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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游_玉师师-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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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狂少大笑,掏出无线用控制器拍拍他的脸,“有觉悟,哈哈,老子就喜欢你这,股贱劲儿,来,给你奖励。”说着,将三颗跳蛋调成不一样的速度。
  阮羽膝盖一软,差点当众摔倒在地,勉强站直了身子,大腿却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靠在狂少的身上,喃喃地求饶,“饶我……饶了我……嗯啊……我……”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阮羽费劲地掏出手机,布满水雾的眼睛扫一眼手机屏幕,顿时紧张起来,立刻接听,诚惶诚恐地问,“喂?成医生?”
  对面医生声音温和地讲了几句,阮羽立即脸色大变,“不匹配?怎么可能不匹配?成医生,我们是兄弟啊……啊……”狂少此时恶劣地将跳蛋全被推到最强档,疯狂的震动让阮羽重重地跌倒在地。
  他抓着手机,“没事,我没事,成医生,肯定是错了,肯定是错了,我们是兄弟啊……”
  挂了电话,阮羽憔悴的脸上满是惊惶,如同一只孤独的小兽,坐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跳蛋还在震动着,他茫然地扫向周围的人们,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灰白色。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了医院,坐在主治医师的办公室里,阮羽紧紧抓住薄薄的化验单,身边是母亲撕心裂肺的哭骂声,他咬紧牙关,抬起头来,看向医生,“为什么呢?我们是亲兄弟,为什么,会不匹配呢?”
  医生坐在办公桌后,推推眼镜,平静地说,“即使是亲兄弟,骨髓能够匹配的概率依然很低,我们已经在中华骨髓库中发出需求,联系到了几个志愿者,但是他们都因为各种原因拒绝了捐献,对此,我们也很遗憾。”
  阮羽仰起头,看着办公室惨白的天花板,半晌,慢慢地深吸一口气,低下头来,“谢谢你,成医生,请继续寻找适合的骨髓,我……我们不会放弃,我一定要让小玠健健康康地活下来。”
  成医生负责阮玠的病情已经好几年,知道这个哥哥这几年生活得艰难,他叹气,“小羽,即使找到了合适的骨髓,手术需要的费用是你无法支付的,并且手术后的休养也需要一笔不小的资金……”
  “不管要多少钱,我都会可以去赚,”阮羽低头看着自己枯瘦如柴的手指,面无表情地说,“我只要小玠活着。”
  从病房里出来,阮母哭哭啼啼地咒骂着,她看向旁边的儿子,突然止住了哭声,一把扯向他的领子,“你身上怎么会有吻痕?你谈恋爱了?”
  阮羽推开她,合上领口,“没有。”
  “那是怎么回事?”阮母尖声,“你哪来那么多钱?啊?你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
  两人停在病房门口,阮羽透过门上的窗户看一眼在里面安静睡觉的弟弟,转头冷冷地看向母亲,压低声音,“我的钱,是我卖身得来的,你有什么意见?”
  “你!”阮母大惊,哭叫着扑上去厮打起来,“你还有没有廉耻?你他妈是个男的,你去当婊子……”
  阮羽架住哭天抢地的母亲,一把甩开她,手指警告地指向她,“我警告你,不要让小玠知道,”他嘴角神经质地抽搐一下,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喃喃道,“什么廉耻、自尊,我都不要,我只要小玠活着。”
  从蓬山嘉年华回来,龙骑众人在客厅里炫耀各自的战利品,陈词少女情怀大发作了,买了一堆卡套、钱包、手机挂件、抱枕之类的小玩意儿,肖图狠狠地叹一口气,从卧室拎出一个大背包,往地上一倒,哗啦——无数本高H的同人画本出现在地板上。
  管诚兰花指从地上捡起一本,翻开一页,眼睛刷地瞪大,捂眼嗲叫,“哦闹!我看到了什么?天啊,闪瞎伦家的狗眼啊!”
  众人好奇,凑过去一看,齐刷刷扭头看向楚镜和张渐天,满脸的高深莫测。
  “什么东西啊,你们都这幅表情……”张渐天笑着从管诚手里拿过本子,顿时囧了,“楚哥,我有没有叫过你镜儿?”
  楚镜一脸便秘表情。
  张渐天将本子对他打开,一个衣衫不整的鬼道如同常春藤缠梅花树般缠在旁边光裸上半身的游侠身上。
  ——天哥哥……
  ——镜儿……
  楚镜默默地无语凝噎了。
  华弦一天胡吃海塞地吃多了,躺在沙发上摸着小肚子,看到大家的夸张反应,十分鄙视他们,挥挥爪子,“小图子,我包里还有几本,跟你们推荐哦,有一本蓝天镜3P的,网上可有名了。”
  陈词笑眯眯地举起手里封面劲爆的本子,“你是说这个咩?”
  张渐天惊恐,颤抖着问,“陈哥,里面是什么?”
  陈词笑靥如花,“里面阿镜是亡国的小皇子,风华绝代、倾国倾城,被邪恶的蓝田大帝禁锢在后宫之中,每天圈圈叉叉,晚上又圈圈叉叉,从正面圈圈叉叉,从后面圈圈叉叉,绑起来圈圈叉叉……”
  楚镜冷冷地瞥他一眼,“你有完没完?”
  陈词一脸无辜地举起本子,“这可不能赖我,他圈圈又叉叉了你十几页啊。”
  众人大笑,张渐天也笑着摇头,“不是蓝天镜3P么?我在哪儿?”
  陈词哗啦哗啦往后又翻了几十页,突然神情振奋,“啊,找到了,你是阿镜皇子身边的一只哈士奇……”
  张渐天:“……”
  楚镜的手机铃声突然想起来,张渐天从地板上爬起来,走到沙发上拿过他的手机,刚要递给他,突然一怔,“这是……”
  “怎么了?”楚镜疑惑地接过手机,皱起眉头,“阮羽为什么会给我打电话?”

第58章 阮羽的哀求

  夏天的雨总是毫无预兆地出现,上午还是晴空万里,下午就乌云滚滚,不一会儿,电闪雷鸣夹杂着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
  张渐天从房间找出一把雨伞,对站在洗手间镜子前整理头发的楚镜道,“你们约在什么地方?我陪你去吧。”
  楚镜转过头,淡淡地看他一眼,又移过眼去,“不用。”
  “还是我陪着你吧,”张渐天固执,他站在洗手间门口,视线落在他的小臂上,那里已经看不出明显的伤痕,可是创伤是在的,被狠狠打断的骨头,不是几个月休养就能养好的。
  楚镜放下梳子,看着镜子中面无表情的自己,极浅地笑了一下,他平静地说,“你不用紧张,我们约在正常的茶餐厅,人来人往的地方,我不会做出格的事。”
  伤人一语,张口即出,让张渐天瞬间仿佛被一道利剑狠狠地扎在了心底,他快步走上去,一把抱住楚镜的细腰,埋头在他脖颈间,“楚哥,你要相信我,只爱你一个人。”
  楚镜这才真正地笑起来,抬手覆在他的手上,放柔了声音,“我知道。”
  站在阳台下,哗啦——张渐天撑开雨伞,揽住楚镜的细腰,两人并肩走出门洞,雷电已经停歇,瓢泼大雨也小了点儿。
  两人到了茶餐厅,找到角落里的一个小隔间,附近隔间中都没有人,只有阮羽静静地坐在里面,看到他们来后,站了起来,指向对面的座位,“请坐。”
  服务员送上茶水,阮羽端起茶壶给楚镜和张渐天倒上,低声道,“今天,约你出来,是有事相求。”
  楚镜淡淡地问,“什么事?”
  阮羽抬起头来,“小玠的病情已经到了不得不换骨髓的地步,我的配型失败了,目前也找不到其他的志愿者,你和我们有一半相同的血缘,我想……”
  “不行!”张渐天突然出声,“我不同意。”
  阮羽轻飘飘地看他一眼,没有任何表示,转眼看向楚镜,“楚哥,我知道,你恨我,我也知道,我对你做下的事情,是猪狗不如,但是,小玠是无辜的。”
  “我不会允许楚哥去捐献骨髓,”张渐天冷着脸看向他,“小羽,你知道楚哥对我有多重要,我不会允许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阮羽看向他,“医生说过,骨髓移植不会造成任何伤害。”
  “医生说过就一定会是万无一失的吗?”张渐天提高声音,“从骨头中往外抽骨髓怎么可能不对人体造成伤害?”
  “够了!”楚镜突然出声,他声音不高,却让那两个人都安静下来,他拿起勺子,往茶水中丢一粒冰糖,抬眼看向阮羽,平静道,“为什么来找我呢?你是他的亲兄弟,配型还会失败,我就一定会成功?”
  阮羽双手握紧面前的杯子,咬一下嘴唇,“同父异母的兄弟,成功几率总要比普通人大一些的。”
  “嗤……”楚镜突然笑了起来,他举起那只受伤的手臂,晃了两下,悠然地问,“现在想起来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了?”
  阮羽脸色突然变得十分难看。
  楚镜站起来,对张渐天道,“我们回去。”
  张渐天握了他的手,两人往隔间外走去。
  “等等,”阮羽突然提高声音,伸手拉住楚镜,“求你。”
  楚镜回头看向他,面无表情。
  阮羽与他对视片刻,膝盖一软,慢慢地跪了下来。
  他看着楚镜的鞋面,低声下气道,“楚哥,求求你。”
  张渐天没想到他会这样做,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半晌,转头看向楚镜,却发现楚镜一直在看着自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在等待自己表态。
  张渐天觉得喉中好想堵住一块棉花,难受得不得了,本以为与阮羽这么多年的兄弟,早在他打断楚镜手臂的时候就断得干干净净,却没想到当看着昔日好友毫无尊严地跪在楚镜面前时,他会如此难过。
  始知晓,有些感情不是你想断就能了断,在自己与楚镜尚未相识的那些年月里,是阮羽陪他走过了那么多的年少轻狂。
  他曾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张渐天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如果他没有那样残忍地伤害了楚镜,自己也许会和他当一辈子的好兄弟也说不定。
  可惜,世界上没有如果,几个月前的那个晚上,在那个深不见底的暗巷中,这个自己最好的朋友,就那么狠心地打断了楚镜的手臂。
  他很想知道,在他下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楚镜是自己最爱的人?
  阮羽跪在地上,低低地俯下身去,额头碰在了地上,“楚哥,求你,救救小玠,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小玠是无辜的。”
  楚镜却没有理他,而是一直眼神淡淡地看着张渐天。
  张渐天被他看得头皮发麻,阮羽低声下气的声音让他心里堵得厉害,犹豫了半天,他恳求地看向楚镜,“楚哥,我觉得……”
  楚镜突然打断他,“回去了。”说完,转身往门外走去。
  “楚哥!”阮羽凄声叫道。
  楚镜回头,冷冷地指着跪在地上的少年,“如果今天是随便一个什么人来求我,我都有可能会答应,但换成是你,就想都不要想。”
  张渐天眉头猛地皱了起来。
  跟在他的身后走出店门,入夜之后雨又大了起来,楚镜没有打伞,停在门口等着张渐天,两人撑伞走出门。
  雨天不好打车,他们并肩在路边走了很久,才打到一辆过路的出租车,到宿舍的时候,已经快八点。
  管诚煮了一大锅莲子汤,加了绿豆、梅子、糖桂花,刚盛出来晾凉,看到他们回来,给盛了一大碗。
  张渐天淋了雨,有种外冷内燥的焦心感觉,飞快地喝一大口,酸甜可口,郁卒的心情稍稍缓和下来,转头笑道,“楚哥,你也尝尝,这汤真不……”
  笑容僵在了脸上,楚镜在接到汤之后,早已经回了自己房间。
  “啧,”陈词端着碗,边喝边踱过来,幸灾乐祸地笑,“你又得罪他了?啧啧,有这种小心眼儿的老婆真可怜。”
  张渐天将汤一饮而尽,抹一把嘴,“是我又做错了,”说完,把碗往管诚怀里一塞,追进楚镜的卧室。
  推开门,看到楚镜正在上网看视频,汤碗放在电脑旁边,从背后看上去既休闲又舒适。
  “在看什么?”张渐天走过来。
  楚镜听到他进来也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道,“这是嘉年华表演赛上枪王和武圣单挑的视频,你来看一下。”
  张渐天坐在他的旁边,硬着头皮看视频,楚镜的淡定让他觉得蛋疼,有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有什么想法?”比赛打完,楚镜点了暂停,扭头看向张渐天。
  张渐天木然地看着他,破天荒违背了楚镜的意愿,他抓起鼠标,将视频关闭,然后抓住楚镜的双手,认真地看着他,“楚哥,你刚才误会我了。”
  “嗯?”
  “我之前说过,在我心里,你始终是排在第一位,”张渐天柔声说,“任何人,都不能和你比。”
  楚镜抿了下嘴唇,轻声,“你什么意思呢?”
  张渐天笑起来,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你说,你刚刚是不是吃醋了?打车回来的时候,一句话都不肯和我说。”
  “我为什么吃醋?”
  张渐天摇头,凑上去单膝跪在楚镜的椅边,双手抱住他的小腿,喃喃道,“我知道你恨阮羽,说实话,我也恨他,每次下雨天,你的手臂就疼,有时晚上疼得睡不着觉,我的心都被揪住了,刚才我不是想为他说情,楚哥,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游说你去捐献骨髓,我是一个自私的人,实在不想再看到你受一丁点儿的委屈。”
  楚镜没有再说话,他弯下腰去,捧着他的脸,轻轻吻上他的嘴唇。
  张渐天直起腰,双手上移,抱住他的细腰,慢慢站起来,将楚镜压在电脑椅中,用力地吻了下去。
  “开门开门!”陈词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伴随着暴躁的砸门声,“才八点多就开始不和谐了?你们俩也克制一点好不好?”
  渐入佳境的时候被打断,张渐天很无奈,松开口,看着眼前同样一脸郁卒表情的恋人,笑了一下,温柔地在他额头啄一下,去给陈词开了门,“陈哥,您老又有啥指示?”
  陈词挑着狐狸眼瞥一下他嫣红的嘴唇,脸上瞬间绽放八卦的笑容,“哟,阿镜吻技不错啊,瞧你这小脸潮红的,要不是我进来,你们就该滚上了吧。”
  张渐天扶额,“要克制一点的,是你吧。”
  “行了,我不是来围观你们的,”陈词抱臂倚在门框,对外边一摆头,“楼下站着个二百五,你们却在做不和谐运动,啧啧,于心何忍哟。”
  张渐天皱眉,“什么意思?”
  楚镜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言不发地走出卧室,客厅窗户大敞着,华弦正趴在窗台上磕糖炒栗子,闻声回头,指着窗下,“下面这个人好厉害,这么大雨,居然在雨里站好几十分钟了。”
  张渐天走出房间,就见楚镜挺直脊背站在窗前,此处光线昏暗,映得他的脸色在阴影中一片铁青。
  “我不知道你们晚上发生了什么,”陈词悠闲地踱出来,靠在墙上看向楚镜,“但是有什么问题不能解决的,非要闹成这样?这么大的雨,那孩子身体一直不怎么硬朗,给淋病了咋办?”
  楚镜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一直死死地盯着窗下,张渐天在他的沉默下觉得喘不过气来,从这个角度能看到他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着。
  走过去,拥抱一下他的身体,“不管你做出什么选择,我都支持,但是现在,至少要让他不要再站在雨里。”
  说完,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出宿舍。
  房门咔哒一声关上,楚镜猛地回过身来,看向张渐天走出去的地方,眼中深不见底,看不出任何表情。
  张渐天夹着雨伞从电梯中出来,一出楼洞,就看到阮羽固执地站在暴雨中,瘦削的身体摇摇欲坠。
  看到张渐天出来后,脸上抽动一下,扯出来一个惨笑,“还是你心软。”
  张渐天不忍心看他这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撑开雨伞,用干毛巾擦拭他的脸,“回去吧,别逼他了,他是吃软不吃硬的人,你越逼,他只会越反感。”
  阮羽抬起头,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睛看向他,“渐天,求你看在我们多年兄弟的份上,帮帮我,你去劝劝他,让他去配型好不好?小玠快要不行了,我不能……不能没了小玠……这是我活下去唯一的意义了……”
  张渐天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对于这个“兄弟”,他的感情实在是太复杂,复杂得他根本就理不清自己对他究竟是什么感情。
  曾经他以为两人可以做两肋插刀的兄弟直到垂垂老矣,曾经他也以为两人的关系已经破裂得再也无法修复。
  几个月前的那一夜,是阮羽亲手将他们的兄弟情扼杀,如今,他有什么脸再来求他?
  想到这里,张渐天觉得自己是应该恨他的,确实,曾经的恨,让他恨不得将他揪出来,狠狠地打到清醒。
  可是看到他这落魄的样子,张渐天却丝毫也恨不起来,只觉得悲哀,真所谓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面对阮羽的哀求,张渐天叹气,“别求我,我不会帮你的,小羽,你既然知道我们是多年兄弟,当初,为什么又能狠下心来打断他的手臂呢?你知道,你这样,我会有多痛?”
  阮羽没了声音,他低着头,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几分钟后,低低的笑声传了出来,他喃喃道,“报应啊……真是……报应啊……”
  声音里的绝望凄怆让张渐天心里一惊,“小羽,你不要想不开……小羽!”
  只见一道雪亮的刀光闪过,阮羽突然掏出一把匕首,狠狠扎进了自己的右手,温热的血液如喷泉般溅得他满脸血腥。
  变数只在一瞬间,只听一声利器入肉的闷响,张渐天骇得眼眶欲裂,“小羽!”
  阮羽的身体摇晃了一下,颤巍巍伸出满是鲜血的手,“我做的错事,是不可原谅的……我也……弥补不了……我只能自废一手……求他……求他……”

第59章 决定

  “我操!”陈词从楼里跑出来,“渐天,带他到里面去!”说着接过他手里的雨伞。
  阮羽已经疼得站不住了,二十多厘米长的匕首将手掌插了个对穿,鲜血像喷泉一样地涌着,张渐天忙一把抱起他,往楼里跑去。
  陈词掏出手机,边打120边跟着他跑进楼里,看着张渐天在用毛巾擦阮羽手上的鲜血,大叫,“楚镜,你还在看什么?快点上去拿医药箱!”
  张渐天闻言,猛地回头,看到楚镜站在背后的阴影中,一双眼睛在灯光下分外黑亮,他与楚镜对视一眼,叹气,“都这时候了……”
  话音未落,楚镜突然转身,快步走向电梯,几分钟后,拎着医药箱走过来,后面跟着浩浩荡荡一大群看热闹的,大家一起动手,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救护车就到了。
  阮羽在包扎的时候,张渐天走了出来,看到楚镜正站在走廊的窗边,对着敞开的窗户抽烟,他虽然平时就有烟瘾,但并没有这么凶过,大口大口地吞咽着烟雾,让他干燥的气体充斥着肺腔,有一种饥不择食的感觉。
  张渐天走过去,从他手底夺下半截烟,掐熄,“别抽了。”
  楚镜看向他,面无表情,两人无言地对视片刻,然后他转过头去,仰头看着窗外断线一般的雨滴,没有再说话。
  他本来就不是精于言辞的人,这种时候,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看着一片乌黑的天空,突然觉得烟瘾更重了,仿佛整个身体都空虚起来。
  两人相对沉默着,张渐天静静地看着他的侧脸,眼前这个男人是如此的冷淡,冷淡得让他无法掌握。
  他不清楚对方心里怎么想,不清楚自己在他心里占多大空间,不清楚自己和他,还有阮羽,该怎么相处下去。
  他只知道一点,无论如何,他是不会放开这个人的,就算他冷若冰霜,他也要将他焐热,就算他心硬如铁,他也要将他熔开!
  想到这里,张渐天走上前去,从背后抱住他的细腰,亲吻一下他的耳尖,柔声道,“楚哥,你累了就回去休息吧,别想太多,我始终站在你这一边。”
  楚镜正在从烟盒里掏另一根烟,闻言,突然愣了一下,将烟塞进烟盒,放进口袋,拍拍张渐天的脑袋,“松开,这是医院,人来人往的,别被人看见。”
  “怕什么,”张渐天趴在他的耳边笑,“我喜欢你,不怕被人看见。”
  楚镜笑了起来,“我也不怕。”
  两人在一起靠了一会儿,楚镜笑道,“这次真的要松开了,再不松开,等会让阮羽看到怎么办?”
  张渐天干笑,犹豫了一会儿,不自然地撇嘴,“被他看到又怎样?难道还不许我谈恋爱了?”
  楚镜摇头,“我知道他喜欢你,我早就知道的。”
  被他看破,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张渐天这个人最会患得患失,被别人喜欢上,也仿佛是自己的过错一样,被楚镜这么一点破,竟有一种背叛了他的错觉。
  “楚哥,我只喜欢你的!我跟他没有关系!”张渐天急切地叫起来,“不管小羽有多喜欢我,我只喜欢你一个!”
  “其实,我也不是那么喜欢你。”一个声音冷冷地响起。
  张渐天猛地回头,看到阮羽托着右手上厚厚的纱布,站在急诊室门口,脸颊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楚镜一直僵硬的身体倏地软了下来,若有若无地靠在张渐天的身上,面无表情望向阮羽。
  “小羽,”张渐天沉默了几秒钟后,认真地说,“楚哥是我唯一的爱人。”
  阮羽突然咧嘴笑起来,他轻飘飘地挑起长眉,“那关我什么事?”
  送阮羽回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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