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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生存游戏[星际]-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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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一开始他还有些不习惯，现在看对方这反差巨大的样子，他已经完全适应，并且感觉相当有趣了。
“行。你也要记得加油，别拖我后腿。”
“好好好。”楚子衡非常好说话地应了。
严洛也没继续和楚子衡贫，而是扭过头，看着对方派出的人，点了点头，当做打了个招呼。
那位森林虎知道严洛是三人里最强的，也知道队长失算，但他也不气恼，同样点了点头，然后率先进攻了起来。
楚子衡一看他按捺不住率先进攻，试图强占先机，不免摇了摇头。
这森林虎本身实力就不如严洛，如果严洛是焦躁的性子，那他想先发制人还有点道理，可严洛的世界里好像并没有“紧张”这种情绪，这种情况下，森林虎先攻击，那无疑是举着面小旗子在严洛面前呐喊，告诉他自己的弱点在哪里。
可惜楚子衡这回却想岔了。
严洛并不需要借对方先攻击的机会来看破森林虎的弱点，因为在他的眼里，这人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是破绽。
不过他今天心情好，对方看着不像个狼心狗肺暗下黑手的，所以他也没让对方输得太难看，而是慢慢和对方打着，在一招一式间指点了对方不少。
森林虎也不是真的傻，严洛一出手，他心里登时就是一个咯噔，知道自己没机会赢了。
他本来想直接投降，以免输得太快太难看，没想到严洛试探之后，又收回了之前凌厉的攻势，和他慢慢打了起来。
森林虎先是一怔，很快发现对方在教自己，也是给自己留面子，心里登时就是狂喜。
他也没浪费机会，哪怕明知道自己要输了，他也还是一丝不苟，全神贯注地和对方对打着。
“多谢！”严洛估摸了一下时间差不多了，便没有留手，逐渐加强攻势，很快就把森林虎打败。
但森林虎却半分恼怒也没有，而是满脸喜色地道谢。
严洛笑了一下，也没认下这件事，回到楚子衡身边站着。
“松风。”
“嗯？”听到楚子衡喊他，严洛有些疑惑地应了一声。
楚子衡转头看他，试图从他眼里看出什么来：“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是吗？”严洛已经从期待对方发现自己变得无波无澜，因此乍一听到这句话，他只是稍稍有点惊讶，半分心虚也没有。
楚子衡看他毫不心虚的样子，皱了皱眉，摸不准自己是不是想错了：“嗯，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
“那很荣幸？”严洛诚恳地回道。
楚子衡又看了一会，有些挫败地放弃了。算了算了，现实里打探吧。
严洛看他这个样子也没有失望，反而有些期待。
不知道他怀疑之后现实里回怎样试探自己呢？真是有点好奇。
他们两个就这样一来一回讨论了好一会，而在这好一会的功夫里，异兽终结者派出的那个玩家已经渐露颓势，很快就败下阵来。
楚子衡对此并不意外，他看着自己眼前的那位女队长，笑着打了个招呼：“请手下留情。”
“这句话应该我说才对。”云华苦笑了一声，感觉失败近在眼前。
她选的三人中，战斗力最强的是第二位，对标楚子衡；她或者森林虎对标第二人，这样他们就有很大的概率获胜，可惜她最后还是没有算过楚子衡，以致于获胜的概率不足百分之十。
“不管怎样，加油吧。”楚子衡说完，看对方试图进攻，就先发制人地攻了上去。
云华虽然也隐隐有精神能力进化的趋势，也会下意识地运用，不过比起已经对自己擅长什么不擅长什么都了然于胸的楚子衡，她的觉醒程度显然是不够的，更何况楚子衡有一个严厉到不讲道理的老师。
楚子衡不像严洛那样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胜利，自然不敢隐藏实力教导对方。
于是这一番战斗下来，他这轮赢得还比严洛快些。
云华虽然没有希望过对方会因为长相放水，不过看对方丝毫不为所动的模样，她多少还是有点失落。
这人也太不解风情了吧。
“承让。”楚子衡以前就没搞懂过年轻女孩的心思，更别提现在了。
不过他也不准备搞懂，于是非常惯例地客套了一下。
云华队伍里有一个跟她关系的少女实在是忍不住笑了场，云华瞪了她一眼，然后愿赌服输地表示他们暂时放弃这个任务。
楚子衡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刚转身准备走就听到云华好像还和她朋友打闹起来，神色更加地莫名。
“她们在笑什么？”楚子衡满脸费解地看向严洛，试图从他那里获得一个答案。
后者思考了片刻，不太肯定地答道：“也许是觉得‘承让’听起来特别老古董？”
他的队伍里虽然有女性，不过都是相当厉害的军人，他又是最高指挥官，这些人就算开玩笑耍性子，也不会耍到他面前来。
除了她们，被他救的普通民众，以及偶尔推不掉的宴会上见到的人，他还真没怎么和普通女性相处过。
楚子衡不知道他的情况，只当他非常可靠，于是便顺着他说的认真思考了一下，觉得有道理：“嗯，应该是吧。”
他们两个短暂交流完，又继续和乐融融地往回走，留下满脸无语的白露跟在后面。
这两个人现实中什么身份啊，居然能不解风情到这个地步？也是非常的匪夷所思了。
于是等韩鹰再见到他们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波人马泾渭分明，一波人马内部还气氛诡异的画面。
不仅如此，异兽终结者的队伍又损失了一个人，整个临时小队只剩下十个人，形成了三四三的格局，另一个队伍的人看到这个结果，心里虽然也担忧了一会，不过更多的却是窃喜。
这样一来，他们这队的人就是最多的了。
韩鹰听完了异兽终结者的汇报，神色有些晦暗难明。
枯木在一旁玩弄着他手上的枪，眼神也跟着阴狠了下来：“老大，要不要我去做了他们？”
“不要节外生枝。”韩鹰虽然也很想把那些人都弄死，不过他们已经快到目的地了，枯木现在离队无疑会平添变数。
枯木听到这里狠狠一咬牙，是这个道理没错，可他还是不甘心。
“别着急，等任务完成，你想杀多少杀多少。”韩鹰自己也不痛快，可没办法，任务要紧。
枯木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一行人便又开始上路。
楚子衡等人去的路跟回来的路并不是一条，所以他们很快就绕过了无数人埋伏的那条道，换了另一条小巷子。
中途又有不长眼的玩家来偷袭，但直接被怒气爆棚的枯木直接出手打死了，楚子衡等人连拦都拦不及。
等到当天下午，那些玩家窥探的眼神才彻底消失，可众人并没有放松，因为他们发现，探路的时候，遇到的机器人明显多了。
而且不仅仅是机器人变多，周围的建筑也慢慢变高，小巷子的数量也越来越少。
楚子衡和严洛对看了一眼，心里都升起了相同的猜测：他们应该快到目的地了。
不过虽然靠近目的地，众人倒是没有见到之前枯木所说的“画皮鬼”。
从下午两点开始，他们已经差不多十个小时没有见到一个活人，也没有感受到一点活人的气息。
众人越往里走越感觉毛骨悚然，可惜已经到了这里，不管是为了报酬还是为了自己的好奇心，都没有人会再退缩，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当天晚上，韩鹰等人也没有再当甩手掌柜，他们派了几个人守在建筑出口，显然是防备有人带着消息逃走。
异兽终结者险些又和他们发生了冲突，不过他看其他人都看戏一样地看着他，最终还是咽下了这口气。
“我本来以为，他们会在我们任务完成前找到我们。”楚子衡和严洛照常挑了个角落坐下。前者想到那群不知道在哪里的队友，神色间不乏忧虑。
“小孩子，总得放出去闯一闯，才会长大的。”严洛不以为意。
楚子衡听他这论调，实在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
这个语气，实在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些身份比较特殊的人。
比如联盟上将。
☆、画皮鬼
第五天清晨，众人甫一醒来，就得到了关于他们今天就能抵达目的地的消息。
他们当中的大部分人虽然根据昨天的情况就已经预料到这件事，可真的确认的时候，心情还是有点复杂。
楚子衡看着手上最新的地图，以及地图中央标注出来的那面红旗，隐约猜到了韩鹰等人手里的是什么资料。
“科研？”严洛一边看着地图，一边听着他的分析。
按照地图显示，他们今天的路程已经走完了一大半，没有意外的话应该半个小时后就能到达目标建筑的外部。
而根据这栋建筑的位置和远远能看到的外形，是科研建筑的可能性很大。
“那我们要提前做好准备。”
“是，我也这么觉得，不过我没太经历过这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准备。”楚子衡毫不掩饰自己的短板，更没有逞能的意思。
严洛如他所想的那样并没有看不起他，而是摩挲着那张地图，认真思考着：“主要就提高一下警惕，看看武器有没有什么问题，其他也没什么。”
严洛自己并不是那种走一步想十步的类型，如果不是他天性不太狂傲，不然这个游戏里的危险他还真不需要放在眼里。
“那我呢？我干什么？”白露听他们讨论接下来的安排，顿时紧张了起来。
楚子衡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最终得出的结论就是，问题能解决就帮忙，情况太紧急就藏起来，没必要白白送命。
白露对自己向来心中有数，听着也不觉得侮辱，反而认真地点了点头。
他会做到的。
三人刚把这件事情商量完，韩鹰身边的人就通知他们休息时间结束，继续出发。
进入城市中心后，韩鹰没有再派他们探路，而是由自己的人走在最前面，根据实际情况来调整速度。
这一段也是同理，他们在前面小心翼翼地开路，留下玩家们垫后。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楚子衡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厅，感觉很是不安。
在他们靠近这栋建筑之前，前方还是有不少机器人的，一不小心就会被发现，可进入建筑的五分钟前，那些机器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似乎并不敢靠近这里。
“感觉挺灵敏的啊！”枯木听到了他的话，似笑非笑地回了一句。
楚子衡听到这句，基本就能确定地下肯定有什么，因此进入电梯之前，他还特地站在一旁，盯着一个NPC检修电梯。
不过这个NPC好像确实没准备在电梯上动手脚，检修完后就先他们一步进了电梯。
等人都到齐，韩鹰就伸手，按了…20的数字。
“小心，不要逞能。”数字跳到…19的时候，严洛站在楚子衡后面低声提醒道。
这些天的游戏玩家中，确实有一个人很倒霉地因为游戏死亡而在现实中脑死亡。
不过因为他已经成年，又自愿签署了那份协议，而且盛世确实如同协议所说给了一笔赔偿，因此这件事在星网上闹得并不算太大。
但对于身处游戏里的玩家来说，这件事带给他们的影响那可就太大了，因为这件事的影响，第二地图的玩家比第一地图的玩家和谐了很多，也比第一地图的时候歹毒了很多。
和谐的是群体内部，冲突的是群体与群体之间，有借机对星际废人下手的高潜能人群，也有暗中坑害高潜能人群的星际废人。
对他们来说，仇恨与敌视已经超过了生命，反正就算是他们杀死了对方，自己也不用坐牢。
如果不是后来盛世宣称他们的服务器可以回溯时间，确认玩家是否恶意，恐怕游戏里的生态早就恶化了。
楚子衡知道他提醒的是这个，领情地点了点头。
但是几秒种后，随着电梯门的打开，他们看到的却不是想象中危机重重机器人无数的样子，而是一堆建模和他们一样的人类。
这些人类看到外人很快聚拢了过来，楚子衡看着，不自觉握紧了手上的匕首。
这情况不对。
就在他警惕的时候，枯木直接对着那些人开了几枪。
本来应该马上倒地的NPC却并没有倒地，而是满脸茫然地看着他们。
白露有些不忍，正准备问楚子衡怎么 ，就看到那些NPC被划破的皮肤下面，露出了金属的颜色，皮肤表面更是半丝血迹也没有。
最诡异的是，这几个人好像完全感觉不到痛楚，只是睁大眼看着他们，仿佛在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确实不太对劲……”楚子衡看着其他穿着白大褂的人员都慢慢聚拢过来，和严洛背部相抵，低声说道。
这些人确实不太像人，可是他们的攻击力好像并不是很强，他不明白那些机器人耗费那么大的力气把这些人都改造成这样是为了什么。
“无论如何，不是枯木说的原因。”严洛手上握着一把枪，腰间挂着一把匕首，神色略有些复杂地看着这些NPC。
不过他的手没有抖，心也没有，他只是沉着地对着他们胸口的位置，一枪，两枪……好些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倒在地上闭上了眼。
在场的其他人下手也没比他轻多少，可不知怎的，楚子衡就是觉得，严洛的心情和他们不一样。
无论是动手的心情，还是看待他们的心情。
他试图按照“严洛”的心境来看待这些NPC，很快就明白了假如真如自己所想的话，这人心情复杂的原因。
因为“他”是个英雄，真正的英雄。
他救过很多的人，明明是潜能S＋的人，可是他的世界里从来没有看不起星际废人这一说。
自己说要训练，自己说想学机械，他就尽心尽力地教导着，认真、严厉、一丝不苟。
对他来说，这些人都是一样的，哪怕对方真的只有机械的身体，可只要那个机械人有自主思维的能力，那就是人。
可他又清楚地知道，这是假的。
所以他的手不会抖。
想到这里，楚子衡手上的枪也响了起来。
严洛不知道这么一会的功夫楚子衡脑子里想了多少的事情，他只是非常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包括那些死在他枪下的“人”，以及面容扭曲的枯木。
“你觉不觉得，他们有点太兴奋了？”
“他们？”楚子衡重复了一遍，然后视线也落到了以韩鹰枯木为首的那群NPC身上。
对于他们来说，这些“画皮鬼”是数据，所以他们下得了手，但对于韩鹰枯木等人来说，这些人应该是他们的同类，或者说半个同类，为什么他们下手的时候那么兴奋？
“会不会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也对。”严洛挑了挑眉，把视线收了回来。
白露本来有些慌，但是看楚子衡二人一枪一个的模样，很快就镇定了下来，跟着大部队往这层楼的中心位置转移。
等他们转移到第一个目标房间的时候，这个队伍里的大部分人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杀了多少NPC。
不过第一个房间有闸门，楚子衡上前帮忙把闸门放下后，那些穿着白大褂神色让人感觉莫名恐惧的NPC就都被拦在了房间外。
第一个房间里还有三扇门，他们打开其中一扇，正好看到一个被绑在手术台上的人。
“那是玩家还是NPC啊？”白露一看到那人，就凑到楚子衡旁边小声地问道。
楚子衡看着那个脸色苍白的女人，轻轻抿了抿唇：“本地人。”
从那个女人的肚子看，她应该怀了孕，而且应该不到四月，在这个已经遍布非人非鬼的机械半人的楼层里，她是怎么怀孕的？
“与其脸色苍白着装模作样，倒不如说说，你这孩子是怎么来的？”枯木看着眼前虚弱地对他们道谢的女人，问了和楚子衡一样的问题。
那女子小声地说她是来看望丈夫的，可是话音未落，枯木蓦然把匕首抽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捅向了她的胸口。
她似乎并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表情也是死亡瞬间的错愕。
在场的几个女子都被这举动搞得后退一步，直到看清那人的胸口没有流出血液，她们才稍稍松了口气。
“不是这个房间，走吧。”韩鹰对枯木向来信任，看也没看手术台上的人。
其他人对NPC本来就不是特别在意，更别说机械半人，很快就鱼涌着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白露一边走一边拍胸膛，对楚子衡感叹道：“原来是假的，那她的肚子呢，也是假的吧？”
“不是，那个孩子是真的，”楚子衡沉默了片刻，等到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他才突然出声回道，“她只是胸口没血，不代表她是个死人。”
“你说什么？”白露被他这句吓得险些失声，“你别开玩笑啊。”
“他没有开玩笑，”走出门的瞬间，严洛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扯了扯嘴角，也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嘲讽，“如果刚才枯木的刀不是落在女人的胸口，而是小腹，你们就会看到鲜血沿着刀柄留下来。”
严洛并没有把场面说得太过血腥，可仅仅是这样的描述就已经让白露毛骨悚然了。
他不敢回头，也不敢多想，可越是不多想，就越能清晰地听到房间里水滴落下的声音。
滴答、滴答，就像一滴滴鲜血从手术台上流下来一般。
☆、目标人物
重新回到第一个空荡荡的房间后，白露还是浑身上下哪里都不对劲。
在全息网游待久了，玩家很容易把两个世界混淆，就连楚子衡，在不涉及生死的时候，也会不由自主地把NPC当成真人来看待。
可除此之外，还有一小部分玩家，哪怕涉及生死，也没办法把NPC和真人割裂开来。
白露就是其中之一。
他可以杀偷袭的NPC，也可以对付那些机械半人，但这是因为他觉得那些是敌人，或者说是没有生命，并不能算人的机械半人。
可……那个女人不同，她是一个无辜的、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她没有想过要攻击他们，而且还怀着孩子……
不仅如此，因为那个女人的事情，他不自觉就怀疑起自己之前杀的到底是什么人？有没有可能也是无辜的研究人员？
“我们要不要告诉他，他的猜测没错，那些应该都是无辜的？”严洛看了白露一眼，侧过头对楚子衡说道。
楚子衡也看了白露一眼，扶额摇了摇头：“算了，何必这么刺激他，慢慢来吧。”
听他这么说，严洛既不反对，也没坚持自己的看法。
快刀斩乱麻和循序渐进各有各的好，既然他问楚子衡，那对方决定了他就不会多嘴。
楚子衡以为严洛还会继续和自己说些什么，没等到回答，不免有些失落。
不过他拍了拍脸，很快就把那丝微不可查的情绪收好，上前提醒白露他们还在任务中，提醒完就走了回来。
“你的责任心很强。”沉默了好一会的严洛看他走回来，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楚子衡一怔，然后极轻微地笑了一下：“大概是队长做多了，习惯操心。”
“这是一件好事。”严洛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楚子衡不太理解地就着他这句话思索了一番，可是严洛的话太短，表情也没什么变化，他实在无从观察，只能暂时放下。
“你觉得他们在找什么？”
“正确的入口。”严洛简短地答道。
第三个房间并没有人，无论是哪种人都没有，但是有很多柜子，他们一个一个把柜子推开，确认背后没有门，就果断地转身往第四个房间走。
楚子衡倒并不像他们一样全无发现，他看着柜子背面书写的日记，不自觉眉头微缩。
从那日记上来看，写日记的人应该一直很清醒，他一个月写一条，写了足足二十四条。
如果楚子衡记得没错的话，他第一次和韩鹰队伍的人见面的时候，对方就说了，这个城市发生意外整整两年，也就是说，写日记的人应该是从意外来临的那个月就开始写日记了。
“记住了吗？”严洛对他的一举一动已经相当熟悉了，只要看他一偏头，就知道他在留意什么。
“百分之九十。”楚子衡梳理了一下信息，给出了一个明确的数据。
严洛点了点头，对他的回答很是赞赏：“靠你了！”
听到这里，楚子衡心底浮起一丝微妙的无奈。
他笑着摇了摇头，跟上其他人的步伐，发现他们愣在第四个房间门口，不由得心中一跳。
不过事情好像并不像他想象得那么糟，第四个房间里并没有什么太过可怕的东西，只是有一整个房间的照片。
照片上有人，也有机器人，其中一些人的模样楚子衡还有印象，就是之前那些穿着白大褂的机械半人。
从照片上看，这些人和机器人的关系很好，尤其是照片中频频出镜的那个硕大的机器，更是众星拱月一般的存在。
这个机器上有一面巨大的屏幕，屏幕上时而是密密麻麻的代码，时而是一张笑脸。
“这是一个机器人研究机构？”异兽终结者感觉相当的匪夷所思。
但凡是个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枯木无比地厌恶机器人，所以他们一直以为他们要的是一个对机器人充满敌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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