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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解忧大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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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你变成什么,我都把你揣好了。等找到坟了,药效也就散得差不多,你正好可以变回来 。”
纪晗闻言明显不悦,正要拒绝,绍原又小声对他说道:“纪老板为了这个任务都变身了,估计可以开口找微府要十万倍的溢价。”
幻象愈发浓郁,四周一片寂静。过了好一会,纪晗才哼了一声,不大情愿地把那颗药丸捻了过来,吃进嘴里。
大家秉着呼吸一起看着他,纪晗也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过了有十秒,他突然感觉心跳一坠,像是被谁拿棒子照着后脑壳抡了一下,世界陷入一瞬间的黑暗。待意识再回炉时,他的视角已经从离地一米八变成了贴地皮的十公分。
什么鬼?
纪晗一脸发蒙地低下头,却只看见自己身上布满密密麻麻的深棕色硬刺。他努力摊开短小的小手,除了掌心有两坨肉肉,手背上也全是刺。
一股力量从头顶传来,男人两根手指揪着他头上的刺,小心翼翼地把他拎了起来,放在眼前端详片刻,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
“我以为纪老板会变成葫芦,怎么变成了只小刺猬?”
第23章 他能日天
刺猬的脸色很臭。收藏本站豆豆眼死死地瞪着绍原,绍原啧了一声,憋不住笑地把纪晗拎到眼跟前,“竟然是刺猬啊……不过也好,这山上到处都是沙土,你的刺这么硬,走路比较方便。”
却不料话音刚落,纪晗就怒了,飞起一脚踢到绍原的手腕上,“滋——”
绍原啊了一声,揉揉鼻子,“不愿意自己走?”
纪晗只顾着生气。
“那我捧着你吧。纪老板万金之躯,不能接触泥土,是我忘了。”男人说着小心翼翼地把他挪到手掌心,顿了顿,手指捏着他背后的刺,把他脸朝下推倒了。
纪晗一脸懵,猛地回头看向他,绍原却说,“我捧着你,但是你不能坐在我掌心,你要趴着。你屁股底下的刺太硬了,会把我手扎坏的。”
纪晗,“……”
一旁的熊大豹结结巴巴道:“几位大佬……你们到底是何方神圣?这也太……”他说着停下来,用力揉着自己眼睛,半天都没缓过来。
绍原只是笑笑,“之后会消除你这一部分记忆,走走看吧,看看幻象会不会逐渐消退。”
一行人重新出发,纪晗很没面子地趴在男人掌心。刺猬有一后背坚硬的刺,然而前面却是粉扑扑软嫩嫩的肉。他趴着趴着突然觉得不对劲,男人的手暖烘烘的,托着他的肚皮,还有某些部位……
纪晗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头顶传来一声痛呼,绍原强忍着没把他丢掉,说道:“你干什么?手心都给我扎破了。”
哪有那么夸张。
纪晗不屑地回头一看,却发现男人的手掌心还真的被刺出了几个血点。
以掌心刺猬的视角来看,这家伙八成用了天界哪个仙女送的养颜露,手上的皮肤光滑细腻,骨节的美感被完全衬托出来,哪像是忘川河里勉强撑过来的生物,说他养尊处优了一万年也不为过。
只不过那几个血点吧,有点破坏美感。
纪晗犹豫一下,还是蘸着吐沫帮他蹭了蹭。
旁边的凤凰突然咳嗽一声,两眼望着天喃喃道:“我瞎了,这一定不是我老板。”
绍原却笑道:“你老板帮我疗伤,最后是要收费的。”
凤凰一愣,只见绍原小心翼翼捅了捅纪晗,问道:“是吗,纪老板?”
刺猬用力点头,做了口型,凤凰隐隐感觉自己看到了“一亿倍”之类的字眼,心下一坠,直呼不好。
他总感觉绍先生和自家老板对彼此都有所图,但是按照自家老板这个吃相,估计很快就要把人家吃跑了。
绍原却好像听不见旁边忧心忡忡的叹气。他小心翼翼地捧好纪晗,扭头看了眼周围的迷雾,皱眉,“幻象并没有消去,到底是怎么回事。”
纪晗压根懒得理他,抬头望了望天,山里天黑得很快,光线越来越暗。他认真想了一会,在绍原手心里哼唧了几声。
凤凰,“老板,你说啥?”
绍原淡定地解释道:“他说这事太蹊跷了,还是要从熊先生身上找原因。”
凤凰惊讶道:“绍先生还能听懂刺猬语?”
绍原笑笑,“我跟众生皆结过缘,能懂万物语。”他说着转向熊大豹,温和道:“我们一边走,熊先生不妨一边跟我们随便聊聊。人生经历,家庭,事业,都可以说说,什么都行。”
熊大豹闻言窘迫了,工地上干活的,哪里被问过这些东西,更何况他心里从来没把自己的工作当成“事业”。男人粗大的手揪着自己衣服上的线头,费了好半天劲才支支吾吾地说道:“我就是一普通人,普通命。靠一把子力气吃饭,能养活自己就是圆满。”
绍原敏锐地捕捉到什么,“养活自己?熊先生没有孩子吗?”
熊大豹叹口气,“养不起。现在养个孩子多贵啊,衣食住行要花钱,上学也要花钱,生儿子以后要娶媳妇,生女儿又要从小金贵着。我啊,养不起。”
纪晗:“咻咻咻——滋——”
绍原自动翻译道:“那你这么大岁数不生孩子,家人难道没有意见?”
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熊大豹沉叹口气,粗糙的面庞上浮现一丝无奈的苦恼,他幽幽说道:“我父母早已过世,媳妇去年也走了。他们以前倒是一直催我,但现在就我一个孤家寡人,自由多了。”
绍原没吭声,掌心的刺猬像是急了想要坐起来,转念一想又怕把男人的手扎坏了,于是用两只前爪撑着,勉勉强强把屁股抬了起来,咻咻咻又叫了一通。
绍原叹气,“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才说?”
熊大豹愣了,“啊?这很重要吗?”
绍原不吭声。幻象愈发浓重,天色过晚,难以看清前路,回头看去,退路也一片朦胧。他手伸进裤兜正要找法宝,然而心里突然一凛,像是想起什么,又把手缩回来了。
掌心的刺猬开始打哈欠,用刺猬语指挥他,让他现在想办法带大家下山,回去熊大豹的家里细聊。
可是绍原觉得心里怪怪的,他故作纠结了一会,叹口气说道:“哎,我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驱除这些雾障。但是既然有东西不想让我们去找坟,就不应该阻止我们下山。我想是那东西急了,我们不妨等一等,也许过一段时间回去的路就清了。”
凤凰惊讶道:“一段时间是多久?我们在这山上等吗?”他说着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我们老板很养生的,再过一个多小时就到他睡觉的时间了,而且他晚饭也没吃……”
绍原笑笑,“这好办,我有果子,也有睡袋,我们凑合一下。”
凤凰闻言瘪嘴,想要辩驳却又想不出更好的解决办法。绍原笑呵呵地,低头一看,却见纪晗正撅在自己掌心,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
男人心里一抖,表面却依旧不动声色,问道:“怎么了?”
纪晗严肃地看了他半天,末了缓缓点头,哼唧了一声。
绍原有点意外,“你觉得我说的很对?”
纪晗想了想,郑重点头。
男人没再吭声,默默掏出刚才那块月光锦,在地上垫好,把纪晗放上去,然后转身布置今晚的营地。天色昏暗,纪晗坐在月光锦上看男人忙活的背影,很鸡贼地眯了眯眼,想要辨识出男人耳朵是不是有点红。
但他看不清,也说不清,心里那种怪异越来越强烈了。
绍原一边忙活一边继续跟熊大豹问事情,似是漫不经心地问道:“熊先生,我听说人间界的老一辈都很看重后继有人。你父母虽然已经离世九年,但毕竟陪伴你到四十岁,你到底是怎么劝他们的,让他们能忍你到四十岁还不生孩子?”
纪晗闻言在心里默默给绍原比了个赞,这人脑子很活泛,总能跟他想到一块去,省了不少事。
熊大豹在裤缝上搓了搓手,叹口气,“父母其实还好了。我的经济条件他们也不是不了解,我三十多岁刚娶上媳妇,是最穷的时候,答应他们45岁以后就开始考虑孩子,他们没难为我。反而是我媳妇,不依不饶的,一年复一年地磨叽,我耳根子都要被她磨烂了。”
绍原嗯了一声,又问,“您媳妇去年过世,葬在哪了?怎么不跟您的父母同葬?”
熊大豹更窘迫了,憋了半天才低声回答道:“丈母娘家跟我闹翻了,既没留下个外孙子,也没给她们女儿好的生活,生病了也没钱看好的医院……我媳妇病死后就被娘家人接走了,葬在哪……我也不知道。”
坐在月光锦上的刺猬忍无可忍地叹了口气。熊大豹顿了顿,尴尬问道:“绍先生,这位纪老板又说什么了?”
绍原默默过滤掉了纪晗骂他窝囊废、人头猪脑的那些话,润色了一下,说道:“我们觉得这件事应该不是外力作怪。你在父母离世前给了四十五岁之后生子的承诺,也给了你妻子同样的承诺。你父母一直在地下不肯转世,就是有遗憾。可是去年你媳妇病死,你家彻底断了香火,你也刚好是从那时开始难以寻找到你父母的坟墓。”
熊大豹听得一愣一愣的,绍原顿了顿,还是把残忍的话说了出来,“我们觉得,可能是你父母不愿意见你。或者是你妻子的鬼魂从中阻止。当然,这不是最可怕的情况。最糟糕的情况是,你妻子对你家人抱有怨怼,在地下找了你父母的麻烦。”
纪晗哼唧了几声,绍原又翻译道:“纪老板说,为人要有为人的觉悟。你可以在社会上无用,但是在家庭里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作为儿子、丈夫,给出承诺就要兑现,如果从一开始就抱着拖延赖账的心态去承诺,早晚会有报应的。”
熊大豹闻言愣住了,像是失了魂,跌坐在地上不知道该说什么。绍原叹口气,掏了一个睡袋出来给他铺好,说道:“这里面暖和。”
熊大豹感激道:“谢谢,谢谢!你们呢?还有吗?”
旁边的刺猬也瞪圆了小眼睛,盯着绍原瞅。
绍原手又揣进裤兜,摸了半天,有些遗憾地叹口气说道:“就剩一个了。凤凰可以到树上去睡,哈哈皮厚可以趴在地上,但是纪老板……”男人说着转向纪晗,犹豫了下,“你是想坐在月光锦上,还是想进睡袋来?”
此言一出,四下俱寂。凤凰贼眉鼠眼地瞟着自家老板,心里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正要秉持着对老板的爱护出言阻止,却见纪晗很冷漠地一扭身,屁股对着绍原,面树坐下了。
绍原愣了愣,心下突然像是被人拿勺挖空了一个碴,低声道:“你想在外面?”
纪晗不吭声,后背竖着坚硬的刺。
四周很安静,凤凰也不敢吭声了。他化形为雀,沉默地飞到附近的树上,眼睛一闭,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绍原似乎一下子心情很不好,沉默着为四周布下隔绝怨鬼的符,而后钻进了自己的睡袋。凤凰原本还以为他会再跟熊大豹聊一聊,结果却没有,林子里再没人说话了。
不知是不是幻象的作用,凤凰也很快就感到困意上头,意识模糊。也不知过了多久,它昏昏沉沉地,好像就要睡去了,可迷迷糊糊中,又仿佛听见寂静的下面传来了什么小动静。
凤凰悄咪咪地睁了睁眼,努力瞟着下面的动静。
只见不远处树根下,有一坨深褐色的家伙,正大模大样地从月光锦上走下来,缓缓向绍原所在的睡袋方向移动。
凤凰:???
第24章 他能日地
斜上方的树梢上传来叶片轻轻扇动的声音; 纪晗耳朵一立; 知道上头那只肥雀一准是醒了,正贼眉鼠眼地盯着底下的动静。更新最快不过他纪老板浑不在意,他养的鸟求生欲强得很,知道什么时候该装死,什么时候该装瞎; 不劳他费心。于是他权当树上是只死鸟; 理直气壮地往绍原的睡袋处进军。
至于原因; 他也不知道。自从那晚从绍原的记忆中醒来; 心中的怪异就没个完,人形时还能故意忽略; 可不知道是不是化成了刺猬的缘故,那点儿怪异好像浓缩了,刺得他心里无法平静。
又或许是,男人的手掌暖烘烘的; 刚才贴着他的肚子; 很舒服。
刺猬竖着一身的刺,默默靠近绍原的睡袋。
到了近前处,他又忍不住感慨这男人可太会保养自己了——睡袋口略微扎紧; 头下面还枕了个小枕头; 人端端正正地往里面一躺; 隔着一层睡袋; 身下明明全是碎枝烂叶; 却仿佛睡在尊贵的玉床上。
纪晗坐在绍原枕头旁边十分不屑地撇嘴; 可再一瞥眼去,视线落在男人的嘴唇上,又觉得一颗刺猬心窟咚一声沉下去,心跳有些不稳。
夜晚会让一切都变得神秘,红唇也被加了层灰度极高的滤镜,在夜色中艳丽而又雾化,散发着说不出的吸引。
纪晗心里琢磨,大概是刺猬视角导致,他平时也没发现绍原嘴唇这么丰满啊,嘟嘟的,很想让人去摸一摸。
纪老板不是个拘束自己的性子,这么想了,下一秒就伸出了爪子。
然而他毕竟不是天生做刺猬的,出手没个轻重,软乎乎的掌心还没碰到男人下唇,就见手背上的刺在男人上嘴唇上刮了一下。嘴唇皮肤薄,一滴豆大的血珠子顷刻间就从伤口处渗了出来,顺着男人的嘴唇淌了下去。
绍原竟然没醒。
纪晗惊讶地愣了愣,想要触碰伤口,然而爪子刚一动,下嘴唇又是一道口子。
他心说,哇,我变刺猬也这么厉害。
绍原好像被灌了迷魂汤,睡成死猪,两片嘴唇都要被纪晗扎透了也没睁开眼,甚至眼皮都没动一下。纪晗有些发愁地绕着男人的枕头走了两圈,终于想明白点什么,两手拄着枕头,默默把头凑了过去。
三界内他都能研究个透,唯独研究不透他自己。千万年前的过往,醒来后的茫然,以及此时此刻的冲动,他都琢磨不透。
但他豁达,从来不去琢磨自己——他只放纵。
刺猬湿漉漉的嘴唇轻轻亲到了男人的唇瓣上,轻轻一吮,把上唇舔舐干净,再一吮,下唇的血珠也被吸进了嘴里。
绍原不愧是功德洗出来的生物,血都是清甜的,一点腥味都没有。
嘴唇的触感也不错,又软又弹,带着温热,在初秋的夜里啃起来简直不要太舒服。
刺猬满足地叹了口气,默默从男人枕头上下来,一回头,却震惊地瞪大了豆豆眼。
这一番操作,怎么还造成了附带伤害?
绍原露在外面的锁骨又被他身上的刺划到了。
纪晗看着那几道小伤口十分无语,更让他无语的是,这位朋友依旧没醒。
算了算了,便宜占完就走,普天之下又有谁敢找他讨公道。
刺猬哼唧一声,也不控制脚下音量了,一路踏着枯枝残叶咔嚓咔嚓地回到了树下,屁股往月光锦上一坐,背过身去睡觉了。
他刚刚闭上眼,在他身后,一直熟睡的男人就睁开了眼。
绍原轻轻抬起手触碰自己的嘴唇,嘴唇上传来丝丝的灼痛,锁骨上也有点让人分神的痛感,但男人的眼神却有些茫然。他摸摸嘴唇,又看看远处刺猬的背影,在黑暗之中竟渐渐地真的红了耳朵。红晕渐渐蔓延,又红了脸。
树梢上的凤凰两眼一翻白,第n次对天发誓——这一回,它是真的瞎了。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身后的幻象便褪去了。仿佛有感应一般,纪晗跟绍原同时醒来。那药丸的效力不知何时褪去了,纪晗已经回到了人形,身下的月光锦还很体贴地随着他变大,依旧稳妥地把他跟地上的赃污相隔。纪晗打了个哈欠,伸个懒腰,用脚踹了踹旁边的睡袋。
“喂,醒了。”
熊大豹一个猛子扎起来,又被睡袋勒了回去,两眼茫然了很久才回忆起昨日发生了什么,连忙解开睡袋坐了起来,说道:“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他看向前方,又悲戚地说道:“没用。来路清了,去路还是一片迷,我这一生都找不到爹娘的坟了。”
糙汉在林子里崩溃地嚎啕大哭,纪晗冷眼旁观了半天,终于有点遭不住这种噪音,掏着自己的耳朵不耐烦道:“行了行了,大老爷们别哭了。我们已经有点头绪了,现在下山送你回家,然后去帮你把这件事情查清楚,你回去等通知吧。”
熊大豹泪眼一顿,仿佛看见救命稻草,“二位已经有思路了?”
纪晗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我跟地府的人也有点交情,去替你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熊大豹闻言竟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高声谢道:“大佬们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没齿难忘!没齿难忘!”
纪晗心想,没齿难忘大概是这个没文化的糙汉唯一会用的成语,以至于一口气说了三遍。他被谢得有些烦躁,浑身一哆嗦,抖落一地的鸡皮疙瘩,没好气地朝天翻了个白眼,“走了。”
绍原默默收拾东西揣回裤兜,又默默地跟上来。除了一句“当心点”之外,全程无话。
凤凰化回人形也变得沉默,下山这一路格外安静,安静到熊大豹几乎心脏病都要犯了。明明好像什么也没发生,可他却觉得像是有两把刀一左一右地架在自己脖子上,但凡他敢说一句不该说的话,下一秒就能把他给咔嚓了。
一行人浑浑噩噩下了山,只有纪晗一个人没事人一样地神清气爽。待到汽车开到熊大豹楼下,绍原对熊大豹说道:“我们跟你一起上去,得在你家周围放几道符,以防你身上沾了什么山里的浊气和咒怨,可能会生病的。”
熊大豹连声感谢,纪晗却两眼一眯,懒洋洋地说道:“这种小事你去办妥吧。我不想动弹了,在车里等你。”
绍原点头,“好的。”
眼看着二人的身影消失在楼门口,纪晗二郎腿一翘,慢悠悠地说道:“凤凰,去,给我买个早饭来。出任务连口热饭也吃不上,还要风餐露宿,这一天天都是什么事啊。”
纪晗交代完,想象中开车门的声音却没有响起,过了有那么几秒钟,他正要疑惑地回头去看这家伙干嘛呢,就听凤凰闷闷地说道:“老板,有件事小鸟得跟您说。”
纪晗回过头瞅他,挑挑眉,“说啊。”
“昨天夜里吧……”凤凰顿了下,低下头,小小声说,“绍先生醒着。”
哈哈闻言困惑地抬起头,看看一脸难色的凤凰,又看向纪晗。
却不料纪晗忽然一笑,转了回去,老神在在地往座椅上一仰,说道:“我知道啊。他醒着,一直都醒着。”
这次换凤凰惊了,“啊?”
“我当然知道。”纪晗呵了一声,“变成刺猬我依旧是三界内的神通好吧?他真睡假睡我能不知道?别说装睡这件事了,这家伙昨天一肚子莫名其妙的鬼主意,我都懒得拆穿。他那口袋里明明多得是睡袋,偏偏不肯拿出来,打的什么算盘?再退一步说,上山的幻象复杂难破,可下山的障不过推掌一挥的事,明显不是同一种东西设下的,那么这下山的幻象何来?他宝贝那么多,又怎么说得出无法可破这种鬼话的?”
凤凰眼睛越瞪越圆,“老、老板,您都知道啊?”
“当然。”
“那您还答应他在山上留宿一宿干什么?体验艰苦人生?”
纪晗闻言沉默了一会,忽然又笑了,看着破旧的楼道口轻声道:“我也不知道,随着性子来吧,可能……昨天我也挺想在山里睡一觉的。”
凤凰正要说什么,绍原就从楼道口出来了,于是他机智地闭嘴保命,眼瞅着自家老板又恢复了往日里那副懒洋洋的样子,等男人上车后打了个哈欠说道:“走吧,去地府。”
绍原问,“你要去地府找熊大豹的父母和妻子?”
纪晗嗯了一声,“还以为是什么大案,没想到就是家庭纠纷。等找到了去调解一下,轻松完活。”
男人顿了一下,“这种小事直接去翻鬼簿就可以,拨着人头找鬼反而费事。如果翻鬼簿的话,幽府就能查到,不必去地府了。”
他说着发动车子,纪晗却忽地轻笑一声,似是漫不经心地说道:“上次的事之后,你好像很不愿意我再去地府了。为什么?怕我挖出来你更多秘密?”
男人握在方向盘上的手紧了一下,而后淡淡地说道:“你想多了。去地府也可以,我只是想让你早点了了这个案子回去睡觉,山里总是不舒服,这一夜也累坏了。”
纪晗闻言轻松地笑笑,“这样啊。那算了,还是去幽府吧,我确实困得要死。”
车后座的凤凰深吸一口气,再次进入真空状态。
幽府外。
绍原停车的功夫,纪晗看着院里打扑克的几个小差使,打趣道:“微府现在被天界整顿人事,上上下下忙得团团转,幽府倒是清闲得要命。难怪穆有归最近在朋友圈里疯狂秀花秀草秀下午茶,敢情就是专门秀给卜达英看,要气死人家。”
绍原笑笑,“幽微二府间的关系素来微妙。其实说来也讽刺,他们之中,一方专司人间鬼事,一方专司神仙精怪;一个是地府驻人间办事处,一个是天界驻人间办事处,资源各配,业务完全分割,又是相似的职能,本该惺惺相惜彼此支持才对,结果却长年累月地耗着,也不知道究竟在耗什么。”
纪晗闻言不过一笑,一边懒洋洋地往院里走,一边阴阳怪气地说道:“同行相轻吧。卜达英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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