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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留步-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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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放弃,坚持道,“花君,住手。”
  顾花君摇头,眼泪自眼角迸溅,咬牙道,“你如今竟然为了梁京墨打我。”
  任江流一怔,立刻道,“我……”
  “你还去说服闫铁罗加入南楚,你究竟在想什么!你对的起闫铁罗对你的兄弟之情吗?!”顾花君不听,“我与大哥皆一心一意待你,现在你为了他,竟要成为我们的敌人!”
  听了顾花君的话,任江流本就无力的手一软,苦笑着想,这个笨师弟,真是会戳人痛处。
  实际情况是铁罗山若不归于南楚,难免就是一场恶战,届时,南楚损失兵力,铁罗山却只有覆灭一条路。
  而它一旦归顺南楚,非但不会起战,万一有一天南楚和顾夏起冲突,铁罗山就是一道最好的缓冲带。
  况且,你可知南楚以打铁罗山的名义陈兵,就是为了打顾夏做准备?
  我要与你们为敌?
  我要与你们为敌!?
  任江流耳中嗡嗡直响,脑中回荡反复回荡着:‘却要成为我们的敌人’‘你这么做可对得起师尊’‘你可对得起他对你的兄弟之情。’
  他对不起!
  师尊死了,他不能报仇,父亲死了,他不能报仇!国破,不能报仇,家亡,他不能报仇!
  任江流脑中眩晕,心神因为无法承受这一切而崩溃,悲痛和感情席卷而来的漩涡令他疯狂,本来就没有血色的脸色霎时犹如死灰。
  “够了。”梁京墨忽然插嘴,扶着任江流点了他身上数处穴道,又拿出药喂他服下,等任江流能睁开眼睛才将他放下,慢慢走过去,看着顾花君的眼神更加厌恶。
  轻笑道,“你真厉害,我用了四年时间也无法让他情绪波动至此,你才来了几天,他已经失控多少次了?在此点上,你真是厉害令我佩服。”
  顾花君怔住。
  梁京墨又道,“对啊,你等着看吧,很快,他就要为了我,与你们为敌了。”含笑的话音没等落地,梁京墨长鞭已经到了眼前。
  高手过招,不能稍有分心,雪花和尘土围绕着两人,每一招都竭尽全力,每一势都极为凶险。
  顾花君的刀划过梁京墨的手臂,梁京墨趁势转身,手腕一转,鞭头回旋,直指顾花君的鼻尖。
  顾花君下腰闪过,脚腕却没有那么幸运,被鞭子缠住,一下子被甩到半空,落下之后滚了数圈才停下来。
  梁京墨上前两步,他并不急着收拾顾花君,甚至带着一些猫戏鼠的心思,看着他无力的在手心翻弄,定要玩弄个痛快才肯一口咬死。
  寒风扫走轻尘,梁京墨拎着金黄的鞭子,恶意的开口,“顾花君……是吧。”
  顾花君怒视这他,起身时踉跄两步,打算挥刀再战。
  梁京墨轻蔑一笑,看着他,道,“真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孩子,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会毫不愧疚的说出那些伤人的话。”
  顾花君一怔,“你说什么?”
  梁京墨缓缓走向他,“我最近时常在想,他究竟为何这般看中你,你跟他共处的时光分明没有多久。这四年来,他与我朝夕相对,夜夜共眠……”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果然看到顾花君的眼瞳燃起怒火。梁京墨心中得到了微妙的愉悦,笑道,“对比起来,你与他相处的那些微末的时光根本不值一提,为何他偏偏这般在意你?我真想不通,我实在想不通。”他站定在他面前,动了动嘴唇,嗤笑一声,“你竟然还怀疑他?你可知道,当你说出那些质问的时候,就像上演一出天大的笑话。”
  “你……”顾花君心中一乱,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梁京墨盯着他的眼睛,缓缓道,“你可知,之前整整三年,他一句话都没跟我说过——”
  “梁京墨。”
  清辉月色之下,寒风凛凛刺骨。
  任江流厉声叫住他,似乎已经疲惫极了,几缕漆黑的鬓发黏在脸上,身上盖着梁京墨的黑氅,更衬得神色苍白委顿,启唇吐出一句,“够了。”
  “……哈。”梁京墨唯有摇头,嘲讽轻笑,“真是够了。”
  “京墨。”任江流又说,一双寒星般的眼睛看着他,梁京墨沉默片刻,收敛心神走了过去,咬牙道,“你还想跟我说什么?不想让你的好师弟听了这些话难受?怕他伤心自责?那你就忍心看他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还是你还想劝我将他放走。”
  任江流攥紧了他的手,十指相扣,探头将下颚放在他的肩膀,嘴唇不断颤抖,埋首在他颈侧道,“求你……别说了……求你……”
  梁京墨察觉不对,顿时脸色大变,他感觉到肩膀蕴开的湿润,声音都显得有些怪异,“……阿……江?”
  任江流牙齿咬的作响,可是怎么也止不住源源留下的眼泪。
  这场泪他忍了整整四年,如今一朝爆发,情况有些失控……
  怎么可能不恨,怎么可能不怨,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却不能动那个人分毫,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却只能瞪大眼睛看着那人在自己枕畔的睡颜。
  杀他,国乱。
  杀了他,这堪堪落地的和平,就又没有了。
  而且自己连死都做不到!
  忍耐已经成了最常做的一件事,他以为自己已经对此非常熟练,但是经过这几日接连的打击,才发现所谓‘习惯痛苦’,不过是空谈。
  终究还是被击溃了心防,露出这样令人不齿的神态。
  “阿江……”梁京墨心痛如绞,抬手的抚摸他的头发。
  哭声在空旷的平野显得尤为凄厉,任江流牙齿陷入梁京墨的肉里,口中已经尝到血腥的味道。过了许久,他抬起头舔了舔鲜红的下唇,声音沙哑的道,“拜托你……别再继续说下去了,就当作是给我最后的怜悯,好吗。”
  梁京墨这才明白他在说什么,立即有些后悔,他之前那些话的确会令顾花君难过,可这不正等同在撕任江流的伤疤?当真相大白于天下,面对顾花君得知一切后的眼神,骄傲如他,如何能够承受。
  就在任江流流泪的当下,顾花君就已经僵在了原地,他手足无措的看着他们,想上前,又不敢。呆愣了半晌,野兽一般的直觉在此刻起了作用,神态褪去平时的迟钝,沉稳中带着锋利,道,“有人在靠近。”
  梁京墨垂头看着任江流,他的情绪已经平定,眼中唯有一片坦然。
  梁京墨声音暗哑的低笑一声,呼唤亲卫过来。
  但是他们显然料错了,来人虽无千军万马,却有数百之众,远远看着便令人胆寒。
  随着他们越发靠近,领头之人大声道,“楚燕的好儿郎,杀了梁京墨这个狗皇帝!为皇上报仇!”
  话落,一呼百应。
  ?

☆、不知

?  “糟了……”
  任江流喃喃自语。
  梁京墨以手掩面,深吸一口气,抬头坚定的道,“一定让你活下去。”
  这次他出来只带二十亲卫,虽都是好手,却不是以一敌百之人。
  另外他们停留的地方非常空旷,一眼望去全是白雪,连树木都少,想要逃走非常不容易。
  而且屋漏偏逢连夜雨,他刚刚与顾花君打了一场,消耗掉了许多内力,一切都在往不好的方面发展。
  梁京墨看着被亲卫阻挡住脚步的人马,声音轻柔缓和,“你先走吧,若是遇到店家,就先住下来,我等等去找你。”
  任江流道,“你死了我活得了吗?”
  梁京墨一怔,哎呀一声,笑道,“忘了。”
  任江流瞥他一眼,心道这个人的心防果真松懈了,不但忘了两人之间的联系,更令人预料不到的是竟然被他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给套出了他根本没有把握逃脱的事实。
  梁京墨说完显然也反应过来了,笑道,“你看那个人,一身灰色布衣,手臂上系着黑布。从前是楚燕的将军,身手不及我,但是他手下的人定然不是普通兵卒,赢他一个不难,杀他们全部就难如登天了。”
  任江流叹气,“而他们定然深恨你,不惜身死也要前来杀你。”
  梁京墨道,“你先去躲一躲。”
  “躲什么。”
  一阵娇俏之声传来,如同平地之雷,令人觉得恍惚。
  梁京墨脸色一变,“茵茵,你怎会在此!”
  远处一名女子翩然而来,白衣左衽,如鬼如仙。
  霜雪染尽她的衣衫,更增添身上的凛冽之气,女子开口道,“之前不知跟你说了吗?去铁罗山了啊。因为太过想念你们了,我急着回去,今日便走了夜路。”
  她双眼晶亮,哼声道,“倒是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
  厮杀声传来,她双眉一竖,喊道,“顾花君,你还在想什么?”
  顾花君本来一直盯着任江流,闻言顿时清醒,将青红刀调整成最舒适的姿势,气息瞬间转为精干。这是他这几年自己的成长,完完整整的,一代名将的气势。
  萧紫茵同样抽出自己的长剑,大踏步向前,道,“你们两个先撤,我们断后。”
  这场景有些熟悉,任江流下意识道,“你一个小姑娘……”
  萧紫茵转眼瞪他,“留你们两个又有何用?从这里到铁罗山用马车跑需要一天,这个时候别吝啬使用内力了,拼着折损功体快些跑过去吧。等你们跑的差不多了,我们自行脱身去追赶你们。”
  “呃……”听她已经将所有的事都安排好了,梁京墨摸摸鼻子,笑道,“不然就走吧。”
  任江流闭上眼睛,一副自暴自弃的样子。
  见二人已经没了影子,萧紫茵放心一些,而那些前楚燕之人已经狂怒,骑马的速度更快,领头之人放马越起,萧紫茵立马加入战局,道,“想追上他们,先过我这关。”
  有了鲜血的滋养,空气爆发出难言的灼热,杀声正酣,顾花君大声道,“师姑娘,我有话问你。”
  萧紫茵报以同样的喊声,“任江流于你无愧,于天下无愧!”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瞬间了解一人的性命。
  “哈啊!”顾花君大喝一声,长刀如惊雷落地,霎时血染山河。
  “他没有背叛大夏?”
  萧紫茵反问,“他背叛大夏,结果得益的是你们顾家?”
  顾花君沉默,抖着嘴唇道,“他既然活着,为何不去见我……他……难道不知……不知……”
  不知我在找他吗!
  萧紫茵脆笑一声,却险些流泪。
  她想到自己这趟前往铁罗山途中遇到的那个人,她曾经因为师无名的话对那个女人格外关注,可是这次再见到她,自己险些认不出她。
  面目全非,四个字不足以形容莫雪芝的改变。
  她似乎平白付出了数十年的时光,本来白皙紧致的肌肤枯肉一般贴在骨头上,发丝白黄交错,病骨支离,老态龙钟。
  她们相遇的时候,莫雪芝正在安顿一个因为战争失去父母的小孩,那样的容颜语气令人不敢相认,但是萧紫茵从来不从皮相看人,身长骨骼无一改变,那个人的的确确就是莫雪芝无疑!
  两人相认的过程令人徒感唏嘘,莫雪芝看着她的眼神特别复杂,经不住她细问,便很慢、很慢的将所有事说给她听了。
  萧紫茵得知真相那一刻只觉得天旋地转,甚至产生自己的人生就是一场笑话的错觉,太荒谬了……
  这简直……令人无法置信。
  此刻她听到顾花君这么问,脸色飞快的扭曲一下,道,“你别太无理取闹,天下想找他的人多得很,莫丹书,闫铁罗,杨符君,甚至杨柳,小云,谁没找过他?你不要仗着他宠爱你……”
  将带着醋意的话生生咽下,但是比起语气,更酸涩的是内心。
  竟然是,兄妹。
  萧紫茵娇喝一声,剑芒飞旋,如同狂风扫荡,利刃断喉,人头滚落。
  “你可知,他究竟承担了些什么……”萧紫茵道,“那可是我的哥哥啊……”
  随着萧紫茵纯粹叙述的话,顾花君眼睛不断瞪大,手中的刀慢慢握不住,瞬间落到地上,溅起一片灰尘。
  他后退几步,任江流俊雅文弱的面容渐渐与曾经意气风发的少侠重叠,面对千军万马他也不曾如此形容惨淡,刀剑加身也不能让他流出一丝恐惧。
  可是此时,顾花君白发纷飞,生生呕出一口鲜血。
  眼看他露出破绽,敌方这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眨眼间围过来很多人。
  “顾花君!”
  萧紫茵大喝一声。
  顾花君浑身一震,来不及去拿地上的长刀,抓住对方的手腕以内力灌入,再将他扯到身边,徒手穿过他的心脏。
  惨叫之声传的老远,像是没有尽头一般往后蔓延。
  敌人悍勇,让很多人产生恐惧,萧紫茵眼睛一扫,梁京墨带来的人亲卫剩下不足五个,她扬声道,“撤退。”
  虽然有人追去,但高手都被他们缠住了,那些想必不足为惧。而且拖了这么久,梁京墨他们早就跑的没影了。
  他们想走,却遇到了一点困难。
  为首一人与萧紫茵缠斗,让她不得脱身。
  “殿下,这里交给属下,请您撤退。”
  眼见萧紫茵遇上生命危险,影三冲身而出。
  萧紫茵身形一顿,眼睛看向黑洞洞的前方,瞳孔带着一丝痛苦,眼神如雾渺渺,但那些情绪不过存在一刻便全部褪下,坚定的道,“我要继续往前走下去。”
  “影三愿殿下长安。”
  萧紫茵不再犹豫,运用轻功几个起落走远。
  最后能跟着她跑出来的仍旧只有顾花君一个人而已。
  顾花君凄声问,“为何不杀他。就算你叫他大哥,但是他所作所为,天怒人怨,这等人,如何有资格活在这个世界上。”
  萧紫茵道,“杀了他,国乱。不杀他,乱国。哥哥曾经也面对这个选题,你回想一下,他是如何选择的?”
  顾花君道,“他……”
  萧紫茵揭晓答案,“他只去破坏大哥的计划,却没有直接动手,明面上仍然与大哥交好。”
  “这……是为何?”
  萧紫茵道,“大哥的手下各个出类拔萃,这些人都不是原本南楚的人,也不是大哥亲生父亲留下的,他们只信奉大哥,只听从大哥的命令。莫余生,方臣,罗孤荣……这些人我都熟悉。若大哥身死,他们定要搅得天下大乱。”
  “这些人凑到一起令人忌惮,若群龙无首……”
  萧紫茵道,“方臣曾经是天行教的三圣之一,当时你没肃清天行教,表面看似平静,实际上大部分人对他惟命是从,且那时天行教已经与武林盟融合,若他登高一呼,武林盟只会从内部瓦解。在你无能阻止的同时,武林盟已经失去公信力,成为众人讨伐的对象。结果就是武林盟战力大减,失去中原魁首的地位,在你处理这些杂事的时候,掌管玉山谷兵力的罗孤荣可能趁势而出,而且孟苍雪潜伏在朝廷……”
  萧紫茵摇了摇头,“变数太多,无从猜测。”
  顾花君眨着干涩的眼睛,哑声道,“可是……现在事情已经了结了,师兄……为何不走。”
  萧紫茵微微一笑,却比哭还难看,“因为,他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便不会辜负所受的苦难。”
  顾花君心脏抽痛,狠狠吸了一口气。
  萧紫茵道,“还是那个选择,杀了他,国乱。不杀他,乱国。你说,哥哥这次是如何选择?”
  顾花君沉默片刻,道,“你也跟他做同样的选择?”
  萧紫茵静静道,“我……你师兄的命得来不易,莫雪芝付出了健康和青春,莫家能力在她这一代终结。大哥将自己的命放在了他身上,身为一国之君,从此承担了双份危险。而且当初开启阵法的条件太严苛,他几乎完全死了,再次复生,承担的痛苦更难以言说……他……不能再出事了。”
  等同于,梁京墨一定不能出事,不然会牵累任江流。
  所以,这次任江流仍旧选择保下梁京墨,而萧紫茵绝对不想失去任江流。
  顾花君痛声道,“怎可这样!怎么能这样!这太没道理了!”
  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萧紫茵苦笑,“你要去和疯子讲道理吗。”
  顾花君无话可说,只恨不得回到十天之前,那时他还没和师兄相遇,还没说出伤人的话。或者回到一个月前,他尚未来往南楚。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后悔晚矣。摇头道,“我……真是痛恨我自己。我……怎会如此愚笨……”
  萧紫茵瞥他一眼,咬牙道,“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的确,他什么都不知道。
  从一开始在武林盟的时候,他不知道任江流为何不留下。在天行教的时候,不知他为何一定要走。危急之时赶来相救,不知他为何只将他一个人扔在玉山谷。不知他为背叛武林盟,不知他为何入朝为官,不知道他为何留在南楚……
  他的一切只能靠猜测,靠妄想,每次想要救他,做出来的事却像是在害他。
  这次是,上次……
  他想到师尊死的那次,师兄究竟是以何种心情听他口中的问责?
  后悔。
  后悔,后悔,后悔。
  顾花君的痛不欲生哪怕没有只言片语萧紫茵也感觉到了,她轻叹一声,别过头道,“莫要太过自责,本就是大哥……擅长玩弄人心。你受他蛊惑怀疑任江流,也不算冤枉。”
  萧紫茵忽然想到自己曾经问莫雪芝,梁京墨为何会这样做,一直以来,她都觉得他是一个温柔的人。
  如同老者的莫雪芝微笑:
  性格温柔,和本性冷酷是不一样的。
  他们……原本便可并存。
  做事狠绝是真,待人温柔也是真。
  萧紫茵望着茫茫天色,微笑道,“没觉得这个场景非常眼熟吗?”
  “恩?”顾花君不解。
  萧紫茵道,“当初在落银河,也是你我二人保护他们两个逃跑。”
  顾花君回想那时的心境,再望着眼前无尽白雪,只觉得恍若隔世。
  萧紫茵微微一笑,又说,“不知你师兄有没有跟你说过,这次,可是他亲口请我去铁罗山帮忙的呀。”
  ?

☆、为王

?  “咳咳……”
  任江流咳嗽几声,梁京墨稍微放慢脚下的速度,道,“冷了?”
  任江流闭眼,轻声道,“我不怕冷,现在这种温度刚刚好。”
  “可是你的表情却不是这么说的。”
  于是任江流往后瞟了一眼,道,“哎,什么都瞒不过你。”他苦恼的道,“我只是……想留下来等他们。”
  梁京墨瞬间笑了,惊奇道,“很少听你说这么任性的话。”
  任江流应了一声,又往后看了看,指责道,“你跑的太慢了。”
  梁京墨无奈,“这几年专心政事,便懈怠了武功。”又说,“不过你觉得慢也很正常,曾经你得轻功无人能出其右。”
  任江流淡淡一笑,摸着发红的耳朵,道,“小时候我住的地方外边长着大树,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树,那种树的树顶会结好吃的果子,树下却没有。我只能努力练习轻功跳上去取。师尊还好奇为何我轻功进步的这么快,后来知道原因之后一直拿眼睛瞪我,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梁京墨也是一笑,“哦?他还会这样?那人对我们着实严厉的很。”
  任江流道,“他的性格就是如此,不管心中怎么想,永远都不会亲口说,一个劲儿的给你打禅机,让你自己揣度。”谈到一念,任江流话多了一些,“相处的久了,渐渐的,我便知道他的一些小习惯。不爱吃青菜,爱喝茶,打坐念经的时候不准打扰……”
  说着说着,任江流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梁京墨将帮他紧了紧黑氅,道,“好了,虽然你不会觉得冷,但并不代表不会冷。”他拿起他的手放在手心递给他看,道,“你瞧,红了。”
  任江流的手素来好看,手指修长,手掌却很柔软,曾经练剑都没在上边留下痕迹,光是看手相的话恐怕无人能探出他的虚实。
  此时大约在外边久了,他的手看起来比以往还要白皙,指尖透着一点嫣红,雪光与月色相映,闪着珍珠一般的光泽。
  任江流只看一眼便觉得脑中发昏,抓住了梁京墨的手,往他身上靠去,“有什么可看的,你的才好看。”
  这倒是意外之喜,梁京墨暗笑,觉得他像是习武之人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脉,石破天惊一般,瞬间掌握了撒娇技能。
  然而他的笑容又沉了下去,因为……这也如同回光返照。
  他还记得曾经的任江流就是那样一个柔软的少年,因为少时坎坷,对人的体温格外依恋。
  可是眼下情况危急,不容他细想,哪怕心中当真惊慌,也只能提高内力,欲更快一点赶到铁罗山。
  又走了一段路,铁罗山守城已经能依稀看到一些边缘,然而天还黑着。
  梁京墨对任江流说,“上次你我二人这般狼狈,还是在落银河被天行教追杀。”
  任江流自然想起他说的是哪次,眨了眨眼,略略提起精神,道,“可是现在眼前再出一个王一步,我可没能力掩护你了。”
  梁京墨朗声一笑,“放心,这次换我救你。”
  两人说着话,停在铁罗山驻扎之外,梁京墨将身上令牌递给守山士兵,令其向闫铁罗报告。
  寒风陡峭,守卫转身进入,两人在外边等待。
  梁京墨问任江流,“累了吗?”
  任江流微笑着摇头,将喉咙里翻涌出来的腥甜一丝一丝咽下。
  他这段时间着实折腾的过火,先是操劳了一个月,后与顾花君游湖,两度与人争吵,离开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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