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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假胸的手微微颤抖-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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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裘千淮轻声细语道,“出来吧,别让我找了。玩什么捉迷藏?”
树叶动了动。
裘千淮勾唇笑道,扒开挡在身前的一片大叶子。那个男人就坐在不远的一个石椅上,撑着脸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男人用一身淡红色的薄纱遮掩,周遭有盈盈朱红色的灵力流动,就跟那些叶子一样。
肩膀处破裂流出淡色的红色汁液,似血又不带一丝腥味儿。
裘千淮静静杵着,盯着他望半晌。男人则是沉默不语,高傲得很。
裘千淮认得他,但是以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否应该立即对神官下跪求一道庇佑。也许别人会吧,但要是裘千淮,自然不可能。
他有礼作揖,先问候道:“别来无恙,丹书元君。”
而男人闻声,缓缓抬了抬眼皮,可目光涣散根本就没往裘千淮身上挪:“在这儿过的可还滋润呐?”
裘千淮心里的黑气开始躁动。他强按住那些躁动的情绪,笑道:“连道侣都有了,还是托了各位仙家的福。”
男人终于提了点精神,扬起下巴道:“不老啊,看来……你还真的是不会老。这样也没用,我就知道你总有一天还会爬上来弄脏天庭。”
裘千淮料到当天上“那些家伙”知道自己恢复了记忆,想必不会坐视不管。可却没想到,他们居然请得动丹书元君亲自来搞自己?
他忍不住笑了:“瞧您这话说的,我这不还……没‘飞’回去呢吗?”
如果真要回去,老子弄不死你们。
裘千淮狠狠捶了一记胸口,调整心态,淡定微笑道:“这不是巧了吗?”
一滴水从身旁的叶子上滴到地上,融进泥土里。裘千淮盯得眼睛都直了。他必须承认,现在是最好的机会。黑气不停躁动,望着他肩膀伤口的涓涓细流,裘千淮咽了咽口水。
甩甩头,将可怕的想法从脑袋里面甩出去。
男人起身,背手走下来,然后扯了一片叶子,半透明的树叶就像琉璃似的碎掉一片,汁液洒了一地。他拿在手里,接了半捧自己肩膀上不断流出的血水,紧接问道……
“想要吗?”
裘千淮眯起双眼,脸色越发黑了起来。
男人温声道:“只要你把无题玄经背一遍,本仙君这‘弱水三千’,赏你一瓢也未尝不可。”
裘千淮直盯着那片琉璃叶。男人又走近他一步,把叶片端在胸前,还故意在对方眼前晃晃。
在裘千淮读过的书经之中,他最不喜欢的一句之一——洛出丹书,河出绿图。这位尊贵的丹书元君从未做过一天凡人,打从一开始便是羲皇手下的小走狗,散仙眼里的小星星。可就算心眼多了点,裘千淮也必须承认,如果要压制自己体内的这股黑气,直接向丹书元君讨要他体内流动的丹洛之源,是最快的途径。
所以他方才道了一句“这不是巧了吗”。
你们倒是给这邪术起了个好名。曾经裘千淮就意识到了自己被这黑气蛊惑心智,向丹书元君多次求一口丹洛之源,可对方总是巧言推脱。现如今却肯主动送到眼前,裘千淮不是不懂:“与其毁了我,让这书从此失传……”
男人填补了后半句:“不如只有你我二人独享这份力量。”
裘千淮后退倚着一棵琉璃树,耳根处微微发黑。绝望的语气虚弱道:“那些杂鱼不是叫你来搞死我的吗?”
“有我在,”男人温和笑道,“看谁敢动你。”
裘千淮忍住想要扶额的手,尴尬又不失礼貌:“你终于肯罩我了……”
他按了按太阳穴,男人看出他的不适:“怎么?‘它’拒绝我?”
裘千淮莞尔一笑,抬眼硬撑道:“‘它’叫我……”男人皱着眉头等他说完,他停顿片刻后又如开玩笑似的随意道:“‘它’叫我吃了你。”
听过后,男人也随着他笑道:“野心不小,可惜太过愚蠢。”端着琉璃叶的手也累了,又道,“开始吧,我背得下来。”
很明显他不想浪费时间。裘千淮甚至不去看他的脸,双手指尖都按在太阳穴,眼眶发青:“那你也得跟得上啊……”
紧接着裘千淮用极快的语速道了一句经文,男人一字不差的复述了一遍。裘千淮一笑,放下双手又道出第二句,男人又记下了。裘千淮又道了第三句,男人面不改色地复述。越多说一句,裘千淮的脸色越发难看,男人理解他,重新背一遍无题玄经只会加固他脑袋里黑气的力量,蛊惑的力量也会增强,痛苦也是应当。
当背过第六句,裘千淮又突然按了后颈的一个穴道,扭了一下脖子却没有继续道出第七句。
男人心里突然生出一股不安,问道:“怎么不继续背了?”
裘千淮额头发黑,定睛站直了。
男人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拿着琉璃叶的手松开去想按那个方才裘千淮按过的穴道。可刚动手,还没用上力,四肢都变得麻木不仁。倒在地上。
裘千淮朝他慢步走去,眼神变成嘲讽似的充满怜悯。
他意识到被裘千淮欺骗:“你让我背的是什么!”
裘千淮冷漠道:“天文院有一个六句的定身咒。专门用来给犯错弟子读的,好让导师可以随便训斥鞭打。但是非要弟子自己读,要让他们‘自愿’受罚……现在对你用,实在是……太合适了。”
裘千淮走路也有些弯弯曲曲,可他年少时曾跟师兄弟们私下研究出了克制这咒的方法,可是一直用不上。毕竟能不能动,挨的鞭子数还是没有少。
男人道:“我好心好意给你一个机会,你就这么不知好歹?”
裘千淮蹲下来,伸手沾了沾他肩上的丹洛之源,润湿了食指尖和中指尖。“机会?”他冷笑道,“等我背完,你还不得杀了我独占这份力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肚子坏水……”
男人眼角瞥到他的笑容,一股恶寒油然而生,他都可以猜到后面将要发生的事情。甚至更惨……
裘千淮双手抓着他的肩膀慢慢托起来,在耳畔轻声细语道。
“黑气叫我吃了你,可我只想切了你的胳膊跟腿……”
“然后用你的丹洛之源洗澡。”
说罢,薄唇轻轻覆上他白皙的肩膀。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开学到了新学校好忙好忙好忙好忙啊简直累成狗,一天到晚都在忙,上个自习都颠沛流离被赶来赶去,想熬夜更可是一碰枕头就成智障了。苟不动苟不动。
这一章在构思的时候就很想让裘千淮非礼他啊!!!!!!!本来就想随便安排一个女神官来的,最后怎么起名怎么难听(像避鎏元君什么的),就决定用下一篇《端正好》里面受的亲戚来客串一下吧……
话说……裘千淮这么攻的么……好想开车好想开车好想开车!!!可是不能开可是不能开可是不能开!!!
第46章 劫身自好
打从他踏入琉璃树林之中,有很多事情便已经注定了。而当忘斋女迷失在结界里,还没半晌功夫,这座琉璃仙境般的结界却突然破碎。
她转身先去寻水江逢,正要直言所遇的古怪仙境,却见远远的她做了个闭嘴的手势,又朝她伸出袖来。
裘千淮就立在水江逢身侧,两人站在一起就如一对璧人,天作之合。忘斋女化作一缕青烟钻回她的袖子,即便裘千淮早已得知水江逢袖中藏了这么一个不安定的东西,仍装作毫不知情,面无表情地走上马车。
她懵了。裘千淮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把酒给我。”裘千淮微笑道。
水江逢搂着元无顾,没好气地拒绝:“不给。”
“怎么了?”
水江逢瞥他一眼又别过头,把头压在元无顾的颈弯,生气道:“你突然跑到哪里去了?回来也不交代!”
裘千淮脸上的笑意一僵,继而又温和道:“有什么好担心的?你看我什么时候出过事?”
水江逢瞪了他一眼,不想再同他说什么。也许粗枝大叶的男人都不懂,如果等出了事再担心就晚了。可裘千淮这时已经朝包袱伸出魔爪,要拿那个酒葫芦出来。水江逢一掌拍掉他的手:“少喝点吧,半路再吐成老母猪,你以为运你很容易吗?”
而对方只能耸耸肩坐回去,弱弱道:“可是想喝啊……好想喝……”
水江逢一直抱着小元无顾,不跟裘千淮说一句话。这个地方离人间谷已是极近了。可是天色已晚,附近都是山路人烟稀少,只能在野外过夜了。
把马的缰绳绑在树干上,方战肆开始生火,忙前忙后的样子让裘千淮忍不住去帮忙。水江逢就跟一个年轻的妻子一样,跟丈夫吵过架又抱着儿子希望得到点慰藉,画面极其契合。裘千淮跟方战肆分头去找柴火,水江逢跟元无顾独自待在马车上,可水江逢又不想跟元无顾说话,仅仅是当个小暖炉抱着他。所以她又开始有点孤单了……
等了很久,方战肆已经回来两趟了,裘千淮却迟迟不回,弄得水江逢更是不安起来。这渐渐入夜,寒风又要开始了。水江逢要拿出酒来嘬两口暖暖身子,正在想要不要给元无顾也喝一点的时候,却发现酒葫芦找不到了……
……
裘千淮一手把拂尘别在背后领口,另一手将那个酒葫芦抛起又接住。耍了几下才消停,此时他已经走到那片崖底。
无锋崖底。
这个地方太过熟悉,六年前无数次来这里就为了寻到他。
饮了一口浊酒。他又盯着葫芦口发呆半晌,指尖轻敲葫芦的外壁,听不真切温吞极了的声音让他迷迷蒙蒙闭上了眼睛。他回想了自己的一生,没有一件可以拿出来当做光荣伟绩来谈的事,每个总是要有人受伤换来另一方的安宁。甚至最后把自己最重要的人都搭进去了……
真是活成了一个人渣。
裘千淮又饮了一大口酒,紧接也不知从何处,飞来一个淡青色的灵球。裘千淮端正葫芦,从灵球缓缓流出水线,垂入壶口。这是丹洛之源,裘千淮一直消耗灵力盛着。现在才找到个容器放进去。
“出来吧,我也有话要对你说。”
裘千淮把葫芦系在腰上,拂尘拿到手里。他淡淡说道,让树后的人现身一见。
而忘斋女也不含糊,光明磊落地从一缕烟化出了形。她走近几步,可却一言不发,像是不知应该如何回话。
裘千淮叹了口气,解释似道:“方才的事情,就别让她知道了。”还不等忘斋女回答,他又道。“……你的功德已经足够,劫难也是时间问题。以你的资质……飞升不难。方才结界的主人,是天上的丹书元君。可你错过奇遇,也是你命数不够。”
当时黑气分明就是想让忘斋女立即修炼飞升,不要再跟白芹扯上关系。就让白芹一辈子为他与人间谷穷尽一生吧……
可裘千淮现在,饮过丹洛之源,邪气尽散。白芹究竟是怎么想的,裘千淮只愿他的师弟们可以自由自在,为了人间谷搭一辈子,也得看他们自己的意愿。
“……啐。”忘斋女显然并不想听这些,“你分明知道我一直跟着,为什么不挑明?”
“你希望我戳破?”
忘斋女不自然地变了变姿势:“总比一直憋着好过几分。”
裘千淮又叹了口气:“你啊,就是太看重身外物,放下逢春盟不就好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忘斋女突然感觉他话中有话,而且她自知重点根本不应该在自己身上!
裘千淮缓缓道:“一千年前,你对逢春动手的时候,我制止了你,还放你走。你最好……别让我后悔当年的决定。”
忘斋女听明白了,自己这是被按在“恶人”的剧角上了啊。
裘千淮见她无法解释,继续道:“逢春心性过仁,但她现在已经不是逢春娘娘了。逢春盟也不是当年的逢春盟,你又何苦要她诸多为难?”
“……”忘斋女一脸无奈,抱臂在胸前,轻松回道,“这就是你算出来的劫难?”她翻了个白眼,“你不是会算吗?难道算不出来,就开始瞎掰了?”
裘千淮的确会算,可是他这一回却是只能算个大致,他心下吐槽如此大劫怕是经历过后就能飞升了。而那个时间已经不够了,劫难就快要敲到家门口,裘千淮却感觉不到一丝不对劲的地方,离开封瑭的生活就只剩下平淡如水。
劫难到底是谁,又要渡什么劫,他不知道。
裘千淮一时哑口无言,因为他的确是算不出来。倘若非要算,也得是以伤害自身作为代价的。这种方法他向来不支持,毕竟没有那种需要虐待自身来早一步得知未来的事情。
忘斋女搓搓胳膊,像是冷风不适。“你非要倚仗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还不如不算,天命难违,可再难违我也都熬过来了。现在让我放弃……”她没说完,句末嘴角微微上扬,极其轻蔑。“你的劫难马上就要到了。”
裘千淮静静听着她说。
因为近日为了推算出劫难的时间和起因,他都无暇去顾及水江逢的诸多感受。现在听了忘斋女的话,他反而有一种恍然大悟。
既然算不出,不如顺其自然,直面身旁人的喜怒哀乐。兴许还能来得及阻止什么。还未等裘千淮为此想法说些什么,忘斋女一句话又将他打懵了。
“友人的劫,亲人的劫,爱人的劫。你以为,来的只会是其中一个吗?”
裘千淮一顿,双腿不禁颤抖了起来。他手掌生出灵力的气芒,面不改色道:“我坚信他们不会偏离正道。”
你休想蛊惑我。
忘斋女笑笑,说了最后一句话。
……
连一缕月光也捕捉不到,天色阴沉得可怕,火光映照着女子静好的眉目,像凋零了什么极其温暖之物,眼底没有生气。
直至青衣道人的身影再度出现,她皱紧的眉角才稍有起色。
水江逢拿起一个果子抛给他:“就找到点这个吃。”
裘千淮始终微笑着。
水江逢半晌才强迫自己迎上那个炽烈的视线,她不习惯被这样盯着,尤其是对这个人。她道:“看我做甚?再看就挖了你的眼睛。”
裘千淮在她身旁坐下,陪她一起把果子在火上烤。脸上笑意不减,反而变本加厉似的,裘千淮道:“一会儿别是要下雨吧?”
“可能。”
“可能啊……”
“……”水江逢皱眉很紧。
裘千淮意外的体贴,烤好果子便递给她吃。水江逢眼皮跳了跳,伸手接过了。清脆的果肉被烤得柔软,一口咬下去汁水便淌了出来。水江逢只得将身体前倾,以免弄脏衣服。可汁水沾了一下巴。裘千淮也不知道哪来的帕子,就伸手给她擦。
水江逢拍掉他的手,偏头躲过了:“我还要吃的,你还能一次一次擦吗?”
裘千淮笑道:“以前不都是这么过来的?”
这话丝毫没有哄住她,水江逢偏了偏身子,没去看他,像是要把自己的表情遮起来。水江逢道:“他们在后面的马车上,已经睡去了。”
“嗯。”
她仅一人等着裘千淮回来。否则无法安心歇息。
裘千淮将鬓发别至耳后,低头专心烤着果子。他听见果皮发出“呲啦呲啦”的响声。
很久,两个人一语不发。
直到一声狼嚎,水江逢身子震了一下。裘千淮也微微睁大了眼。
她缩了缩身子,蜷缩在了原地。裘千淮无声地挪了过去,温和地抚摸了她的尾巴和头。将她的不安和恐惧,都安抚下来。
他道:“没事的,没事的。都过去了。现在也没人会用狼烟了……”
水江逢瞪他一眼。裘千淮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弱弱又道:“咳,等我们明天到了人间谷,我把我的师弟们介绍给你。”
水江逢低头“嗯”了一声。
“到时候,你又会结交很多好朋友。”
她又淡淡地“嗯”了一声。
裘千淮瞧她这副神情,默然自己有心无力。
“逢春。”裘千淮唤她一向如此。
水江逢已经对这个声音的呼唤感到陌生了。红着眼框恍惚道:“什么……”
森林里的风像是为他停止。什么都不敢打扰一般。万籁俱寂,风鸟云溪无不善解人意。
原本阴晦的天空乌云渐散。裘千淮认真又不失温柔,他轻声细语道:“如果有什么难处,大可放心交给我处理。”他走近对方一步,“忘斋女想要逢春盟想疯了,无论她说了什么你都不必在意。只要相信我就好。”
水江逢转过头去:“她怎么可能说得动我。”
裘千淮宠溺孩子似的笑,他道:“那是最好不过了。”
说罢,朝她伸出手。
……
千年之前就有人问过这样一个问题。
“逢春娘娘与不老道士的情谊究竟有多深厚?”
他们不懂多深厚的情谊,才能让一个原本远离红尘俗争的男人,不求回报地为她杀人。
甚至亲自送她出嫁。
可独独,只是一份恩情来往的刎颈之交。
仅此深重,罢了。
水江逢枕着裘千淮的膝盖,抬手去戳戳对方的脸颊,像在确认对方真的存在一样。
裘千淮也礼貌地望回去。
水江逢的微笑,令他眼里的光芒跃动一下。
“你在想谁?”
水江逢轻声细语地问道。
裘千淮绷住了脸上的笑容,心虚道:“没在想谁。”
水江逢的笑容僵住了。一字一顿道:“你想封瑭吗?”句末又添道,“看着我的时候,想起他?”
介时,起风了。
……
裘千淮身子一颤,睁开了眼睛。此时正蜷着身子躺在马车一角,手边有一只黄毛的公松鼠还在熟睡。
小松鼠紧紧抓着他的手,此刻也有微微转醒之意。
裘千淮便不敢多动,生怕弄醒了水江逢。他心里骂道怎么做了个那么真的梦。
他显然是忘记了忘斋女最后留的一句话。
“当年的你,可以从我织的梦境里逃脱,现在就未必了。”
因为他已经有了牵挂。
一旦有了能够牵绊自己的事物,任谁都要变成一个凡人。
作者有话要说:
QAQ……
我没什么好说的,我有罪……我继续努力……
安利最近听的歌《桃花凉》
第47章 微风浮伤
年迈的老叟赶着马,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道士正在柴车后面费力推着。太阳的温度近日回暖,而空中又无风经过。他的额头渐渐生出汗水,心情也变得糟糕起来。
老人回头望了一眼,摇了摇头,还叹了口气。小道士突然一个踉跄,马车立马朝坡下回倒,所幸一双有力的手掌此时迎上去抵住了。
方战肆笑着对他们说道:“没事没事!”小道士汗水顺着脸颊淌下,深深舒了一口气。刚一转头,裘千淮也对他报以一笑。
他倏地屏住呼吸。裘千淮正要张口说点什么,小道士认出他后竟突然转身一溜烟跑了。裘千淮僵住了伸出的手,同时整个人也僵住了。
……
“师叔!掌门回来了——!”
柳梢青一听瞬间从软垫上弹起来,就跟个竹竿似的绷直了身子。本想命人打开谷门,但立刻头脑便冷静下来了。
她拿起自己的银弓:“去开侧门。”
没想到,这刚要往谷口去,半途却被一个稚儿模样的年轻人拦下。柳梢青定了定睛,打量了一番这个谷外人,很明显她满是敌意。但她不敢妄动。
“师妹,把武器放下。”在右侧房屋之间的小夹缝,裘千淮身后跟着一个陌生的男子。
元无顾还在马车上,裘千淮见他熟睡没有叫醒。也是想等见到白芹再细谈此事。
“师兄?”柳梢青稍微放低了弓箭,可裘千淮还是捕捉到了从面前迎来的,探知的灵力,他便老老实实地挺直了脊背供她随意查探。没半晌,她确认了这位是真的掌门,抱拳恭敬道:“弟子有失远迎,请掌门责罚。”
直到现在裘千淮才觉得,也许自己与师兄弟们的关系,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亲近。越长大越疏远。
柳梢青微微移开视线,打量水江逢。而水江逢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打量对方。
免得“着火”,裘千淮赶紧对水江逢介绍:“这是我师妹,时则院掌司柳梢青。”话后半还未出,刚要再对柳梢青介绍这位“尊贵”的前逢春娘娘。水江逢先一步抢道:“小生水江逢,来自北方丹生国。”
“水……江逢?”柳梢青并没有完全信任这个被掌门带回来的男人。
水江逢神态自若,慢慢悠悠道:“一介书生罢了,无名无份,堂堂人间谷掌司自然不认得我。”
裘千淮感觉到他字里行间都是火|药味儿。他悻悻咳了一声,而后问柳梢青:“梁昭白芹不在谷里?”
柳梢青把弓背回背上,对弟子们使了个眼色才回答道:“掌门师兄怕是忘记了,白师兄现在是闭关期啊。梁下巴暂时接手他的工作,在谷外收拾闯祸的弟子呢。”
方战肆停在裘千淮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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