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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系统语言不通是种怎样的体验-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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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显然也有同样的想法,纷纷寻了金线系上。甚至有人用推演之法反复琢磨,结果那金线竟窥不到半分天意。
一炷香之后。
金龙震颤,竟是自发地在天空翻腾起来。巨大的龙尾扫过半空,背上金线纷纷脱落,稀稀疏疏从天上坠落,像下面条一样。
众人皆聚精会神地盯着自己的金线。下一瞬,惊呼响起,原来天上百万条金线居然如沙塔一般崩塌消散,全部化作一片星沫。叹气声此起彼伏,都道这出寻龙戏实在太难。
百万条线,一千个人,几率不到千分之一,也就是说这庙会里所有的人都不一定有一个连上。
修者们各自扼腕,结果不过一会儿,有人突然亮了眼睛。
“咦,有一条线还连着!”
唯一的金线在夜空里格外显眼,线的两头分别去往不同的方向。很快,越来越多的人发现这条孤线,众人甚至凑热闹地开始寻找是哪两位有如此大缘。
“呵,你的线居然没断!”旁边一位酒客惊呼出声,“小子,行啊,气运加身。”
闻言,周围人都聚集而来。
谢怀尘摸摸鼻子,心里有点窃喜。这唯一一道金线就是他的金线。当所有线崩断消失,唯独他的稳稳当当系于一端,那一刻他心脏都重重跳了一下。
酒楼里不少人认出他柳少爷的身份,不过还好没有闲言碎语。气运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柳少爷名声再不好,这一刻也是千百人中的赢家。
酒楼外也聚集了不少人,大部分是看热闹的,还有一部分是起哄。谢怀尘发现线头的另一端正缓缓靠近,越来越多的人聚在外面,吆喝着金线另一端的人出来。来庙会的都为凑热闹,如今有热闹可凑,众人也来了兴致。
“姑娘,快出来——公子在外面等你呢——”
谢怀尘顿时愣住。哈?公子?外面的是个公子?
酒楼里的人也纷纷朝外面喊:“什么姑娘——我们是公子——公子等着有缘人进来呢——”
此喊话一出,外面的人也懵了。啥?里面也是个公子?那这金线怎么回事?寻龙原来还真寻出个双龙啊!
于是双方喊得更加激烈了。
“线也牵了,人也来了,管你是男是女,男的也给我们出来——”这是外面的喊话。
“我们公子害羞,要外面的人亲亲才能出来——”这是里面的喊话。
谢怀尘听得眼皮直跳,他怎么从来不知道,天都这群世家子还有戏精的潜质?
这里虽是他随便找的酒楼,但也不凡。沉香楼是天都数一数二的名地,其观景台更占据了天都的最高点。谢怀尘不是个缩头缩尾的,于是他从窗户边一跃而出,整个人如枫叶般飞上观景台。夜色美景,红衣少爷翻上栏杆,晃着七巧灯,笑道:“哪位公子与本少爷有缘,不如上来一观。”
底下的人群顿时躁动起来,簇拥着推出一人。
谢怀尘定睛看去,青玉长衫,面容温雅,手上执一盏青灯,可不就是谢洛衡。他顿时抽一口凉气。
千算万算,没想到竟是这个伪君子。
谢洛衡显然也很惊讶,站在沉香楼下与谢怀尘对视良久。谢怀尘惊悚地发现,两人确定身份后,谢洛衡头顶的红条框就开始上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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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八十点的真诚度,不到一会儿就快突破九十了。他面上一抽,转身折了身旁一枝木槿,随手扔去。果然,谢洛衡一接木槿枝,真诚度也停了下来。青衫公子垂眸,淡紫的木槿衬出他如玉的眉眼。
“有君同会,颜如舜华。下面那位舜华公子,你上来呗。”谢怀尘看热闹似地招手。
谢洛衡失笑,此句乃是诗经里用于形容女子的,柳少爷用这句形容他,明显是调戏。身旁的人群也开始怂恿他上去。于是他脚尖一点,青衫临风,天空中的金线缓缓收拢,最后首尾聚于一点。
谢怀尘靠在栏杆上,下巴微扬。
短短几日不见,柳少爷不似平时吊儿郎当,倒有了几分正经。谢洛衡走到他面前,二人的金线顿时脱离,悠悠飘回龙魂体内。
“没想到是你。”谢洛衡低笑一声。
“是啊,我还以为是位美人,哪知却来了个伪君子。”谢怀尘面露遗憾。
“难道我不是美人?”
“花前月下,有女子在旁才算风月,你我都是男子,实在煞风景。”
谢洛衡没有反驳,只悠悠道:“寻龙戏并非龙凤戏,你可知它的由来?”
谢怀尘知道对方一向博闻:“你说。”
“当年界主貌美,追求者无数,其中就有一人向界主表明心迹。此人为男子,与界主曾是至交。界主不忍拒绝,于是唤了这条五爪金龙作见证。此龙为天龙,身负无数因果,界主与那人一人选一道因果,若二人的因果连在一起,那就结为道侣;若毫无干系,便回归朋友。”
说到这,谢洛衡眉眼一弯:“所以,寻龙戏最初就是双龙戏,并没有非要男女一对的说法,凡是有缘,皆可相见。”
谢怀尘显然对故事更有兴趣:“后来呢?那人和界主连线了没?”
“自然是连上了。”
谢怀尘一惊:“也就是说界主有道侣?”
“是的。”
“真难想象,两个大男人怎么在一起。”谢怀尘搓了一身鸡皮疙瘩。
谢洛衡挑眉:“想知道?”
“有点好奇。”
“好奇,那就闭上眼睛。”磁性的声音,听来并无不妥。
“你要做什么?”谢怀尘警惕。
谢洛衡指了指楼下乌压压一片围观修者,那眼神八卦地简直要把两人烧穿:“底下这么多人等着,我们不做点什么,实在是对不起看客。”
这时谢怀尘才发现那些起哄的人群并未散去,而是越聚越多,仿佛看热闹般围在楼下。其中以女修居多。
谢怀尘黑着脸:“他们看他们的,与我何干?”
“明日便是仙人诞,你如果表现的与我亲密一些,说不定能威慑一些人不起乱子。”
说来是这么个道理,谢洛衡代表三尸,他若与他亲密,代表柳家有三尸做靠山,一般人不敢起乱。
“行吧。”想通这一点,谢怀尘坦然闭眼,“我该怎么做?”
“你闭眼就好。”
话落,一只手覆上谢怀尘的眼睛,将目光遮住。谢怀尘有些不适应地眨眨眼,睫毛与手心相互刮擦。
谢洛衡另一只手放下灯笼,转而拈起谢怀尘的软发把玩。那只手从肩上触到颈间,再擦过耳垂,最后停下来,不动了。
谢怀尘本是随便玩玩,说时不觉如何,结果被谢洛衡这么轻描淡写地一碰,整个人都不好了。碰过的地方痒痒的,还很烫,偏偏谢洛衡既不讲话也没动作,两人就这么干杵着。谢怀尘越站越不自在,他僵硬地挪挪头:“行……行了吗?”
“再等会。”
接着,谢洛衡眼眸微沉,另一只手在谢怀尘面前画了一道极其繁复的符。趁着对方看不见,悄悄印入魂踪。这样一来,无论谢怀尘日后去了哪,附上哪个身体,他都能找到。柳厌青不是真正的柳厌青,他有一种预感,这人迟早要离开,可离开之后会去哪,对方从来不说。
过了一会儿,谢洛衡放开手:“好了。”
谢怀尘立马跳出几尺远:“好了是吧,我走了。”
“走?庙会才到一半你就回去?”
谢怀尘赶紧拿出自己身上的船票,一本正经:“我娘约我游船,时间快到了。”
所谓船票其实是一根檀香简,简上刻着画舫名字及时间。谢洛衡眉眼一挑,突然从自己袖中也掏出根一模一样的木简。
“巧了,我这也有一根,名字时辰也与你一样。柳少爷,咱们果然有缘。”谢洛衡笑道。
谢怀尘见此大吃一惊,没想到画舫上的第二位客人居然是谢洛衡。然后他又想起柳夫人是知道他和谢洛衡的事的,如此看来,对方骗他过来恐怕是想让他和谢洛衡独处一船。
谢怀尘顿时脑袋一炸。他是喜欢谢洛衡没错,可这喜欢是亲兄弟之间的喜欢,不是和妹子的那种喜欢啊!他娘到底怎么想的?!
“对了,”谢怀尘突然问,“那你之前为何不上船?”幸亏谢洛衡没上船,否则气氛肯定和现在一样尴尬。
谢洛衡将檀香简收好,失笑:“因为我晕船。”
第98章
第二天,仙人诞。
天域的代表色是金色,所以满城皆金。清晨,各世家在门前升起带有家徽的天灯,这些天灯依靠术法能在天空停留数日,每一盏灯都代表一个世家。凡人不得上天域,于是世家们以此上达天听,昭示对天域的敬意。
谢怀尘穿着家主的毕方飞羽袍,站在门口面无表情。昨日被寻龙戏一闹,紧张感消散不少。虽然不知今日会发生什么,但坦然面对总是不错的。
八匹白猊妖兽恭恭敬敬伏在他面前,旁边站了两排气宇轩昂的侍卫。他刚走一步,侍卫们就齐齐高喊:“恭迎家主,家主圣明齐天——”
声音如雷,威震四方。幸亏他早有准备,否则这一嗓子下去,普通人帽子都得吓歪。谢怀尘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然后缓步走到白猊妖兽面前。就在他正想着怎么优雅又不失威严地上去,青君已经向他伸出手。
“家主。”
谢怀尘被青君扶着,一个轻身坐上妖兽背。接下来,柳家长老们也陆续坐在了妖兽背上。这群长老们大多是柳厌青的叔辈。平日留在家族里处理各方事务,遇到大场面就站出来威慑其他家族。
谢怀尘一个金丹少年被一群元婴期的中年长老围着,看上去的确有些底气不足。
“侄子,放宽心。”这时带头的长老传音给谢怀尘,他是柳临渊的堂哥,平日关系也最好。“你爹的魂灯亮着呢,今日若有人欺负你就是欺负我柳家,尽管打回去。”
谢怀尘绷着脸,表示没问题。
白猊妖兽载着一干人等前往长明街。
长明街上已是人声鼎沸。今日仙人诞,天都大开城门,南域周边的二流世家三天前就开始赶路,今日清晨才终于赶上这次的庆典。然后是城内的一流小世家陆续到场,最后才是柳家这样的大世家姗姗来迟。
谢怀尘来时,众世家已基本到齐。柳家威风四凛的白猊妖兽引得众人的注意力全集中过来。长明街上不准骑御不准飞行,所以谢怀尘悠悠从妖兽背上跳下,带着一群长老与侍卫们缓缓走过长明街。
一路上,不少世家的家主与他作揖行礼。柳夫人特意让他背过这些家主的画像,哪些与柳家交好,哪些交恶,哪些只有利益合作,哪些又是世仇。谢怀尘全部记得一清二楚。那些关系好的他自然回礼,关系不好的就只随意点点头。
待走到界主神像脚下,谢怀尘才发现居然还有一位世家没到。
“吼——”
这时,一阵妖兽嘶吼声冲破云霄,有人到了。
谢怀尘面无表情地看过去,只见一队人来到长明街外,八匹高大威猛的睛虎气势汹汹。他一眼就认出这是陈家队列。心里也一个咯噔,找事的来了。
形形色色的话本他看过不少,大凡这种出场比主角还高调的,要么成了主角兄弟,要么成了大反派。而陈家是天都排名第二的世家,与柳家向来不合。况且,八匹妖兽是第一世家的仗列礼制,陈家作为第二世家却用第一世家的礼制,摆明了就是找事!
显然,柳家长老们也发觉了问题,个个脸色刷地黑下来。
陈家却像没事人似地,一路招摇过市。谢怀尘发现,其余世家对陈家的态度显然比对他更热情,其他人对他是浅笑作揖,对陈家就是点头哈腰,老脸都笑成了一朵花!赤/裸裸地区别对待。
陈家主一路谈笑风生,最后才慢悠悠地来到自己的家主位上。天都各大世家都有席位,至于外围的二流世家,只有家主以及长老有席位,其余仆从只能站着。陈家与柳家刚好是对面席,陈家主特意来到谢怀尘面前,含笑。
“柳世侄,别来无恙啊。”
谢怀尘眼皮直跳,嘴上答着:“托陈世伯的福,一切安好。”
陈家主又道:“你爹呢?怎么不见柳家主过来?”
这时柳家长老看不过去了:“陈家主,你面前的便是我柳家家主。”
闻言,陈家主笑道:“新任的家主?可柳世侄说话都得由你这个下人代劳,实在不像个家主。仙人诞祭典在即,柳家莫不是滥竽充数随便推了个家主做主祭?”
“你!”说话的长老顿时恼怒。
陈家主:“柳家如此可是欺神,是大罪。”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谢怀尘也忍不住了。他从乾坤袖中拿出一枚印有柳家家徽的玉印:“家主印在此,世伯可不要乱说。”
这是柳夫人告诫他的,要他把家主印带在身上,有谁质疑直接把证据糊在对方脸上。
哪知陈家主看见家主印后笑得更加肆意:“原来真是家主,陈某眼拙。不过柳家居然选了你做家主,真是后继无人了。当年我就劝过你爹多生几个儿子,你爹不听,现在……哈哈……”
这下,柳家众人都有了火气。谢怀尘暗暗捏紧拳头,面上却换了副笑脸:“世伯说的是。我爹娘恩爱,才将我宠成这副样子。而陈夫人昔年早逝,世伯悲痛欲绝从此一心向道,这份决心我自然比不过。”
陈家主痛失爱侣之事修真界无不知晓,也正因为此,对方再不耽于情爱,陈家从此亲缘关系淡薄,一切以实力为上,利益为主。这件事也成了陈家主的逆鳞。
果然,对方一听此言变了脸色:“小子,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爹在北域不也是生死未卜。现在巧言令色,到时候我等着你发丧!”
说完,衣袖一甩,径自回了席位。
谢怀尘的脸色也不好看,因为对方恰恰提了他最担心之事。柳临渊被困于北域秘境,他多次询问详情,柳夫人却都给糊弄过去,这让他心中不安。若柳临渊没事,柳夫人是不可能含糊其辞的。对方越隐瞒,他对结果的设想就越糟糕。
只是现在,他不能表露丝毫担忧。面对陈家主的愤懑,他必须装作毫不在意,然后淡笑地朝对方点头。
**
地府昏暗,终日无光。成千上万的魂魄守在这里等一个轮回。
三百年了,黄泉路上数不清的游魂成了怨鬼,日日夜夜相互撕咬。它们发现,只要吞下对方的魂体,自己就能多活几年,这种吞噬方式与魔修无异,游魂们却为了生存争先恐后地扯咬厮杀。昔日庄严雄伟的地府,如今成了魂魄们的修罗场。
柳临渊来时看见的就是这番惨象。
上界之人无法沟通地府,对地府的情况一无所知,只能凭借鬼差的汇报做判断。如今看来,鬼差汇报的地府情况只是在粉饰太平。
地府分人间来的游魂与本地的阴鬼。阴鬼在冥域独占资源,因为没有阎罗的管制,它们对游魂视如蝼蚁,直接把所有游魂赶进忘川河岸,任其自生自灭。而游魂们不得往生,数量只增不减,生存之地又十分有限,所以几乎每天都有或湮灭或被吞噬的。
柳临渊知道,长此以往,阳消阴长,三界必会失衡,天地会受妖魔肆虐。
幸而,阎罗找到了。
地府外的冥域三个月前就在为阎罗的归来做筹备。传说阎罗出身冥域,乃天道钦定的冥主,生生世世受阴鬼香火供奉。冥域的阴鬼们也将阎罗视为神明,位同界主。三百年前阎罗身死,冥域差点大乱,后来是天衍宗主与冥域高层协商,压下此事,各路阴鬼才没有作乱。阎罗躯体虽死神魂却不灭,只要冥域再等几百年,就能等到阎罗归位。
而今天,就是阎罗归位之时。
小阎罗踏着满地的曼珠走入地府。他穿着一身玄黑长袍,小脸却是白嫩嫩的,冰蓝色的双眸无悲无喜。在众鬼高大的身影下,他显得十分幼小。
须臾,他停步,稚嫩的声音命令道:“跪下。”
哗啦啦,众鬼跪了乌压压一片。
他满意地点头,小小的身影终于是唯一至高的存在。阴鬼图腾绣在他玄色的长袍上,袖口有血一般的浮纹。他一挥袖,路两旁的鬼火瞬间熄灭,然后静静地燃起地狱业火。
幽深的色泽散发出浓重的死气,众鬼几乎是在看见地狱业火的瞬间,面露惊惧与虔诚,纷纷把头压得更低。地狱业火存在于地狱深处,通常用于处刑罪大恶极的魂魄,同时也是冥主的标志。
一位鬼将目光火热地看着小阎罗,赤诚地将头颅磕在地上:“恭迎阎罗大人回归——”
其余众鬼也齐齐高喊:“恭迎阎罗大人回归——”
小阎罗扫过众人,并未应言,转身踏入阎罗殿。
阎罗殿中早已候着一干鬼侍。为首的鬼侍曾是阎罗旧部,见到小阎罗,顿时露出激动的神色,“大人!”说着便跪下,涕泗横流地行了九拜大礼,“我等盼望大人回归已有三百年……”
小阎罗漠然看着他,对方道:“属下名唤鬼干,大人如今还未重登阎罗位,难免想不起旧事,属下这便带大人前往轮回盘。”
“带路。”
“是是……”
两侧鬼侍低头退至一旁,鬼干带着小阎罗一直走到阎罗殿的尽头。那里有一座黑石门,鬼干推开石门,里面是一个巨大的空间密室。密室里由一百八十盏鲛灯照明,正中央放着一座青铜罗盘,罗盘分三层,刻有天心十道。每一方向又分六种刻度。
小阎罗走近轮回盘,鬼干恭敬道:“大人,您只需将自己的魂线与轮回盘相连,此神物便会认您为主。”
闻言,小阎罗伸出手,一道淡蓝色的魂线幽幽延伸,试探地朝轮回盘缠绕。
哪知异变也在此刻发生。
鬼干本是一直低头恭敬的姿态,结果在小阎罗出示魂线之后,整个人脸色大变,猛地朝小阎罗扑去,打断了认主。
小阎罗猝不及防受袭,眼神一黯,手一招,无数魂线轻而易举地将偷袭者层层缚住,再一挥手,将对方狠狠摔在墙上,“谁派你来的?”小阎罗眼神冰冷,“为何拦我?”
鬼干吐出一口血,全身动弹不得,脸上还带有几丝空茫,接着又变成狰狞:“呸!我还要问你,你……你是哪个杂种,竟敢冒充阎罗!”
小阎罗双眸一弯:“哦?大哥哥,你刚才不是对我恭敬的很?”
鬼干一下子暴怒起来:“你……你休想骗我!我在阎罗大人手下处事多年,大人的魂线我最清楚!这不是他的魂线!你不是阎罗!不是阎罗!”
第99章
被欺骗的怒吼响彻整个密室,门外的鬼侍也听到了,话中内容让他们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小阎罗依然是弯着眼,但手下毫不含糊,直接用轮回之力将胡言乱语的鬼干碾成血沫。门外鬼侍们只能听见一声短促的惨叫,随后就消失了,安安静静。
过一会儿,脚步声传来,小阎罗慢悠悠走出密室,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阎……阎罗大人!”门口的鬼侍们哆哆嗦嗦跪了下来,“您……”
话没说出口,几位鬼侍就感到一阵灭顶的威压,他们惊恐地抬头,想说我们什么也没听见!大人您……
哪知小阎罗根本懒得与他们废话,魂线出手,所有人的魂魄瞬间湮灭。淡蓝的魂线探入鬼躯,如操纵着傀儡。“鬼侍”们僵硬地起身,在魂线操纵下纷纷站回原位。
解决完一切,小阎罗毫不留恋地转身,进门,最后分出一道魂线,强势地将整个轮回盘笼罩起来。
**
究竟是什么时候变成的鬼,小阎罗已经不记得。人死可以有很多原因,鬼活着却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不想死。
它本是一只怨鬼,靠吞噬其他游魂来活命。地府早已没了空位,它自己在人间寻了一处乱坟地,每日蹲在坟前等死人。死人入土,魂魄出窍,它就赶在出窍的那一刻吞下新魂。方圆十里,它是最强的怨鬼,其他怨鬼来抢地盘,见到它也会远远退散。
有一天,它闻到新鲜的美味。那是一个皱皱巴巴的婴孩,却长了一双漂亮的冰蓝色眼睛。这个婴孩的魂魄十分好闻,比它吞过的所有游魂都要诱惑。可对方是活人,不能生吃。
就在这时,一个女子哭哭啼啼跑进乱坟地,一把抱住婴孩,干涩的唇亲吻他的眼角眉梢,嘴里哭喊着“儿子”。它垂涎她的儿子,于是跟在女子身后,飘出了乱坟地。
因为眼睛,众人都以为婴孩是妖怪。于是从出生起,被棍子打,被榔头打,被石子打。它就趴在屋顶上,草垛上,人们背上,看他被打。
某天对方被打得奄奄一息,它好奇,附了上去。人越虚弱越容易被附身,怨魂入体,小小身板抖了抖,随即张开一双迷惘的眼睛。浑身都疼,身上是尘土味,嘴里有血锈味,阳光刺得它睁不开眼。这时女子来了,温柔地将它抱起,哄着它,抚它的背,冰凉的水滴一串串落在它脸上。它被吓到了,一声没吭,僵硬地缩在软软的怀里,第一次体会人的感觉。
没多久原主人就醒了,它被挤出肉身,抱着自己怏怏的鬼火,看女子继续哄她儿子。
从那以后,只要女子和儿子受欺负,它就会教训那群人。此方小鬼都归顺于它,它只要亮一亮鬼火,小鬼们就知道怎么欺负人。那些死去的老者,它也全部撕碎了再吞,只要想起女子哭泣的样子,它就会暴怒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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