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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牌之生而为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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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将黑袍的扣子一丝不苟系到了脖颈处，性感的唇角抿成一条线，看起来有些严肃。姜永眨了眨眼，神志回归了正常，他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毕竟自己性向为男，看到合眼缘的美人愣一下也符合常理。
“抱歉，打扰了。”
黑袍人的声音低沉优雅，彬彬有礼。
“请问你旁边的座位有人吗？”
第22章 陨落的天才
气氛一时间有些微妙，姜永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看那黑袍人一直站在自己桌前等待着自己的回复，姜永这才反过劲儿来。
“啊……我旁边没人。”
他迟疑了一下，试探说道：
“请坐？”
“打扰了。”
黑袍人微微颔首，坐到了姜永的对面。姜永现在大脑其实还有些懵，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要干嘛。他愣了会神，然后突然注意到黑袍人淡淡的目光瞥过桌面。
“咳。”
干咳一声，姜永脸上有些发烧。他这才发现自己用来抄录药剂配方的羊皮纸杂乱摊了一桌子。
之前就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姜永还没觉出什么，但是当这黑袍精灵坐在橡木桌前时，熹微的晨光从玻璃窗中洒下，映在那人的身上就好像一副典雅的油画。对比起来，这片凌乱的羊皮纸实在是太煞风景了，而且还侵·占了黑袍人的桌面。
姜永见状忙收拾了起来，内心泪流满面。
美人坐到了自己的面前，他怎么觉得气氛这么尴尬，令人窒息呢。
“你是一名药剂师？”
“不是，只是对药剂有些感兴趣……谢谢。”
接过黑袍人帮着他收拢起来的羊皮纸，姜永拘谨地道了声谢。把羊皮纸们整齐叠放到了一起。再抬头，却看到黑袍精灵嘴角轻挑，竟是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不用那么紧张，我只不过是一个也喜欢炼制药剂的普通人罢了。”
他温和说道，淡金色的眼瞳中映着晨光，看起来格外温暖。原本冷峻的气场连带着他们间尴尬的气氛不经意间便消失殆尽了。
姜永内心也松了一口气。他靠上扶手椅背翻开药剂书页，开玩笑地说道：
“我现在只是对药剂感兴趣，离真正炼制还远着呢。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幸运女神总是站在有天赋及努力的人身边。”
黑袍人也拿出了一本书，放到桌面上翻开来。他看了看姜永那已经抄录的厚厚一叠的羊皮纸，意有所指说道。姜永理所当然地就认为他在夸自己勤奋，不管美人是不是说的客套话，被人夸奖总是令人开心。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是第一次准备炼制药剂？”
“恩，是的。”
羊皮纸上抄录的药方在书上都有，没什么秘密，姜永索性就大大方方直接说了。但是随后精灵的话却令他傻了眼。
“想要借用冒险者工会的药剂室的话，需要在药剂师协会先通过低等药物知识考核。你……”
黑袍人说的委婉，但姜永却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皱起了眉，姜永内心为难了起来。在卡特镇这样的地方根本就没有药剂师协会这样的地方，他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规定。本来心中盘算着上午背药方下午买材料，明天就炼药走起，结果竟然在这里卡住了。
“嗯……”
思索了一下，姜永抬头望向黑袍人，语气带了几分试探。
“那请问你知道，除了那种方法外还有没有其他的能够借用药剂室的途径？”
感觉到姜永的态度变得谨慎了起来，隐隐还带分警惕。黑袍人微微一笑，眸中添了几分欣赏。
“除了通过药剂师协会的知识考核外，确实还有其他的方法。如果你能够得到一名大师级别药剂师的认可，拥有他出具的证明的话，那也能够参加低等药物知识考核。”
“据我所知，现在停留在卡特镇的国王使者星徒图兰·梅拉朵就是一名药剂大师，并且有意向收一名学徒。”
听到黑袍人的话，姜永眯起了眼，内心更添了几分警惕。说实在的，他也不是什么傻白甜。这个黑袍人明明和自己并不熟悉，满打满算见面不过十分钟，他们刚刚的对话却实在有些交浅言深了。虽然黑袍人说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但姜永打开始就当个笑话听。
怎么看那精灵耳都不是正常人应该有的啊，再说那优雅的气质和谈吐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有的。那他这么指点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
“啊……谢谢你告诉我。不过我可不觉得一个药剂大师会看上普通人。“
姜永干巴巴说道。黑袍人闻言轻笑一声，拿着书本站起身来。
“当然，无论哪位药剂大师都性格高傲，确实不会看上普通人。”
他意味深长地说道。见姜永身上的警惕满地都要溢出来了，终于不再逗他了。
“然而，他们每一个人都会欢迎天才。大陆历史上曾出现过很多天才，但他们大多都英年早逝，以至于现在人才凋零。”
说到这，黑袍人忽然住了嘴，眼眸中闪过一抹阴霾，又很快消散。他垂下眼帘，凝视着姜永：
“你可以去自己求证我的话是否真实，只不过，这个药剂还是不要炼了。”
他修长的食指点了点其中一张羊皮纸，姜永转眼一看，正是自己准备炼制的低级时间药剂。
“当初我创造这张药方的时候，智慧之树生长的艾尔文郡还属于东大陆。但现在那里却已经成了西大陆巫妖的地盘。市面上现有的智慧树叶早就被黑暗侵染，不能再发挥原有的功效了。”
没想到黑袍人会突然说出这番话，姜永一时间有些发愣。但就在这一会，黑袍人却已经转身离开了。白日清冷的日光从窗户中照射进来，外面也渐渐有了人声。
“如果你还有问题想要问我的话，今天晚上，我还在图书馆里。”
……
直到那人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姜永才回过神来。顾不得其他，他先急匆匆翻开了自己之前查阅的《药剂大全》，目光匆忙地在其中搜索着。直到终于在第四页找到了那个名字后，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后，姜永‘嘶’地倒吸一口冷气，重重靠到了扶手椅上。
【低级时间药剂：恢复生命力的学徒级药剂，药方创造者为阿莫斯·梵·海勒，1538年记】
不是，刚刚那人说着药方是他创造的？
想到这，姜永简直觉得匪夷所思。难道这么年轻的一个人就是传说中的阿莫斯？骗人的吧，还他之前脑补的老爷爷！
“喵……”
就在姜永内心弹幕刷屏的时候，他听到软绵绵地一声猫叫。小猫头鹰回来了，此刻它化作银纹猫的状态，爬到姜永书堆旁趴成了一滩猫水。
它晚上不知道去干什么了，看起来十分疲惫，不一会就打起了小呼噜，看起来格外乖巧可爱。姜永的大脑还停留在之前那个人的身影上，忽然间，他骤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当初自己按照乌斯星辰笔的使用方法摸到了一分黑水笔的用途，既然星辰笔的发明者是阿莫斯，那是不是他也知道一些有关紫色卡牌的事情？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那人真的是传说中的阿莫斯……
咂么咂么了嘴，姜永内心里还是有些不敢置信。再转眼看向那低级时间药剂的配方时，他皱起了眉，最终还是决定要有双重把握。重新又选了一种药剂，姜永快速记录好了它的配方和炼制方法，仔细检查了一遍抄录好所有材料及步骤的羊皮纸，确认没有疏漏后叠好装到口袋中。
在不能证明那个人身份的时候，他还是做两手准备好了。一会干脆先去看看那所谓的药剂大师收徒是怎么回事。
姜永站起身来，顺手一把捞住了睡成一滩的小猫，看着它迷茫地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
“对了，我好像还没给你起名字。”
突然想起了这件事，姜永摸了摸下巴，看着乖巧抱住尾巴的小猫，心中泛起了坏水。他煞有介事地说道：
“你觉得狗蛋这个名字怎么样？”
“喵？”
第23章 冲突
在离开图书馆之前，姜永想了想，顺手将狮蝎尾勾和大红蛋从图书馆寄存处中取了出来。这些东西自己现在是用不着，说不定能够卖出个好价钱。
凯尔特团长之前将狮蝎尾勾装到了一个熊皮袋中，那个袋子同之前索斯的挎包一样容量成谜。原本还在发愁怎么把大红蛋带到集市上的姜永松了口气，直接一起装进了熊皮袋中。
走出图书馆，姜永沿着小道溜达到了镇中心。之前黑袍人所说的图兰他有点印象，好像之前的选卡仪式就是他主持的。如果那人现在还没有离去的话，他应该就住在旅者休息处。但是刚走到小镇广场，姜永就被眼前的人海‘震’了一下。
各式打扮的人们摩肩接踵聚集在广场上，跟过节似的吆喝声震天，看样子好像在卖什么东西。想了想今天的日子，姜永这才反应过来。今天竟然是卡特镇的门特日，通俗点来说，就是赶集。
每逢半个月，卡特镇以及周围了两个村镇就要举办集市。今天正好轮到了在卡特镇的广场举行。平日里人烟稀少的小镇难得像今天一样热闹，道路上人来人往，纵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群，简直比之前在选卡仪式上还热闹几倍。
第一次见识到异世界的集市，姜永心中好奇。前往旅者休息处肯定要穿越广场，于是他索性就顺着人流向前走去。这一路上摆摊卖东西的人多是冒险者，姜永发现他们出售的也大多都是从黄昏森林中猎到的魔兽材料。
而且在观察中，姜永也有了意外之喜。他想要炼制的两种低级药剂的原材料竟然在这里都有，而且还十分便宜！手痒心也痒，想到这集市也就举办一个上午，姜永一横心，干脆就把这些材料买了下来。很快的之前攒下来的红币就花了一半。
“哟，这不是小费镰吗？”
忽然间，一个粗犷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姜永疑惑转过头去，看到了镇里铁匠铺的索亚大叔远远冲着自己挥手。
“大叔，你也来赶集啊。”
姜永走到近前，看见大叔面前放着一块宽大厚实的山猪皮，皮上整齐摆放了一些农具和防身的小巧武器。
“生意怎么样？”
“嗨，我就是来凑个热闹。”
大叔爽朗笑了笑，冲着姜永挤了挤眼。
“倒是你，那块旧表扔到我这就没拿回去，难道是不想要了？费镰啊，怎么着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就算一时凑不齐修理费，直接跟我说就好了。我还能把你的表压下不成？”
听到大叔的话，姜永有些愣神，半天才反应过来。在费镰去森林决斗之前，好像确实在铁匠铺这里修了块旧怀表。
索亚大叔原本佯装出生气的模样，但很快他就板不住脸了。摇了摇头，大叔重重拍了拍姜永的肩膀，感叹道：
“你是个好孩子，这些年你的成长我都看在眼里。时间过得可真快啊，眼看着你就要成年了……啧，算了。这修表的钱我就不跟你收了，就当是送你的成年礼物了。”
大叔边念叨着，边冲着姜永挤了挤眼睛。他小心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块怀表。姜永看过去，那怀表暗银色的表面上刻着简洁的鎏金花纹，点缀着三颗米粒大小的火红宝石，看起来倒是十分漂亮。
但就在大叔要把怀表递给姜永的时候，忽然身后人群中传来了一阵喧哗。
“咦，你看那条手链上镶嵌的是不是金松石呀，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看见。”
“哈，艾丽莎小姐目光如此敏锐，真是让我佩服万分。加奥，去问问多少钱，本少爷买了。”
“别叫我小姐啦，听起来多生分。你就直接叫我艾丽莎嘛……”
被那娇嗔声弄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姜永受不了地从大叔的手中接过怀表，转过身去。一名壮汉正大步朝着自己旁边的摊位走去。而在壮汉身后有一堆人站在那里，他们中间众星拱月般簇拥着一位衣着华贵的少年和一名穿着精致粉色冬装的女孩。
华贵少年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女孩身上，只是漫不经心地瞥过来了一眼。但这一眼，他就在人群中发现了姜永。
……
见到姜永，那名少年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他禁不住后退一大步，跟见了鬼似的惊疑不定打量了姜永半天，尖声斥道：
“费镰，你怎么会在这里？！”
被他尖锐的声音吓了一跳，姜永茫然眨眼，仔细看了看这少年的长相，这才想起了他是谁。
这特么不就之前是约小费镰去森林决斗，最后放了人家鸽子的智障小孩吗？
“哦，关你什么事。”
姜永没什么好气地说道，如愿看到华贵少年噎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
柯尔基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看到费镰。该死的，黄昏森林里危机四伏，这小子凭什么能活着回来！
“柯尔基，你们认识？”
站在旁边的粉衣女童好奇问道。明明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但是精致的面孔和微微发育的身材让她整个人身上都充斥着一种青涩的诱惑力，不像是小镇中的人。姜永注意到她身上的衣物都绘制着高级魔纹，比旁边柯尔基穿的还好。
惊觉自己表现失态了，柯尔基勉强扯了扯嘴角，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
“同在一个镇子里，总能碰到某些人的。”
“哈，没想到您竟然还记得我。”
想到小费镰最终孤零零一人冻死在森林深处，姜永就感觉心里有气，忍不住开口讽道：
“我还以为柯尔基大少爷的记忆力不太好呢。”
听到姜永意味深长的话，柯尔基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僵硬，眼瞳中闪过了一抹怒意。
“费镰，你不要太过分了。”
柯尔基的语气中满是警告，他身后的那一群属下见状立刻十分机灵的围了上来，直接把姜永和铁匠大叔给隔开了，动作间透露着不怀好意。
见到这群身高一米九膀大腰圆的壮汉把自己团团围住，姜永这才回过神来。他禁不住咽了口吐沫，内心有些后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在人家带了好多护卫的时候还张口就怼，这太不符合自己的作风了。
内心进行了深刻的反省，但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姜永觉得自己也不能怂。硬是撑在原地没有动，姜永跟个硬汉似的不屑一笑，状若嘲讽实则心中很虚道：
“啧，可吓死我了。我说柯尔基大少爷，对付一个小孤儿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吗？”
感觉到周围的人群因为看热闹聚集开来，柯尔基脸上划过一抹不耐。他可不想继续僵持下去，万一费镰这小子爆出了当时决斗的事情，他就要丢大脸了。眼中狠色一闪而过，柯尔基深深看了姜永一眼。
他平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之前决斗没有考虑周全，要是当初直接派几个侍卫深林边上守着，费镰一去把他咔擦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不过是一个孤儿，就算不明不白地死在了森林里，也不可能有人会知道。
注意到这深深一眼以及闪过的狠色，姜永心里一跳。看来这坑小子心中有算计，要搞自己啊！不行，不能让他这样算计下去。十分惜命的姜永横下了心来，想着之前决斗的事情，决定索性趁着人多先把事情挑明。
“说起来，好不容易看到柯尔基少爷。我记得咱们之间，有件挺重要的事情需要说清楚。”
姜永边警惕着周围人的动作，边快速说道：
“之前决斗既然你没出现，那就算是我赢了。柯尔基大少爷可是有地位的人，自然会讲究诚信，对不对。”
说起来之前两人的决斗还是有原因的……柯尔基不知道怎的想收安碧尔当奴隶，可能是看上了他的黑发黑眼，有钱人总喜欢猎奇的玩意。而且不知道柯尔基说了什么，安碧尔竟然对于当奴隶这件事有些意动。
费镰挺照顾安碧尔的，他费尽心思打听消息，最后发现安碧尔可能会被卖到帝国角斗场。这就是个火坑！这让费镰又急又气，安碧尔沉默倔强不肯坦白，没有办法，他无奈下直接找上了柯尔基，但却没想到那人竟然在刁难一会后，意外提出了决斗的选项！
没想到姜永最后还是把话题转到了决斗这里，柯尔基只觉得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他之前就该派几个人直接去森林里结果了姜永，要是这样的话那会有这小子在自己眼前蹦跶。
北域人对于诺言与决斗向来十分重视。想起之前父亲嘱咐自己必须尽快得到安碧尔，柯尔基可不能就这样让姜永把话说完。现在周围的杂人太多，最近又有那位大人来到卡特镇，柯尔基也不敢太过放肆。否则的话直接把姜永绑了一了百了。
眼珠一转，他灵光一闪，随后露出一个有些遗憾的笑容。
“当然，我们北域人向来重视诺言。但是……”
他挑了挑眉，狡猾开口道：
“只有有效的决斗与诺言，才需要遵守不是吗？如果一场决斗双方都没有到场，那自然不能做真。”
归根结底，柯尔基还是不相信姜永真的去了黄昏森林。就算万一他去了，也不可能有人能够证明。
“那当然了。但换句话说，如果一场决斗只有一个人到场了的话，他自然是胜者。你说，对不对。”
姜永就等着他这句话。内心笑嘻嘻，表面淡定装逼，姜永在众人的围观下从熊皮袋中掏出了狮蝎尾钩，在柯尔基面前晃了晃。
“你看，这是什么。”
第24章 我只是一时手滑
“这，这是……”
柯尔基眼睛骤然瞪大，不敢置信地望着姜永手中的狮蝎尾钩，半晌没说出话来。
“这就是我在黄昏森林中杀死狮蝎的战利品，火狮佣兵团长凯尔特可以为我作证。”
看着呆若木鸡的柯尔基，姜永舒了口气，心中侥幸。还好自己临出图书馆前带了狮蝎尾勾，机智点赞！装逼要讲究一个度，趁着现在众人都一脸懵，姜永收了尾勾就准备溜。反正那么多人见证，决斗的事情也不怕柯尔基明着反悔。
感觉到站在柯尔基身旁的粉衣妹子饶有兴致的打量，姜永理直气壮地打量了回去，随后大大方方就要走人。
但就在姜永快把尾钩收到熊皮袋就要离开的时候，柯尔基却突然反过了劲儿来，他猛地上前几步，直接逼到了姜永的近前。姜永没来得及准备，突然近距离对上柯尔基泛着血丝的眼睛，他心里一突。
这人不会有什么病吧，难道要犯病了？
想到这姜永顿时有些忐忑，他硬是挺了没有后退，目光却紧张兮兮地从向四周瞥去。很快的姜永便愁眉苦脸发现看热闹的人群已经把他们包围了起来，想躲都没地方躲。
然而就在姜永内心郁闷至极的时候，柯尔基接下来的动作却彻底把他惊到了。
只见原本端着架子的大少爷突然一把紧紧握住了他的胳膊，眼睛死死盯着那狮蝎尾钩。
“别动，让我好好看看。”
“五条金纹……这，这竟然是王级的狮蝎尾钩！”
听到柯尔基急促的喘息声和略显神经质的激动话语。姜永有些懵逼。但接下来就看到柯尔基蓦然抬头，盯着他严肃问到。
“多少钱，我买了。”
蛤？
姜永一头问号，但是柯尔基可不关心。他不耐烦挥开了紧跟过来的随从，连那艾丽莎大小姐也不管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姜永。
“神经病。”
姜永扯扯嘴角，想要把自己的胳膊抽回来。但是他低估了柯尔基的力量，在两人动作间，原本就没有完全放入熊皮袋中的狮蝎尾钩就这样一晃掉出了袋子里。
“嘶……我的脚！”
听到柯尔基满含痛苦的声音，姜永飞快捞起掉到地上的狮蝎尾钩收回熊皮袋里，就这一下他看到了那锋锐尾钩直接划开了柯尔基的鹿皮靴，在他脚背上划出一道深深血口。
鲜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而还没过上一秒这血口就开始变得乌黑发青。狮蝎尾的毒性极大，短短两秒柯尔基的脚就肿的跟馒头一样，还散发出刺鼻的臭气。
没一会毒素就蔓延到了他的手上、脸上。原本还算的上英俊的面容顿时肿成了一个猪头，整个人都变得黑绿黑绿的。
“费镰……”
“这可不真怪我，我就是手滑了一下啊。”
看到迅速围上来凶神恶煞的壮汉们，姜永简直是委屈透了。他心中暗骂柯尔基没事找事凑过来自己扎脚，一边干笑两声，迅速观察四周想找找撤退路线，却奈何柯尔基带来的狗腿子太多，完全将他的退路给堵死了。
“别让他走……留下……留下尾勾……”
肿成一团的柯尔基身残志坚，一边挣扎着指挥属下们，一边伸手想去够姜永。姜永见一只皮肤被撑得发亮肿成猪蹄的手竭力够向自己，下意识就踹了一脚。
就是这一脚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柯尔基白眼一翻彻底昏了过去。而狗腿子们见状一半急忙去查看柯尔基的状况，一半瞪住姜永立刻就要把他给抓住。
姜永哪里见过这种架势，五六名壮汉一齐围过来，他根本就无路可退！
但就在这危机关头，姜永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片火红。
“吼……”
愤怒的兽吼响彻云霄，围观人群中顿时发出惊恐的尖叫声。一只体型庞大的火红巨兽突然出现在了姜永的面前，它气势磅礴，周身似乎燃烧着火焰。巨兽虎视眈眈地守在姜永身前，瞪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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