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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奴-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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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有人肉,绵绵立刻疯狂摇起小尾巴,对着仇落的手指又蹭又轻咬示意爱意,梅梅被仇落那只手抚得有些害羞,卧在柔软的床铺上呼噜呼噜的发出舒服的声音。
  交代完毕,仇落便动身离开关闭屋门后印上结界。黑玉面具的门他也去敲了敲,但是没有人应。许是在黑市玩着还没有回来。罢了,反正他心里也清楚这家伙不靠谱,平时呼来喝去还行,关键时刻不掉链子就谢天谢地。
  指尖细线法光亮起,随着法术指引,仇落离开客栈寻到了僻远之地,邪气包裹魔躯完美融入黑夜,迅捷的身躯犹如一阵冷风刮过,魔触四下蔓延声音细微的探查周遭环境。
  终于,墨色的眼睛又见那道熟悉的身影。黑斗笠方解决掉寻来的邪灵,正要逃离就被一只魔触缠住脚腕狠狠摔在地上。仇落冷笑,将他使劲一拽想要拖到脚边,奈何对方不甘示弱,手心凝出冰剑,一剑挥下魔触成冰登时碎裂!
  趁他起身,仇落纵身一跃直逼黑斗笠,手心泻月剑凝出,剑锋无情挥下眼见要劈中黑斗笠的脖子他又堪堪留手,只削去一截黑纱。
  “你究竟是谁,为何屡次针对铢衡?”仇落张开结界,温柔的面孔展露杀机,“说出你背后的指使,我可以饶你一命。”
  黑斗笠不言,只提起落雪三叹横在身前准备应战。
  “仇恨,还是嫉妒?他那么大义凛然,结下的仇家应该也不多。我已经见识过他的一个宿敌,虽然很讨厌,但也算一代英杰,不会做这般偷鸡摸狗栽赃嫁祸之事。”
  仇落眯起眼睛,细细观察黑斗笠的动作变化,他的手在发颤,似乎在极力隐忍什么。没有立刻攻击自己,说明事情还有转机。仇落思索一会儿,便改变语气准备来软的:“抱歉,我不知道你与他有和恩怨,但是铢衡于我重要无比,若你执意要与他作对,我难以袖手旁观,只能与你为敌。”嗅着空气中的异味,仇落细细分辨对方气息,像是腐烂的肉,但是又几许泠泠梅香。“或者你也是被人操纵,仇落失礼一问,你,不是活物吧?”
  “……”黑斗笠扬了扬头,落雪三叹狠狠一颤,剑锋直指仇落喉结。
  墨色眼珠里生出邪魅光芒,仇落勾唇一笑:“虽然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是这还是有可能的。若你是迫不得已为人卖命,我可以助你摆脱束缚。”
  “……”闻言,黑斗笠愣了一会儿,旋即缓缓收剑。仇落见状立马升起和悦的笑脸:“其实我对复活亡者也有一定的研究,若你愿意,我可以助你恢复原本。当然,若你不能放心可以继续躲在暗处观察仇落的举止,直到摸清楚我的性子与把柄,再公平交易。”
  “……”黑斗笠环臂,喉间发出浑浊的冷哼。仇落笑了笑,隐约察觉出他在发抖,便好心的宽下自己的外袍递给黑斗笠:“你是我见过的最抗寒的人了,寒冬雪夜,要是不好好保暖可是会冻僵的。你可以随时揣着汤婆子,这样不至于让手僵硬,杀人的时候更灵活。”
  “……”
  黑斗笠接着那件外袍犹犹豫豫的拿了一会儿然后抖开穿上,他确实有些冷。周身的血液并不通畅,冬天伤口不会流血而是直接冻成冰渣子。外袍上还有仇落的体温,对于冰寒的黑斗笠,这点温度就像熔炉一样滚烫。
  见黑斗笠紧了紧衣衫,仇落又温柔的提醒防腐措施:“你身体应该不怎么容易继续腐烂,但是还是会长霉斑,”不然也不会这么臭了……“每日用艾草、黄连、防风泡澡,之后周身涂抹一层蜂蜜,次日清洗干净,平时可以食用乌梅,腌渍乌梅味道不错。长期坚持,身上的异味就能大幅度祛除。”说完他便解开结界,“无论日后你决定如何,仇落希望你能早日放下仇恨,早早脱离苦海。”
  说完,他便后退一步,转瞬消逝在夜色之中。
  那黑斗笠不会说话,捉了他也无济于事,杀掉又会断了线索。不如将他拉拢,慢慢套出幕后黑手,然后全部杀掉。仇落殿下这样盘算着,然后又飞到之前的酒坊,果然是店门紧闭。仇落眼珠子一转,伸出触手从门缝钻进去偷偷摸摸拉开门栓,然后推开门,堂而皇之的进入。
  将酒装满一壶,二殿下往酒坛上放了一颗硕大的珍珠,然后坦坦荡荡出了酒坊又故技重施将门反锁。接着还去黑市逛了一圈,买了些人肉。流云宗的人应该已经收到了黑玉面具的通知,不然黑市也不会这么安宁,二殿下浅浅的打了个哈欠,忽然觉得自己来到人间这段时日简直就是化身凡人口中的侠肝义胆的能人异士,坏事没做一件,还干了这么多为民除害的活。
  既然瓀石城的邪灵已经取到,那根据师尊的名单,是时候动身去下一个地方了。待到明日黑玉面具归来,便启程上路罢。
  回到客栈时,铢衡还未苏醒。仇落见到原本在床榻上窝着的绵绵和梅梅便知晓,铢衡应该醒过一道了,它们是被铢衡给赶下来了。二殿下无声一笑,心想这老家伙还是那么霸道。他将人肉装在茶杯里递给绵绵,然后分出一点邪力喂给梅梅。
  两个小家伙吃饱,仇落也快撑不住了,鞋子一蹬就往被窝里凑。装满酒水的酒葫芦轻轻放在铢衡枕头边,浅浅亲吻印在铢衡额头,仇落细细为他掖好被角,旋即阖眸准备入睡。
  可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识海里铢衡一身血红满脸惨白的倒在血雨之中,虽然知道那已是过去,但是一想到铢衡曾经被戳的满肚窟窿一身疮痍他就无法心安入睡。铢衡说的对,他出生在和平的年代,不知道当时战争的残酷,铢衡差点死在魔界还被俘虏沦为病奴,他怎么会不恨?所以神识分离时两个铢衡才会如此针锋相对,因为他实在是恨……
  他不知道铢衡面对自己时究竟是怎样复杂的感觉。最后铢衡望他的那一眼如此温柔宁静,甚至让他产生一种被爱着的错觉。
  铢衡,可以抛弃过往的仇恨接受他么。或许,挡在他与铢衡之间的最大山峰不是墨君,而是铢衡对魔界不共戴天的仇恨。
  铢衡……或许也对他有些动心,但是他不能承认,也不敢承认。他想解开铢衡的心结,至少,能让铢衡坦坦然然的面对自己。
  静夜入定,魔界的时刻即将到达亥时。契魔府进入最宁静的时刻,洗漱完毕的君明仪宽衣入榻准备入睡。
  只是眯上一小会儿冰冷的眼睛又再次睁开,许是因为冥主再下战书之事。当年战吾做了糊涂事惹得冥主恼怒四百多年,虽然没有引起两界开战,但是冥界与魔界的气氛很不好,见面便是剑拔弩张。
  睡意消去,契魔坐起身,心肠干燥。凝视虚空片刻,血眸一凛,君明仪将睡袍宽袖一拂,一道凌人魔气直逼黑暗某处。
  接着,暗处传来啪嗒瓷器碎地的声音。
  以及谁的轻笑。
  “谁许你进来的。”君明仪收手,声色冷厉。
  融在黑暗之中的不速之客浅浅发笑:“邀你不见,只好出此下策。明仪,四百年不见,不知安好否。”
  君明仪微微蹙起眉头,心情坏到极点:“翊王,此时已过亥时,夜色深重,王爷也该回府就寝。”
  翊王又拿了一只杯子为自己倒上凉透的茶,从容应对:“本王见你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两个失去睡意的魔,相互安抚不是更好?”
  君明仪不耐的说道:“微臣何德何能与王爷相互安抚,王爷,臣乏了,明日还有公事。”
  “呵。你脾气又坏了不少,对付我那四弟不容易罢。当年的事,本王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直到前几日——他竟为了你杀了念瑶。明仪,你的目的就要达到了罢。”
  君明仪不言,只是冷冷注视桌案前雍容华贵的身影,冷酷的面容不见波澜。
  “战吾为了逃过那一劫对你说了什么?说甘愿被你玩弄,成为你的傀儡?呵呵,现在藩王之间流传甚广,说你广揽大权操控尊魔,夺位,是迟早的事。如果本王猜的不错,三位殿下身边也插满了你的眼线,明仪,狼子之心,昭然若揭啊。都说得君家明仪得魔界半壁江山,现在是要落实了。”
  君明仪冷哼一声,向来耷拉的唇角竟勾起一丝深笑。
  “你准备什么时候下手?”翊王直截了当的问,因为他自认为与君明仪情谊不浅,当初君明仪差一点就成了他的棋子。
  “翊王想助微臣?”君明仪反问。
  “哈。”翊王挑眉,玩味一笑,“错了,是本王要你相助。”翊王起身,脚步纡徐踱到君明仪床榻边,撩开床帏。火红眼眸直直注视昔日故人,他的眼里有些留念,似乎还回忆着当初克制乖巧的君明仪,但是温情掩盖之下又是冰冷的利用,“你恨战吾,但是你终究姓君。明仪,本王也愿意为你所玩弄,都是一样的选择,何不找个顺心的君主?”
  君明仪微微低了低头,然后声音淡漠的回答:“明夜,战吾与冥主在轸石崖约战,合作端看翊王的诚意。”
  “呵。真的?”翊王半信半疑的眯了眯眼睛,旋即俯身揽住君明仪的肩膀,满身冰冷珠玉宝石硌得人发疼。浑身散发禁欲气息的冰山更能挑动男人征服的欲望,当然也掺杂着嫉妒,君明仪本该是他的,都要到手了结果被战吾诓走,又怎不让他恨得牙痒。
  “王爷自能证实何必多问。”君明仪蹙眉厌恶的推开翊王的手,“夜深,劳烦王爷勿再逗留。”
  翊王松开君明仪,眸中似笑非笑半面阴鸷:“你当初若不反悔,本王定万分疼爱你。”
  “……”君明仪静了一会儿,心里怫然大怒,事情牵扯到他那残缺的身体就是踩了君明仪的痛脚。仅剩的涵养让他不至于暴怒破口,君明仪阖眸,强压怒气一字一字生冷的挤出四字:“恭送翊王。”
  翊王无奈一笑,旋即摇头拍了拍君明仪肩头:“既然你都赶人了,本王也不打扰了。希望明夜,能站在你身边的魔,是本王。”
  屋内冷风一过,翊王离去。契魔静坐片刻,旋即敲响床榻金钩上的铜铃,面上带着吃了一瓶子苍蝇的恶劣表情。很快,门口传来三声恭敬的敲门声,没待仆从询问,君明仪便率先开口:“伺候沐浴。”
  “是。”仆从依顺的下去准备。
  战吾与冥霆私战,无论如何都是战吾受伤。他不敢还手,冥霆也从不手软,待私战结束背后来一刀,不仅能解决掉战吾,还能顺顺利利将锅甩给冥主。
  “两刀,你只有两刀的机会。”君明仪冷冷自语,不知所思。
  

  ☆、前往异人城

  清晨的城池依旧是薄雪日照,苏醒不久的街道人影稀少。冰冷宁静的空气灌入肺腑顿时让人睡意尽消,薄薄的雪层上弹跳着一只白滚滚的白犼,矜持的黑猫跟在后头在雪白地面踩出心形的爪印。
  穿着血红衣衫戴着红盖头一般的公子正摆弄这新到的剑,身边的高大魔族一脸含笑的望着他每一个小动作,黑玉面具打着呵欠,然后双手枕在脑勺姿势不羁的打量前方。
  “如何,像不像铁剑?”虽然是木质的剑,但是镀了银层,在日光下折射耀眼的光芒。质感还行,沉甸甸的。铢衡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将剑插回剑鞘,拔开酒葫芦咕噜咕噜喝酒。
  “这么早就离开,不吃点包子喝碗粥?也没必要这么赶罢。”黑玉面具嘟嘟囔囔,“粥铺都还没有开呢。”
  仇落根本不理他,而是垂首问身边喝酒的铢衡:“花邪川要留下来,你不向他告别?”
  铢衡侧过脸古怪的望了仇落一眼,大概得意思就是:他留下来便留下来,为什么要和他特意告别?我两是敌人啊。
  隔一会儿不能安安静静的黑玉面具又闹腾起来:“二殿下,下一处是要去哪里?还有,你什么时候将大殿下交代的事办了?我还忙着回去给大殿下谗言媚笑呢。”
  “呵,你说的对,早些做完打发你走,这旅途就只剩我与枫儿了。”仇落仔细一想,“那下一处便去异人城罢,上一回我去看了没什么好货色,这次也不知有没有什么合眼的。”
  铢衡听了一会儿,便面色不悦的给了仇落一个白眼。
  “你究竟答应了旻什么,异人?”
  仇落微笑:“大哥想要一个异人病奴,仅此而已。你也知道,刺杀他的人总是很多,每年购买病奴也是储君殿的一项大开支。”
  “哼。”铢衡拂袖,不愿再与他并肩同行,而是踩到雪地里,加入了和绵绵梅梅踩雪的队伍。
  黑玉面具鼓了鼓腮帮子,然后倒回来凑到仇落身边,“二殿下,这位二公子看起来不好驯服,连我这种对拍马屁炉火纯青的魔也不知从何拍起,您到底看上他哪一点了,要是皮囊,魔界好看又温顺的多了去。”
  仇落冰冰凉凉的斜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凝视那抹气鼓鼓的红色,勾着唇角有些得意:“本殿的眼光,岂是你能理解的。他好着呢,哪里都很好。”
  黑玉面具自知无趣的觑了觑眼睛:“我究竟和一个痴汉废什么话呢。”
  出了城池,便是宽阔的官道,仇落略略观察地形图然后对玩的欢快的白犼说道:“绵绵,莫再玩闹了。快些变回原身,我们得去下一座城了。”
  绵绵闻言摇着小尾巴过来,眨巴眼睛看看仇落凑到它眼前的地图,点头示意明白后便跑到不远处的空地摇身一变化出巨大的身躯。黑玉面具盯着这只宝贝魔兽一时移不开眼睛:“乖乖,平时看起来小巧可爱原来长得这么凶猛……”
  仇落给了他一眼:“你可以说大声些,叫绵绵听去了你便自个儿跋山涉水跟过来罢。”说完便与铢衡一齐飞上绵绵的后背,黑玉面具揉了揉鼻子,悻悻的跃上去。
  梅梅被铢衡拎在手里,墨色的眼睛好奇的环视变高的视野。
  “嗷!!”白犼仰天长啸,做着飞天之前必须的打气仪式,旋即强健的后腿猛然蹬地,巨大的身躯靠着反冲之力跃向虚空,接着雪白的四只蹄子冒出白色火焰,白犼踏行云雾之间,速度迅快。
  黑玉面具对这追求激情的速度有些不适,太快了,脸都要被气流吹僵了。身前的二殿下抱着二公子甜甜蜜蜜的依在一起,实在是看的人发愁。黑玉面具吐一口浊气,无人依靠只能拽紧衣袖生怕乾坤袋里的封魂瓶掉出来,瓶子要是掉了,他就真的要谢罪了。
  疯狂飞行一段时间后,闹腾的白犼终于将主人带到了目的地。身体虚浮之间,仇落垂着眸子,略略观察脚下的城池情况。蛮热闹呢,来来往往都是人群,不时还能看见几头异兽,绵绵特意找了一块比较空旷的地方落脚,刚刚落稳,岂料天空忽然撒下一张巨网,连魔带兽一同捕住。
  仇落:“……”
  铢衡:“……”
  黑玉面具:“搞什么?”
  绵绵:“嗷!”
  绵绵这辈子最怕的就是被捕住然后被塞到什么密闭的空间,因为幼时它就被尊魔塞到盒子里差点被憋死。于是它开始在网罩里挣扎蹦跶,岂料那网有灵性,愈发挣扎愈发紧实。仇落见状只好将铢衡护在身下,然后一爪子撕破灵网。
  黑玉面具将十箴化成魔臂,稍稍用力,便将灵网撕了个大口,然后从破洞里钻出来,站在白犼背上怒气腾腾的环视四周看是哪个瘪三敢对他撒网。
  一张网破接着又飞出第二张网,黑玉面具这回看清楚了撒网的人,一边撕网一边咬牙切齿的指鼻大骂:“捕鱼去河里,敢惹你魔族爷爷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说着就刷的亮出十箴杀过去,原来看戏的路人见魔族发飙吓得人心惶惶纷纷逃窜,仇落好不容易将绵绵清理出来,一边黑玉面具已经一脚踩一个剑端还横着一个了。
  “领赏,勿伤人命。”仇落款身上前,垂眼一脸温和的对撒网的修士问到,“初来乍到便被几位撒网捕捉,不知究竟为何?”
  笑眯眯的魔头更激发了修士厌恶的心理,只见那被踩着的修士面色一沉,冷眼讥唇:“魔族没一个好东西,不提前杀掉难道要等着你们杀我们?”
  闻言,黑玉面具恶劣的旋了旋脚尖,将对方踩得哎呀叫唤:“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应你的话杀杀人屠屠城了。”
  “你、你们果然是那魔头的帮手!”被黑玉面具剑横着的那名修士面色一白,声音有些惊慌,接着三人眼神一交似乎在做什么暗示,仇落微微蹙眉,一把拽住黑玉面具的后领然后飞速一退。
  “碰!!——”眨眼之间,三个修士身体爆炸变成一片血肉,原来那处血红一片接着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响,地面变得焦黑。腥气蔓延间,黑玉面具被突来的变故吓得一愣,许久才缓过神来。
  要是方才躲避不急,不被炸成血块也得被腐蚀烂透。
  仇落淡淡环视四周,然后漠然松手。一边的铢衡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对着一滩血肉恍恍惚惚。
  “二殿下,这些人怎么回事,突然就自爆要与我们同归于尽。凡人都这么恐怖的吗?”黑玉面具掸着衣衫上不慎溅到的血肉,黑色衣衫上已被腐蚀出一个小洞。
  仇落冷哼:“谁叫你对他们说要杀杀人屠屠城这样的坏话,这下你可真是闯了大祸。”说着他去碰了碰一边发呆的铢衡,低声安抚,“没事吧,嗯?”
  许久,铢衡才急急吐出一口气,然后一脸愤然的凝着仇落。
  黑玉面具老远就看到铢衡咬着的唇角,看出了他的不悦,但是这次真的是意外。他凑过来大大咧咧的说道:“不是,这不能怪我们啊。我都没有下狠手,不然以他们的三脚猫功夫还不够我一招,剑不出鞘都能轻易弄死……”
  铢衡撇开脸,声音压抑:“没有怪你。”
  仇落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然后回忆方才那三名修士的话:“他们口中的魔头……嗯……不好,我们先行离开,免得被围攻。”说着就拉上铢衡招呼绵绵准备逃逸,方才他观察过,往城北的方向有一片阔林山头,能避开人群。
  黑玉面具见二殿下自个儿带着爱妻溜得飞快也赶忙提着梅梅跟上,绵绵追在主子后头很快超前,逃逸的事情它与仇落经历过很多次,只要往偏僻荒凉的地方,或是挤得不行的地方一钻,逃命就能大大增加存活机会。
  然而没等三人两兽逃到安全的地方,避到逼仄巷道仇落便停了下来。血色眼睛矫视上空,果然看到御剑飞行巡视的修士。
  黑玉面具双手支着膝盖,粗粗喘气:“为、为什么要逃……我们又没有做坏事。”
  仇落缓缓收回目光,靠在巷道冰冷的墙壁上,手心还紧紧牵着铢衡:“直觉。我们卷入风波了。”
  “啥?”黑玉面具抽眼,“就因为那三个自炸的凡人?我连皮都没有给他们蹭破!”
  铢衡道:“这城里,应该不是普通凡人。”
  “不错。”仇落柔眉一笑,“这座城比其他的城池更加危险,里头有六成是异人,但是城主却是个普通修士。我也不知道遇见的会是什么奇怪的人物,要想得到最完美的异人,合该冒险。”
  黑玉面具冷冷将十箴亮出来:“管他什么异不异人的,要是敢出手,我就一剑砍下他的脑袋,没头再厉害也只能嗝儿屁。”
  仇落闻言不由暗暗一笑,然后斜眼睨了睨身边的铢衡。
  两只魔头又借着那窄窄的巷道上空注视不时来往的御剑修士,似乎比刚才更多了。仇落嗅着空气,大概能分辨出十几道不同的灵气,巷道尽头亮出一阵金色光芒,那帮修士应该将整块地方封锁起来了。黑玉面具拔出剑随时准备,仇落眯起眼睛默默探出魔触,脚底的绵绵挠着痒痒哼唧着靠着梅梅。
  铢衡垂眸,冷静的辨别周遭的动静。
  突地,他与仇落同时睅目,然后转头面面相觑。
  “师尊?!”
  “师尊……”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惊讶,今日第二更√

  ☆、师尊

  孩提时代的铢衡在几位温柔善良的仙娥轮番照顾,天天接受真善美心里纯洁的和他那水汪汪大眼睛一样清明澄澈。都说慈母多败儿,特别是身边还围着六位慈母,大家变着花样宠铢衡,绕是铢衡心性纯良,没变成什么骄横之徒。
  直到某天墨君觉得铢衡差不多该加入刻苦修炼保家卫国的队伍,一道命令下来,奶娃娃被带离温柔窝,被残暴的丢进了一堆糙汉手里。
  生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被宠惯的小仙人天天被几个仙界的将军将领折磨的哭成泪人,会温柔喂他吃饭的阿娘不见了,受伤流血也没人吹吹了,每天伴随他的只有木桩和剑谱,以及几位师父不满意的责备。
  过了好几年,铢衡也就习惯了。他很少再见到阿娘,也听不到她们温柔叫他衡儿的声音,取而代之的是师父们铁血铮铮的教诲以及洗脑式的吹炫墨君,什么天下第一五界最强,神一样的男人,铢衡听的懵懵懂懂,但是每多听一次师父们谈论墨君的丰功伟绩,崇敬的心情便一次一次高升。
  墨君……他也好想见上一面啊,哪怕只是偷偷看一眼,瞧瞧让几位驰骋沙场也对之五体投地的神明所在。
  于是小小的铢衡心里开始有了一个大大的梦想。
  他希望自己能刻苦修炼,能够强到有朝一日获得站上墨君殿主殿的资格,见一见一生耀眼尊贵万灵膜拜的墨君。
  师父们去征战后,他也不敢怠慢修炼刻苦练习术法与剑术,闲暇时候便偷偷溜到墨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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