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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别飞升-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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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站就站好,说话就好好说话,别弄得像个二流子。”一个清亮的声音,温和而不失严正。
“好,好,好,今天是你的生日,你说什么都是对的。”霍营卫立刻像个听到老师命令的小学生一样,站得笔直。
彭碗在一旁看热闹,冷不丁霍营卫给他一记冷眼。他挑衅地朝他露出大白牙,随后开口:“江南,今天可是你的生日,就不要跟他计较了。”
夏江南笑笑,用手拍了拍彭碗的肩,环顾四周,“你的员工不错嘛,看得出用了心。”他朝小九和小米露出了笑容,这两个店员,他记得,性格绝非一般,比彭碗都像个老板。
小九刚想谦虚一下,就听到夏江南语气一转:“不过,这玫瑰花是什么鬼?”
“快到碗里来”已经不是原来的模样了。店里休业,不接待客人,小九在正中间摆上了一个三层高的榴莲蛋糕,这还是从彭碗特地嘱咐的,说夏江南喜欢。为了防止恶俗,小九听从花店老板娘的建议,没有弄什么彩带和气球,而是买了很多鲜花作为装点。蛋糕两旁的木几上放着的正是怒放的玫瑰,娇艳欲滴,令人见之心喜。
“你不是挺喜欢玫瑰的吗?”彭碗反问道,江南这喜欢玫瑰的癖好还一度成为笑点,可他依旧自顾自地在自家花园中种满玫瑰。
“现在不喜欢了!”夏江南哼哼道,仿佛曾经那个一见玫瑰就心喜的人不是他一样。
“好了,小九你们别管他,他今个气不顺,才这样的。”彭碗瞟了夏江南一眼,安抚小九,生怕小九一急,那张长刺的嘴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今天可是江南的生日,还是不要出什么事好。
“建军呢?”彭碗问,他朝夏江南身后看了看,真没见刘建军。
气氛不是很好,夏江南说了句:“问他做什么!不来才好呢!那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说完他就径直往座位上走。
小九把几张桌子拼凑在一起,摆上了很多糕点,还有元爱烤的小饼干。
彭碗用手肘捅了捅霍营卫的腰,低声问:“他们俩到底又闹什么了?”
江南平时可没有那么骄横,最是矜持,今天可有些不对劲。还有建军,就数他和江南的感情最好,怎么这时候竟然还没出现。
霍营卫凑到彭碗的耳边说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来建军都已经计划好了,在半年前就一定定下地方,说要给江南好好庆祝庆祝,可是前天我问他的时候,他竟然忘记有这么回事了。”霍营卫自己也犯迷糊呢,建军竟然会忘了江南的生日,还真是稀奇。要不是他那天多余问了一句,江南的生日宴那可是要开天窗了!
“江南说他有异性没人性,怎么一回事?”彭碗问,他离开家中后,就全身心享受这样的闲适,已经很久没有关系这些琐事了,要不是因为有营卫他们时不时来这唠嗑,他可能都要忘记自己还是有家人朋友的了。
霍营卫笑得贼精:“建军看上一个娘们了,就那热乎劲,看来不久就要领证了。”说到这,他心里又有些不痛快:“他还真是有了女人忘了我们这些朋友,今天就因为那女人身体不舒服,他就不来。这可是江南的生日呀,他回国后的第一个生日。”
霍营卫嘀咕着,突然感觉身体一寒,朝江南望过去,呃,这眼刀子……算了,今天是他的生日,建军放了他鸽子,他心情不好也是可以理解……
他忙屁颠屁颠地跑到夏江南跟前伺候去了。江南是他们四人中最小的,他从小照顾他都习惯了,看不得他不开心。
“道长和小米他们人呢?”彭碗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小道士,只好开口问小九。他刚才还看到小道士跟在元爱身边,吃饼干,还逗小石头,怎么现在不见人了?
“刚才还在这呢!”小九说道,她只不过是转个眼,怎一大群人就不见了?
“老板,小九!”小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有些着急。
小九和彭碗闻言,看了彼此一眼,忙跑到门口,夏江南和霍营卫也跟了出来。
此时正是晚上,这路上并没有多少人,对面公园的路灯在高大的书木的衬托下,有些昏暗。
小九看到小米搀扶着的女人,惊讶地叫出声:“薛姨?”
☆、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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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姨神情呆滞地依靠在小米的肩膀上,小米扶着她的身体,艰难地把她扶进店里。小九忙上前搭了把手。
“怎样了?”彭碗惊异地问。
小米喘了一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和元爱他们回家里拿东西,在公园那边看到薛姨倒在地上,忙把她带过来。”
“那道长和元爱他们呢?”小九问。
“我……我在这……”元爱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手里提着一大包的东西,怀里还抱着小石头从外面走进来。
“道长去追那那个黑影去了……”她抱着孩子,声音有些不稳。
为了今天的生日宴,她特地做了很多饼干还做了烤芝士蛋糕,但是等来到店里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忘记把烤好的小芝士蛋糕带过来了。她本来想让小米帮看一下小石头,自己回去取,可小米非说寿星没来,要跟她回去取蛋糕。君道长听到有烤芝士蛋糕,也默默跟在后面了。
等她们拿着蛋糕,往店里赶的时候,在店铺前面的公园里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薛姨,而把薛姨推倒的人却跑了。君道长脸色一变,朝那人逃跑的地方追了过去。小米搀扶着薛姨回店里,她只能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提着蛋糕,慢慢往店里走。
彭碗听完元爱的诉说,眉头紧蹙,薛姨明明说了儿子出事,抽不开身,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小九拿了一杯水,灌到薛姨的嘴里。
刚开始的时候,薛姨没一点反应,水顺着她的嘴巴流了下来,把衣服打湿。慢慢地薛姨的眼睛有了些神采,嘴巴动了动,把水喝下了。
小就和小米松了一口气。
“薛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倒在公园里?”小米嘴快,看薛姨仿佛有了些神志,赶紧问道。
“造孽呀!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薛姨拍着大腿,痛哭起来。
她一边哭泣,一边诉说事情的原委。
薛姨的丈夫死得早,家里只剩下有一个老母亲和年幼的儿子,所以她不得不外出打工。彭碗给的工钱超过了一般钟点工给的工资,光这一份工都够她一家三口生活了。不过为了给儿子攒学费,她还在一家公司给人打扫卫生。她那天正打扫卫生的时候,接到了老家邻居的电话,说她儿子出事了,家里老母亲也病倒了。她连夜赶回家中。家里的情况并不好,甚至超乎她想象的坏。
老母亲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地,儿子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老母亲一直拉着她的手,说对不起,没有照顾好孙子,让孙子丢了。她当时吓得差点晕过去,以为儿子被拐了。后来从母亲七零八落的话语中,她才拼凑出真相。原来,儿子前些天跟村子里的孩子爬树偷桃子,被人发现了,儿子一时惊慌,从树上摔了下来,当初晕倒。等人醒了之后,行为举止就有些奇奇怪怪的,一直说自己不是薛强,是思琪,他不认识奶奶,不认识村里的大叔大伯,不认识跟他一起长大的小伙伴了。
“失忆了?”小米突然插话,电视剧里常演,摔破头,醒了就失忆了。
薛姨摇摇头,如果真的是失忆那就好了,那孩子简直是得了失心疯了。
“他说他叫思媛,不是薛强。”
薛姨的话令人费解。
“他把自己当做另一个人了?”小九问道,医学上是有这种可能。人的脑子真的是特别精细的构造,一个不对,可能就会引起错乱。
薛姨摇摇头,“他奶奶说,那的确不是小强,那是一个女孩,一个心里有恨的女孩。”
“什么意思?”彭碗问。最了解薛强的应该就是他的奶奶,如果他奶奶都说不是薛强,那就不是薛强,可是怎么可能呢?
薛姨眼里布满了恐惧:“他奶说,他被女鬼附身了!”
“什么!”小九、小米、元爱惊呼。
“这怎么可能!”夏江南把这事从头到尾听全了,可对于这个答案,他是不信的!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迷信。
“肯定是脑子摔坏了,去医院看看就好了。”他不认同地朝薛姨说道。
薛姨摇摇头,“不是的,那孩子真的不一样了。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往河里跳,想自杀呢!后来被救上来了,在床上躺了几天,又闹着要到市里来,我实在是拗不过屈,就让邻居帮忙照顾婆婆,带他出来了。”
“所以刚才我们看到的那个推你的人,就是你的儿子?”元爱抱着儿子,缓慢而有节奏地拍着儿子的背,儿子有些打瞌睡了。她听到薛姨说到这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她看到的那个把薛姨推倒在地上的人影。
薛姨艰难地点点头:“我们到的时候,也晚了,我想带他去我的出租房,可刚走到公园,他就要逃跑,我拦不过他,被他推到在地上了。”
“你也觉得他不是你的儿子?”霍营卫突然开口,这女人说起儿子的口气,似乎不是那么亲切,反而有些惧怕。
薛姨脸色僵硬,她点点头。
“我带她进城,他十四年来以前从来没有进过城,可这一次他表现得就像是在这里出生的一样。而且,他……他的一些行为,太像姑娘家了!”兰花指,数次进女厕所……真不像她以前那个糙儿子。
“道长回来了!”小米看到门外不远处的君夬夬,惊喜地叫起来。
君夬夬一只手抓着一个瘦小的男孩,那男孩垂着头,看不到他的模样。
“小强!”薛姨朝儿子伸出手,想要站起来,可是随即又收回手,往后坐了坐。
“到底怎么回事?”夏江南饶有兴味,他的生日宴肯定是砸了,砸了也好,反正也没什么意思。他本也没有办的计划,还是刘建军半年前跟他说想要给他一个惊喜,他这才期待起来。现在看起来,这惊喜不要也罢。
君夬夬把抓着的男孩往前一推,“说罢!”
男孩抬起头,倔强地看着君夬夬不说话。
“说说你到底是谁!你占的这具身体可是薛姨的儿子。”
君夬夬面无表情地说,丝毫不在意他的话就像是一枚手榴弹,直接投了下来,令人猝不及防。
男孩抬头看向用期待的眼神看向他的薛姨,心虚地转过头,过了很久,才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她不是故意的,她太想复仇了。
薛姨的泪水流了下来,声音莫名有种空洞的感觉:“你,你不是小强,你到底是谁?”她的儿子虽然皮,但是有些执拗,每次见她,表面上都一副不在意的冷淡模样,实则心里乐开了花,不时还能抓到他看着她偷笑的小模样。这一次回来,她在他身上完全没有感觉到,那种发自内心的对母亲的眷恋。
她一直拒绝相信心底的怀疑,可是现在,她不得不面对现实。小强真的不见了,面前这个披着小强身体的人,不知道是打哪来的鬼怪!
“你把小强还给我,还给我……”薛姨挣开小米的手,朝男孩扑了过去,抓着孩子的身体,使劲摇晃,希望能把这占据儿子身体的孤魂野鬼摇出去。
“薛姨!”小九和小米赶紧上去,把她拉住,彭碗和君夬夬趁机把男孩从薛姨的手中解救出来。
“不要碰我!”男孩使劲拍开彭碗的手,往后躲,浑身不断颤抖着。
店里一片寂静,薛姨都停止了哭泣。她们一路到城里来,是坐公车来的,她们坐在车的尾部,全程没跟其他人交流。
男孩双齿颤抖。
“你……是不是发生过什么?”小九犹豫着问出口,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男孩体内属于女性的灵魂,或许遭遇过难以启齿的事情。她不排斥君道长,但是却害怕彭碗。
男孩把自己蜷缩成一团,紧紧抱住自己的膝盖,嘴里嘟哝着:“没事,没事……”
过了很久,他的情绪才平复下来,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忍心在这时候打扰他,他太脆弱了,仿佛一碰就会失控,就会破碎。
“我说过,我不是薛强,我是思媛,思念的思,名媛的媛。”男孩的声音在静寂的店里,显得那么无力。
“思媛,你不用害怕,我们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可以告诉我们你多大了吗?”小米的声音放柔。女人总是敏感的,思媛虽然装在一个十四岁的男孩子身体里,但是年龄应该不会太大。
“我十六岁了。”男孩,哦,不,思媛抬起头,看着桌子上的蛋糕说道:“我刚过了十六岁的生日。”
“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你为什么会在小强的身体里?”小米循循善诱。
思媛仿佛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蜷缩得更紧了,小米赶紧安抚她:“别害怕,我们都是好人。”
思媛慢慢地抬起头,看向四周,当看到彭碗、夏江南和霍营卫的时候,她的瞳孔大张,有些害怕,但看到元爱和她怀里的小石头时,她紧张的肩膀放松了下了。
“他很像我的弟弟。”思媛看着小石头,面带怀念地说。
“你有一个弟弟?”小米继续问,“那一定是个非常可爱的孩子。”
“当然!”思媛仰起头,骄傲地说。
☆、第四十章
·
思媛,全名叫房思媛,她出生在一个幸福的家庭。父亲是有名的脑科专家,母亲是一个舞蹈家,从小她就生活在精致与干净中。
父亲平时非常忙碌,不苟言笑,也只有在她考得好成绩的时候,才会露出一丝微笑,摸摸她的头。她贪恋父亲摸着她的头,对她笑。所以她很努力,努力想考一个好成绩,努力学习更多的东西,努力成为一个人人都称赞的好孩子。
母亲是个精致得过分的女人,即使是在家中,她也是挺直背,端坐着,光洁的脖子就像是白天鹅一样。从小到大,母亲对她都非常严厉,她刚懂事的时候,就把她领到舞蹈室,让她劈腿、下腰,练柔韧性……
在外人眼中,她就像一个小公主,人们总是会用赞扬的目光看着她,她习惯了这样的眼光,也尽力维持自己的优秀以获得更多人的赞扬。她以为她会按照母亲说的那样,一直优秀着长大,上好的大学,或者成为医生,接管父亲的医院,或者成为舞者,继续母亲的梦想。一辈子活得精致而美好,让父亲和母亲以她为骄傲。这一切的一切,在一个暑假被毁掉了。
母亲给她找了一个辅导教师,这个老师在辅导圈里赫赫有名。父亲成天在医院,母亲也在舞蹈室里忙着,家里只剩下她和辅导老师。
老师让她坐到他的腿上,她不愿意,老师生气,说要告诉父亲和母亲她不认真听话。不想让父母失望,她不情愿地坐了上去。老师的手伸进了她不可言说的地方。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只觉得非常恶心,可是又没办法反抗。
一个暑假过去了,补习终于要结束了,她以为她终于解放了,不用再忍受令她感到不舒服的老师了。可是当母亲笑着跟她说,老师会继续给她辅导功课的时候,她感觉心脏似乎被一只大手紧紧抓住,难以呼吸。老师越来越放肆,终于在父母亲都不在的一天夜里,对她做了让她疼得要死的事情。
她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她已经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她想起以前在父亲的医院看到的一个老婆婆说的“我觉得我可以去死了”是什么意思了。如果她不知道老师对她做的事情是不好的事情,会不会感觉到不那么难过?可是暑假后的那个学期,才刚开始没几天,她们班里少了一个女孩,听说那个女孩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不好的事情,受了重伤,进了医院,可能一辈子都不能想一个正常人那样生活了。她去医院看过那个同学,远远地看了。她躺在床上,像死了一样,她母亲小心翼翼地把她扶起来,从她的腰上拿出一个便袋。
后来,那个女孩退学了,一家人也不知道去了哪。
有一天,她背着书包,离开家前,把班里女同学的事情告诉了妈妈,妈妈说了一句:“真是丢人,女孩子发生这种事情一定没脸活在这世界上。”
她背着母亲,害怕得发抖,她不想死,所以一直,一直瞒着父母。
可是纸包不住火,母亲还是发现了,她一通电话,把父亲叫回家。他们暴打了老师一顿,把他赶走。她哭泣,一直哭。母亲给了她一巴掌,父亲揉着太阳穴,说了一句:“这件事情,谁都不能说出去!”
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但是她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即使她成绩再好,父亲也不会摸着她的头笑了。母亲也不再要求她去舞蹈室练基本功了。他们两人中,至少一个人在家里,家里不再只有她一个人。她也不敢接触其他男人的身体,有时甚至成了一种病态。
她初二的时候,母亲和父亲给她生了一个弟弟,家里这才慢慢又有了笑声。她一直紧绷的神经这才开始放松下来。后来,她考进了最好的高中,依旧优秀漂亮。表面上,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可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那令人作呕的过往,于是她越发痛恨自己,恨自己的不干净。在她十六岁的夜晚,弟弟生病,母亲和父亲把他送到医院去,她独自一人待在空旷的家里,桌子上的刀在诱惑她,她拿起刀,□□了自己的心脏。
砰,砰,砰……诺,没声音了……真好……
思媛一边说,一边看着自己的手,就好像那里还沾满了鲜血。
“呜呜……”小米一把抱住她,不停地抽泣,那么小的孩子,竟然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这个世界为什么那么残忍!恶魔为什么披着人的外皮在世间横行?
小九和元爱默默抹眼泪,一个孩子,到底是绝望到什么程度才会选择自杀。
“我是做错了什么吗?我为何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思媛的眼里没有一滴泪,她用小强那双黝黑的眼睛,看着君夬夬。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呀,没有一丝光亮,黑得不见底,令人见之心颤。
君夬夬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沉默着。
“你是房旻的女儿吧。”霍营卫肯定地说道,房旻是个脑科医生,老爷子成天担心自己哪一天痴呆了,所以时常去房医生那检查。他的大女儿在三年前无故自杀身亡,这事情在当时闹得挺大的,都以为是女孩不满父母在她生日那天丢下她去陪弟弟,才自杀的。没想到事实竟然是这样的!
思媛顿了一下点点头。
“你现在想干什么呢?”霍营卫问道,这女孩占了薛强的身体,还一路奔波回城里,是有什么未了的事情吗?
思媛的眼里迸发出彻骨的仇恨:“我看到了,我看到老师了,除了我。他还害死了好几个女孩……他该死……”
思媛以为自己解脱了,可是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她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当大门打开的时候,走进来一个她至死都忘不了的人,那个老师。
厌恶,仇恨,恐惧,逼得她不由得往后退。
“进来呀!”老师往身后叫了一声。
一个背着书包的女孩,蜷缩着身子,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脱掉!”老师命令道。
女孩犹豫了片刻,按他的话做了。
思媛尖叫着,冲上去,想制止那个女孩,就像是制止当初的自己一样。可是,没有用,她的手穿过那个女孩的身体……她呆愣着,看着女孩走向深渊,过往的一切就像在眼前重演,而她却无法改变,这认知狠狠地敲击她破碎的心。
她就在那间房子里,看着他用相同的手段,引诱了好几个学生,她无法逃离那个牢笼,她用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耳朵,眼睛也用尽全身力气闭上,可是都无济于事。
终于有学生的家长发现了老师的龌龊,可是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女孩的父亲暴打了老师一顿,老师只剩一口气的时候,女孩的母亲把父亲拉开:“好了,犯不着为了他,把自己搭进去。”
看着女孩的母亲狠狠地给女孩好几个耳光,嘴里不停地骂着,把她带走了。
那一家三口走了,只留下趴在地上的狗老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从地上爬起来,把嘴里的血水吐了出来,“哈哈,果然,连房旻那样的都不敢对我怎么样……真是可惜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沙发上躺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后悔了,我不应该就那样窝囊地死去,至少要把这个恶魔拖下地狱才行。”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思媛的声音,大家的呼吸轻得几不可闻。
“我帮你。”夏江南的声音如惊雷般落下。
思媛猛地抬头,随后,又摇摇头,“不,我要自己报仇。”
“可是你用的是薛强的身体。”霍营卫提醒道,思媛如果真的用了薛强的身体去杀人,那在其他人眼中,杀人的就是薛强了。
思媛忏愧地看向薛姨:“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当时想要杀掉那个恶魔,想着想着,感觉眼前一黑,等睁开眼,就成了薛强。”
薛姨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她犹豫着,作为女人,她能对思媛感同身受,可是作为母亲,她又不想儿子出事,她也实在弄不明白,为什么思媛会出现在儿子的身体里。
“我可以让你自己去杀了你的仇人,用你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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