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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崽-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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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徵君站起身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不急不慢道。
  凌霜剑停在他喉间一寸外。林巉执剑冷冷地看着休徵君,道:“你为何知晓?”
  休徵君笑了笑,一双黑沉沉的眼深深地看着林巉,道:“因为我心仪真君,因而关于真君的每件事我都知晓。”
  凌霜剑猛地一逼,凌冽的寒气甚至将休徵君颈间肌肤割破,流出血来。
  “若你想死,尽可继续说。”
  “本君定然成全你。”
  休徵君感受到喉间的痛意,似是无奈地点了点头,道:“是我胡言逾矩了,真君莫恼。”
  他嘴上这样说着,眼中却没有半分诚意。
  “真君可要收好了凌霜剑,不然我死了,可没第二个人知晓睚眦骨的所在了。”
  “你为何知晓睚眦骨的所在?”林巉并未收回凌霜剑,皱眉问道:“何况你也是妖修,如此神物你会拱手相让?”
  休徵君闻言对着林巉眨了眨眼,微微勾了勾唇道:“我告诉真君睚眦骨的消息自是要收报酬的,至于睚眦骨,到时候能者得之。真君觉得如何?”
  “你想要什么报酬?”
  “这个我暂时还没想好,不过真君放心,横竖不会是为难真君的东西。”
  “可。”林巉思忖了片刻,收回凌霜剑,挽了一个干净的剑花,收剑入鞘。
  “那我们走吧。”休徵君理了理有些破烂的衣袍,向前走去。
  林巉:“……?”
  “真君不是要找睚眦骨吗?怎么不走?”休徵君转身看向还站在原地的林巉,问道。
  林巉似是明白了什么,皱了皱眉道:“休徵君只需告诉我睚眦骨的消息,我自寻即可,不需同行。”
  “恐怕不行呢。”休徵君歪了歪头,一脸苦恼道:“我身上的东西只能感应到睚眦骨的隐约位置,要找到睚眦骨的确切之处只能路上跟着感应而寻。只能劳烦真君与我同行了。”
  林巉:“……”
  刚刚入鞘的凌霜剑在鞘中开始嗡嗡作响。
  “在下实在没有别的办法,真君觉得如何?”
  林巉站在原地,紧握着拳头。半晌后他微不可闻地吐了一口气。
  林巉看着休徵君冷冷道:“若你胆敢欺哄,我定取你性命。”
  “自然不敢。”
  休徵君早有预料一般地看着林巉,勾了勾唇角。


第23章 地下
  林巉已经跟着休徵君在这片林子里兜兜转转了四天,依旧没有找到丝毫的线索
  “楚独,你确定你那法器没出错?”又一次绕回原地的林巉看着同样有些不解的休徵君道。
  休徵君蹙着眉头,摇了摇头道:“不会。”
  他感应到睚眦骨就在此处,但这片林子已经被他跟林巉探查了好几遍了,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可一远离这片林子,他对睚眦骨的感应又忽然弱了下去。
  “你确定就在此处?”林巉再次确认道。
  “对。”休徵君答道。
  林巉闻言点了点头。
  下一刻,“轰”的一声,凌霜剑携着万钧之势狠狠刺在地面,休徵君脚下的地面瞬间塌陷数十里。
  猝不及防但幸亏反应快的休徵君:“……”
  然后他们就看到在众多的碎土乱石中,半埋着一个小小阵法。阵法缓缓转动着,发着细微的光亮。
  林巉挑眉道:“这不就找到了?”
  休徵君:“……”
  林巉从空中落下,在一片狼藉中走到那个小阵法处,仔细看了许久。
  休徵君落在林巉身后,看着专注的林巉,不由得压低声音问道:“真君知晓这个阵法?”
  林巉皱着眉摇了摇头,道:“这应该是上古时期的一种防御阵法,我们一直找不到睚眦骨的确切之地应该就是这个阵法作祟的缘故。但是时间太久了,这个阵法已经残缺,我不确定能不能将它解开。”
  “无妨。”休徵君站在林巉身后,看着他道:“真君尽力即可。”
  林巉看着阵法又思忖了一会儿,随即抬起手,裹着灵力的指尖刚触上阵法的一瞬间,一股巨大的吸力忽然袭来,林巉猝不及防间被这股力引得一个踉跄,跌入了阵法之中。
  时刻关注林巉的休徵君几乎瞬间便抓住了林巉的手,被那股吸力一并带入了阵法之中
  黑暗中仿佛有什么压制了修为,林巉浑身上下一丝灵力都提不起来。他无法御风,周遭也没有什么可以借力的东西,只能任凭自己下落。
  正当他觉得自己会摔得够呛时,他被摁入了一个怀抱之中。
  他被休徵君死死地摁在怀里,护得严严实实,山壁间偶尔凸起的锐石硬土尽数被那人挡在身外。
  林巉听着耳边偶尔响起的闷哼声,原本被冒犯的恼怒被这个带有极强保护性的怀抱冲击得支离破碎,他不由得有些懵。
  不知道坠落了多久,他忽然感觉到身下传来一阵剧烈的撞击,林巉只听到一声闷响,然后便闻到了一股逐渐蔓延开来的血腥味。
  林巉急忙从休徵君的身上爬起来,他不想管休徵君的死活,但休徵君刚才确实是护住了他,他不能置之不理。
  四周一片漆黑,如今林巉周身修为又被压制,几乎与凡人没什么不同。
  他只能感觉到休徵君在他的身旁,却看不见休徵君的情况。他伸手摸了摸休徵君,只摸到了一手的温热。
  是血。
  林巉轻轻摇了摇不知死活的休徵君。
  “楚独?”
  俄尔,休徵君抓住林巉摇他的手,缓缓坐起身来,压抑地咳嗽了两声,嘶哑着声音道:“还死不了。”
  “你受伤了,在流血。”林巉抽回手,对他说道。
  “没事。”休徵君缓了缓,用力想要站起身来。
  山洞中弥漫着的血腥味更浓了。
  “你别乱动。”林巉皱眉呵斥道,心里想着这休徵君怎么跟自家徒弟一样,受了伤也藏着掖着,一副不管不顾的样子。
  难道这姓楚的一家都是爱逞强的性子?
  林巉把想起身的休徵君又摁坐回了地上,他动用不了灵力,储物空间也没办法打开,只好撕下自己衣袍上的一段料子,粗糙地把休徵君的前胸后背裹了起来。
  哪怕看不见也知道很丑的休徵君:“……”
  “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制了我的修为,我现在一丝灵力也使不出。”在包扎好休徵君后,林巉坐下来道。
  眼睛逐渐适应了如墨一般的黑暗后,林巉依旧看不清休徵君的状况,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一个轮廓。
  “我也是。”
  休徵君站起身来,对着想制止他的林巉说道:“这点小伤还奈何不了我。”
  顿了顿,他又说到:“我可不像你徒弟那般金贵。”
  明明是一句讽刺的话,却带着一股极轻的笑意,竟有些像是在对他抱怨着撒娇?
  林巉被这种诡异的感觉震了震,他不确定休徵君这句话的意思,想了想,只淡淡地说道:“我的徒弟哪里都好,纵是被我养的金贵些,也是没关系的。”
  “左右我是能护住他的。”
  休徵君似是没想到林巉会这样说,他愣了一下,随即一双眼睛竟在黑暗中泛起些许亮色。
  林巉:“?”
  什么情况?他夸自家徒弟休徵君兴奋个什么劲儿?
  似是察觉到林巉的奇怪,休徵君垂下了眼,藏起眼中神色,他对着林巉道:“真君,我们往前探探?”
  林巉点了点头,没有再执着刚才的怪异。他向前走去,却不自觉间放慢了步伐。
  以为林巉会来扶住他的休徵君:“……”
  但不久他便发现了林巉放慢的步伐,有些不愉的心情瞬间放晴,他微微勾起唇角,紧紧跟上了林巉。
  山洞里伸手不见五指,林巉看不清东西,身后又跟着跟伤势不明的休徵君,不得已间走得极慢。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隐隐传来阵阵水声。
  林巉在转过一个路口后,眼前忽然传来微弱的光芒。
  一片广阔的地下河在他面前缓缓流淌,河中游着发着细微光芒的鱼,鱼群连成一片,在黑暗中犹如蜿蜒的绸缎,发出的毫光略微照亮了周遭的黑暗。
  林巉站在河边,河面的粼粼波光映在石壁上,隐约照亮他的身形。他一身尘土,衣袍破碎,那双极好看的眼映着细碎摇晃的波光,仿佛盛着流光星河。
  良久,休徵君才克制性地敛了敛目光,缓缓走到了林巉身后。
  “真君可看出什么来了?”
  林巉沉吟了一会儿,道:“如果我没认错,这鱼名为予梦,生于黑暗却能身泛毫光,触之即可入梦。”
  “入梦?”休徵君微微蹙了蹙眉头。
  “跟心魔差不多,不过它是能让你在梦中得到你最想得到的东西。”林巉一脸云淡风轻:“勘破即可。”
  “若是勘不破呢?”
  林巉看向休徵君,轻轻挑了挑眉:“那三界日后怕是再也没有休徵君这个名头了。”
  休徵君看着眼前巴不得他勘不破的林巉,轻轻笑了一声,把目光移到河中。
  “所以,这是这方主人给我们的第一个考验?”
  林巉点了点头,但没有说话,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真君在想什么?”休徵君看出林巉的欲言又止,问道。
  林巉看着河中的鱼群,缓缓道:“我……”
  他顿了顿,似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但是面上偏偏又装得一派从容。
  休徵君挑了挑眉,好笑地看着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林巉看着眼中尽是戏谑的休徵君,面色不由得更冷。
  “本君……水性不佳。”
  休徵君看着绷着脸,耳朵却悄悄红了的林巉,没忍住笑出了声。


第24章 入梦
  “无妨,我水性好,可带真君。”瞧见林巉又有炸毛的趋势,休徵君连忙敛了笑声,掩饰性地咳嗽了两声道。
  “怎么带?”林巉皱了皱眉。
  洞中波光粼粼,水声清悠。鱼群在水中游曳,散发着斑斓飘渺的毫光,周遭恍如梦境。
  休徵君扬了扬眉,眼中依旧残存着未尽的笑意。他对林巉伸出手,原本冰冷的面具被洞中水光抹上了一层瑰丽的色彩,那双极好看的桃花眼专注地看着林巉,竟给林巉一种真心实意的错觉。
  “如此,便冒犯真君了。”休徵君弯了弯眼角,带有一点雀跃的意味。在他周身隐约的邪气荡然无存后,竟露出一些干净的孩子气来。
  这点孩子气让林巉不由得想到了复玄。
  不知道复玄是不是还在闭关。
  自己出尔反尔独自下山,想必复玄醒来后心里应该会很失落。
  都怪那个吻,简直是让自己昏了头,什么都来不及想,几乎是逃似的下了山。
  以前自己去个别处,他吵着闹着也要跟着自己,如今却一声不吭地闭关去了,一定是难过了。
  自家徒弟从小便被自己宠成了个样林巉自己心里也清楚,这次不知道又要怎样哄、哄多久才能哄好了。
  林巉想到此处,懊恼之余不禁又有些头疼。
  “真君在想什么?”休徵君看着微微出神的林巉,不由得出声问道。
  “没什么。”林巉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休徵君看着林巉,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唇角,眼底深处却一片幽晦。林巉嘴上虽说没什么,但刚才他的神情,分明是想到了某个很重要的人。
  他想到了谁?
  休徵君缓缓隐去眼中阴翳。
  洞中昏暗,林巉并没有发现休徵君的反常,他只是皱眉看着休徵君向他伸出的手,一脸的嫌弃。
  “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林巉问道。
  休徵君挑了挑眉,做出一副实在无奈的模样道:“真君还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林巉想了想,好像这的确已经是能跟休徵君触碰最少的方法了,可他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然后极不情愿地把手放到了休徵君的掌中。
  林巉的手生得极好看,手指修长,骨节优美,除却指腹处有些些许常年练剑磨出的茧子,几乎没有一点瑕疵。这双手不似主人那样冰冷,反而带着一些暖意,甚至还有些软。
  休徵君颤了颤眼睫,用尽所有的自制力才将手若无其事地合拢,把这块暖玉紧紧地握在掌中。
  林巉极不习惯与人这样亲密接触,他的右手被另一只手的温凉包裹,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下意识地抽了抽手,却丝毫没有拽动。
  林巉安慰自己道,现在握紧一点是休徵君为了下水后好拉住自己,不要多想
  河水冰凉,没有了灵力护体更觉刺骨。林巉在河边磨磨蹭蹭不愿意下水,完全不像一个泡惯了万年寒潭的人。若是修炼必要,林巉绝无二话,但如果是跟修炼无关的受罪,林巉便会变得格外娇贵。
  他从来都是不让自己多吃一分苦的性子。
  林巉一脸凝重地看着那河冷水,犹如那河水是个什么不得了的猛物一般。
  休徵君看着在岸边磨磨蹭蹭的林巉,失笑不已。
  “真君,水中习惯后就不冷了。”他轻声哄道。
  林巉并不吃他这一套,皱着眉头理也不理他。在林巉还想继续磨蹭时,右臂忽然传来一阵大力,将他直直拽入水中。
  刺骨的凉意铺天盖地袭来,但瞬息间,他便坠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在无边的水压中,他被一个男人紧到甚至带有禁锢性地抱在怀里,他贴着那人的胸膛,仿佛心跳声都跟那人交融在一起。
  林巉不由得浑身一炸,但在水下的环境中,他奋起的挣扎都被休徵君轻轻松松地尽数化解,甚至一个不留神间,自己还呛了一口水。
  这口水呛得他瞬间乱了气息,他下意识紧紧抓住了横在他身前的手臂,脑中一片空白。
  混沌间,他只觉得下颌被人捏住,下一刻,一个温软的物什便贴上了他的唇,度来了一口空气。
  林巉直接懵了。
  四周寂静,水波温柔,他窝在休徵君的怀中,与他唇齿相依。温暖的怀抱严严实实地包裹着他,将河水的冰凉尽数隔去。
  他震惊到睁大了双眼,那张面具从未离他如此近过,仿佛上面的每一缕花纹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休徵君紧紧地看着他,黑沉沉的眼底一片深暗,恍惚间犹如吸人神智的深渊。
  林巉回过神来开始奋力挣扎,但他不熟水性,挣扎中不仅呛了更多的水,反而让休徵君吻得更深。
  林巉眼角泛红,不知道是被水呛的还是被休徵君亲的。最后他没有力气再挣扎,无意识般地抓着休徵君胸前的衣衫。这种无助的动作落在休徵君的眼中,林巉意识模糊间仿佛听到休徵君轻笑了一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斑斓的鱼群游到了他们身边,如同一匹流光溢彩的绸缎,将他们缓缓围绕其中。
  林巉只觉得眼前似有迷雾袭来又缓缓散去。
  待他重新清醒后,他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凡间的街口,回到了少年十三四岁时的身形。
  他的身前站着严泊、方处然、程振鹭跟温扶歌。严泊那时已是青年模样,却依旧跟年少的程振鹭与温扶歌笑闹成一片。
  少年方处然冷着一张脸,被严泊牵着,任凭严泊怎样逗他都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小巉,是不高兴吗?”
  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林巉侧过头,才发现他被一个白衣男子牵着。那白衣男子眉目清隽,唇角天生微微上扬,仿佛随时随地都在微笑,犹如春风,让人见之便不由得心生好感。
  这副面貌林巉几乎刻骨铭心。
  “师父……”
  林巉看着他,愣愣道。
  徐吟生看着呆愣的林巉,抬手摸了摸他的头,笑着叹了一口气道:“怎么这么呆?以后可怎么讨姑娘欢心。”
  俄尔,他又说道:“不对,我们小巉生得俊,天赋又好,自然是会有许多姑娘喜欢的。”
  “你说是吧?”徐吟生看着林巉眨了眨眼。
  “小巉,要多笑,不要跟你二师兄学,成天板着脸,一点也不好看。”
  “处然,不是,为师不是说你不好看……”
  “你们想要那个糖葫芦吗?”
  “不想要吗?那旁边的桂花糕呢?”
  ……
  林巉听着徐吟生在他耳边说笑,他看着徐吟生,一言不发,只是紧紧地握着徐吟生的手。
  他已经有太久没有见过徐吟生。
  严泊带着程振鹭跟温扶歌在兴致勃勃地走在前面,手里还不忘牵着方处然。林巉只是紧紧地牵着徐吟生,一步也不肯走开。
  这条街很快就走到了尽头。
  不知不觉间,周遭又有迷雾袭来,林巉下意识地紧了紧握着徐吟生的手,那只手却如同流沙一般,消逝在他的掌中。
  他看着自己的手缓缓变大,变得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指腹处带着些许剑茧。
  这是他如今的手。
  一丝凉意落到他的鼻尖,唤回了他的神智。他抬头,看见天上正纷纷飘着鹅毛大雪。
  夜深人静,小镇中一点灯光也无。只有明月高悬于天,月色皎洁明亮,映着雪光,周遭倒也不昏暗。
  他看见徐吟生负着一身月光,踩着积雪从远处走来,他在走过一处时脚步微微一顿,寻觅了一会儿,最后从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抱起一个被冻得奄奄一息的弃婴。
  “这是谁家的孩子?”徐吟生皱眉道。
  “真是可怜。”徐吟生施了一个避风咒,又脱下一身暖融融的外袍,将小猫一样的孩子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
  “没有人要吗……”
  林巉看见那个感受到温暖的孩子蜷缩在外袍中,轻轻抱住了徐吟生的一根手指。
  徐吟生似是愣了愣,然后轻轻笑了出来。
  “师父——”
  少年严泊从徐吟生身后跑了过来,他跑得太急,气息都有点不稳:“师父,你怎么都不等我?”
  “等你?”徐吟生好笑地瞥了严泊一眼:“你不是要去万花楼喝花酒吗?”
  少年严泊脸皮一红,急切地解释道:“我怎么知道花酒是……可赵师伯说……”
  徐吟生食指弯起,叩了叩少年严泊的额头,打断了他的支支吾吾,道:“回去就收拾你那个乱教小孩子的赵师伯。”
  少年严泊老老实实地跟在徐吟生身后,忽然发现自家师父怀里抱了个什么东西,他探头一看,发现是一个婴儿。
  “师父,这是谁家的?”少年严泊问道,他仔细看了看,发现这个孩子的根骨竟然极其不错,是个修炼的好苗子。
  “没人要,现在是我们家的了。”徐吟生看着严泊挑了挑眉。
  少年严泊闻言笑道:“所以这是三师弟?”
  徐吟生看着少年严泊,神色隐隐间竟有些得意。
  “师父想好了三师弟的名字了吗?”
  徐吟生思忖了一会儿,道:“巉。”
  “巉?”少年严泊有些不解。
  “山势高耸,拔而不群。”徐吟生抱着怀里新鲜出炉的三徒弟,看了看那个逼窄脏乱的小角落,道。
  离于困厄,屹立天地。
  “为什么不直接叫大山?多直接。”少年严泊更不解道。
  徐吟生:“……”
  徐吟生不止一次开始对自己大徒弟的品味抱以极大的忧虑。
  “那你为什么不叫严靠岸?”
  严泊:“……”
  雪地难行,徐吟生将那孩子护在怀里,将密密的飞雪尽数挡去。
  林巉站在一旁,看着徐吟生从自己身边走过,他微微抬手,手指却从徐吟生的衣角直直穿透了过去。
  “师父……”
  他知道,这是幻境,早日勘破为上策。
  可他就是想再多看徐吟生一眼,当年徐吟生飞升时的猝不及防和抵抗他都看在眼里,可最后徐吟生也只给他们留下了一个无比担忧的眼神。
  师父应该很自责。林巉想道。
  他再看了徐吟生背影最后一眼,轻轻垂下了眉睫。
  无边的冰冷忽然从身上袭来,他努力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冰冷的河水中。
  他咳嗽了两声,支撑着坐起身来,抬手抹了抹脸上冰冷的河水。
  缓了缓,他又将同样浸泡在河水里的休徵君拖上了岸,看着还未醒过来的休徵君,方才被遗忘的水下的场景又浮现在林巉眼前。
  方才的怅然瞬间散去,林巉顿时气红了一张脸,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想着,的确是自己先呛水的,或许是休徵君为了度气给自己才如此冒犯,不如待他醒后再问个清楚。
  林巉虽这样想着,心里却还是堵得慌,心烦意乱下,他干脆不想再看到休徵君。他走到一旁,背对着休徵君坐下,想着眼不见心不烦。
  但他却没看见,休徵君在他身后缓缓睁开双眼,露出了一双浅琥珀的瞳色。


第25章 造化
  “醒了?”林巉听见身后的动静,转身道。
  休徵君缓缓坐起身来,有些低沉地“嗯”了一声。
  “这是哪里?”
  林巉闻言,摇了摇头:“不知道,醒来时便已经在这里了。”
  “你坐那么远做什么?”休徵君看见坐得远远的,简直避他如蛇蝎的林巉,不由得有些好笑道。“我又不会吃了你。”
  林巉看到他眼底得戏谑,仿佛忽然间想起来了什么,面上迅速浮上了一层恼怒。
  他皱起眉头,对着休徵君问道:“刚才在水下你……是怎么回事?”
  休徵君看着支支吾吾回避“亲吻”这个字眼的林巉,忍不住扬了扬眉梢,眼中尽是暗藏狡黠,他道:“渡气而已,真君以为是什么?”
  所有的怒火都仿佛都被这一句话堵住,林巉哽了一下,想要继续再说些什么,但又觉得实在难以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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