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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奴-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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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桀桀,二殿下果然如传闻所言,爽快得胆大妄为。”来人笑得阴阳怪气,笑罢便将一缕邪气注入仇落脑识,“他就在这村落的小庙之中,杀了他,第一桩交易便愉快结束。”
“自然。”仇落将那缕邪气记载的信息一瞬读取,明晰对方模样功体。他就是这样的魔,灵魂挤满拼接着其他肮脏的魂魄,明知此去有险仇落却并不在乎,他很自信,他不会失手。
“劳烦转告贵主,多谢他对仇落的屡次援助。希望日后亦合作愉快,那么,仇落先告辞了。”素白身影翻上马背,仇落噙着一丝深笑,旋即御马赶往与铢衡离去相反的方向。
这片松林的尽头乃是两条岔路,一条通往他与铢衡约定好的目的地,一条通往一座孤山。偏远之地甚至连名称也无,山林连亘绵延森冷寂静。妖族的地盘,总是透着一股阴森诡异的气氛,沿着前路行走片刻,仇落便感觉到一阵铺天盖地的妖气。
“此地居然还有人烟,实在是奇异。”山石崎岖,人家错落,布满青黑妖异气息的空气,隐约掠过一道妖影。“如此浓烈的瘴气,能安稳活在里头的都是什么东西。”
话是这么说,但二殿下呼吸其中也不感障碍,反而毒瘴入腹竟有一种滋润的感觉。一边的绵绵已经打喷嚏打到摔倒,呜呜咽咽着不肯再前进。
“你个小窝囊废,不过是只受了污染的妖怪,非要怕成这样。”仇落将马拴在就近的松树上,伸着脚尖推着诺诺缩缩的绵绵,“你不是爱吃妖怪的眼珠子么,大好机会,里头都是新鲜的。”
正当一主一仆徐徐前行,仇落瞧着白犼夹得紧紧的尾巴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这小怂包连他这只邪气复杂的魔头都不害怕,却对一只深山老林中的妖怪畏惧成这样。绵绵的五感比他更为灵敏,这空气中,应该弥漫着他闻不见的煞气。
突地绵绵嗷嗷大叫起来,声音凄厉地跳着脚往他身后钻,仇落喷笑一声,只好拖着咬着自己衣摆的绵绵继续前进。不过三四步,二殿下面上笑意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邪。方才瞧起来宁静祥和的村庄忽的变得破败萧条,隐约幽魂四散。
体内的邪灵亦跟着躁动起来,沉睡的邪力自发而出抽长无数魔触向不远的村落残区游离。仇落伸手一勾将绵绵揽在怀里,接着施展轻功直奔那片妖邪浓郁之地。
于此同时,处理完跟踪仇落的魔族势力的谢天机赶至妖村之外,解开松树上拴着的缰绳,轻身一翻骑上马背。
取下诡异的狐狸面具,露出的却是仇落饱含温柔笑意的面孔。
“仇落,你可不要死在里头,不然本主就要与铢衡做戏一辈子了。”马匹方行几步,密林上空划过一抹黑色,苦涩的药香混杂着轻微的腐朽,谢天机矫首望一眼一瞬即过的身影,心中定然来者身份。
是黑斗笠。他这一程追赶仇落的踪迹,这只不言不语的斗笠也偷偷摸摸跟着。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呵呵。”谢天机长笑一声,挥鞭恣意远去。
迷雾之后是坍圮土墙,落脚蛛网,阴风鼓动,孩提欢笑。阴森砭骨的笑意夹杂着女人男人的呢喃,时起时伏,仿佛近在耳边又远在天边。
“呜呜呜……”绵绵加入了呜咽的行列,仇落听着这一阵阵恐怖的声响本就有些头皮发麻,听着绵绵哼哼脚下一滑踩着根木头差些没有摔跟头。定睛一看根本不是枯木,而是一截粗大的腿骨。
“绵绵住嘴,你又不是不知道本殿怕鬼!”仇落低呵一声旋即将宠物拎起护在心前,好像这股热度能给予他不小的勇气。周身魔触寸寸摸索,此地确实已无人烟,方才看到的祥和都是幻觉。
忽的,魔触边缘缠上何物,仇落眉头一皱收敛魔触,速度迅速将对方缠好拖拽,一阵滋啦拖地声中,一只黑色斗笠滚了出来。
见到这只熟悉的斗笠,仇落的心忽然悬了起来。
是黑斗笠。
他将黑斗笠遮面的斗笠猝不及防地摔开了……!
☆、抱歉,疼么?
见自己将人抓错,仇落只好赶快收手。黑斗笠被绊在地上,一只腿骨折断在身下。
“抱歉。”仇落上前满面歉意,他将斗笠捡起拍净尘土亲自规规矩矩给黑斗笠戴上,接着蹲身研究那段摔断的关节,“疼么?”
黑斗笠微微摇头,虽然面纱下罩着铁皮面具,但他还是下意识撇开脸蛋不敢直面仇落。
腿骨从膝盖骨断裂,上头又有粘连过的痕迹。仇落将那截冰冷的小腿骨按在合适的位置,接着打开乾坤袋翻翻找找取出一盒子人鱼鳔胶:“不知道你平日都用的什么粘连腿骨,这人鱼鳔胶粘性不错只是干化缓慢,不介意的话,接下来我背你。”
他的温柔拿捏得很适宜,让人感觉舒适暖心并无骚扰之意。
粘好腿骨后仇落将那一小盒子珍贵的人鱼鳔胶送给了黑斗笠:“留着吧,以后能用上总是好的。”
黑斗笠望了一眼仇落旋即低垂脑袋,任由仇落将他轻柔呵护一般背上后背。
二殿下的面容却在黑斗笠瞧不见的地方露出深意的微笑。
“绵绵,带路。”仇落伸着脚尖踹着小废物的后股,推搡它嗅着妖气前进。背后的黑斗笠轻的过分,好像周身骨骼都是空壳一般。
寻找妖源的路程仇落开始不紧不慢地向黑斗笠套话:“你与我也算是相识一场,仇落却一直不知你的名号,一直以‘你’字称呼难免失礼,能告诉仇落该怎样称呼你么?”
后背一阵窸窣,仇落感受到黑斗笠在他背上滑动骨指。
“……铢……衡……”仇落剑眉大挑,冷声出疑,接着黑斗笠又在他的后背慢吞吞写着,“师……兄……穆……御……寒。”
仇落轻轻一笑。
声色动人:“原来是师兄。”
穆御寒不言,只是喉间发出浑浊的轻叹。
仙人作古,也不过黄土一抔。奈何之不肯归去,残留人世变作最为狰狞不堪的模样。对于穆御寒,仇落并没有什么怜悯之心可言,若不是他的所作所为铢衡也不会身处此般进退维谷之境。但他对之也提不上恨,因为穆御寒做了他想做的事,将来也会变成他最好的一粒棋子。
其他的更多仇落不愿深问,比起愚昧地撕破这层面皮,他更喜欢自行推敲一叶知秋。赌局是一种刺激,猜测赌局的变换与左右结局更是一番让人欲罢不能的游戏。
呜呜啼哭声已臻最近,浓雾之中隐约可见一轮佝偻轮廓,绵绵夹着尾巴躲到仇落身后。朱目望去,一只伤心的妖邪正站立坟茔群前,掩面痛哭。
坟茔之侧便是一座小庙,破破烂烂,符布褪色发脆。怨邪如水流淌满地,争先恐后围拢至阴之体的仇落。
身后的黑斗笠拍了拍仇落的肩头,示意仇落将他放下。
双手轻空,仇落凝出泻月剑,剑光如同皎月一束照亮周遭,阴邪驱退。杀意近身,妖物却不避不退依旧凄然抽噎,仇落提剑冷锋挥展,那颗微颤抽噎的头颅便与佝偻的身体分离,滚落尘土继续无声嗫嚅灰白的唇瓣。
残破之身早就是骷髅一具,椎骨断裂形成驼背,空然胸腔之中唯有一只黑色心脏不住搏动,仇落伸手欲取邪心,还未触及指尖黑心便从胸骨之后蹿夺而出,飞向破庙之内。
仇落微微挑眉,目光一转,落在黑斗笠身上。
却见黑斗笠将那颗头颅捡起聚在手心,右手骨掌徒劳无功地为泣首拂去灰土。身后乒乓作响,失去支撑的骨架散架倒塌。
“他在说什么?”仇落瞧着那头颅蠕动的唇瓣,不知为何,内心隐约发闷。
“解脱”黑斗笠黑纱一扬,以内力在沙地上书写答案。
“可他没有快乐的模样。”
“呵呵。”黑斗笠喉间发出浑浊难听的笑声,接着内力施展冰霜凝寒,坚冰厚凝,头颅顷刻碎裂万片不复存在。
帮助这样自甘堕落的怪物解脱,仇落殿下是不会有这般闲心,毕竟,打小也不见谁有这种闲心来帮他一把。只是这般举动让他觉得过去对黑斗笠的评价现今有待商榷,明明心狠手辣栽赃嫁祸却依旧如此烂好心,他真怀疑这是不是仙族的虚伪风气。
邪心已然化灵,能够寄居他人汲取血肉,被寄居者便是方才妖物的下场,腐烂之后依旧存活,不伦不类地活着。仇落示意黑斗笠与他同入破庙。
邪心原本的主人算是这一带的大妖,妖族内部混乱多有腐朽,民不聊生。此妖为护一家不惜吞噬邪灵增长功体,举家逃至深山老林,年月积累,已不见谁人活像,连原住的居民也遭遇不测魂断冷山。
“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邪恶。”仇落凝眉兀自冷笑,“只有……”只有像我这样的怪胎大恶。
泻月剑抡挥成月,将毒瘴中飞出的暗器击退,魔眼在浓郁的邪气中已不可视物。仇落心念一动邪气附体,漆黑邪眼窥探暗匿。
黑斗笠亦不敢松懈,抽出落雪三叹。冰寒剑气瞬间凝寒三丈,一魔一邪配合默契,缠战邪心,因为黑斗笠将铢衡的武学模仿的彻底,透析铢衡武艺的仇落能很好的与之配合。邪心将斗武不成便改为斗法,施展吞噬无数生灵而积的功力向功体更为薄弱的仇落杀去。
仇落右手持剑左指捻咒,邪眉微挑吐露残忍:“本欲护得妻儿,奈何邪心侵蚀反将所爱一一吞噬入腹。沾着感情的血肉,是比陌生的更为可口罢。”话语甫落黑暗深处传来暴怒的嘶吼,仇落侧身闪避术法翻手推印,口中激将不止,“怎么,我说的不对?所爱已亡,而今你苟延残喘又有何用?”
一片漆黑之中唯有剑爪相击铿锵刺耳,仇落成功将仇恨拉满口手不止,轻描淡写谈笑风生地讥讽鄙夷邪心:“恩爱已过,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说这句话的时候二殿下底气十足毫无顾忌,似乎心中笃定,这样的事绝对不会发生在自己头上,“妻与子,弃子也。”
黑斗笠被赶出战局,站立角落无从插手。对方有几分难缠,但仅因仇落三言两语便方寸大乱势必杀敌。仇落不敢往身上落伤,他不想让铢衡起疑,不能近战又得图快,只好半身邪力点踏异步,明面撕斗,实则布阵。
铢衡说得对,他的剑法并不灵活,只是依赖泻月剑这把宝剑所向披靡。铢衡教他的几招剑式使用起来轻巧多变,配上他迅快身法邪心很快见红。仇落不敢太过用力,他不能毁了这颗心,必须让它留下一口气。
“以毒攻毒,兵行险着……师尊,你的教诲,仇落记得清楚。”最后一步落下,仇落以剑霍地将邪力灌入地表开动阵法,光华一瞬亦是他命门暴露之刻,邪心利爪犹如铁钩抓向仇落喉咙,仇落目色冷淡面含浅笑,朱光照亮这张温柔似水的笑脸,折返出的却是骇人森寒。
毒爪来势汹汹,却没能伤坏仇落。他的时间掐的准确,在邪物扑来的一瞬间,阵法开启,邪力受压无从反抗。
黑斗笠紧捏的手掌倏然放松。
“……”阵法,启动的不动声色。
邪气被压,被奴役的妖怪终于显露原形。憔悴的瘦骨如柴的男人,满面胡子拉碴失败之典范。
妖怪并不言语,只是睁着怨毒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仇落。
绵绵赶紧从角落跑出来,围着仇落脚踝庆祝胜利似的撒娇蹦跳。仇落不由微笑,手指微勾将爱宠拢在怀里,旋即抬起凤眼礼节一揖:“妖生无甚贪恋,请君留命罢。”
妖怪缄默片刻,旋即抬起犹如枯枝的手指缓缓一指仇落怀中摇尾正欢的白犼。
“它,可以借我看一下么。”妖怪的声音已然嘶哑模糊,许是太久未曾开口言语。仇落对这奇怪的要求并无猜忌,绵绵的可爱不亚于铢衡的美貌。无论妖魔鬼怪,总会有喜欢它的存在。
仇落笑意加深:“可以。不过看完就得乖乖赴死。”
说着很爽快的将绵绵丢进法阵。措不及防的白犼沉默片刻旋即嗷嗷直叫,犹如一团不安的糯米团白猪在妖怪怀里拱来拱去。世态炎凉,它的主子不仅想过明码标价卖它的初夜,这次更是丧心病狂用它勾引。
仇落眯起眼睛注视男人盘腿坐下伸开五指抚摸炸毛的绵绵,神情刻薄犀利好像瞧着自己心爱玩具被人玩耍活怕对方将它弄坏的孩童。男人的手法很轻柔,起码比他抚摸绵绵更加细心,但白犼就是不肯放松,畏畏缩缩地抖着身子可怜兮兮地瞧着仇落。
仇落眼睛眯得更深,凝着绵绵的眼睛闪过一丝莫名的杀意。
“好了,还我。”仇落伸手,有些孩子气的对男人不客气地说,“给你看了还摸了,我已经亏了本,莫再得寸进尺。”
男人停下手指,颔首不语,片刻之后,仇落听见一阵凄然笑意。
“它很像我养过的一只白狗。呵呵……”男人起身侧过面容将绵绵依依不舍地递给仇落,口中喃喃念叨,“被我吃掉的时候,还在呜呜鸣叫……”
仇落微微滞手,目光落在绵绵雪白皮毛上的几滴血泪。
“小娃娃,你也不想落得我这样的下场吧?”
男人收回手臂,侧眼一望眼角妖光。
“贪图外力,最后心受蒙蔽。将他们吃进肚子之前,我毫无忏悔,甚至还想心悦大笑……”
仇落面容迅速崩塌,僵着邪魅的眉眼死气沉沉地凝视他的前车之鉴。
“不,我和你不一样。”仇落冷笑。
就算他真的承受不住过多的邪力沦为行尸走肉,他有觉悟,他绝不会伤害到谁,在那一刻,铢衡一定会亲手杀了他,毫不犹疑地杀了他。
☆、玉照官和花
东遂谷,望泪花海。
两只仇落交替的神不知鬼不觉。
两匹骏马相并一处啃食浅紫的花草,铢衡站在繁花开满的巨木之下背影期待。谢天机已然挥袖离去之前扔给仇落一只望泪花花环。二殿下眼角微抽,拿着花环思考给铢衡戴上之后会被揍青那一块皮肤。
铢衡最讨厌他将他当做女人宠爱。
或许只是口是心非一下。
踌躇片刻,仇落还是将那只做工粗糙的花环扣到铢衡头上,接着将他眼睛上罩着的黑布取下。
“什么?……”铢衡的眉头果然费解地蹙了起来,下意识想要摘掉花环但碰到边缘又缩回指尖。
浪漫拯救不了生活的黑暗,但能带来继续生活下去的希冀。
仇落垂眸,微微一笑:“玉照官和花,这世间最完美的搭配。”
铢衡面颊微红,稍稍侧过面庞羞得无地自容:“你肚子里的酸话怎么倒也倒不完。”
张开臂膀,二殿下将仙人轻轻拢在怀里,他最热心拥抱铢衡,将矮他一截的玉照官完完全全禁锢在怀抱,吮吸体香,极大的满足他快要溢裂肺腑的占有欲。更紧一点……更紧……铢衡是他的,最好吃进肚子里……!
“……”仇落微微睅目,被自己脑海一闪而过的恐怖想法吓了一跳。
“怎么了?”铢衡抬头,妍丽的容颜升起担忧。
仇落摇头从容应道:“只是觉得这里很安静,放眼望去皆是望泪紫海。很漂亮的地方……或许以后我们能在这里隐居一段时光。”
铢衡闻言抿唇莞尔。
“在此之前,现将承诺兑现。”铢衡扬起脑袋神色飞扬,“你输了,愿赌服输,快叫我君天!”
仇落讶眉:“我没叫么?”
“你……”铢衡凝眉,“做什么?你想耍赖?方才支支吾吾不肯叫,现在也不肯?”
仇落又圆圆滑滑地说:“我之前……叫你君天还被揍了一顿,玉照官真是贵人多忘事。”
“那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别想赖账,快叫,清脆响亮的,我不会揍你。”铢衡信誓旦旦地保证。
仇落清了清嗓子,声音温朗地唤:“君天。”
“嗯……”铢衡满意的拍了拍仇落的肩头,接着踮起脚尖勾住仇落脖子,落下轻柔羞涩的一吻。
唇齿留香。
二殿下的眼神变得深邃玩味。
第一百六十四次亲吻,铢衡第次九主动。虽然有些痴汉,但他记得很清楚。夹杂着冰雪冷气的亲吻,犹如蜻蜓点水落过唇瓣。他不忍心惊扰这纯洁美好仿若初吻的亲热,内心的邪念却又更加急切地怂恿他对铢衡做出更为过分的举动。
邪光闪过朱眸,仇落敛住眼睫,遮盖内心的蠢动。
“君天靠这么近,不怕丽人将你吃掉?”仇落的声音有几分难耐,令人寻味地延长尾音。
铢衡微微咬唇,偏头环视四周之后,细细环臂搂住仇落:“仇落,来罢,我想……要。”
那个‘要’字轻轻飘飘宛如幻觉一般,砸在仇落心口却是声势浩大哐当一声,他被铢衡的主动砸的头昏眼花气血上涌,几乎窒息的俯身咬住铢衡细瘦的侧项。
叶摇花坠,两厢情愿。丽花怒放,与君相欢。
悠扬熏风,夹杂情谊热度,消散紫海远处……
“唔……”这场欢喜之后,仿佛比往常都要疲累。铢衡原本还想自骑一马,但过度酸涩软绵的腰肢打醒了他。仇落亢奋无比意犹未尽,心底那股黑暗好似烟消云散,他怀抱着铢衡,好像搂抱着一颗能让他光亮一辈子的烈日。
“衡儿,前头有水源,我们去瞧瞧有没有山洞或是人家,天晚了,住上一宿。”
铢衡点头,蓝眸之中隐约一丝漾动。
“仇落,这里真好。”铢衡忽的喃喃,语气之中有几分欣羡,“没有纷争人祸,亦没有忧心之事。静的孤僻,但……”铢衡收住话题,没有再说下去。
似乎是惧怕自己沉迷脑海中的臆想无法自拔。
仇落很清楚,铢衡内心也十分渴望自在的生活。与世无争地,无声无息地存活于无人知晓的角落。
“只要衡儿喜欢,无论人界妖界还是仙界魔界,哪怕是冥界死地,仇落也会相随。只要……你不放手。”
铢衡咯咯笑起来,声色圆润意味却是寡淡:“你成天说这些肉麻话,脸皮真厚。”
“树无皮亡,人无脸强。”仇落浅浅说到,“铢衡,我不对你说假话。你要是离开,我发了疯就会贻害苍生。你留在我身边,仇落天天给你说情话。想要造福苍生仇落便捐空金库。想要退隐山林仇落便带你销声匿迹……呵,我是说,以后我们的日子还很长,衡儿。”
“……”铢衡缄默,偎在仇落怀中缓缓将脸侧向仇落的心口。
马蹄哒哒向前,落响两人背道而驰的心。
“仇落,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铢衡启声,语气坦荡,“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铢衡,从不食言。”
行妖界的偏道,比仇落想象中还要顺利,顺利到让他心惊肉跳,他现在可是在亲手将铢衡送往死路。
仇落也知道,铢衡私下在与仙界联系,不会是那位冷酷无情的墨君,应该是铢衡向他提及过多次的白君白若珩。白若珩有心包庇铢衡,但忌惮仇落乃是魔族,所以从不真正现身。行至穷途末路的仇落恨不得饮鸩止渴,他想串通白若珩,助他一臂之力。
只是这位仙尊行踪不定,只有铢衡才知道如何与他联系。老家伙还以为自己能将他蒙在鼓里,他、还是这么天真。
魔界几大势力搜查,就凭他那点势力勉强逃亡已是万幸,能这样安安稳稳没有另一支强力支援,他仇落打死也不会相信。
一路按照约定吞噬邪灵,仇落渐感力绌,原本还想瞒着铢衡做完坏事,但过度吞噬邪物的副作用远远超乎他的想象。就算是天生体质融合邪灵也有消化不良的时候。体内邪气聚集,侵蚀灵识,他引以为傲的伪装,也难以遮掩内心一瞬的邪恶。
他不敢和铢衡亲热,生怕自己一不注意将铢衡的肉撕下来大肆咀嚼品尝。
铢衡发现他的异变并不让仇落意外,这是早晚的事。
临近夜晚,他体内的邪气便不受控制迫不及待要破体而出。即将四分五裂的痛楚将仇落从睡梦中折磨醒来,小心翼翼瞧一眼身边酣睡的铢衡,二殿下小心翼翼起身踱到山洞外意欲宣泄体内叫嚣的无匹力量。
魔触的生长已经紊乱,犹如乱蛇从仇落的皮肤钻破而出,血色眼珠倏做深黑流淌黑色的液体,五窍流墨周身邪气,仇落捂住刺痛不已的脑袋咬住唇齿忍住痛吟,尽力压制在他四肢百骸流窜作乱的邪气。
“嗷嗷……”绵绵从山洞里钻出来,站的远远地冲仇落小声呼唤,好像在询问他的情况。
仇落阖目,周身如同抽去筋骨轰然跌落。巨大的邪气引动周遭低等妖物前来吸附,仇落挥动魔触颓然抗衡,现在的他危险无比,魔触邪化难以控制,一旦触碰活物便自动吸收吞噬,加重他的负担。
好像吃了一肚子垃圾,他坏了肚子。
“仇落……”洞内想起铢衡的呼唤,仇落蹙起眉头赶紧向密林深处躲避,绵绵见状折返山洞,为主子争取时间。
“实在是太可笑了……咯咯……仇落,枉你自诩天才……现在竟连面对铢衡的勇气也没有。”仇落失声自嘲,口中黑血上涌不止,邪气侵蚀着他的五脏六腑,一路各色妖物追赶相随。再这样下去他与铢衡的行踪会更快暴露,他的气息太明显……
好不容易跑到密林尽头,仇落瞧见一汪长溪,想也未想,二殿下一个猛扎子跳进水里,运用水符之术冲退多余的邪气。朱光攀升,犹如墨汁一般的液体自仇落每寸肌肤溢出,混入水中云散如烟。周遭的低等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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