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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牌之生而为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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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声，他说……”
“深渊中的魔鬼，其实只是小虫。”
深渊中的魔鬼，其实只是小虫。
听到这话，姜永打了个哆嗦。他出了一身的冷汗，湿透了衣服。眼前的巨大虫球正在迅速缩小，一层又一层的虫子剥落下来，轻飘飘的尸体在空中便完全分解，化作如同雨滴般的灰色尸液。
如同热刀切入黄油，平坦的大地迅速被腐蚀出了深不见底的巨坑。而那灰色的尸液悬浮于巨坑之上，竟然开始慢慢朝着周围流动。姜永心中一惊，宛如被燎了尾巴的兔子，拉着柯尔基转身就跑。而就在这生死关头，柯尔基边跑边转头死死盯住那巨大的虫球，眼底充血。
都说灰烬蛇里的蛇七任务完成度极高，但却最为低调。凡是他出手通常都不会留下活口。没人能够想到，他竟然将死亡深渊中的恶魔之虫收入了卡牌当中。这是寻常人能够做到的事情吗？
想到留下来断后的父亲，柯尔基已经痛到麻木的心脏又开始抽搐。他本来只剩下渺茫的希冀，但现在，却如同泡沫般脆弱易碎。那黑白色的巨球一层层剥落，几乎是顷刻间便只剩下了篮球大小。里面的那只原本抱着玻璃瓶的飞虫若隐若现，仔细看来，能够发现在它的周身似乎罩着一层半透明的薄茧。
但是此刻姜永已经顾不得这些了。他拼了命的向前奔跑，整个人快地几乎飞起。而在他们身后，大地一块又一块地塌陷，灰色的尸液汩汩流淌，穷追不舍。那种森寒的感觉令人全身上下都几乎冻结，姜永隐约觉得这种灰色的液体比之前那些黑白飞虫更加可怕。
“快抓住我的手！”
就在这两人陷入绝境之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了一阵大吼。姜永愕然抬起头，发现一只巨大的鸟正在飞快朝着这边冲来。不，这不是鸟，而是背上背着如鸟类翅膀般机械羽翼的人。宽大的铁翅近乎有五米多长，上面锋锐的金属片反射森冷光芒。
那人距离他们越来越近，姜永心跳骤然加速。是杜森！那个一直以来冷面暴躁的黑发男人，他竟然找过来了！一时间逃脱升天的雀跃几乎将心脏淹没，在杜森再次滑翔过来的时候没等他再次开口，姜永一跃而起抓住了他伸下来的手。
凛冽的风从耳边刮过，在抓住姜永后杜森控制机械铁羽骤然拔高，但就在这时，他只觉得身下突然一重。要不是他体格强悍，手臂都差点要被拽断。而此刻，姜永的感觉则更为真切。柯尔基牢牢抱住他的大腿，被带的一起腾空。
“别丢下我，你别，别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
柯尔基磕磕巴巴地说道。感觉姜永腿在蹬动，生怕他要把自己踹下去的柯尔基尖叫一声，死死抱紧姜永的腿闭眼大喊道：
“我有好多钱，我可以给你好多好多钱！还有药剂材料，宝石魔纹，炼金店铺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别把我丢下！！”
“别号丧了，谁说要丢下你了！”
姜永崩溃道。半空中他一手被杜森拽着，一手勉强提着自己的裤腰带，凄惨的声音响彻云霄。
“别抓那里，卧槽裤子，我的裤子都要掉了！我裤子要是掉了你也得玩完！”
柯尔基听到后忙换了抓的位置，姜永这才堪堪避免了空中遛鸟的悲剧。杜森的机械铁羽质量过硬，提着三个人依旧能够继续升空。俯视大地，黑白虫球依旧在空中旋转，而一望无际的荒草原中突兀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好似直通地狱。灰色的尸液从黑洞处出发，放射性地向着四周流淌，好似引导死亡的冥河。
“这是什么鬼东西……”
杜森的喃喃自语声自头顶转来，里面带了十分的忌讳与警惕。铁羽一振，他们朝着与巨坑相反的方向飞去。没过多久，姜永便又看到了那辆巨蜥鸟车，安度因老爷子驾着车，焦急朝这边赶来。看来自从自己失踪之后，这两人都在时刻不停在寻找自己。
驾驭着铁羽在空中盘旋几圈，杜森带着两人落到了地上。宽大的铁羽三两秒便完全收拢了起来，变成了一个书包大小的盒子。而面对安度因担忧疑问的目光，杜森紧抿双唇，指了指黑白虫球所在的方向。面色凝重，声音冷的像冰。
“我们有麻烦了。必须尽快赶到文森郡和协会汇报情况。”
“恶魔之虫，又出现了。”
听到他的话，安度因如同枯树皮般的老脸一抖，眼中也显出了十分的惊愕。没时间问姜永到底是为什么失踪了，他和柯尔基都被杜森扯着领子丢上车。鞭梢在空气中发出‘啪’地一声炸响，巨蜥鸟拉着车一溜烟跑远。
……
“啧啧，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荒芜大地之上，虫球旁边，渐渐浮现出了一个人影。此时那圆球周围已经死亡的飞虫依旧在一层层的剥离落下，灰色的尸液雨滴般接连不断落下。但那个人却好似完全不受影响一般，饶有兴致地看着正处于变化中的虫球，嘴边勾起一抹笑。
随着他的出现，虫群变得骚动起来。大小已经缩水了不少的虫球慢吞吞蠕动张开，露出了里面的那只虫子和已经空无一物的药剂瓶。只听啪地一声轻响，药剂瓶从空中落下，正巧掉入了那人的手中。
“大千世界，还真是无奇不有啊。出来一趟竟然被我发现了能够使魔虫变异的药粉，这场买卖可是真划算。”
蛇七喜滋滋打量着手中的药剂瓶，感叹说道。忽地，他眉头一皱，摇了摇头。
“不行不行，你的时间还没有够，不能出来。乖啊，别给我找麻烦。我可是要赚钱养家糊你，忙着呢。”
说着，他打了个响指。半空中还在变化的虫球突然停止了动作，随后一道白光闪烁间，它们化作了一张卡牌，径直飞入了蛇七的指尖。耍帅地用手指夹着卡牌，他发愁盯着脚下那向四周蔓延的灰色尸液，重重叹了口气。
“你看看，你搞出来的烂摊子，还得让我给你擦屁。股。又是要赚钱又要养你还要给你处理问题，我可是你的得力下属，不是你爸爸啊。诶，爸爸这个称呼好，嘿嘿嘿，叫来听听。”
他调侃地说道，又是打了个响指。那些灰色的液体蔓延的速度忽然一顿。宛如不甘心般，慢吞吞地原路返回。沿途只剩下被腐蚀成为黑色的土地和那深坑。尸液最终汇集成了一颗苹果大小的液体球，飞回男人的手中。
本来准备把尸液球毁尸灭迹，但就在这时蛇七突然想起了自己手中的药剂瓶，眼睛一亮。
“诶，话说这玩意好像也是种珍惜材料吧，说不定还能炼药呢。你说，我把这玩意给那小子怎么样。保不准他能够炼出来什么有趣的东西。”
“你不想？嗨，老大别忘了你现在只是个石像，做事的可是我。你表达一下就行了，我又没真的征求你的意见。再说了那小子既然能炼出来让魔虫进化的东西，说不定还能够炼出来其他好玩的药剂。指不定里面就有一个能够让你恢复正常的呢。”
“又生气啦，你一生气就不说话。哼哼，你不说我就当你答应啦。唉，可算是把那玩意送出去了，真是的，看我给老大你抛头颅洒热血的份上，等你复活了可别把我丢下深渊啊。”
蛇七絮絮叨叨。不知做了什么处理，他把那团能够吞噬一切的灰液丢入瓶中后药剂瓶竟然没有被溶解。把灰液药剂瓶收入怀中，蛇七手指动了动，从口袋里掏出来了一个黑色的石雕。
这个石雕造型是一只圆滚滚的鸟，看起来只有巴掌大小，但却有着一种诡异的魔性，仿佛时刻都能够苏醒过来一般。蛇七把雕像拿到眼前观察一番，顿时眉开眼笑。
“不错不错，老大你已经恢复了千分之一了，想必再过个几千年就能够完全好了。倒时候反正我也该死了，你就找不了我的麻烦了。哈哈哈哈……嘶别扎我，我要是一失手把你这个石雕给摔碎了，你可就彻底玩完了。”
“不过这也是巧了，远古巨龙苏醒的时候那小子也在，现在又看到了。还真是缘分啊，说不定他就是老大你恢复的契机呢。就看你自己给不给力啦。至于另一个小子，我先放他一马好了。反正这个人头我又没有拿钱，杀了还费尽。”
蛇七说着，身形边渐渐隐没在了半空中。他小心将雕像受到了怀中，望着姜永离开的方向，目光中带着几分邪气。他舔了舔嘴唇，意味深长地感叹道：
“缘，妙不可言。”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天使们投的地雷灌溉的营养液！超开心旋转跳跃xd
明天就能写到进学院啦，第二张卡牌能力倒计时get√
第58章 天堑
坐在鸟车里，终于逃出生天的姜永原本紧绷的神经骤然松了下来，太阳穴在抽痛。他把自己的身体陷在柔软的靠背中，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只是在安逸中，姜永心中却有些微妙的不安，好似自己忘了些什么东西。
然而柯尔基却依旧没有放下警惕，陌生的人，陌生的环境，这令他有些不安。下意识向着姜永的方向挪了挪，柯尔基用谨慎探究的目光望向安度因，当敏锐注意到了他胸前佩戴的徽章时。柯尔基瞳孔骤缩，呼吸停滞了一瞬。
而这边安度因正数落着姜永。老人看起来被吓坏了，吹胡子瞪眼，注意到姜永心不在焉后他更是举起自己的手杖作势要打。姜永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一直温和地老头发脾气，不过他也不是傻的，自然听出了安度因语气中的担忧和关怀。
态度放软，姜永窝在靠背里语气乖顺，把事情一五一十同安度因讲了个清楚。
当提到柯尔基时，姜永朝着自己身边那人努了努嘴。他现在累得很，再加上一直到现在这件事他其实也有些云里雾里的，要说前因后果当然还是当事人最为了解。安度因顺着姜永的目光看去，第一次把目光放到了这个形容狼狈的小子身上。
柯尔基注意到了安度因的视线，心头一凛。忙坐直身子顺了顺凌乱的头发，想起自己现在这一身绝对称不上贵族狼狈地跟乞丐般的装扮，他心里流泪，索性破罐子破摔不再打理这些布条了。
“请问，您是文森郡星徒塔的白袍星使安度因先生吗？”
“哦，小朋友认识我啊。”
安度因温和笑了笑，但态度有些冷淡。毕竟老人护短，姜永的这一番危险遭遇柯尔基可以说在里面起了很大的作用。所以他对他的第一印象可以说是有些糟糕了。但是听到老人承认身份后，柯尔基却是神色一松，忙把自己食指上的黑色戒指撸了下来，毕恭毕敬地交到了安度因的面前。
“请您看一下这枚戒指。”
“哦？”
老人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他接过戒指慢吞吞地拿到自己的眼前，当注意到戒指上那荆棘缠绕玫瑰的图纹时，安度因脸上的肌肉忽然抖动了一下。如同验证自己的想法般，他又是仔细观察了一番，随后抬起头，灰色眼眸目光锐利射向柯尔基。
“你与安文娜公主有什么关系。”
“她是我的母亲。”
柯尔基自嘲一笑，坐在位子上冲着安度因行了一个半礼。
“失礼了，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我的全名是柯尔基·卡斯托里·埃文斯。”
“原来是你，怪不得……”
安度因脸色有些感叹，他把戒指还给了柯尔基，摇摇头。
“老了老了，一时间都没有认出来。一晃眼，你已经这么大了。”
不能怪老人认不出来他，现在柯尔基一脸灰土饿的瘦吧，头发乱糟糟如鸡窝。任谁都认不出来。
姜永坐在一旁，逃命完毕后他有些饿了，便一把摸过放在桌上的小甜饼。边吃边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交谈。他也没有想到柯尔基竟然还和安度因认识。安度因嗜好甜食，便准备了好多甜点放在车厢里。吃完了这盘甜饼，姜永熟门熟路又从桌下的小抽屉中摸出了一盘糕点。
刚坐起身，就感到了身边传来的一道视线。姜永疑惑转过头去，却看到柯尔基端正坐在那里，一本正经地和安度因讨论着蛇七卡牌的事情。心头一动，姜永捏起一块糕点慢吞吞放到嘴里，用眼角注意那边的动静，随后他便看到柯尔基的喉结微不可见地上下一动。
感到有些好笑。姜永咳了一声，意有所指地开口道：
“这糕点可真好吃啊。安度因老先生，你说过它叫做什么来着？”
“是吧，我也觉得它特别好吃！”
安度因的注意力暂时被转移过来。说道甜点老人眼睛都亮了，宛如找到了知音一般讲的头头是道，如数家珍。
“这是蜜金玫瑰糕，矮人铁堡那边传过来的做法。采用上好的溪谷玫瑰和熊人族那边的蜂蜜烘焙而成，特别香甜。费镰小子，你也喜欢吃甜点啊？我那里还有，倒时候送你两包。”
“谢谢了啊。”
姜永大大方方道谢，听到身旁传来那极小声的吞口水声，暗自笑了笑。随后状若不经意般把糕点往旁边挪了挪。
“诶，那个谁，你要吃点吗？”
“我的名字叫做柯尔基，不是那个谁。”
柯尔基绷着脸干巴巴说道。他这几天来几乎都没吃过什么东西，胃火烧火燎的。他原本是不爱吃甜点的，但是现在嗅到那甜蜜的香味，口中的唾液却情不自禁分泌。从小到大的家庭教养以及仅剩的那些贵族矜持让他保持礼貌，柯尔基如坐针毡。
最可气的还是那个费镰。吃完甜饼吃糕点，他难道就不腻得慌吗！虽然之前在逃亡中他和费镰也算养成了些共患难的情谊，然而一旦脱离了情景，一直以来受到的教育和早就养成的三观却又将柯尔基找回了矜持。
哦，该死的矜持！想到自己和费镰之前的过节，柯尔基有些拉不下脸去。而且他也感觉到了姜永语气中的趣味。心中升起几分恼火，柯尔基眉梢一挑转过头刚要发怒，但看到姜永那张笑嘻嘻的脸，又想起他之前救了自己，那些愤怒又一下子哑火了。
吃吧吃吧，吃死完事！
柯尔基气闷地转过脸去，打算不看不听。但是就在下一刻，他的嘴里便被塞进了一块糕点。一点都没有防备的柯尔基愣了一瞬，下意识的嚼了嚼。香甜软糯的味道在口舌间爆发，带着玫瑰特殊的香气和蜂蜜的清甜。
从没有觉得甜点竟然这么好吃，还没来得及回味，柯尔基就匆匆嚼了两口就一下子咽了下去。香甜的糕点稍稍抚慰了空虚的胃，但却只是杯水车薪。想到自己是被谁塞了糕点，柯尔基努力绷住脸严肃表情，转头就要质问姜永。但是刚张开嘴，他就又被塞了一块糕点。
“慢慢吃，啊，还有很多。”
姜永用哄小孩的语气慈祥道，看着柯尔基受不了地张开嘴又要反驳，便眼疾手快给他又塞了一块。差点被噎住的柯尔基终于是不敢开口了，他狠狠嚼着口中的糕点，幻想这是姜永的肉。但是内心中那些纠结愤怒和悲伤痛苦却是被这香甜减轻了一些。
甜食真是不可思议。
“你们都多吃一些，马上就要到了。”
安度因笑眯眯地看着两人互动，捋了捋胡子。听到他的话后姜永眼睛一亮，把盘子塞到柯尔基的怀里让他自己抱着吃，自己撩起了车窗前的窗帘。在通过那片荒草原后，周围的景色渐渐变得生机勃勃。
巨蜥鸟的速度飞快，窗外大地和森林都在飞快后退。苍翠高大的塔树，郁郁葱葱的灌木丛。小道旁生长的野草颜色由黄渐渐变为浅绿，时不时还能在草丛中见到一些形似兔子野鼠般的小动物警惕立起上半身，冲着这边张望。
在通过那片荒草原后，外面似乎换了一个季节。这些生机勃勃的色彩让之前一直处于卡特镇冰天雪地单调颜色中的姜永露出一抹惊艳的神色，心旷神怡，而就在下一刻，巨蜥鸟车猛地一刹车，停了下来。
“怎么了？”
以为又遇到麻烦的姜永瞬间警惕了起来，但是安度因和柯尔基的表情却是十分淡定。跟着他们走下了鸟车，看着眼前的场景，姜永呼吸一滞。
往前十几步，大地毫无征兆骤然下陷，好似平面被从中直接切开，一眼望不到边界。陡峭的边缘如同刀削斧凿的悬崖般，向下看去是一望无际的深渊，漆黑一片看不到底端。而向前极目眺望，几百米外雾气中隐约能够看到建筑的轮廓和满目苍翠欲滴的绿色。
“这里就是天堑，等过去之后我们就彻底进入星耀帝国疆域的中围了。”
安度因捋捋胡子，慢条斯理地说道。他拍拍姜永的肩膀，示意他向着前方看。
“看到那雾气中的塔尖了没，那里就是老头子我待的地方。”
姜永向前方看去。在弥漫的雾气当中高高的白色塔尖直冲云霄，和周围较为低矮的建筑相比十分显眼。而就在这时，杜森跃下巨蜥鸟车，手拿着两个背包模样的东西朝着他们走来。
“背上这个，想要越过天堑就不能再用鸟车了。”
他简洁说道。接过其中一个背包，姜永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他看着杜森三两下把车从两头巨蜥鸟身后卸了下来，不知道按了那个按钮，车便缩小成了盒子大小，被他收到了口袋中。注意到杜森背后的那个背包，姜永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心跳逐渐变快。
难道，他们是要飞过去？
回忆起之前杜森从天而降时背后背着的宽大铁羽翼，姜永心脏砰砰直跳。还在星际世界的时候他便一直向往天空，梦想着驾驶机甲自由翱翔。但奈何梦想被自己不争气的身体所限。难道在这里，他能够真的飞上天空？
“别攥着了，这个是我的。”
柯尔基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姜永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就把手里的背包递了过去。紧接着只听‘咔擦’一声轻响，姜永低头，看到自己的腰上被扣上了一条很宽的皮质腰带。腰带左右两边各有四个圆环，延伸出来的皮圈上捆着结实的绳结。
顺着绳子延伸的方向，姜永木着脸看到杜森把绳结顶端的挂钩咔咔两下挂到自己的腰带上。
“别愣着了，快把这个穿上。”
接过扔来的皮质马甲，姜永垂头丧气地把它穿到身上，心中的飞天梦破碎成一片片。在马甲的肩膀处及下侧也有圆环，纷纷被粗大的绳结穿过系牢。这些绳结最后都被聚拢在杜森的腰际。
在他的右前方，安度因老先生已经展开了自己的机械铁羽，试探地操纵振翅飞了起来。而在另一边，柯尔基背上那稍小的背包也化作了一副铁羽，他驾驭的手法十分熟练，一看就是老手了。翅膀拍打两下便腾空飞起。
姜永看着眼红。也只能心中不断安慰自己要用这玩意飞过深渊一看就特别危险，自己还没有练过，被带着飞过去确实是最保险的方法。
“我六岁的那年收到第一副铁羽，到现在已经攒了十好几副了。这东西我练过无数遍，过去在王城里的时候还有过相关比赛，我次次都能在前三名。”
柯尔基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不知何时已经落到了地上。贵族少年眼睛看向姜永，尖尖下巴微抬，感觉十分倨傲。说出的话更好像是炫耀一般。
但是姜永从其中听出了几分其他的意思。他似笑非笑地看向柯尔基，注意到少年在被他盯住后下意识的转头避开，话语都变得有些磕巴。
“什么，什么都没练过就想要直接飞越天堑，简直是平民才会有的天真想法，看不摔断了你的脖子。”
“哦。”
姜永笑眯眯应道。看着柯尔基如同被噎到般哽了一下，随后逃跑般后退两步拍拍翅膀直接飞起，心情也是好了一些。说起来柯尔基洗干净脸好好捯饬一番，长得倒是还挺好看，肤白貌美大眼长腿，时不时被逗得炸毛更是如同张牙舞爪的小猫一般。
只不过姜永虽说性向为男又是个颜控，但也不是看到一个同性别的就想上。他自有着自己的一番喜好……年龄不能太小，身高不能太矮。长得不要太过女气。最好是那种睿智聪明淡然如水的，长得再好看些就最好不过了。
思维停顿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银发精灵俊美的身影忽地撞进了他的脑海。淡金色的眼眸含笑微弯，盛了满天星辰。
有些尴尬的咳嗽一声，姜永只觉得脸上有些发热，拍拍脑袋回到现实。说起来无论是在星际还是在这边，阿莫斯真是他看到最俊美的人了。如果他要是星际里的明星之类的，就凭这张脸姜永都能成他的路人粉。更别提他还睿智聪慧强大，懂得无数的知识。
也不知道上次屠龙之后他怎么样了，之前想要自己帮忙的是什么事情。忽然间，一股拉伸的力量自腰间和肩膀处传来打断了姜永有些杂乱的思绪，脚一晃，他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地面。杜森振翅起飞了，他们三人一起飞上了天空，朝着天堑的另一边飞去。
机械铁羽的速度很快，转眼间他们便飞到了裂谷的上空。太阳升起，驱散了迷雾。姜永情不自禁地朝着脚下看去，不似他想象中的怪石嶙峋，了无生机。天堑之中好似另一个世界，无数奇形怪状的植物顺着崖壁攀援而上，鲜艳灼目。
而在裂谷最下，一条黑色的河流奔腾而过，岸边长满了同为暗色的草木花树。有兽群在裂谷当中顺着河流悠闲前行，好似注意到了天空中有人窥视，为首的巨兽警惕昂起头，冲着天空发出巨吼。
“小心，我们要经过风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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