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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王大人很得宠-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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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女子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神情愈加的冰冷,质问道,“你当真为了他连弑母这种事也做得出来?”

  流清抬首一笑,笑得凄凉心伤,清幽的脸被月华映的苍白一片,“我没有母亲。”

  说完后,不再停留,转身自林间离开,他没有回头,月下的背影,背挺得很直,坚强的放佛不会被任何事击倒。

  回到营地的时候,帅帐中灯火通明,显然是有人。

  流清站在外面轻轻拨开了一角,透过缝隙向里面看去。

  一袭桃衣正站在昏黄的烛灯下,他的手中正握着一张被血迹便染的白纸,也许被他反复的打开看过很多次,白纸显得有些旧,却保存的十分完好。

  他目光深沉似苍穹,俊美的脸上满是冰冷之色,刀锋般的杀气从他的眉梢蔓延至嘴角,流露出不同往日的残酷。

  流清知道景澈不会放弃报仇的,在他一个人呆着的时候,仇恨流露的清晰而刻骨。

  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害死他母亲的人,无论代价是什么。

  流清目光静静地看着景澈,伤感和痛苦缓缓地占据整个身体,流过心肺。

  他无法也不能去阻止景澈,所能做的就是陪着他,哪怕会……是弑母。

  尖锐的疼痛随着风在耳边呼啸,气血在体内翻涌,流清嘴唇微掀,忽然想笑,却怎么也扯不出一个笑容,只能用清定而哀伤的目光看着景澈。

  手指微动,流清不再看他,离开了帅帐旁,安静的走在营中,孤寂的身影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神情淡漠而清冷,仿佛世上的所有的温暖都无法温暖到他。

  “公子……”

  忽然有人叫了自己一声。流清麻木的抬起眼,黑焰等四人垂首恭敬的站在自己身边。

  这是往日自己最信任的人啊,却原来是妖王手下。

  动了动嘴唇,哑声问,“你们为何要跟着我?”

  黑焰沉声道,“我们几个曾被红魅大人救过一命,她被封印前告诉过我们你的下落,让我们追随你,公子居无定所,我们找了近百年才找到你。”

  原来这就是他们自小追随在自己身边的原因。

  流清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你们走吧。”

  “公子!”黑焰高呼一声,几人同时跪了下来,“我们只有公子一个主人,请公子不要赶我们走,今日属下知错,只是红魅大人是公子的亲生母亲,所以属下才逾越,绝不会再犯。”

  流清摇摇头,轻笑一声,只觉得无比的疲惫,事到如今能怪谁呢,不过是造化弄人,“我没有怪你,退下吧……”

  黑焰几人但有的看了一眼流清,不再多言语,静悄悄的退了下去。

  他们走后,流清站定在原地,目光悲伤的消失在浓重夜色中的群山上,从袖中取出血玉笛,尾端的螭吻双龙珠静静地发着柔和的光。

  忽然,肩头一暖。

  熟悉而温暖的话语在耳边响起,“外面冷,很晚了,睡吧,明日还有一场仗要打呢!”

  景澈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他身边将手中的貂裘披在他的身上,俊美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暖意和温柔。

  “好。”流清垂下眼,任发丝遮住了他的复杂的双眸。

  狐王大人很得宠  第两百零八章

  晨曦微明,天军营地众军已是蓄势待发,血云团的两百余人尽数站在景澈的身后,在他的面前时数十万装备精锐的天军,宛如一条银色的河流,将天地染上了几分肃杀的气息,森寒的铠甲被风吹的铿铿作响。

  景澈玄甲黑发,紫邪剑斜挂在腰侧,一派将王风范,俊美的脸庞漠然而冰冷,今日是将妖军剿尽之日。

  “真的只带血云团前去吗?”黎轩皱眉问道,虽知去的人越少,妖军上当追击的可能性越大,可是妖王实力不知道深浅,这个险冒的有些大。

  “嗯。”景澈点头,“两百人直击妖军巢穴,妖王若是想要我死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黎轩知道他说的有理,不再插话。

  景澈轻轻一笑,神色温柔了几许,邪魅的桃花眼看向流清,“此去我带领血云团引来妖军,余下的就交由你指挥了。”

  流清微微颔首,目送他上马。

  事已至此,两人已经不需要多言语,一个表情一个对视已是明白了自己改如何去做。

  一干血云军跟随在他的身后,消失在渐渐升起的金日中。

  “公子,二殿下能引来妖军吗?”陈飞沉声问道,若想引得妖军倾巢而出并不容易。

  “会的。”流清轻声道,因为他是景澈,如今他想要做的事就一定能做到,直到那道血红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他才转过脸,淡淡吩咐道,“全军,准备出发。”

  “是!”六十万大军齐声高吼,迅速依计划布置下的高出攀爬。

  一刻钟后,六十万大军尽数站在高低,头戴着锃亮的盔甲,身边时准备好的火球。

  只要景澈一行人将妖军引到此地,流清以笛音为信,再以神力崩碎山石将敌军困于此地,而后投以火球借风势滚下,重创妖军。

  直到午时三刻,远处依旧没有消息传来。

  “公子……”有人耐不住了,此次景澈孤身入敌营,仅带血云团堪比入龙潭虎穴。

  流清抬手制止他的话,目光平静的远眺,他知道景澈会回来的,而这里将成为修罗场,埋葬无数的白骨。

  忽然,沉寂的大地响起了一阵闷雷般的声音,黑色的潮流从远方席卷而来,震得大地仿佛战栗了起来,让人心如鼓击。

  “来了来了——”

  “二殿下他们来了!”

  高地上所有人都看清,在小队血云身后追击的是妖军的大部队,带起了大片的黄土,远远看去放佛没有尽头。

  “流清,他们马上就要到了!”黎轩目光紧紧的关注着战局,眼见着景澈他们马上就要拐进小径,出声道。

  却见那白衣凌空而立,似冷月无声,忧悒而伤怀,用一种复杂目光看着滚滚而来的众人。

  “流清?”

  流清没有应他,从袖中取出了血玉笛。

  就在景澈带着血云团拐进小径的刹那。

  蓦地,一声幽咽的低吟响起。

  众军心神一震,只见那笛音如同涟漪一般越扩越大,凡是所过之处,山体碎裂,巨石从山顶上滚落而下,堵死了景澈一行所走的小径,将所有追击来的妖军尽数困在低洼之处。

  妖军还没反应过来,却是发现己方无路可走,甚至不少兵被山石所砸伤。

  “王——”众妖惊慌失措,目光转向那首坐于白纱软轿中的女子。

  妖王纤指拨开纱帘,一眼便看见高山之上的白衣,目光渐渐冰冷下来,这是中了圈套啊。

  当机立断,娇喝一声,“退——”

  “是!”一听撤退,所有妖军立刻调转方向,若是以百万人数敌景澈等百人,他们还有胆量一战,一旦知道了有埋伏那就立刻丧失了对抗的信心,以前惨白的教训实在太过深刻。

  想走又岂会那么容易?流清笛音一转,如青锋划破长空,隐带杀伐之意。

  轰隆轰隆——

  无数的火球被燃起,借着风势向下滚落,很快,便燃成了一片火海,无数的惨叫痛呼声响了起来,妖军乱成一团。

  天力并非他们所能抵挡的,混乱之中已有不少人被活活的踩死,烧死,一个人被火烧身了,剧痛之下已经是神志不清的将其他人一同拖入火海。

  为了逃离火海无数的人不顾一切的向高山上攀爬,他们踩着同伴的尸体,鲜血淋漓的手霸着山岩,只为了求得一线生机。

  火球不断的从高地上滚落下来,不管他们爬了多远,一米,五米,十米,最终都会被巨大的火球再度点燃,伴随着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同火球一同滚到火海之中。

  情况之惨烈,甚至让人不敢目睹,哪怕是沙场征战多年的兵此刻推着火球的手都是有些打颤。

  景澈从山下上来,站在流清的身旁,俊美的脸上染有血迹,冷眼看着下面乱成一团的妖军。

  哪怕站在高山之上,他们也能感受到一阵一阵的热浪,大火映的人满脸通红,气氛却是沉默,这一仗天兵可不折损一兵一卒获胜,却太过血腥,看着大火中打滚惨叫的焦黑人影,众人心底泛起了一阵寒意。

  黎轩站在一边看了看四周,此刻所有人中保持平静的人唯有景澈,流清虽淡然的静立在他的身边,握着血玉笛的手却也是微微颤抖。

  心中一叹,他发现羲仪仙子的死真的让景澈完成了一个彻底的蜕变,他不是景澈,没有经历过那种痛彻心扉的事,并不知道景澈此刻的感受是什么。

  只是他站在那,面无表情的看着被血水和火焰交织成的火海,身上再也看不见以前的那种慵懒与风流,余下的是冰冷的铁血与坚毅,在自己身边竖起了一道坚硬的强,翻卷的红色披风带起飞扬的发夹,让人捉摸不透,不知深浅。

  这个世上除了流清,恐怕再也不会有人能够影响到景澈一分。

  正待妖军陷入绝境之时,白纱软轿砰的一声炸成碎片,露出了坐于其中的妖王的容颜。

  她轿下同样遍布着火焰与尸体,血色的长裙勾勒出凄厉的曲线,她抬头,看着流清,声嘶力竭的喊道,“清儿,你真要赶尽杀绝?”

  这一声清儿宛如在平静的波面上投入了一颗大石,激起千层浪,不仅是绝境中的妖军,甚至高地上的天军也是目光惊异的转向流清,这妖王面容实在和流清太过相似。

  随着他的叫声,黎轩也是迅速转移视线。

  流清身躯陡然一震,然后平静下来,他没有看向下方,清幽的相貌却是一片雪色,几乎淡成透明,白衣单薄的放佛下一刻就会乘风而去。

  泛白的指尖可看出他内心强烈的挣扎,不论这下面的人是否与他相交不深,不论她到底犯了怎样不可饶恕的罪行,那个人都是他的娘亲啊……

  纵心中如波涛涌动,流清仍然是不露丝毫的异样。

  他心知也深知景澈的恨,若只能用鲜血来平复,那这痛苦他也要承担下来。

  混沌的天际忽然照下来一道金光将火海中的大部分妖尽数笼罩在里面。

  一个巨大的五角星芒闪现在天空中。

  黎轩心中一惊,已是明白了是什么,“景澈,看来有人开启了轮回台,将他们传送至天庭。”

  被金光照射到的妖如同久旱之人逢上甘露,面露狂喜之色,那是绝处逢生的希冀。

  这种对生的渴望,只要景澈一声令下,甚至能亲手破灭他们眼中的希望。

  而当黎轩问向景澈的时候,他看了眼身边的白衣,却是摇了摇头,淡淡道,“不用追了。”

  随着他的命令而下,所有的天兵都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看着遭受重创的妖军缓缓的升上天庭,逃出了一条生路。

  沉寂下来的山地被余晖照耀,笼罩在一片血色之中。

  数不清的尸骸被大火无情的燃烧着。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即使景澈没有下令追击他们,这一仗也是大获全胜。

  然而所有人都知道,接下来的一仗将更为艰苦。

  狐王大人很得宠  第两百零九章

  自从收兵回营后,营地里便没有平静,关于妖王和流清的关系被议论的纷纷扬扬。

  毕竟那一眼实在太过震撼了。

  景澈站在火海的残骸中,淡淡的看着脚下的尸骨成堆。

  “为什么要下令追击,妖军和天庭若是联手起来,无疑会困难上许多。”黎轩虽对打仗不在行,但他的心思缜密却是数一数二的,一眼就知道景澈此举不妥。

  景澈一言不发,抬起头,侧脸勾勒出刀刻般的曲线,冰冷而坚毅。

  “是因为流清?”黎轩叹了一口气,即使他们不说,也知道此刻军营中必定是闹翻了天。

  听了他的话,景澈才转过脸,看了他一眼,黎轩发现现在的景澈除了在流清面前,不管对谁都很难展露笑颜,甚至连他自己也不敢如同以往对他说话,而是不自觉的将他放在高位,不敢放肆。

  “我知道流清和妖王的关系。”

  黎轩大惊失色,万没想到景澈会说出这么一句话,下意识的问道,“那妖王和流清是……是……”心中已然猜到,此刻却无法顺利的说出来。

  景澈露出自嘲的微笑,“是他的娘亲。”然后一字一字的说,“也是我的仇人。”

  “这些事他知道吗?”黎轩艰难的问道。

  若是流清知道,他实在无法想象流清是以怎样的心情来帮景澈来复仇的。

  景澈微微掀起了嘴角,“怎会不知道啊……”像是一声叹息。

  昨晚两人入眠,景澈发现他身体比往日更加冰凉,梦魇连连,却不发一言。

  他知道自己无法放下心结与仇恨,便深埋在心中不说,哪怕自己再痛苦也好。

  因为流清他就是这么傻啊……

  “那这仇……”

  “我会报。”景澈面如寒霜,弑母之仇不共戴天,甚至让自己的母亲连轮回机会都没有,怎能强忍下?!

  “我早就知道娘亲的死是妖王下的手,太子自然也难辞其咎,且让他们苟延残喘一些时日。”

  “至于流清……”景澈抿了抿唇,锐利的眼中爆发决绝的光芒,“不论发生何事,我都不会让他离开我。”

  黎轩这才知道,景澈和流清在某些方面是极为相像的,他们都有自己的底线。

  而这个底线往往会伤害到两人,只是到底谁会更痛一些呢?

  回到营后,景澈下了铁令,任何人不准再议论流清和妖王的关系,否则军令处置。

  进帐的时候,流清正在作画。

  精致的腕骨轻动,映着昏黄的灯光在宣纸上投下墨迹,此刻已是深夜。

  景澈上前走至桌前,为他研磨,细细的研磨声在帐中响起。

  “累吗?”

  流清摇摇头,笔下不停,很快画面就出现了白日的场景。

  无情的大火,绝望燃烧的众人,破碎的肢体。

  他的笔越来越快,透发出一种破煞的戾气,末了,在尾端提了几行字。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

  往生咒消灭四重罪(杀生、偷盗、邪淫、妄语)、五逆罪(杀父、杀母、杀阿罗汉、出佛身血、破和合僧)

  景澈一边静静地看着他提下这些字,直到他收笔,抬头的时候,面色已经苍白胜雪。

  流清将画好的画放置一边,再也不看一眼,轻轻一笑,“据说佛门最不可饶恕的就是杀孽,杀孽过重者会被打下地狱,日日以红莲业火焚烧。”

  “是吗?”景澈邪魅一笑,眼中流露出几分我命由我不由天的讥诮。

  流清知道景澈他与自己不同,他不是心软之人,他想要做的事就算祸及三界,他亦会毫不犹豫。

  低头收拾桌上的画具,流清问道,“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没。”景澈在一旁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

  流清看了他一眼,轻轻开口,“你曾问过我,若是我亲生父母出现在我面前,我会恨他们吗?”

  “你说不会,因为没有感情。”景澈回道。

  流清笑了笑,垂下头,长睫在白玉般的脸颊上投下一片阴影,“之前我从未想过真的会有这么一天,小时候因为修为不高受了欺负,被嘲笑了,我也曾问过自己为什么别人都有娘亲教导修炼,有娘亲保护,疼爱,可是为什么我却没有呢?”

  “自从我懂事的那一刻起就是一个人,游荡在一个又一个的林间,除了名字我什么都没有,景澈,你知道吗,我其实曾经怨恨过的。”

  景澈没有说话,静静地听他说着,一种悲凉的气氛无声的漂浮在空气中。

  流清眉目凝定,缓缓道,“妖族的寿命长久,执着如此也没什么意义,时间久了我也接受了这个事实,那个时候,我告诉自己,即使身边没有父母,没有依仗,即使一个人都没有,我也要变强,我要让这三界再也无人敢欺负我,嘲笑我,我要让自己的名字响彻在这三界之中。”

  景澈知道流清是那种一旦有目标不管发生何事,不论付出多少努力都会去做到的人,道途上的坎坷和荆棘不会阻碍下他的一分脚步,只会让他越战越勇。

  到最后他也做到了,当初的云寒上仙以最短的时间位列群仙之首,震惊了整个三界,任何的人名字都在云寒两字下黯然无光。

  “后来……我发现我所追求的的东西并不是什么名声……”流清声音听似遥远,却清晰的响在景澈耳边,“我遇到了你,我曾对自己说过,只要你不负我,不管过去多久,不论你要做的是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其中的坚定的决心是穿越千年的缱绻,景澈苦涩一笑,其实伤他最深的也许正是自己,当时他在奈何桥畔守望的三千年,自己却忘记的一干二净,以至于他会选择封印自己的记忆。

  而这种事是无论自己做什么都补偿不了的……

  流清他遭遇的事,他的痛苦绝不会比自己轻一分……

  倾诉的声音戛然而止,这样的流清是极少见的,孤绝,甚至脆弱。

  “我会陪着你的……”仿佛在说一个承诺,一个誓言,流清轻声道,“不论发生什么事……”

  望向他,雪色的脸庞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很快,流清便恢复如常了,仿佛方才的脆弱只是一场错觉,他淡淡问道,“今日为何要放过妖军?若是太子不顾天条与妖军联盟在一起,我们的胜利无疑会困难几分。”

  冰冷的眼中流露出丝丝温情,“今日既然放过了他们也无妨,倒是你……”握住他纤长冰冷的手指,“感觉怎样了?”

  “我无事。”流清淡笑道。

  景澈心底一叹,“你有话要对我说是吗?有的话,我必应允你。”

  “若和天庭一战不可避免,上天勿要过多的造杀孽了。”流清定定看着他,幽深眼瞳中是浓重的哀色。

  “还有呢……”

  还有……流清收拾画具的手一顿,低下头,继续若无其事的收拾着,声音空灵而飘渺,“没有了。”

  景澈忍不住叹息出声,若自己不说的话,看来流清真的是不会主动开口,为了流清,终究还是要退一步,“妖王,我可以放过她一命……”

  “真的?”流清倏然抬头,景澈的恨,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真的愿意放过妖王……?

  “嗯,我可以放过她一命。”景澈点点头,有些无奈有些不甘,但他不想再让流清承受任何的伤害了,即使那妖王对流清并没有多少感情,流清也不会对她的死无动于衷。

  “景澈……”流清动了动嘴唇,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什么。

  “不过,那太子我必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景澈站起来,长臂一伸,将他揽入怀中,“此事若让你满意的话,是不是该奖赏我一下?”

  话音刚落,流清便觉得温热的唇覆盖了上来,熟悉的气息流进了自己的口中,眼前的容颜褪去了几分冰冷,染着柔情的温暖。

  天界。

  轮回台已经尽数被妖王占领,数百天兵重伤生生从云层上跌落了下去。

  太子大惊,“妖王,你这是何意?”

  红魅俏脸冰冷,连话都不屑与他说,直接命人将他绑了起来,“太子,稍安勿躁,仙妖殊途,这里又是你们的地界,我们不得不为自己留一个活命的保障了。”

  “你!!”太子被气得脸色赤红,“这天庭守卫已被我尽数撤了下去,连李靖等人也被我的人软禁在家,还需要什么保障?!”

  红魅勾唇,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目光复杂而冰冷,“真不知道他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大胆妖孽,你不要命了!竟然敢辱骂本太子!”

  话刚说完,妖王身边的侍从立刻冲溟胤扇了两耳光,“你才大胆,竟然敢威胁我王!”

  溟胤又惊又怒,恨不得肠子都悔青了,红魅却没有再看他一眼,命令没有受伤的妖军迅速自轮回台侵占天庭。

  狐王大人很得宠  第两百一十章

  轮回台乃是天庭下界最重要的通道,自从太子擅自做主将百万妖军放入了天庭,在天庭中引起了大乱。

  坚守在天庭的各路天兵被妖军杀了个措手不及,折损了不少人马,奈于妖军人数众多,又有太子挟制在手中,李靖只能领着余下的天军退守南天门。

  两军相持间,小打小闹不断,却不曾真的有太过的损失,毕竟都有依仗,最终形成了僵持的局面。

  “妖女!快放了本太子,否则有你好看的!”被牢牢地捆绑在椅子上,连吃饭都是艰难万分,一见妖王进来,溟胤立刻红了眼睛。

  妖王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你父皇书房可有密室?”

  “哼!”溟胤冷哼一声,“有或者无,本太子凭什么要告诉你?!”

  妖王也不与他废话,袖中滑出一柄赤红色的短刃紧贴着他的脖子,笑道,“可别小看这短刃,这是集万人血液和万兽精魄历经七七四十九天炼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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