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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带的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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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难叔看她站在尘树下默然流泪,心慌气短,哪里会安慰小姑娘,这孩子思念亲人,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在她身后惶然踟蹰了一会儿。
  她哭了半晌,双手抹干眼泪。其实她除了委屈,还有很多事情要告诉他们,比如她认识了一个叫四空的和尚。
  “你莫要伤心,身体刚刚才修成,莫要哭坏了眼睛。天马上要黑了,快些进到镜中继续修炼吧。”
  阿难叔说的修炼其实就是躺在里面睡觉,镜中灵气最盛,很适合受伤未愈的灵体。
  玄歌缓缓转过身来,“我要如何进到镜中?”
  阿难叔看她眼圈哭的红肿,刚刚流泪的眼睛清澈无尘,水汪汪得像一汪清泉。
  渐渐放下心来,“不难,不难,你只需闭上眼睛,心中动念,我自会送你进去。”
  玄歌闭上眼睛,猛地又睁开,“对了,我还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你?”
  无论天上还是妖界,看上去的年龄并不是真正的年纪。
  阿难叔笑道:“我叫阿难,都唤我阿难叔,是这月宫的守门人。”
  “阿难叔,谢谢你。”
  他嘿嘿一笑,越发感觉这丫头讨人喜欢。
  玄歌闭上双眼,想象着当时在镜中的场景,忽然感觉一阵凉风吹来,重新躺在柔软的云端,缓缓睁开眼,还是以往的晴空,原来这里没有日夜之分。
  远处传来阿难叔的声音,“好生休息,莫要伤心,过一段时间我再带你出来。”
  玄歌嗯了一声,不知不觉进入梦乡。
  梵空镜先要聚魂再化出元神就需要三百年,借着镜中无与伦比的灵气修出人身只需二百年,这丫头不知何故竟然整整提前了二百年,刚才出来她的元神闪闪发着金光,能量十分强大,不知束止为她的元神加持了什么术法,竟然如此强大。

  ☆、拜访司命星君

  这面梵空镜真是个好东西,若是没有这个法宝,要想聚魂再修炼成人任谁也不知道要多少年?
  过了些时日,一良辰美景,月色如洗,满天繁星,月光铺撒在地如银雪一般,司命星君提着一壶酒,踏着满地银雪朝天河而来,扬起衣袖一干而尽,喝的甚是爽快。
  迎着清风,抬头看那无尽天河,群星闪耀,月空明净,这些数不清不停闪烁的命星,都是在他笔下历尽磨难勇敢活着的人,或悲或喜,或贫穷或富贵,度过自己的一生。
  司命喝了些酒有些微醺,眼前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突然被一颗命星闪的心头一震,酒醒了八分,站稳身子细细看去,惊出一身汗,要说这天河的星星别人认不清,那是理所当然,而他不知看了多少万年,大小位置他都清清楚楚,而且一千多年前被天尊杀死的小狐狸,他也特意查过她的命星,束止曾经亲眼看见已然黯然熄灭,今日不光是亮了,这颗命星周围有一圈金色的光晕,中间的命星闪着紫光,这可不是一般的星象。
  先不说这奇异的星象,可以肯定的是这小狐狸已经修成了,他可是亲眼看见天尊一掌打的魂飞魄散,先不说如何把三魂七魄聚齐要多长时间,修出完整的元神,再修炼出人身更是耗时费力,如果没有特殊的法宝,不定需要多少万年。可看这命星光彩耀人,并不像刚修成的人该有的光彩,且这星象太过霸气,他现在还不敢轻易妄断。
  这太不可思议,他若不弄个明白今夜怕是难眠。
  他非常了解束止,若是聚齐了小狐狸的魂魄,要修出人身必然会到月宫在尘树下修炼,这样方能把承载尘世万物的记忆找回来。
  他驾云飞往月宫,如此行了一会儿,匆匆落地,看不远处月宫门口阿难叔坐在石墩上打盹,他疾步走过去,阿难叔听到动静,一骨碌站起身来紧忙揉开眼睛,看到司命吓得后退几步差点摔倒。
  司命有些气,他的样貌虽比不上天尊,也是相貌堂堂儒雅风流之姿,怎见了他像见了鬼一样。
  “阿难叔,你这是怎么了?我像鬼吗?”
  阿难叔赶紧赔上笑脸直直摇头,“星君误会!误会!我这是睡梦中做了一个噩梦,猛然醒来想到梦中场景吓到了。”
  “哦?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惊扰了你!”
  “没有的事,不过星君这么晚为何会到月宫来?”阿难叔记得司命星君只来过两次月宫,一次是种植尘树,一次是种植化尘树。
  阿难叔很快想到司命有可能看到丫头的命星亮了特来查看,若是看倒是没什么,毕竟看在束止的面子上司命乐意大开方便之门,这都无可厚非,可那面梵空镜是当年司命无意丢掉的,况且丫头还没有正式出关,这事要兜好了。
  “阿难叔,我去天河看到了一个人的命星。”司命眯起眼睛意味深长的问道。
  若是此刻阿难叔故意装糊涂,司命一定会进去看个明白,索性坦坦荡荡地低声说道“什么都瞒不过星君。束止的故人回来了。”
  “这么快?你莫要欺我?我可是亲眼看见天尊一挥手,那小狐狸就灰飞烟灭了。且不说聚魂需要多少时日,修出元神,修炼出人身更不知何年何月,这才短短三百年?怎么可能?”
  “是啊是啊!星君说的一点也没错,可是束止是何人?他是千谋,一身旷世绝学,用了些常人不知的术法也是情理之中。”
  司命一想也有道理,毕竟是千谋天圣,此人对他又非常重要,用些神仙都不知的绝学秘术很有可能。
  司命微微一笑,“既如此,我要进去见见这只小狐狸,在幽闭之境只见过她的狐狸真身,再说,她可是天圣一手带大的,我也想认识认识。”
  阿难叔上前走了两步,正好挡住月宫的大门,“哎呀,很不巧啊,这丫头眼看自己修好了,迫不及待要去寻人,还要回她原来生活的山头,老朽拦都拦不住,也不想想都一千多年了,洪荒混战,哪还有什么故乡啊,星君也莫失望。想必她寻不见自会回来,到时候我让她登门拜谢您,毕竟她有今日,星君您可是功不可没啊!”
  司命点点头,对阿难叔笑道:“那便这样说定了。”
  “多谢星君体谅!”
  说完转身驾着一朵往回走,他怎会听不出阿难叔的意思,那小狐狸一定还在月宫,阿难叔不让他此刻见定然也是有理由的,他毕竟是天圣安排的人,想见也要忍着,人家言语间给足了面子,不好硬闯。
  玄歌躺在镜中起初睡得很香,后来梦中常常出现她在人间时的往事,村中的劫难,那场婚礼,在水宫的四空,还有魔人窟经历的种种,在梦中重新经历了一遍。
  再后来,才梦见东极山,梦见了舅舅和束哥哥,还有邹屠。
  每次醒来最后一个画面都是那个身穿金甲玄衣身体修长的男子,以往无数次她都没看清那人面容,这次身着金甲玄衣的男子那张脸和四空的脸重合在一起,此刻她吓醒了。
  忽然听见一阵笑声,回神之后已站在尘树下。
  阿难叔那张肉嘟嘟的圆脸笑的胡子乱颤,“不多不少,二百年了,丫头你修成了!”
  “成了?我可以找舅舅了?”
  阿难叔脸上的笑僵住,轻咳了几声,缓缓说道:“丫头,按照束止和音寻的指示,你要去山里拜师。”
  玄歌面色沉沉,眼帘低垂,咬着唇,双眼中的光彩像是烟火绽放一瞬,随着他的话,那抹神采消失无影,徒留一汪落寞深泉,几个呼吸间,似要掉出泪来,阿难叔即将张口的话生生咽了下去,这丫头天生惹人怜爱,怪不得束止和音寻都捧在手心。
  她咬着唇沉默了一会儿,将那滑落下来的眼泪咽下去,阿难叔叹了口气,若是束止和音寻在身边万不舍得让她落一滴泪,怕是皱皱眉头也于心不忍。
  “早就找到了师父,没想到现在要去,束哥哥的吩咐我一定听。什么时候动身?”
  阿难叔忙道:“不急,不急,跟我走。先休息几日。”
  玄歌跟着阿难叔慢悠悠走到这树林的尽头,有一座小小的木屋,木屋里面陈设简单别致,内室有一张简单的木床,阿难叔笑道:“丫头,莫嫌弃,我因在此长期守候,就造了一间屋子,时常忍不住乏,去里面打个盹,你在这里先休息几日,这里是天界,不好乱跑的。”
  “不会,这里很有意思,很像我们在东极山时住的房子。”
  阿难叔呵呵一笑,“是吗?那想必一定住得惯,我就不担心了。”
  “住得惯,住得惯,阿难叔你坐下说话吧!”
  说完走出内室,两人坐在椅子上,“阿难叔你是如何认识束哥哥的?他从未说过有什么朋友,把我交给你,想必是极信任你的。”
  阿难叔会心一笑,“我们认识的年月怕是我和他都不记得了,他曾经救过我,为了让我躲避仇人就把我安排在这月宫,我这种混迹洪荒的妖兽哪里会有仙籍,多亏有他我才能在月宫当差,也幸亏是他出面,不然这天界的神仙谁人会拿正眼看我。”
  玄歌不知道原来整日笑眯眯的阿难叔还有这种苦楚。
  阿难叔一回神,“哎!看我,竟说些没用的,给你说这些做什么,丫头,去拜师之前,还有一件要你做。”
  “何事?”
  “拜访司命星君。”
  三日后,阿难叔领着玄歌一路驾云来到司命府上,落到门口阿难叔让玄歌肚子进去,她免不了有些犹疑。
  “怕什么?你别忘了,你可是束止的人,这天上地下没人敢把你怎么样?”
  玄歌点点头,走了进去。
  只见宽敞的院中,一位白衣男子坐在水池旁的棋盘前唉声叹气,嘴里念叨:“下了多少年的棋,就不能让我赢一次,赢了这么年也不腻,该死的天尊!”
  玄歌缓缓走近,忍不住看着棋盘,黑子把白子杀得片甲不留,确实惨不忍睹。
  司命抬头一看眼前一亮,笑道:“你是新来的小仙娥?不对,这等容貌气质不会是仙娥,你是何人。”
  只见白衣男子缓缓起身,对着他笑的温和,按说这司命样貌也是不错的,奈何玄歌自小看着舅舅那般模样的,转头又是束止那般模样的,如今看天下男子都是样貌平平。
  “我叫玄歌,是阿难叔叫我拜访你。”
  司命脸上的笑更深,忍不住上下又将她打量一番,连连点头,“那就没错了,束止身边的人都是这般出众。”
  “玄歌,里面请!”
  玄歌微微一惊,原以为仗着束止这些仙人不敢将她如何,万万没行到这个司命竟然如此有礼貌,她倒是有些不习惯,不过进到室内也正合她意。
  司命指着下首的椅子让她坐下,她看室内没人放下心来。
  “放心,府上没那么多闲人,我不大喜欢有人侍候,平日里打杂的这个时候都不敢打扰。”
  其实刚才天尊造访过,只要他一来谁还敢待下去,只是玄歌与他有些不同寻常的渊源,他不好提起。
  “我倒不是怕旁人在拘谨,只是今日拜访你,是要将一件东西物归原主。”
  “哦?何物?”司命并未想太多,猜测是束止念着之前的恩情借此送礼答谢。
  玄歌从腰间抽出一面黑金镜子,司命还未看真切,从座位上整个身子弹起来,走到玄歌跟前,玄歌一脸诧异,伸手递给他。
  他双手颤颤巍巍缓缓接住,拿在手里,不敢置信地看着玄歌,“这……这……是从哪里寻来的?”
  “是我舅舅偶然间在人间寻到的。”
  “你舅舅是何人,哦…就是那个和天圣一起在山里的男子。”
  “天圣?是谁?”

  ☆、物归原主

  “束止啊,这天界的人都这么叫他。”
  玄歌傻傻地点头,不知道他到底在激动什么。
  司命看着这面镜子,反反复复看了又看,来回走了两圈,对着玄歌笑起来,“好,好!打从今天起,我们也是有交情的人了。玄歌是吧,今天起,谁的面子也不看,你,我,咱们都是自己人。”
  玄歌略带犹疑地笑了笑,阿难叔说司命是个感恩的人,把镜子送回去,他定会心存感激。
  他把镜子抱在怀里,打今天起他在天界终于可以挺胸抬头重新做神了,自打这面镜子丢了以后,流言蜚语从未停过,有人说他为了一己私利私藏了,还有人说他外面养了小情人当礼物送了,这些也都算了,更离谱的是有人怀疑这是天尊送他的定情物,他收藏起来不想别人碰一下摸一下,真是岂有此理!
  谣言止于智者这句话本身就是个谣言,他这些年来可算是体会到其中滋味,有口难辩,任由那些兴风作浪的人信口雌黄,此刻他想用这面梵空镜呼在那些人脸上,让他们看看他到底有没有私藏。
  还有那个不要脸的天尊,自从梵空镜丢了之后就没给过他好脸色,他本就不及他高大,自此在心里也矮了他半头,整日像躲债的孙子一样,这些年过得毫无尊严很是狼狈。
  他看着这面镜子,笑的满脸放光,头缓缓扬起,眼睛格外明亮,身姿傲然,整个人似乎从霞光中重生,有种再世为人的得意。
  玄歌看着感觉越来越怪,心下想着既然把东西送到了,趁他没疯之前走为上策。
  缓缓地从座位上挪开,小步伐向门的方向挪动。
  经过不懈努力玄歌终于挪到门口,一只脚刚要踏出去,司命回神跑过去一把拉倒跟前,好不容易挪了那么远又回到原点、
  “玄歌,你是我司命再世为人的恩人,从此以后,但凡有人招你惹你尽管告诉我。”
  玄歌更为疑惑,“我只听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何时救得你,却不大清楚。”
  司命笑道:“这……”这些年过的如此窝囊说出去太丢人。“呵呵…这些都不重要,总之你只要记住你对我有恩便是。”
  玄歌听说司命专给人写命簿,这世间无数人的一生荣辱富贵全在他挥笔之间,明明他是自己恩人现在却反过来认自己为恩人,难道写的多了角色容易混乱?
  刚进来时他也确实自己和自己对弈,都说自己和自己下棋的人性格很复杂,身体里有两个绝顶聪明的人。
  玄歌微微一笑,“星君平日繁忙,要多注意休息,切不可劳累过度,神志……虽说自己对弈能打发时日,闲来还是要多与人来往,病……不,我是说人才会活的开心。”
  司命兴奋之时,脑子发热,对玄歌温言相劝连连点头称是,只当是朋友之间的关怀之意。
  言毕玄歌匆匆告辞,司命一路送出府才欣然告别。
  玄歌记得阿难叔嘱咐过她不得耽搁,一出府疾步走向月宫,阿难叔在月宫门口见她过来,圆滚滚地身子朝她跑过来,笑道:“如何?”
  玄歌满脸疑惑,“我本是谢他救命之恩,可他却反过来谢我,还说什么自己人。这个司命是不是……”玄歌指了指脑子问道。
  阿难叔一边点头一边笑,“没错,没错,这就对了。”
  玄歌更不解,“什么对了?”
  阿难叔自顾笑着向前走,玄歌跟着一起进了月宫。
  到了月宫里的木屋,阿难叔从灵虚中取出一封信和一本食谱,这是束止走之前留下的。
  玄歌接过来,一看信封上写着‘姬瑶’,看字迹确实是束止的笔记。而这本食谱她早前看过,当时写的时候她就在旁边。
  玄歌抬头焦急的问道:“还有呢?束哥哥没给我留信吗?”
  阿难叔摇摇头,玄歌仍不死心,“你再想想,除了信或许别的什么东西,束哥哥没有什么东西给我吗?”
  “他走的匆忙,只留下两样东西,还有……”
  玄歌眼中闪过一道希冀的光彩,追问道:“什么?是不是想起来了?我就说他一定会给我留下什么特别的东西。”
  阿难叔面露难色,“这一千多年,花开不艳,瓜果不甜,就连蟠桃园里的蟠桃到了时间也不熟。”
  “什么意思?”
  “你可知凤族无论长幼,从小要采光修炼的,这么多年潜心经营,在三界凤族无孔不入,势力如日中天,若不是你出事过不了多久洪荒便是囊中之物,你走的这些年束止收了太阳一束光,从此凤族如日中天的势力渐微,族中老一辈的人再无突破,年轻小辈再无翘楚,凤族大势已去,然而天地三界四季难分,花不红,瓜不甜,世间万物皆少了一种味道,稍欠极致。只因这世间少了你”
  “这……这全是为了我!”玄歌那张风华的面容有一瞬惊异,缓缓地沉重起来,眼睛泛起泪光。转过身掩了过去。
  过了片刻才说道:“我昨日晨起发觉太阳有异,束止他一定知道你回来,还了太阳一道光,他给你的是这美好极致的世间,你重新活过来,从此四季如常,花红有日,瓜熟必甜,万物再无欠妥,看似无甚区别,其实正是翻天覆地的变化,一切美好如初,只因为你。”
  玄歌猛地转过身来,眼睛哭得红肿,“他在何处?我要去找他。”
  阿难叔摇摇头,“孩子,他没来,有自己的原因,你只需按照他的吩咐去拜师,到了时日他自然会去找你。”
  玄歌咬着下唇,手不断捻着腰间的衣带,流了满脸泪水,阿难叔不忍再说下去,伸手拍着她的肩膀,玄歌忍不住扑倒他怀里大哭起来。
  玄歌哭了很久很久,阿难叔吓坏了,不过也十分理解,这可是积攒了一千五百年的眼泪。
  晚间,玄歌躺在月宫木屋的床上,手中握着那封信和一本食谱,她下定决心要按照束哥哥的吩咐去拜师,只有这样才能早日和他见面和舅舅重逢。
  她只要按照阿难叔的吩咐带着束哥哥的信去九嶷山一个叫姬瑶的上仙拿信给她看便可,也不知这姬瑶上仙是个什么样的神仙,想当初在东极山也没多问问关于姬瑶上仙的事。
  她转了个身,头埋在臂弯里,如今睡前除了想念舅舅和束哥哥,还会想念一人,他们在人间萍水相逢,如今时隔五百年,他早已过世,五百年中又不知度了几个轮回,一想到这个人再也不见心好疼,他那时是个和尚,不知以后的轮回里是个什么样的人,总会有一世会像尘世中的人,遇到意中人受红尘的苦,享有情人的福,只是这些再也与她无关,记忆里的他,那么鲜活动人,那张坏笑的脸常常浮现眼前,看他笑的那么开心,也忍不不住笑,下一刻忍不住流泪,用衣袖将满脸泪水擦干,静静睡去。
  日头从地下缓缓上升,金光乍现,凤珏站在山巅上,烈风吹的衣袂飞扬,那双深邃的眼睛微微眯着,直直地看着远处升腾的日头,脸上的怒色随着日光之盛缓缓变作雪耻的恨意,一千五百年,他气消了。
  北海深处,邹屠坐在黑暗的海底,仰头向上,有微小的亮点晃动,许是日出之光照进海里,折射的光点,他坐在黑暗中微微一笑,起身向上到了距离地面五百米处,向上看去,海水中有阳光照在海里折射的光,虽然昏暗仍让他欣喜,他极力向上被左脚的锁链拉扯着,再不能向上移动半分,须臾,静静地落在黑暗的海底,从沙子中刨出一颗手掌大的夜明珠,借着光亮去看冰石中长得娇艳欲滴的水晶兰,他被束止锁在此处唯一留在身边的东西。
  他锁在北海不久,邹屠清逸的部下洪荒战神齐衡回来了,他的先辈曾经辅佐邹屠的先辈经过大大小小无数个战争拿下洪荒,他和邹屠清逸一起长大,感情深厚,齐衡娶得也是凤族中最优秀的女子。
  邹屠清逸在北海化作石像后,齐衡战到最后一刻,当时的凤族帝君派他妻子凤素尘的弟弟凤岚来攻,他不忍心下杀手,而凤岚也没有赶尽杀绝,齐衡绝望之际带着凤素尘归隐。
  诸如齐衡和凤素尘这样的小夫妻,在龙族和凤族中很常见,其实自龙凤联姻之后,两族这么多年来关系紧密,不是一句决裂,一刀能斩断的,牵连的是两族的家人,多少人与亲人反目,多少人为了家族老死不相往来,很多仇怨自那时而起。
  师父倒是很少看他,甘心情愿被锁在这里,师父对此十分生气。
  一千五百年,他无怨无悔。
  他看着洁白无瑕的水晶兰在冰石里闪闪发光,看的愣神,沧海突然现身,站在他身前,一向稳重的邹屠,不免面露喜色,笑看着沧海,猛地起身,“师父!”
  沧海悲悯地眼神看着他,不常过来,是因为看着心疼。
  他看着邹屠,欲言又止,顿了片刻,说道:“凤族,有异动,他们怕是再也不会屈居龙族身后了。”
  邹屠毫不意外,说道:“这也是早晚的事。”
  沧海静默片刻,一直看着他,邹屠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双眸放光,扬起笑容,激动地问道:“那道光回来了?她也回来了!!”
  沧海面无表情,眼神比方才更悲悯。
  邹屠满脸欢喜,看向冰石中的水晶兰,转头对沧海说道:“师父,将这个送去给她可好?不要……提我。”【更多精彩好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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