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牌之生而为王-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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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兰自嘲的勾了勾嘴角，攥着阿特曼领子的手指松开，竟有些心灰意冷。
　　“大英雄，哈，大英雄。”
　　他短促地笑了笑，嘴唇紧抿，竟再说不出什么。只是又重重看了阿特曼一眼，转身就要离开。一直以来挺直的脊背，竟有些佝偻。
　　“阿森。”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一如往常。自己本应该直接果断离去，毫不留情，就像他当年做的那样。但森兰却该死的发现，听到这声音后竟下意识停住了步伐。太久了，太久都没有听过了。身上残存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欢欣雀跃，而他却感到浓重的悲哀涌起，几乎要将那颗钢铁心脏完全淹没。
　　“阿森。”
　　呼唤再次从背后传来，温和犹豫，还有满满的担忧：
　　“为什么，我感受不到你的心跳。”
　　“呵，因为它看见你就觉得恶心，懒得为你跳了。”
　　“阿森。”
　　“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倏然转过身，森兰厉声呵斥，咬紧牙关，似乎想要绷住最后的骄傲。
　　“要死你就快点死，别磨磨唧唧的！”
　　“阿森。”
　　棕发少年笑了，他张开双臂，目光腼腆忐忑，被金色浸染的暖棕眼眸温柔，好像包容一切的海洋：
　　“我想抱抱你。”
　　我应该走的。
　　森兰心想，这个人总是这样狡猾，能通过甜言蜜语逃脱应有的惩罚。他应该走的，让这个混球想为世界牺牲就为世界牺牲，他才不在乎。
　　他一点都不在乎。
　　为什么全身的细胞都在颤抖，似畏惧又似激动。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腿，自己的手，一定是这些老旧的机械出了故障，它们该更新换代了。
　　要不然自己为什么会走到那个该死的骗子面前，跪倒在地将他狠狠抱在怀里呢。
　　头深深埋在他的颈侧，森兰控制不住地颤抖，玫瑰金色的睫毛被泪水浸湿。
　　丢人，现在的他，实在是太丢人了。
　　“骗子，我是不可能原谅你的。”
　　“嗯嗯，不原谅，不原谅。〃
　　拥抱的感觉，竟然如此美妙。时间都想要停留在这一刻。然而下一刻，阿特曼却看到不远处，之前被森兰身躯挡住的地方有一团银雾，又好像薄纱。瞬间就意识到了这是什么，阿特曼瞳孔骤缩下意识把森兰藏到身后，数十金蝶腾空飞起毫不犹豫就将展开攻击。
　　“没事，它们不会攻击我们的。”
　　还带了些许哽咽的声音响起，相较于之前已经平静了许多。森兰还是紧抱着阿特曼，没有抬头。听到他话的卡皇却愣住了，先是迷茫，再是惊愕，到最后他抱着森兰的手轻颤，不可置信地摇着头。
　　“不，不应该是这样。”
　　他梗了梗，棕眸罕见露出无措的表情。他推开森兰，直直看向他的眼睛，目光中有连自己也不知道的祈求。
　　“不是我猜的那样，对吗？”
　　“为什么你的反应会这么大。”
　　森兰的面色已经平静下来，除了有些湿漉漉的眼眶外看不出半分端倪。面对阿特曼第一次露出悲恸的神情。他显得无比冷静。
　　“我只是在做你曾经做过的事情，只是不如你做的好而已。”
　　咔。
　　阿特曼恍惚听到，自己心中有什么东西碎了。不是已经千疮百孔的神核，而是更深处，更柔软的东西。耳边似乎响起了无数年前，少年高傲稚嫩的声音。
　　‘我的本源卡牌可不比你的差，它拥有最强的伪装能力，能够变化成我所见到事物的模样。并且极大程度的模仿该生物的气息与外形，几乎完全相似。而且除此之外，它还可以选择一样东西进行完全的模仿，到最后甚至可以以假乱真，无论是能力还是特质，都可以变得完全相同。’
　　‘才不会羡慕你那娘乎乎的蝴蝶卡呢，我要是想要的话，可以自己变！’
　　是了，他当时是这样说的。当时脑海里勾勒镇压银蚁计划时，阿特曼想到的就是这句话。时光银蚁吞噬世界构建蚁巢，为的是让蚁后诞生。它们的一生完全都为蚁后服务。那如果开始，就有蚁后呢？如果森兰的卡牌能够完全模仿蚁后，那是不是就可以解决这次世界的危机？
　　虽然没有见过蚁后，但若是从森兰和刃两个人做出选择的话，森兰才是最好的人选。虽然这样做的话他必须要深入银蚁巢穴核心，并且一旦模仿成功，将会被永远禁锢在蚁窝中。但只要能成功，隐藏在安第斯忒大陆下的银蚁就不会再有吞噬筑巢本能，两百年后没有新蚁诞生，最终就会全部死亡。
　　这是最好的办法，也是最划算的交易。只要牺牲一个人，这个世界就安全了。但当时，阿特曼却犹豫了，以至于最后，甚至做出了相反的选择。他想过很多，如果刃拒绝的话，那就自己去光阴长河中镇压银蚁，成功的几率也很高。自始至终除了最开始，他没有再想过将这个计划告诉森兰。
　　他能为了世界牺牲自己，却舍不得这一个人。
　　他这是他这辈子，唯一的私心。
　　现在却成为了对他最残酷的惩罚。
　　到现在，为了填补光阴长河的漏洞，镇压剩余银蚁，森兰最终还是选择将本源卡牌变成了蚁王。只是并不完全模仿的蚁王却只能吸引部分银蚁，不能拯救世界即将毁灭的未来。
　　“阿森。”
　　阿特曼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的时间已经快要到了，越来越多的金蝶驻足停留在他身上，衔走一块块碎片，即使森兰不断挥舞驱逐也不能停止。他几乎要被满身的蝴蝶压垮，视线已经模糊，却用最后的力量捧住森兰的脸，目光哀求：
　　“你要替我，看着这个世界好不好。”
　　不要死，一定要活着，好不好。
　　“阿特曼，你真是个太自私的人。”
　　森兰转开头，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到驱逐金蝶上。太多了，实在是太多了，他从没有像今天一样这般憎恨蝴蝶。怀中人的重量越来越轻了，碰触自己脸颊的指尖也逐渐冰凉。但森兰却能感受到他的目光，专注又热烈，就好像一把即将燃烧殆尽的火焰，蓬勃释放出自己最后的热量。
　　最终他低下头，发丝掩盖住了表情，发尾微动，似乎是胡乱点了点头。下一秒，怀中一空。他竭尽全力抱拢，却只有数百金蝶从他怀里飞出，扑簌簌扑簌簌，金翼遮盖了视线，好像漫天飞舞绚烂晨曦花。
　　他张开双手想要去捕捉蝴蝶，到最后，怔愣地望着空无一物的指尖，手指一根根收拢，攥紧成拳。
　　“阿特曼。”
　　“太过分了。”
　　〃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六千肥章！我是不是很厉害！【叉腰】
　　下章姜哥和阿莫斯就要星际见面啦！


第239章　星际相见
　　“嘶……头好疼。”
　　姜永用力按揉太阳穴，缓了好一会才成功坐起身来。即便如此，他头脑也嗡地一声，眼前一片漆黑差点又昏过去。之前还是太过托大了，无论是驱使未完成的领域还是使用默语者之刃，如果不是之前卡皇给他治愈了部分伤势，恐怕即便有凯莉雅圣光的滋养也不会这么快就醒来。
　　周围是扭曲狰狞的怪石和灰蒙蒙世界。默语者之刃悬停在不远处，周身的湛蓝魂火已经完全收敛，又恢复了朴素毫不起眼的外表。只是它周身四溢的黑暗气息令谁都不愿接近。壮壮守卫在姜永身后不远处，正围着白金色龙蛋好奇绕圈。而在龙蛋顶上，栖息着一只金蝶。
　　金蝶……
　　姜永表情有些复杂，没力气站起身，他干脆席地而坐。不用多想，整片区域的平面图就自动出现在姜永的脑海中。这里就是他的领域，虽然经过他毫无技巧的粗糙使用曾经生长在里面的生命体全都烟消云散了，但永恒虚种划出的固定空间还在，粗略看来，只是现在就有将近两个铠兰星院大。
　　这还是最最初阶的阶段，永恒虚种作为级别最高的空间卡牌，决定了姜永的领域面积。如果全力以赴扩张的话说不定远比现在要广阔数百甚至数千倍。
　　“嘿咻，嘿咻。”
　　有小小的口令声从旁边传来，姜永转头看去，就见金脉精灵小翅膀一扇一扇，叉腰指挥着壮壮用爪子在坚硬地面上刨出来一个深十几米的凹坑。见姜永看过来，他兴高采烈地扑到姜永怀中，抱着他的食指摇晃，那张极似阿莫斯的面孔饱含期待看过来，竟让姜永炫目了片刻。半晌才反应过来小精灵的意图。
　　“把它扔进去？”
　　姜永疑问道，看小精灵重重点了点头，就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了枯黄树种。说起来虽然他现在是以魂体形态存在的，但当初带进混沌大帝传承里的东西一样没少全都在身上，包括装着他大半身家的空间戒指。看着金脉精灵抱起跟他差不多大小的种子，摇摇晃晃扔到了凹坑中。接下来壮壮转身又把刨出来的泥土用后爪蹬了回去。小精灵在土堆上拍拍按按，还心满意足地跳了跳。
　　“噗。”
　　姜永忍不住笑出了声，看着小号的阿莫斯做这些事情有种莫名的萌感。不过这枯黄树种果然很是特殊，竟然能够种到领域里。它会长出来什么东西？一朵花，一棵树，还是一张新的卡牌？
　　卡牌……
　　目光转到金脉精灵的身上，他控制着细软草木生长出来，在地上编成了小小的秋千，坐在上面边晃荡边哼着歌，一派天真纯粹的模样，从他脸上完全看不到半分忧虑或者负面的情绪。这是阿莫斯的本源卡牌，现在传承给了自己。阿莫斯……他也是星际的人。
　　想到这，姜永抿了抿嘴，无意识抓过旁边悠闲飞翔的永恒虚种，有一搭没一搭地捋着它炸起来的毛。脑中忍不住浮想联翩，阿莫斯会是哪个星球的人，长得什么样子呢。听卡皇说，他是当时联邦内战后获胜一方的首领，那应该已经年纪不小了吧。
　　姜永身体一僵，莫名间一个严肃正经的白胡子老学者的形象出现在他脑海中。不不不，如果是实权人物的话应该不是学者，阿莫斯战斗意识这么厉害，很可能是个身高二米一体重二百一的硬汉，一脸络腮胡子那种。开机甲就跟玩玩具似的。
　　……
　　甩了甩头，赶紧把这个可怕的猜想晃出脑外，姜永内心安慰自己……现在星际普通人平均寿命已经到了二百五十岁了，成年期能够从十八岁一直持续到二百岁，甚至如果觉得自己显老的话还能做基因修正。以阿莫斯的性格应该不会放任自己胡子拉碴的，嗯，对。
　　“哈……还是感觉好烦恼啊。”
　　抓了抓头发，姜永叹了口气。等下次再见到阿莫斯要跟他说这件事吗？然后，然后约在星际面基？想象就觉得好尴尬。姜永内心安慰自己，起码现在的情况比自己当初设想的要好得多，能够在星际和阿莫斯见面，而不是一直两世界分居谈异世恋，这已经很不错了。
　　对，已经确定了关系，应该的负起责任，总离不开这一遭的。不过目前还好，应该只有自己知道这个消息，还有缓和的时间。不，现在并不应该想这些。安第斯忒入侵星际的难关迫在眉睫，卡皇最后的话也很令姜永介意。让安第斯忒所有人都到星际世界去，这实在是太胆大又匪夷所思，他到底准备怎么做？
　　自己又能在这场浩劫中为星际和西幻做些什么？
　　自己必须要做些什么。
　　阿特曼的话语终究还是对姜永造成了不小的影响，隐隐有跃动的火焰在心底燃烧，迫使他，催促他一定要做些什么。
　　否则恐怕会被心底的焦虑憋到爆炸。
　　目光扫过还空荡荡荒凉一片的领域，休息到现在姜永感觉自己的头痛终于缓和了些。他站起身。先回星际看看吧，至少要将安第斯忒即将入侵的事情说出去，让联邦有所准备。得找一个地位较高又有实权的人，告诉普通人的话毫无用处。就算被当做笑话，他也要尽力去试一试。
　　……
　　“醒了，他醒过来了！”
　　“心率正常，血压正常，一切数值趋于稳定！”
　　“快，快通知西尔德元帅！”
　　咦，我不应该在宿舍吗？
　　姜永心中疑惑，他朦胧睁开眼，发现自己和外界隔着一层营养液。有许多身穿白大褂的人在周围忙碌，旁边是仪器平稳的滴滴声。
　　这里难道是医院？
　　也对，这次在安第斯忒呆了这么长时间，换算到星际估计已经过去好几周了吧。舍友很可能把昏迷不醒的自己送到了医院，也是让他们担心了。
　　营养液的高度逐渐降低，姜永的口鼻露出页面。他忍不住呛咳出声，剧烈的咳嗽让视线模糊。隐约可见又有几人从门口匆匆走来，领头的那个一直走到自己身边半跪下身，伸手将姜永扶了起来，小心拍着后背减缓他的咳嗽。等到这阵剧烈的咳嗽过去，姜永长出一口气，转头向自己身边人道谢，目光却愣住了：
　　“西尔德……元帅？”
　　“你现在刚醒，不要着急说话。”
　　黑发元帅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那张被广大星媒评定为最有魅力的俊美脸庞凑地很近，淡金眼眸专注看向姜永，里面写满欣喜和关怀……姜永有些尴尬地扭开有些看呆了的视线，心中小人尖叫着疯狂抱头摇晃。
　　醒醒，不要一看到谁就以为是阿莫斯啊！虽然他在星际，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遇见！
　　姜永的走神被以为是刚苏醒过来后的迷茫，西尔德担忧地看了他一眼，后退一步，那些等候多时的医生和治疗机器人一拥而上，给姜永做了复杂详细的检查。在等待检查结果出来的间歇，姜永摆弄自己的光脑，随意登上了星网，但挂在各大网站头条的信息却令他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联邦高层全部势力大清洗！”
　　“前总统阁下叛变锒铛入狱，内务大臣中查出数人涉嫌大额贪污，私自拥有多个资源星，名下资产仍在彻查中。”
　　“西尔德元帅否认君主□□，宣称联邦体制才是最健康，最符合未来发展的政治体系。”
　　？？？
　　看到这些头条新闻姜永简直惊呆了，怎么才昏迷了几周醒来后世界都变了？联邦高层大清洗？就连总统也锒铛入狱了？！
　　也就是说，作为曾经的联邦高层人物，阿莫斯现在很可能已经被关进星狱了？！
　　wtf！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好……”
　　姜永还没从精神层面的冲击回过神来，敷衍地点了点头，等回过神来后却发现，治疗室里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都离开了，整个房间里除了他自己外就剩下安静坐在旁边的西尔德元帅。思绪从混乱中瞬时清醒过来，姜永当即看出现在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大清洗后现在的西尔德元帅应该就是联邦的最高领袖了！
　　“元帅，我有事情想要跟你说。”
　　姜永急促低声道，警惕环视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存在，他当即俯下身去凑到元帅身前，手下意识抓紧他的手腕，目光灼灼专注。姜永没有注意到西尔德的身躯略有些僵硬，眸光从自己被抓住的手上扫过，却没有挣开。
　　喉咙有些干涩，西尔德清咳了一声，不自觉坐的更直了些，他看向姜永的目光软和下来，声音不知道温柔了几个八度。
　　“说吧，这里没有别人。”
　　“这件事情十分重要。”
　　姜永低声道，目光严肃认真，表情凝重。他深吸一口气：
　　“你对世界入侵怎么看。”
　　“嗯，是我……你说什么？”
　　姜永时刻观察着元帅的表情，见他只是有些怔愣惊愕，并没有把他的话当成笑话。姜永精神一震，双手紧握住元帅的手，极其认真道：
　　“接下来我说的话，全都是真实的。”
　　“咱们的世界，就要被入侵了。这不是笑话，我可以向你证明。”
　　“哦。”
　　“我知道这件事。”
　　西尔德干巴巴应道，极其复杂的目光从姜永身上转了一圈，冷漠收回了被他握住的手。
　　“你还有别的想说的话没。”
　　作者有话要说：　　姜永【迷茫】：话梅？什么话梅？
　　西尔德【冷漠】：莫挨老子
　　谢谢一嘻嘻小天使扔的三个地雷！朝烨小天使扔的两个地雷！
　　孑默小天使扔的手榴弹！子恩志恩扔的地雷！
　　大家破费了，鞠躬，抱住么么啾！（づ￣　3￣）づ


第240章　相认
　　“别的话？”
　　姜永愣了一下，还真想起来一件事。
　　“索尔卡？”
　　西尔德皱眉，闻言表情有些凝重，简短平淡道：
　　“索尔卡·恩多文斯，高阶星际冒险者，今年178岁。拥有联邦、自由港、n…z1星云等多地临时公民卡，曾经和姜教授交情匪浅，照顾过你一段时间。后来在你15岁后离开继续探索星系……”
　　他深深看了姜永一眼：
　　“目前已私自销毁临时身份芯片，销声匿迹。”
　　“什么？”
　　姜永震惊，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上次星际醒来的时候还跟他视频通话过，他还说有父亲的遗物要交给自己……
　　“事实上，我们怀疑索尔卡和另一个世界的首脑有关，或者说，是神。”
　　西尔德看姜永被这连番轰炸搞得表情茫然了，语气禁不住柔和下来，轻声道：
　　“安第斯忒，既然你已经知道有其他谋划入侵，那应该知道这个存在。”
　　“等等，让我缓缓。”
　　姜永虚弱地曲指敲了敲额头。索尔卡表叔是西幻世界的人？！这实在是颠覆他自己的认知，要知道小时候除了父母外，只有索尔卡表叔经常过来照顾自己，让他能够见识到那些罕见奇异的外星域小型动植物……等等。
　　和父亲交好，经常照顾自己，和西幻有关系？
　　姜永表情微变，脑海中猛然划过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
　　“阿特曼。”
　　“你说什么？”
　　“没事。”
　　姜永摇了摇头，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很多事情就能够说通了。在混沌大帝传承中阿特曼说的话并没有假，他确实在星际呆了很长一段时间，看索尔卡外表现出的年龄，估计是三十岁时的灵魂碎片。后来他陷入黑暗星域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联系，应该就是安第斯忒银蚁暴动，不得不召回所有碎片联合共同镇压。
　　“姜永先生，联邦现在正面临极大的危机，需要你的帮助。”
　　西尔德的话语再次引起了姜永的注意，就见元帅双手放在膝上身体微向前倾，表情严肃，目光凝重：
　　“在你昏迷后被送到医院后不久，就出了228事件……联邦总统叛离，人工智能安碧尔逃逸，当时所有还在全息游戏安迪忒斯中的玩家精神力衰竭陷入昏迷。但想要关闭域外大门，安迪忒斯这款游戏必须关闭。但逃逸的安碧尔作为游戏主脑，现今最高端的人工智能，即使在研究院全力以赴下也只攻克了第一道防火墙，距离核心命令还遥不可及。”
　　“安碧尔是姜洞川教授主持创造的人工智能，当时的核心数据已经全部被销毁，教授也不幸遇难身亡。现在的你是教授唯一留存于世的血脉。”
　　“我知道了……但是父亲并没有给我留下来什么东西。父母死亡后因为欠债家里的财产都被拍卖，我也搬到了出租屋里，他并没有给我留下什么东西。”
　　好似与生俱来的默契，西尔德话音未落姜永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姜永也很无奈。这件事自己确实一点都不知情，唯一知道的部分信息还是卡皇当时透露出来的。
　　卡皇？
　　“索尔卡表叔曾经跟我通信，说父亲给我留了一样东西，准备二十岁的时候交给我。上次和他通话的时候，他说要把这样东西寄过来……”
　　和西尔德互视一眼，两人表情同时一肃，西尔德修长的手指在纽扣大随身光脑上飞快扫了几下，聚拢的眉峰微松：
　　“在两周前确实有一个小型包裹被送到了你的宿舍，必须要你的公民id卡才能取出，目前正存放在军部，我派人取过来。”
　　“嗯。”
　　姜永点了点头，见西尔德起身向光脑那边下了几个命令，随后又回坐到旁边，似乎没有离开的意图，干脆把西幻的那些事情跟他娓娓道来。怕炸裂了元帅的世界观，他讲的很委婉谨慎，时刻观察他的表情，却见西尔德虽然时时颔首，但一直无意识敲打负手的食指透露出几分心不在焉。
　　更令他疑惑的是，元帅思索的目光有一搭没一搭地往他脸上瞟，虽然很快又移开，但这个频率着实有点高了。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不，没有。”
　　西尔德怔了一下，觉察到自己的异样，重又眼观鼻鼻观心端正坐好，双手正正放在膝盖上，看起来竟有几分乖巧的意味。只是他认真侧耳倾听，姜永倒觉得周围气氛远不如刚才轻松惬意。西尔德给他的感觉很怪，明明是掌控大权杀伐果断的军人，但同处一室却毫无紧迫逼人的感觉，抛开那经常看向自己的视线不谈，之前交谈时舒适的氛围竟给姜永带来微妙的熟悉感。
　　“这个想法并不现实。”
　　听到姜永刚才的认真提议，阿莫斯垂眸思索片刻，开口却是拒绝。
　　“让安第斯忒大陆的人移居到星际并非绝不可能，现今联邦星域所包含的一千三百万余颗适居星球上确实能划分出足够的区域承接安第斯忒的人民，但他们只能以受到援助的难民身份加入，并且如果想要加入联邦必须被打散分配。联邦不会允许所辖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