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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带的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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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哈!你误会了,伤天害理的事我一般不找熟人做,其实你只要如实告诉我,你和音寻到底什么关系?你和千谋又是什么关系?”
  玄歌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仿佛成了人质!
  后知后觉为时已晚,心里正在斟酌如何应付,忽然束止冷冷的声音,问道:“这些事,你大可以光明正大来讨教我。”
  玄歌抬头看到束止,沉着的心终于靠岸。束止看着他,微微一笑,若春风拂面,让人心中一暖,“玄歌,到洞外等待片刻,一会儿我带你回家。”
  玄歌点点头,看了一眼凤珏,转身向外走。
  凤珏死死地盯着束止,不再看玄歌一眼,“比我预料的还要快一些。”
  束止无丝毫耐性多费唇舌,从灵虚中取剑,不过三招,凤珏断了一翅。
  玄歌兜兜转转刚走到布满藤曼的洞口,听见一阵惨叫,吓得整个人一颤。
  束止面无表情,悠然地将绝尘放入剑鞘,收入灵虚之中。
  “千…谋!!!你又为了旁人伤我,上次是音寻,这次是阿妙!他们到底与你什么相干!”
  凤珏捂着伤口,看着断掉的翅膀,血淋林地丢在地上,那种切肤之痛让人癫狂。
  “凤珏,你总把我的警告当儿戏,既然切肤之痛能让你长记性,左右你还剩一只翅膀,左右还有
  两条腿,我砍到你记住为止,我身边的人,无论是音寻还是玄歌,都不是你能招惹的。”
  “哈哈哈!哈哈哈!千谋,你如此伤我,早晚有一天我要你来求我!哈哈哈!哈哈哈!”
  凤珏悲戚狠辣的笑声在洞中回荡,束止转身不再看他一眼,缓步走出妖洞。
  玄歌在洞外听得凤珏的笑声浑身不禁寒颤,心中忐忑,难道那凤珏占了便宜?虽说上次落了下风,难保这次不会用一些卑劣的手段取胜,束哥哥向来磊落,根本不适合应付凤珏这样的人,这样想着便在洞外站不住,转身想进去,看到束止从洞中安然无恙出来,一袭白衣纤尘不染,才放下心来。
  束止先是对他轻笑,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一遍,问道:“他没伤着你吧!”
  玄歌摇摇头,束止牵起他的手,眨眼间到了家门口,玄歌抬眼看见自家菜园子,微微一惊,看束止脸色微沉。
  “我怕你舅舅赶早回来,玄歌这件事……”
  “我明白!”
  “走,我们回家。”
  “嗯!”
  束止沉郁的眼神盯着音寻房间,迟疑片刻,匆匆走进去,出来后又把每个房间都看了一遍才放
  心,脸色终于恢复如常。
  玄歌看束止那么紧张,大概也能想象出来若是音寻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
  凤珏并未离开妖洞,盘腿而坐就地开始疗伤。
  约莫一个时辰,他背后的伤才缓缓愈合,喘着粗气,面色通红,眼睛因为愤怒布满血丝水汪汪的似要浸出眼泪来,双拳紧紧攥着,忍着断翅之痛,心中悲愤交加,千谋为了两个不相干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伤他。
  跟踪他的人未有动静,没好气地喊道:“滚出来!”
  邹屠缓缓从他身后的洞中出来,站在他面前,幽幽地看着他,脸色极为冷淡。
  “你一路跟过来想干什么?我提的条件想好了?”
  话落,邹屠的脸色变的阴沉,眼睛凛然地瞥向他,“束大人向来偏爱玄歌,我劝你不要招惹
  她。”
  “她?谁呀?你说的是千谋,还是玄歌?”
  “你招惹玄歌就是招惹束大人。”
  “哈哈哈!便是招惹了又如何?你以为这些我就怕了吗?”
  邹屠沉默了一会儿,“若是你放过她,我就答应你。”
  凤珏猛然起身,“哈哈哈!御龙诀于你于我意味什么想必不用多说,你当真愿意?”
  “我既然答应,自然是真的,只要你也守诺。”
  “哈哈哈!邹屠,不该解释一下吗?毕竟你和凌玑……”
  邹屠移开冰冷的眼神,低声道:“告辞”
  背后传来凤珏得意的笑,“哈哈哈!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哈哈哈!哈哈哈!”
  三日后,多日不见的长舌出现,在青碧河畔宣布了一个好消息,
  腊月初十邹屠和凤凌玑结婚,刚刚订下婚事还未下喜帖。
  东极山的乡亲倒是喜闻乐见,两人你情我愿,情意绵绵终于迎来大好的日子,倒是跟自家的喜事一样,个个笑得合不拢嘴。
  束止在书房透过窗户向外看去,玄歌一身青衣从外面回来,怕是已经知道了,但看她神色淡淡,
  仿佛和以往并无不同,这个性子倒是像极了音寻,都爱死撑。
  束止出来悄悄进了玄歌房间,只见她拖着身子往榻上一趟,朝里侧着,身子蜷缩起来。
  他只轻轻叹了一口气,出了房间从酒窖拎了两罐桂花酿又进来,走到跟前,把酒放在桌案上,上前用手指点了点她的肩,玄歌转过头,看见是他,苦涩一笑,坐起身,并没说什么。
  束止坐在旁边的竹椅上,打开酒盖子默默地递给她。
  玄歌见到酒又对着他笑,两人干杯各喝了一大口。
  起初玄歌喝了一口眉头紧皱,一口接着一口,之后眉眼展开,眼睛像浸了水一样,眼泪被眼眶裹着,任她苦笑释然一滴不放。
  “你第一次偷酒喝,我便知道。”

  ☆、音寻应劫

  玄歌仰首又喝了一大口,咬着唇看着束止,眉眼都笑着,只眼泪在眼中打转。
  “谢谢你,没告诉舅舅。”
  束止轻笑,“你如何知道你舅舅不知?”
  玄歌再抬眼,眼泪已决堤,“也谢谢舅舅没骂我,我这样没出息。”
  “玄歌,你才多大?经历这些事,你还太小,可我却庆幸,早一日看破便早一日解脱,不怨恨别人,也不可怨恨自己。我阅尽九州形形色色的人,你太出色,就怕你比别人多历几次情事。”
  玄歌破涕为笑,“束哥哥,哪有你这么夸自家人的?”
  “依我所见,这世间很少值得你流泪的男人。”
  玄歌放下酒罐,擦着满脸泪痕。
  束止伸出手指擦去她眼角的泪,“你可知一生有多长,长大了便再也不记得小时候摔得那一跤,无论当时有多疼。”
  玄歌止了眼泪,“束哥哥可有为谁伤心?”
  束止浅浅一笑,“这样说来我是个无情之人,不曾为谁伤情,倒是常为身边的人劳神。”
  玄歌那双眼泪滤过的眼睛,格外明亮,看着他,嫣然一笑,“这世间没有无情之人,你为身边的人劳神,说明你在乎。”
  两人相视一笑,拿起酒罐一起仰首将酒饮尽。
  过了几日,凤珏断翅一事纷纷传开,只不过这不算什么喜事,众人谈论起来比较隐晦,玄歌和猫顺儿站在青碧河畔,三三两两的人见有人过来,闭上嘴巴不再谈论。
  玄歌转头看猫顺儿,他口中叼着一根闲草,百无聊赖地望着河面,有两只鸟儿在河面嬉戏,荡起层层涟漪,他感觉玄歌看他,不由回头看她,对着她叹了口气,“这事也真是奇,不知道谁有胆子断了凤族帝君的翅膀。”
  玄歌死死地盯着他,像见到鬼一样,猫顺儿吓了一跳,“干嘛这么看着我?”
  “你当真猜不出来是谁?”
  猫顺儿一脸无奈,笑道:“你也太高看我了。如果我能猜到,那长舌肯定也能猜到,现在大家还用猜嘛!”
  “那天……你,都忘了?”
  “哪天?”
  玄歌摇摇头,回想起那天,束止能赶过来,必然是猫顺儿告诉他的,那么……
  玄歌一笑,“没事,我记错了。”
  这时两人不经意抬头,看到凤珏身着一袭蓝衫,骑着一只红色大鸟从它们头顶飞过。
  玄歌一怔,看到凤珏心缓缓下沉,无任何缘由,整个人惶惶不安。
  猫顺儿看着飞走的红色大鸟怔住,傻傻地站在原处,想起小时候……猛然转头看玄歌,觉得应该告诉束止。
  “玄歌,突然想起今日忘了给毕方抓小虫,我先走一步。”
  玄歌还未回神,猫顺儿已跑的不见人影儿。
  她并未多想,这几日发生的事情接二连三,压得人喘不过气,还是回家多休息。
  缓缓地向回走,走到半路,头猛然一疼,忽然想起,凤珏这样的人怎会白白断了翅膀忍着疼不讨回来的道理,他做事向来不磊落,谁让他吃亏,暗地里一定加倍奉还。
  他没有来找束止,驾着一只鸟……舅舅在阴山。
  信手拾起一根树枝,随风疾行,望着前面极速前行的凤珏,一路跟到阴山。
  无论是东极山的人还是其他山头的人都不喜阴山,这里有很多犯了错误被杀的罪人,到处都有枯骨,还有枉死的找不到亲人的都往这边丢,更多的是那些洪荒混战中死去的人。
  不明白为什么舅舅喜欢呆在这里。
  她目不斜视,顺着山路向上,左右舅舅在山上,没什么好怕的,就算有鬼魂徘徊于此,跟她也没什么关系,那些死去的人她不认识更没有什么恩怨,就算要报仇索命也算不到她头上,又想起束哥哥讲过民间有些枉死的人喜欢找替死鬼,双手不由攥紧,硬着头皮,半闭着眼睛,不去细看那些凌乱不堪的白骨。
  呼哧一声,玄歌吓得停在原地,浑身颤抖,微微张开眼睛,看见之前凤珏骑着的红色大鸟就停前面,玄歌急忙后退靠在山壁上,喘着粗气,他们在高处,她站在顺延而下山路上转角处藏了起来。
  她稳了稳心神,转头小心翼翼地顺着山壁看过去,凤珏背对着红色大鸟站在前面,并无言语。须臾,红色大鸟化作红衣女子,身形曼妙,容颜美艳。
  玄歌看着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帝君真的打算为了邹屠的御龙诀将凌玑嫁给他吗?”
  “哈哈!有何不可?你真以为凌玑会看上邹屠?凌玑一开始就……算了,委屈她了,谁让他是邹
  屠呢!龙族首领的唯一血脉。”
  玄歌瞬间脑袋一片空白,这确实是凤珏的声音。
  原来凤凌玑并不是真心喜欢邹屠,而是为了邹屠的御龙诀。
  她浑身冰凉,靠着冰凉的石壁缓缓滑落,跌坐在地。
  这几日她思绪万千,辗转反侧地想,觉得两情相悦的人应当终成眷属,哪怕这种祝愿像是在自己
  伤口上撒盐,如今那血淋林的伤口被盐巴糊的严严实实!
  她痛心疾首成全的是一场阴谋!
  待她清醒,凤珏骑着红色大鸟向远处飞去。她扶着山壁缓缓站起身,搓着双手,渐渐冷静下来,
  缓缓舒了一口气,幸好不是来找舅舅的。
  起身顺着蜿蜒的山路向上,待她爬到山顶,只听呼啸啸的风声,上面空无一人。几块平整的石头,看似有些年头,如此平滑怕是经常有人躺坐在上面,石上零乱地躺着几个空酒罐子。
  难道舅舅回家了?既然不在阴山,她无心逗留直接飞回东极山。
  不消片刻,提气纵身飘落于青碧河畔,喘了口气,匆匆往家走,不料前面传来一阵姑娘娇笑的声音,待她看清来人,已僵在原地。
  那个被盐巴糊得严严实实的地方慢慢渗出血来!
  真疼!
  凤凌玑和邹屠牵着手朝她走来,大概是喜事将近,两人身上有种别样的耀眼光彩,若是之前不知内情,也只暗暗伤心罢了,可如今……
  她看着邹屠,那双冰冷的眼睛看到她,转头移开视线看向别处。
  他的冷淡意料之中,可心还是被狠狠刺了一刀。
  开口的话梗在喉咙一个字也说不出,那些在暗处流的血拌着咽下的话渐渐从眼睛里流出来。
  “玄歌!”
  她猛然回神,束止匆匆走过来,脸色从未有过的冷峻,拉着她疾步向前。
  看着邹屠面无表情的脸,牵着凤凌玑越过他们幽幽走开。
  真傻,以为凤凌玑别有用心,自己就能翻身,真可笑。纵然凤凌玑对邹屠真的别有所图,若是邹
  屠对她一往情深,那御龙诀根本算不得什么。
  她被束止牵着回家,平时悠然款款的束哥哥,脚步匆忙凌乱,玄歌被她牵着向前,要跑起来才跟得上,她一边走一边侧头看他,只见他玉面沉郁,以往干净清明的双眼似皎月染霜,满是忧色。
  本是朗月清风般的人,此刻像是尘世中忧心无助的世间男子。
  到底什么事能让束哥哥乱了方寸,刚才去阴山没见到舅舅,难道舅舅出事了。
  越是惶惶不安感觉回家这条路越漫长,她欲言又止,等不及想要知道。
  束止幽幽望着前方,低哑的声音说道:“回家再说。”
  束止牵着玄歌直接到了客室,他放下手,转过身来,右手微微一挥,刚才被他打开的门齐齐关上。
  剑眉微蹙,清澈的双眸似雾似雨似秋霜微凝,沉沉地声音道:“玄歌,我现在问你,要……要如实告诉我。”
  他害怕知道答案又必须知道答案的样子,更让玄歌害怕,重重地点点头。
  “小时候,你去鞠灵于天的妖洞打野,路上是否见过一只红色的鸟?”
  玄歌认真地回想,那时候他和猫顺儿兔三哥狗娃小白一起上路,见过独角兽、翻羽、凶狠的勾
  蛇,再有……好像是一只红色大鸟,因为一颗樱桃……“对!就是遇见过一只红色的大鸟,她还很不客气跟我抢……”
  “她…是不是在你手上滴过一滴血?”
  玄歌手不由捻着衣带,咬着唇陷入回忆中,车厘子的记忆深刻,可其他的记忆有些模糊,她双手抓抓头发,猛然想起猫顺儿兔三哥他们几个躲得远远,就在那时那只红色大鸟变作一位美艳的女子,然后……
  玄歌抬起头,说道:“是。”
  束止僵着身子后退几步,扶着身后的椅子才站定。
  玄歌急忙上前搀住他,“束哥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束止左手抓住椅子,右手反握住玄歌的手,顺势跌坐在椅子上,深深吸了一口气,握着玄歌的手用了些力道,抬头看着她浅浅一笑,“没什么事,什么事也没有,玄歌不害怕,你还有我。”
  说到此,玄歌胡乱猜测,却找不到这些陈年旧事与现在有何关联,想起舅舅不在阴山,忙问道:“舅舅不在阴山,他可曾回来?”
  束止刚刚努力敛收的阴郁呼吸之间到了极点,许是他笑不出来,微微低下头,“他……暂时不回来。”
  玄歌蹲下身,看着他,问道:“舅舅去哪了?他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何时回来?”
  束止握着玄歌的手,渐渐变冷,他轻轻抽出,双手交握,仍旧低着头,说道:“你不必担心他,他上次远行去了人间,许是又去了。”

  ☆、黑水沼泽

  束止神色沉沉,似有道不尽的伤感,玄歌握住他的双手,此刻他的双手冰凉,玄歌的心跟着一冷,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束哥哥,舅舅就这样走了吗?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走了,舅舅为什么突然走了?是不是跟凤珏有关?他们到底有什么仇怨?告诉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她将头枕着他们双手,哭的撕心裂肺。
  “玄歌,明日待在家中,哪里也不要去,乖乖等我回来。”
  玄歌抬起泪眼婆娑的脸问道:“你要去哪?”
  束止神色渐渐平和,对他绽开一个明月清风般的微笑,“莫要担心,等我回来,你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你可会听话?”
  玄歌擦干眼泪,重重地点点头,“好,我等你。”
  次日,天色蒙蒙亮玄歌便起身,赶在束止出门之前把早饭做好,在灶房忙了一会儿,待到时间差不多玄歌去了束止的房间叫醒他,发现屋子里早已空无一人。
  她坐在院中石桌上喝着红豆粥,以往都是他们三人一起,或置气或欢声笑语或看他俩人互相挤兑对方,如今这院子,这石桌前只她一人。
  束止动念之间移行千里,来到丹穴山,站在逍遥阁绛紫色的大门外,这是凤族帝君的宫殿,但每次看到‘逍遥阁’三个字不由地心生鄙夷,作为洪荒中最得势的凤族宫殿,品味差便算了,名字也如此风尘气,不及沧海那竹林幽境的万分之一。
  身材魁梧手持长戟的守卫一看是他,左边的守卫猛然一惊,后退着向里面跑,一时慌张跌在地上,右边的守卫跟在他身后,躲闪不及跟着摔倒在地,两人匆忙的站起身,见了鬼一样没了踪影。
  束止冷笑一声,看来上次一遭,除了逍遥阁的主人其他人都长了记性。
  忽然一阵笑声,笑得让人想要打他一顿。
  凤珏一身蓝衫,衬得肌肤如雪,甚是雍容,再看他黄冠束发,眼角上扬,本精致的五官不知为何
  经他一笑,只显得邪狞。
  他身后两个守卫低着头不敢看束止。
  束止一袭白衣纤尘不染,身材颀长,猛地一看有些文弱,待细细看去,剑眉英气,眼若星辰,若是见过他舞剑,便会明白眉眼间那股正气凛然的气质从何而来,直挺的鼻子,唇齿生的又极为讲究,双唇紧抿时,似是把书中古时那些读书人的傲气全集于一身,古人曾言腹有诗书气自华,若是看到束止这般英气卓然,举手投足皆染书香气的男子,再自负才华的人也会觉得自己胸中的三斗墨不及他万分之一。
  每次见他心中总是啐道:“天生一副好人相”,而往往此刻他便会想起父亲的一句话。
  其实从小父亲不喜欢他,让他继任凤族帝君也是逼不得已。
  自他听懂话,就听他父亲说他‘天生一副媚相’,那时他还不懂媚相是个什么相,直到看见束止,与他截然不同。
  凤珏看他面无表情,心中微微一动,在凡间时他想要整人便是这副神情,表面看不出什么,这副好皮相背后早有万全之策,只要是他认定的要做的,从不失手,或者说他从不允许自己失手。他与音寻最相似的一点就是从不知放弃为何物。他们最大的不同也在这里,若是音寻为达目的死活无所谓,甚至比死更残忍也从不在乎,而束止在决定目标的时候,万全之策已在心中,算无遗策,滴水不漏。
  最可恨的是他在音寻面前从不耍弄那些阴谋诡计,就像妖精到了凡间修为减半一样,阳谋阴谋,直接凭空消失了。
  他要做的没有商量的余地,纵是如此,凤珏不以为然,上前一步笑道:“如何?可是特地来看我?”
  “鬼车交给我,这逍遥阁继续逍遥。”
  “她刚回来,如何得罪你?这么老远来,不如进来歇一歇!”
  “你可要为她辩解?”
  “如今你这脾气当真又回来了!你要找她,总要说清楚她做错了什么,我也好想法子弥补。”
  束止冷笑一声,“我杀谁,还要跟你解释?”
  凤珏身子一震,脸上虽挂着笑,心里着慌,不知鬼车做了什么事让束止下死手,束止虽说一不二,却也是极有分寸的,就像他恨透了自己也只是断了他的翅。
  他一招手,身后右侧的守卫低着头走过来,凤珏在他耳边低语,侍卫行了礼转身进去了。
  一会儿,一位身着红衣的女子从逍遥阁出来,肤白红唇,黑发如瀑泻在身后,与地面相接。
  鬼车看到凤珏面无表情有些奇怪,又转向束止,一脸惊叹,“哈哈!你从哪里拐来的白面小书生?”
  刚要上前被凤珏猛然拉住,“哼!这位便是千谋!”
  鬼车身体一颤,疾步后退,脸色苍白,咬着唇再也不敢发话。
  “你在一个孩子身上滴过血,所以有幸尝尝我这白炥焰火。”
  他说此话语气冷淡,可在鬼车听来像是地狱传来的声音。
  传说白炥焰火是千谋大人惩罚十恶不赦的千古罪人用的,至今只用过一次。
  同时烤炙肉身和元神,可以说生不如死,受不了的妖精只好自爆内丹,内丹一爆,肉身的痛哭无法解脱,在内丹爆的时候,撕裂七魂六魄,用白炥焰火冲散的魂魄极难聚齐。
  说到这里,凤珏从震惊中醒来,已经猜到被滴血的孩子。
  既然是她,那便是无力回天,若是鬼车滴在束止身上,他最多也是断了她双翅,偏偏……
  他不远千里到此,说到要用白炥焰火,就是日月星辰此刻颠倒,也阻止不了他。
  鬼车跪在凤珏跟前,哭道:“帝君,救我救我啊!那孩子说是沧海家的,我以为是龙族……”
  “你闭嘴!如今我也帮不了你了。”
  听到此话,鬼车像疯了一样向山下跑。
  束止抬手,转了一下手指,鬼车周身被白色火焰包围,只见她狰狞痛哭的脸慢慢崩溃,两人听不见任何声音,那是束止设了一层结界。
  鬼车在一片白炥焰火中慢慢魂飞魄散,无人看见,无人听见,片刻之后,便完全消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
  束止背着身,凤珏在他身后头低垂着,呼吸沉重,他知道这件事不算完,而此刻他不敢开口说一个字,怕任何一句话一个字都影响束止最后的决定。
  不知过了多久,束止背对着他幽幽开口,“从前我从无挂碍,行事全凭好恶,如今不一样了,别说用一次白炥焰火,就是天地颠倒能守住也无所谓!她天性纯善,我无需这般做。”
  说到此,转过身来,看着凤珏问道:“既然无需天地颠倒,只考量这些歹人的生死,我可以做到哪一步?”
  凤珏睁大眼睛看着他,“自然可以……自然可以……”
  束止轻笑,“你等着。”
  凤珏抬头那一瞬间,束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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