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试2-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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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多少是个当官的，但是吴姐姐的父亲一家却过得并不富裕。领着微薄的俸禄，也仅仅只能糊口而已，吴朗算是个清贫的好官。但是是个认死理的人，一根筋，并不好说话。为此得罪了不少人，要不然也不会沦落成现在的地步。
　　“烟儿，领着妹妹回房间。”吴夫人交代以后，就拿着篮子回了厨房。
　　吴家的宅院老旧破损，连个下人也没有。所有打扫做饭的家务活，当然落在了这位吴夫人的身上。有时候还要吴夫人替别人做些针线活才能勉强度日。
　　她也曾劝过吴朗，让他识时务。但是这位死板的吴大人，却并没有听进去。如此却换来全家的日子越过越穷。
　　“什么！你竟然领回了一个孤儿！”吴朗正在看书，将手中的书重重的摔在桌子上。
　　“我看她实在可怜。这么小……下着雨也没有家可以回，连双鞋也没有。”吴夫人怯懦的回应着。
　　“唉……”
　　吴朗叹了口气随后说“夫人，我知道你心善，但是我们家实在是养不起。不如我明日寻摸一户好人家，将她送到别人家。也好过…在我们这儿……”
　　吴夫人怎能不知家中处境，可她实在是不舍钱添。女儿吴烟也对钱添十分喜爱，吴夫人想了想“烟儿，总吵着没有玩伴，现在添儿一来，烟儿可高兴了。就当她是烟儿的丫鬟如何？”
　　吴朗听了这话，背过身去默不作声。
　　身为父亲的吴朗最在乎的，就是这个唯一的宝贝女儿吴烟。他要求女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跟别家的大家闺秀一样。从不让她做家务，让她跟别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一样。
　　吴烟出了门，大家见到都会叫一声“吴小姐，或者吴大小姐。”但谁又真的拿她当回事儿，谁家的大小姐会穿着带补丁的衣服，和几年都不换的首饰。
　　要知道城里有钱的大小姐，衣服、首饰、胭脂水粉。那个不是随便挑，随便买。所以在外人看来，吴家就是个笑话。
　　吴朗知道女儿心疼母亲，所以有些事还是亲力亲为。他心想：这样也好，堂堂大小姐怎么能没有丫鬟。
　　于是他开了口“那好吧，就让她留下当烟儿的贴身丫鬟。不过她比烟儿还小，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能照顾得好烟儿吗？”
　　见到吴朗终于松了口，吴夫人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我会一样样的教她。放心吧。”
　　吴夫人，连夜为钱添赶制出了一双布鞋。吴烟和吴夫人给钱添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了吴烟以前的干净衣服，便让钱添和吴烟一同入睡。
　　等到明日，再把其他房间收拾一下，让钱添搬进去。
　　钱添很是喜欢这双小巧又合脚的布鞋。穿上去一蹦一跳的别提有多高兴了。
　　就这样，钱添在吴家住下了，一住就是十几年。
　　吴烟很喜欢钱添，不愿意和她分开住。
　　可吴朗的态度却很坚决“丫鬟怎么能和小姐住在一起，成何体统！”
　　无奈，钱添搬进另一个简陋有些漏雨的房间。可是她还是很开心，丝毫没有觉得差别对待有什么不好的。
　　吴夫人交给她的一切，她很快就都学会了。成为了吴烟身旁称职的贴身丫鬟。
　　可吴朗却不是很喜欢钱添，总是苛责她。说她耽误了吴烟读书、学画、练字。整日里就会拉着吴烟到处疯跑。为此，钱添不少受责骂惩罚。不过她也不在意，一点也不怨恨吴朗。认了错，下回继续犯。嘻嘻哈哈的过着她的凡人日子。
　　久而久之，钱添渐渐忘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她忘记了自己不是人。
　　不久，朝廷彻查贪官污吏。吴朗被某个有权有势的大官拉去背黑锅。
　　当天就被抓进了大牢。眼看死期临近，吴烟和吴夫人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跑遍了能找的地方，也无人愿意施以援手，只得束手无策。
　　钱添看见日日泪流满面的两人，也是愁容满面。
　　她突然想起了，她不是人。她是一只蜈蚣啊！
　　她不能这样袖手旁观，尽管吴朗对她不怎么样。可是为了吴烟和吴夫人，她也不能不管。
　　她施法让吴朗无罪释放，真正的主谋落网。不仅如此，更是让吴朗一步登天。坐上了那个位高权重的位子。
　　吴家，瞬间成了朝中各臣争相巴结的对象。每天家里都是门庭若市，门槛都快让宾客踩烂了。
　　吴烟也成了真正的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还没到出阁年龄的吴烟，就已经有数不清的权贵公子来说媒提亲。
　　但吴烟看不上这些因为她爹的位置才来讨好她的人。于是一一拒绝，一来二去，待字闺中的吴烟，年纪也到了该出阁的日子。但她一点都不着急。意外的是吴朗也没有催促女儿，反而对吴烟说“这些酒囊饭袋配不上你，就算到了出阁的日子，也不能滥竽充数，还想让你多陪陪爹呢。爹的掌上明珠可不能交到这些人手中。”
　　也就是在吴家飞黄腾达的那一年，吴夫人去世了。
　　吴朗曾经找了最好的大夫，最昂贵的药材。终究还是走了，吴朗总念叨“享福的时候，你却不在了。”自此吴朗再也没有娶妻纳妾。
　　钱添也不会袖手旁观，可是不管她怎样施展法术，吴夫人都无力回天。也许有得就总会有失。
　　吴烟和钱添就像是连体婴一样，形影不离。
　　自从升官发财之后家里多了许多下人。钱添虽说是丫鬟，但是待遇却是和吴烟一样的。这是吴烟吩咐的，她真的把钱添当成亲妹妹。钱添也是如此。
　　一日，吴烟被吴朗带来的先生逼着学琴，不能出去。就叫钱添出去买些糕点回来，其实府里的糕点也很多，只不过她只喜欢吃那家的。
　　钱添满意的拿着糕点回府的路上，却被一个男子给撞掉了。糕点也碎了一地，钱添看着地上的糕点，刚想回头骂人。可一回头却看见那个男子竟然倒在了地上。
　　她疑惑的上前用脚踹了几下，没反应。看来不是碰瓷的。不是，看来是真晕了。
　　钱添去客栈开了间房，让几个伙计把他抬了进去。她在床前走来走去的看着这个奇怪的男子。一个大男人竟然会晕在街上。就算是撞了一下，拜托她一个小女子能把他撞晕？
　　她凑近看发现这个男子脸色惨白。
　　就在这时，咕噜咕噜的声音从他的肚子里发了出来，原来他是饿晕了。钱添下楼让小二送了些饭菜。
　　男子随身的布袋也是补丁满满。钱添瞅了一眼，发现里面都是书籍。看来他是提前准备今年来赶考的考生。
　　钱添留下了一些碎银子，又多帮他多付了几天房钱和饭钱。就急忙跑到糕点铺子，重新买了一份赶回府。
　　过了几日，钱添出去帮吴烟买东西的时候。发现门口不远处站着一个男子，走进一看发现这不就是那天晕倒的男子吗。
　　男子也看到了钱添，急忙迎上前。
　　钱添大手一挥“感谢的话就免了，本姑娘忙着呢。你该干嘛就去干嘛，本姑娘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别多想。”
　　还没等男子开口，钱添的一长串嘴炮就把他堵住了。然后她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就走远了。
　　随后的几天，不论她是单独出门，还是和吴烟一起出门。钱添都发现这个男子总会在远处跟着她们。又过了几天，钱添发现还是如此，就怀疑他图谋不轨。
　　这日，钱添把他堵在了一条死胡同里。
　　凶神恶煞的看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没什么，我只是想谢谢你。等我有了钱一定会还给你的。”
　　“不必了，我告诉你不要老是跟着我。否则……”钱添的话充满威胁。
　　但在男子看来却十分的刁蛮可爱，他从未见过哪家的姑娘如此胆大任性。
　　“在下丁若之，可否请问姑娘的芳名？”
　　“钱添！问完了没！”钱添没好气的转身走了。
　　随后几天，钱添果然没有再见到丁若之。不知为何，他不见了，钱添却总会不时的回头看一眼。现在反倒他不在，钱添又不习惯了。
　　就在钱添快要忘记这个丁若之的时候，他却又出现了。还带着一大块红色的玉石出现了，丁若之告诉她他家原先是玉石商人。
　　无奈遭到横祸，遇到山贼。不光血本无归，父亲和叔伯也都死于山贼刀下。一下子变得家徒四壁。
　　但这块上等的玉石，是他父亲留给他的。说是将来娶亲的时候，让他的妻子用来做首饰，不管是耳坠子，还是项链还是簪子都行。
　　说着丁若之把玉石交到了钱添手中。
　　自然而然钱添陷入了她的爱情。
　　她的初恋，她和人类的恋爱。
　　陷入爱情的女人是盲目的。这句话同样适用于这个雌性蜈蚣身上。
　　


第53章　彼此的秘密
　　头一次恋爱的感觉是新奇的。什么都是没有体验过的。钱添感受到了这个男人对她的体贴爱护，温柔细心。
　　丁若之是进京赶考的考生，除了每日要读书之外，几乎都和钱添在一起。丁若之的气质谈吐不凡，对人温文尔雅，谦虚谨慎。而且他的学问让钱添也更是对他刮目相看。
　　钱添相信这个她深爱的男人一定能考中状元。然后可以不用像现在这样偷偷摸摸，丁若之可以光明正大的迎娶她过门。让她正式的成为丁夫人。
　　“你会娶我吗？”钱添双手捧着脸，看着正在读书的丁若之。
　　他淡然一笑“当然会。”
　　钱添的嘴角立刻扬了起来“那能住在吴府附近吗？”
　　“为什么？”
　　“嗯……吴家养育我多年，而且我跟吴家大小姐情同姐妹，所以我不想离她太远。”钱添用期盼的眼神盯着丁若之。
　　“好。”丁若之的回答，让钱添放心了。
　　她原本以为丁若之会不同意，不过现在一切都搞定了。
　　钱添每日都会找各种理由偷溜出来私会丁若之。给他送亲手缝制的衣物，吃食。反正吴烟给她的好东西，她总是想着要找机会送给丁若之，把最好的留给他。
　　“你这个臭丫头，最近怎么老是不见你。干什么去啦！”吴烟佯装生气质问她。
　　钱添撒娇的抱住吴烟的胳膊“我的好姐姐，老李最近来了批新货。让我先去挑一挑，我去看看有什么新进的珠宝能让我的吴大小姐更加好看。”
　　“就你鬼点子最多。最近爹管我总算是松了些，我也要偷溜出去玩一玩。”吴烟看着钱添笑了笑。
　　“老李”是城中一家珠宝店的老板。拥有一双巧手，能缝会补。最擅长玉器雕刻，城中不少夫人小姐的首饰都是从他哪儿订的。钱添以前陪吴烟去过，经常帮吴烟拿定制的首饰。所以一来二去，钱添到是跟这个老李成了好朋友。
　　老李是个小老头，对玉器极其痴迷。都一把年纪了还没有娶妻生子。脾气古怪，定制的首饰，要是让他设计模样，他就会很乐意。可你要是让他按照你的想法，合他的意还好，如果他看不上你的想法。就是拉来一车黄金也不干。
　　不过他横的确实硬气，因为他的手艺确实独一无二。宫里的雕刻师傅都太过死板，太过精细。而老李则是想到什么就怎么来。有时粗犷，有时细腻。一件小物件等上两三月也恐怕也成不了。不过他和钱添到是挺对路子的，两个人就这样一来二往的成了忘年交。
　　“人呢！老李！”还没进门，钱添的大嗓门就从门外传了进来。
　　她踏入门里，老李从里屋探出头来。
　　“今天是来找我喝酒的？”老李放下了手中的工具。
　　“最近没空。今天拜托你件事，你要是办成了，我请你喝一年的好酒。”
　　老李一听来了兴趣，坐在了椅子上倒了两杯茶。
　　“什么事情这么重要。哎，要是进衙门的事儿，我可不干！”
　　钱添坐到一旁，一口气把茶喝完。对老李说“我要嫁人了。”
　　“什么！你要嫁人了！有谁能降得住你这个野丫头。我倒真想见一见。”
　　钱添得意的笑了笑“你马上就会知道的。不对是你们全部都会知道他是谁。”
　　“哦，看来你的意中人来头不小。”
　　“他一定会金榜题名，然后再来迎娶我的。”钱添满脸的幸福抑制不住的往外冒。
　　“看来是个读书人。文静一些也好，你这么毛躁正好般配。”
　　“老李，我都要嫁人了。你还准备抱着你的石头，过一辈子啊？”
　　老李不以为意“这些石头就是我的妻子，我的孩子。我绝对不允许我手中的玉石被那些蠢得冒烟的想法给毁了。”
　　看着老李生气的样子，钱添就知道肯定是哪家的夫人小姐又跟他抬杠了。
　　“老李，就不要想那些不开心的了。你看。”说着她拿出了丁若之送给她的那块红色玉石。
　　老李见到这块玉，眼睛像是发了光，直勾勾的盯着它。
　　“这是他送给我的。我不想做成耳坠，手镯。我毛手毛脚的害怕弄坏它，所以我想请你帮我想一个特别的。就算是给我的成亲贺礼吧。不过，你放心，工钱一分不会少。”
　　老李小心翼翼接过玉石，拿起工具仔细观察，翻来覆去的。
　　“工钱算什么，你是我老李的朋友。除了这件事，你成亲的凤冠霞帔都由我亲手制作，还有首饰什么，我都包了。”
　　“老李，你真是太够意思啦。”她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也很幸福。
　　离考试还有差不多一个月的时日。钱添从老李哪儿出来，想着也该告诉吴烟了。
　　钱添有点儿担心自己离开吴烟，她肯定会特别难受。于是她想到承诺吴烟，就算是嫁人了。她们也不会分开不会生疏，永远都是好姐妹。
　　怀着这样的想法，她推开了吴烟的门，却发现屋内空无一人。找了个下人询问，发现吴烟这段日子，总是趁着吴朗不在家偷溜出去。自己这段时间也没太在意。
　　“平时这个时候该回来了，可是今天有点晚。”下人们说着还以为吴烟和她是一起出去的。
　　吴姐姐去哪儿了？钱添坐在门槛上呆呆的望着天空。
　　自从吴家得势之后，是有不少的公子小姐来找吴烟。可她从不曾见过，平时也总是她们两个人一起出去。难道吴烟是一个人出去的。
　　想到这里，钱添很紧张。她害怕吴烟出事，于是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在周围四处寻找吴烟的下落。
　　跑的满头是汗的钱添，见到了正在往吴府走的吴烟。看样子她心情还不错，钱添总算是把心放回肚子里。上前一拍肩膀，吓了吴烟一跳。
　　“添儿？你怎么在这儿？”
　　“我还想问你呢？找了你半天，急死我了。”
　　吴烟拉住了钱添的手“好妹妹，没事的。放心吧，走。回家让厨子给你做点好吃的，补偿补偿。”
　　两人就这样手拉手回府去。
　　吴朗这段时日被调去了外地巡察。因为吴朗的规矩，所以钱添是不能上桌吃饭的。这次他不在，吴烟拉着钱添就坐在了桌旁，让厨子做了一大桌子钱添爱吃的菜。
　　这时钱添才发现，自己这段时间有太久没有陪在吴烟身旁。而且也没有像以前一样关心她，不由得产生了歉意。钱添看着吴烟，发现吴烟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吴烟满面红光，嘴角时不时上扬。
　　“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妹妹了？”
　　“哪有啊！”
　　“你还不承认，说吧什么事能让你这么开心。”
　　“等过一段时间你就知道了。”
　　钱添努了努嘴“好吧，正好也有件事情要告诉你。那我也等过一段时间再说。”
　　两姐妹互相揣着自己的小秘密，相视而笑。
　　没几日，吴朗便从外地回来。吴烟很开心，晚饭时“爹，我想介绍一个人给你。”
　　“什么人？”
　　“一个能为朝廷效力，能成为您得力助手的人。”
　　吴朗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想着女儿终归是大了。
　　“是个男人吧？”
　　吴烟害羞的点了点头。
　　“那行，改日你带来。我见见，要真的是个可造之材，就让他当我的好女婿。”
　　“爹，谁跟你说这件事了。”吴烟娇嗔的说。
　　“女大不中留。怎么，爹说的不对吗？”
　　吴烟的高兴全都写在了脸上，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起来。
　　城里的考生渐渐增多起来。各地来赶考的人络绎不绝，丁若之到是胸有成竹，淡然自若。
　　他带钱添去了一家店，为她挑选了一双红色的绣花鞋“添儿，我如今没有什么钱，只能买得起这双婚鞋。但是请你相信我一定会娶你的。”
　　钱添捧着婚鞋，想着丁若之的承诺，她的心从未跳的如此之快。她幻想着以后和丁若之的幸福日子，这些画面在她的眼前不断闪现。
　　她甚至想到了为丁若之，放弃修炼多年的功力。要变成凡人为他生儿育女，一同慢慢老去。等将来承欢膝下，也算美满了。
　　她想这种幸福，值得她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
　　这双鞋不是名贵的面料，绣工也差强人意，是双最便宜的婚鞋。
　　可丁若之的话，仍然使她深信不疑。她把婚鞋包起来放好，等待着丁若之兑现承诺的日子，再来穿上它。
　　老李这次的工期很有效率。很快便通知钱添来取。老李把一个小盒子交到钱添手中。
　　她小心翼翼的打开，发现是一双红色的婚鞋。漂亮极了。雕刻的花纹也是让人为之惊叹。
　　“怎么样？满意吗？”老李满脸得意。
　　钱添这时才从红玉鞋的震撼中缓过来“满意，太满意了。老李，等我当上了状元夫人。你以后的酒我都包了。”
　　“可不许反悔！”
　　“不会。”拿着玉鞋的钱添，也想让丁若之第一时间见到。于是她直奔了客栈，她知道这个时间丁若之应该在房间里读书，和考生们一同学习什么的。
　　可是，她拐过弯，却看到了丁若之的身影。在那天买婚鞋的那家店。
　　他不在客栈读书，到这儿来干什么？
　　


第54章　瞎子与哑巴
　　钱添偷偷躲到了墙边。她往里看了一眼，也就是这一眼，让她把手中的玉鞋差点摔在地下。
　　她看到了丁若之还有吴烟，丁若之亲昵的搂着她“这双最贵的婚鞋才能配得上你。等我考中状元，你就穿着它嫁给我，成为丁夫人。”
　　“我还没答应呢！”吴烟在丁若之怀里撒娇。
　　她急忙多了起来。站在远处看着丁若之和吴烟离开。她没有冲上去质问的勇气，因为这两个人是她最重要的人。
　　她独自在那里站了很久。天色渐晚，丁若之被敲门声惊醒。
　　“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丁若之说着要去柜子里给钱添拿吃的。
　　“你准备瞒我多久？”钱添面无表情。
　　正在忙着拿蜜饯的丁若之，愣在了那里。
　　“你知道了？”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吴烟…她知道吗？”
　　丁若之放下了手中的钱添爱吃的蜜饯。转过身“她不知道，你打算告诉她吗？”
　　“你爱她吗？”
　　“添儿，我是爱你的。你知道。”
　　“那就是你不爱吴烟？”
　　丁若之默不作声。
　　“你怎么能同时骗了我们两个人！卑鄙！”钱添不等他回答就走了。
　　丁若之追了几步，就停了下来，望着钱添的背影渐行渐远。
　　第二天一早丁若之就穿戴整齐，拿着礼物进了吴府的大门。登门拜访未来的岳父。
　　吴朗对丁若之十分满意，觉得他不论是才学、涵养、年龄都和吴烟相当。会是个不错的女婿。比起让女儿嫁给皇亲国戚，他更愿意让女儿选择喜欢的人，过喜欢的日子。
　　钱添在吴府见到了丁若之，对他视而不见，像是对待陌生人。
　　丁若之知道钱添不会拆穿他。他把钱添拉到一个偏僻的地方。
　　“添儿，我当初承诺说娶你，就一定会娶你。只不过…只能先当妾，等回来吴朗死了之后，我就让你当正室。”
　　钱添一把甩开他的手质问“你就是准备这么对吴烟的！”
　　“反正你们姐妹情深。嫁给我之后还能住在一起，有什么不好。说到底不就是争个谁是正室谁是妾吗！”丁若之无所谓的语气，像是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把钱添浇了个遍。连她的那颗心也瞬间冻住了。
　　“你原来就是这么想我跟吴烟的？”
　　“事情到了现在，我就跟你实话说了吧。你救了我，我也确实是真的喜欢你。可你只是个丫鬟，利用你我就可以知道吴烟的行踪，她的爱好。可以假装和吴烟巧遇，讨得她的欢心。她爹权倾朝野，我如果成为他的女婿，状元还不是我的囊中之物。而且加上她爹的帮助，前途必然一片光明。我对吴烟也挺喜欢的。当初家境落魄，处处遭人白眼。那时，我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出人头地。这么好的机会可以平步青云，为什么我还要放弃，当初那些把我踩在脚底的人，现在我要把他们碾碎。”
　　钱添冷冷的说“你就不怕我把这话告诉他们？”
　　丁若之看着她冷笑一声“你觉得吴朗…会相信区区一个丫鬟的话，还是会相信她女儿的话。”
　　他伏在钱添耳边“而且现在吴朗，非常需要一个在朝堂上能帮的上忙的得力助手。你觉得他会因为你的胡言乱语，而放弃我这么好的棋子吗？”
　　“你其实最爱你自己。我和吴烟只是你利用的棋子。”
　　“别说得这么难听，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以后你们两个嫁过来，说不定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