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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大人要逼婚-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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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仔细一想,又觉得没用。
  他是季珩的行差一步,季珩却是他的命中大劫。如论如何都躲不掉的。
  那天严别枝来辞别,顺带说了事情原委。
  原来蜀中近两年不是很太平,总有人家半夜发出哀嚎,第二天去看,房间里就只剩了一具尸骸。
  报了官官府也没办法,反而折损了许多衙役。
  又请了许多高僧道士来,最后也都不了了之。
  最后闹的没办法,州府只得派人去千里之外的西岭请当地的修仙门派前来清除邪祟。
  那人去了许久,约摸三个月的时间才请回一个白衣玉冠的道人。
  那人自称是西岭长风派无契长老,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总之那仙风道骨的道人来了没多久,当地就再没出过什么乱子。
  无契偶然见过季珩一面,临走的时候说季珩很有慧根,问他要不要跟自己走。严别枝和丈夫自然都不同意,但没想到季珩却犹豫了,在无契要离开的时候答应了他。
  严别枝为这事气的生了一场大病,季珩每日守在母亲床前,什么话也不说,只是默默的照顾母亲。季父劝也劝了,打骂也打骂了,可季珩就是坚持要走。
  夫妻俩问他到底图什么?他平静道:“这些邪祟敢来一次,必定还敢来第二次,我们总不能一直到千里之外的地方去求助。爹娘,让孩儿去吧,孩儿学成必然归来。”
  最后严别枝还是拗不过自己儿子,慢慢的态度也就软化了。
  季珩也以为再过个个把月,爹娘也许就想通了。
  没想到严别枝妥协是妥协了,却提了个要求:要他六年后回家和严潼成亲。
  这次无论季珩有再多说辞严别枝都不答应了,只说只要他答应这个,立刻就放他走。
  季珩想了想,就算他不娶严潼,以后父母也会逼着他娶其他姑娘。
  与其这样,倒真不如娶知根知底的严潼强。
  于是他也退让了一步,答应六年以后无论学成与否都会先回来和严潼成亲。
  严别枝这才高高兴兴的带他来了严府,让他跟严潼好好道个歉,再做道别。
  严家夫妻倒是没说什么,当初也没谁说是定死了。季珩走了,若他日严潼看上别家公子,日后许了人家,季家也说不得什么。
  严别枝一边和严家夫妻叙话,一边给儿子使眼色要他带严潼去另一边说话。
  季珩无法,只得带上严潼走到了偏厅。
  季珩总觉得严潼不像其他女孩子那样扭捏娇羞,两人待一块虽然没什么话好说,但也不至于尴尬。
  两人面对面坐在窗边,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还是季珩先开的口:“童童,我知道你还小,跟你说这些有些不合适,但我等不到你长大再来跟你说这些话了。因为我自己的原因,这么多年我身边也没个朋友,你算是我唯一的伙伴。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但我真的很愿意这么一直跟你相处下去。所以,童童,你别喜欢其他人,等等我好吗?”
  严潼面色古怪的看着季珩,最终坚定道:“我不会等你的。”
  这是严潼第一次在季珩眼中看到了除平静以外的其他情绪:错愕。
  但这难得的情绪在季珩眼里也是稍纵即逝的。季珩点点头道:“嗯,我知道了。”他平静的笑了笑道:“童童,你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
  严潼看向他,他道:“一会儿出去了你能不能先帮我瞒住母亲?等我离开了会在书信里跟她解释的。”
  严潼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
  阴寒的后殿。
  不知过了多久,严潼才回头望了一眼冰棺中的男人,苦涩的弯了弯嘴角:“父亲,季珩……来长恨殿了。”
  “在妖渊里的时候,有时候我会想,父亲你真的爱过尤灵吗?要说不爱,你怎会那样疼爱她?要说爱,为什么她身份暴露之后,就宁死也不愿意再跟她在一起?”
  “父亲 ,你说过的。地狱里一定都是恶鬼,但人间却不一定都是善人。”严潼垂着眼,声音很闷,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在像父母哭诉。“可是为什么啊,你还是离开了那个女人,季珩还是要杀我。”
  冰棺里的人已经这样躺了百年,面目柔和,恍如严潼初见那人的光景。
  仿佛他身上那些背叛离弃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严潼忽然自嘲一笑:“说起来,这一点上,我和尤灵挺像的,都一样的自作聪明。”
  “父亲?如果你知道我是尤灵的亲生儿子,是生来就沾满罪恶的妖帝之子,你还会允许我这样叫你吗?”
  说完又低声喃喃道:“幸好你什么都不知道。”
  他深深叹了口气:“百年光阴,姑且也能谈一句平生了。如果再来一次,我不会再去寻尤灵,也不想再认识季珩。爹,我后悔了。”
  仔细想想,严潼毕生所求,不过一个真心实意嘘寒问暖的人、一盏寒夜凄凄不会熄灭的灯。
  可偏偏,求不得。
  闭了闭眼,侧过身子用脸贴了贴冰棺,随手结一个虚境,严潼看着虚境中尤灵愤怒阴戾的脸,眼角泛着红,紧抿着唇。
  半妖半魔之躯,生来就被囚禁在寒冥之地,是灾难是祸害是耻辱,从来没有人希望他活,从来没有。
  可惜这么简单的事情,他竟用了百年来醒悟。
  水雾结成的虚境之中,是严别枝带季珩来严府告别后的几段情景。
  严别枝见两个孩子一前一后的走出来,脸上也没什么异色,只当是季珩终于开了窍,把人家姑娘哄开心了。于是高高兴兴的告了别,带着季珩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还硬要季珩把随身的玉佩取下来送给严潼,说是就当留个念想。
  两人无奈的又配合着演了一出难分难舍的戏。
  季珩不久后就被无契接走了。
  一年后季珩来信说清楚了他和严潼之间的事,严别枝气的又病了一月,过后又来劝严潼让他别当真,说季珩一定会回来的。
  严潼点点头不可置否。
  同年又三月,这时候严潼已长高不少,跟严循一站在一起,已经到了他的肩头。
  在他十二岁以前严循一还会偶尔来他房里给他送些羹汤,十三后严循一就不怎么来了,常嘱托丫头婢女来,或者让严夫人来。
  这天晚上,严夫人来给他送消暑的时令水果。
  最近严潼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怎么回事,晚上总是会浑身发热,背脊刺痛。
  怀孕三月有余的严夫人最近也不怎么好,经常腹痛难忍。
  平常严夫人很少来看他,所以他没想到严夫人今天会来。
  严夫人看上去脸色不是很好,此刻她看着赤着上半身躺在趴在床上满头是汗的严潼,眼神阴冷。
  她把手中的水果放下,反手关上了屋门,慢慢向严潼走去,每走一步都都能听到她紧握的手发出的咯咯声。
  她紧盯着严潼背上那已经成型的黑色妖翼目光似淬毒一般,语气森寒:“为什么,你的妖翼会是黑色的?”
  “你果然是个怪物,居然骗我你是女孩。我当初就不该心软!我就知道,我早该杀了你的!从你从寒冥之地逃出来的那一刻,我就该杀了你的!”
  “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为什么不能放过我腹中胎儿?!严潼,你去死吧!只要我尤灵活着一日,你就休想动我孩儿半分!”
  从她进屋看见严潼背上那对黑色妖翼时,她就知道两个人之间平静的日子已经结束了。严潼一定是来报复的,严潼不会让她平安诞下腹中胎儿的。
  尤灵此时已经不再是平日的温婉模样,眸光狠戾竟如妖物。
  严潼忍着剧痛挣扎的想坐起来,他痛的几乎发不出声音,但还是望向尤灵颤声道:“娘,我没有骗你,没有……骗你。”
  “当初我进严府时,是那丫头误以为我是女孩,就给我找来了一身女子的衣服。后来我穿着那套衣服去见娘,没想到娘却对我笑了。我以为娘喜欢我那么做,才一直没说自己的身份。娘……我没骗你。”
  说话间,严潼已经痛的再次趴倒在床上。
  一般的妖七岁就会生出妖翼,男妖生黑翼,女妖生褐翼。
  严潼因为从小身体虚弱,直到九岁才修炼出妖力,从寒冥之地逃出来。十三岁才第一次生出妖翼。
  尤灵却似没有听见他的辩解,手心反转,再看向严潼时手心已经出现了一把火。
  蓝色的,来自寒冥之地的妖火。
  “严潼,你害得我还不够惨吗?你害我被亲族背叛,害我被妖族瞧不起,害我修为减损差点死在巫妖手里。还不够吗?我不杀你已经是仁慈,你为什么还要从寒冥之地逃出来?为什么还要还害我的孩子?!”
  “严潼,我尤灵从来不欠你什么!既然你死心不改,那我今日便清理门户!”说罢便将那团妖火打向严潼。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这算不算大型家暴现场……


第8章 再次逼婚
  严潼妖力不足,那妖火打在身上几乎要了他半条命。他痛的蜷缩在床角起不来,突然就落了泪,用很低的声音说道:“可是,我也是你的孩子啊……”
  尤灵还要再起妖火攻击,外面突然传来严循一的声音:“夫人,童童睡下了吗?”
  尤灵立刻收起掌心的妖火,警告的看着严潼,柔声道:“你先去休息吧循一,我和童童说几句话就过来。”
  门外传来严循一爽朗的笑声:“好好好,你们娘俩说心事呢?那我就先走了,你一会儿回来多叫几个丫头跟着,小心着身子知道吗?”
  尤灵温柔的哎了一声,门外又响起严循一离开的脚步声。
  “娘,你真的想杀了我吗?”蜷缩在床角的严潼突然看向尤灵很虚弱的说道。
  尤灵从没正眼看过严潼这个人。
  在她的眼里,严潼是他耻辱的象征,是她遭受背叛、驱逐的罪魁祸首。
  她囚禁了严潼九年,严潼一定是来报仇的。
  可是,他以为的那个严潼,一定不会露出这样凄楚绝望的眼神。
  他是同时拥有妖魔两族最高神力的严潼,绝对不会是眼前这个脆弱的小孩子。
  尤灵莫名心里咯噔一下,她迅速抛开心里那股不适,看向严潼冷声道:“我不是你娘。不过是一个阶下囚,有什么资格做妖帝的儿子?”
  严潼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抬头望向尤灵,眼睛里光彩熠熠,仿佛盛放着他最后的希冀,他小心翼翼又满怀期盼的问:“是不是我没有黑色妖翼,你就愿意继续做我娘亲?”
  尤灵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愣了一下。
  没有妖翼的妖,根本不足以称为妖。
  不过是待宰的一块肥肉罢了。
  鬼使神差的,尤灵点了头。
  严潼一下子又高兴起来。慢慢盘坐起来,运起自己体内所有妖力。
  震碎了自己刚生长出来的妖翼。
  撕心裂肺的哀嚎,严潼的血溅了满床。
  断翼如取心。
  在严潼断翼的同时,尤灵的腹痛减缓了很多,她轻抚了一下隆起的小腹,面无表情的转身,临出门前没什么情绪的说了句:“不可能就这么了结的。”
  从那天起,严家大小姐开始卧病在床,再没有踏出主院一步。
  这一待就是三年。
  尤灵生下了一个健康漂亮的女孩,严循一给她取名严宴。
  严宴很乖,虽然尤灵不准她到严潼房间里去,但小小的严宴还是总往那里跑,每次哭谁都哄不好,非要严潼抱着才肯笑一笑。
  严潼说不上对严宴是个什么感觉。
  太多东西说不清了,所以他只能麻痹自己当严宴不存在。
  可是严宴的哭声太嘹亮了,他想装作听不到都不行。所以他总是妥协,总是对哭着看他的严宴毫无办法。
  抱着睡过去的严宴,严潼心里泛着苦。
  只有来接严宴的时候,尤灵才会来自己这里一趟。
  这天严循一抱着严宴和尤灵一起来看严潼,严潼看着三人站在一起的画面鼻子一酸,不知所措的叫了声“爹、娘。”
  严循一应了,尤灵却只是看着他。
  严循一想着说些乐呵事让“大女儿”高兴高兴,也没注意到尤灵的反常,严宴伸长了手要严潼抱她,严潼只得把她接过来抱在怀里。
  严循一欣慰的看了一眼“两姊妹”笑了笑道:“童童啊,你还记得季珩吗?”
  严潼想了想,嗯,忘的差不多了。他应道:“记得,爹,怎么了?”
  “那孩子出息了,听说短短六年时间就已经悟了道,成了长风派仙尊了!”严循一笑呵呵道。
  严潼倒是真的惊讶了一下,那个总是面无表情的人做了仙尊了?
  他心不在焉道:“嗯,挺好的。”又好奇地问道:“爹,你是怎么知道的?”
  严循一笑了笑:“长风派要招收新弟子的榜已经再城门边上贴了三天了,咱们这儿几乎全城的人都知道了。”
  “招收新弟子?”严潼随口道。严循一正要说什么,忽听身后的尤灵道:“让严潼去吧。”
  严循一愣了一下,皱着眉看向尤灵:“夫人,你在说什么?”
  严潼也看向尤灵。
  尤灵又道:“循一,你先带严宴出去吧,我和严潼说几句话。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严潼看了眼尤灵又看了看严潼,对后者轻声说:“童童别怕,爹不会让你去遭那个罪的。”说完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尤灵,抱着严宴出去了。
  “去长风派,潜心修炼,重塑你体内的灵力。”尤灵面无情的看着严潼道。
  严潼低着头沉默了一下,在尤灵转身前道:“我已经拼命压制我体内的力量了……”
  尤灵顿下脚步,声音甚至没有一丝起伏:“你在寒冥之地我不杀你,是因为我会遭到反噬。三年前我不杀你,是因为你自断妖翼对我的孩子没了威胁。而你待在这里,体内的力量只会一天比一天强,迟早有你控制不了的那一天,到那一天,我一样会杀了你。”
  严潼听见尤灵声音有些冰冷的说:“你我是天生的仇人。我们体内的妖力同源相冲,只会不断的吞噬彼此,至死方休。你离开或者我杀了你,你自己选吧。”
  严潼把头低的很低,缓缓吐出一句叹息似的自语:“我离开。”
  一月后,严循一把这个养在身边整整六年的“女儿”交到了那些弟子手里,含泪送他离开。
  ……
  冰棺之旁,严潼咬着牙挥手震碎了虚境,眼中已起了雾。
  这就是尤灵。
  他的亲生母亲。
  从他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把他囚禁在寒冥之地。
  等他好不容易逃了,千里万里的寻着妖息找到她,尤灵又因为发现了他是男子而起杀心,逼他自断妖翼。
  最后就算这样也容不下他,要逼他永永远远离开临州。
  说来可笑,天底下还有哪个母亲会憎恶自己的孩子到看都不愿看他一眼,把孩子生下来九年竟然连孩子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父亲,我真的,生来有罪吗?”严潼望着冰棺里的男人,几近哽咽。
  “禀告尊主,青穹顶那个仙首快把大半个寒冥之地砸烂了!”骨佘安顿好了青扇书生几人,路经寒冥之地,听到里面一阵轰隆之声,进去一看,寒冥之地已被毁的一片狼藉,季珩苍白着脸靠在囚笼里大口喘着气,见他进来,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
  无甚精神地说道:“告诉你们尊主,他什么时候履行约定,我就什么时候停下。至死方休。”
  骨佘眉头抽搐。
  这是什么泼皮无赖?真的是叱咤整个修真界的衡君仙尊本人?
  虽说就算毁了寒冥之地,关在里面的人也不可能逃出去。但承袭几百年的寒冥之地被毁成这个样子……
  骨佘看了看那个狼狈苍白的男人。
  决定还是不招惹这个连尊主都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处置的人。
  到了别人的地盘上还这么嚣张,傻子才看不出两人之间的猫腻。
  骨佘历经几代尊主,早就成了精,他是决计不会吃这样的糊涂亏的。
  于是他毅然决然的冷哼了一声,转身去找严潼了。
  在正殿里没寻着,想都不用想,骨佘就直接来后殿找人。
  果不其然,严潼又在这里守着那冰棺。
  “你、说、什、么?”严潼眼角的红还没褪下去,闻言又是震惊又是愤怒,一双狐狸眼都快瞪成了杏眼,咬牙切齿的。
  骨佘略做斟酌,还是没敢把季珩的原话说出来,委婉道:“尊主,那人说要见你,还说有什么约定。”
  话说出口,骨佘就听到了新任尊主大人把手捏的咯咯作响,说出的话更是阴沉可怖:“问罪台设刑架!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骨佘领命,走出两步又被严潼叫住,又折回来:“尊主。”
  严潼深吸一口气好让自己冷静一些:“派出去的那些人,有严宴的消息了吗?”
  骨佘愣了愣,不明白尊主为什么这个时候问起这个,只得老实道:“还没有。”
  严潼呼吸一顿,继而沉声:“继续加派人手,无论天涯海角,都要把严宴带回长恨殿。”
  骨佘颔首应下,再次返回寒冥之地将季珩提了出来,带去了问罪台。
  赤将受召,抱着小狐狸也赶来了。
  严潼坐在观刑台上,脸色阴沉。
  季珩身上绕着淡淡的血红符文,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但眉眼却是淡淡的,因为太过虚弱的缘故,一直半耷拉着眼皮看着严潼。
  “季珩,我说过,百年前的什么狗屁约定,我是不认的。”严潼抬眼看着手脚被缚的季珩:“你,最好也忘了。”
  季珩虚弱的提起嘴角,奈何实在没什么力气,那笑看起来格外勉强,他还是定定看着严潼,一字一句缓慢道:“季珩,不会忘。尊主,也……别忘。”
  “你哪儿来的脸?”严潼冷冷嗤笑一声,忽而挑起眉,戏谑地看着季珩:“还是说,我们高高在上的衡君仙尊就是这么下贱,握在手里的良木不屑要,偏要去求这污秽之地的荆棘?”
  季珩看起来实在不怎么好,如果不是眼皮还一下下上下耷拉着,他整个人吊在刑架上,已与死尸无异。
  严潼几不可见地皱了眉,攥着拳头沉声道:“季珩,你当真问心无愧吗?”
  季珩不知听见这句没有,闻言也没有任何动静,严潼蹙眉盯着他,就那样等着。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季珩才像是终于蓄足了力气,慢慢抬起头来,嘴角不断溢出血。
  但这次,严潼确切的看到这人笑了,一双冷淡的凤目也染上了几分温柔。
  骨佘、赤将、严潼和在场的所有人都紧盯着他。
  然后那个人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轻笑出声,继而一字一句清晰道:“季珩,问心有愧。愿此后岁岁年年,暮暮朝朝都用来赎罪。今,怀满腔悔意,求娶魔域尊主,严、潼。”
  作者有话要说:  丫头你就嫁了吧~


第9章 夜访青穹顶
  鸦雀无声。
  骨佘简直恨不得立刻失聪失明。
  祖师爷救命,谁要看这样的场面啊?修真界第一仙首公然求娶魔域尊主,两人还是昔日师徒今日死敌。
  现在尊主没反应过来不说,等以后他想起来了,觉得这茬儿太丢人,要杀人灭口怎么办啊?
  赤将抱着小狐狸蹲在严潼脚边,闻言也是一动不动地僵着。
  “赤……赤将,谁让你待在这儿的?”严潼僵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低头看到同样僵住的赤将,稍稍回神,只觉羞怒难当,没过头脑就问了这么一句。
  话说出口便越发觉得有了底气,顿时凶神恶煞地看向骨佘,沉声道:“本尊要审人,哪个不长眼的让你们过来的?出去!”
  骨佘、赤将连同赤将怀里的小狐狸都被吓的一激灵,愣愣地回头看了一眼“不长眼的”人,眨了眨眼睛。
  赤将反应过来刚要开口说什么,就被骨佘一把连人带狐狸抓走了。
  等人都溜干净了,严潼才看向再次垂下头去的季珩,忍着羞怒不太确定道:“你……你刚刚说什么?”
  季珩没声音。
  严潼皱着眉站了起来,声音稍微大了些:“季珩,本尊没听清你刚刚说的话,你给我说清楚。”
  季珩仍旧没声音。
  严潼又看了他一会儿,猛地睁大了眼睛冲上前去,他死死盯着季珩的脸,伸出手去探他鼻息。
  当季珩虚弱的呼吸打到他手指上时,他才发现自己浑身都麻木了。
  他将季珩从刑架上抱下来,那人已完全陷入昏迷过去了。
  季珩这一昏迷,竟然整整三天都没有醒过来。
  那天提着赤将开溜的骨佘没走出几步路就又被尊主大人召了回来,忙脚下打旋儿地往回跑,结果就看到严潼沉着脸快步往正殿走,怀里抱着昏迷不醒的季珩。
  看着严潼连日来阴沉沉的脸色,再加上那天季珩惊天动地的“求娶”,骨佘算是彻底明白了。
  幸好他那天聪明啊,要是没忍住跟季珩动了手,那不就是得罪了将来的尊主夫人?
  啧。
  啧啧。
  他没忍住悄悄看了一眼严潼,严潼冷冷瞥他一眼,顿时一个寒颤,又全心全意去查看季珩的伤情。
  越查越惊心。
  上次看严潼对这人态度,骨佘并没有查太仔细,只是查出季珩体内灵力紊乱,再加上七百荆棘阶带来的外伤,所以才会昏迷过去。
  可如今细查,才发现季珩体内有两股截然不同的灵力,两股灵力平时相护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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