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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只兔-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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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月也不管他嘴里的嘲讽,伸出手夺过他手上的葡萄塞进自己嘴里,呵呵笑道:“哎,我听说宇元那又得了几坛子好酒,你想不想尝尝啊?”
涂抱酒咽了咽口水,宇元星君的好酒可是难求啊,只听他道:“你能弄来?”
红月嘿嘿一笑:“你附耳过来,我自与你说。”
涂抱酒往前靠,贴进红月。红月在他耳边耳语,两人笑得开心。
南溟出来就瞧见,昨日那个额上有花的小兔子与红月贴的极近,有点烦郁。在他身后的蔺鱼便感觉到气压一低,打了个冷颤。
不远处的涂抱酒和红月二人说得正高兴,就觉得空气有点冷,转头就见脸色有点沉的南溟。红月打着哈哈,道:“啊太阴星主早啊,那什么,小九儿啊,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现在就要去办,我先走了啊。”红月给涂抱酒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他与南溟邻居也做了不少年,倒是头一次见他脸黑。
“涂抱酒?本座看你闲得很,这次东岛就你随本座去吧。”南溟撇了撇涂抱酒,道。
“大人,这涂抱酒——”
“就他吧。”
蔺鱼本是想说,这小仙不知大人喜恶,还是换个人的好。可自家大人坚持,蔺鱼也不好说什么。只吩咐涂抱酒收拾收拾,即刻随大人出发。
全程涂抱酒都有点懵,但不妨碍他知道,这一路上就他与南溟两个人。
云海之上,一片云上立着一白衣一玄衣两人,赫然是南溟与涂抱酒。
其实涂抱酒也可以自己架云的,只是南溟说什么涂抱酒速度太慢,会拖他的时间,所以就变成了南溟架着云载着涂抱酒。
涂抱酒看着前面的人,二人之间离得很近。风吹得两人一白一玄两片不同颜色的衣角互相追逐,前面那人的发梢轻轻拂过自己的脸颊,涂抱酒嘴角隐隐上扬,眉眼弯弯。
南溟虽在前方,却在注意着涂抱酒,见他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自己也忍不住弯了眉眼。一顿,又恢复清冷。为掩盖心里头不一样的情绪,只听他道:“蔺鱼说你是玉屏山上来了?本座与玉屏山的狐帝倒是有几次见面。”
“啊?!哦。”涂抱酒正乐着,没怎么听清他说话。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喜欢南溟的靠近。这难不成就是喜欢?就算明知这是在幻境中,也抑制不住的想笑。
“……”
南溟抿了抿唇,决定放弃与他说话。
真是只蠢兔子,他想。忽的又怔住,不明白自己为何这么想。
不日,就到了东岛。
东岛的四周都是汪洋一片。岛上常年落雪,总是白皑皑的。凌老仙翁早收到南溟要来的消息,奈何他那时出去访友去了,怎么也要后日才回来。
东岛上除了凌老仙翁,就只有一个小仙童。涂抱酒他们就是被小仙童引进门的,他们的休息处是一座矮矮的小阁楼,阁楼前还有一片梅林。红梅白雪,也是一番美景。
涂抱酒与南溟的房间相邻。他端着几颗果子站在南溟门前,正踌躇间,门从里头被打开了。涂抱酒进去,就见南溟在打座。耳朵耸拉下来,原本有点雀跃的眉眼也也有点塌拉。
南溟睁开眼,好笑的看了看他,道:“怎么?这才半日的功夫就待不住了?”
涂抱酒点点头,岂止是半日啊,简直就是半年了。这东岛人少,不好玩。
“你可以自己去岛上转转,这东岛虽不及上清天,转悠一两日也是够了的。”
涂抱酒撇嘴,这随处都是雪白的一片,要是迷路了怎么办。他绝对不会承认他是因为有点轻微路痴,才不想出门的。涂抱酒递给他一个看着可口的果子,没有说话。
南溟见他神色更有点蔫巴,怕是因为一个人不想去转悠。他接过他递来的果子,咬了一口,唔味道还不错,忍着笑,道:“本座也无事可做,今日你陪本座在这岛上转转吧。”
涂抱酒一听,眼睛又弯了起来,嘴角咧到了耳后去。
南溟与凌老仙翁有不少来往,其实这岛早就看完了。只是见那人笑得开心,也就这样说了。看着涂抱酒的模样,南溟没忍住伸手捏了捏他额间的花,那里传出来的味道,他很喜欢。
涂抱酒咋一感受到冰冰凉凉的手触碰自己的额头,一怔愣,又见那人上翘的嘴角,心跳都加速了,耳朵全红了,脸上有点烧。
这人,真是有点犯规啊。
作者有话要说:
要准备考试了,这里的进度应该会慢点(????ω????)
第18章 幻境二
次日,涂抱酒顶着两个眼圈出门。一转首就见到在院落里自己品茶下棋的南溟。
那人白衣白发,与天地同色。看得涂抱酒有点恍惚,似乎稍不甚那人就羽化消失。
南溟似乎听见声响,一抬头就见小兔子呆呆的立在阁楼上,耸着脑袋,精神有点不济的样子。南溟放下棋子,眉头皱了皱,出声道:“小九。”
涂抱酒被这一声惊回神,不禁耳根又烧起来,磕磕碰碰的一边下楼一边道:“唔,早,早啊!”
昨日南溟带着涂抱酒转了东岛,当然涂。兔子。抱酒是没有仔细看东岛的,原因么,自然是因为南溟的动作。而自昨日起,南溟就一直唤他小九,这个有点亲昵的称呼总让他忍不住心悸。
“这里的茶点你先吃着,裹裹腹,”南溟见他微红的耳尖挑了挑眉,嘴角上扬,啜了口茶:“这东岛上没有什么食物,若你饿了,本座替你寻几个果子来。”
涂抱酒嘴里的茶点还没落下,一听差点没噎着。
“不,不用。”
自他成形以后,其实是不用吃东西的。虽然还保持着一日三餐,只不过是为了口腹之欲。这是一个小吃货的原则,当然并不是每日都要吃。特殊时候是可以放弃原则的,唔,就比如今天。
南溟也不强求,递给他一杯水。见他喝完,嘴角有些屑,抬手很自然的为他擦拭。心一动,手指又滑到那淡红的柔软,轻揉了揉。
唔,手感不错。
眼睛盯着那片温润的地方,眸色沉了沉。
涂抱酒一愣,呆呆的看着那人靠近。就在他怔愣间,那人鼻尖已经抵上了自己的。这种时候,涂抱酒居然还有心思想,嗯,有点凉。
见小兔子落入自己的网中,南溟嘴角上扬得更厉害,倾身,不待他再上前一步,远处一个声音由远及进的传来。
“哎~南溟小子,瞧我知道你来了我都提前回来了。”
是凌老仙翁提前回来了。
南溟看着惊跑掉的兔子背影,黑黑的一点在天地间如此耀眼。南溟黑沉着脸看着眼前的老头,有点想打他一顿。
“哎,南溟小子,你这是怎么了?黑臭着张脸?刚刚那是谁啊,难不成是那人得罪你了?”
凌老仙翁拧着眉头,一脸关怀样,眼睛却在闪闪发光。
别以为他老人家看不清楚,方才,这南溟小子是在轻薄人家?!哦,简直就是大八卦啊!
南溟无视他的眼神,冷冷道:“本座今日要知道那陛貅前后的所有事情。”
凌老仙翁脸一僵,干笑几声。
说好的尊老爱幼呢?!
涂抱酒跑了,真是有点太脸红了。刚刚发生的事就像剪影,一直在他眼前转。涂抱酒干脆一整个滚进雪里头去,好让自己清醒过来。感觉好点了之后,涂抱酒坐起身,拍拍自己的双颊,懊恼的低吼,又抓抓头发,一手捂着胸口。
啊啊啊,心跳的还是好快,脸还是好烫好烫。
“唉~”
涂抱酒叹息一声,看着远处的雪映红梅,迷了双眼。
突然,一阵排山倒海的声音轰隆隆的传来,涂抱酒一转头,就见雪像大浪一样向他袭来。涂抱酒脚尖一点,捏了个决,人已经升到了雪浪不及的地方。
涂抱酒往雪浪尽头望去,脚下一趄趔,落了下去。
那,那不是之前想吃他的凶兽
陛貅么?!
“啧,不好玩。”
陛貅口吐人言,眼睛铜玲大小,个头是涂抱酒的好几倍。唰的一下,就站在了涂抱酒的面前,涂抱酒禁不住后退几步,警惕的看着他。
“嘿!小子,你身上的味道不错,吾要求你与吾玩,若你不肯,便吃了你。”
涂抱酒本应听不到他说话的,奈何陛貅直接锁定他的识海,不可能装听不懂。涂抱酒被他的话一吓,又想起之前差点进了他口中。咽了咽口水,道:“玩,玩什么?”
南溟与凌老仙翁一起寻过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一只长相难看的凶兽扬起一堆又一堆的雪浪,一个玄衣黑发额际有朵花的少年四处躲避,一防被雪给堆了。
南溟脸一黑,一个闪身就把人给揽进了自己怀中。
陛貅一个愣神,看向南溟,大吼一声就要冲过来抢人。凌老仙翁一声干咳,拦在了自家兽身前,提拉着走人。
涂抱酒累得有点喘,抬头看着南溟,腾的脸一阵烧,就想推开。结果发现自己手环在人家脖子上,脸烧得更厉害,手一缩就要推开那人的钳制。
涂抱酒……推不动……
南溟手揽着小兔子,兔子的鼻尖有点红红的,眼睛里也有点湿润,怕是刚刚被冷风吹的。但他这模样,却让南溟心一紧,暗叹,这兔子什么时候这么抓他心的。
南溟手捏了捏兔子的鼻尖,在兔子急了咬人前放开了他。
“本座带你去人间玩几天,想去吗?”
涂抱酒有点懊恼,有点心闷。被捏了鼻子简直就有点羞耻,涂抱酒不自觉的捏捏自己的耳朵,唔,好烫啊。
“哦,哦?!去人间!”
涂抱酒堪堪反应过来,有点兴奋的跳了跳。眉眼弯弯,额际的花很耀眼。
涂抱酒二人用仙术掩了容貌,以免与凡人有过多的因果接触。人们只能看见,一玄衣一白衣的公子哥在街上晃荡,虽然疑惑不大看得清他们的容貌,但也没有人大惊小怪,只当自己眼有点花而已。
涂抱酒逛了一整天,有点累,但是奈不住心情好。今日吃了那么多好吃的,他还是有点馋,唔,还想来一串冰糖葫芦。想完,涂抱酒就又拐去了卖冰糖葫芦的小摊,挑了一串,等着后面那人付钱。
虽然不知道南溟哪来那么多凡间的银子,但,管他呢,有钱的是大爷。
南溟捉住还要继续走的人,捏了捏他的手,道:“今日逛得也久了,小九,我们先去寻个住处,休息一二。”
涂抱酒想了想,也是在理。而且,他却是想睡一觉。
“不好意思二位,我们这客房只有一间了。”
“这几日正好的庙会,咱们这房都满了。”
“……”
问了几家未果,涂抱酒只好忐忑的答应与南溟一间房。窄窄的床头,摆放着两个普普通通的绣花枕头。涂抱酒捏捏枕头的花边,听着屏风后传来的水声,全身都有点燥热。
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唇瓣,涂抱酒心一横,钻进了被窝贴着墙,闭上眼。
唔,谁着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南溟出来就见呼吸平缓已经睡着了的兔子,紧贴着墙角,拽着一只被角,眉皱得有点紧。他觉得兔子有点可爱,伸手揉开他皱着的眉头,人也躺进被子里,手一伸,把兔子揽进自己怀中,抵着他的额头,轻笑了几声。
这只兔子,跑不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咳……
第19章 幻境三
涂抱酒睁开眼时没发现旁边的人,枕头是凉的。再一瞧窗外也才堪亮透,暗道那人起得到早。兀自洗漱时,有点觉得房间与昨晚上似乎不同,涂抱酒没多想,兴许是昨晚上自己记岔了。涂抱酒下楼,刚到楼梯口就见南溟面朝他这边,在吃着早点。他那一桌还坐着两个人,一个红衣,一个紫衣,都是背对着涂抱酒的。
涂抱酒兴冲冲的走下来,一屁股坐在靠南溟近的那个位置。一抬头,和那红衣服的人对了个正着,二人同时惊得各退了一步。
“北晋丞?!”
“涂抱酒?!”
涂抱酒再看那紫衣服的人,正是宥顾宫。更让他怔愣的是,宥顾宫用手帕擦了擦油饼上的油,温柔的递给——南溟?or南楼月?
“唔,你唤小二给你上点吃的吧。”南楼月一边低头吃着,一边与涂抱酒说话,又道:“小师弟。”
小师弟?涂抱酒疑惑,又瞧了瞧几人理所当然的面孔表情,搞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明明昨日他们还在逛街了,北晋丞和宥顾宫也似疏离不少。
“涂抱酒涂小公子,原来你也来了啊。”
“我来了?来什么?”涂抱酒看着北晋丞,一脸询问。
“啧,南楼月,你自己成婚还不告诉小师弟的啊。”北晋丞戏谑。
“月,我们今晚大婚,你师傅已经仙去,不若就请小师弟来吧。”
涂抱酒尚没从南楼月成婚的消息中回神,就看到宥顾宫拉过南楼月有些油腻的手,替他擦拭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嗯。”南楼月浅笑着应了。
他应了?
应了?
北晋丞怎么没什么反应?
宥顾宫和南楼月?!
涂抱酒只觉得心脏一缩,狠狠的疼。
涂抱酒浑浑噩噩的看着那白衣白发变成红衣白发,看着那人与别人牵着手,看着那人对着别人笑。眼睛疼得有什么在眶里打转,双腿似乎没有什么力气,软软的,若不是北晋丞拉着他,可能都会站不稳吧。
“一拜天地——”
周围都是恭贺声,他看见了充当高堂的大渝太子宥启笑眯眯的看着那对新人。
“二拜高堂——”
宥启虚虚的扶起两人,还递了什么用红封抱着的东西给南楼月。四周有人说什么,涂抱酒觉得自己要炸了,根本不能平静下来思考这是什么状况。
不,不该是这样的。
涂抱酒想上前去,让那人停下来。手腕却被人拉住,转头一看,却是北晋丞。
只见北晋丞笑得特别高兴,眼睛里边却没有什么笑意,捏着涂抱酒的手腕越发用力。
涂抱酒皱着眉头,手有点痛,他开口让他放开。恰巧听到人唱道——
“新人交拜——”
更是有点急了,就要与他动手,却听北晋丞沉着声道:“涂抱酒,这不就是你下凡来的目的么?他们一成完亲,你就可以回上清天了,这样不是你期待的么?”
轰——
涂抱酒脑子一阵鸣响,什么都听不到,只看到眼前的那两人互相拜完,双手交握笑得那么那么刺眼。眼一黑,就没有什么声响。
再开眼,却是在战场上。还是他很熟悉的战场,元周和大渝的战场。
耳边一阵疾风,涂抱酒一个转身躲过一道黑色的剑气。抬眸看去,就见离昧一身黑袍阴沉的站在他对面。
“涂抱酒,你连自己都救不了了,还妄图救别人,哈哈哈哈。”离昧与他对峙着,压着声音,边说边起手一个诀:“你瞧,那边有对小可怜已经要完了呢,你也不远了,哈哈哈。”
涂抱酒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瞳孔一缩,只见宥顾宫跪坐在地上,低低的哀泣隐隐传出,一身都是伤,而他的怀里躺着浑身鲜红的北晋丞,也分不清那红色是血还是衣。
没有时间思考,却见一个巨大的黑色剑刃朝他袭来。眼一晃,一阵白色的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血溅到了他自己的脸上,有点热,灼得生疼。
“南溟——”
“不——不要——”
涂抱酒一个坐起,心还在一阵阵的抽疼,双眼有点儿空洞的盯着床帐。
南溟一把握住他的手,揉搓了几下,温声道:“小九别怕,只是个噩梦罢了。”
又抬手给他擦擦额角的汗,看他红着眼眶,拍拍他的背。
涂抱酒缓过来,眼一涩,转身就抱住了旁边的人。似乎这样才是最真实的,喃喃道:“不要,不要离开。”
南溟先是一顿,眸色微沉,抬手把这兔子往怀里用里一按,低头吻上了兔子的发端。
“嗯,不是那样的。”
虽然不知道兔子梦到了什么,但见兔子这么害怕,想来是很不好的事情。
又过了盏茶时间,涂抱酒红着脸挣脱了某个人的怀抱,支支吾吾:“不,不好意思,冒犯了。”
说完一个利落的翻身就下了床,快步的拐入屏风后头,期间还撞到了一张椅子。
南溟见空了的怀中有些失神,听见里头希希拉拉的穿衣服声音,抿唇又笑了笑。
“今日是凡间庙会最后一天,我们去玩玩,也就该回上清天了。”
“唔。”
涂抱酒一个劲的吃东西,心还有点余悸。他不知道,怎么会在这里做了这么个梦。
外加掩饰,今早上的尴尬。
一个时辰后,涂抱酒与南溟坐在了一艘画舫上。
涂抱酒正襟危坐,看着对面为他而吹笛的人,眉眼弯弯,里面有什么东西亮得发光。
笛声扬扬盈耳,像一片羽毛轻刷他的耳尖。窗口斜斜照射进来的阳光与悠悠的声音相缠,不止钻进涂抱酒的耳朵,还顺着他的鼻翼钻进了他的胸腔,丝丝缕缕将他填满。
“如何?”
南溟收回管笛,走至涂抱酒旁边坐下。
涂抱酒笑出声,顺着他的眼睛,道:“很好听。以后大人会不会还吹给我听?”
“自然,”南溟也跟着笑,晃了他的眼,眼中只有那一开一合的唇,耳中传来他清冷而悦耳的声音:“那小九,可愿留在这,永远听我吹笛。”
涂抱酒恍惚的抬头,心里叹息一声,手一抬扯着那人的领子往前一拉,唇覆了上去。
这个人啊。
极尽缠绵,反复辗转,似要把那滋味留在心上。
“呀,醒了?!”
涂抱酒还在愣神,视线所到之处都那么熟悉,侧首,紧握住身边人的手,才算安心。
“洋葱,过了几日了?”
“切,五老头太不行了,这不过两日的功夫人就醒了。”洋葱一连啧啧声,配上他那样子倒是有些好笑。
五老头:……这还能怪他么?幻境都是自己生成的,鬼知道那小子为什么这么快醒了。
“两日啊。”
涂抱酒叹息,他总以为有许久许久了呢。思及其中种种,涂抱酒眉眼弯弯,笑着看了看还未醒的人。
“请前辈,告知我去往第七层的方法。”
时间太长了,他急切的想那人醒来,然后告诉他,他想对他说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累……
第20章 狂人
圣上第七层,涂抱酒看着这一层和往下几层风格完全不一样,有点不适应。
满目看去,就是一整片整片的绿植,若说这是一个殿厅,到像是一个小小的森林。一簇簇花草灌木,毫无章法的林立,淡淡的清香弥漫,头顶是一颗颗巨大的夜明珠,照得恍若人间的白天。
洋葱在心里撇撇嘴,又没有说什么,只是内心诽谤,果然是个作的老头。
涂抱酒紧了紧背上的南楼月,小心的循着小径走去。刚踏上第一步,一股极大的排斥就直直的推开他。涂抱酒不甘愿,再一试又被推得后退几步。他小心翼翼的放下南楼月,又想上前。结果不等他往前踏,一个衣衫褴褛蓬松着头发的老者,瞪着双眼,非常突兀的出现在涂抱酒面前。
洋葱躲在涂抱酒的背后抵着他,一个防止他被猛然出现的老者的威压所伤,一个当然是在躲人。
不过一刻钟,涂抱酒双膝微弯,额际也渗了不少汗。就在他承受不住时,威压毫无预召的消失了。涂抱酒愣神的看着那人伸出一只手朝他袭来,就想防卫,那手却绕过了自己。
“啊啊啊,放开吾,你个老不休。”
变成小小一团的洋葱被人捏在手心,蹬着四肢。
“哟,这不是在三层的饕餮么?平时老头子让你上来玩不来,今日到自个儿来了。”
老头的声音有种莫名的喜感,说出来的话就像在问,哎呀你来我家串门了,这么平常。
涂抱酒有点黑线,看着那老头把洋葱按在手心里揉搓,嘴里还哈哈笑着。接受到洋葱生无可恋的眼神,涂抱酒咳了声,恭敬的抱拳行礼,道:“晚辈涂抱酒,见过前辈。”
涂抱酒眨巴眼睛,见没人理,顿了顿,又提高了声音道:“晚辈涂——”
“行了行了,老头听到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涂抱酒悻悻的抬头,就见那人用两根手指捏着洋葱短短的尾巴,一手掏了掏耳朵,颇有些不耐烦。
涂抱酒对上洋葱的眼睛,投给他一个爱莫能助。
“涂……什么来着?”
“涂抱酒。”
那人还在变着花样捏着洋葱,洋葱嘴里边一直在哀嚎,又挣脱不开。
“涂抱酒,”;那人终于给了他一个眼神,不在意的道:“老头子活得久了,够当你一声爷爷了。这样吧,我本名阮狂,若你陪我在这七层消遣得开心了,你阮爷爷就让你上第八层。”
阮狂?!!
涂抱酒有点吃惊,据说在父神那个时候,有个狂人叫阮狂,打遍三界同境界无敌手,但是也是捣乱一把手。今日去西方偷走诸位貌美观音的净瓶,明日又去鬼界撩拨得刚刚死去的女鬼不愿投胎,就连父神也不大管束得了。
然而,所谓一误降一物。
上清天弱水之灵伊水仙子初出弱水,天真烂漫,毫不通人情世故。阮狂见美丽漂亮的女子就想撩拨,这伊水仙子却是个单纯的。一只狡猾的狼,一只纯善的羊,终于是触碰出三界都燥热的火花。没错,阮狂喜欢上了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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