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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族后裔-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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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觉得你比我还危险”我拔出牙齿,看着他手腕上的伤口逐渐愈合,拿手指抚摸着那处“而且,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会更危险的。”
“就算那个法阵启动,我最多也只是受点伤…”他皱了眉头,手指逐渐收紧,面上一片阴郁“而你差点就死了。”
到现在了,我还真不怕死。
或者说,其实我抱的就是这么个想法。
我微微偏了头,不打算再在这个话题纠缠,转而问道“霍利姆兹亲王呢?”
说实话,到现在我都没猜透亲王大人的想法。每次觉得猜出了一些头绪,实际又是另一桩巨大阴谋的开端,而我永远是后知后觉被耍得团团转。
“还活着。”德古拉给出这三个字便不再开口,明显是不想回答的意思。
“那么,纯血统还剩几个?”
“来的人不是全部”他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我的能力没有办法控制纯血统,所以…”
“所以?”
“所以把那些反对派的全部清理掉了。”
一时不知作何感想。
其实德古拉的做法无可厚非,如果不彻底清理将会留下数不尽的祸患。只是,纯血统他们…太过稀有了点,一个不小心真绝种了也说不定。当然这个问题是其他血族最该担忧的,不在我的考虑范围。
说到他言灵的能力,忽然间想起一事。刚才说他的能力对纯血统无效,所以当时失去控制的只有贵族“那我呢…为什么没有事?”
“你身体里有我的血”他收回了手腕,将衣袖按压平整,眼睫弯垂一个弧度“所以不会受到影响。”
在我昏迷期间,元老院被打得节节败退。三天之前,最后的战争在元老院的中央教堂打响,在屠戮大量贵族吸血鬼后,元老院被彻底抹消在吸血鬼历史上。吸血鬼最高议会组织元老院至此废却,君主制再度确立。
残余的吸血鬼俯首称臣,尊德古拉·弗拉德三世为血族唯一的王。
而前任元老院首席威尔士早已陨落在那天的宴会厅中,据说是被黑暗腐蚀躯壳,连带着灵魂堕亡地狱。
我不知道那是怎样一个场景,也不知道如何能在死亡时候连魂灵都加以桎梏,坠入深渊,永生永世不得超脱。
唯一知道的是,凭我的行径,死后休想进入天堂,甚至连地狱都不会予我以收容。
转眼之间就到了大战最后的收尾工作。
作为新上任的王,德古拉的生活比我想象中要悠闲许多。现在的他几乎是足不出户,比之前还要清闲,剩余下的时间全用来陪我这个伤患在古堡内玩一些简单到了幼稚的游戏。
我胸口那一刀是被魔力凝结的冰刃穿透,恢复起来就和普通人类无异。现在虽然可以自由行动了,但还是不敢有过于剧烈的动作,生怕一不小心把伤口撕裂。
德古拉看我就跟看没长大的奶娃娃一样,连哄带骗,死拖硬拽着就是不让出门。
好吧,我承认,他的年纪可以说是我□□爷爷的□□爷爷了,但是人毕竟有一张永葆青春的脸,看起来和我年纪没差多少。所以当他用一副大人的口吻告诉我该如何如何的时候,那种违和的感觉就怎么也消不下去,直接导致了我尽在一边胡思乱想,根本没好好听他话里的内容。
我们会在一起接吻,相拥着睡在一张床上,但始终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至于原因,还不是因为我身上伤还没好,怕一个不小心加重伤势,结果心有余而力不足。
后来等我好得差不多终于开始拆绷带的时候,迎来了德古拉的加冕仪式。
☆、第 40 章
新任国王加冕仪式很是盛大,邀请的都是些在本次大战中功勋卓著贵圌族,在加冕国王之后,德古拉会给予他们每个人以荣誉称号。就下来就是餐宴与酒会,一系列的流程顺下来,排满了整个夜晚。
而我则是在家里堆积木,再来一个人的话就可以玩过家家了。
德古拉不希望我出门,而我也懒得往吸血鬼堆里钻。说实话,看见那些贵圌族拿捏做派的模样就让我觉得反胃。
这次战乱下来虽然死了许多血族,但还是有不少吸血鬼成功逃过一劫,这一安定下来就开始在外面蹦跶。
我也知道让吸血鬼全灭不太可能,因为我释放德古拉死掉的血族加在一起也称得上数目可观,比之四百年前毫不逊色,足以被镌刻入历史供后人深省,或者说歌颂——歌颂这位新王的杀伐果决。
事到如今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正当我盘坐在地上玩幼稚的拼图游戏,思考着手中这一块该安到哪里才对的时候,房间的门被缓缓推开。
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出于血液的感知,契约的效力。
他在我身边蹲下,自背后搂住了我,脊背贴靠上温热的怀抱。
他身上还穿着正装,繁复华丽的缀饰铺散在地上,蜿蜒一个扇形。
他握住我的手,带着我将手中那块卡片按圌压入图框,湿热的气息盘旋在耳畔“拼在这里的。”
恰到好处。
“晚宴还没开始怎么就回来了?”我转过头问他。
他松开手,却是更加靠近的拥住了我“有人会负责的。”
我拉开一个笑“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
他垂敛了眉目,不置可否。
双手捧住了他的脸,看见他眼睫细微的颤动,在眼睑打下弧状的阴影,靠近了,和他嘴唇相贴。
与之前的一触即离不同,舌头撬开齿关,勾动口腔内圌壁柔软的皮肤,时不时碰触到他的舌尖,交换彼此的唾液。
他有些难耐的动了动身体,环在我腰上的手臂收紧,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下颚滑落,在暗色光晕下显得晶莹透亮,格外一番淫圌糜。
亲吻期间,他的衣服已经解开一半,露出锁骨和不显瘦弱的胸膛。
捏住他一边的乳圌首,在指尖细细揉搓,感受那因为喘息而不住起伏的胸口。另一只手则在他后圌穴扩张,指节刺入柔软的甬道,伸出一截指甲在内圌壁刮弄。
在碰触到某一点的时候,他短促的呻圌吟了声,身体前倾,后面跟着收缩,绞紧了我的手指。
左侧的乳圌头已经被揉圌弄得挺立,甚至有些发肿。我低下头咬住乳圌尖,用力过大,口腔中带了甜腥。
却是极大的刺圌激了味觉。
空出来的手在他后背抚摸,等他身体放松些许,猛地用尖锐的指甲刺上那处。
他仰了头发出一声惊呼,整个人都在颤抖,后圌穴更是一阵痉圌挛,手指抽圌出时勾连些许透明的肠液,干涩的肠道变得湿腻。
“…陛下?”我喊他。看见他眯成一线的瞳孔中泄露些许水光,嘴唇因刚才的亲吻而泛红,敞开大半衣衫,歪斜着靠在我身上。当日高高在上俯视一切的王,如今沾染了情圌欲的色彩,别有一番姿态。
他是那般的高不可攀,强大而又美丽,生于罪孽的深渊却又有着无上的荣誉。
旁人将之奉若神明,匍匐于他脚下,摇尾乞怜,卑微如尘埃。
而今他却向我张开双圌腿,沉溺于情爱,甘心将自己交付。
如此这般,让人忍不住去折损。
我抱紧了他,将下圌体插入他后圌穴,有了肠液的浸圌润轻松将自己送入,软热的内圌壁层层包裹上来,能够清晰的感知他体内的滚烫。
“唔…”他绷紧了身体,喉咙里发出闷圌哼,仰躺在地上,胸口不住的震颤。
我减缓了速度,仍旧保持着插入状态,他前面的东西随着我的进入已经半勃“怎么样?”
“…胀”他半眯了眼看着我,手指绞紧了身下的衣物,也不知道是被刺圌激到还是怎么,开口有些断续“后面好胀。”
我笑了下,握住他下圌体,在手中揉圌捏“第一次都是这样的,习惯就好。”
他喘着气,伸了手在我脸侧抚摸,苍白的脸上勾起一抹笑来“…继续吧,我没事。”
我偏过头,在他手心落下一吻。
完全进入他身体之后,我开始在他体内小幅度抽圌插,等他适应了这个节奏之后,才真正用了力道,顶入更为深处的内部,如此反复。
他双圌腿勾住我腰身,随着我圌操圌他的动作不住颤抖,发出短促的呻圌吟。
最后一下,到达高圌潮的时候,我忍不住咬住了他脖颈。
血液的刺圌激伴随着射圌精的快圌感席卷而来,传遍每一根神经,连带着手指都颤抖起来。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用了多大力道,等我松开手的时候,德古拉面色一片惨白,嘴唇也失了血色。后圌穴却是死死缠住我的,身体有着轻微的痉圌挛。
他深吸了几口气,缓缓支起身体,脸色算是恢复了些,扯了下嘴角。却不是责怪的语气,只是简单陈述“要是人类的话,被你咬这么一口,恐怕已经死了。”
“原谅我多日不曾进食”我向他露出一个微笑,在他额角亲吻“而且,您的血真是十分美味。”
他闭了闭眼,叹息一般“是我疏忽了。”
我将自己拔了出来,失去了阻挡,白色透明的液体自那尚未闭合穴圌口汨汨流出,湿了一片。
寂静片刻后,我终于忍受不住沉默开了口“您的身体还好吗?”
“没事的”他微笑着看向我,手指点上我眉心“一点血而已。”
摸了摸鼻子,心道最近脑子真是越来越不够使了,吸血鬼这么强的恢复力能有什么事,捅圌进去的哪怕是刀子都没什么问题。
“陛下”我再度开口“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对您还是对我,都一样。”
他抬了眼,温柔而和善的看着我,蓝色的瞳孔像是盛满月光“夏佐,你有什么要说的?”
“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我与他对视,看见他眼中中我的影子“在所有事情结束后,答应我一件事。”
他点头,眉眼温和润泽,连声音都是柔软“我一定帮你办到。”
“那么……请您杀了我。”
沉默如潮水涌而上,令人窒息。
第一次,我在德古拉的脸上看见名为惊恐的神色。
他的动作僵在一半,蓝色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方才的甜美幸福如镜面寸寸碎裂,化作点点光斑消失无踪,余留荒芜一片。
“夏佐…”他的声音颤抖着,像是用尽全力才艰难的将两个字吐出口,眼眶泛了红。
“陛下,德古拉,我的王…”叹了口气“您答应我的。”
他死死盯着我的眼睛,睫毛轻圌颤着,朦胧的雾气凝结成泪水,顺着脸颊滑到下颚,蜿蜒一道湿圌润。
我抱住了他,伸出舌尖,舔圌去他面上泪珠。
奇怪的是,没有味觉的我竟然能在其中尝出苦涩。那是一种冰冷而潮圌湿,酸涩而无力的,发自心底的苦痛。层层蔓延着包裹上来,带了令人窒息的绝望。
“我真的好累…”
“…就当完成我最后一个愿望,好吗?”
他猛地推开了我,瑟缩着后退,一片惶然无措,像是突然之间迷失了方向的惶惧“我呢…那我呢……你把我当做了什么?!”
“夏佐,我在你眼里,究竟算个什么……”他拔高了声音,身体上还有着刚才欢好的痕迹,眼底却是一片冰冷“完成愿望的踏板,可有可无的情人?”
“你说过会陪我走下去…”
“对不起,我骗了您”我承认“就像您说的,我只是为了自私的愿望,欺骗了您。”
他偏过头轻笑了下,张了张口,身体有些发抖,一脸的不可理喻“…那我要怎么惩罚你?”
“在我死后,一切随您。”
他笑出声,嘴角弯起一个讽刺的弧度,眼泪却是止不住的下落“你都死了还有什么好算的账,我要你活着,永远活下去。”
我深深看了他眼,起身要走。
第二步还未跨出便被一把拉了手腕,力道之大,竟是挣脱不得。
我没有回头,直视着前方,声音冷了下去“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
“我帮你解除了封印,你帮我报复了吸血鬼……恭喜最终都达成了各自的目的,也算皆大欢喜。”
他却始终没有松开手,沉默的维持着刚才的姿势。
“还有什么要说的?”我问。
“原来…”他抓着我的手松开些许,语气里满是酸涩,指尖有些抖“在你眼里我们就是这样的关系?”
“或许还有其他更为复杂的牵连,但不是目前应该考虑的事。”我回过身,按上他的手背,触感一片冰凉“事情总要排个先后。”
他勾了下唇角,闭了闭眼,方把那些悲戚收敛,挑了下眉“所以我就被排后面去了?”
“您始终是第一位的。”
他冷笑地看着我,眼眶却是再度泛了红,蓝色的眼中蒙了层雾气。我想德古拉·弗拉德三世一辈子的泪水怕是都在今天流尽了。
“…可惜我已经亡故。”
“你还活着。”他陈述道,一字一句,像是结了冰。
“我…”
“看着我的眼睛!”他一下子加重了语气,凌厉强大的气势席卷而来,穿过耳膜,令人不自觉的服从。
“我面前站着的是谁?”
我嘴唇动了动,回答“夏佐。”
“你是谁?”
“夏安。”
“很好”他鼓起掌,低了头,碎发散在额前,唇畔笑意越发浓郁“一个月,陪我一个月……之后想怎样都随你。”
“陛下…”我开口想要拒绝。
“你觉得我治不了你?”他抬了下巴,深吸了口气,蓝色的瞳孔之中,潋滟溪水冻结化作寒冰,一如他的语气“…还是觉得你能在我眼皮底下逃跑。”
我没能说出话来。
德古拉的决定从来都是不容置喙且无可反驳的。
其他人所能做的,只有服从。
身体被抱住,他叹息着,额头与我相帖,眼睫颤抖着弯曲出一个柔和的弧度,声线也软化下来“我们约好了要一起去看无尽之海的。”
“我们还有好多地方没有去,还有好多事没有说,还有好多约定没有实现……”
“就这样走下去,不好吗?”他问我,一向沉稳而温柔的语气,却在此刻带了祈求,还有那不化的悲哀。
我看着他,还有他身后酒红色雕花墙壁,一时有些恍惚,却又清明的厉害“不好。”
一点都不好。
我能挣扎存活至今是因由心里的恶,不甘与怨愤糅杂化作一柄利刺,直直刺入心口。现在恶意消除,终有结果,而我自然也没有存留下去的必要。
我是错的。
从一开始就清楚的知道,自己是错的,并在执着于错误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执迷不悟,罪无可赦,理应受到惩罚。
我没有办法原谅别人,也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所以我把账一笔笔算清,欠我的迟早是要讨回来,而我欠别人的也终究会还回去,而现在时候到了。
回忆是最沉重的悲哀,只要我在世上一天,它便如梦魇纠缠不休,一遍遍撕开伤疤,流出淋漓的血来,无法挣脱。
至死方休。
他定定看着我,目光闪烁,终是别过头去“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就出发。”
他面无表情的将衣服一件件穿好,打理整齐,再看时依旧是那高贵模样,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我仰躺在床上,细数头顶花纹的条数,数到一半,闭了眼。
真的是…太累了。
第二天傍晚,我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从二楼下来的时候,传送法阵已经画好。
德古拉原本坐在软椅上,看见我才站起身,走了过来“准备出发。”
我点头,和他一起踏入传送阵中央。
金色的光芒包裹上来,周围充斥着亮金的色彩,刺得眼球生疼。下一刻眼睛被捂住,听到他的声音“闭眼”
闻言,我乖乖闭了眼“一点都没有旅游的感觉。”
“那你想要怎么样的感觉?”
“像是徒步啊,其实自驾游也可以。”我说“我拿到过驾照,虽然是十年前的。”
“你像是一个人类。”
“我本来就是人类。”
他沉默下去。
外面的光芒似乎已经黯淡下去,但是他的手还是没有移开,我正要开口,嘴唇被柔软的触碰,滑腻的舌头舔圌了上来,夹带着温热的呼吸。
忽然觉得悲哀,胸口闷闷的,满是酸涩。
替他,也替我自己。
我伸出手,看不见其它,仅仅用指尖描绘着他的面孔,一寸寸抚摸过去,皮肤是细腻而温暖的,可惜沾了冰冷的水珠。
唇圌瓣上的温度消失,残余下来的水渍冰凉下去,我忍不住发出声音“对不起…”
他松开挡在我眼前的手,蓝色的瞳孔如湖塘,沉静地看着我“你想让我回答什么?”
“什么都不用,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我也松开了手,湿圌润的触感尚余留指腹,他面上却不显分毫端倪“…不论你说什么,又或者我说什么,结果都不会丝毫改变。”
他笑了声,轻蔑而讽刺,眼底透着股冷“是你自寻死路。”
“摆在我面前早就是死路一条。”
片刻的静默之后,我转过身往前走。
没走出两步,他就从背后抱住了我,下颚抵上我肩窝,手指蜷缩着,身体也轻微的打颤“…够了。”
“时间不多了,我也不想和你争辩什么,就像以前一样”他停顿了下,将命令的话语改为征求“好吗?”
我说“好。”
我不想因为争吵再带来意料之外的麻烦,也不想因此激怒他,以至于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陛下,我的王,我的爱人”我转过身,回抱了他,轻声道“你将会是很好国王,也会是很好的配圌偶…”
“我只希望做你的爱人。”
我有一瞬间的怔然,接着开口“我也这么希望着。”
他笑了,嘴角上扬起一个柔和的弧度,虚妄与悲哀糅碎在瞳孔,沉淀在那蓝色的深泉中,凝结而成最为底层的坚冰。
这次,他却没有说出反驳的话来。
无尽之海虽称其为海,实际上是一处高耸的海崖,较其它崖石都要高出不少。
站在那里,上连碧空,下接沧海。极目远眺,可以看见水天相接融融一体的绚丽景致,仿若天外来水,水漫碧空。
海风袭人,带着咸湿的气息,浮动衣襟。
追随海鸟高飞的行途,我转过身,恰对上德古拉停留在我脸侧的视线。
我们所关注的重点,总有那么些差别。
一个月的时间,我们去了许多地方——月光长林,永夜之岛,四季森林……
当时只能在书中见到的地名全部游览过一遍,我为那壮阔而绮丽的景色近惊叹不已,他则静默的将视线投在我身上。
我们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牵手。接吻、做圌爱,抵死缠圌绵。
最后一站,我们停留在古堡外的花园,萤火在周圌身盘旋缠绕,像是自天际落下的星,竭尽全力发出最后一次光亮。
花香怡人,月色如水。
我搜肠刮肚,绞尽脑汁最终没有找到合适的临别赠言,看着他温柔仿佛溢满湖水的眼眸,只觉得所有词汇都已匮乏,只干巴巴说出两个字“再见。”
再也不见。
他低垂了眼帘,在我眉心落下一吻。
风轻柔的浮动,携来浅淡到近乎于无的香气。
月光给他周圌身镀了一层银边,衬得轮廓愈发深邃。
恍惚之间像是回到了那日祭坛之上。
“夏安”他唤我的名字,两个字自他口中发出竟是如天籁般动人,带了温柔缱绻的韵律“我爱你。”
“我也是”我握住他的手指,在他拇指佩戴的五芒星指环上落下一吻“谢谢你。”
海妖的歌声漂浮在耳畔,悠扬如大提琴拉奏出的音符,起伏波动之间扣人心弦。
我一愣。
眼前的一切逐渐黯淡褪色,像是黑白照片,最终黑色蔓延,遮盖整个视线。
他明明说言灵对我无效。
他骗了我。
…………
……
像是睡了很久的样子,脑袋昏昏沉沉,睁开眼,是陌生而又熟悉的布置。
看着身上华丽的睡袍,像是中世纪贵圌族的装扮。旁边的镂空花纹壁灯,红木制的桌椅,还有身下就棕灰色的大床,无一不透着奢华骚包的贵气。茫然的眨下眼,头脑一片混乱。
按了按太阳穴,好不容易清醒点了。结果惊讶的发现,脑袋里居然空空如也,就跟格盘时删档重来了似的,直接到了传说中连自己姓谁都不知道的状态。
我直接就慌了,扭头看见床旁边坐着的一人,瞬间被吓了一跳。话说一大活人坐那怎么半天也没个声音。
不过定睛一看,可以啊,虽然是个男的不过长得真心不错,穿着也挺有品味,怎么看都是来自上流社会。
接着就看那一双眼睛直勾勾看着我,瞳孔是忧郁的蓝色,整个人也像是被悲哀笼罩,隐隐透了阴气。
可怜我一句话还没出口,被他扑过来一把抱住,力气大的感觉骨头都要给揉碎了,一副要把我生吞活剥的架势。
把我吓得一愣一愣的。
结果他就这么抱着我,跟树袋熊似的,也不说话。
在我快要在沉默中溺亡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只是这话难以启齿的让我嘴角都抽了抽,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再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了“那个……我是谁?”
他悲戚而又欢欣的看着我,嘴唇颤抖着“夏安。”
“你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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