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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监护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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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水赶紧洗了澡,洗澡的时候还顺便给第二个患者打了个电话。
  但号码那头传来的是:“您拨打的号码已停机。”
  牧水盯住了手机屏幕,气得咬唇:“还能不能靠谱了?”
  他又给院长打了次电话,还是无人接听。
  牧水就只好还是换成发短信:“袁盛的手机停机了。”
  没一会儿的功夫,牧水的银行卡就收入了一万元。
  然后才是一条简短的短信:“充话费。”
  牧水:“……”
  好叭。
  但牧水不太懂怎么网上缴费,于是只好先收起了手机,心想明天出门去给袁盛的手机号充话费。
  牧水关掉水,换上了酒店的睡衣,光着脚走了出去。
  “那我……先睡了。”牧水一只手拽拉住被子的边缘,看着齐星汉的方向说。
  齐星汉:“嗯。”他紧盯着酒店房间里那面巨大的落地窗,像是在防备又一个赵云窜进来。
  牧水累极了,闭上眼,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起床,郭勇就把早餐送到房间里来了。
  他和齐星汉说起了饕餮娱乐的事。
  牧水洗漱完出来,头一次没有跟他们一块儿吃早餐。
  他的包还在齐星汉的住处,牧水当然也就没法背了,只能孤零零地揣着手机,往门边走。
  “我先出门啦。”牧水说。
  本来在和郭勇说话的齐星汉,刹那抬起头看向了他:“去哪里?”
  “去金阳区。”
  “金阳区……”齐星汉没说话,郭勇先开口了:“那边很乱的啊。牧先生去那儿干什么?”
  “去找一个人。”
  “这事儿简单啊,我派个助理去找,把人请过来……”
  牧水摇了摇头:“请不动的。”
  郭勇忍不住笑了:“这么难请的人啊?”
  “嗯。”
  齐星汉这才插声:“去找焦严还是白适文?”
  牧水疑惑地看了看他:“……都不是。”
  齐星汉不会无缘无故说出两个名字,他提到的“焦严”和“白适文”,也是金水研究院的患者吗?
  齐星汉:“噢。”
  牧水已经伸手拉开了门:“我走了。”
  “路上小心啊。”郭勇忍不住说。
  牧水点着头走出去,门很快关上了。
  门内,郭勇忍不住说:“这昨天才出了事儿,牧先生胆子可够大的,金阳区多乱啊,不会出事儿吧?”
  齐星汉说:“会。”
  郭勇乍然听见这个字,还有点猝不及防:“那,那怎么办?”
  齐星汉放下了手里的食物:“跟上去。”
  郭勇想了想也是,于是跟他一块儿,带上助理保镖出了酒店。
  等下了酒店的电梯,郭勇才想起来:“齐哥,你早餐又没吃完吧?”
  齐星汉一脸沉默。
  牧水打车到了金阳区,然后就近选了一家营业厅,掏出了一张百元大钞:“给这个号码充点钱。”
  “号码?”
  牧水的记性是很好的,他准确无误地报了出来。
  对方输入号码,然后扫了一眼屏幕,说:“停机很久销号了,现在充钱也没用了。”
  牧水皱了皱眉。
  那只能去住址直接找人了。
  牧水道了声谢,然后才转身出了营业厅。
  但等走出营业厅后,牧水就有些茫然了。金阳区很偏僻,一眼望去,没有高楼大厦,只有或废弃的老楼,又或是正在打地基的建筑工地……到处都拉着建筑绿布……
  再远一些,还能看见绵延的山,和山上栽种的果树。
  这里一点不像是城市,而更像是农村与城镇的结合。
  牧水走两步,就会踩到废弃的碎砖块。
  硌得脚疼。
  这下牧水连鼻子也皱起来了。
  他只好问街边走过的路人:“请问44号丰美小区在哪里?”
  路人先是努力地回想了一下,然后低声问:“丰美小区啊?”
  牧水点头。
  路人指了一个方向:“好像是在那边,那边路不好走。”说完,路人又看了看牧水的模样打扮:“你还是别去了吧,容易挨抢。”
  牧水抿了抿唇。
  第二个患者住在这么糟糕的地方吗?
  可对方的电话打不通啊,他又没有别的联系方式。
  牧水想了想,把腕表袖口统统取下来放进了兜里,然后脱下外套,抱在手里,将头发全部揉乱,再解开衬衣扣子,解开两三颗。
  不够,还不够。
  牧水对着街边小商铺的玻璃窗,努力地把眉毛往上扬,脸颊微微鼓起,嘴角向下撇,拼命向下撇……
  这样……
  看起来够凶了叭?
  没人会抢了叭?
  作者有话要说:  水水:你看我凶吗?(艹皿艹 )


第13章 跟变态似的
  牧水对着玻璃窗三百六十度照了一圈儿,这才挺直了背,气势汹汹地朝着丰美小区的方向过去了。
  丰美小区挨在一个工地的后面,但大白天的,工地里却没见到什么人,俨然被废弃了的样子。
  越过工地后,路就变得窄了起来。
  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蹲在那里,嘴里咬着一截儿烟屁股,抽到都快烧嘴了,还舍不得丢。
  牧水一眼望过去,就看见几个红黄蓝绿的脑袋。
  “有人来了。”蹲在前面的青年,拍了拍身边的人。
  其他人立刻咬着烟站了起来。
  他们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紧紧盯着牧水打量起来,目光如骨附蛆。
  牧水本来想装作若无其事地从他们中间走过去,但想了想,觉得这样气焰不够。
  于是他目光冰冷地回视了过去。
  本来他是不太擅长将目光放冷的,但后来学姐教了他一个诀窍。
  “你想想,你辛辛苦苦抓到头秃写了一天的报告,然后Word崩溃了,稿子全丢,你再看向电脑……”
  牧水就用这样的目光环视了一圈儿,冷冰冰地问:“有事吗?”
  几个青年猛地向旁边退了一大步,让出了那条道。
  牧水心中一动。
  真有用啊!
  但就在这时候,一阵轮子骨碌碌滚动的声音,传入了牧水的耳中。
  牧水扭头朝自己的来路看过去,就见一个年轻男人,推着像是从工地里捡回来的废弃小推车,漫不经心地往前走着。
  第一眼望过去,可以说男人浑身上下都引人注目极了。
  男人扎着一头黑色长发。
  他戴着一张像是从游乐园捡的小丑面具,面具做工粗糙,高高向上咧开的唇都少了一半的红漆,看上去跟只有半边嘴一样。面具底则泛着灰白,像是粉刷白漆的墙壁空置了十几年后的效果。
  一眼望过去,能让人吓得魂儿都飞了。
  大冷天的,他穿着工装背心,匀称有力、线条漂亮的肌肉,就这么暴露在了外。下身是一条工地爆款军绿色长裤,他用一条褪了色的皮带扎在腰间,更显得腰部劲瘦有力。
  男人的个头很高,可能有一米九,光是这么不紧不慢地迈动着步子,就让人感觉到一股莫大的压迫感。
  牧水的视线移了移,看向了他手里的小推车。
  打扮如此猎奇活像变态杀人犯,又或者恐怖游戏里反派boss的年轻男人,推着的小推车里放了……一箱康帅傅红烧牛肉面,一箱瓶装水。
  长发。
  个儿高。
  风格异于常人。
  牧水几乎是立刻就猜想到了他的身份。
  ——袁盛?
  牧水怔忡间的时候,男人已经越来越近了。
  几个青年突然扔了嘴里的烟头,掉头就往丰美小区的方向跑。
  牧水:“……”
  哦。
  原来不是因为怕他,才往后退的。
  男人转眼就到了牧水的面前,然后他就这么直愣愣地推着小推车过去了。
  牧水呆了一秒,这才看清男人戴的面具上,眼睛的位置,是用黑漆画出来的卡姿兰大眼。
  所以面具压根没有挖开眼洞,以供使用者看向外面。
  男人自然也就没看见他。
  这条路大概是男人已经走过无数次的,所以他才根本不需要用到眼睛。
  牧水只好抱紧了外套,赶紧跟了上去。
  但男人腿长,哪怕是迈得不紧不慢,也渐渐和牧水拉开了距离。
  牧水只好变走为跑。
  等到跑近了,牧水抬起手指戳了戳男人的背。
  男人双手把握着推车的把手,背肌也微微绷紧,牧水一戳上去,手指头差点没折了。
  不过男人倒是猛地顿住了脚步。
  他朝牧水的方向扭过了头。
  那张小丑面具乍然在眼前放大,恐怖的效果也就跟着得到了放大。
  几个青年早就跑得没影儿了,一阵凉风吹过,这条狭窄的路就更显得荒凉了。
  牧水放低了声音,问:“您好,请问您是袁盛先生吗?”
  话音落下,牧水还打了个哆嗦。
  冻的。
  “你是谁?”男人开口了,嗓音低沉,让人联想到大提琴的音色。只不过他的声音里掺了一丝嘶哑。那大概是坏了一根弦的大提琴。牧水心想。
  “您好,我将要担任您的监护人。我叫牧水……”牧水将当初对着齐星汉说的介绍词,对着眼前的男人又说了一遍。
  想着男人应该就是袁盛没跑了,牧水觉得自己也不用再扮凶了,于是决定把衣服穿回去。
  面前的男人这时候完完全全转过了身,他伸出手一把攥住了牧水的手腕。
  “成年了吗?”男人的指腹摩挲过了他的手腕,嗓音低沉地问。
  “袁先生,我成年了!”牧水有点不高兴。倒是把手松开,让他先把衣服穿上啊!
  好冻的!
  “胡说八道,没成年。”男人慢吞吞地说:“我不要小孩儿,养小孩儿很难的。”
  牧水才不跟他计较谁养谁的问题:“您能摘下面具吗?”
  男人歪头问:“你好看吗?”
  这个问题可难住牧水了。
  好看吗?
  他怎么知道自己好不好看呢?
  男人点了下头:“哦,那就是不好看。”
  说着,男人摘下了面具,先是露出了下巴,然后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窝,斜长且带着一点凶悍气的眉。
  他露出了整张脸。
  比照片上来得更要俊美,五官也更显得锐利。
  眉宇间填着兽类的野性。
  不过他不像照片上一样,露出张狂放肆又诡异的笑,所以看上去,带给人的攻击性和压迫感减了不少。
  男人缓缓睁开了眼,琥珀色的眼眸里,绽放着冰冷的光。
  “您好。”牧水朝他伸出了手。
  男人的目光落在了牧水的身上。
  凌乱的黑发底下,是一双如水的眼眸,被冻得微微泛红的鼻尖,粉白的唇。
  单薄的衬衣裹住了他的身躯,扣子解开,露出一截儿修长的脖颈,还有漂亮的锁骨,锁骨旁边缀着一点红色小痣。
  少年像是黑夜尽时的第一抹朝阳。
  柔软,漂亮,让人在望过去后,就怎么也挪不开目光了。
  男人的目光渐渐有了变化。
  冰冷褪去,转而变得深沉和涣散起来,他的呼吸也变得粗重了一些,像是兽类捕猎时发出的声音。
  他紧紧盯着牧水,五官渐渐用力绷紧,俊美的面庞,呈现出了一种逐渐扭曲的姿态。
  犯病了?
  牧水一惊。
  原来我长得好看吗?
  牧水夺过他手里的面具,“啪”的一声给男人扣回了脸上。
  “……”
  男人僵直地站在那里不动了。
  牧水舔了舔唇,有一丝丝的尴尬。
  他觉得,自己好像用力过大了,跟迎面打了他一巴掌似的。
  “我好看吗?”牧水颤声问。
  他在寒风中,被吹得如同一颗飘摇的小白菜。
  男人沉默一下:“好看。”
  牧水听到这两个字,垂下头叹了口气。
  但随即又觉得,这段对话好像听起来怪怪的。
  算了,不管了。
  牧水哆哆嗦嗦地问:“能松手了吗?”
  他真的冻死了。
  都快要吹鼻涕泡泡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早,久等啦,这章也给大家发红包鸭~然后晚上有加更。
  不是女性化的长相才能扎长发,攻是那种野性的充满荷尔蒙的美。_(:зゝ∠)
  沙雕小剧场:
  袁盛:戴着这么丑逼的面具,他都能一眼认出我。爱了爱了。


第14章 怎么睡(捉虫)
  郭勇的车刚开进金阳区没多久,就开不动了。
  “怎么到处都在修路,到处都是公地?”郭勇敲打着方向盘,有些焦灼。
  “下车。”齐星汉当机立断。
  郭勇把小助理留在了原地开车,然后就带着保镖,跟在齐星汉的身后,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都已经看不见牧先生的影儿了,这上哪儿找啊。”郭勇苦着脸摆弄手机。这是想开个地图导航,都不知道终点在哪儿。
  齐星汉低声道:“慢慢找。”
  ……
  这一头。
  袁盛松开了手,低声说:“你回去吧。”他固执地认为牧水还没成年。
  从声音到长相,就是没成年。
  牧水从西装兜里掏出了身份证和学位证,抬手拉开了袁盛脸上的面罩,然后把身份证和学位证在他面前晃了晃,晃完,就又立马把面具“啪”地扣了回去。
  丝毫不留给袁盛犯病的间隙。
  袁盛被拍得懵了一秒。
  “袁先生看清了吗?”牧水问。
  袁盛眼底还残留着身份证和学位证上贴的照片的残影。呆板证件照上的少年,更多了一丝弱小可怜又无助。
  面具之下,他闭了闭眼,转身重新抓住了小推车的扶手,低声道:“看清了。”
  牧水舒了口气,强调道:“我成年了,身份证上写得很清楚。我来担任袁先生的监护人,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袁盛开口说:“看清了照片。”
  “嗯?”
  “没看清出生日期。”
  牧水:“……”
  袁盛推着小推车,开始往前走,他不紧不慢地开口说:“研究院有告诉你,担任监护人需要做什么吗?”
  “有,需要时刻监护患者的情况……”
  袁盛歪了下头:“那你得跟我住一块儿啊,小孩儿。”
  牧水想了想说:“一周在你那里住四天怎么样?”
  剩下三天分给齐星汉。
  “你真要和我一块儿住?”袁盛这才回了下头。
  “唔,有什么不对吗?”牧水疑惑地看着他。
  袁盛指了指前方:“那儿,是丰美小区。”
  “我知道的,来的时候问过路了。”
  “没有门禁,没有物业,没有保安,断水断电是常事……”
  “都没关系的。”牧水说。
  他的声音干净好听,像是一股清泉轻轻从人的心尖上掠过,带给人舒适的感觉。
  袁盛到了喉咙口的话,全都被堵了回去,最后出口的话变成了两个字:“跟着。”
  这一回他连语气都变了,干脆利落,带着一点冷酷味道。
  跟着?
  牧水很听话,他飞快地穿好了外套,然后一把抓住了袁盛的工装背心。
  但背心紧贴着他的身躯,牧水一抓上去,就紧贴住了男人的背肌,袁盛的肌肉一下子就绷紧了,他的手指能清晰感觉到,薄薄一层皮肤底下,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牧水觉得这样好像不太合适,于是收回了手,转而拽住了男人的裤子。
  “别拽掉了,我就两条裤子。”袁盛的步子顿了顿,倒是没甩开他的手。
  牧水想了想裤子拽掉的画面,的确不太好看的。
  于是他一个大步跨上前,和袁盛几乎并肩而行,然后伸手圈住了袁盛的手腕。
  牧水的手指纤细白嫩,而袁盛的手大了一圈儿,这么一搭上去,有种胳膊硬要拧大腿的滑稽感。
  袁盛抓着小推车的手僵了下,他说:“我不会跑。”
  牧水心说,鬼才信。
  但他嘴上还是认认真真、语气诚恳地道:“是我怕我跟不上。”
  袁盛就不吱声了,就这么顺从地让牧水扣着。
  路上布满了砖块,小推车老被砖块硌得一抖一抖,连带袁盛的手腕也会微微震颤。
  牧水的手震着震着,就从袁盛的手腕上滑下去了。牧水就再抬手,重新抓好。这么来来回回地滑动摩挲。
  袁盛骂了声“艹”,然后松开了右手,反过来抓住了牧水的手。
  他的手掌宽大,这下倒是把牧水扣得动都不能动了。
  然后他就轻松用单手推着小推车继续往前走,一路不紧不慢,总算是来到了丰美小区的门口。
  牧水打量了一眼眼前的小区。
  大门是敞开着的,门卫室不见保安的踪影。他们就这么轻松走了进去。
  小区里很安静,只有角落里才隐约能看见几个老头儿老太太,摆着一张小桌子,在那儿下棋、打扑克。
  他们走到3单元,袁盛松开了牧水的手腕,同时也松开了小推车。
  然后他单手扛起了一箱水,再将方便面叠在水上面,就这么一只手抱着,另一只手重新抓住了牧水,然后带着牧水跨进了单元门,从楼梯朝下走去。
  楼道里黑漆漆的,安装的是那种老式的声控灯,于是牧水扯着嗓子喊:“啊!”
  “啊!”
  “啊——”
  半天毫无动静。
  牧水忍不住问:“灯坏了?”
  “半年前就坏了。”
  “……”牧水在心底小小声叹了口气。那他跟土拨鼠似的喊了半天,岂不是像个大傻子!
  袁盛突然顿住了脚步。
  他松开牧水,从长裤兜里掏了半天,掏出了一大串钥匙。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易从里头挑出了正确的钥匙,打开了门。
  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门内没有光。
  袁盛抬手摸索到墙壁上的挂绳,拉了拉,电灯骤然亮了,牧水这才看清眼前的环境。
  锈迹斑斑的大铁门。
  门内是一个漆黑的房间,摆着四方小木桌,桌边有一张瘸腿椅子,和一只塑料凳。
  角落里摆着一张小床,上面放的还是夏天的草席,还好被子还在,但牧水盯着估量了一下长度,觉得属于男人盖上身,小腿都露在外头那种。
  他的目光转向另一边。
  那一边是单独分隔出来的厨房,以及单独分出来的卫生间。
  设施齐全,但没有一扇窗户。
  一眼看过去,实在太压抑了。
  比起齐星汉的家,这里就像是一间牢房。
  袁盛将钥匙扔回兜里,大步走了进去,随后放下了怀里水和面。
  袁盛回头看他:“你要和我一起住?”
  牧水不是个挑剔的人。
  如果是为了接触患者,让他住桥洞也行的。
  牧水揣着自己兜里沉甸甸的银行卡,和那一百块没能充进袁盛手机号里的大钞。
  十分有底气地点了下头:“嗯!”
  反正,一旦了解过病人后,他就可以考虑邀请袁盛和他一块儿,换个地方住。
  不过牧水好奇的是,袁盛住在这样的地方,那么他是怎么提供给研究院一大笔治疗费用的?
  “吃面吗?”袁盛蹲下身开始拆箱。
  牧水摸了摸肚皮,有一点点饿。
  但他不太想吃方便面。
  我怎么能被齐星汉的饭菜,养得挑嘴了呢?
  这样不好!
  牧水痛心疾首地反省了一下。
  袁盛已经将箱子拆开了,他从里面拿出了瓶装水,递了一瓶给牧水。
  牧水:“谢谢,我和你一块儿吃面吧。”
  袁盛拎着两袋方便面就转身做面条,啊不,泡面去了。
  开水一倒,盖儿一封。
  就算完成了。
  患者的生活水平质量很是堪忧啊!
  牧水暗暗记在了脑壳里,然后抱着怀里那瓶水,选了那只塑料凳坐下。
  塑料凳发出了“吱呀”一声。
  袁盛突然回转身,大步走到了牧水的身边,一把将牧水抱了起来。
  牧水:“???”
  袁盛踹开了凳子:“会坐垮。”
  “我不重的……”
  “会垮。”
  想到袁盛的个头,牧水忍不住问:“那你平时怎么坐?”
  袁盛说:“扎马步坐吧。”
  牧水:“……”
  您可真是个人才!
  这还坐什么凳子啊!不如直接蹲着啊!
  牧水扒拉在袁盛的怀里,头一回感觉到,原来这么一比,自己竟也是有钱人了!
  “先放我下来,我不坐凳子了。”牧水拍了拍他的胳膊,这一下又拍在了人家的肌肉上。
  牧水不自觉地缩了缩手指头。
  袁盛把他放下,还微微垂下头,用压根就看不见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手,说:“你好轻……”
  牧水叹了口气,他轻也坐不了凳子呀。
  牧水今天都走累了。
  要知道以前他都是泡在学校里的,四体从来没勤过!
  牧水忍不住又盯上了那架床:“床会坐垮吗?”
  “不会。”
  牧水想想也是,躺床上的时候又不能靠扎马步来减轻带给床的压力。
  牧水摸索着坐了上去,这才觉得舒服了。
  大部分精神病患者都伴随着强迫性洁癖的症状。
  袁盛虽然是个独居的男人,但他家里倒是很干净的。
  牧水舒舒服服地坐了一会儿,袁盛就把面端过来了。
  牧水伸手接过,纸桶传递出热度,倒是让牧水觉得暖和了不少。寒意褪去,理智一点点回笼。牧水这才想到一个问题:“床……是不是小了一点?”他端着面,抬头眼巴巴地看向袁盛:“我怎么睡呢?”
  袁盛想了想:“叠着睡。”
  “叠……着?”牧水没能明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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