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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安静地做个反派-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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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发呆似的听完,忽然蹙紧眉头一甩手:“哪个要对你好?明天赶紧回昆仑山,别在我这碍眼!”
楚君逸含笑跟上,一颗心滚烫,跳得厉害:“师兄,我不回去好不好?”
十六好像没听到,只顾往前走。
没一会,两个人的手再次牵上了。
☆、第三章
集市上的吃的玩的都多,各种小吃自然少不了,首推的还是梅花糕,玉黄色的糕面如怒放梅花,趁热吃下去,松软香韧,没几口就能吃一个。
两个人又不需要顾忌食量,反正吃多少也是不会撑的,于是什么梅花糕、菊花糕、水晶糕、猫耳朵、酸辣豆花、佛手酥、莲茸层层酥……想吃的就吃,一条街逛完,也就吃完了。
十六知道自己嘴边沾了点屑,正要随手抹掉,楚君逸四顾无人,飞快地伸出手刮了下来。
十六看到他把手指伸到嘴边,脑中轰地一声,来不及多想,劈手抓过楚君逸的手腕,飞快地舔掉了上面的糕点碎屑。
甜的。
哎……舔掉了?
十六:“……”
楚君逸:“……”
十六眼前一花,腰间一紧,耳边只听到呼呼的风声,须臾功夫之后,人被放倒,铺天盖地的吻压了下来。
他很快呼吸困难,又推不开楚君逸,攀在楚君逸背上的手掌痉挛着抓了一把。些微的疼痛简直是最好的催情药,楚君逸更加用力地抱紧十六,将他口中每一处尝了个遍。
梅花糕、菊花糕、水晶糕、猫耳朵、酸辣豆花、佛手酥、莲茸层层酥……
有甜的,还有酸的辣的,可交换之后,都是甜的。
十六两颊都红了。
楚君逸恋恋不舍的放过他肿起来的嘴唇,有一下没一下地啄吻。
怎么亲得够呢?
十六想看看自己现在在哪,楚君逸的吻又落了下来。
不够,还是不够……
喉咙干渴,心里焦灼,贴在一起,拥抱、亲吻……不够!
楚君逸抱着十六坐在自己腿上,十六一僵,无力地捉住他的手,避开他的亲吻:“你要……是想我死吗?”
楚君逸喘息着停下动作,静静地抱着十六。
师兄的身体才十四岁。
他沮丧地紧紧搂住人。
十六稍微动了一下。
更大了。
“想不想……?”十六轻轻问。
楚君逸心里一跳,快活的情绪一下子把身体烧了起来:“想……想得要命。”
“那就好。”十六伸到他身下摸摸他,“忍着吧。”
楚君逸便感到怀中一轻,温香软玉倏地不在了。风吹过那顶着袍子的东西。
楚君逸愣愣地看着十六,十六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说:“夫子,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又有疾学在于尊师,所以我先走了!”
十六当然是有意戏弄,说完就转身,楚君逸从背后扑倒他,恨恨地咬了他的耳垂一口。
又怕他恼,立刻安抚地亲了亲。
十六是真恼,可推不开他,再说楚君逸除了压在他身上,也没做什么,都是自力更生解决的。
两个人从小树林里走出来的时候恢复了人摸狗样,十六底气很足,板着脸教训:“修行了那么多年,岂不知清心寡欲道者也乎!”
楚君逸远远看到熟人,变成了冷面夫子的模样,嘴唇微动,只有十六听得到:“圣人说过,食色性也。”
熟人已经走到了面前,十六只能悄悄瞪他一眼。
这个熟人是学堂的另一位先生,徐秀才,是个斯文人,说话做事是很温和的。
徐秀才看到这一高一矮的组合,有些诧异,拱拱手问说:“好巧呀,仲谨兄也来逛集市。这不是沈家的小十六,琛哥儿吗?”
十六说:“徐先生好。我和楚先生在这里玩,徐先生呢?”
楚君逸听到那声“楚先生”,嘴角微微翘了一下。
秦坤那里的事自然查清楚了……哼,秦先生!
楚君逸看着“徐先生”,目光不善。
徐秀才却习惯了楚君逸的冷面,神色如常地同十六讲话:“成日闷在屋里不耐烦,出来走走,正巧遇到你们,竟不知你同楚先生要好,我倒像是多余的了!”
可不是!
十六像是知道楚君逸的心思,瞟了他一眼,对徐秀才道:“现在要去哪里?看看能否同行。”
徐秀才说:“不如一同去酒楼吃饭,现在正是吃鱼的光景……”
徐秀才的话让人打断了。倒不是楚君逸说了什么,他一直恪守“谨言慎行”,几乎不讲话的。是前面不远的客栈,一大群人围在那,发出惊呼。
“死人了!”隐约听到有人这么说。
徐秀才面色一白。他这样的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感到害怕是正常的:“去看看吧,真是大事呀。”
十六和楚君逸对视一眼。
三个人一道去那人多的地方看了。十六和楚君逸不该多管凡人的事,只是打算随便看看的,但忽然,十六鼻翼微动,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让一让……”十六说,楚君逸上前一步抱着他的肩膀,拨开前面的人带着他挤到了最前面。有人回头想发牢骚,看到楚君逸高大的身材立刻退缩了。
人群中心围着一个面色苍白、眼底乌黑的年轻人,光从面相上看,竟像是纵欲而死的。旁边人小声议论:“活该的呀!天天欺男霸女,恶有恶报!”
十六一看,那年轻人的致命伤口在脐下三寸,鲜血淋漓,那东西不知道哪里去了。徐秀才捂着嘴快要吐出来了。
远远地官差正在赶来。
十六蹙了蹙眉,蹲下来掀起年轻人的下袍。伤口齐整,但是不像是快刀切出来的,因为那根部呈紫黑色。
楚君逸眼疾手快地捂住十六的眼睛:“非礼勿视!”
官差赶到,把围观众人赶走。楚君逸拉着十六就走,十六没忘记徐秀才,在混乱中抓住徐秀才的手。那双手非常冰,想来是受惊过度了。
渐渐到了人少的地方,楚君逸回头一看:“你们在干什么!”
徐秀才这才注意到冷面判官一样的楚先生今日格外“活泼”:“怎么了……唔!”徐秀才没忍住,跑到树下吐了。
十六甩开楚君逸的手,小声说:“那个死的人身上有魔气,他是被魔修杀的。”
“你很喜欢徐秀才吗?”楚君逸酸溜溜地问。
“……”十六先是没跟上楚君逸的拍子,愣了愣,旋即怒道,“楚君逸!我在说正事,你听到没有?”
楚君逸老实点头:“嗯,那个花花公子被一个魔修去了根,是始乱终弃吧,活该。我只有你,师兄,今天晚饭回家吃鱼吧。”
“我记得你先前杀过不少邪魔外道,现在怎么这般不上心?”十六并不想跟着楚君逸跳过这个话题,“已经有凡人死在魔修手下了,你能不管吗?”
楚君逸说:“有峨眉山和华山在,我管什么?人已经死了,我又不能把他救活。而且等爹回来,我们就一起回昆仑山了。”
十六看着他,嗓音发涩:“你之前为什么杀那些魔修?不是……因为他们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吧。”
“当然不是。”楚君逸说,“那时候心情不好。”
徐秀才已经吐完了,这时走过来看到十六难看的脸色,问道:“这是怎了,琛哥儿……?”
十六扭头便走:“你不管,我管!”
楚君逸在他身后道:“有什么必要呢?你不是还同魔修共事过吗?”
十六后背一僵,徐秀才看到他伸出手用手背抹了把眼睛,飞快地跑掉了。徐秀才惊愕不已,问楚君逸:“嗳……这是怎么……仲谨兄,一同去看看吧。”
楚君逸面无表情地离开:“不用管他。”
这一次不愉快的后果是在学堂里造成了一次巨大的风暴。十六好几天没来,楚先生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徐秀才劝不动他,只好去沈家找十六,同他慢慢讲,楚先生或许严厉一些,对十六却是真的好。
十六把手上端着的冰糖雪梨往旁边重重一放,冷着脸说:“徐先生不必说了,他不是个好人……你不懂。”
徐秀才担忧地看着他:“仿佛你要做什么大事去了。”
十六说:“我知道那天那个凶手是谁,我要去抓他。”
“什么?”徐秀才受到了惊吓,焦急说,“那歹人丧心病狂,你莫要冲动。”
“我说了你不懂。”十六说,“那天我已记住了那凶手的味道,我有预感,那个凶手还会出现,我不会再让他害人!”
徐秀才惊讶道:“这是怎么说的,如何能记住他的味道呢?你还没见过凶手啊。”
十六说:“他的伤口我看过了,知道的。先生不要担心,我功夫不错的,前几天那个纨绔曹大少,就让我收拾过了。”
徐秀才说:“曹大少我知道的,他可有不少狗腿子,你一个人就能对付他,好厉害的呀。”
十六点点头:“先生瞧着吧。”
结果又几天过去了,非但没能抓住凶手,反而又出了一桩案子。隔壁村上的张铁匠,偷了牛大的一双靴子,结果一双手叫人砍掉了!
这案子的手法同那客栈前的那案子是一样的。当天十六便赶过去,差点把隔壁村子翻了个底朝天。
楚君逸私下找十六:“早跟你说过,那魔修厉害,不要理会这事了。”
十六只说:“不用你管。”
第二天十六在路上遇到曹大少,却见他眉心黑气浓郁,看上去十分疲倦:“你这怎么了?”
曹大少打了个哈欠,余光瞥到杨东走过来,猥琐地笑了起来,凑到十六耳边“小声”说:“柳姑娘连着几天请我去园子玩,累得值的呀。”
杨东神色黯淡,显然受了不小的情伤。曹大少撇了撇嘴。
徐秀才下了学,正好看到这一幕。
当晚,曹家。
曹大少呈大字型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忽然做了一个噩梦,大叫一声,猛地弹了起来,一睁眼就对上了两只黑亮的瞳子。
“啊——”曹大少猛地睁大眼,然而尖叫声被人掐在了喉咙里。
那青衣男人缓缓扬起手,沉声说:“始乱终弃者,当诛。”
黑气一闪,正是冲曹大少的宝贝命根子而去!曹大少奋力甩头,心里狂喊——
琛哥,再不来我就废了啊!!!!!
冰凉的魔气已经贴上了曹大少的腿根。
内么卵,曹大少眼泪簌簌地流下来。
电光火石间,一道绿光飞快地射过来,擦着曹大少的大腿根射中青衣人的手。魔气溃散,碧绿色的箭消散,留下一个血洞。
青衣人轻轻痛呼一声,甩开曹大少,转身看到窗框里跳下来一个人,眉目秀致,窄肩长腿,正是沈十六。
曹大少撞在床板上,晕得七荤八素。青衣人却不再管他,并不意外地看着十六:“你来了。”
十六说:“果然是你,徐先生。”
原来这人,竟是胆小怕事的徐秀才。
徐秀才脸上浮出一抹害羞的红晕,点点头道:“琛哥儿,我们的理想是一样的。”
十六看了眼曹大少,说:“所以你让人勾引他,在他身上留下魔气,引我来这里。是想我同你一起,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吗?”
“你怎么这样说?”徐秀才睁大了眼睛,“他该死。”
十六说:“烧杀抢掠,他干了哪一条?怎么就该死了?纵使他该死,也不该你一个修行人来做这件事。你杀了那么多凡人,已入魔了,竟还不知道收手吗?”
徐秀才皱眉说:“为什么要收手?像他这样始乱终弃的人,怎么不该死了?那个刘公子,强抢良家女子,逼死那可怜女子的青梅竹马,还不该死吗?不光是他们,前次死的江洋大盗,采花贼,谋财害命的那些人,都是我杀的。这些该死之人,当诛。”
他竟已杀了那么多凡人。
十六说:“那位张铁匠,不过是偷了别人一双靴子,你就砍了他两只手,难道也该吗?”
徐秀才道:“怎么不该?法度严苛,小人便不敢作奸犯科,世间便能清平了。琛哥儿——”他眼中蓦地迸出尖锐的光芒,脸上浮出病态的潮红,“世道不公,恶人得不到惩处,我替天行道,有什么不对?将这些祸害杀光,可怜的人们再不用害怕强权贼盗,该是多么快活逍遥?”
回应他的却是另一个声音。
“你以为自己能代表公道,我却只知道,邪魔外道,当诛。”
徐秀才浑身一震,看向十六目光中的温和、赞赏蓦地消失了,只剩下失望、愤怒:“你们竟一同诓我?好啊!”
十六看了一眼身侧的人。不知什么时候,楚君逸过来了。
“没来晚吧。”楚君逸说着踏上前一步,几乎是同时地,楚君逸与徐秀才身上爆发出惊人的灵气与魔气。
黑白二色狠狠对撞在一起,房间“轰”地一声,猛地晃了一下。
☆、第四章
虽然大部分话都是专门说来哄徐秀才的,但有一点楚君逸说的却是真话。这个魔修十分厉害。
冰冷、镇定的魔气在咆哮的青色剑灵面前,悍然不动,竟无半分阴邪之感,近乎天地浩然之气。
凡间的房屋在两股力量的对撞之下,脆弱得如同豆腐块,非常干脆地分崩离析。轰鸣声中,一整间屋子炸开,砖瓦横飞,沙尘飞扬。
十六飞快地窜出,扑向床上昏迷不醒的曹大少,堪堪抓住曹大少的胳膊将人拽出来时,屋顶塌下来,将床砸得稀烂。
曹大少悠悠醒转,魂飞魄散。杨东从墙头跳下,飞快地跑过来。
“接着!”十六手一扬,将曹大少从手里抛出,杨东一跃而起,双手接住,落到地上连滚几下,将人牢牢护在怀里。
曹大少:“……”
杨东飞快退后,十六窜上墙头,取弓搭箭,三束绿色光剑从手中飞出,笔直地射向徐秀才。
徐秀才仰头避开,青龙摆尾,缚住徐秀才的腰,楚君逸飞身上前,一记“泰山掌”往徐秀才头顶拍去。徐秀才气沉丹田,手中忽然出现一只红黑色法杖,竟是降魔杖!
降魔杖撞上泰山掌,黑色魔气隐隐显出佛家梵文的字样,冲击、爆破,泰山掌震颤,“砰”地溃散。徐秀才手腕一翻,用降魔杖横扫青龙,青龙被重重弹开,接连撞上数面墙,一处院落毁得不成样子。
楚君逸神色冷峻,不退反进,重凝泰山掌,辅以昆仑剑意,剑影重重,化作巨山,朝徐秀才狠狠压下,同时地上倏地冒出七十二剑阵,乃是剑意凝结!
十丈外,十六连射七箭,破风声响起,对准徐秀才七处要害!
眼看徐秀才就要吹灯拔蜡,一息间,徐秀才手心光芒大盛,血色一闪,整个人从攻击中心倏地消失。
楚君逸神色大变,但很快恢复如常,没有人发现。
徐秀才消失的同时,所在地面同时受到三方攻击,一下子塌陷成一个巨坑。
一息后徐秀才再度出现,竟是在杨东与曹大少身后。杨东察觉不好,但只来得及挡在曹大少身后,猛地将曹大少向前一推,而同时后背挨上徐秀才一掌,立时喷出一口热血,飞出三丈。哪怕徐秀才及时收住魔气,寻常人又怎么受得住他的一掌?
“杨东——!!”
曹大少连滚带爬,扑到杨东身上。十六从墙头一跃而下,飞快地取出一枚丹药塞进杨东嘴里,起身将箭头对准徐秀才。
青龙剑灵飞至半空,盘桓怒吼,引动天雷,一时电闪雷鸣,云层翻滚。
徐秀才白皙清秀的脸上有一些汗,气愤大喊:“你们以多欺少,是为不公!”
“你道行高深,滥杀凡人,难道就是公道?”十六寒声道,“你看看杨东,你害了他!”
徐秀才睁大了眼,闪电的光打在他脸上,一片惨白。
十六厉声道:“修行中人干涉凡间事,已是最大的不公,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会负责。”徐秀才说,“我凭什么不能干涉凡间事?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有人游手好闲,却能吃喝玩乐,有人辛勤劳作,却连饭都吃不饱。你难道没有看到,三年前水灾,百姓流离失所,为官者还在享受鲍鱼燕窝!我便是要给世间可怜人一个公道!”
“你道行再深,还能将人间所有恶人杀尽吗?”十六说,“修士中不乏恶人,你要去杀他们,我们绝不插手。”
徐秀才摇摇头:“修行人逆天而行,不在我管的范畴,我不问。”
十六气极反笑:“难道你竟连‘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道理都不懂?什么是公道?就是不偏不倚!天道看修者凡人,看善人恶人,看人和牲畜,都是一样。你口口声声说什么替天行道,我却不知道,你替的是哪里的天!”
徐秀才手握降魔杖,毫不动摇:“我替的自然是我自己的天,我要管的自然是世间不平事,我要这大好人间海晏河清,我要人人平等,逍遥自在!”
十六说:“人间事自有人间帝王,你怎就不知各司其职的道理?”
徐秀才目露悲愤之色,哀道:“琛哥儿!我便是不懂,我们修行人,有多么强大的力量,举手之劳,便能救下多少人,可自古以来的规矩,竟是让我们只能视而不见。三年前大水,我亲眼见到华山修士经过,他们的云驾下就是一家落水之人,只要一伸手,便能救下一家四口的性命,可那十数名修士,竟只是谈笑而过,丝毫不动容。琛哥儿,我来不及救下他们,那一家四口死了呀。活生生的性命在眼前,怎么能不救?”
十六看着徐秀才的痛心,终于知道再劝不动他。这个人太理想,又太坚定,难怪竟能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就有如此深的道行。于情感上说,十六对他是不能不钦佩的。
然而世上哪里来的十全十美呢?
更何况,修行之人不得与凡俗事务有瓜葛乃是为了防止凡间生乱定下的铁律,徐秀才坏了规矩,恐怕他今日救下一个人,以后为此死的便是千百人了。
多少心怀不轨的魔修,正在窥伺这里的事呢?
头顶雷声阵阵,天雷却迟迟不落。十六沉默片刻,看着徐秀才的降魔杖问道:“你是怎么入魔的,可以同我们说说吗?”
徐秀才并不避讳,答道:“就是我方才跟你讲的那一次。我上去和华山修士理论,他们说我无知,比魔修还狂妄,我想既然如此,不如做魔修好了。”
这样十六知道他是铁了心,不再废话,然而手臂沉重,竟感到举不起手中的弓。正在这时,不远处飞来一列修士,都是骑在仙鹤之上,如同仙人。徐秀才怔怔地看着那列修士,神色变化,十六心道不好。那来的修士,正是华山的人!
华山一脉本也该北方,但百多年前,华山后继无人,虚弱不堪,恰逢西北魔道大兴,华山无力镇压魔道,只能举宗搬离,在南方休养多年之后,才渐渐重新振作。所以华山一脉和魔修,真可谓生死仇敌了。
而徐秀才,又对华山一脉的印象十分不好。要是两者撞上,不知要闹出多大的动静。
徐秀才手中的降魔杖已然蠢蠢欲动,十六飞身上前,一掌拍在徐秀才胸口,同时在他耳边轻声说:“你先走,有什么事再说。”
徐秀才怎么肯走,连退数步后,抬头看向半空,又犹豫地看了一眼十六:“我晓得你的意思了,可我不想走,对不住你……”便在这时,墙外跳进来一个人,一把抓住徐秀才的手腕,同时从徐秀才怀中飞快地取出一只罗盘,血色闪动片刻,两个人同时消失。十六神识所及,竟已无一丝一毫徐秀才的气息。
“他们走了。”楚君逸握住十六的手宽慰道。
十六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楚君逸道:“等会再说,先把这几个人应付过去。”
随着仙鹤的清鸣声响起,华山修士落在地上,朝二人走来,面色不善。
“刚才的魔修呢?你们怎么回事,竟将人放跑了?”
十六听到他们毫不客气地质问,眼尾一挑,唇角露出讥笑,道:“你们倒像个人物,上来便是质问,也不知是哪方神圣,说来听听?”
他故意装作不认识,那几个人却不知道,以为这两人是没见过世面的散修,竟连堂堂华山仙鹤都不认识,当下一人上前一步,横眉立目:“说出来怕吓着你,我们乃是南方正道之首的华山弟子,今次前来,正是为了此地出现一名魔修,特来除魔卫道,匡正人间的。”
十六看向楚君逸,道:“南方不是向来尊峨眉山为首,什么时候冒出来一个华山?”
楚君逸沉思:“不知。”
十六继续道:“我倒是听说西北那有个华山派,还算有点分量,可却让魔道挤兑没了,难不成这个华山,就是那个丢了我们正道的脸面的华山?”
楚君逸仍道:“不知。”
十六看着对面人难看的脸色,颇为痛快,还要再说,楚君逸伸出手拦住他冷冰冰地说:“师兄,不要在这些人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们走。”
华山弟子终于反应过来,原来自己是被这两个人奚落了!
“好大的胆子!”一华山弟子道,“区区散修,竟敢戏弄我华山弟子,简直……罪加一等,罪无可恕!待我禀明长老,你们这等私放魔修之人,必见逐于我正道!”
十六冷笑:“我便是喜欢同魔修在一起,你又能如何?”
华山弟子倒吸一口冷气,连退数步,手指颤抖:“你……你等着。”说罢招呼几人,骑上仙鹤飞到半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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