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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别飞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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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昏暗的灯光，小道士看到了彭碗手上被叮咬的几个大包，被吓了一跳，怎么那么大，那么红？他略带歉意地说：“对不起，我没有注意到你被蚊子咬了。我们现在就去便利店吧。”
等买到风油精后，他们就直接回房了。海边的风浪很是黏腻，没洗澡就涂药很是难受。彭碗一到房间就跑进浴室，没过多久，就披了浴袍出来了，他拿着风油精开始涂。果然夏天，风油精应该人人都备一瓶。
彭碗涂到一半的时候，发现背后也被蚊子咬了，他自己涂不到，得照着镜子才行，只有浴室有那么大的镜子，可是小道士此时正在浴室里洗澡。他和小道士的房间在一楼，小米和小九在二楼，每一层楼有一个浴室，二楼的房间小米正在泡澡……
“道长，我要进浴室用一下镜子。”彭碗敲了敲浴室的门，大声说道。
“好呀。”小道士想也没想地就同意了。
彭碗的心这会儿跳得特别快，他打开浴室，满是雾气，小道士的身影清晰地印在帘子上显得特别诱人。男人嘛，第一眼看的肯定是那个地方，彭碗隐隐约约可以看出大小，胸中顿时自豪。
“你好了吗？”在这紧闭的空间里，小道士的声音有种禁断的媚人。
彭碗莫名地喉咙一紧：“我看不到背后蚊子叮咬的包。”
镜子被热气这么一蒸，上面布满了水珠，彭碗的脸斑驳不清。他抽出纸巾，擦了一番，终于看清了自己的脸，他脸上明显的红晕不知道是被热气所熏还是因为紧张所致。他脱掉身上的浴袍，只留下一条短裤。
“我就好了，你等等我，我给你擦。”小道士停水了。都是因为他，彭碗才被蚊子咬得那么厉害。他换上道袍，身体都来不及擦干，就拉开帘子，披着湿漉漉的长发，一个健步走到彭碗面前，拿过他手里的风油精，就帮他涂了起来。
彭碗从镜子里清晰地看到小道士的表情，严肃而认真，有一种神圣的虔诚在里面，就像是每天早上，小道士练那什么易筋经时一样。
小道士的手所到达的地方，引起了彭碗的颤栗。嫩滑如豆腐一般的指尖，滑过他的肌肤，带来一阵清凉，缓解了被蚊虫叮咬的瘙痒，舒服得让他不禁发出沙哑的□□。
“嗯……”浴室里，他的□□清楚地在回荡。他羞耻得想要找个洞钻进去！！
“好了，你转过来。”背后已经涂好了，小道士看到彭碗身前还有些大红包，就让他转身，便于他帮他涂前面的地方。
彭碗把想要告诉小道士前面已经涂过药的事情，咽了下去。他转过身子，面对着小道士，小道士比他矮一个头，从他的角度能够很清晰地看到小道士的头顶和他高挺的鼻梁，还有浴袍之下隐隐约约的白。
看着小道士玉葱似的手指在他的胸前跳动，彭碗实在忍不住了，赶紧推开他：“我自己来。”
小道士猝不及防被彭碗推了一把，脚上一打滑，摔了一跤，朝彭碗倒去。
乍一看，这是一个多么浪漫的场景，可是前提是小道士手里的风油精不要好死不死正好倒在了彭碗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那处！
☆、第二十七章
·
风油精渗透裤子，先是一阵清凉，过了一会儿，彭碗又痛又辣，就像是捅了马蜂窝一样！
“嗯啊——”他紧紧咬住双唇，但控制不住痛得叫出声。他立即把底裤脱掉。
“你怎么了？”小道士试图爬起来，正好撞到那处。有点红肿了……
彭碗倒吸一口凉气：“你别动，不要动！”
小道士闻言，不敢动，彭碗推开他，脚若千金重地蹒跚打开冷水，扶着墙，直接冲着那处冲了起来。他已经没有力气去顾及没有拉上的帘子，还有那目瞪口呆的小道士了，那东西比较要紧。风油精有毒！特别是那东西大半瓶直接倒在他的裤子上，渗了进去，虽不多，但到那一个敏感处了。
呵呵，他终于明白电视剧里自愿自宫的人的感受了。真真的蛋。疼！
“你……你没事吧？”小道士心虚，他知道自己又惹祸了，彭碗看起来太难受了。
“没，没事……你，你先出去吧。”过了还一会儿，彭碗终于有一点缓过来了，他现在根本没有力气安抚小道士，只想让他先出去。他不想让他看到他的丑态。呵呵，在这种时候，他还有脑子考虑到这点，连他都要佩服自己了。
小道士刚想拒绝，他害他成这样，直接出去，未免太没责任了。可是看到彭碗坚持的神情，他又不敢上前，他今天已经害得他够惨了。
小道士一步一回头地离开浴室，彭碗确定他出去了，这才放任自己滑落在地，冷水不停地打在身上，又辣又痛，什么是冰火两重天，他可算体验到了！
过了很久，彭碗才从浴室里面出来，他脸色苍白，就像是一夜干了百次，快要虚脱了。
小道士在门外焦急地来回走，听到开门的声音，停下脚步望向彭碗，看到他精气神全无的样子，更是愧疚。他想要上前搀扶他，可是又害怕他的拒绝。
小道士面带愧色：“对不起，对不起。你好了一点没有？”
彭碗气若游丝：“还好，不用担心。”
他妈的，他简直是恨不得爆粗口好不好！真是太疼了！恨不得直接叉了他！
“我回房休息了。”他感觉自己如果再不走的话，一定会走不动，不等小道士回话，彭碗就迫不及待地往外走，每一步对他而言，都是一种折磨，就像是站在钢刀上跳舞。那东西不停地摩擦着被风油精弄湿的小裤裤，使得刺激感加倍。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夹在火山和冰川之间，成了一根汉堡香肠。近了，近了，再走几步就到房间了他得挺住！一，二，三！终于进了房间，彭碗迅速脱掉小裤裤，直接倒在床上，直冒冷汗。妈蛋，他从来不知道风油精竟然那么厉害，靠之……
生生从夜晚熬到了天明，彭碗感觉自己已经虚脱了。等小九敲门让他起床吃早餐，他还是气若游丝，“你们先吃，我不饿。”他需要静一静，好好思考一下人生。
这一天，彭碗都没有出房门，等到度假结束，要回去的时候，他才拿着行李出现。
“你这是怎么了？”小九惊讶，才一天不见，小破碗就像是被妖精榨干了最后一点精气的男人。
“拉肚子了。”彭碗咬着牙，不得不找了这么一个一点都不冷酷的解释。没办法，真相太难以启齿了！
“你还难受吗？”小道士鼓起勇气，问道。他手心捏了一把汗，他真不知道风油精会让他这么难受，昨晚彭碗离开之后，他看了一下风油精，其中含有薄荷脑、樟脑、桉油这些会产生刺激的成分。他真是太对不起他了，而且还有一点，他不敢启齿，他百度了一下，担心会不会影响到小彭碗的功能，以后能不能生孩子。如果真的有影响，那他就罪孽深重了。
“别担心，我好很多了。”彭碗扯出笑容安慰小道士，但心里却恨不得大声叫出来，他现在全身无力好不好！那么大一瓶风油精！他还特么地冲水！
不行，怎么可以只有他一个人承受这些。彭碗越想越不甘心，他拿出手机，打下了一行字：
“给你们推荐一个护肤圣品，风油精！！洗完澡后，把风油精擦在身上，特别敏感部位，有惊喜哦！”
哈哈哈，彭碗摁下发送键后，心情比刚才好了些。果然一想到别人会和他一样承受难以启齿的受苦，他就觉得畅快。分享精神还是很有用的。小道士有好几千的粉丝，这么多人，总会有一两个愿意尝试的！
回到家里，彭碗躺在床上，翻看网友的留言，越翻越疑惑，都是些插科打诨，都四个小时了，没见什么奇怪的留言，难道是还没有人去尝试？这不科学，不是说人都对性有不可抑制的好奇心吗？
突然，一连串感叹号出现在留言，是那么突兀，却令彭碗眼睛一亮。
“我擦！！！！！！！！！！！！！！！！！！！！！”
彭碗一看就知道有人中招了，他仰天长笑，点开这家伙的微博，发现是个男的，心里暗爽。呵呵，蛋疼的滋味很好吧！小心别上瘾哦。
他笑着入睡了，明天接着看好戏。
···
结束了假期，小九和小米早上回去开店的时候，一眼就看到坐在门口的孔藏鞘，他胡子拉碴，整个人显得非常颓废，没了精气神和那温和的微笑。
隔壁花店老板娘朝小米努了努嘴巴：“他已经等了你们三天了，怎么说都没用。”这男人每天都到“快到碗里来”等，明明都看到墙上的告示，知道要门三天，但还是每天都过来。今天她一大早到店里来的时候就又看到他在她家的椅子上睡着了，看那样子应该是等了一夜。
小九和小米疑惑地看了彼此一眼，这人怎么了，不会又是来找道长的吧？
“小米小姐，你们终于来了，君道长呢？君道长呢？”孔藏鞘从椅子上一跃而起，一个箭步冲到小米面前，抓住她的双臂，急促地叫道：“我要找君道长，现在只有君道长可以帮我了。”
他歇斯底里的模样，把小米吓到了，她用求救的眼神看向小九。
小九赶紧上来，挡在小米面前，推开孔藏鞘，可是孔藏鞘的力气太大，她推不动，只好跟他讲讲道理：“孔先生，您有什么事情，等君道长来了再说。”见孔藏鞘没说话，小九继续说：“我和小米先把店门打开，你进去慢慢等。他很快就会来了。”
孔藏鞘往后退了一步，他知道自己刚才有些失态了，肩膀垂了下来，低着头，嗡声说了句：“对不起。”他愣愣地站在一旁，等小米和小九把店门打开后，进去找了正对门口的位置，坐了下来。
小九倒了一杯柠檬水，朝小米使了个眼色，让她捧过去给孔藏鞘。小米不情愿地拿起水杯，放到孔藏鞘面前，立刻就离开。
店里静悄悄的，除了小米和小九，就只有孔藏鞘。空气有些凝重，小米的动作小心翼翼的，不敢喘大气，生怕孔藏鞘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当君夬夬进入店里的时候，小米和小九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孔先生的低气压实在是太吓人了。
“君道长！您帮帮我吧，只有你可以帮我了。”孔藏鞘一看到君夬夬，就激动地站了起来，凳子在地上摩擦，发出巨大而刺耳的响声。
君夬夬看到孔藏鞘有些吃惊，他来找他？他的事情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他是不会帮忙的！修道最讲究承负，即使他知道有人用法术插手了他的感情，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但是碍于一条生命，他是不会管这件事的！他没有义务拯救所有人，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我帮不了你。”君夬夬淡淡地说。他脚上的红印已经凝实了，深入骨肉，最多三日内，红印就会消失在他的骨血里，那个时候，他和那个女人的因缘就是天定的了。
“不，我不相信，道长，你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求求你救救我吧！”君道长能解掉他身上的迷和术，一定也能让他和那个女人分开，一定能够让他的女友回心转意。
孔藏鞘紧紧抓住君夬夬的双臂，眼睛发红，定定地看着孔藏鞘。道长是他唯一的希望了！他一定要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君夬夬眉头轻皱，一挥手，就离开了孔藏鞘的辖制。孔藏鞘感觉身体被一股风托了起来，往后倒退了几步。
他的眼睛更加明亮执着了，君道长刚才用的是武功吗？一定是武功，果然道长是个有大本事的人，一定能够帮他！
这三天，是他最绝望的三天。那天，当道长告诉他，那女人的肚子里有了他的孩子时，他一刻都不想多待。他跑到那女人的家里，质问她。那女人的笑，他至今记得很清楚。就是那个笑伴随着一句话，让他的人生跌入了谷底。
“昨天不仅是为了祝贺我们相识七周年，也是为了祝贺我怀了你的骨肉。哦，还有，我把这个消息告诉倩倩了，她很为我们高兴呢！”
完了，一切都完了，孔藏鞘惊慌失措地从女人家里逃了出来。倩倩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当年一个学妹喜欢他，常装作和他不约而遇，他只不过是给了那个学妹一个笑脸，倩倩就整整一个月不理他，甚至还闹着分手。要不是他求了叔叔阿姨在中间帮忙周旋，倩倩可能都不愿意见他一面。从那以后，他很少搭理其他女人，也不敢随便对其他女人笑，生怕惹倩倩再生气。而现在，他出轨了，甚至还有了孩子，倩倩一定不愿意再原谅他了。
彭碗用颤抖的双手，拨打了倩倩的电话。被挂掉了，他又接着打，这一次倩倩关机了。他发了无数封邮件，倩倩没有回。他求叔叔阿姨帮忙，可是叔叔阿姨不让他进门。他们已经从倩倩那里知道他的事情了，都不愿意看到他。
“求求你了，道长，帮帮我吧。”孔藏鞘跪在地上，想要抓住君夬夬的衣摆，被君夬夬躲了过去。
“孔先生，你想要道长帮你，那你到底想要道长怎么帮你？把时间倒流，回到你和那个女人没关系的时候？还是想要道长把孩子杀了？这样你就可以抛弃那个小三，和女朋友复合？或者是杀了那个小三？”小九忍不住问出声来，孔先生在这里纠缠道长有什么用呢？明明应该做出决定的应该是他不是吗？
“我不会时间倒流，也不会杀人，更不会杀了无辜的孩子。”君夬夬睨了小九一眼。时间倒流？他没有修行到那样的境界。杀人？他为何要为了这个陌生人脏了自己的双手！
孔藏鞘的动作顿住了，是呀，他到底想怎么样呢？杀了那个女人？还是杀了那个孩子？他恨那个女人吗？恨！可是他不想杀人。他恨那个孩子吗？不知道，孩子还没出生。
他愣了一会，猛地长啸，撕心裂肺！他现在才发现，其实他最应该恨的应该是自己！是他，是他一直在用温和的态度面对那个女人。或者说，他对任何一个女人都是温和的。他敢说自己就一点没发现那个女人喜欢他吗？不，或许倩倩是真的不知道，但是他心底隐隐约约感觉出来了。那女人看他的眼神，跟倩倩看他的眼神是一样的！
孔藏鞘大叫过后，无声地哭了，泪流满面。他朝君夬夬和小九鞠了个躬，默默地离开了。
☆、第二十八章
·
“男友不如风油精”这个话题，很快就在微博热议起来，并以火箭般的速度登上了热搜。这事还是源于彭碗微博里的一个妹子，那个妹子看到了彭碗额微博，当晚就使用了风油精护肤，甚至还滴到那不可说的地方。这一滴就不可收拾了，她上瘾了，后来发了一个经验帖，被人转到微博上，于是乎彭碗的微博就这样被网友们翻了出来。
“博主好样的……”
“听说现在流行把风油精滴在不可描述的地方，是你整的？兄弟厉害了！”
“刚用了风油精滴了X，感觉全世界的男人都来过。”
“那里像老化的碰碰头一样呼呼地漏水，那种伴着疼痛不停流水无法言喻的舒适感，真是想死又想活。”
“灯光、音乐准备起来，楼上请说出你的故事。”
“我祸害了男友，第一次看到他露出那么痛苦的表情，满脸通红，咬牙切齿，五官都纠结到一起，捂住他不可描述的地方在床上打滚，没一会就到洗手间去了。回来的时候泪眼婆娑，像被□□的小媳妇！真是又可怜又好笑。”
……
彭碗淡定地翻着这些评论，间或皱皱眉头，一本正经的模样，就像是在看什么严肃的财经类资讯。让人难以想象他竟然在看这些东西！彭碗每往下翻到一个留言，心里就像是三伏天喝了冰水一样爽快！有福虽然不能同享，但是有难同当！男性同胞们，你们的受难日来了！
闷骚！小米撇撇嘴，老板的事情闹得那么大，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有些网友顺着他的微博摸到了道长的微博下面，这些新粉只要一说什么带颜色的话，就被旧粉集体挤兑，这么大的动静，她当然知道怎么回事了！她查看了一下他的微博，终于明白为什么度假的最后一天，他躲在房间不出来了！什么拉肚子，都是谎言！哼！宝宝什么都知道，只是宝宝不说！
彭碗不知道小米心中对他的诽谤，他此时心情大好，抬头看到坐在对面的小道士还穿着他那套道袍，突然想起，他承诺过度假回来，要带他去找老裁缝做几身衣裳的事情。
“道长，我今天带你出去找那个老裁缝做几件衣裳。”彭碗看了看窗外的天气，太阳不烈，天空很蓝。
君夬夬从漫画里抬头，“好呀。”他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一套国产的《水浒传》小人书。彭碗当时看到小道士看这书的时候，颇有几分自得，这可是他特地找来的。小米当时还抱怨呢，说这些小人书和店里主打的扶桑国漫画，画风有些格格不入！呵呵，小米那俗人知道什么！小道士和他的眼光才是高雅！
···
Leo说的那个老裁缝住在东城区，这边的房子多是保存良好的古建筑，低矮，空中交错的电线，胡同人家的嬉笑声，空中有种浓浓的人情味。君夬夬和彭碗走在青石板上，微风拂面，可以感觉到空气中的水分，整个人异常轻松。
老裁缝走的是高端定制，Leo曾经跟他们说过。这位老裁缝姓孟，大家都叫他孟老，据说他家祖上世代为裁缝，先辈还是宫中制衣局的御用衣师。他制衣的手艺非常好，只是近几年轻易不出手，多是他的儿子和孙女在干。当初Leo之所以能从孟裁缝手中拿到那两身服装，还是因为有恩于孟家。
“休业！”
两个大字贴在了孟裁缝家的朱红大门上。
彭碗擦擦眼，不可置信！他郁闷了，真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以前那些抱怨他调整营业时间，还动不动就休业的客人，原来心里是这种感觉呀！哎，回去就同意小九把营业时间改回来的建议，大不了到时候让小道士提前下班就好了。
“哟，小碗子，难得呀！竟然会在这里见到你！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成？”
要不是看到他身边那个，辨识度极高的，穿着道袍的小道士，霍营卫还真不相信，彭碗这宅男，竟然会大白天出现在这里。
“的确难得，你这大忙人，不应该在办公室舒舒服服地签名吗？”彭碗反问，营卫这个吊儿郎当的，除了每天坚持去公司一趟，剩下的就是各种玩女人。
“我来见顾老的，”霍营卫说道，“过几天就是江南的生日，我来顾老这求一副画。”江南最是喜欢顾老的字画，他听说顾老最近身体好了些，又能动笔了，所以特地来求画。
这条胡同有三个百年老店，顾家的文房四宝、古籍字画；孟家的量体裁衣、精妙绝伦；范家的精美雅致、无双家具。这顾老的字画最为出名，千金难求，要不是顾家和霍家有些因缘，再加上顾老去世的儿媳妇是霍家的一个旁支，他可能很难见到顾老一面，要知道这些年顾老鲜少出现在人前，有时候甚至那些大佬他都给人家闭门羹。
“我带君夬夬来找孟老的。”彭碗说道，他当然记得江南的生日，他也正发愁要送什么给他。
“要跟我进去看看吗？”霍营卫提出这个邀请。他就是想跟彭碗显摆一下，好证明他给江南那小子的礼物，可是够用心的！
彭碗看了小道士一眼，不知道他想不想去。小道士朝彭碗点了点头。他们如今不用对话一个眼神就已经明白对方的意思了。
“带路吧！”彭碗名正言顺地指使霍营卫。
霍营卫白了他一眼，这家伙当他是带路的跟班呢！
顾家的门面柜台后，坐着一个穿青色长衫的男人，那人笑着跟霍营卫打了个招呼。霍营卫看起来也跟他很熟悉：“顾叔，我今个儿跟顾老约好了。”
这男人就是顾老的儿子，他的腿脚不方便，所以就没站起来。君夬夬眼睛利，看到男人面前铺着的宣纸上，用蝇头小楷写的《道德经》，墨迹还没干透，男人的无名指还沾着些墨水，君夬夬猜测，这幅字就是眼前这男人写的。
见字如面，字如其人，往往从一个人的字，就可以知道这个人的性格。君夬夬因为画符，对书法做过研究，从那副《道德经》来看，这个男人是个儒雅的，而且心底宽厚，不过字里行间透漏些许苦闷，也不知道这苦闷缘何而起。
君夬夬对男人生出几分好奇，宁睛一看，吃了一惊。师父曾经说过，每个人身上的气是骗不了人的，这些气体现出来的就是他们自身的秉性和境遇，所以师父最开始教他的就是这观气术。这男人祖上世代从文，更是有文曲星的庇护，可谓是轻易不沾毒气，一生平安顺畅。可是现在这个男人的命运却异常坎坷，幼年丧母，中年丧妻、丧父，继而丧子，最后也是孤苦离世。这是一个被改命的人。他身上沾惹了鬼气，这鬼气不断侵蚀他的气运，最后势必魂飞魄散。
“走了，我带你们去找顾老。”霍营卫挥挥手，打断了君夬夬的沉思。
君夬夬跟着霍营卫和彭碗到后院去了，他没注意到身后那个男人对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眼神。
“顾老，营卫来看你了！”霍营卫一进入后院，就朝西厢那个大书房里的人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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