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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在下[穿书]-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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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清好不容易走出了密道,一只脚刚踏出去,就看到这样神仙打架的一幕,连忙又把脚收了回来。
那个小鬼说的都是真的!
砚清躲在密道里,祈祷刚才神仙在认真打架,谁也没有看到他。
就看了那一眼,砚清便看到了殷栗陆渊正和两个穿着长旭门道服的人打的正欢。
只是长旭门的那两长的都是什么玩意儿?一个头发遮住了半张脸的少年,另一个皮肤都发青发黑的鬼娃娃?
还有他们脚下的血池魔丝,让砚清不得不联想到了夏诚说的那几句话。
长旭门在养怪物……
神仙哥哥来救我们……和怪物打起来了……
卧槽,所以他到底撞见了什么秘密?
到底是活见久,本以为以殷老祖和陆宗主的实力,在整个修真界里都不见得有可以和他们打个上下的人。
砚清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又探头往山洞里一看。
刚才血石飞溅的场景已经消失,整个山洞连一个人影都没见到,脚下的血池还在翻滚,还有些许婴儿皮肤般光滑的魔丝残骸浸泡在其中,冒出一个又一个的血泡。
半个山洞大的魔丝球悬挂在洞穴中央,散发着危险的黑暗气息。
……
殷栗生无可恋。
来到这个世界以后,隔三差五的就要和魔丝打交道,除了陆渊体内的魔丝卖相还好看些之外,别的都黏糊糊滑腻腻,殷栗真的一点儿也不想沾染到。
可现在,刚和萧宝儿的魔丝打了一场之后,又被关在了陆渊的魔丝化成的球里。
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里,殷栗还是能分辨出陆渊德呼吸声,径直走了过去。
这次的魔丝球内就像是一个黑暗的小世界一样,殷栗不知走了多久,才隐隐看到前面正蹲着的陆渊。
他的身体在慢慢缩小,血肉模糊的蹲在角落里,纳魂木插在他的身体里,一步步的把魔血逼出他的体外,那些魔血化为黑色的魔丝,缠绕在他的周身。
小陆渊猛地咳嗽了几声,咳出血后似乎恢复了一点力气,见身旁的魔丝还不肯离开自己,又一次拔出纳魂木,再插|进自己体内。
魔丝终于渐渐化作透明,但在消逝的过程中,形成了一个人体的形状,散灭在空中。
殷栗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梗在脖子里一样,嘴里苦苦涩涩的,有话也说不出口。
陆渊似乎听到了殷栗德脚步声,一抬头,对上了殷栗的目光,眨眼间,有变成了现在的自己。
刚才那一幕幕,都是陆渊脑海里的记忆呈现出来的幻境。
“师尊。”陆渊强忍着体内魔气灵气相撞的痛苦,强行掐了个净身决,去除头上的鲜血,眨着纤尘不染的眼睛望着殷栗。
殷栗还想着如何安抚陆渊,陆渊已经自己洗干净送了过来。
他自然是要摸摸陆渊的脑袋。
“出去了我找人给你医治。”殷栗长叹了一口气,想来这次陆渊失控,多半也是因为自己。
刚才陆渊一直压抑体内的魔气和袁戮打的不可开交,越是交战,陆渊对袁戮的厌恶就愈发浓郁。
一样的寒冰剑,一样的招式,甚至一样的眼神……
两人不分上下,可殷栗那边的情况却不一样。
虽说在这山里是萧宝儿的地盘,可殷栗还是逐渐占了上风,扯断了萧宝儿所有的触手以后,鬼童一头扎进了血池里。
殷栗看着血池,面露难色,他可不想进去把萧宝儿抓出来。
谁知血池再次翻涌,萧宝儿再一次被新的魔丝托举起来,不知何时他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三头六臂从他青灰色的身体里舒展开来,每一只手上都举着一个人牲贡品。
萧宝儿的嘴里吐出一口浊气,他抬起手臂,分别把六只手上的人一一吃掉,又露出了不符合样貌的孩子般天真的笑容。
手脚上的银环轻响,那些魔丝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往殷栗的方向袭去。
陆渊和袁戮的脸色皆是一变。
一个浑身魔气暴涨,以身体为中心的魔丝倾泻而出,一下子就围在了殷栗旁边。
一个举着寒冰剑就冲向萧宝儿,像极了一笔浓墨,一剑刺穿了宝儿的身体。
陆渊的魔丝也在那一刻,席卷了整个洞穴。
魔丝寄生在一个人体内时间越长,那人也就越厉害,可思维也会渐渐被抹去。
萧宝儿是长旭门好不容易找到的一个可以和魔丝共存的身体,这样的体质,绕是长旭门弟子众多也就找到潦草几个,每日像供奉神灵一般,拿新鲜的童男童女来喂养魔丝,也称萧宝儿为“神子”。
在殷栗那个世界里,称之为“魔”
……
“咔咔咔。”
不知是什么声音在殷栗身后响起,殷栗猛然回头,看见的是一步步走过来的袁戮。
他手里拿着寒冰剑,脸上的皮肤在一块块脱落,面色阴郁的看着角落里的两人。
这里本来是陆渊的魔丝球,是陆渊极力压制下,魔丝才没有攻击殷栗。
而魔丝对于袁戮,竟也是毫无反应的样子。
就好像是完全分辨不出来一般。
“对不起师尊。”陆渊慢慢的站了起来,身体又在不停的往外淌血,带着一丝檀香的气味,“我还要一会儿才能解决。”
说罢,他也提着潄雪剑,眼底的墨色更浓。
眨眼间,他们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第62章 真心
殷栗不知道在魔丝球里呆了多久, 无聊到头上长草,默默在心里发誓等下见到陆渊定要把他的灵石都罚光。
当他在考虑要不要强行破开魔丝出去的时候,黑暗的空间里又传来了沉闷的脚步声。
他微微眯眼看向传来脚步声的方向, 一个浑身沾满了血的人从黑暗里走了出来。
如苍山之血一样惨败的肌肤, 眼眉像化不开的一滩浓墨, 唇角还挂着淡淡的笑, 看见殷栗后,如负重释的喊了一句, “师尊。”
殷栗的眼神还是一样的冷。
那是和陆渊一样的脸,却不是陆渊。
袁戮对上殷栗的眼神后,心中像压了一块重石。为什么,已经解决了陆渊,自己还是得不到那如水般温柔的眼神?
师尊的一切, 不都该属于我自己的吗?
袁戮的手止不住颤抖,他还是坚持向殷栗走去, 每走一步,腿就像灌了铅一般加重一分,直到再也抬不动那腿,直直地面对殷栗跪了下去。
还差……几步……
就可以抓住师尊的手了。
“你是陆渊的心魔吧。”
殷栗不冷不热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他以前在仙界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但并不代表他就是孤陋寡闻。
心魔一直是修行者的大忌, 到了一定境界以后,只有战胜了心魔才能突破修为上的瓶颈。
有的人一辈子都被心魔卡在那里,有的人在与心魔对抗的时候,或死或疯。
早在几万年以前, 就有术士练就了一种功法, 可以强行把人的魂魄抽取出来,把属于心魔的那一部分抽取掉, 如此之后,修行者的修为将会突飞猛进。
可那样的功法在实验了几个人以后,都出现了灵魂残缺,不能入体的结果。
后来总有人动歪心思想走这一途,可都是一样悲惨的结果。久而久之,那样的功法就消沉在仙界,只被记录在少量的藏书里。
殷栗有幸看过一遍,只觉得是瞎扯,便随手甩到一边,寻别的书看去了。
没想到这样的事还会发生在陆渊的身上。
刚才一入魔丝看见的场景,便是还原了陆渊逼出心魔的整个过程。
陆渊在插入纳魂木的过程中,到底是对殷栗有多么大的执念,才能把体内的心魔硬生生的逼出来。
委屈……嫉妒……不甘……混着消散的魔血一起,形成了天地间都不应该存在的一个人。
是强烈的执念,和纳魂木换出来的魔血,交织形成的肉|体。
那就是袁戮。
心魔长时间在外游荡,形成了自己的思维,却在看见殷栗后的第一眼,满脑子都是当初的执念。
得到他……得到他……得到他的一切。
于是在看见殷栗送给陆渊的潄雪寒冰剑的时候,自己历经千难万险,也要去一趟冰山找玄铁为自己打造一个一模一样的。
这样的小心思像极了陆渊,一把相同的剑,都能让心魔窃喜好久。
袁戮,就好像是陆渊的欲望,被揭去了表皮,血淋淋,活生生的呈现在殷栗的眼前。
……
“你是陆渊的心魔吧。”殷栗淡淡道。
袁戮抬起头,眼里的光像极了被人丢弃的小狗,他道:“我不是,我是袁戮……”
“我也不是袁戮,我把陆渊杀了,师尊若是喜欢,我现在可以是陆渊。”
“不,我不能是陆渊,我只是我……我是……”
一个世界中本不该出现的人,连肯定的身份都没有。
殷栗的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
终究,是他辜负了陆渊。
到底是什么眼光的执念才能让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生出这样的心魔来,而且都是关于他自己的。
“陆渊没有死。”殷栗长叹了一口气,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袁戮,眼睛也没有眨一下。
“你又怎么知道?”袁戮沉着脸,反问道。
殷栗垂下眼,只有他能感受到自己心脏的跳动,“我的心告诉我的。”
魔丝球内安静的能听见魔丝缠绕的声音。
袁戮忽而大笑起来,声音在魔丝球内回荡,颇有些凄凄惨惨的感觉。
他的眼神一下一下的黯然下来,他慢慢地撑起自己的身体,死死地盯着面无表情的殷栗。
“我看师尊真是糊涂了,陆渊那个废物已经死了,师尊,你现在是我的了。”袁戮一字一句道,“以后你的心里,只能有我一人。”
说罢,他举起了手,陆渊的魔丝居然真的受了他的控制,慢慢爬到了殷栗的脚腕上。
殷栗眼角像是晚霞染过,他看着袁戮的眼神也愈发冷,体内悄然运转灵气。
若是刚才殷栗还是为袁戮是陆渊的心魔而感到有一点同情,现在那点同情都烟消云散了。
陆渊是陆渊,袁戮是袁戮,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既然被魔丝缠住了脚,那么这脚,他便不要了,虽然在魔丝球里,也有把握打赢袁戮。
手中灵气化剑,好不留情地就向脚腕砍去。
袁戮眼神阴冷,他才不管殷栗如何对待自己,只要殷栗是自己的,最后再将那脚腕带回去就好了。
那一刻,一双缠满魔丝的血手却忽然抓住了殷栗的手腕。
陆渊浑身是血,大半个身子都被魔丝缠绕着,就是这样,还有血液不断往外冒出,整个人都弥漫着一股檀香。
“师尊,不要伤害自己……”陆渊语气虚弱,还隐隐带有一丝责备。
袁戮看见陆渊也是一惊。
刚刚他明明已经将陆渊的心脏刺穿,这人居然还能站起来面对自己。
既然没有死透,那这一次就让你死透好了。
袁戮的眼神阴冷而危险。
“你不许喊他师尊。”陆渊体内的魔丝倏然暴涨,很快便和魔丝球混为一体。
“他是我一个人的师尊。”
那一刻,陆渊的眼睛完全变成了黑色,整个魔丝球都扭动起来,袁戮真正的感受到了危险,却发现此时已经无处可逃。
殷栗的心中也觉不妙,连忙喊道:“陆渊住手!”
可一切都为时已晚。
……
砚清已经在密道洞口守了一夜,他想着再过一个时辰,他们还不从魔丝球内出来,自己就回宗门通风报信。
到了凌晨,阵阵困意袭来,毕竟年岁大了,拧不过岁月催人老,无聊的熬上一整夜还是会让人昏昏欲睡。
一个哈欠打到一半,身后忽然发出一阵巨响,砚清的哈欠停在了嗓子眼里,吞不下去也打不出来。
砚清:“……”
他小心翼翼的往山洞里看了一眼,发现悬挂在中间的魔丝球已经炸裂,一个影子极快的在他眼前闪过,钻进了另一个密道里。
而另外两个人影,漂浮在山洞的上空。
殷栗横抱着昏死的陆渊,浑身沾满了破碎的魔丝。
若是平时,殷栗肯定洁癖作祟,立即捏无数个净身决把身上里里外外都洗干净,可现在却没了这个心情,怀里的陆渊整个皮肤都趋近于透明,随时都要消散而亡的模样。
不行,要找人医治……
殷栗抱着陆渊就往外飞去,正好撞到了看戏的砚清。
“路成大?”殷栗又惊又喜。
砚清还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措辞解释,殷栗忙道,“快帮我医治一下陆渊”。
……
陆渊的情况说好不好,说坏又刚好有了长明灯。本是该丢了半条命的伤,可之前砚清取了他的心头血点了长明灯,到现在还挂着半条命。
尽人事听天命,砚清使了浑身解数医治陆渊,而陆渊什么时候醒来就是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殷栗把山里的情况和砚清说了一遍,包括用童男童女血祭,鬼童萧宝儿的事。
砚清停了以后愣了几秒,又想起山里的血池和惊恐不已的夏诚,心中也有了自己的判断,治好了陆渊以后就连夜回了宗门报告此事。
当然,殷栗还提醒他不要打草惊蛇,既然多年隐忍不出的长旭门都做了这种事,对于别的宗门就不得而知了。
待砚清离开后,殷栗寻了一处破庙,把陆渊安置在那里。
无论怎么样,也要等陆渊醒了之后再做打算。
在山洞里消耗的灵力太大,殷栗便坐到了陆渊旁边打坐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堂堂殷老祖却始终沉不下心来,一睁眼看到的就是陆渊苍白到透明的脸。
自己的衣袖又被昏迷中的陆渊抓得紧紧的,想要出去透气都不成。
殷栗内心五味陈杂,索性靠着柱子小憩起来,没想到还真浅浅睡了过去。
庙外一条银河横跨夜空,树叶随着秋风闪烁,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色光辉。
睡梦中的殷栗似乎看见了陆渊小时候,总爱用那清澄渴望的眼神望着自己,小心翼翼地伸出小肉手,试图去牵他的衣角。
“师尊,我们永远不分开好不好。”陆渊第一次说这样的话。
殷栗记得,自己的回答。
“好。”
……
嘴唇上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
殷栗微微睁眼,对上了陆渊的眼神。
或许是因为刚才魔丝球里的原因,陆渊的瞳孔还微微放大,整个眼睛黑白分明,透过星光,殷栗都能从他的眸子里看到自己。
或许是刚睡醒,身体居然没有排斥陆渊。
还轻启嘴唇,随他吻去。
第63章 前夕
剑宗, 谡正峰。
谡正峰在处于各大宗门正中,是整个中原最高最陡的山峰,剑锋便建在了这样的山巅之上, 周围都是云海翻滚, 似乎进入了仙境一般。远视远方的山峰, 只见一群仙鹤翩翩而来。
一块巨石横在两峰之中, 甚至可以随着风的吹过轻轻摇晃,随时都要掉落深渊的模样。
就算如此, 也能看几个剑宗弟子,在上面扎着马步,丝毫不动。
秋日大比就是在剑宗举行。
林南盛和吴缘终究还是没能等到殷老祖回来,只得带着衡坤宗的弟子先前往谡正峰去。
陆木胜带着仙重门的人和他们一同前去,一路上都像乌眼鸡似的瞪着林南盛和吴缘, 似乎这样就能把殷老祖和陆渊瞪出来似的。
吴缘被盯得发毛,再也忍不住的抱怨起来, “陆长老,我不是把情况都告诉你了么,瞪着我也无济于事啊。”
“哼,你就不该回来, 应该跟着他们。”陆木胜冷哼一声道。
听着外面的传言, 似乎自己的侄儿真的和这老不死殷栗有一腿一般,若吴缘那厮跟着他们,或许他们还肯收敛一点。
吴缘还想还嘴,却被林南盛拦下, 他抬头看了看前方, 林南盛缓缓道,“我们到了。”
谡正峰就在眼前, 面前是一个宽阔、平整的台阶,像是从云层里伸下来的天梯,合着秋日的暖阳,呈现出一种气势磅礴的感觉。
阶梯下站着一群剑宗的底子,一水的白衣蓝袍,头发都是一样的长度,甚至连表情都不胜相同。
“欢迎各位道友来到剑宗谡正峰!!!”几个大汉子齐声喊道,那气势恢宏,连脚下的石子都被震的动了动。
吴缘陆木胜等人楞在原地,还没来得及反应,剑宗弟子中一个看起来稍微年长的男人走了出来。
“各位可是衡坤宗和仙重门的道友?秋日大比就在谡正峰之上,请几位速速上去吧。”
“请几位速速启程!!!”几个大汉附和道。
衡坤宗和仙重门的在门前愣了几秒钟后,才陆续回过神来,向剑宗的致谢以后,开始陆续往那天梯上走。
吴缘随手恰了一个御剑决,那天梯直通云霄,若真的走上云梯到达谡正峰之鼎,累死不说,还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
谁知道刚一踏上云梯的第一阶,浑身灵气猛然消失,御剑诀没使出来不说,吴缘整个人都摔到了阶梯之上,还把脑门往地上死死一磕。
吴缘觉得异常丢人,在自家宗门弟子面前出丑也就算了,偏偏还是当着仙重门和剑宗的人之面,后面或许还有长旭门和丹峰派的,真是丢脸丢到了姥姥家。
吴缘干脆趴到地上不站起来,不想看到别人的目光了。
剑宗弟子阴冷一笑,用不高不低的语调解释道,“这云梯是我们剑宗弟子上山必须要经历的第一步,上面早有专们制定的法阵。”
“那是锁魂阵,踏上云梯的第一步就不许再动用法力,只能靠着自己的双腿一步步走上去。”
此话说完,准备山上的众人又石化在原地,剑宗弟子看热闹不嫌事大,还不忘补上一句,“请各位道友速速启程!”
“请问……有多少台阶?”林南盛硬着头皮问道。
“三万五千八百八十八阶。”剑宗弟子笑道。
……
虽然修仙者比普通人的体力好上很多,可徒步登上三万多阶的云梯,还是让众人崩溃了。
“现在我们到第几阶了?”林南盛气喘吁吁问道。
吴缘脑门儿上还有个被瞌红的印记,说道:“一万三千了,宗主,我们走了一半了。”
此话一出,林南盛如负重释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休息一会儿再走。”
陆木胜非要走到比他们高十个台阶的云梯上,才带着仙重门的弟子心满意足地坐下。
林南盛:“……”
“宗主,你快看,是长旭门的人。”吴缘指着前方说道。
长旭门的弟子都穿着白袍,袖口和背后印着复杂的纹路,在阳光下流动着水蓝色的光。
他们面对衡坤宗和仙重门的人,只是点头致意,淡淡地打了个招呼。
平时长旭门一向都是这个作风,可现在在林南盛等人的眼睛里,却成了刺一般。
“去问他们把我们门主弄哪去了!”陆木胜不知何时出现到了林南盛和吴缘背后,幽幽说道。
“不得打草惊蛇。”林南盛赶紧说道,“我们老祖和陆门主一起实力超群,若真的和长旭门对上了,那长旭门会若无其事的站在这里么?早就闹开了。”
说罢,只见长旭门在地上放了一卷画轴,上面是提前画好的法阵,长旭门的弟子一站上去,就消失了画卷之上。
……不是不让用法力吗?
吴缘忍不住了,明明说好的徒步登上云梯,却有人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作弊!
“这位道友,我是衡坤宗的吴缘。”吴缘冷这脸去拍了拍长旭门其中的一个弟子。
那个人转过头来,看起来不过二十几的模样,生的清秀俊朗,只是一脸奇怪的看着吴缘,还是说道,“长旭门、江平。”
“刚才剑宗的弟子不是说云梯上有锁魂阵?你们如何使得法力的?”吴缘开门见山地问道。
江平俊秀的脸上表情更扭曲,“这是提前画好的传送阵,我们门主早就在里面注入了法力。”
“谁会在秋日大比之前白白浪费力气?各位衡坤宗、仙重门的道友,我送你们一程吧?”
那表情,赫然就像是在看傻子一般。
吴缘楞在原地,想起失踪了多天的老祖,又看着江平这一脸瞧不起人的模样,正准备破口大骂,林南盛却来捂住了他的嘴。
“还烦请道友送我们一程。”
接下来的一半云梯便好上多了,踩了几个传送阵,转瞬就到了谡正峰顶峰。
一到了顶峰,衡坤宗和仙重门简单和长旭门致谢,然后立即离他们远远的。
谁也不想和血祭魔丝的宗门搭上一点关系。
一台眼,便看到了剑宗宗门的所在之处。
简朴的石头和木板搭成的阁楼,屋内一尘不染,甚至连一把椅子都没有,只有各式各样的字画和挂在墙上的武器。
阁楼后就是一片巨大的空地,空地的尽头,便是悬崖峭壁。
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摆设,都显示了剑宗的道教——绝情道。
抛弃一切身外之物,不能结婚,不能生子,遵守师门的一万条规章,为的就是一个人剑合一的境界。
……
开幕式在第二天的正午举行,剑宗弟子把各宗弟子都带到了对应休息的地点,然后默默退了出去。
长旭门门主站在窗前,手里撑着玉杵,看着屋外的悬崖峭壁。
江平推门走了进来,恭敬地喊道:“门主。”
长旭门门主还是直直地站在床前,小而狭长的眼睛里闪过一道不明意味的光,“神女已经过来了,你侍奉她侍奉的很得体,如今你继续前去吧。”
江平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答到:“是。”
“只是神子那边……”男人低下头,手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玉杵,然后悻悻道,“罢了,你先去吧,别让神女生气了。”
“是。”江平点了头,退了下去。
待江平退下以后,屋内一阵清风刮过,随着清脆的风铃声,那风竟渐渐化为了一个曼妙的身影。
女子撑着一把油纸伞,身姿轻盈地浮在空中。
长旭门门主也察觉到了身后的人,回头一看,而后猛地跪了下去。
“天……天道……大人……”
“唉?我说了许多次,不要一见我就跪跪跪的,快起来。”浮月仙子盈盈笑着,帽沿上的轻纱垂顺,很好的遮住了她的面貌。
“天道大人何苦亲自上门,传个音我去找您就好了。”男人的身子在微微抖动着,仿佛面前的女子是真正不可亵渎的东西,连抬眼看一下的勇气都没有。
“弥朔,我还说了很多次了,叫我浮月就好了。”浮月的语气凝重道。
“是,浮月……大人。”
“今日找你,一来是告诉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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