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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吃了他们的脑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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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我和我儿子咯。”涂红绣责怪地瞪他一眼，仿佛觉得他大惊小怪了。接着又指着张晓雅说：“主持人你是不知道，当初为了这房产证上的名字，她可没少作。我说不加她的名，她就闹，无论如何不肯出装修的钱。你说那房子，买来两年没有装修，就等着给我们止明做新房，原来我是打算等他结婚时，按他们夫妻的想法装修房子，好歹尊重下女方不是，可这个张晓雅，居然说房子不是她的，她不出这个钱。你听听，好像房子装修出来她不住似的。我这房就是租出去还得收租金呢！”
“后来呢？”
“后来差点没打起来，和张家谈了十来天，才各让一步。张晓雅不出钱装修，但每个月工资得拿出两千来交给我！”
吕铭浩故作深意地“噢”了一声：“小夫妻俩的新房，房子没有新娘的名字，写的是您和您儿子的名。新娘要住，还得交租金。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您和您儿子结婚呢！”
“哎呀你这人胡说些什么！”涂红绣是典型的“老正经”，一听这话，立即跳起来，老脸涨得通红，气极败坏地打了吕铭浩一下，“呸，我就说不要来这什么劳什子节目！主持人说话这么没水准，你们这节目也上不了天！”
涂红绣拉下脸，嚷着要退场。涂止明赶紧安抚她：“妈，您消消气，气坏了身子不好。”转头又对吕铭浩说，“我妈身体不好，你说话别这么难听。那房子是两年前买的，只写我和我妈的名字也算正常。我妈也是担心我上班不方便才这么做。这也就是我家有两套房，倘若只有一套，婚后媳妇儿不也得和公婆同住嘛。何况我们的房子还是楼上楼下，彼此什么事也有个照应，哪点不好。”
听到儿子这么维护自己，涂红绣的脸色总算好些了，又接嘴说：“这要不是楼上楼下住着，我还不知道她这么懒呢。家里经常不收拾，乱七八糟不像话！我晚上怕他们饿着，端汤给他们喝，她还不乐意，嫌我打扰他们小俩口亲热！你看看这说的什么话，我儿子从小就是我带大的，他身上哪个地方我没看过。”
“您说什么？他们小俩口正亲热您端汤给他们喝？”吕铭浩简直哭笑不得，“您不会连他们家钥匙都有吧？”
“什么他们家！”涂红绣垮下脸，责怪道，“都说了房产证上有我的名字，那是我家！我进自己家，难道还要她批准吗？”
吕铭浩一口气没提上来，又听涂红绣说：“反正我就是不满意这个儿媳妇。她要是真有病，趁早和我儿子离婚，别耽误了我儿子！”
第39章 第04章
那么张晓雅到底有病没病呢？吕铭浩依旧把这个问题抛给了李树。
李树说：“这个问题我可不敢回答。我若是说张晓雅有病，那她和涂止明的婚姻肯定会破裂；可我若是说她没病，那涂老太太心里肯定不好受，因为她今后都要忍受张晓雅。我看还是这样吧，咱们先对这个家庭跟拍几天，再下定论。”
今天的直播比以往早半小时结束，这又是吕铭浩没料到的突发意外。下场后，文菁菁照例把他批…斗了一顿：“怎么培训了两个月，控场能力还是不行！你说你平常那么厉害，怎么跟李树搭档就是不对付呢亏你们还楼上楼下住着，有点默契好不好！”
吕铭浩苦着脸：“默契这个事又不是我单方面想有就有的，何况他才是住楼上那个，从风水学角度来说，他确实压制着我。”
“行，你还扯上风水了！”文菁菁恨铁不成钢地用卷起的文案敲了敲他，骂道，“记得看你们家的风水，怎么不记得出门翻黄历呢？你看看，原本这期节目收视率有望创新高的，难得时隔两月再次启动这个节目，观众关注度一路高涨，你倒好，三言两语就把评分拉下来了！什么叫涂红绣和她儿子结婚！你知不知道你这话说出来，多少中老年发帖子来骂！你还当现在的退休大妈都不会上网么。是，正常人都能看出来，真正有病的应该是涂红绣，可单从她的描述来看，她也不过就是关心儿子比平常妈妈多了点，没啥见不得人的大毛病。人家的房子问题，哪个小俩口结婚碰不到？你现在就把这话说出来，时机不对，不挨骂才怪！”
吕铭浩缩了缩脖子：“我那还不是想着加点看点嘛。”
“画蛇添足！”文菁菁白了他一眼，骂了这么久，火气总算消了，语气平缓了些，“你也别怪我对你要求严格。说到底，那个张晓雅是你的关系户，这期节目要是不好看，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凡事多上点心总是对的。”
吕铭浩听着这意思不对：“张晓雅跟我认识是没错，她也确实来找过我要上这个节目，可当时李树也在场，接活的人是李树，怎么她就成我的关系户了呢？”
文菁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李树去找专案小组的时候，特地利用了你前男友的身份做噱头……”
吕铭浩倒抽一口冷气，随后气得跳起来。他就说事情怎么会这么顺利呢！原来是打算用他和张晓雅以前的关系来炒作，真是岂有此理！他三步并作两步追上李树，质问道：“你什么意思？钱是你收的，事是你办的，凭什么拿我作垫背的？”
“垫背？没有啊，你胡说些什么。我只是拿你当个噱头而已。”李树故意做出吃惊的表情，夸张地以手掩口，狡诈地反驳。
吕铭浩气得咬牙，手一伸，大义凛然道：“事已至此，你不承认我也没办法。废话不多说，钱拿来！”
“什么钱？”李树睁大了天真无邪的眼睛。
吕铭浩恨恨道：“张晓雅送来的钱，好歹也有我的一份！”
“凭什么！”李树淡淡地睨着他，“你想想，你一没出力二没费口舌，就你那前男友的身份还是通过我侧面建立的，你哪里来的功劳了？”开什么美国玩笑！那天张晓雅的钱在他怀里还没捂热就被房东抢进了自己的腰包，害他只能打电话给唐斌求救。唐斌不禁感叹：“没想到你如今也甘愿沦为小白脸，靠脸吃饭了。”偏他还无力反驳，真是一分钱难为英雄汉。如今吕铭浩还想雪上加霜，从他这儿分走一杯羹，门儿都没有！
吕铭浩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若不是我忍辱负重和前女友见面，这等好事哪轮得到你！”
李树沉默了。
吕铭浩以为他在深刻地反省自己，没想到许久之后他说：“吕铭浩我一直以为你只是智商低，没想到你居然还很无耻。”
“无耻”两个字让吕铭浩抽着气几乎要晕过去。
李树又说：“我能想象当初张晓雅分手时对你做了什么，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她伤你如此之深，你想要报复也是人之常情，可惜你却没有这个能力，也抓不住机会。好在有我，帮你狠狠敲了她一笔，你不感谢我，反而来勒索，看来你的道德比智商高不了多少，真是可怜。”他一面说，一面摇头晃脑，做出痛心疾首的模样。
吕铭浩两眼一翻，呕出内伤来。
接下来的两天，节目组对张晓雅进行了全程跟拍。经过调查，节目组发现她和涂止明的新房虽然位于市中心地段，双地铁口附近，但确实只方便了涂止明上班。涂止明当初买这房的时候就是考虑到离单位近，开车大约不到十分钟。但对于张晓雅来说，那就是大…麻烦。张晓雅的公司在另一个区，手机地图上显示的距离有二十多公里，单是开车都得半小时，何况沿途还在修路，上下班高峰时段，走走停停需要浪费掉一个半小时。也就是说，张晓雅每天九点开始上班，七点半之前就必须出门，女人早上又特别麻烦，她要化妆，吃早餐，起床时间大约是早上六点。就这样涂红绣又嫌弃她，说她早上起床动静大，吵醒了她的宝贝儿子不说，连个正经早餐也不做，光会学洋人弄些生冷的沙拉土司吃。
“你说说，我儿子本来肠胃就不好，她还非给他吃这些东西！搞得我儿子这些天精神状态都不好，真是心疼死我了。”涂红绣碎碎念着，从裤兜里掏出钥匙，打开了张晓雅和涂止明的新房大门。
张晓雅化好妆，正在换衣服，涂红绣见了立即扯着嗓子叫起来：“哎哟作死嘞，人家节目组的过来，这么多人跟拍呢，你还换衣服，不嫌丢人！”
张晓雅不满地说：“我又没叫他们来，不是您领着人家挑这个时候进屋的么。”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鱼贯而入，动静不小，把正在酣睡的涂止明给吵醒了，老太太一见，又念叨起来：“作死嘞！你们声音小点行么。我同意你们来跟拍，看的是我儿子的面子，你们这么大声，把他吵醒了，一会儿上班工作效率不好，谁负责！”数落完又转头爱怜地对涂止明说，“别理他们，你睡你的，这才不到七点钟呢。妈给你做早餐去。”
涂止明抚着脑袋揭开被子：“别了妈，不麻烦。我没什么胃口，喝点牛奶就行了。”
“空腹喝牛奶不好。”涂红绣说着，推开挡路的工作人员，转身去厨房熬粥，又做了几个清淡小菜，煎了个鸡蛋，再倒了杯牛奶放在餐桌上。
吕铭浩问她：“怎么就一杯牛奶？您儿媳妇不喝啊？”
涂红绣没好气地瞪了张晓雅一眼：“喝牛奶？她还想喝牛奶？不伺候我儿子还要我来伺候她，没门儿！”早先两人刚结婚的时候她也是做过早餐给张晓雅的，可惜这姑娘不领情，总是看不惯她一大早拿着钥匙就打开儿子家的门，不仅不让她来，还埋怨她做的早餐不合胃口。
一来二去，涂红绣就当张晓雅是透明的了。
由于节目组跟拍耽误了时间，张晓雅快来不及上班了，听了涂红绣的埋怨也懒得说什么，从冰箱里拿了两片土司出来，夹点生菜咬在嘴里，抓起包出门了。
“你看看，说她两句还不乐意。”涂红绣拦住正要跟上张晓雅的吕铭浩，又开始啰嗦，“你看看，成什么样子，家里肯定没教好。亏得家里还是大学教书的，也就是这点蒙蔽了我的眼睛，当初瞎了眼同意这门亲事……”
涂止明耳朵边听着母亲的唠叨洗漱完毕，又穿上涂红绣特意为他挑选的西服，打好领带，才说：“妈，您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得。这说来说去都是我不好，娶了这么个好吃懒做不孝顺的老婆。”
涂红绣一脸欣慰，回头握着吕铭浩的手说：“听听，还是我儿子懂事！”
吕铭浩提醒她：“涂大妈，我们是来跟拍张晓雅的。再不走，她那边万一有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不过是在路上而已。”
突然，李树习惯性地打断他，从工作人员里走了出来，满脸真诚地握着涂红绣的手说：“涂大妈，我们确实看到了，您这个儿媳妇简直是丧尽天良，坏到了极点！您涂家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把她给娶进门了啊。您知道吗？听说她在还没认识您儿子之前，同时交过两个男朋友呢！”
“两个男朋友？”涂老太太惊得一跳，“这怎么行呢！我听人说，人在这方面是有习惯的，她过去能同时交两个男朋友，将来就能同时伺候两个老公啊！哎呀，不行不行！这可怎么办啊！”她捶胸顿足地嚎起来，片刻后又似想通了，一把抓住李树的衣襟，“离婚！对，咱离婚！这老婆咱不要了，她爱祸害谁祸害谁去！”
“妈。”涂止明听到这里，终于皱起了眉头，“我这刚结婚您就叫我离婚啊。再说她现在也没什么大错，真闹起来，她张家爸妈能轻易点头吗？”
“这个好办。”李树给涂红绣出了主意，“她不是喜欢脚踏两条船么，我们再给她一条船就是了。”
第40章 第05章
吕铭浩万万没想到李树说的另一条船居然指的是他。
第二天； 节目组的论坛上出现了一条署名“爆料人”的帖子。楼主以知情人士的身份曝光了张晓雅和两个男人的感情纠葛，事无巨细地描绘了张晓雅同时交往两个男友的心路历程，并随附上两位男友模糊的照片。此帖一发布，不到两个小时就在网站蹿红，揽获回帖无数。
这样的结果是意料之中，凭着《最强脑医》这档节目的人气，想不红都难。今天的主角是张晓雅没错； 可若换成李晓雅，王晓雅，这帖子一样热度不减。
很快地； 一些自称张晓雅昔日校友或者邻居或者单位同事的人开始在回帖里谈论一些细枝末节，捕风捉影并且添油加醋地八卦事实。
“她和我都是传媒大学的，听说男朋友也是。”……by 传媒新鲜果
“她爸听说就是我们学校的教授，我A大的。”……by 3A党
“@传媒新鲜果； 你说的是哪个男朋友啊？我有亲戚就住他们家小区，说是她大学那个男朋友早分了。”……by 岁岁年年念念
“大学那个男朋友好像不招她家里待见吧。”……by 张晓雅隔壁的吃瓜群众
……
正在热火朝天时； 突然，一条画风清奇的帖子横插了进来。
“大家好，我是张晓雅的好朋友。”……by 真相君
前面帖子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听说”，真相君这条回帖一出来； 不明真相群众立即沸腾起来。
“妈呀，知情人士来了。”……by 张晓雅隔壁的吃瓜群众
“近距离围观！”……by 不明真相吃瓜种瓜
“合影留念！”……by 3A党
“坐等开扒，@真相君”……by 岁岁年年念念
“跟你们说了你们可能不信，但我是张晓雅十来年的好闺蜜了； 她的那些情史我都一清二楚。她脚踏两条船的时候，其中一个男朋友就是当红主持吕铭浩！”附两人出游时的清晰照片。……by 真相君
这个重磅炸弹丢出来，论坛先是沉寂了两秒，随后就炸开了锅。
“妈呀，真的是吕铭浩呀！这样看来张晓雅出现在吕铭浩的节目上肯定有奸情！”……by 有奶就是娘同志
“求深扒！”……by 娃娃脸的CP
“这年头，别黑闺蜜了好吗，闺蜜这个词就是因为你这种背后捅刀的人败坏的！”……by 闺蜜
“你们不要看到一张照片就乱说，这个锅我浩不背！”……by 吕铭浩浩的花痴粉
“就是，我浩怎么会看上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by 浩浩是我的
……
文菁菁打电话来跟吕铭浩说帖子这事时，他正在厨房煮面，连火都来不及关，就冲到电脑前翻帖子。这个真相君的帖子一出，吕铭浩差点没晕过去。他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三步两跳地冲上楼，气极败坏地擂李树的房门。
“死假洋鬼子！你给我出来！”
李树揉着酸胀的眼睛开了门：“能不能小声点。发了几个小时的帖子，我这头晕脑胀的……”
“好啊，果然是你！”吕铭浩不容分说揪住李树的衣襟，将他推进屋里。眼睛余光不慎瞥到角落的逗猫棒，立刻愣了一下，“你也养猫？”
“嗯，前段时间捡了只流浪猫。”李树打着哈欠问他，“也？”
如果不是正在气头上，吕铭浩大概会纡尊降贵跟李树探讨一下养猫的心得，而此时他只顾得上跳着脚地骂人：“先不说这个。我问你，那个真相君是不是你？”他见书房的门开着，里面的电脑还闪着荧荧的光芒，便不容分说推开李树，大步蹿到电脑前，趴下身子浏览起来。
李树在他身后幽幽地说：“不光真相君是我，主帖的爆料人也是我。哦，你真要计较的话，我的ID还有好多，张晓雅的知情人士，母鸡闹翻天，3A党，某知名吃瓜人物……细细数来，大概十来个吧。”
“你精分啊！”吕铭浩只觉得背脊蹿来阵阵寒意，牙关打颤，连指着李树的手也发起抖来，“我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
李树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害你？我跟你无怨无仇，为什么要害你？”
“你不害我又为什么要发这个鬼明精怪的帖子？”吕铭浩跳起来，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李树这么不要脸的。
李树低头不经意地皱了下眉头，片刻后问：“文姐没告诉你吗？一开始电视台同意让张晓雅上场就是看准了你们之间的关系。”
“所以你就要把它公之于众吗！”
“公之于众才有收视率啊。”李树理所当然地说，“你想，你们的事，如果只有我知道，文姐知道，甚至只是电视台的专案小组知道，那又有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指望我来抚慰你受伤的心灵？醒醒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讨厌低智商的灵魂。”
连这也要扯到智商上来，吕铭浩的灵魂已经暴走了。他喧宾夺主，给自己倒了杯水，如果不浇灭心头的怒火，他大概会把这房子拆了。
李树同情地打量他：“你看看，你智商低，真是可怜。大脑无法控制自己说话做事的行为，所以才如此愤怒。你要知道，动怒伤肝，这样下去会短命的。”
“你才短命！你全家都短命！”吕铭浩举起喝水的杯子想往李树头上砸，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李树在书桌边坐下，随手拿过常玩的魔方，把弄起来。
“你忘记了做上期节目的时候，文姐一直强调的是什么。收视率，不是吗？只有这个才能保住《最强脑医》的地位。别看你现在稳坐泰山的样子，但指不定哪天这节目就夭折了。正是本着一切为了收视率的精神，专案小组才同意这期节目由张晓雅来出任主角。说实话，像她这样的倒霉儿媳妇，十个家庭里有九个，要不是想着拿你来炒作，专案小组能看上她才怪。这也就台长和文姐成心想栽培你，才给你造点话题，提高知名度。你看看如今这世道哪个明星没点花边绯闻，像你这样的主播各大电视台一抓一大把，不制造点热度怎么博出位？他们这么为你筹谋，没想到你却身在福中不知福。”
吕铭浩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这里面还有台长和文姐的一份苦心。
李树斜眼看他，又说：“既然不想他们的苦心付渚东流就不要大吵大闹。这个时间把你们的关系曝光出来，我也是深思熟虑过的。”
“此话怎讲？”吕铭浩的语气终于软了下来。
“涂红绣和张晓雅积怨已深，你说什么她们都不会听，反而会加剧矛盾。这个时候就需要其他人来调节，很显然，涂止明和他妈是同一阵线，想让他从中斡旋根本不可能。所以我把你公之于众，让你在这趟浑水里搅一搅，这两个女人之间的矛盾才会加剧，从而往我预期的方向走。而且，这也算是遂了台长和文姐的心愿，增加了你的曝光度，不然你以为那些三四线小明星是怎么红起来的。”
吕铭浩认真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这段关系对我和张晓雅而言都是一场伤害，我怕舆论会波及无辜的人。”
“看不出你还这么善良。”李树揶揄地笑起来，“早有这种担心，何必分手了还和张晓雅搅在一起呢？”他指的是上次在电梯里偶遇张晓雅衣冠不整的那次。
吕铭浩不明所以，也不愿再多谈及当年的伤心，只是说：“张晓雅和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不想和她再发生什么。”
“并不是说让你真的和她发生什么，而是希望你偶尔也和她吃吃饭，逛个街什么的。至于其它的事，自会有人替你做。”
“你说得轻松。就算我愿意，张晓雅也未必愿意。”
“这个你就放心好了。这主意还是她提的。”李树别有深意地抬头看他：“我觉得，她的内心里，应该还是希望能和你发生点什么。她是一个长情的人，只可惜生错了家庭。”
吕铭浩沉默了。他想起张晓雅和刘昭阳订婚后还回头来找他的痴情模样。
这个话题不由自主地陷入了一丝伤感，两人都没有说话，就那样安静地对看了半天。终于还是李树忍不住了，问吕铭浩：“你有没有闻到什么？”
吕铭浩吸了吸鼻子：“烧焦的味道？你家着火啦？”
“我没开过火。”李树冷静地望着他。
吕铭浩想了想，突然猛拍大腿：“完了完了！我煮的面忘关火了！”
他飞快地冲回家中，刚推开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焦味，厨房的烟雾报警器也刺耳地响起来。星星点点的火苗在浓烟中上窜下跳，他赶紧把猫主子抱起来丢到阳台，四处找水。猫主子倒是淡定，目光鄙夷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摇着尾巴，从阳台花藤的缝隙中钻出去，逍遥自在去了。
物业闻讯赶来，很快用消火栓把刚刚窜起的火苗扑灭了。幸好灭火及时，并未造成多大损失，只是炉灶成了一片焦土，彻底不能用了。
吕铭浩唉声叹气地联系保险公司，自认倒霉。做完一切善后工作，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他肚子饿得咕咕叫，只得拉下脸，再次敲开了李树的房门，可怜兮兮道：“亲，借你家厨房生个火。”
第41章 第06章
和李树谈完的第二天； 吕铭浩又被台长叫去谈话。赵国栋翻来覆去就一个中心思想：“铭浩啊，我对你的期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你可千万不能让我失望啊。张晓雅这事也是为了你的前程着想，你就忍辱负重一回，多担待嘛！”
得，话说到这地步，他吕铭浩要是再不识相； 大概就不是停薪留职这么简单了。
吕铭浩没再说什么，告了辞，闷闷不乐去跟拍张晓雅了。
经过一晚上的沉淀； 张晓雅这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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