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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城小祖宗1-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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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搓掉鸡皮疙瘩,林元不耐烦道:“我还真不记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各位大大支持!
mua! (*╯3╰)





第15章 九霄云外许你终身
林云一句“我还真不记得了”又惹得凥女癫狂嘶吼起来,他终于从凥女凄厉的怨气里听出了一些门道。

  那些长长的嘶呼嘶呼的残破喘息根本不是什么喘息,是万妖同泣发出的此起彼伏又非要黏连在一起的可怖声音。

  高高低低,长长短短,清晰的有,模糊的有,粗声的有,细声的有,老人孩童的声音有,气力醇厚的男人有,女人娇喘的呻|吟有,风声雨声亦有……

仿佛天地间所有的声音都囊括进了凥女的嘶吼声里,诡谲,离奇。

  这声音折磨的林元痛苦不堪,只觉腹中有一团东西不甘被死死禁锢着,正拼尽全力挣扎逃脱,对着他肉身拳脚相加,手撕齿咬。

冰凌刺腹地痛感顷刻间袭来,他倒地蜷缩成一团。

  就在身体贴向地面的同时,他清晰地感受到无数股轻巧薄弱的气体自四面八方缓缓地钻进他的皮肤、骨骼、穿过他的血管,最后不遗余力地钻入腹中被禁锢的那团东西里,一点点汇集。到最后刺痛感与寒意越来越甚的腹部,竟然有种胀破爆裂的恐怖感觉!

  腹部惨烈的疼、身上彻骨的寒意、耳膜与大脑被万鬼同泣不停地折磨,这些让林元开始神志不清出现幻觉——身体忽冷忽热,心中忽地舒畅万分、忽地痛苦不堪,腹中时而要胀破爆裂、时而被死死钳制。

  视线模糊间,他看见凥女那头银发如辉光球里散射的辉光吸附在天光璧上,如阴狠凶残的毒蛇般抽搐着想破壁而出。

  囚困凥女的天光圈越来越亮,亮到某一瞬间,昏暗的石穴内登时光芒四射,白光夹杂强悍地气劲犹如琵琶弦断,“铮”地一声!

石穴内立时煞白一片,视线内全部是无边无际灼目耀眼的白光。

  林元暗道不好!囚困凥女的天光圈破了!?

  所有一切发生在一念之间。

白光大盛之时,林元似乎看见一条微弱的绿光从天而降。他以为是竹楠,或者是他眉心那点绿被激了出来,但不是,那点微弱的绿光竟然化作薄薄一层光晕覆在囚禁凥女的天光圈外。

  待强烈的晕眩感过去后,他拿开挡在眼前的胳膊,才看清天光圈内依旧亮如白炽。

凥女那身灰衣再灼眼的白光下尤为明显,衣袂不再翻飞,银丝不再抽搐乱舞,她亦不吼不动,如丧尸般直愣愣地静立。眼神空洞,瞳仁漆黑无光,烧焦的手背依旧滴着浓黑的血,黑血与她青白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林元只觉此时不动不响的凥女较之刚才凄厉哭泣狰狞嘶吼时更可怖,而且他觉得凥女身上有什么不对劲儿,到底哪里不对……

鸟!

  系在她脖子上的子规鸟不见了!

  就在林元在石穴内扫视着找那只灰扑扑地小鸟时,天光圈内忽然传来一声悠长气弱的狞笑,笑声浮浮沉沉、凄凄惨惨、幽幽怨怨。

  这一道混杂着千万人同笑的笑声,让林元面部肌肉控制不住地抽搐起来,刚平复下去的寒意和腹痛再次袭来。

  每每经受一次这种折磨,林元发现下一次他耐疼耐寒耐摔打的能力会变得更强,他都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直截了当的寻个死。

  “啾!”

  凄厉的鸟鸣让林元瞪大了眼。

  鸟身成倍地在眼前放大,子规鸟栩栩如生,却依旧像一团黑雾,尖利的鸟喙直刺林元眉心。

  “嘶~~”

  钻心的疼只是一瞬,像睡梦中的错觉。

林元倒吸一口气,气刚到喉咙处,眉间忽地落下一滴鲜红血珠,那是他的眉心血?

  还是子规啼出的血?

  当他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飘荡在空中的血珠上时,他余光瞥见凥女的眼珠动了。

漆黑的眼珠似木珠般生涩木讷地转动了半圈,几乎与林元同时盯住那滴血珠。

  血珠飘向林元鼻尖,血腥味时有时无地钻入林元鼻腔。淡淡的鲜血味道,不是现下萦绕在他身周浓烈的腥臭味儿,他笃定这滴血珠是他的眉心血,因为这气味与凥穴内所有妖的味道都不同。

  那滴血珠轻飘飘地从林元鼻梁上方朝着鼻尖晃悠,掠过林元鼻尖上方就在林元伸手去接时,血珠骤然间如万斤重石般砸落下去,极其短促的一瞬。血珠未至地面居然像砸在平静无波的水面,半空中涟漪乍起,一圈圈快速荡漾开来,水声连连在耳畔想起。

  涟漪不止穿过了林元的身体,同样穿过了天光圈以及凥女的身体。

  林元毫无感觉,但凥女却神情销魂且享受着涟漪一圈圈自她腰腹间穿过,好像接受着最至高无上的洗礼。

  血珠渐渐变淡消失,消失的同时,林元眼见四周的石穴变成了一汪深潭,肉眼可见这汪深潭的幽深与寒冷,落水窒息的恐惧与压迫感立刻裹挟上来。

  他在寒潭水中缓缓下落,这一切的感知都只是感知,他无法操控水中下落的身体,却要承受周遭环境变化所带来的所有感觉。

  “砰!”

  又一重物落水,气泡排着队向水面飘去。

  林元所置身的环境彻底变了,没有石穴,没有天光圈,没有凥女,甚至没有腹痛,那只打过凥女的手臂也有了被水挤压的感觉。

  只是,他不是他。他如今是一袭黑袍,长发逶迤,身形颀长的成年男人。

  落水的重物是一个着浅灰纱衣的女子,身后银发迤逦至脚跟……还未来得及看脸林元先吓了一跳,这分明就是凥女! 

  待他看清女子脸蛋,又放宽了心,不是凥女,是另一张过分绮丽的面容。

  水中的女子宛如一尾调皮的小鱼,她先是围着落水男子肆意地游了一圈,随后俏皮一笑,揽住男人劲瘦的腰身,灵活熟练地踩着水将人带出了水面。

  两人刚从水中冒出头,女子立刻变成一只体型庞大全身浅灰色羽毛的大鸟,似游隼似猎鹰。它双翼平展后足有二三十米长,羽毛丰厚的鸟背上足可以驮两三个成年人。

  硕大的鸟身,在阳光下折射出柔和的光芒,羽毛上有油脂庇护,水珠自鸟身粒粒滚落,阳光穿透水珠,簌簌落下的水珠有如五光十色的圆润珠宝泼天而下,每颗水珠映射出一方美丽广阔的天地。

  天地间翩翩翱翔,神气非常。

  落水男子并没有溺水该有的样子,他被鸟爪抓着两臂,自断崖间的寒潭捞出,转瞬贴着悬崖峭壁直冲向九霄云外。

  “我救了你,你可要以身相许?如若不许,我一松开,你便会粉身碎骨。”

  “既不许你,粉身碎骨便碎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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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雪灵血之前尘往事(一)
“……凝神静气,神气结合相抱不离……收拢双翼以意领气……”

  “砰!”

  冰洞内,男人的话还未说完,站在冰床上巴掌大的灰色鹰隼不但没成功地收拢起羽翼,反而突然现出巨大的原形。本就逼仄的冰洞霎时被巨大的鸟身以及压缩不回去的巨大羽翼撑到破裂。

  冰洞内壁“咔嚓咔嚓”如蛛网般龟裂开来,或大或小的冰渣冰块砰砰砸下。

  林元暂时栖居的这具身体,登时化成无数片晶莹雪花,散布在七零八落的洞府内。惊奇的是他的意识居然遍布在每一片雪花上,眼下他以无数个视角看着男人之前居住的冰洞坍塌崩裂,将要化作一坐刨冰山。

  无数雪花齐齐发出一声无奈地叹息。

  被卡在狭小洞府内的庞大猛禽动弹不得,一对儿琥珀色的鸟眼看似恳求实则调皮地看向虚空,它似乎能看见那里有个人。

  忽地一道白光闪过,无数片雪花聚成男人的虚影飘在半空,他虚空中一抓,庞大的猛禽眨眼间消失在被撑破的洞府内。

  洞府没有了顶天立地的大鸟支撑,顷刻间碎成了一堆冰渣。

  漫天飞雪中,茫茫天地间,仿若谪仙的男人对面站着垂头丧气非常不擅长化形的大鸟。它不与男人对视,拿鸟爪子在雪地上划来划去,一女子声音期期艾艾道:“做鸟不好吗?为什么要化形?”

  男人再次叹息,大鸟负气地扑棱翅膀,扇起两道白茫茫的雪雾,茫茫雪雾淹没负手而立的男人,无数雪片飞过而不沾他的身体,好似他身周自有一道护体屏障。

  大鸟撒气似的,忽地奋起一飞冲天,忽地从九天之外收拢羽翼一头扎进断崖山涧中;时而低空飞行有意掠过男人身旁,激起浓浓雪雾拍向男人,时而缓缓俯冲至男人身旁,拿巨大却柔软的羽翼刻意擦过男人手臂和发丝,蹭的男人一个趔趄。它坚持用拙笨的方式,讨好着苍茫天地间静立入定冷若冰霜的男人。

  面若寒冰的男人嘴角微弯,淡淡道:“顽劣。”

  那之后,男人偶尔盘坐大鸟背上随它在广阔天地间肆意遨游,天高海阔两厢作伴。偶尔将顽劣撒野的大鸟收至袖中困上一天。

  山中无日月;寒暑不知年,眨眼间便是天长地久。

  林元的的确确只是眨眼间便经历了一人一鸟相伴的天长地久。

  他和它长居雪颠之上的冰洞内,男人时常打坐入定,偶尔化成无数片雪花洋洋洒洒遍布山中。

  开始林元并不知道雪颠是哪里,后来随着无数雪花飘落山间,看见了许多熟悉的环境。

  ——只有一棵红花楹木的三山半,没有四层红木阁楼,没有亭台楼阁曲水流觞;半山腰大片郁郁葱葱的竹林,青竹小楼与昨天他见到的并无两样,左侧依旧相连一座六角竹亭,轻薄竹帘重重掩映,只是青竹小楼右侧却没有他之前见过的那栋精致的小竹屋,眼下是一片嫩竹林……老熊猫……不,彼时还是只年轻的熊猫……仰躺在嫩竹林中晒肚皮!

  男人外放到山中的神识倏地收回,林元只觉自己眨眼间没入一片密林,落地便见灰色鹰隼爪下正按着一名浑身是血的女子。

  被猛禽按住的女子见谪仙般的男人出现,赶忙呼救:“公子救我!它可是公子坐骑……为何要伤我……”她边说边咳血,好不可怜。

  灰色鹰隼见她这般说,猛地收拢利爪,只听女子一声惨叫,骨裂声与她的痛呼声惊起林间飞鸟无数,哀嚎声久久回荡。

  “放开她。”男人命令道。

  灰色鹰隼扭动硕大的鸟头对上男人冰冷的目光,神色困惑非常,似乎很难理解男人为什么要救一个如此软弱可欺的生灵。

  男人袍袖一拂,困惑的鹰隼眨眼收入袖中,林元借着男人的眼睛总算看清鸟爪下按着的人……是凥女!

  哪怕他再震惊也左右不了男人的想法和感官。他只是一缕寄存的神识。

  回到雪山之巅,冰洞内男人为受伤的凥女疗伤。凥女伤势严重,大有伤重不治马上身陨的凄惨模样。

  灰色鹰隼第二天被放出后着实作天作地了一番,又将男人第四十九个洞府撑破化为齑粉,将凥女埋在了冰渣下。

  但转瞬第五十个洞府建好了。这次洞门口画了符咒禁制,鹰隼撞的头晕眼花气的全身鸟毛炸起男人丝毫不为所动,就是不放她进去。

  凥女佯装孱弱地靠在洞门内看着洞外咋咋呼呼的有如小山般的猛禽,她的表情是得逞后的奸笑,是鸠占鹊巢后的洋洋自得,不过这些表情全部转瞬即逝。

  顽劣的鹰隼没人看管,当真成了这木槿山中的妖大王。

  林元作为一片神识外放的雪花,一直追随着这只作天作地破坏力极强的鸟,看她搅得山中大小妖精无宁日。

  看它无比熟练地掏蛇窝,揪出一条十几米长的蛇当弹弓绳,挖了一窝地鼠抟成球当炮弹,专打最高树上的鸟窝,招得鸟精还是鸟妖全家围攻它,反被它全都薅光了鸟毛排排倒挂在树枝上,活像一窝秃毛鸡。

  祸害完山里,又跑去江中,与泗水江里镇压结界的老乌龟好一顿对打。打赢了把老乌龟翻了个四脚朝天,烈日炎炎下晒得老乌龟叫苦不迭。还是江边小妖跑去男人面前告状,男人才出手翻过了仰躺了三天的万年老龟。

  在这只体型庞大的鸟作天作地的作了半个月后,林元见到了白二,年轻许多的白二,十七八岁的模样,完全不似如今阴沉忧郁的相貌。少年白二眉宇间难掩英武之气,意气风发,神采飞扬,是个倨傲且明媚的翩翩少年。

  白二与灰色鹰隼见面便打,白二当时有个帮手,同样是相貌出众的挺拔少年,容貌略逊于白二,却也是不可多得的俊朗面容,气质卓绝,威压逼人。两人联手与灰色鹰隼打了个平手,也许同为稀有的鸟类,最后两只凤凰和一只大鸟成了好友,结伴祸害山中大小妖,结伴调皮捣蛋的威力简直成倍递增。

  终于有一天,顽劣的猛禽被从天而降的男人收入袖中,白二和另一名少年被请出了木槿山。

  漫天外放的雪花忽地收入男人眉间,林元这次作为男人的双眼看见了一个较之前五十个洞府大出十几倍的冰洞。

  灰色鹰隼从男人袖中甩出,两脚朝天地囫囵躺在冰地上,先是被没有逼仄感的大洞府惊的躺了一会儿,随后惊喜地呼啦站了起来。撑开的翅膀完全装得下,扑棱翅膀稍稍起飞离地也是可以的,偶尔被翅膀拍打的冰壁隐现金光暗符。

  庞大的一只鸟一激动,两翼蓦地收拢将男人拢进了胸脯间!

  男人鲜少露出惊色,这次不止露了,还有些不知所措地僵住了。

  淡黄的鸟喙不住地蹭过男人侧脸,两个巨大的羽翼里温热异常。住惯了冰洞睡惯了冰床的男人颇为不适,他要离开的想法被大鸟感知到后,大鸟竟然啄了他耳尖一下。

  男人抬头,目光里的凛冽只是一瞬,对上那对儿琥珀色的鸟眼,尽是无奈。

  “性情顽劣……却心有玲珑,以后便叫玲珑……”

  男人话没说完,林元只见拢着男人的羽翼倏地不见了,再看面前站着个俏丽调皮着浅灰纱衣的女子,此时正笑颜如花地看着男人。

  林元一眼便认出她是那天入深潭救他也是就落水男人的女子。

  此时,她唇上沾着一滴鲜红的血珠,那是男人的耳尖血,血珠圆润隐现红光。

  林元总觉得这滴血珠很眼熟。

  面容冰冷的男人,望着面前的女子神情愈发柔和,他抬手去取那滴鲜红的血珠,不想手指还未碰到女子的唇,就听自冰洞入口传来一声疾风破空的嘶吼声。

  “有什么是她有我没有的!为什么我不可以!”

  这声凄厉的嘶吼太熟悉,来人便是假借伤势未愈长居不走的凥女。

  万物皆有灵,男人便是这雪山之巅的雪灵,世间至真至纯的灵物,他可以是一片雪花,也可以是这世间所有的雪花。

  而凥女是这妖城、这山中怨气所化,只有雪灵身上唯一一滴红血,能将她体内源源不断生出的怨气化作纯净的灵力。她苦心积虑的接近他的坐骑,激怒它,刻意让那只顽劣的蠢鸟不费吹灰之力伤她一魄,由此假借伤重长居雪山之巅男人的洞府内。

  她虽是怨气所化,却比这妖城内任何一名女子的容貌都要艳丽,可谓是拥有倾城之貌,也许这就是上天给她开的那扇窗。她即倾心丰神俊朗的男人,也觊觎那滴能化怨气为纯净灵力的雪灵血。

  枉她处心积虑,千般算计,百般纠缠却被一只顽劣蠢笨的鸟捷足先登。他给如此顽劣蠢笨的它取名玲珑,可见是多宠爱。他看它的目光是看这世间所有东西不曾有的温柔。

  怨气化成的利剑直取女子唇上那滴雪灵血,男人却先利剑一步将血珠取自指尖,接着毫不犹豫地按进了玲珑眉心。

  雪灵血入眉心化作一道柔和的红光,若隐若现地隐没进玲珑体内。

  男人这一行为,看得凥女怨气徒长几丈高,化作万把利刃全部刺向玲珑。

  虚空中忽然出现一只硕大的羽翼,气劲形成的羽翼不费吹灰之力将无数怨气所化的利刃尽数收缴,抟成一个浓黑凄厉嘶吼的大球,羽翼轻轻一扫,黑球转念将疯癫至极的凥女拍出洞外。

  “你给了我什么?”玲珑摸摸眉心,不解地问身旁的男人。

  男人没答,他有更亟待解答的问题问玲珑,他后退一步上下打量玲珑,困惑道:“平时化形不过一时半刻,怎地今日功力渐长……”

  玲珑封住洞外奋力起身的凥女,摆摆手还是那副调皮顽劣的模样,道:“你有所不知,道人在我身上下了符咒封了我几处穴位,你给了我名字,又给了我刚刚那个……道人说……”

  “道人?”男人不解。

  “陆压道人。”玲珑解释道。

  “你来木槿山之前,在哪里修行?”男人语带惊讶问。

  “西昆仑。”玲珑瞪着琥珀色潋滟的大眼睛答道。

  男人围着玲珑转了一圈,既欣喜又好奇:“……初见时并未嗅到妖气,我只当你收敛的好,原来如此,后见你有功德金光加身,又当你游历时做过善事……”

  “道人曾嘱咐过我,可调皮捣蛋,不可嗜杀成性,否则他会亲自将我捉回西昆仑去。”玲珑解释道,“你刚刚给了我什么,解了道人画的符咒,他总说化形不利于修行……”

  “确实如此。”男人道。

  “那你呢?”玲珑似乎对自己一声灰纱衣很是不满,变了几次不是深灰就是浅灰,白衣仙仙都变不出。

  “我?”男人抬手送了玲珑一套白衣仙仙,他黑她白,两人互相瞅了瞅。“我无碍。”他说完踱步出了洞府。

  洞外,凥女被自己怨气所化的万把利刃所伤,躺在白雪中身下一摊黑血,她眼神阴鸷狠厉地盯着化成人形后对所有东西都好奇的玲珑。

  她恶狠狠道:“雪灵血是我的!”说完又看向负手而立的男人,目光痴怨哀苦,“你也是我的!”

  “她伤你一魄,我替她还你一魄。”男人说完,翻手招来一捧晶莹剔透的雪花,雪花慢慢化作一只玉雪可爱的小鸟,小鸟扑棱着翅膀离开男人掌心飞至凥女手中。“残魄纳入这只雪灵所化的鸟身内,它会自行修复。”

  说罢他牵起身旁的玲珑转身往回走,丢下一句:“马上离开雪颠,再不得踏入。”

  “她不走怎么办?要不要我把她扔下去,我保证不摔坏她,行吗?”玲珑转脸问男人,面带诚恳,眼睛里全是小机灵。

  洞府内男人将玲珑拉至面前,指尖轻点她眉心取出那滴雪灵血,“你可知这是什么?”

  “刚刚那人说的就是它?雪灵血?你的血?”玲珑张嘴就是三连问。

  “对,”男人不禁失笑,轻抚她一头银发,“我的血,只有这一滴,送你,你可知这代表什么?”

  “以身相许!”玲珑欢快抢答,“道人曾说‘红尘三千丈’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额~有情人什么……嘻嘻我忘了,但我知道我救了你,你要以身相许,我可不是什么都救,比如黑乌鸦绝对不能救太丑,再比如白二那只凤凰太臭美,再比如老乌龟太唠叨……”

  男人一时间哭笑不得,总不能因为顽劣蠢笨的性格就反悔,于是又将雪灵血送回她眉心,笑道:“行,许你就许你吧。”

  “你好像不太愿意,那算了,我们作妖的也是有原则的绝不强人所难,算了算了。”玲珑毫不计较地摆摆手,一屁股坐在冰床上,冰的又站了起来,以前鸟身有厚厚的羽毛坐着没感觉,现在再坐简直能瞬间冻成冰块。

  “休想。”男人知道她不晓这男女之事,昵了她一眼转身往外走。“收了我的血,不得反悔。”

  “还你!还你!唉等等怎么拿出来,还你啊!”玲珑追在后面,一边追一面胡乱摸眉心,什么都没有啊!

  “不许还!”男人转身严肃道。

  玲珑没来得及住脚,险些撞到人,见男人不高兴,真怕一言不合又被困在袖子里一天,她低声道:“不还就不还,我们西昆仑就有这送了礼不能要回的规矩。”

  男人险些笑出声,伸手抚过她的逶迤至雪地上的银发,抓过手牵着走。

  “你唤我玲珑,那你叫什么?”

  “没有。”

  “没有名字?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送你一个名字……‘云’怎么样?我在天上飞时最喜欢的便是云,以后你便是我的‘云’……嗯~不在天上飞的时候,我还喜欢在树林里玩儿……再加一个树,不不不,不好听,取林,云林……林云……哪个好?”

  “都好。”

  ……有你就好……

  林云!这人是林云?

  林元听得见男人的心声,那句“有你就好”是他听见的最后一句话,随后看见的场景越来越淡。

  他看见——白雪皑皑的山巅之上,一男一女闲坐断崖边。俊俏不凡的男人是林云,俏丽秀美的女人是玲珑。两人脚掌之下,一只似游隼似猎鹰的猛禽倏地舒展羽翼冲上云霄,待冲至云巅又倏地收拢羽翼扎入山涧中。

  这如出一辙的撒野方式,却不是此时正坐在涯边依偎着林云的玲珑。

  耳畔不甚清晰地传来林云的声音:“三月三,上巳节。古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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