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装O的Alpha做个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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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B，就是梁言最常用的抑制剂厂商的名字，而在几天前，季秋才刚刚把它们还给自己。
　　毕竟在确定了对方的信息素气味是假的以后，梁言当然没再问季秋为什么还给他的抑制剂厂商批号都一致。
　　梁言继续往下看，大概因为还是小道消息，媒体反而越发敢写：“据可靠消息，号称抑制剂中不良反应发生率最低的KB制药，最近研制生产的新一号产品，抑制剂3。0已经初步通过执行标准，本次招募在受试者百分百知情同意下进行，目前正招募第一批受试者中……”
　　“据了解，在KB制药生产的Omega抑制剂3。0中，最常见的不良反应有呼吸系统的功能性异常，如支气管痉挛、呼吸抑制等，而之前饱受关注的某患者在使用1。0产品后所致死亡的案例，KB方面再三强调，那并不是己方的过错，对该患者也已经从人道主义上给与了补偿……”
　　梁言把手机还给尹同光：“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尹同光毕竟不是第一次看到梁言被抑制剂的副作用折磨：“没有，我就是觉得，要是真的能出新一代的抑制剂，言言你的不良反应会不会好些？”
　　梁言没正面回答，模棱两可道：“……再说吧。”
　　“对了，我还听说，这次受试的默认都是Omega，但还是按照惯例分了研究组和对照组，对照组给的是旧版的抑制剂……怎么说呢，虽然这些跟我一个Beta没什么关系，但我总觉得有点不大妥当。”
　　因为Alpha没有发情期但却同样拥有信息素的关系，所以从原则上说，Alpha同样可以加入抑制剂的试验，只要照常监测体内信息素的代谢曲线即可。
　　但KB好像默认了Alpha这种社会精英的角色不应该接受这样的临床试验，因此每次这间公司的受试者都是Omega，不仅免除所有检查费用，甚至还会额外给一笔款项——简而言之，给钱可以，Alpha没必要掺和。
　　这件事梁言略知一二，不过当下明面喊着平权实际上还是瞧不起Omega的人多了去了，要是真一个个计较，根本计较不过来。
　　而KB怎么样，也不是自己能左右的。
　　但他知道尹同光关注这个也是为了自己，心下感激，开口劝慰道：“没事，我不良反应问题不大的，别担心。”
　　“还不大，我看一次惊一次……而且我还查了一下当年的新闻，”尹同光回忆，“当时好像真的有一个Omega在注射过1。0产品后出现了很严重的不良反应，但最后死亡通告上只写了死因窒息，KB给了一大笔赔偿款，这事儿好像就这么过了——哎！季秋！这边！”
　　他余光看见教室后门走进来一个人影，止住话头，挥手示意他过来。
　　季秋照例在A班一群Alpha艳羡的眼神里走过来，到梁言旁边坐下，笑着开口，心情很不错的样子：“言言，你们在聊什么？”
　　“我们在讨论一点小道消息。”尹同光本来没打算细说，结果忽然想起来季秋也是Omega，想了想还是继续说道，“就是KB家抑制剂的事，季秋知道么？”
　　“啊，这个，”季秋声音陡然一顿，过了两秒才有些匆忙地开口，“我不知道，我用的不是他们家的抑制剂。”
　　“哦，那好吧。”正义使者尹同光说，“刚刚才跟言言说到他家之前1。0的那件事，哎，真的，这公司太狗了吧，一边制造Omega用的东西一边却把Alpha奉为原则，我一个Beta听着都觉得不舒服……”
　　季秋咳了两下，梁言看过去，只觉得他脸色似乎不是太好，生硬地转移了话题：“这个我没太关心。对了言言，你生化的作业交了吗？借我对一下？”
　　梁言暗暗观察着季秋的神色，一边把生化实验递过去。
　　没过两分钟，教授准时进了教室，尹同光于是也不再提这个话题。
　　而一贯朝气蓬勃明亮耀眼的季秋，今天却像是有了什么心事一样，从上课起便一路沉默，甚至于课也没听完，上到一半，趁中途休息的时间，站起来，看了一眼梁言，语气明明很平静，梁言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我想起来我还有东西落在实验室了，回去取一下，就不回来了……先走一步。”
　　说完，也没再看两个人，径直出了教室。
　　梁言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慢慢升了上来。
　　好像季秋在听到“KB”两个字后，整个人的状态就不太对劲了。
　　直到季秋走了一会儿，尹同光才把走神许久的梁言唤回神。
　　尹同光看向梁言：“言言，会不会我们老叫他来蹭课，占用他时间了啊。”
　　梁言心中疑虑未消，却下意识否定：“应该不会吧。”
　　“哦哦，那就好，估计今天是真有什么事。”尹同光松了口气。
　　梁言却不再开口。
　　他低下头，手机停留在刚才两人的聊天上。
　　季秋的头像是是只慵懒的猫，姿态高贵，眼神惺忪。
　　梁言刚加上时，季秋总时不时给他发消息，梁言看着与这只猫气质截然不符的人发来的一串串消息，还觉得有些违和。
　　而现在，他盯着季秋头像上的猫，被它的眼神注视着，又隐隐约约感觉自己有点可笑。
　　他手指放在屏幕上良久。
　　【言：你没事吧？】
　　刚要发送，梁言又生出些犹豫。
　　然而思考再三，还是按下了发送键。
　　自己跟他……怎么说也算朋友吧。
　　毕竟除了尹同光，自己也没再跟别的人有过这么多接触了。
　　总是秒回的对方这次迟迟没有回复。
　　直到梁言吃完晚饭正要往宿舍走，自己的手机这才亮起来。
　　季秋发了个柴犬笑脸的表情包：在实验室没看手机！抱歉！
　　梁言盯着那张笑脸，眉眼不自觉地柔和了半分。
　　看来对方应该没什么事。
　　【言：没关系。】
　　季秋那边又发来一个表情包，这次是卖萌的猫猫头：言言！我有点好奇，想问你个问题。
　　【言：？】
　　季秋那边显示了很久的“正在输入”，才弹出一句话：要是你发现有人不小心骗了你，你会原谅他吗？
　　梁言过得还算顺风顺水，说实话还真没感受过什么叫被欺骗。
　　而且季秋给的前提条件，还是“不小心”。
　　他想了想，回复道。
　　【言：应该不会。】
　　这次季秋回复得很快，又附上了一个开心的猫猫头。
　　两人又随便说了两句，这才结束了聊天。
　　锁上手机，梁言自己也没发觉，他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
　　夕阳沉沉地坠下来，带着一抹属于夜色的凉意，落在校园的树影里。
　　梁言一个人往回走。
　　可正当他沿着人工湖走，经过湖心亭时，听到了从那边传来的议论声。
　　“我今天终于追到了隔壁护理系的Omega女孩，可太难了。”
　　“我喜欢的那个Omega嫌我信息素不好闻，拒绝我好多次，我又说什么了吗。”
　　“哎，我还是钟情于S班那个季秋。”
　　“Omega资源分配不均啊，我们学校Omega实在太少了。”
　　“嗨，毕竟Omega确实没什么大用，除了生孩子能生一窝，身体连Beta都不如，发情期还麻烦得要死。”
　　“嘘，别说这个好吧，万一被人听见会有麻烦。”
　　“就说怎么了？去他的平权运动，这个世界本来就优胜劣汰，Omega就是比不上别人，天生就是给Alpha用的……”
　　“可我就是喜欢季秋啊，没有Omega比他更完美了。”
　　“完美又怎么样，S班又怎么样？你别看他一天到晚跟万人迷似的，谁知道发起情来会在哪个Alpha身下……”
　　之后便是一串心照不宣的笑声。
　　然而湖心亭中几人的笑却没能持续太久，便戛然而止。
　　梁言站在他们面前，神情冰冷，毫无惧色。
　　他鄙薄地看着刚才还在大放厥词的某个Alpha，极轻蔑地笑了一下：“像你这种脑子里只有发情和交配的Alpha，也不见得比某些低等生物好到哪里去啊？”


第18章　乳燕投林季小秋
　　梁言的身份和性别，加上这张脸，在学校里鲜有人不认识。
　　因此当他突然站在几人面前时，那几个Alpha都愣了一下。
　　碍于梁言是院长儿子的关系，有些梗着脖子不服，想继续说点什么，却被另一个还算明事理的按住，摇摇头。
　　但要是Alpha在Omega面前低了头，这才是奇耻大辱。
　　于是其中一个人先是憋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撇嘴说道：“现在还兴Omega帮人出头的？我们又没说你，说的是那个整天逗得一群Alpha围着他转的季秋。”
　　“再说了，”那人眼睛一转，话里也变了意思，“你也别急着帮人家说话，我们几个都没说讨厌他啊，说不定他不讨厌被我们喜欢呢，毕竟Omega天生就是……”
　　“闭嘴。”那个Alpha言辞间的语气实在令梁言作呕，冷声出言打断。
　　而正说着话的Alpha还真就被他这语气冻得愣了一下，旋即一股怒气升了上来，低等级Alpha骨子里的劣根性无法容忍有个Omega敢打断他两次，再开口时语气也更加恶劣，甚至都懒得遮掩内心真实的想法：“我说错了吗？Omega就是下贱，季秋就算待在S班又能怎样，最后还不是要为某个Alpha大着肚子，腆着脸求人次——”
　　Alpha最后一个污秽的字眼还没说完，突然觉得鼻子一疼，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上了，很快，一阵辛辣的刺激感在脸上炸开，让他忍不住嚎叫出声：“什么东西！！”
　　梁言松开手，表情冷淡地看着本来给尹同光带的夜宵尽数摔在那人脸上，上面还糊着一团又一团的作料，开口说道：“给室友带的东西，加麻加辣，先让你尝尝。你这张嘴应该会喜欢。”
　　尹同光喜欢吃辣，那份夜宵此刻刺激得Alpha脸火烧似的，更不能容忍的是，这是一个Omega当着自己面给自己的难堪，登时也不管这人什么身份了，破口大骂：“呸——！你这是听不得还动上手了？哦，也对，人家季秋还比你受欢迎，说不定你是嫉妒人家吧！”
　　另外几个Alpha也纷纷附和。
　　“你能进学校估计也是因为看梁院长的面子吧？现在他不在，一个Omega没人罩着都敢装蒜了——”
　　没说完，一个声音强势地打断道：“那我罩，你们还有什么意见吗？”
　　大概是来人气场强大，几人的注意力硬生生地被吸引了过去。
　　“我说，我罩着，”那人把手抱在胸口，“你们怎么不说话了？”
　　梁言循声看过去。
　　来人一头银灰色长发，脸上挂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没正眼看几人：“怎么。要是我不来，还想着用信息素压别人呢，是吧？”
　　终于有一个人赔着笑脸：“赖姐，你误会了，我们就是随便说说话，这个Omega他脾气不太好你也知道的。”
　　“我用得着你说，我没长耳朵？”赖秋彤没搭理他，扭头看向那个被梁言一份夜宵盖得一脸狼狈的Alpha，“哦，我记得你，以前追在小秋屁股后头跑的那个。”
　　见自己被戳穿，那人顾不上尴尬，连忙否认：“没有啊赖姐，误会了，我……”
　　“得了吧。到了现在还想让人家背锅。”赖秋彤讥笑道，脸上的表情嘲讽异常，“自己够不着的东西就开始酸，你是活得有多失败？”
　　梁言本来就惹眼，刚才把夜宵扔别人脸上的举动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正有人想凑上来又不敢凑，现在赖秋彤一来，吃瓜大军开始正经围观起来。
　　之前憋着不敢出声的，大概是赖秋彤站在了梁言这一边，大伙儿便你一言我一语的科普，仿佛刚才只敢暗中观察不敢出头的人不是他们一样。
　　“今天的赖姐也又A又飒，我死辽。”
　　“她这是在帮秋秋说话吗！！！她对秋秋果然是真爱！！！”
　　“赖姐真的不考虑AA恋了吗？”
　　“有一说一那人真恶心。”
　　“不过我也第一次看到梁言这么刚……”
　　……
　　赖秋彤往前跨一步，几人就下意识往后挪一挪。
　　梁言有些不解地看着赖秋彤，不知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帮自己解围。
　　难道果然是跟自己想的一样……因为季秋？
　　梁言抿着唇，丝毫没联想到，自己之所以会正面刚起来，好像也是因为季秋。
　　赖秋彤见那几人毫无求生欲，只觉得索然无味，干脆转过头，对着围观的学生吼了一嗓子。
　　“大家都看到，也都听到了吧？”
　　她随手抓过其中一人的衣领：“就这种low货Alpha，浪费时间真的没意思——你说对吧？”
　　说完还“体贴”地对着几人问道。
　　众所周知，赖秋彤是无论各项要求都十分拔尖的Alpha，那几人也知道自己的斤两，没想到随口抱怨的事儿最后竟然闹这么大，憋屈又懊恼。
　　“对，没意见，赖姐。”
　　赖秋彤满意地点点头：“那，道歉。”
　　“……”
　　在众多学生和赖秋彤充满“和善”的笑容里，几人最终败下阵来，无比后悔地站到梁言面前，挨个道了歉。
　　梁言一个眼神也不给，权当看不见。
　　“还有，”见那几人要跑，赖秋彤继续说，“没道完呢。没在场的也要道。”
　　直到几人的脸憋得通红，才别扭地说道：“对不起。我们不该议论季……不对，赖姐您的季秋。都是我们不好。”
　　“对对，以后我们再也不说了。”
　　更有甚者，溜须拍马地补了一句：“祝赖姐跟季秋百年好合，我们不惦记了，真的。”
　　赖秋彤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几人像是获得了赦免，一溜烟没了踪影。
　　而梁言还在无意识咀嚼最后的那几句，“你的季秋”。
　　找不到头绪索性不想，但赖秋彤确实是帮了自己，梁言还是十分有礼貌地朝对方一颔首：“谢谢。”
　　赖秋彤爽朗地摆摆手：“没什么，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以后遇到什么麻烦尽管说。”
　　梁言平静地“嗯”了一声。
　　小灵通尹同光在听说这件事后火速赶到了现场，正巧就遇上事件解决，连忙上来查看梁言有没有出什么事。
　　“言言，”确认是梁言先动的手后，尹同光十分惊愕，“不过我怎么都想不到，你竟然会动手！”
　　他的室友，明明是一个见到什么都冷冷淡淡，情绪永远不会有剧烈起伏的人。
　　居然，居然开始打人了！
　　“……哦，这个。”梁言其实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当时的举动。
　　反正就是听不下去，干脆用物理方法上去堵住人家的嘴。
　　“可能我这段时间脾气比较暴躁吧。”梁言面无表情地说。
　　尹同光心有戚戚地点点头：“哦哦哦。”
　　梁言也没多解释，正打算继续跟尹同光往回走，余光就看见一个身影朝自己飞奔过来。
　　他眉头跳了跳，这身影，怎么看怎么熟悉。
　　梁言刚想皱眉，又想起刚才，那群Alpha口中把季秋形容得十分不堪的话语，心中低叹，惯来冷漠的脸上也松动了一些。
　　也许自己还不太理解他的性格习惯，但季秋也绝不是那群人所说的那样。
　　梁言又想起季秋还是在S班，他一定也……很不容易吧。
　　或许他……
　　梁言还在想着什么，季秋的身影由远及近，带着一阵焦糖的甜香，和……令梁言想扭头就走的嗓门。
　　“言——言——！”季秋以一种乳燕投林的姿态赶来，声音雀跃，表情欣喜，“我——来——啦——”
　　眼看季秋就要用小鸟依人的方式降落，梁言侧了侧身子想躲：“……”
　　连尹同光也张大了嘴：“……”
　　一旁的赖秋彤嘴角开始抽搐：“……”
　　戏过了，兄弟。
　　季秋双眼噙着滚烫的泪花，在几人面前优雅停下，语气半是忧伤半是愧疚：“我，我来晚了。”
　　三个人：“……？”
　　季秋好看的眸子里装满了悔恨，再开口时音调里甚至带了一丝颤抖：“言言，秋彤，你们不应该这样的！”
　　？
　　季秋鼻尖微红，叹息：“我，我是罪恶的人，我是祸水！都是我的错！我不值得你们为我这样！”
　　“…………”
　　“尹同光。”梁言声音里像是带了冰渣。
　　“哎哎哎在，咋了？”
　　“我刀呢？”


第19章　初次标记
　　“啊？？什么刀？？”尹同光一脸状况外。
　　“什么刀都行。”
　　只要能让面前这个憨批闭嘴。
　　梁言语气阴恻恻的。
　　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暴躁了。
　　大概是遇到季秋之后，整个人这方面的指数就往上升了一个度。
　　而季秋察言观色，见好就收，迅速抹掉眼角飙戏的眼泪，重新换上一副天真烂漫的笑容：“言言，别，有话好好说。”
　　梁言理都不想理他，径直往前走。
　　尹同光连忙跟上，还在不明就里地煽风点火：“啊？言言你要什么刀？剪刀手术刀还是水果刀？我给你找啊！”
　　这边季秋还在泫然欲泣地嘤咛：“言言！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说！”
　　梁言脚步顿了一下：“那你本来想怎么说？”
　　赖秋彤肚子都要笑疼了，在一旁吃瓜看戏。
　　季秋一脸视死如归，自信道：“我值得你们为我这么争斗！我值得！！”
　　梁言：“………………”
　　尹同光终于后知后觉，自己的室友好像怒气已经攀上了一个新阈值。
　　梁言转身，冷着脸朝季秋的方向走了两步。
　　季秋小心翼翼地退了两步，但嘴上还没停止哔哔：“我这次说对了吗QAQ？”
　　“……”
　　很好。
　　梁言想打人。
　　就是……想冲上去对着这人脸一顿锤的那种。
　　可梁言这么多年来，就连刚才把夜宵扔别人脸上也是第一次，良好的教养让他看着季秋只能干生气。
　　该怎么打？
　　用拳头？用脚踹？用包砸？
　　算了，先撸袖子吧。
　　梁言沉默片刻，开始把自己衬衫的袖子一点一点卷起来。
　　尹同光没想到梁言真有动手的意思，连忙把季秋拦在两人之间：“言言你不要冲动啊！！打Omega是犯法的！”
　　“我也是Omega，”梁言冷冷道，“先打了再说。”
　　季秋好像这才发现梁言扑面而来的杀气，开始赔着笑一步一步往后退：“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什么都不说了！”
　　“晚了。”梁言没管，看了尹同光一眼，“让让。”
　　尹同光怎么会允许两个Omega在他面前大打出手，连忙眼疾手快地拽住梁言，一边朝季秋说：“你快跑啊！言言真的生气了！”
　　季秋像是被吓得腿软，瑟缩地点点头：“我我我我先走了！言言下次再见！”
　　说完头也不回，脚底抹油地边嘤嘤嘤边溜，一会儿就没影了。
　　梁言望着他侥幸逃脱的背影，神情惋惜：“……”
　　一场闹剧闹完，吃饱了瓜的赖秋彤这才走上来，笑眯眯地对梁言说：“真好，难得找到一个能制得住他的。”
　　梁言收回视线，礼貌地点点头。
　　想了想，又再次向她道谢：“今天的事，还是谢谢你。”
　　虽然赖秋彤出手，很可能是因为季秋。
　　“不用那么客气，说了没事。”赖秋彤笑道，“刚才的事你也别生气，小秋他经常这样，其实他性格不坏的。”
　　性格是不坏，就是脑子不太好。
　　梁言忽然生出一种赖秋彤怎么会看上季秋的想法。
　　赖秋彤像是知道梁言在想什么，继续说：“不过大家可能对我跟他的关系有误解，我跟小秋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别人不清楚就算了，还是要跟你解释一下。”
　　梁言垂下眼嗯了一声。
　　跟自己有什么好解释的？
　　不过他也没问，心里却像是放下了什么疑虑一样。
　　“我跟你们顺路，一起回去吧。”赖秋彤说，“刚才的事也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梁言明白她是想安慰自己，抬头对上她的脸，很真诚地应了一声。
　　赖秋彤果然情商智商都超高，在送他和尹同光回去的路上有说有笑，还加上了两人的联系方式，举止得体又平易近人，连尹同光回了宿舍后都对她表示出了极高的好感。
　　梁言则早早洗漱上了床，正准备睡觉，枕边的手机就收到了一条新消息。
　　【季秋：言言！】
　　梁言懒得回复。
　　那边也不太介意，又发了一条。
　　【季秋：晚安QAQ】
　　梁言盯着那三个字母，再配上季秋笑得灿烂的柴犬头像……
　　他最终还是睡了个好觉。
　　…
　　又过了几天，梁言没收到季秋的消息，如往常一样，约了尹同光去教室自习。
　　这间教室算是梁宸给他开的一个小灶，很安静，又不像图书馆那般拥挤，加上门的密码没多少人知道，梁言一般都会选择来这里复习。
　　尹同光还在睡，梁言醒得早，干脆早早过来，打开书，在空无一人却窗明几净的教室里开始自习。
　　可没过一会儿，令他厌恶又熟悉的感觉渐渐漫了上来。
　　他拧眉，明白是发情期到了。
　　还好他并不太担心，毕竟自己的包里经常都备着抑制剂。
　　梁言趁那阵感觉还没开始兴风作浪，打开包摸索起来——
　　怎么只有一支？？
　　他心中大骇，开始回忆自己究竟为什么会忘了这么重要的东西。
　　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