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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经年记事录-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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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人欢喜有人忧,有人在庆祝新生儿的降临,有人却在这个寒冷的雪天,被抛弃了。
远在皇城外的某处郊外竹林,应莹瞒着师傅偷偷跑出来玩雪,她从前身子很弱,受不得半点风寒,慢慢长到五岁,才同寻常人家的孩子一样可以出来玩。
应莹趁师傅打盹的功夫,一溜烟跑出老远。
第一次见雪,应莹撒欢的很,她摇一摇积雪的竹子,虽然被抖落在身上的雪冻得一哆嗦,但却并不恼。
远远的,飘飘大雪,飒飒寒风中,好像传来了谁的哭声。应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竹林边结冰的小河旁,有个小小的竹篮,上面盖着花色的小棉被,哭声正是从里面传来的。
应莹蹲在竹篮边,小心翼翼地掀开了被子的一个角,一张哭得通红的小脸露了出来。那小婴儿看到应莹突然停下了哭声,看着她“咯咯”笑了起来,应莹的心都要化了。
“你叫什么名字呀?”应莹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小娃娃的脸蛋。这个竹篮里面并没有留下什么字条,无法得知这孩子是为何在这里,叫什么名字。应莹担心冬夜的寒风冻坏小婴儿,更害怕万一有野兽来叼走他,还是决定先抱回去。
等应莹抱着个小竹篮回竹屋的时候,劈头盖脸就讨了师傅的一顿骂。
山野道人本来以为她只是出去野一野,谁知道还捡了个孩子回来。
“死丫头,你哪里抱来的孩子?还不给人家还回去!”
应莹眨巴眨巴眼睛,解释道:“师傅,这是我在竹林的河边捡到的,肯定是被哪家人丢掉的孩子,这大雪天的我怕他冻坏,就先抱回来了。”
山野道人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虽然仍然骂骂咧咧的,手倒是伸过去轻轻把那孩子抱了起来。那孩子好像一点不怕生,看着山野道人就开始笑。
“师傅师傅,咱们给她取个名字吧!你看她这么爱笑,就叫应笑吧,小名就叫笑笑!”应莹围着山野道人叽叽喳喳像只小麻雀。
“你知道人家男娃女娃呢,就取个笑笑了,男孩子长大肯定不喜欢这么娇俏的名字。”
“肯定是女孩子啦,她那么可爱,笑起来又甜甜的!我还没见过男孩子长那么可爱的呢。你看看隔壁村里的二狗,出生的时候就老黑了,一点不可爱!”应莹说的头头是道。
山野道人点点头:“有道理,不过我们看看就知道了。”说着就把被子下面掀开了。
应莹看了一眼,沉默了片刻后开口:“我不管,就叫笑笑。”
山野道人略带怜悯地看了眼她:“你开心就好。”
应莹对这个自己捡来的小娃娃很是喜欢,整天抱着“笑笑,笑笑”地喊,同时也肩负起了每天抱他去隔壁村找奶娘喂奶的任务。
应笑见谁都是笑着的,讨喜的很,那些奶娘总是喂完奶还是抱着他不肯撒手。
等应笑长到六岁的时候,总觉得自己的名字怪怪的。
“哪里怪怪的?多好听啊!”应莹对自己的取名能力相当满意。
应笑挠挠头:“别的男孩子都说我名字太女气了,笑笑笑笑的一点都不霸气!”
应莹觉得有些好笑,小男娃的心思可真是难猜:“行,那你想叫啥,给自己改个名呗。”
“我要叫应狗蛋!”
应莹吓得手上的苞米都掉了,自家师弟这是疯了??
应莹伸手去扯应笑的脸蛋,龇牙咧嘴道:“谁教你取这种名的!什么狗蛋不狗蛋的,虽然贱名好养活,你也不能给自己大名那么取吧!”
应笑努力挣扎,不服气回嘴道:“隔壁村的二狗就是这么教我的,他说男孩子就要取这种名字才有男子气概!”
“那人家小名叫二狗,你知道人家大名叫啥不!”
应笑终于从师姐手里救出了自己的脸,问:“叫什么?”
“方如生。怎么样,够文雅吧。我看那臭小子就是框你呢!他咋不给自己大名改成方二狗啊!”
应笑只好委委屈屈应下了,内心把这个二狗骂了一万遍。
不过,应笑最终还是给自己改名叫应霄,就是好几年后的事情了。
皇宫之中。
封霜雪在门外有些焦急地来回走着,在她出生的第四年,自己的母后终于又有了孩子,而今天,就是自己弟弟或者妹妹出生的日子了。封义表面平静地坐在一旁,实际上额头也是紧张得直冒汗。
“哇!!”一声嘹亮的婴啼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封霜雪激动地准备冲进去,封义也有些紧张地站起来,疾步上前。
“恭喜皇上,是位小公主!”
“哇,我有妹妹了!”封霜雪很开心的样子,伸手想去摸小婴儿的脸蛋,又觉得自己手太凉了会冻着她,还是缩了回去。
封义看着也是十分喜悦,招呼封霜雪:“快去看看你母后。”
封霜雪冲进去大喊道:“母后,我有小妹妹啦!”
封义跟在后面,面上带着微笑,可……
这已经是第后宫中,第六个公主了。
从封霜雪出生到如今的几年间,后宫开枝散叶,不少嫔妃都有了孩子,可无一例外,只有公主,没有太子。封义虽然对自己的孩子很是喜爱,但心中难免担忧,怎么可能一个男孩都没有,这样封氏王朝要由谁来继承。
这究竟是天定,还是诅咒?
封义内心的不安一天比一天多,这第六年,在皇后又诞下一位小公主后,他终于打算有所行动了。
“国师,缘会这六年来,诞下的孩子皆是公主,不见太子,敢问国师您有何高见?”
面前的男子背对着封义,长发披散,一袭白衣,上绣金线残月,左手逗弄着笼中的乌鸦。他敲打着栏杆,回过头看着封义,皱眉不语。
封义内心很紧张,他害怕,万一答案是,缘会王朝注定不会有太子继承怎么办。
“有没有太子,很重要吗?”释风月问道。
“怎么会不重要!没有太子,这江山要谁来继承,要如何延续血脉!”封义很着急的样子,“国师大人,封氏的先祖于你祖上有恩,从你进入皇宫到现在,我未曾求过你什么。我知晓你们一族,可窥见人的前世今生,我求你告诉我,我这辈子,到底会不会有儿子。”
释风月其实很不喜欢这样做,一是因为窥天命于自身有损,二是即便窥见又如何,天命难改,很多人未必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但封义表面是恳求,说出来的话却是拿恩情压他,释风月最讨厌的就是亏欠别人,思索一番,还是答应了下来。
“皇上,我需要您的一滴血。”
封义连忙命人取来小刀和碗,割破自己的手指,挤了滴血在碗里。
释风月端过那碗,告诉封义:“明日此时,皇上来这,我会告诉你答案。”封义答应下来,内心半揣喜悦半揣紧张地走了。
“哎。”释风月长叹一口气,“最讨厌做这种事了。”他转身就把碗丢进了池塘。
其实从封义问出问题的那一刻,自己就已经看见了,但为了防止封义觉得自己窥天命太过简单,只得提些要求,让这个过程显得至少有些繁琐。
封义这一生确实会有儿子,这个小太子,大概会在一年后出生,不过不是皇后所生,而是出于一位平日不受待见的嫔妃。
封义第二天前来,得了自己想要的消息,欢喜的不得了。不过不论他怎么旁敲侧击,释风月都不肯再告知究竟是谁诞下的小皇子,只说是位不惹人注意的嫔妃。
话已至此,封义也不再多问,只再命人赏了释风月不少金银玉石,还有前些日子邻国送来的稀奇玩意,就离了窥星楼。
第16章 中秋
一年后,果然应了释风月的预言,封义有了儿子。
小太子出生的时候正是中秋。他的母妃是个先前并不受宠的嫔妃,因为性子淡然又不愿使些手段博得皇上关注,平日里最爱做的事是呆在自己宫中做些女红。所以虽然入宫已久,却并没有得到几次宠幸。
如今她诞下太子,本可以因着这个孩子,享无尽的宠爱,一世荣华富贵。可或许是天意弄人,孩子虽然保住了,她却没能留下。
封义伤心欲绝,将其厚葬,太子封秋月则过继到了皇后的膝下。
封霜雪还有封朝露对这个新来的小弟弟很是好奇。
“母后什么时候又生了个小弟弟啊?”封朝露好奇地趴在摇篮边上,看着白白嫩嫩的封秋月。
“笨啦,他不是母后生的,他的母妃过世了,母后慈悲心肠,所以把他抱过来养啦!”封霜雪伸手□□封秋月的小脸蛋,“不过虽然他不是母后生的,可也是我们的弟弟,一定要好好对他,不可以欺负他!”
说出这话的封霜雪,一定想不到,多年后,她和封秋月的关系会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竹林。
应笑觉得很奇怪,已经有整整一个月没有见到师傅了。应莹也没有提起过,照常教他读书写字,为他煮饭做菜。
山野道人平常虽然老是骂他们两个是小祸害,就是老天派来折磨自己的,但实际上对两人不曾亏待过半分。今天是中秋,师傅还是没有出现,应笑难免担心,可师姐应莹对此只字不提,他越发感到奇怪,最后还是决定自己开口问。
“师姐,师傅他……。!!”应笑话还没说完,本来在一边打扫屋子的应莹听到他说出“师傅”二字后,便突然呜咽了起来。
“师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师傅出事了?”
应莹听了这话,直接跪倒在地上大哭起来。
等她好不容易停止哭泣,应笑才从她断断续续的叙述中知道,原来山野道人在一个月前,就已经驾鹤西去了。
应笑想起一个月前,山野道人难得的抱了抱自己,以前他是很少抱自己的,理由是男孩子这样会变得娇气。应笑对此的回应则是学她师姐应莹,翻了个白眼。
山野道人轻轻摸了摸应笑的头发,叮嘱他:“应笑,我要出趟远门,你要照顾好自己还有师姐。应莹虽然年纪比你大,心性却依旧单纯。你作为男孩子,要肩负起保护比你柔弱的人的责任。我教你的功夫,虽然不足以让你成为什么高手,但保护自己和应莹,肯定是够了。”
“师傅,你今天怎么突然对我说这么多话?”应笑假装警惕地看向山野道人。
山野道人被他这副样子逗笑了,拍了拍他的脑袋:“臭小子,师傅这是在教你做人的道理呢,我怕现在不教以后就来不及了啊。应笑,你要记住,不管以后的路有多难走,都要坚守本心,切记不可害人,不可投机取巧,更不能修炼些巫蛊害人的东西。”
“知道啦知道啦,师傅你有事就快出门吧,不然天都要黑了。”
可未曾想,应笑感到不耐烦的一次说教,却是山野道人与他的最后一次谈话。
“师傅只留下了这封信。”应莹哽咽地掏出一封有些皱皱巴巴的信。
应笑接过来,上面只寥寥几字:
应莹,应笑。我大限将至,人生短短几十年,我已是苟活。这一生,我膝下无子,早把你们当作我的孩子,我不希望你们小小年纪就亲眼看着至亲离去,所以选择独自一人面对,可我仍然担心挂念你们,于是我托人带话去了拂雪观。应莹,你应该记得,在你小的时候我带你去过。记住,他日若有危难,携此信前去拂雪观,只要说是求柳闻的弟子,自会有人接待你们。
山野道人
应笑看着这信,似懂非懂。
死亡,好像是一个离自己很远的东西,或者在他这个年纪来说,还没办法彻底理解,这种离开,是没有办法回头的。
应莹一把抱住他,声音因为哭泣还略带颤抖,却是十分坚定:“笑笑,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你,不辜负师傅所托。”
应笑低着头,问她:“师姐,师傅是不是再也不会回来了,那今天的月饼他是不是也吃不到了?”
应莹这才反应过来,今天是中秋,本该团聚的日子,却要让自己的师弟正视生离死别。她抹了把眼泪,双手紧紧抓住应笑的肩膀:“应笑,你记住,师傅再也不会回来了,但他依旧陪伴着我们,他教你的武功,和你说的话,你都要牢牢记住。就算我们离开了师傅,也可以活得好好的,这也正是他所期望的。你明白么?”
应笑看着师姐略带严肃的表情,不自觉点了点头:“明白。”
夜色降临,明月高挂,多少离乡之人在这一天望月思乡,又有多少人在这一天与至亲分离。
应笑和应莹两人坐在竹屋前,应笑看看手里的月饼,又看看天上的月亮:“师姐,你说师
傅现在是不是正在月亮上看着我们啊?”
应莹咬了一口月饼,用力嚼着,眼泪又流了下来:“会的,师傅会永远看着我们的。”
皇宫之中。
御花园里,歌舞升平,封义抱着封秋月,时不时逗弄他。封秋月对眼前这些好像都没什么兴趣,昏昏沉沉,下一秒就要睡去似的。
释风月应了封义的邀请,难得出了窥星楼。不过等他到的时候,那些歌舞表演都临近尾声了。只留了皇上皇后一家在硕大的御花园里赏月。两位公主撒欢似的在御花园里疯跑,封义抱着封秋月不撒手,皇后君梅则在一旁温柔地看着他们。
“国师来了,快坐快坐。”封义看到释风月姗姗来迟,也不恼,招呼他坐下。
释风月坐在封义旁边,看他一直逗弄小太子,出声提醒道:“皇上,小婴儿都是需要安睡的,你这样不间断地逗弄他,可不太好。”
封义听了并不生气:“我知道我知道,我这不是开心吗。你看他,多可爱,这眼睛,这嘴巴,这鼻子,都像我!”释风月看了看封义,又比较了下封秋月,虽然小孩子长得大多都一样,但释风月还是在心里默默下了结论,不像。
这孩子五官小小的,看得出来以后长大会是清秀的样子,封义的五官则长得更加大气粗犷,说像封义,不如说像封秋月那去世的母妃更多些,尽管释风月并不知道那位嫔妃的模样。
封秋月好像被封义抱着不是很舒服,小手小脚乱动起来,封义也是高兴过了头,没及时抓住封秋月,一旁的释风月倒是眼疾手快,一把接住封秋月,抱在了怀里。
封秋月应该是吓到了,哇哇大哭起来,释风月轻轻地把遮在封秋月脸上的被子往下压了压,没想到封秋月直接小手一伸,抓住了他的食指。释风月一愣,他其实没哄过孩子,刚刚接住封秋月也只是下意识的反应。
“还好还好,是我太激动了,多亏国师在这啊。秋月乖啊,不哭了不哭了,父皇在呢。”释风月把封秋月递了回去,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去应对这样哇哇大哭的孩子。
“霜雪,朝露,别闹了,快回来吧。”皇后君梅温柔地呼唤两个女儿回来。
封霜雪率先跑了过来,一下子扑在了君梅怀里。
封朝露踉踉跄跄也追了过来:“我也要母后抱,姐姐挪个位子给我!”君梅腾出一只手,把封朝露也搂进了怀里。
中秋月圆夜,家人团聚,国泰民安,封义觉得,一生所求,不过如此。纵是身为帝王,坐拥万里河山,权倾天下,可他的内心始终渴望这些寻常的温暖。
第17章 撞邪
又过了几年,应笑,不,现在应该说叫应霄,虽然改名的时候应莹碎碎念了好久,说“笑笑”这名字多可爱,何必要改呢。但应霄坚决要改个更有男子气概的名字,也只好随他了。当然,平常应莹还是更喜欢叫他“笑笑”。
最近天气渐凉,应莹染了风寒。
和平常一样,应霄出门去往附近的山上采药,这条山路他已经走了十几回,就算闭着眼睛走也能到达。
“今天的风可真大。”应霄自言自语,一边又搓了搓手,他正要去摘面前的那株草药,却听见远远的,传来了什么声音。
“谁在那里!”应霄警觉了起来,没有人应他,但声音也没有停止。
应霄站起身来,轻手轻脚地往那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离得越近,应霄就听得越清楚,那是有人在拨动琴弦,琴声中隐隐透露出悲伤、落寞。可不管应霄怎么寻找,离那琴声有多近,都看不到是谁在弹琴。
“谁在那里,是谁?!”
没有人回答他。
应霄突然觉得一阵头晕眼花,自己几乎要站不稳。
“此地不宜久留。”应霄心道。他花了最后的力气,跌跌撞撞往山下去了,可还没能进到屋子里,应霄就失去了意识,一头栽倒在了竹屋前。
应莹听到屋外突然传来声音,急忙出来查看,看到的却是自己师弟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样子。
“笑笑,笑笑,你怎么了,快醒醒啊!”不论应莹怎么呼喊,应霄始终昏迷不醒。
应莹搀扶起应霄,将他扶进屋子里。
等终于将应霄安置在床上,应莹一摸他的额头,烫得吓人。
“怎么突然发烧了!”应莹连忙去取了湿毛巾过来,盖在他的额头,又去竹屋经常备着草药的柜子里取了些出来,想着应霄吃了药应该能退烧。
但情况好像比应莹想的更严重,接连三天,应霄都高烧不退,呼之不应。附近村里的大夫也来看过了,开了药,可一点用都没有。
莫非,自家师弟这根本不是生病,而是撞邪了!?
此时,应莹突然想起来当年师傅临去前留下的那封信。
“他日若有危难,携此信前去拂雪观,只要说是求柳闻的弟子,自会有人接待你们。
”师弟如今这样,怕是沾惹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寻常办法根本解决不了,只能去拂雪观求助了。
拂雪观离这有些路,自己背着应霄去肯定是不可行的,而且这样赶路速度太慢了。应莹跑去附近村里,压了些银子,问人借了一辆马车,将应霄扶了上去,赶着去了拂雪观。
拂雪观。
拂雪观的弟子远远的就瞧见有个清秀的女子从阶梯下急急地跑上来,便停了手上扫地的动作。
“道长,道长,求你救救我师弟!”应莹拽住拂雪观弟子的衣服乞求道,“我有信,你看,我和我师弟,是求柳闻坐下的弟子!”
“求柳闻!?”那位拂雪观的弟子听到这名字突然脸色大变,“这位姑娘,请稍等片刻,我前去禀报观主。”
那弟子急匆匆进了拂雪观,正要去禀报观主,才突然想起,观主前些日子就出门游历去了,等下次回来,怕是还得有大半年。于是拐了个弯,往拂雪观大师兄的住处走去。
“吕师兄,有人来求助!那位姑娘说、说他们是求柳闻坐下的弟子!”
原本坐在屋中端坐画符的人听了后,也是一愣,站起身来对那弟子说道:“带我去看看。”
两人匆匆赶到拂雪观前,看见应莹还站在那,着急地走来走去,看见刚刚那位弟子又带着人来,连忙上前:“这位道长,求你救救我师弟!”
“还请姑娘带路。”
三人来到马车前,应莹一把掀开帘子,马车里的应霄仍旧是昏迷不醒的样子,脸色更差,嘴唇已经没有了颜色,气息微弱。
“吕师兄,这位公子恐怕……”
“阿烨,先把他背进我屋子里。”
阿烨把应霄放在床上后,就出了房间,顺便把门给带上了。
“姑娘,我想请问,这位公子,”吕道长指了指床上的应霄,“近期可有去过什么奇怪的地方?”
“奇怪的地方?我师弟他只不过前几日去山上采药,回来的时候就一头栽倒在了屋前。接连发了三天烧,怎么都退不下去,我怕他是不是惹上了什么脏东西?”
“不,他不是惹上了什么脏东西。姑娘可知道,人有三魂七魄,可如今你的师弟,少了一魄。”
“少了一魄!?”应莹大惊,“怎么会这样,是因为沾染了邪祟之物吗?”
“不,普通的邪祟即便是伤人魂魄,也不会叫人像这样,生生失去一魄。能做到这种程度的,远非寻常之物。可我看你师弟身上并没有任何妖邪之气。”吕道长也有些奇怪,自己从小长在拂雪观,未曾见过人身上有如此异象。
“这可如何是好,我师弟这样一直发烧还昏迷不醒,也不是办法啊。”应莹有些绝望,先是师傅不辞而别,接下来,师弟也要走了吗?
“其实有一个办法,但姑娘可能并不愿意尝试。”
“只要道长愿意帮我师弟,就是要我的命也尽管拿去!”应莹说完,一掀衣摆,跪在地上。
“姑娘快起来,其实方法就是,你与这位公子共享一魄。”
应莹不解地看向吕道长:“共享一魄?”
“对,我可以让你们一魄相通,这样你师弟就可以继续活下去,如果一方死亡,另一方也可以继续活下去,肉体毁灭不会对彼此有任何影响,但如果其中一方魂飞魄散,那么双方魂魄都会灰飞烟灭,再不可入轮回。”吕道长停了停,又继续说道,“不过,魂飞魄散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一般来说,只有做多了极恶之事,被万鬼憎恨的人,才会有这种下场,抑或者是其中一方在痛不欲生,万念俱灰的情况下死去。我觉得,姑娘和你师弟都并不是这种人。但万事没有回头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请姑娘谨思为好。”
应莹点了点头:“不,我断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师弟从小心性温良,也不会害人,还请吕道长直接告知方法吧。”
吕道长于是就转身去柜子里取了东西出来,捏在手上,回过身向应莹递了过来。
那是一道符,不过奇怪的是,这符是纯黑色的,上面有奇怪的白色的看不懂的符号。
“用这符沾上你们两个的血,燃尽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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