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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奴-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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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明仪双目瞪圆如同铜铃,一张脸上写满狰狞。
仇落趁君明仪还没有组织好语言反击,便又迅速语言刁难:“仇落知道师尊是将自己的一切献给了魔界,师尊亦身正不怕影子斜,流言蜚语不足畏惧,师尊教授仇落要敢于担当,仇落又岂是这般软弱之辈为了他人的好印象而强压自己的内心?仇落不喜女子,不会碰女子,师尊若真的阻止仇落,仇落甘愿一死。”
“……”君明仪静静听仇落说完,半晌,那眦大的眼眸才恢复如常。愤然褪去,板直的面容上依旧冷漠,却隐隐添上几丝疲惫。
“求师尊成全。”仇落语气恳切。
“吾这四百年,教你处事圆滑,教你隐忍图霸,教你端庄得体……到头来,你却一件也没有认真学会。”君明仪似乎轻叹一声,见仇落这般恳求也不再强迫,许是他一直逼迫仇落变得强大却忽略了他是否跟得上这样的残酷脚步,仇落自小孤僻,身边唯有铢衡亲近,想来,这便是祸根了。
想到这里,他更坚定尽快找到铢衡将之抹杀的决心。
虽然尽力平静,但契魔还是觉得气血上涌一时气的有些昏旋,当初尊魔将二殿下拜到他门下作为内传徒儿,他允诺尊魔会好生教养仇落。之前仇落刻意卖弄柔弱不肯过成魔礼也便罢了,现在好不容易过了成魔礼便要自言有断袖之癖。他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颜面对待尊魔的信任,这教他如何交代。
“也罢,既然你执意如此,吾也不便多言。吾会为你挑选男妾,你,好自为之。”君明仪起身,步幅气的都有些踉跄。仇落对君明仪又是一番叩头,感谢师尊宽容。
“对了,袖中之物,拿来。”
“嗯?”仇落的磕头突然止住,他缓缓抬身,见到师尊的玄黑衣摆已漫到眼前。仇落掏了掏衣袖,然后在师尊冰冷冷的眼神下取出四个圆溜溜的眼珠子。
“幼稚。”君明仪狠狠敲了敲他脑瓜子泄愤一般,然后将仇落私藏的四颗眼珠子全数没收。
“……”仇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宝贝被师尊收走,一时又气又恨,君明仪冷哼一声,给了仇落一个严厉的眼神,旋即踱出殿宇。
什么宽容,他就知道,老魔头就爱斤斤计较,触了他的大底,他便什么都要和你对付上!仇落捂了捂被君明仪敲过的地方,真怀疑那块骨头是不是已经被他打穿了,不然怎么会如此刺痛?
作者有话要说: 仇落终于长大了……
☆、刎颈君臣
估摸着时间,寻欢作乐完的魔君回到无极殿。面上潮色未去,香软脂粉气息氤氲在血红衣衫,银发之下那张邪逸面容此时散发着不同平时的艳丽。回书房之前,他还特意理了理衣衫拿爪子梳了梳有些凌乱的头发。
拐过屏风,果然见到雷打不动端坐侧面的君明仪。魔君瞄了他一眼,见君明仪居然没有批评他纵情神色玩物丧志,心中快乐一瞬,但旋即又被君明仪无比凝重的面色泼了冷水。
“明仪,你怎么了?”魔君凑过去,拿手在君明仪直楞的眼睛前晃了晃。
许久,君明仪才缓过神来。
“无事。”虽然这么说,但他还是不由自主轻叹一声。
见状,魔君不由新鲜的挑了挑眉毛,他没有看错吧?君明仪也会叹气?见他不愿多言,魔君便就地坐下,支着一只膝盖,隔着桌案问君明仪:“你这是,后面还疼?”
“……”君明仪无言的抽了抽眉梢。
“哎,那有什么,”魔君支着脑袋大大咧咧的出声安抚,“你尽管修养,吾会按时处理公务。其实吧,你不在这一月吾亦做的很好,旻不愧是吾的好儿子,真是为父尊分劳解忧。”
“……”君明仪慢慢抬眼,目色冷漠的盯着明明恬不知耻将担子甩给儿子还一副洋洋得意模样的某位父亲。
“那臣更不该懈怠了。”君明仪泼了魔君一头冰水。
“啊……别这样嘛,你看吾与你也一把年纪了,让位是迟早的事,这种磨炼机会自然要交给下一代,不然他们要怎样扛起重担?”
“先王在位四千年才退位。”君明仪冷冰冰的拆台,“尊魔定会万寿无疆,交给下一代的日期还遥远得很。”
魔君一听更愁了,□□的好心情被君明仪打击的干干净净,血色眼眸露出无奈:“明仪,当初吾就不该争夺这王位,没有得到时心心念念恨不得杀光所有争夺的兄弟,可真的坐上却又觉得索然无味了。当初追随吾的人,大半战死隐退,也唯有你,不离不弃守在吾身侧。”
君明仪目色漾动,旋即垂了垂眼睫遮住半数眼珠。
想到过去的日子,魔君也不由怀念当初还是魔子与各位王兄王弟争宠攀比的日子,虽然那时每日都有被暗算的危险,但是那样的生活充满未知与挑战,让他觉得每日都新鲜快乐。他自小性子便是这样随意不羁,但是办事狠厉,与魔界权贵相处时又是处事圆滑游刃有余,认真起来干净利落,闲暇时就爱扎女人堆子。三个儿子不愧都是亲生的,分别继承了他的性格特点,不过,私下来说最像他的应该是仇落,那孩子总让他产生一种看见年轻时候的自己的错觉。
他在仇落遇上铢衡的年纪知晓了君明仪这个名字。当时君明仪自同辈之中脱颖而出,武斗术法皆是鹤立鸡群,虽然年幼但是君明仪的造诣连许多年长的魔也自愧不如。他的名声很快传到魔界王族,王权贵族纷纷要将这个天才收纳己手。
可君家在魔界是望族,君明仪的父亲面子大到能推辞所有权贵的请求。当时的魔君也是魔子中凤毛麟角之辈,对君家狂妄的态度以及那个不知好歹的小子嗤之以鼻。在一次宴会上他竟立下毒誓,他定要在成魔之前斩下君明仪的魔角挫其锐气,否则就自断魔角。
君明仪虽然比同龄魔子稳重懂事,但是这样公然的挑衅他自然无法忽视。小魔君隔着万千双视线与那对冷淡的血眸遥遥相望,空气中依稀火花噼啪。
于是他开始了日常寻衅君家天才的日子,隔三差五便投战帖要和他决一死战。要不是因为他是魔子,当今的四殿下,君家早就将这聒噪的小子揍得满地找牙了。君明仪最开始对他的叫嚣不屑一顾,最后小魔君竟然翻墙入屋要他应战,君家家教森严,不得随意争斗。君明仪一再忍让,因为他知道,四殿下敌不过他,父亲要他照顾四殿下颜面,却又不许他示弱,只好一再避战。
小魔君可是热爱挑衅得很,仇落很完美的继承了这一点,他绞尽脑汁想要惹怒君明仪逼他与自己一战,诸如偷去他的功课扔进水里害得君明仪交不了功课被辅师戒尺伺候,一根一根绞断他爱琴的琴弦然后摔到君明仪眼前,他当众嗤笑君明仪不敢于他一战,说他唯喏如鼠,还动用私权让君明仪去王宫给他洗脚,甚至搞清楚了君明仪的作息时间,在他沐浴的时候去偷他的衣衫然后烧成灰烬要君明仪求他。
最为恶劣的是他某次动权让君明仪入宫,君明仪以为又是洗脚这种事情,但是到达四殿下要求的小偏屋,甫进去便遭紧闭大门,君明仪面色不动,坦然进入,可隔了一会儿他便丢了矜持面色大失去敲门。
这屋子逼仄仅有一道屏风分割里外,他才进去便见到两道纠缠的赤体,空气中弥漫着暧昧迷离的麝香气息,屏风之后销魂的声音抑扬顿挫,娇媚动人。君明仪施法却无济于事,敲门亦无人相应,那声音越发火热烫辣,他捂住耳朵蹲在门扇之后,可再怎样抵抗他依旧无法阻止周身的潮热以及愈发躁动的欲望,牙齿紧咬,他甚至将下唇咬穿。
约摸一个时辰后,屋门这才缓缓打开,门缝后探来一张可恶无比的脸,四殿下笑嘻嘻的打量君明仪的状态,见他一脸冷汗,□□却是一片湿润,不由拍手大笑:“怎么样,快不快活?这是你从来没有体会到的滋味吧?本殿的赏赐如何?”
君明仪咬牙,浑身气的发抖。低哑冷漠的声音满是厌恶:“庸俗之徒!”
“哼。”四殿下憋嘴,“说这话的时候也不看看你身下是什么情况。你要是一日不与我比试我就将今日之事说出去,反正我不要脸,看君家怎么处置你。”
“我没有做错!”
“哼哼,”四殿下得意洋洋的挑眉,“捏着自己的命根子的时候感觉不错吧?你不愿接受难道是食髓知味还想要——”
“住口!”君明仪低呵,四殿下愣了一下,没想到一向默默无声的君明仪也会如此高声呼喝,更何况呵斥王族是大不敬行为,果然,君明仪很快意识到自己的不敬,将脑袋侧过去,阴森森的说,“我自会请错。”
“……”四殿下缓缓瞪眼,“喂,给本殿一点面子,你不该暴跳如雷然后气的要杀了我吗?你还在练童子功吧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君明仪垂眼,冷然回应:“没关系!”
“真的吗?”四殿下更加惊异,“可是你眼睛都红了,这是要哭了吗?哎呀,别这样嘛,没了童子身也没什么大不了,你看我,不也过的好好的?你不会真要哭吧……唉,好吧,是我不对,下次不这样做了。啊……我不说出去就是了,你把裤子脱下来和我换上一换,明天还是高高冷冷干干净净的君明仪。”
许是因为糟糕的童年经历,后来君明仪便开始性冷淡。虽然遭受这般欺辱,但是后来他还是选择了四殿下助他取得王位,那段黑历史魔君都不敢在君明仪面前重提,毕竟是他害得君明仪孤家寡人了一辈子。
君明仪说愿意辅佐他那天,他可是感动得稀里哗啦,觉得君明仪简直就是个天使。可后来……参照他现在的痛苦魔生。
“臣不过信守誓言。”
魔君叹息,见君明仪果然是心情不佳,虽然君明仪却是是个古怪的男人,但是几千年的陪伴他明白明仪不像表面那样刻薄冷酷,他也有自己的情绪,只是极其善于克制自己。魔君伸手拍了拍君明仪肩膀:“行了,别臣来臣去了,也没见你哪天把吾当君王过。说说看吧,是不是仇落又惹什么事了?你就当与一个普通老父亲批评批评他不争气的儿子,你我虽是君臣,但也是刎颈之交的挚友,私下允许你唤吾名字。”
“……”君明仪眼底荡漾,面色稍缓,略带叹息唤到那个尘封已久的名字,“战吾,我同你说一件事。”
“嗯。”魔君点头。
“你……有点心里准备。”
“哦。”魔君再次点头。
“婉儿恐怕不能嫁给仇落了。”君明仪揉了揉眼角,有些神伤,“看来,只能给云郎了。”
“怎么了?”魔君挤弄眉毛,“仇落还是抗拒外人,不愿接受?”以前仇落便突然散去仁明殿所有奴仆,怎么劝也不要人服侍,可惜他划了这么大块地给仇落修了殿宇,可九成的地方都被他荒废了。
“比这个更糟。”君明仪心里惭愧无比,“仇落说断袖,若要娶女子,宁愿自宫。”
“什么?!”魔君闻言,伸手拍案。
“我无可奈何,只能答应他先为他安排男妾。”
“这个逆子!”魔君眉头怒扬,“喜欢男子居然也不同为父道明!害得吾白高兴能再抱孙子。臭小子,真是让吾伤心!”
君明仪:“嗯?”
只是气愤儿子没有告诉自己这种事吗?
魔君气了一会儿,旋即盯着君明仪一脸埋怨:“你怎么没发现?这样的事应该很容易发现啊。你看,现在掰直也来不及了,定是铢衡对他影响太大。吾儿……唉,什么都好,怎么就爱上男人了。”
“……”君明仪默不作声。
“也罢,他不愿便不愿,喜欢男人也没什么,大不了吾再生几个儿子,王族香火不成问题。明仪啊,你也别太自责,吾不怪你。”
君明仪觑眼,冷冷揭穿:“其实是尊魔又想娶几门小妾了吧?”
“哎呀,”魔君被捅破心思便娇羞的捂了捂脸,“吾今日遇见一位魔女,实在是娇媚可爱,绝对适合给旻他们三兄弟做继母。吾已经答应她会给她一个名分,毕竟始乱终弃可不是君王作风。”
“……”君明仪垂眼,不做反驳,血色眼底却闪过一丝沉郁冰冷的光芒。
魔君以为君明仪这是默认了,便开开心心回到木案准备批改公文,却见成山的公文之间,放着一只小木盒。
“嗯?”魔君将木盒打开,却见里头整整齐齐放着四颗新鲜美丽的眼珠子。
“啊,明仪,这是送给我的吗?唔,真吼吃……”魔君一边坐下,一颗眼珠子已经下肚,君明仪缓缓扫了狼吞虎咽的魔君一眼,幽幽道,“是仇落的赔礼。”
“哦……那我原谅他了……!”魔君如是回答。
君明仪这下子真的不知该作何表情了。
☆、恸
出乎意料,魔君对仇落断袖的事接受的很轻松。
但君明仪自觉有责任,又领了惩罚,几百年前旻成魔结亲他受罚,几百年后仇落结亲他还是在重蹈覆辙。
之前他费尽口舌好不容易劝动侄女嫁给仇落,但现在……君家也没有什么男丁有断袖之癖,一时寻求实在是荒唐。君明仪只好动用权力广行招纳,然后逐个挑选。既然已得魔君首肯他便不用顾虑,二殿下结亲的对象自然不能随意。于是,成魔礼刚过,所有适婚的贵族龙阳都可以接受契魔的审核,一时之间二殿下断袖的消息可是传遍了魔界大大小小角落。
令君明仪意外的是,就算明知是服侍男子,那些妄图贵上加贵的魔依旧甘愿嫁入仁明殿,魔界的断袖如同雨后春笋一般瞬间暴涨……位置却只有一个,于是应选的要求更加严苛。
经过三日挑选,君明仪终于挑出一个最为中意的魔子。家族显赫,但却是家风严谨。那魔唤作容枫,生的清秀干净,看根基也是不凡,最主要性格温和言语细柔,很适合细水长流的生活一起。当日,契魔便派人将这位魔子的身体数据量测完毕,然后送到绣房加紧赶制新衣。
魔界成婚没有那么多繁规缛节,两家都同意聘礼一送,然后在良辰吉日成婚便好。人间还兴宴请亲友,但是在魔界小两口成婚是不需要这些麻烦的事,毕竟魔各有欢喜,从来不遵循什么规矩。但仇落与云郎是王族,关系一界颜面,自然要风风光光,大宴天下。
到时候会是普天同庆的日子,双子同婚,实在是罕遇至极。
仇落在师尊操办婚事的那三日也没有闲着,他将自己的私库翻了个遍,想要找出几箱子像样的聘礼。掖吟玉与掖狐庭也来帮忙,两兄弟出谋划策,好不关切。
“殿下,小奴听说新婚应该送玉如意,正所谓顺从心意。小的又不够霸气,不如置购一柄大如意,放在新房可吉利了。”
仇落微笑淡浅:“嗯。”
掖狐庭道:“说到新房,还没有布置,所有屋子都该打扫一下。正好,趁这个机会彻底清扫。”
掖吟玉听着又不住开心起来:“真是有缘啊,二公子居然被选上了!以后舒家和二殿下就是亲家,狐庭,我们也可以经常见面啦!真是为二公子开心啊。”说着他又哼哼出一阵现成的调子,不知为何如此欢喜。
仇落道:“真是……令人意外。”
“殿下放心,新房的事包在我和狐庭身上!一定会把新房布置的漂漂亮亮让二公子大吃一惊!新婚舒大人也一定会来吧!毕竟他二公子可是他的宝贝呢。”
掖狐庭却有些有心无力:“恐怕只靠我们两,有些不够。”
“无事。”仇落微笑,“明日人手便会到了,”说着他手里的金库钥匙交到掖吟玉手中,道,“钥匙暂时交给你二人保管,我可能会有些事,无法分身。”
“是!”
离开私库,仇落只觉头昏目眩,不知为何看见掖吟玉的笑意,那纯粹祝福的笑意却让他倍觉疲惫。他感觉喘不过气,又无从说起。
他赶到关着铢衡的房间,方一进入,那清冽的气息让他清醒不少。仇落觉得精神好了些,长吁一口气,旋即提起笑意在一团黑暗中寻找铢衡。
悄无声息,他疾步迈到铢衡身边,他在做什么,他在想什么,他都那样迫切想要知道。仇落迫不及待抱住依靠在床沿的铢衡,他双手插在发间蜷着身子,看起来很崩溃。
“铢衡。”仇落将那具身体揽在怀里,胸口猛的一寒,他叹喟一声,将铢衡心疼的揉的更近,“抱歉。”
铢衡靠在仇落怀中目色寒凉,虚无空洞,一月多的囚禁让他无比崩溃,现今来一丝情绪一毫表情也露不出来。
他冻得吓人,完全失去了正常的体温。
仇落忽然升起一个可怕的念头,铢衡真的还活着吗。这样冰冷死寂的铢衡,与尸体无异。
铢衡周身软而无力,在仇落的揉弄下似乎很轻易便会散架,仇落有些怕,内心猛的恐惧起来,他将铢衡抱起来,坐上床沿让他坐在自己腿上靠在自己怀里。温热的舌头撬开那冰凉的唇瓣,仇落的吻总是那样深情温柔,却得不到一丝来自铢衡的回应。
一吻深长,仇落抽离,好不容易才听见铢衡微弱却急促了一些的喘息。
仇落笑起来,再次搂紧怀抱,开心的像个孩子。
“铢衡,想说话吗?我可以解开咒术,我想……听你的声音了。”
“呵,当然,你想骂我也行……我知道这样很自私,你一定不开心。你骂我,骂出来能好受一些吗?”
仇落自言自语,手指微抚铢衡脖子上的痕迹,那条黑色瞬间立体起来从素白的脖子上游离开来,封印去除,仇落晃了晃怀里的铢衡:“好了,可以说话了。”
可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沉寂。
半晌,仇落颤着声音又说了一遍:“铢衡,好了……”
黑暗之中依旧一片寂静,仇落搂着铢衡不敢松手,明明就在怀里,可是失去的恐惧占据了身心,魔躯颤抖起来,他怕……那种一无所有的孤独!
“铢衡,你不想理我便罢了……呵呵,你总是这样,总爱恫吓我……我这几日没能来陪你,铢衡……”仇落笑了一声,却和哭一样难听,“我啊,我要成婚了。”
话一出口,仇落却不由自嘲,想到这几日魔界的风浪,便觉得可笑又可悲:“你知道吗,那些魔,看中我的权力,挤破脑袋想要嫁进仁明殿不惜谎称自己是断袖,甘愿做我的男妾。你说,他们虚不虚伪,明明觉得恶心还是要拼命贴上来……呵呵,我啊,一个都不稀罕,因为我哪里是断袖啊,我厌恶女人也厌恶这些做作的男人,居然为了权贵甘愿出卖自己的身体……”
“铢衡,你一定觉得我和他们一样虚伪,不过,你放心……不会有谁能进入那间新房的。”
仇落的话里带着阴森。
说完,他又低头吻了吻铢衡的额头,柔情的舔舐那微凉的脸颊,唇齿缠绵啃咬上那细腻的喉结,突地,他感受到了唇下的一阵颤动。
低沉嘶哑的声音缓慢沉冷的逸散在无尽的黑暗。
温柔而绝望。
“仇落,杀了我吧。”
“……”惊异,错愕,旋即是滔天的愤怒。
仇落齿下更加用力,几乎是要恶意将铢衡的喉结咬下,这样他就永远不能说出这样可恶的话语来了。魔眸泛红,仇落尝到了血腥,疯狂在眼里滋长。
铢衡声音更加凄凉失色,几乎是恳求:“杀了我。”
“休想!”仇落咆哮一声,旋即粗鲁暴躁的捂住铢衡的嘴巴,教他发不出完整的声音,他瞪着铢衡的眼睛,恶狠狠的呵斥,“我不许!我不许!我要你!我要你!你不是最骄傲吗,不是要回到仙界吗?!为什么、为什么要放弃?”
铢衡等着仇落移开手,许久,才缓缓说:“仇落,我累了。”
“你!”仇落睅目,气急败坏瞪着铢衡,但过了一会儿他又柔了下来,低眉顺眼的说,“铢衡,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你不想待在屋子里,那便不待着了。我放你出去,让你去院子去花园,只要不出仁明殿,随便你好不好?”
“仇落。”铢衡蹙眉,“你明明知道,我想要的不是这些。与其被你这样折磨,那我宁可死。”
“铢衡……”仇落抽噎起来,委屈的蹭着铢衡心口,“我不要放你去送死,你再等我几日,好不好,我答应你帮你找到真凶沉冤得雪,你不要送死……”
铢衡被仇落蹭的酥痒无比,眉梢直抽,颓废暂退:“仇落,你已经成魔了。”
仇落发起小孩子脾气来,就像以前一样对付铢衡:“不,我宁愿自己是个小屁孩,你要推开我了,铢衡,你再也不会哄我了!”
“……”铢衡恶心的连悲伤的心情都没有了,一心一意想要撕掉仇落这块狗皮膏药,抗拒之中铁链丁零作响,铢衡没好气的翻着白眼,推着仇落在他心口乱蹭的脑袋,一阵鸡皮疙瘩翩翩起舞,“你……你真是恬不知耻!松开……松开!”
仇落一边哭哭啼啼,心里却在暗自发笑。
啊,对了,这招对付铢衡,简直屡试不爽。
☆、七月七,娶娇妻
七月七,正是人间所谓乞巧节,跨越天际鹊鸟做桥,令遥隔两岸之痴情男女得以踏鹊相会。凡人钟爱这个节日,天下之人有情人愿成眷属。魔族也偏爱这个期会,成魔礼过后便会在这日一同成婚。
这日不少方成魔的魔子也将自己屋舍洞穴装扮的艳红喜庆,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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