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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崽-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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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风拂袖将他身前桌面上的茶盏一把扫到地上,任其摔了个粉碎。
“你还想不想活了!”
“我不测他久远,我只测他近年有无大碍,不会有事的。”
“我不准。”祝风已是气极,他头也没抬,只冷声道。
“祝风。”林巉叹了一口气:“我不放心。”
祝风紧紧地抿着唇,俄尔,他道:“那我替你卜。”
“你……”
“你若还当我是你好友,便别再阻我,让我为你做些事。日后一点运势反噬,对我来说,的确不足为惧。”
林巉沉默片刻后,才重新靠回窗边处,无奈道:“你既要卜,那便卜吧。”
祝风听他应了下来,才略微消了些气,他“哼”了一声,从袖袍里随意掏了前日里买糕点剩下的三枚铜钱出来,心沉灵台,手上抽出自己的本源灵力缠绕上那三枚铜钱。
道道繁复的灵结从他变幻的指势中纷然而出,接连映在那铜钱上。那三枚铜钱霎那间便剧烈地颤动起来,在一缕日头探进屋中时,那三枚铜钱才归于平静。
祝风脸色忽然就苍白了下来,他撑着桌面,咳出一口血来。
窥视天机,天道责噬。
“祝风!”林巉见状心中顿时一紧,立刻走到祝风身边扶住了他。
“没事。”祝风稳了稳体内翻涌的气血,摆了摆手,他毕竟修为深厚,这点责噬也只是让他一时有些难受而已。
他将视线移回那三枚铜钱的卦象上,神色忽然就僵**下来。
林巉随着他的视线看去,呼吸立时便漏了一拍。
那三枚铜钱依旧置在桌面上,不过每一枚铜钱都从中裂开了来。
卦碎,死兆。
“怎会如此?”林巉哑声道,他拾起其中的一块碎钱,手指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下一刻,他拂开碎卦,指尖结印,竟是要再起卦。
“林巉,你要干什么?”回过神来的祝风极快地抓住了林巉结印的手,打断了他的起卦。
“我要再卜。”林巉厉声道:“为何会是死兆?我不信,定是卦象出了问题。”
祝风看着那卦象也是心乱如麻,可他依旧抓住林巉的手未放:“你先别急,再卜亦让我来,你现在受不得反噬,我再卜一次。”
林巉摇了摇头,他神色定定道:“这次我要卜血卦。”
“血卦?”祝风看疯子一般看着他:“你疯了吗?你知道血卦要取心头血吗?你现在这样子还敢剖心脉不成?你冷静一点!”
“敢窥视天机自然是要敢舍身。”林巉摁下祝风的手,眉间浮现出一丝决绝之色。
“我堂堂元山真君,哪怕如今日薄西山,也不是一副皮囊能束住的。”
见林巉作势便要剖自己的心脉,祝风骇得连抓着林巉的手都冰凉了起来。
他更紧地抓住林巉:“卜血卦也好,剖心脉也罢,你让我来。”
“祝风……”见祝风为自己这般不计后果的模样,林巉亦是动容不已,可祝风已经为他做得够多了,他不能再让祝风剖心脉来大伤元气。
他温声谢绝道:“这是我的局中事,你已经替我做得够多了。”
“况血卦需得亲近之人祭血才可,我为他师,做这祭血之人最适合是不过。”
“可你如今这副模样,剖心脉危险至极,我们既已占出你徒弟近日的死兆,让他小心一些便可以了,以你徒弟的修为,他若小心以对,三界难得有什么东西能伤他。乌灵蛊刚歇,你又在赤金身上没了半身真元,如今还没恢复,你若要卜,咱们可过几日再卜,你又何必急着拿你的命去冒险!”
林巉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我的预感很不好,我总感觉若此时不卜,怕是要误事。”
“祝风,借我些灵力……”
“他只是你徒弟!”祝风怒声打断道。
林巉看着祝风,犹墨的眼中似有重如山峦般的沉意,将他心中无数欲露的情绪尽数深埋。
“……他是我的命。”
第127章 寂声
僵持片刻后,祝风狠狠地骂了一声,林巉还来不及说什么,便感觉到一股又一股精纯的灵力不断从祝风的掌心涌入自己的灵脉中。
“你给我一定当心点!别出什么岔子,不然我可不会给你收尸!”
林巉听着祝风骂骂咧咧的话,一直紧绷的心下却稍微放松了些。
“不会有事的。”他道。
话虽这样说,但真正用灵力剖心脉的时候,林巉还是差点痛得晕厥过去。他强提着心神,小心翼翼地引出一滴心头血后,再妥帖地用灵力妥帖地封好蕴养心脉。
堪称简单的动作,却让他鬓角都被冷汗浸湿。
那滴心头血浮出的时候,林巉只觉天地都晃了一瞬,他痛得紧,也头晕得紧,下意识便撑住了桌角。
祝风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林巉,他感觉到林巉周身都在轻微地颤抖着,脸色更是苍白到了极致。
值得吗?祝风在心里问出这句话。他并没有问出口,他清楚,林巉既然敢为楚复玄拼得这生死一线,答案已经很清楚了。
林巉不知祝风心中所想,他闭了闭眼,竭力稳了稳神智。
那滴心头血浮在祝风的面前,殷红得刺眼。
林巉睁开眼,笑了笑,故作轻松的笑意中却透着掩藏不住的虚弱:“我实在没力气了,卜卦还是劳烦祝大长老来吧。”
祝风将那滴心头血收入掌心,看着林巉这副模样,不由得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好好待着。”
他一手扶着林巉,一手拢着那滴心头血,他合拢五指,众多繁复的灵阵从他的掌中迸发而出,缭乱地印在那滴心头血上。
那滴心头血蓦地散了开来,祝风张开手,它便从祝风的掌心中蔓延开来,氤氲成一片血雾。
“以心头之血,卜妖尊楚复玄近日运势,诚叩天地无边,大道无载,望兆之。”
那片血雾忽然无端搅弄起来,不过几个呼吸间,便从殷红之色化为乌黑到让人不安的墨色。
乌血,死兆。
林巉看着那片墨色,脑中忽然就一片空白。
“何故?”他急得呼吸都不稳了起来,他不顾心口刀搅一般的剧痛,询问的调尾甚至还岔了音:“何故!”
那片墨色缓缓浮动着,在血雾深处,只隐隐浮现出“大天劫”三字。
“大天劫?”祝风蹙了蹙眉头:“何时?”
那血雾安静许久也没变动,可那墨色却在不断淡化着,似有溃散之意。
祝风见状咬破指尖,几滴灵气丰厚的血液从指尖溢出,飞入了那血雾中。
那血雾原本渐稀的势头猛地一顿,转而开始不断地搅动起来,良久后,血雾深处才浮现出“两日后”三字。
还不待再问什么,方才还算浓郁的血雾搅动的势头忽然一停,下一刻,风卷窗入,硬生生地吹散了这片墨色。
“问得够多了,卜卦撑不住了。”祝风叹了口气,挥袖扫了桌上的残局。
“大天劫?”祝风扶着林巉在一旁坐下:“你徒弟怎么招惹上这种要命的东西?”
林巉的脸色早已是难看至极,他沉思许久后,才哑声道:“他灭了白狐族。”
“……”祝风愣了愣,他亦是思索片刻,才想起来许久前他收到的消息,他在林巉身边坐下:“我想起来了,当初我还收到过消息。”
林巉微微佝着腰背,心口处剖心脉的剧痛依旧在折磨着他,他言语中气息飘得紧:“灭一族生运,必承大因果,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账招惹来大天劫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可时间为何这样紧,只两日的时间,让我怎么赶过去。”
“赶过去?”祝风转过头看向林巉,满眼的难以置信:“你赶过去做甚?”
“你要去找他?”
祝风只觉今日生了太多气,再加上方才占卜的反噬忽然涌上,一时气血上涌,脑袋都晕得紧。
“你现在这个样子,又能做什么?又能帮他什么?”
林巉抿着唇角,没有说话。
“你今日是要活活气死我吗?”祝风指着林巉的手都在颤抖。
“林元山!那是大天劫!会要你命的大天劫!你还想着帮他挡吗?”祝风被气得双目都泛起红来,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
“我知道。”林巉微微垂了垂眼,神情却是异于寻常的平静。
“林元山!”祝风一句话几乎是从紧咬的齿缝中蹦出来:“从前你对楚复玄纵容无度,我虽觉不妥,但并未说什么,后来你又说你跟楚复玄在一起,虽有违纲常伦理,但我亦觉得你自在便好。你要替他挡乌灵蛊、你要以己渡他红尘、你要为他窥探天机……我都可以让步,我都可以让你去做。”
“可你如今已经是这副模样了,你去找楚复玄无异于去送死。”祝风的嗓音干涩到嘶哑:“若能好生将养,哪怕最后找不到破除乌灵蛊之物,我亦可保你五十年无恙。”
“巉巉,你信我,我可以做到。”他紧紧抓住林巉的双臂。
“算我求你,别去。”
“算我求你……”
“祝风……”林巉见他如此,心中亦是不好受,他张开双臂,轻轻抱住了自己双目泛红的好友。
祝风没想到林巉会忽然抱住他,不由得一时愣神了须臾,他与林巉虽交好已久,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坐在一起下棋聊天,亲密时也不过自己讨嫌地去林巉身上蹭蹭,他知道林巉不是如他表面那样的清冷疏远,但也绝不是什么喜欢热络无礼的人。
这也是林巉第一次抱他。
祝风鼻尖酸了酸。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但是什么话都已经在这个拥抱之中。
他回抱住林巉,半晌后,才哑声问了一句:“巉巉,你是不是真的动心了?”
“……”
日头渐明,晨光映在林巉的背后,怎么也照不进他的眼中。
祝风松开林巉,哑声道:“若你说弃他是真的,那我好像明白你为什么要弃他了。”
“岁月既已短,那就莫让自己太苦了。”
林巉轻轻勾了勾唇角:“知道了,多谢祝大长老谅解。”
临渊城枕湖村中,温扶歌在庭院里铺好自己的昨日刚买回来的草药,准备趁着今日日头好晒一晒。
她铺好草药后,端了个小木扎,在草药旁边坐了下来。
清闲下来的她托着腮,不由得开始想着重山派的局势现在如何。她这样跑出来,想必大师兄他们应该已经急坏了。
可是没办法,她总不能眼看着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重山派跟人界诸派金戈相向,重山派休养生息还没未百年,不能再起争端了。
前些日子她没留意,出了些疏忽,行踪可能已经暴露了,这小村子怕是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了。温扶歌心里算了算路程,不过还好,魔都泽灵城就在临渊城旁,只要到了泽灵城,找到羿泽就安全了。找到羿泽后,再给大师兄他们送封信回去认错吧。
温扶歌在心底盘算好了这些事宜,冬日清暖,她不由得惬意勾了勾唇角。
“阿歌。”门外忽然传来了隔壁大娘的声音。
“我在。”温扶歌起身,她走到门前打开院门,看着那妇人道:“大娘,有事吗?”
“我邻家的孩子有些发热,你看能不能过去看一下?”
“好的,我马上过去。”
……
妖殿前,宋振轻轻扣了殿门两声才推开殿门。
主殿内宽广而静默,复玄站在案后,屋外的天光透过窗杦,洒在他的足边。
“尊主。”宋振停在十步之外,躬身行了一礼。
“找到了吗?”复玄没有回头,他看着那窗杦,目光描绘着上面复杂的图纹。
“没有,属下已经派人寻遍妖殿的每一处地方,问过妖殿的每一个人,但都没有找到也没人见过一个金铃铛。”
复玄没有说话,但是宋振清晰地感觉到原本就死寂沉沉的殿中,气氛顿时更加压抑了起来。
他心中一紧,不由自主地便沉下自己的呼吸,尽量让自己的呼吸更加低缓,等待着复玄接下来的话。
“继续找。”
宋振愣了愣,他实在不明白一个普通的金铃铛有什么好找的,莫说一个金铃铛,就算是金殿如今的复玄也能建一座出来,为何偏偏要执着一个丢了的金铃铛?
但他也不敢问,只本分地答了一句:“是。”
领命后,他本该出去了,但宋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恳声道:“尊主,大天劫近日将至,尊主还是做些准备的好。”
大劫当头,就莫要再费神执着于什么金铃铛了。
这句话他当然也不敢说,只敢在心中劝谏一番。
“我心中有数。”可那位要承大天劫的人只淡淡回道,仿佛几日后要抗衡天道的人不是他一般。
“这……尊主承大天劫之事不用告知元山真君吗?元山真君修为莫测,有他相助尊主,想来……”
“宋振。”
宋振话还未说完,就只觉殿中气氛顿时沉抑到极致,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地扼着他的喉咙,隔绝着他的每一寸呼吸。
“尊……主……”
“管好你的嘴,若我大天劫之事让我师父知道一个字,我必杀你。”
复玄的一双眼冰冷至极,其中还透露着毫不掩饰的杀意,宋振第一次见到时时寡淡的复玄动了杀心的模样,在肝胆俱骇的同时不由得暗自懊恼,自己明明知道元山真君是尊主心里碰不得提不得的地方,为何还要不怕死地提他?
真是昏了头了。
“属下……知错……”
久违的空气涌入宋振的口中,宋振半跪在地,呛出满口铁腥。
“属下告退。”宋振自知自己失言惹怒了复玄,不敢再久留,他撑着站起身来,躬身行了一礼后,脚下微踉地退出了主殿。
殿中又恢复了静寂。
复玄转过身,从案上取了一款书出来,正是林巉在妖殿时,还未读完的那一本。
告诉他做什么?
复玄轻轻地翻开一页。
反正他都不会在乎。
第128章 恰渡
泽灵城与临渊城所隔不远,林巉跟着祝风一路御剑,不过半个时辰就看到了临渊城的城门。
林巉怕麻烦,将手中的帷帽又带在了头上。
祝风从来都不是怕这些的,他恨不得所有姑娘的视线都粘在自己身上才好。但这个时候他也没心思再去逗蜂引蝶,他跟在林巉的身边,眉头始终都没展开过。
看着祝风一路上都是这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林巉不禁笑了笑:“怎么了?苦着个脸,是吃了黄连吗?”
祝风收了剑,睨了他一眼,而后又“哼”了一声。
林巉听见他不断地碎碎念。
“真是倔得不行。”
“让你多休息会儿非不听,非要不要命赶路。”
“吃药敷衍得跟什么似的。”
“一会儿死在路上我看都不看你一眼……”
听他越说越离谱,林巉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怎么了?”刚才还在碎碎念的祝风立刻停住了脚步,他转头看着林巉,一脸紧张道:“是哪里不舒服?还是心口又疼了?”
林巉挑了挑眉:“你方才话太多,吵着我耳朵了。”
祝风闻言,一脸的紧张顿时变成了恶狠恼怒:“林巉你个混账!你现在就算是死在我面前,我都不管你!”
“好了,跟你开玩笑的。”林巉弯了弯唇角:“是林某无礼了,祝大长老莫怪。”
祝风瞪了瞪他,提步就往前面走去,俄尔,他似是又想起什么来,急促的脚步又缓了下来。
林巉跟在祝风身后,不多时便追上了他。
“走那么快做什么?”祝风回头怒道:“是身上不痛了是吗?”
林巉:“……”
“停下来做什么?”祝风又怒道:“刚才不还在催我赶路吗?”
林巉:“……”
缩地成寸的术法赶路极快,在祝风下袍带着个灰脚印跟林巉找到枕湖村时,不过才过了一刻钟。
这个村子小而偏,祝风看着路上满布的尘土,刚嫌弃般地皱了皱眉,就被林巉拉着进了村。
“叨扰。”林巉对着一个路过的村夫拱了拱手:“请问贵村近日可来过一个姑娘?”
那村夫放下肩上担着的物什,颇警惕地看着林巉道:“你是?”
“舍妹前段时间跟家里闹了些矛盾,使小性子,自己跑出来了,我几番打听才得知她在贵村,因此特来相寻。”
“你妹妹唤何名?”
“名中带有一歌。”
那村夫沉吟了好一会儿,才对着林巉道:“我们村内前些日子的确来了个名中有歌的姑娘,她心善,又懂医术,常常给村里老小看病。”
“你既说你是她哥哥,那我便带你去找她,若她说不是,我们村受她恩惠,可别怪我们轰人。”
“劳烦了。”林巉闻言,一路上提着的心才略微放了放,他对着那村夫道谢了一声。
温扶歌住的院子很小,却被收拾得很干净,架子上整整齐齐地晒着草药,也并未掩门。林巉站在院门前,等着村夫敲门时,还能闻到院里淡淡的草药香气。
“有事吗?”给邻家幼儿看了病症、刚刚才回到院子的温扶歌从屋中走了出来,她以为是村里人又有谁害病了,走到院门口时,看到祝风,脚步忽然就停了下来。
那些人这么快就找到自己了吗?
她该逃吗?
可来人是祝风,是三师兄的好友……
她僵硬地站在院中,在慌神间,又看见了祝风身边站着的那个人。
然后她看着那人取下了头上的帷帽。
看清那人的面容后,她脑中只“嗡”的一瞬。
“过来。”林巉看着傻站在院中的温扶歌道。
多日不见,林巉只觉得她明显的瘦了,不知道她这一路上又吃了多少苦,还带着身孕,他不禁有些忧心,可怎么得了。
温扶歌看着林巉微沉的神色,以为林巉是生气了,她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站在林巉面前,许久都不敢往林巉那儿走一步。
那村夫见温扶歌这个样子,心下对林巉二人的来意更是拿不准了,他上前一步道:“阿歌,这人说是你哥哥,特来寻你的,我便带他过来了,若不是,我马上轰走他们。”
温扶歌见那村夫作势真要轰走林巉,忙出言拦住村夫道:“等等,他是。”
趁着那村夫轰人的动作一顿,林巉绕过他,走到了院中,在温扶歌抬眼看向他的时候,摸了摸她的头,道:“怎么?离家这么多天,连哥哥都不认了吗?”
头顶久违的温暖触感让温扶歌愣了愣,俄尔,她只觉鼻尖一酸,忍不住就扑到了林巉的怀里。
“我还以为你生气了,会骂我。”温扶歌抱着林巉,闷声道。
“我自然是生气的,你不顾自己安危乱跑,不止是我,大师兄他们也会很生气。”林巉沉了沉声音道。
可他话虽严厉,手上却安抚性地拍了拍温扶歌的后背。
“我知错了。”温扶歌紧了紧抓着林巉腰后衣袍的手。
“三师兄,我很想你。”
一路流落逃亡的艰辛,她都默默扛下,也并未觉得有什么难挨的,可在看到林巉的一瞬间,她心中却依旧不可遏制地涌上似海的莫名委屈。但此时她什么都不想说,只想紧紧地抱着林巉,说一句“我很想你”。
林巉闻言,手上轻拍的动作不经意间便顿了顿,待一瞬他回过神来后,却发现怀里的小姑娘已经偷偷哭了。
他在心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抚了抚温扶歌的后发,轻声道:“没事了,三师兄来了。”
“我也很想你。”
……
温扶歌的院子里没什么东西,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有些温补的草药,温扶歌严明效用后,也送给了村民。
尽管知道不宜再耽搁,但林巉还是等着前来送行的村民跟温扶歌一一作别后,才带着温扶歌跟着祝风御剑而起。
“三师兄,你怎么不御剑?”踏着歌归剑破风而行的温扶歌看着站在祝风身后的林巉,有些不解道。
“近日有些疲乏,无事。”
“疲乏?是乌灵蛊的原因吗?我给你把把脉?”说罢温扶歌便御着歌归剑靠了过来。
“如今正在御剑,你要给我把脉?”
原本逐渐靠过来的歌归剑又逐渐退了回去,温扶歌吐了吐舌头:“那一会儿到泽灵城了再给三师兄你把脉。”
林巉正想说什么,远处忽然掠来了一道光影,停在了正在他身前御剑的祝风掌心。
那是一封灵信。
祝风展开信件扫了两眼,那灵信便湮在他的掌中。
“怎么了?”林巉见祝风看完信后,变得不怎么好的神色,问道。
“我们得快一些了,诸派的人已经到了枕湖村,若路上我们再耽搁些,恐怕就要被追上了。”祝风话音未落,御剑的速度便又是一提。
温扶歌也清楚被追上的麻烦,不言语间亦是提上歌归剑跟上了祝风。
泽灵城内,收到信赶来客栈的羿泽刚安置好赤金,便又收到下属送来的消息。
“元山真君已经接到扶歌了?”羿泽看向前来报消息的下属道:“当真?”
“我们的人亲眼看到元山真君接走了重山派春秋峰峰主。”那下属躬身答道。
“他们往哪里去了?”
“正往泽灵城而来,想必再过小半个时辰,便能到了。”
……
枕湖村口,重山派正跟人界诸派相持不下。
“严掌门,你们重山派一路阻碍我们诸派的行程至此,是决心要包庇春秋峰峰主到底了?”北九派掌门江自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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