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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吃了他们的脑子-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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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树不明所以。
妹子犹豫一下,还是说:“刘一宝爆炸那天,你爸半张脸都被腐蚀了。”
“什么?”李树难以置信,这意思是像素花具有腐蚀性?
他飞快地冲到电梯口按了楼层,想了想,又跑回来拿防毒罩。
李博脸上缠着绷带,右边脸只剩个眼睛在钴碌碌转,那模样活像好莱坞电影里的科学怪人。如果是在往常李树应该要拿这当一年的笑柄,但现在,李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他从停尸房的玻璃外墙往里看,他爸正埋头检查尸体。那尸体头对着他,他可以清晰地看见大半个脑袋都没了,头颅里的器官都成了焦土。从身形可以辨认出死者身材高大,180左右的身高,体态偏胖,不是刘一宝又会是谁。
李博专注地扒开死者的嘴,仔细检查口腔里的残留物。虽然已经检查过两天了,但总想从那里找出一点点蛛丝马迹。他太过去专注,以至于过了整整两个小时,才发现门外站着的儿子。
“爸。”李树隔着玻璃喊他。
李博大步把门打开,怒气冲冲地:“谁让你来这的?不是说叫你留在苏北吗?”
“我不放心。”李树说着,径自戴了橡胶手套向刘一宝走去。
李博揪住他的衣领,一把将他掀翻在地。
“我打电话给你是要你照顾好自己,别乱来,不是叫你回来的!”
“爸?”李树有点迷茫,一时搞不清楚他爸暴怒的原因。
李博低头看他,见他的伤口并未愈合,血渐渐从毛衣里渗透出来,语气不由放软下来:“先不要管刘一宝了。我找地方给你包扎伤口。”
李树又扭头看了眼面目全非的刘一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博没再说话,扶起他,生拖硬拽地拉出了停尸房。
李树的伤口经过长时间的颠簸,舟车劳顿,再加上又被李博摔了一下,原本缝好的线又裂开了,血顺着爆开的线头汩汩地往外冒。
李博阴沉着脸,给他打麻药,缝合,包扎,始终一言不发。
李树太累,忍不住小睡了一会儿,醒来时看见他爸仍旧坐在床边,黑着脸看他。他支起身子,想坐起来,李博按住他,命令道:“躺好。”
李树只得又躺回去,万般讶异地看着他爸替他掖好被角,又拂了拂散落在他额头的头发。今日的爸爸很不同寻常,相比起以往的喜怒无常,此刻的李博眼神里充满了父亲独特的疼爱。
“你知道,我一直赞成你不要出去工作的。”
李博说的是李树参加《最强脑医》节目之前。那时的李树大约是有“工作困难症”,即使在自家医院当助手,也无法融洽地和同事相处,他执拗、毒舌、极尽所能地欺负每个人,李博无奈,只好同意不让他工作。反正家里不差那几个钱,养着他总比干坏事强。这样的状况持续了两年,李博在接到一通电话后突然变挂了。
李树一直都知道,李博赶他走,把他的全部家当都扔出门去,克扣他每期节目赚回的辛苦钱,不光是为了逼迫他继续工作,其实也是逼迫自己不要对儿子心慈手软。
“为什么突然提这些?”李树问。
李博温柔地笑起来:“就是想提,让你知道我也没那么残忍。”
“爸!”都是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捅破了那层窗纸,一切的味道就都变了。“刘一宝的像素花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爆炸?”
李树直觉李博今日的举动和像素花有关,可又说不出为什么。
李博愣了愣神:“好吧,也许是时候告诉你真相了。”
李树的神经立即紧绷起来,试着坐起来,又被李博按回了被窝里。
“躺着。”李博想了想,“咱们从哪儿说起呢?还是从这座岛开始吧。你记不记得,我是从谁手里买下的这个岛?”
“政府?”李树不太记得了,那时他才十四岁,他家从苏北搬来A市的第二个年头。
李博摇了摇头:“确切地说,是军方。”
李树瞪大了眼睛。
“这里在战后是军事禁区,一直由军方监管。之所以会卖给我这样的平头百姓,还是因为像素花被人类社会发现,并进行了相应的临床研究。
“军方的总指挥据说也罹患了这种疑难病症。事关国家政权更迭,我受命于国家,在此进行对像素花的秘密临床研究。所有诊断为重症的病患均被送到这座与世隔绝的孤岛上进行治疗,他们会不断试用各种新药,直到痊愈。”
“如果不痊愈呢?”
李树想起,当初他爸买下这座岛后,他偷偷跟着他爸过来察看医院的装修改造工程,不小心被他爸发现,吊起来打个半死。十八岁之前他爸都不允许他登陆这座岛,十八岁以后,每年只能在来一次,一次半个月,关在密闭的小房间里由他爸亲自指导,学习各种相关专业知识。过去他总以为是他爸小题大作,有点草木皆兵的味道,而现在看来,原来他爸也有不得以的苦衷。
“如果不痊愈,就留下来继续治疗。目前为止,刘一宝这样做过手术又病发,最后自我爆炸的,是头一例。”
“所以呢?”李树有些不明白,花点钱安抚刘一宝的家人,然后继续研究,这点本事对军方来说不难吧。
李博顿了顿:“这座岛看似与世隔绝,但东侧二十海里有一座面积更小的小岛,那里驻守着军方的部队,他们二十四小时监视着咱们这座太阳花岛。李树,刘一宝爆炸了,无论原因是什么,在无知的军方看来,就是研究失败了。”
李树睁大了眼睛:“所以他们要……”
李博按住他,声音平静:“我原本想着你留在苏北,和吕铭浩一起,还有吕彦白可以保护你们,可你竟然回来了。小树儿,刘一宝这事,我瞒了几天,怕是再也瞒不住了。”
“吕彦白?”李树冷笑一声,将苏北的遭遇三言两语说了,又说,“爸,这事不至于杀人灭口。你让我去,我能跟他们好好谈。”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他爸自言自语地说了句:“看来吕家也发生了变故。”
莫非爸爸知道什么?
李树刚要发问,冷不防被他爸扣了个氧气罩在脸上。惊慌地吸了两口气后才惊觉,那氧气里掺杂了麻醉成分。他瞪大了眼睛,伸手在李博衣襟上抓了两下,渐渐无力,终于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事情没你想得这么简单。”
李博替儿子盖好被子,揉揉他熟睡的脸,拿起手机,打开进入今晨的新闻。
凌晨两点,那位军方的总指挥由于年事已高,重病不治,驾鹤仙逝了。
第96章 第04章
黑暗。
深得根本看不到底。
李树昏昏沉沉地; 只听见耳边纷繁吵闹的声音。
爸!
他想开口叫,可怎么也发出不声音,眼皮沉重无比,如何用力也睁不开。最后他沮丧起来,在梦里发出低低的呜咽。
也不知过了多久,四周的声音渐渐远去。他再度陷入黑暗,沉进深不见底的梦中。
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经偏西; 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没电了。
“爸!”
他揭开被子坐起来,惊觉这屋子跟起先进入的屋子完全不一样。此前他爸为了给他包扎伤口; 他记得很清楚,带他进入了一间诊室。诊室中间用白帘隔开,外间有桌子椅子,是给医生诊断病人用的; 里间有张床,供不便之需。可眼见这屋子; 面积小了许多,四面空空荡荡,只有靠墙的地方放了张铁架床,再往里; 是一道不足手臂长的门,应该是卫生间。
他没来由地有些发慌。这间屋子,明显是重症病房。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扑到门边,在电子密码锁上输了几次密码; 均被提示错误,又拿出自己的许可证,使劲按在感应区。
“程序错误。”冰冷的女音机械地说道。
“F**K!”李树气极败坏地扔掉许可证,踢了两下门,又喊了几声爸。
没人回应他,四周静得出奇。
他绕到床边,看见床腿上绑着姓名牌:“刘一宝”。
究竟怎么回事?刘一宝已经死了呀!
他在屋内四下看了看,没找到趁手的工具,又转去卫生间,终于发现一根绣迹斑斑的水管,用脚使劲踹了几下,将水管最脆弱的地方折弯,然后使劲往上提。
砰!
水管应声而断,浑浊的、充斥着消毒味道的水喷溅出来,淋了他满身满脸。
他顾不得擦,抓起断裂的水管就冲回门边,一下一下狠狠往门上的玻璃砸。当初为安全起见,病房安装的都是五厘米厚的钢化玻璃,相当于好几层汽车挡风玻璃。他每一下砸下去,都感觉到手腕震得发麻,好像血管都要断开。
“来人啊!爸!”
奇怪的是,往日如若发生这样的动静,警报早就响了。而此时四周竟然寂静无声,别说是警报,就连打扫卫生的保洁大爷也不知溜去哪儿摸鱼了。
李树连着砸了二十来下,终于砸出一道裂痕,他丢了水管,后退几步,借着冲击力,一脚将门踢破。
走廊里空空荡荡。原本员工就少,此时更是连人影都看不到。头顶上白花花的灯光晃得他有些头晕,他正四下环顾,突然从对面的房间传出咚的一声脆响。
他寻声望去。
张晓雅!
张晓雅趴在门上,目光诡异地瞪着他。
“李树,你放我出去。”
李树隐约听见她说。
她只是脑子被花吃了,却没有疯,神志还算正常,加上接受了治疗,条理还算清楚,只是眼里流露出的恐惧多过一切。
“你爸被人抓走了。”她一字一句地,“我有预感,出大事了。”
李树的脑子嗡地就炸开了。他再顾不得张晓雅,飞快地往电梯方向跑。电梯停在负二楼,慢悠悠地往上升,他等不及,转身从楼梯下去。满脑子都是张晓雅那句话,李博被抓走了!被谁?军方吗?如果只是研究失败的话,军方犯不着抓人,最多是问责,他爸没有做什么犯法的事啊。
张晓雅说,出大事了。出什么大事了?
他飞快地跑,只听见自己咚咚的脚步声。
突然,腰被人撞了一下,他一个跟头栽倒在地。撞他的人拼命压制着他,手肘抵着他的脖子,低低地吼叫道:“你不能出去!”
李树用眼睛的余光看过去,是那个保洁的大爷!
“放开我!”他的瞳孔蓦地缩紧,四肢用力挣扎。
保洁大爷紧紧地捂住了他的嘴。
“别叫!别叫啊孩子,会没命的!”
没命?为什么?!
李树剧烈地挣扎,很快保安也过来帮忙,两人一个头,一个脚,将他整个儿扛起来,拖进接待处的桌子底下。昨天那个打游戏的妹子也在,现在已经顾不得打游戏了,惊魂未定地蜷在角落发抖。
“出什么事了?”李树尽量压低声音问道。
“军方的人来了。”妹子双目无神地盯着地上的一个点,嘴唇颤抖,像根本没在和李树说话,“不知道谈了什么,他们把院长带走了……”
“院长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两只手上都戴着手拷。”保安大叔补充道。
“什么?”李树本能地想站起来,被保洁大爷拦住。
大爷说:“别出去,他们还没有离开这座岛。”
敞开的医院大门外残阳如血,呼啸的风声夹杂着直升机螺旋浆的嗒嗒声。
大爷咽了口唾沫,又说:“你爸临走前说过,他不会轻举妄动,不会逃跑,也不会抵抗,但条件是,军方得放过这医院里的所有人。”
“那些人手里都有枪,肩上都扛着子弹,他们是真的能杀人……”妹子胆颤心惊地说。
“那我爸……”李树的眼里快要涌出泪来。
大爷按住他,几不可闻地摇了摇头。
敝开的大门被风吹是撞来撞去,发出噼哩啪啦的响声,直升机的声音反倒越来越小,似乎已经起飞,向远处驶去。
李树推开大爷,从桌子底钻出来,飞快地跑出门去。远远地,可以看见被残阳映得通红的天边,一道渺小的黑影渐行渐远。没有温度的余晖穿过冰冷的风,落在他的脸上,他大口大口地喘气,额头上虚汗直冒。
冷静!
冷静!!
一定有什么原因是自己忽略了的。
他弯下腰,双手按在膝盖上,这才发现自己的膝盖竟然不受控制地打起颤来。他一生中从未经历过如此意料之外的事,过去他隐隐有种感觉,他爸和高层的关系匪浅,否则也不会允许他在节目里乱来。他知道这种关系薄如蝉翼,知道如果有一天,关系破裂就要涉及生死,可他从未能预料到会是今日这般景象,军方的人,拿着枪,将他爸押走了。
现在怎么办?
先救他爸?还是先安置这座岛?
他四下看看,目光之处,是夕阳最后的忏悔。风声呼啸,刺耳尖嚣。
李博是岛上唯一的主治医师,他有几个助理,这几日不知是出于何种原因,皆被李博以各种名义派往别处。如今的当务之急,是要安置好病人。这里的每个病人脑子里都有人类力量无法掌控的东西,如果人人都像刘一宝那样,突然原地爆炸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刘一宝?
对,刘一宝!
李树转身跑进医院,直奔停尸房。
从冰柜里抽出刘一宝的尸体。虽然早有心理准备,近看还是叫李树大吃一惊。从嘴巴往上,几乎大半个脑袋都成了焦土,骨缝里残留着李博说的那种五彩缤纷的颜色。人都死了,还要这么华丽的色彩来装饰么?
既然李博检查了几天,无法从刘一宝的大脑获取更多信息,那有没有一种可能,像素花化成了刘一宝的血肉,转移到身体的其它器官了呢?
李树戴上手套,决定给刘一宝开膛破肚。
然而一无所获,除了白花花的脂肪引人注目之外,这具尸体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他失望地摘掉手套,坐在地上思考。
如果像素花没有钻到别的地方去,会不会是因为药物的关系,身体产生了排斥,两相克制,终于电光火石,就好像氢氧结合,相互作用产生了爆炸?
他这样想着,又跑去李博的书房,拿开电脑,调开李博的研究文档和刘一宝的病历。
接待处的妹子在外面敲门,犹豫一下,问他:“你在查刘一宝?”
“嗯。”李树回头看她一眼,恋恋不舍地从电脑屏幕抬起头来,“有什么事吗?”
妹子扶了扶厚厚瓶底的眼镜:“有件事,我不知道应不应该说。”
“那就别说。”李树没时间和她闲聊,转头又去看那些记录。
妹子反而急了,走到他身边:“我刚才有发一份监控视频过来,你打开看看。”
李树又一次抬头看她,这次的眼里闪着疑问:“我爸的邮箱?”
“是的。”
李树在键盘上敲击几下,轻车熟路点开李博的邮箱,最新的邮件果然是妹子发来的视频文件,他连忙双击两下,打开了。
视频是刘一宝爆炸前十二个小时的剪辑。
妹子给他解释道:“那天,刘一宝像平常一样吃了药,在楼后的石头院子里晒了会太阳。下午两点的时候,有人来拜访他。我以为是像往常一样,他爸妈托熟人给他送些吃穿用度的东西。可那天却不是,那天来的是个我没见过的女人。那女人和刘一宝在食堂聊了半小时就走了,但从那之后,刘一宝整个人就都变了,痴痴呆呆的,问什么也不答。院长不放心,给他做了脑部检查,但什么也没发现,没想到……”
妹子的声音越说越小。画面正播到女人从食堂出来,朝着监控器有意无意看了一眼。
那是一张李树认识的脸。
“你平常不看综艺吗?”李树站起来,问妹子,“如果你看的话,你就会认得,这女人就是把刘一宝送进咱们医院的、他的前女友,邹妍。”
第97章 第05章
李树马上给唐斌打电话; 请他去查邹妍的去处。
唐斌随手翻了下朋友圈:“不用查了,定位显示她回加拿大了。”
“你有加她微信?”
“朋友的朋友,上次节目过后,在加拿大见过一面。”
“她近期如何?有没有再提刘一宝?”李树急切地问。
“这个倒没有。”唐斌想了想,“她应该快结婚了吧,经常在朋友圈晒她的新加坡小男友。”
这么说邹妍已经完全放下了对刘一宝的感情?如此一来,不存在复仇一说了。
可是……
李树想起邹妍最后一次出现在节目里; 在那个咖啡馆内,她拜托了自己一件事。
她说:“我想要他死。我要看着他死。”
那时他以为,邹妍只要看到刘一宝从大楼顶端跳下去就行了; 可如今想来,这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于爱而生恨的邹妍而言,那时的刘一宝,纵使从楼顶跳下去; 不省人事,却也还活着。也许邹妍要的; 是实实在在的死亡。
李树后背不禁窜起丝丝凉意。
“不管怎么说,你帮我盯着她。如果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请务必告诉我。”
“知道了。”唐斌顿了顿,“小树儿; 你刚才说了个请字。是不是你那边出什么事了?”
“……”
李树下意识握紧了手机。果然唐斌是了解他的,仅凭他一个字,就能猜出他如今的处境。他想起刚受伤那会,缠着绷带在举目无亲的M市的医院里; 唐斌对他说,“大不了,我养你”。那时他想呵呵,觉得唐斌真拿他当精英小白脸了,可私心里还是很开心,在脆弱的时候,有挚友处处为他着想。是的,他拿唐斌当挚友,这辈子最真诚的伙伴。有些忙,可以请他帮,但麻烦,李树却不愿给他添。
“没什么。”李树淡淡地说。
“是吗?没事就好。你伤好了吧?要注意休息。”唐斌不疑有它,叮嘱了几句。
话还未完,李树那边突然警报大作。
唐斌紧张起来:“李树,出什么事了?”
李树没答话,默默挂了电话。
接待处的妹子拨打了办公室的内线,声音哆哆嗦嗦的:“有、有病人闹事了!”
这事还是她进医院工作以来第一次发生。方才军方的人过来,为了不担“抵抗”的罪名,李博让她把警报关了,李博走后,她按照医院规定,再次把警报打开,却不想,才半个小时,就出事了。
张晓雅闹事!
这姑娘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个铁棍,李树赶到时,她正使劲往玻璃门上砸。应该是方才李树破门而出给了她灵感,她效仿着,有学有样。
“叫人把警报关了,你去拿麻醉剂过来。”李树当机立断,吩咐身后的妹子。
妹子吓得不轻,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掉头跑。
“李树,你把门打开!”张晓雅边砸玻璃边喊他,“你爸出事了你知道吗?这医院马上就要完蛋了!我们大家都得死,一个都跑不了!”
她带着哭腔的声音极具煽动力,原本还趴在门内看热闹的其他病患听说要完蛋了,都疯狂起来,徒手敲着门,大声叫嚷着。
“放我们出去!”
“我们没有病,不能这么对待我们!”
“我不要死在这里,开门!!”
……
医院和监狱的区别在于,病患并没有失去人身自由,他们可以上网,可以看书,可以在自己喜欢的时间下楼溜达,不过由于像素花的特殊危害性,医院将他们分开治疗,保险起见,病房门上落了电子锁。但就是这点安保,根本不足以和监狱那种固若金汤的城池抗衡,没多久就有身壮力壮的男人率先冲了出来,结实的胳膊从背后扣住李树的脖子,压制得他动弹不得。
“朋友们,快跑啊!”男人伸长脑袋,奋力呼喊着。
人群越发疯狂,精神都振奋起来,张晓雅也是卯足了劲,砰地将门玻璃砸了个稀碎。
接待处妹子好不容易哆嗦着拿来麻醉剂,撞见这情景,想也没想就翻着眼晕了过去。
李树竭力和男人对抗,大声喊道:“别跑!把警报关了!来人啊!把警报关了!!你们都别吵了!这座岛被监视了,你们不知道吗?!”
他声嘶力竭,喊得喉咙都快哑了,可是没有人听他的,被像素花占据大脑的病患们疯狂地寻找着出路。张晓雅挥着手里的铁棍,一扇扇门地击打,像个无畏的勇士,拼命追求着自由。
不多时就有越来越多的病患冲出房门,高声唱着歌,挥着手臂,兴高采烈呼唤着自由。
一个跑得快的病人已经冲向了楼梯口,她得意洋洋地回过头来,冲着身后的人发出阵阵笑声。
涂红绣!
看来她脑里的像素花也没有清除干净。
李树愣了一秒,然后使出浑身的力气将身后的男人反摔在地,这时去追涂红绣已经来不及了,他只得焦急地大声喊:“涂红绣,别跑了!涂止明还没出去呢!”
涂红绣这时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下来,目光茫然地四下张望。
李树松了口气。
此时保安大哥也赶来了,张开双臂拦在了涂红绣面前。
“止明,止明……”涂红绣颤抖着双唇,神情古怪地低唤着。
可惜涂止明由于病情好转,前段时间已经转医回到A市了。
后面的病患冲上来,将涂红绣撞开,率先和保安扭打起来。
李树边拦着病患,边对保安喊:“别让他们出去!一个都不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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