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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绿化大师-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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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的震撼和沉默在屋内蔓延，如非亲耳所闻，谁能想到如此真相，谁能想到芒牙眼睛的秘密竟然如此离奇！
第161章 因果
他们虽然无法得知卿梦星和芒牙成功穿越虫洞的原因， 但大致可以猜测与微妙的平衡有关。也许其中某些契机格外巧合，才促成了这次穿梭，而在那个超越维度的时空，卿梦星和芒牙也获得了不属于这个维度的能力。
“因为芒牙的时间倒退， 他的能力自开始就无法隐藏， 加上他自小就很乖巧，星系联盟只需要略施手段就能让他主动配合。甚至极有可能，我就是那个条件。”卿梦星的喉咙滚动两下， 眼眸垂落。显然， 作为哥哥， 他一直是守护者， 却在之后发现自己是被守护的一方，接受真相无比艰难。
程阙想起曾经自己在手术台上看到的看不出原本面貌的枯槁人形沉默不语，是经历怎样的绝望， 才能让一个人的气质完全改变， 甚至孕育出那样的无悲无喜， 漫不经心的眼神。又是怎样的经历， 让芒牙变成了如今这样一个嗜战的病态的疯子！
“感谢星系联盟的贪心， 并没有将我们两个同时抬进实验室。让我有了机会进入实验室，却看到……”话音猛地顿住。
克隆在星系联盟是命令禁止的， 所以当卿梦星看到数不清的克隆体时，仅存的理智崩溃了。这些人都是他的亲人， 却又似乎都不是， 他们与芒牙完全不同， 却又似乎完全一样。
卿梦星这一次用了更长的时间平复情绪，然后迅速的讲述了自己破坏试验的事，因为克隆体的逃脱，试验被迫中止，但这只是表面上的中止，试验仍旧在看不见的阴暗中进行。
同时，卿梦星自己也暴露了。“为了逃避被抓，我只能四处逃窜，即使有眼睛的能力，也无比狼狈。躲躲藏藏之际，我却看到某一个人的未来，空间时间错乱，生命和时间失去意义。而且很快，我发现这不是个别现象，所有人都失去了未来，不需要太久，整个沧海星系都将消失，似乎整个星系都被压缩了一样，我无法准确形容，但确实一切都走向了毁灭。”
程阙心头一跳，原来如此，上一世沧战星能在毁灭中幸存，不可能真的毫无准备，所以为他们提供准确末日信息的人应该就是卿梦星。水晶宫才能走上一样的绿化之路，这一世，因为自己的提醒，绿化来的更早，应该更容易渡过危机。
“六年之后，一切都将不复存在，我拼命寻找生机，终于在一个被流放的死刑犯身上看到了一点点生机。而那个死刑犯流放的星球正是沧战星，所以我来了这里。我知道实验基地的人会找来，不过让我意外的是，他们这一次似乎学乖了，不打算用强制手段，只是流放了很多人进来，甚至包括参与芽实验的人，他们装作不认识我，我也将计就计，将这些人聚集在了一起，建立了清梦星河基地。呵呵，他们也确实看得起我，派来的人都构成了这么大的一个基地。”
“所以清梦星河的覆灭不是意外，是你和芒牙共同策划的？”南歌询问。
“不全是，沧战星有来无回，再加上在外面关于克隆的研究处处受限，他们打算将实验基地全部转移到沧战星，这里是最受限制的星球，却也是最自由的星球。而且实验组内部出现了问题，多个负责人都想要同时掌控我和芒牙，其中一个在实验中动了手脚，可以强行控制芒牙的思维。所以清梦星河毁灭了，贪婪的人聚集在一起，最容易发生的就是分赃不均，毕竟真正的芒牙只有一个，我也只有一个，那么多的人，实验成果带来的最终利益不够分。”
三人听懂了，芽实验组内部势力太过分散，都想掌握芒牙和卿梦星，其中一人先下手为强，控制芒牙剿灭了清梦星河，也就是整个实验组。“你躲的就是这个人？怕自己同样被他控制？”
卿梦星点头。“双生子之间确实存在感应，而且拥有能力之后这种感觉更加强烈，我感受到芒牙强烈的意愿，他喜欢这里，也希望我来这里。只是那个人恐怕也有察觉，一直控制芒牙的克隆体在周围监视，想要抓住我，所以直到冰冻季，我才得以靠近。”说完停顿片刻，卿梦星才微微一笑。“我想知道，他喜欢的地方是什么样子，果然，很舒适。”
“那个人是什么人？”程阙有了一些猜测。
卿梦星一笑。“古兰骨改造计划的主要负责人之一：杨天均。”
南歌和刘坡均是一惊，下意识看向程阙，毕竟程阙曾经也是改造参与者之一，程阙只短暂沉默。“他是联盟元老级别的领军人物，如果他暗中参与了芽计划，那似乎不难理解古兰骨改造如此成功的原因。”
“什么意思？”南歌皱眉。
回答的是卿梦星。“意思就是在古兰骨改造之前，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试验品，而且每一个都是全新的，如果坏了可以随意处理掉，改造技术在一次次实验中成熟。而且只怕不止是古兰骨，那段期间，联盟的改造技术产生了大幅度的提升，只是古兰骨最为完美……”
又是许久的沉默，别人的经历对他们而言只是听闻，对于他们自己而言却是地狱。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南歌询问。
卿梦星这一次没有立即回答，过了片刻。“他想我来这里一定有原因，我打算先停留一段时间，至少渡过冬季，我会按照标准缴纳住宿费和其他费用，当我是一个普通的借宿流浪者就行。”
“能详细谈谈你看到的末日吗？”程阙希望水晶宫众人能更清晰更直观的了解末日，了解高维文明的碾压。虫洞中的维度已经不是常规理解范围之内，那种超维远高于七维文明，大概因为如此，卿梦星才能看到末日。而这应该是上一世水晶宫的重要转折点。
“当然。”卿梦星并没有拒绝，讲述了自己在不同人身上看到的同样的末日，以及末日中的混沌。那种时间错乱感，有时候会让卿梦星都误以为已经过了几万年，但现实中时间仅仅过了几秒钟。
这场谈话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南歌三人才起身离开。作为获取信息的回报，水晶宫将免费为卿梦星提供住宿，食物以及模拟器的改造。
临离开之前，卿梦星询问三人不怕自己也是芒牙假冒的吗？
三人都表示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因为没有人会说这样一个谎，而且根据他们的推测，沧海星系和仙歌星系确实面临灭顶之灾。
卿梦星就这样在水晶宫住了下来，当第二天看到卿梦星在基地中散步时，水晶宫众人都有一种熟悉感，这个画面不久前看过。
因为南歌已经接纳卿梦星，水晶宫众人也并未刻意排斥卿梦星。只是大家对于那天芒牙的疯狂都印象深刻，一时间不大敢主动接触。
卿梦星也不在意，他似乎专注于享受水晶宫的舒适和温馨，又仿佛在平静等待什么。
终于，卿梦星见到了舒水水。
舒水水和古兰骨在模拟器中接收到南歌发的消息，知道了六年后沧海星系即将覆灭的事，由于这一次的获得的信息更加全面，已经可以确定，危机正是高维文明降临。而且进一步推测得出，该文明至少为七维文明，空间折叠技术顶尖，所以可以瞬间将两大星系收入囊中。
舒水水和古兰骨从模拟器中醒来，更加详细的了解情况。舒水水也趁机去见了真正的卿梦星，至于古兰骨，则迫不及待又小心翼翼的跑去收取这段时间的分成了。
卿梦星见到舒水水的第一面就知道自己等的人到了，两人瞬间都明白了什么，相视无言，片刻之后才互相做了自我介绍。
“我似乎见过你。”卿梦星对舒水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想必芒牙也是同样，所以才会选择舒水水作为交易对象。“在虫洞里。”
舒水水来之前已经听程阙详细说了一遍卿梦星和芒牙的事。其实水晶宫的几人都有感觉，卿梦星和芒牙的能力，与他们一起攻略过的第一个模拟器副本很像，都是过去与未来的时间线，在那里时间可以是过去，可以是现在，可以是未来。
甚至副本当中的线索人物黎梦和蔚澜也疑似舒水水和古兰骨的前世，当然，只是猜测。这一切真的是巧合吗？
黎梦和蔚澜的副本真正出现的时间谁也不清楚，但如果恰好，两个错乱的时空通过虫洞相连接，一切就都有了解释。
虫洞本就是另一个时间和空间的通道，在那里，黎梦和蔚澜困在轮回之中。恰好虫洞开启，探索队卷入其中，卿梦星和芒牙因为是双生子，再加上诸多巧合的平衡幸存下来。所以卿梦星才会在见到舒水水的第一面说熟悉，因为他在虫洞中曾经与黎梦和蔚澜有过接触。只是这接触如同梦境，似真非真，似假非假，不见到舒水水和古兰骨的情况下，自己并不会察觉，只有见到，才会被动触发这些梦幻般的感觉和记忆。
因为这份接触，卿梦星和芒牙拥有了黎梦和蔚澜的一部分能力，即看到过去和未来。也因为这份接触，多年之后，模拟器捕捉到了黎梦和蔚澜这个副本。一切看似巧合，其实冥冥之中，自有因果。
第162章 交易
“我和芒牙做了交易， 我帮他除掉掌控他的人，同时处理掉芒牙真正的尸体，结束这场无止境的克隆永生，让他安息。他说不久之后你会来这里， 他希望你留在这里， 平静，平安的活下去。”舒水水并没有解释黎梦和蔚澜的事，直白的进行了说明。
“那他自己呢？”卿梦星问的自然是芒牙。
“他没说， 但依他如今的性格来看， 可能有两种结果， 所有的克隆体自相残杀，直到剩下最后一个才算终结。或者所有克隆体都隐藏起来， 直到自然死亡。但我觉得， 前者的可能性更大。”毕竟芒牙， 对杀戮和战斗有着病态的偏执。
“既然是交易，他又许诺了你什么？与他的眼睛有关吧，毕竟我们除了这双眼睛， 一无所有。”对于眼睛， 卿梦星感觉十分复杂， 一方面知道，自己和芒牙之所以能从虫洞中活下来，与眼睛关系匪浅。另一方面， 他和芒牙之所以经历诸多苦难， 也与眼睛息息相关。
“许诺一切结束之后， 他会告诉我，从我和骨骨的身上看到了什么样的过去。”舒水水说完之后，看着卿梦星的神色迟疑了一下开口。“你需要鸡汤吗？据说治愈性很好。”
卿梦星已经很久没有听过心灵鸡汤了，毕竟这些秘密，他无人可诉说。“好啊。”
舒水水听后却转身离开了，过了片刻才重新回来。“骨骨去捉野鸡了，中午给你炖鸡汤。需要点配菜吗？比如说烤蚂蚱之类的。”
卿梦星“……”原来是真鸡汤，不过蚂蚱是什么配菜？“谢谢，蚂蚱就不必了。”
舒水水摊了摊手。“好吧。”
卿梦星还不知道自己错失了整个水晶宫都向往至极的舒水水牌烤蚂蚱，不过能吃到舒水水亲手炖的鸡汤也是让人羡慕嫉妒了。
因为对舒水水不了解，卿梦星并不知道舒水水和古兰骨已经攻略过模拟器副本，对自己的过去应该是知晓的。所以舒水水与芒牙达成的协议本身就存在矛盾性。
至于为什么会达成这个协议，恐怕也只有舒水水和芒牙知道。
卿梦星表示自己并不会如芒牙希望的那样平静生活在水晶宫，舒水水也不意外，只说芒牙会寻找机会将杨天均的位置发送到水晶宫。卿梦星与芒牙之间又存在奇妙的感应，如果愿意帮忙，追踪起来应该更加容易。
至于杨天均此人本身战斗力并不强，却可以通过芒牙让自己无懈可击，毕竟芒牙本身的实力绝佳，再加上思维共享，如果多个克隆体同时行动，他们彼此之间的协调性和配合度都是极为可怕的。
不过在绝对的实力面临，这些配合也会显得无济于事。这一点，之前的两个芒牙克隆体已经在古兰骨的身上亲自试验过了，于是有了接下来的协议。芒牙需要一个能帮助自己解除控制的人，而这个人，不是舒水水就是古兰骨。
没能亲自与舒水水交手是芒牙的遗憾，他对舒水水的实力一直都很认可，所以当初的首选攻击目标就是舒水水，不过被古兰骨拦了下来。不过也没什么问题，古兰骨的实力同样可怕。
交流结束，时间也差不多中午了，舒水水如约去炖鸡汤了。当然，舒水水也没忘记给古兰骨烤上一只叫花鸡，以及蚂蚱一串。
等喝上鸡汤，卿梦星的眼睛立刻亮了，甚至觉得，这么美味的鸡汤拥有治愈力也不奇怪。喝着鸡汤，却闻到了空气中一股格外诱人的香味，旁边有人感慨水水又烤蚂蚱了，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攒够种植点和能量石兑换一只。
卿梦星？？？
冰冻季第46天，舒水水收到了来自芒牙的信息。同时卿梦星也略有感应，望向南方。
舒水水本不想麻烦其他人，但是当众人得知舒水水有在冰冻季自由移动的方法时都呆不住了，纷纷申请一起行动。尤其是余烬，恨不得贴在舒水水脸上表达自己的向往之情。
虽说沧域山脉也很宽广，但守护大阵毕竟有限，而且有很多区域是强大变异生物的领地不能去，整整几个月都在这里，确实容易烦闷。
最终，考虑到水晶宫的日常管理和符篆数量，舒水水和古兰骨只带了卿梦星，余烬和程阙，以及凑热闹的系统。
谢风本也想跟着去，但科研部总要留一个人在基地，而基地正处在科技开发和建设中，谢风也就留下了。
收拾了简单的行囊，一行人出发了。踏出守护大阵之前，纷纷贴上了符篆，这符篆是舒水水自己研发的。因为时间和材料的限制，数量虽然不多，效果却不错，并且亲切取名为暖宝宝。
一张暖宝宝符篆可以维持一天的温暖，粗略计算下来，他们往返大概需要半个月左右。舒水水准备一百张暖宝宝，以防万一，至于系统，高维产物没那么脆弱，并不畏惧严寒。只是系统似乎也憋闷坏了，要跟着出来透透气。
于是白雪茫茫的世界里，出现了这样一个小队，他们衣着单薄，却肢体舒展，似乎丝毫不感觉寒冷。甚至在他们的脚边，还偶尔出现一只没有冬眠的小青蛙，跟着众人的脚步一跳一跳，动作敏捷。
幸好这样诡异的场景无人看见，冰冻季让外面的世界一片死寂，几乎看不到活动的生物。哪怕是动物，也已经寻找避风港或者冬眠，以躲避沧战星极致的严寒。
冰冻季第五十二天，他们到了芒牙发送的位置附近。仗着自身有符篆不怕冷，一行人把自己埋在雪里，完美隐藏。符篆隔绝了体温的流失，同时也屏蔽了热成像。
杨天均其实也并不觉得这样的温度有人能在外面活动。尤其他选择的藏身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孤零零的一个废弃小村庄。
舒水水通过水兰戒与古兰骨沟通。“骨骨，是这里吗？”
古兰骨的眼睛已经通过热呈现将村庄里的情况看的七七八八，为了让其他人也看清情况，古兰骨连接上了系统，然后由系统将画面分享给其他人。
这种时候，就看出了系统的好处，作为高维文明产物，充当超级光脑还是轻而易举的，这样简单的功能不需要绑定也能使用。
画面一经分享，便不约而同的传来微微的惊疑声。他们曾经想过杨天均会藏身在村中某处，所以热成像会显示出人影。但是却不曾想，热成像画面真的是一片红，不大的小村子里，几乎每个房间里都挤满了人！
仔细去看，那些人均呈现站立姿势，如果不是口中呼出的热量，几乎不像是活人。众人很快意识到，那些密密麻麻的都是芒牙！粗略数了一数，不禁倒吸一口气，这至少有千余人！画面之壮观，如不是亲眼所见，很难想象。
卿梦星呼吸一滞，极度的气愤让他整个人都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
似乎为了混淆视听，以防万一，有些房间里的个别人形成像还在移动中，杨天均在哪个房间一时间无法通过动态人影区分。如果是没有被剥夺星外科技能力的古兰骨，大可以启用透视和自动锁定功能，但现在也只能是热成像了。
偏偏这个时候系统还不忘诱拐契约者。“有没有要与我绑定了，绑定小青蛙，不吃亏不上当，轻松透视，完美成像，720度画面，全息投影，即刻享有！”
半晌，无人搭理。系统用模拟出来的沮丧声音在众人脑海中抱怨。“我抄的灰鼠家政广告词，为什么它们那么受欢迎，这对统不公平，我回去也要申请一个毛茸茸的拟态。”
余烬忍着脑海中的聒噪。“能不能看看气氛，这种时候不要皮，容易皮断腿。”
系统果然沉默了，片刻，众人的脑海中不约而同的响起了一阵低沉的，悲伤的小提琴纯音乐，显得十分应景。
众人“……”他们是真的相信系统是个机器了，莫得感情。
卿梦星倒也不至于打断一只小青蛙的腿，不过经系统这么一闹，心中翻涌的情绪多少回归了理智。“这么多克隆体，如果不能一击捉到杨天均，后面就麻烦了。”
程阙推了推眼镜，上面积压的雪花立刻簌簌的掉了下去。“热成像画面中，移动的人像数量在三十左右，但难点在于，一旦惊动千余克隆体中的任何一个，都可能引发连锁反应。”
舒水水点点头，倒不是怕打不过，实在是芒牙的配合很完美，毕竟他们彼此知晓对方的想法。而且他们还不想误伤芒牙。
余烬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听此有些讪讪，他确实没自信以一敌千，而且每一个芒牙都很强。“这是不是传说中的投鼠忌器，杨天均真是太狡猾了！”
舒水水“鼠不背锅！谢谢！”说着甩出几张符篆。“隐身符了解一下，鼠无所不能！”
古兰骨摸了摸舒水水的脑袋，语气颇为骄傲。“水水最棒。”
其余三人也是眼睛一亮，小青蛙甚至都悄咪咪的凑了过来，大有想分一张的架势，却被古兰骨一根指头弹飞了。
如果不是怕引起注意，小青蛙真的想气愤的呱呱两声以示不满。不过最终，还是自己老老实实的启动了隐藏功能，然后把自己挂在程阙身上。这么多天，系统意外发现，这群人中，最好说话的其实是程阙。
一行人贴好隐身符，偷偷摸摸的向村庄靠近。从外部看上去，这个村庄极为破旧，而且十分清冷。完全不会想到有人住在这里，毕竟上去也不像有人烟的样子。
不过走进其中，还是你呢发现人活动的痕迹，例如一些脚印，以及抛弃的食物残渣，或者燃烧后倾倒的灰烬。
古兰骨通过系统对众人进行了分工，每个人负责几个移动人像的检查，寻找杨天均的位置。
第163章 异想
几人从不同方向逼近， 除了卿梦星， 其余四人都已经修行许久， 虽然不能御剑飞行， 但不在雪地上留下脚印还是能够做到的， 至于卿梦星，舒水水从灵府中翻找出一张轻身符， 也算解了燃眉之急。
众人在脑海中通过系统及时汇报自己的紧张。不过当众人进入自己目标的首个房间时， 脑海里是不约而同的沉默和震撼。
村庄里的房间大多事关着的，为了避免为发觉，众人都没有开门， 而是通过窗子探查情况， 幸好这个村落规模不大， 没有高层建筑， 而且防盗设施并不完善，所以众人都很轻松的靠近了目标房间。
考虑到人形容易暴露， 舒水水是用鼠形进行探查， 当舒水水跳上窗台向里面看去的时候。整只鼠都炸毛了，虽然早有猜测，屋内密集的人是芒牙的克隆体，但是亲眼所见却是另一个请款。
数不清的芒牙站在那里，他们拥有一样的容貌，身高， 体重， 甚至是同样的呼吸频率， 这个场景看上去就让人头皮发麻。更可怕的是，所有的芒牙都拥有自己的表情，他们的眼中都有光，这说明他们是有自己独立意识的！
透过玻璃窗，舒水水看到有的芒牙在笑，那种熟悉的漫不经心又病态的笑，有的站在原地百无聊赖，双眼放空，有的表情痛苦，面孔扭曲。而探查到的移动热源则是一个芒牙在屋内无目的的活动，但他的活动范围也仅限房间，而且能做的行为有限。
芽的实验之所以被称为永生，就是因为克隆体拥有芒牙本体的意识，思维，甚至克隆体之间还可以做到相互感应。如果双生子之间的感应让他们可以在幸福的时候感受双倍的幸福，那众多的克隆体之间，痛苦的时候感受到的又是多少倍的痛苦呢？难怪芒牙会疯掉，如此庞大复杂的情绪，思维，意识正常人的大脑早已超负死亡，芒牙还活着，已经是个奇迹了。
舒水水从窗台上轻轻跳下，轻盈的动作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这个房间里并没有发现杨天均的踪迹，舒水水迅速赶向先一个目标房间，小短腿倒腾的速度都快了不少，说明他此时的心情并不平静。
与舒水水一样，其他人此时的心情也十分复杂，但无一例外，心底的愤怒已经燃起。不找到杨天均，无法消除。
“26，33已排除。”
“…13，…61已排除。”
“3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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