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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恶魔一见钟情的种种下场-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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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遇闻言一笑,那张江离爱极了的面容,倏忽生出了些许不同的韵味:“放心吧宝贝,我不会抛下你的,即便是地狱,我也会拉着你一块儿下去的。”
Chapter104
随着殷遇的靠近,被江离刻到心尖上的熟悉眉眼倏忽间变得陌生起来,江离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直愣愣地注视着凑到眼前的脸。
而殷遇似乎对此一无所知,他兀自垂眸,压低了嗓音,郑重其事地说出了同生共死的承诺。
眼睑盖住了那双深邃黝黑的瞳孔,纤长的睫毛忽闪,仿佛在江离心上漫不经心地扫动,一瞬间,天崩地裂的绝望和那些生生死死一并抽离,就像是寸草不生的荒原上,突然开出一朵娇艳的花,突兀脆弱却令人心折。
叫人下意识地忽视掉荒原的苍凉,满心满眼都是那朵花,看它招展,忧它摇曳……就像那变相承诺出的同生共死奇异地抚平了江离心底的忐忑。
江离跪坐在地上,抬手捧住殷遇那张漂亮的脸,冷不防地笑了出来:“好,你说的,你要记好。”
打定了破罐子破摔的主意后,江离反倒是很快振作了起来,他一骨碌翻身站起,拉着殷遇的手走向了休息室内放置的皮质沙发。
江离在沙发上坐定,侧着身子面向殷遇,两只手紧紧地攥着殷遇的手掌,开始和殷遇分析其现在的局势来。
“你说,麻雀什么时候会来?他知道谁是知更鸟吗?”江离有些发愁,他还没有做好直面麻雀的准备。
“应该不会那么快,估计要入夜了才会动手。”这副本中所有的玩家,除了个别几个像殷遇和钟斯年这样的反社会人格之外,都是些原本年少天真的学生,即便度过了第一个副本,手上都沾染了鲜血,却并不意味着他们已经开始享受杀戮。
黑夜,是怯懦和犹豫最好的保护色。
江离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上午十点多,如果真如殷遇所说,那么他就还有时间来好好地想一想是不是还有什么办法,来破这个死局。
这个副本既然还是恐怖童谣主题的游戏副本,那么很多提示线索应该还像上一个副本一样,被隐藏在童谣之中,解析童谣,变得迫切起来。
在宣布游戏规则时,NPC曾经播放过完整的童谣,依托殷遇学霸人设下的附加技能,他们很快写下了完整的童谣——
是谁杀了知更鸟?
麻雀说,是我,我杀了知更鸟,用我的弓和箭。
谁看见他死去?
苍蝇说,是我,我看见他死去,用我的小眼睛。
谁拿走他的血?鱼说,是我,我拿走他的血,用我的小碟子。
谁为他做寿衣?甲虫说,是我,我来做寿衣,用我的针和线。
谁来为他掘墓?猫头鹰说,是我,我将会来掘墓,用我的凿和铲。
谁来为他记史,白嘴鸦说,是我,我来为他记史,用我的小本子。
谁来当牧师? 云雀说,是我,只要不在夜晚,我会来做牧师。
谁来持火把?红雀说,是我,我会持火把,我立刻把它拿来。
谁来当主祭?鸽子说,是我,我会当主祭,我要哀悼挚爱。
谁将会来抬棺?鸢说,是我,如果不走夜路,我会来抬棺。
谁提供柩布?鹪鹩说,是我们,我们将提供柩布。
谁来唱赞美诗?画眉说,是我,我将唱赞美诗,站在灌木丛上。
谁来敲丧钟?牛说,是我,因为我能拉犁,我来鸣丧钟。
所以再会了,知更鸟。
空中所有的鸟,全都叹息哭泣,当他们听见丧钟,为可怜的知更鸟响起。
启事:通告所有关系人,这则启事通知, 下回鸟儿法庭,将要审判麻雀。
在这首童谣所描述的故事里,被害者知更鸟、凶手麻雀以及目击者苍蝇,构成了这桩谋杀案。在“谁杀了知更鸟?”的诘问之下,童谣用寥寥几笔,轻描淡写地带过了这场审判的核心部分——谋杀。
没人关心麻雀为什么要杀知更鸟?怎么杀死了知更鸟?是不是真的杀死了知更鸟?在这个审判庭上,有被害者,有人认罪,有人目击,仿佛就已经圆满地尘埃落定。
麻雀轻易认罪,反倒让江离产生了一股不适——在这里,谋杀似乎是不被重视的,死亡本身亦是无关紧要、无足轻重的,反倒是死亡带来的“悲伤”情绪被无限放大,在童谣的后半段,葬礼的存在感被加重,每一个参与审判旁听的人都参与了葬礼的筹备,葬礼所有的细枝末节都被细致地描绘,力求每个环节都做到最好,可在死亡被忽视的前提下,这样的“悲伤”反倒显得虚情假意。
单从童谣本身来看,很难直观地看出副本给知更鸟留下了什么生机,知更鸟似乎是注定的牺牲者,必须用死亡去开启一场狂欢。
江离一时间心疼得说不出话来,连他先前自己分析过的,简单游戏规则下知更鸟被攻略的艰难程度和boss设定,都在知更鸟和殷遇画上等号的瞬间,被他抛到了脑后。
这样有限的信息,并没有帮助江离找到破局的方法,但他下意识地认为,童谣本身带有的诡奇和违和感,应该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两人沟通了一番,没有什么新的思路,于是将童谣暂且放到一边,开始讨论其他的问题——麻雀要怎么样判断知更鸟是谁?
现在已知的能够判别身份的方法,就只有验证信封里的身份标识,这也意味着,如果不说,拒绝验证标识的话,麻雀很难短时间内判别他们的身份。在这种情况下,麻雀要怎么样寻找知更鸟并杀死他?
江离总觉得这里有可以操作的空间,但还没等他们理出头绪来,休息室的门却在这时被敲响了。
“咚咚咚。”三声轻柔的敲击后,门外的人便停下动作来等待着,不催促,也给屋内的人一个反应的时间,这种小细节很容易显示出一个人的素养,如果不是放在现在这种草木皆兵的环境下,其实是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的。
可现在,这种条件显然并不成立——在敲门声响起的瞬间,江离几乎同步从沙发上蹦了起来,他看向殷遇,眸子里满是惊恐。殷遇先前推测过麻雀很可能会在黑夜降临之后才动手,但这并不是一定的。
来人极有可能就是麻雀。
殷遇和江离对视了几秒,起身准备去开门,还没站稳身子,就被江离一把拽了回去:“别去,不能去。”
“没关系的,我去看一眼。”
“不行,万一来的人是麻雀怎么办?”江离固执地摇了摇头。
“宝宝,现在还不知道外面的人是谁,外面的人也不知道我们的具体身份,现在他明摆着知道里面有人,不去开门的话岂不是显得此地无银吗?”殷遇安抚道。
江离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但他还是不赞同由殷遇去开门:“那我去,你待在这里,离门远一点。”
两人面面相觑,僵持数秒之后,殷遇率先妥协了:“好,你去吧。”江离这才满意地站起身来,走过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端着纸杯的男生,见门开了,男生露出一个略带尴尬和讨好的笑:“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我听说这里有热水,想接一杯。”
江离防备地看着他,并不打算让他进门,甚至还再思考接一杯水送出去的可操作性,双方就这样隔门对峙着,江离不肯让人进,男生铁了心要接水,直到殷遇看不下去,在屋子里柔声劝道:“宝宝,让他进来吧。”
男生闻言,露齿一笑,颇有种胜利的炫耀感。江离不情不愿地挪开个缝隙,将人放了进来。
男生扫了一眼休息室,笑道:“嚯,这儿还有沙发,你们可真会找地方。”说着,他走向饮水机,放杯子按开关一气呵成,细窄的水柱冲入杯中,水线慢慢地往上移动,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冷不防开腔向江离搭话:“话说,先前两位认识吗?我的意思是,进入副本之前,就认识吗?”
江离没有搭腔,此刻的他简直草木皆兵,紧张得整个人都要战栗起来。
“是的,之前就认识。”殷遇稳稳地坐在沙发上,将话茬接了过去。
“哦?那两位是什么关系呢?同学,朋友,还是恋人?”接水的男生闻言,笑着转过头,他打量了两人片刻,“我猜两位应该是恋人吧?我看他那么紧张你。”
殷遇唇角微扬,明显很喜欢这个说法。
眼看着水线一路涨到了杯口,男生漫不经心地伸手把开关按掉:“对了,冒昧问一句,你们抽到了什么卡?”
江离一愣,没想到他会这样直白地问出来,顿时心下一沉,可还没等他组织好语言,男生又自顾自地把话头接了过去:“我粗略地在外面观察了一下,看着外面那群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我猜测,知更鸟应该在这个屋子里吧?”
说着,他转头看向江离:“你来应门的时候那么警惕,我觉得我堵对了,知更鸟确实在你们两者之中。我原本以为你是知更鸟,但是我进门之后发现,你紧张的人并不是自己,而是你的恋人。”
“你在面对我的时候,没有做任何防御的姿态,也就是说你很清楚自己不是我的目标,”男生转向殷遇,“他那么紧张你,所以你才是知更鸟。”
“对了,容我自我介绍一句,鄙人麻雀。”
说时迟那时快,男生反手从兜里抽出一把匕首,一个纵身朝着殷遇扑了过去,他身形矫健,上一个副本是一个逃杀副本,能从那里厮杀出来,可见武力值并不低,这也是他在意识到知更鸟还有一个恋人在场之后还敢出手的原因。
而殷遇,一个在进入副本第一天,就因为嫌麻烦,直接屠掉所有的竞争者,强制通关游戏,将一个悬疑副本玩成了单人屠杀副本的boss级别知更鸟玩家,在男生扑过来的瞬间,只做了一个动作——抬眼,看了一眼江离。
被按倒在沙发上的瞬间,殷遇明明白白地看到了江离目眦欲裂的神情。
值了,殷遇想。
Chapter105
“麻雀”名叫薛明堂,是生科系大三的一名学生。
这场噩梦拉开帷幕的那天晚上,他正巧在操场上跑步。为了强健体魄,跑得汗流浃背昏天暗地,甚至没注意到周遭的环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生变化的。
等他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白色的雾气已经笼罩了整个体育场,他猝不及防地一脚踏进了副本之中,被迫开启了一场鲜血铺就的逃杀游戏。在规则的迫使下,他在并不算小的游戏场地中不断地奔波,手起刀落,收割下一条又一条鲜活的性命……等他回过神来,游戏已经结束了。
最终,他凭借着傲人的杀伐数量,以绝对的优势站到了最后,取得了童谣世界第一个副本的最终胜利。
当NPC宣布通关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低下头去看那些溅落在衣裳上的血渍,这时,他不禁有些恍惚——我到底在干什么呀?
挥刀的动作很是畅快,刀刃破开躯体的触感也很爽利,可真的等到动脉被刨开,生机被阻断,他才意识到,躺在面前破布一样的尸体有血有肉,唯独没有灵魂。
没有那个尝过人世间贪嗔痴念,会哭会笑会难过的灵魂。
——我杀人了。这个念头在他麻木地挥动刀刃时没有出现,在尸体轰然倒地时没有出现,但这一刻,却清晰地在他的脑海中浮现了出来。
但随即,强烈的求生欲掩盖掉了愧疚泯灭掉了良知,当他从第一个副本里出来的时候,他确信,再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活下去的路。
因此,在第二个副本里打开信封看见自己“麻雀”的身份和“杀死知更鸟”的任务时,他暗暗叹了口气,心里却并不怎么慌张。
不得不说,有时候人为了活下去,真的是什么事情都能干,什么事情都敢干。况且这杀人呀,只区分杀过或者没杀过,杀一个和杀无数个在本质上其实没有太大的区别。
将任务牢牢记在心里之后,薛明堂细致地将信纸原样折好,放回信封里,又把信封装进了紧贴心口的口袋里。收拾妥帖之后,他这才抬起头,谨慎地打量起同在副本的几位玩家来,他要从他们之中,找到他的目标——那只可怜的知更鸟。
他仔细地甄别着审判庭中神色各异的众人,他们或是独自坐在一旁,或是聚众聊天笑闹,可每一个人脸上,都带着一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漠然。
待在这间屋子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杀死知更鸟”意味着什么,一条鲜活的生命即将被游戏碾得粉碎,可没有任何一个人对此提出异议,他们甚至欢欣雀跃地等待着“麻雀”完成杀戮,开启这个游戏真正的序幕。
面对那个即将无辜牺牲的知更鸟,没有劝阻,亦没有丝毫的愧疚不安——他的死亡,甚至是被默许和期待着的。
在这场游戏中,凶手何止麻雀。
可一旦麻雀得手,所有的人都会被知更鸟的死亡重新扭成一股绳,他们聚集在一起,为知更鸟举行一场盛大而别致的葬礼。
薛明堂简直要笑出声来,在这场游戏之中,葬礼的存在感被无限放大,连细枝末节都会被童谣记录在册,这多可笑啊。
在这种四面楚歌的处境之下,知更鸟得有多好的心态和演技,才能待在这里,在脸上挂上对自我生命的漠视?
因此,薛明堂认定,比起待在这间屋子里的人,方才那两个匆匆离开的人,更有可能存在知更鸟。
他权衡了一下两个人和众人的验证难度,决定先从那两个落了单的人下手。即便他们之中不存在知更鸟,他也还有充足的时间,转过头来对付屋子里的这些人。
想到这儿,他站起身来,在近处捡了个纸杯,装模作样地离开了审判庭,敲响了休息室的门。
然而事情接下来的发展顺利得出乎意料,短暂的等待后,休息室门被缓缓从里面打开,然后,他看到了门后那张警惕的脸。
开门的人对他极为防备,但到底还是给他开了门,只要能进去,就能撬开缺口,有了缺口,自然就能找到破绽。
果不其然,从那开门的人慌乱的神情中可以得知,薛明堂赌对了。
但他并没有贸然动手,他不打算制造多余的杀戮,他的目标从始至终都只有知更鸟,所以他要判断清楚,这两个人谁才是知更鸟?
不加掩饰的防备和担忧,配合上拙劣的伪装,轻而易举就被他得出了结论。
他反手掏出一把藏在衣兜里的匕首,朝着端坐在沙发上的知更鸟扑了过去。按倒知更鸟的瞬间,他一手持刀禁锢住知更鸟的反抗,另外一只手从兜里翻出信封来确认身份,果不其然,这就是知更鸟。
他心下松了口劲儿的同时,突然生出些许不安来——这一切,是不是太过顺利了?顺利得叫人头皮发麻……
可事到如今,已经没有退路了,他紧了紧手里的匕首,心道:刀尖只要捅下去,这场游戏就结束了大半,这杀人也算是为了救人救己,知更鸟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命不好……
可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真的能那么平静吗?他甚至没有感受到身下的身子有丝毫的挣扎或者紧绷……他就这样全然地放松,似乎压在身上的薛明堂和架在胸前的匕首,一样不值一提。
那一瞬间,薛明堂的第六感在他脑海里轰然作响——童谣世界第二个副本,真的会这么简单吗?
他拼了命才从第一个副本中搏杀出来,这么轻易就能完成第二个副本里的任务?或者说,第二个副本的轻而易举却让他生出了一种不安和惶恐,这种躁动促使他挥动手中的刀刃,想要尽快地终结这一切……
然而下一秒,薛明堂终于意识到了知更鸟的有恃无恐源自哪里——他发现自己连一根指头都动不了了。
像是被人牢牢地禁锢住了四肢,动一动都是奢侈。
身后,知更鸟的恋人扑了上来,举起休息室的铁质摆件,狠狠地朝着他的后脑勺砸了下来。铁器撞击上脆弱的后脑,发出了一声闷响,薛明堂应声倒下。
脑后传来尖锐的刺痛,伴随着视线的愈渐模糊,薛明堂心里竟然破天荒地生出了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啊,终于来了,第二个副本的难度果然被他低估了啊……
电光石火之际,身后的人再度抬起摆件,在他后脑上狠狠地补了几下。
薛明堂这一生中最后看到的画面,是知更鸟若有若无,却透着心满意足的浅笑。
在意识彻底丧失之前,薛明堂心想:你在笑什么呢?
——真是太奇怪了。
Chapter106
如果非要给江离那一瞬间的决定定个性的话,大概可以算得上冲动杀人吧。
殷遇被麻雀扑倒在地的瞬间,江离的脑子轰地一声炸成了一片空白——殷遇会死吗?会被麻雀杀死吗?我会失去他吗?
少顷,可能会失去殷遇的恐惧感压倒了一切,并抢在理智之前驱动了紧绷的身体……
在进入副本这短短的几天里,江离经历过的死亡比很多人一生经历过的还要多。正因如此,他才会如此恐惧——只有见识过死亡的人,才知道死亡有多残忍。
恐惧往往能够最大程度地诱发人类本能里的破坏欲,即便承受破坏的对象是与自己相同的人类。
三次重击之后,薛明堂整个人瘫软到了地上,四肢俱卸了力道,再不能对殷遇造成任何威胁,只剩下意识尚未完全消亡的躯干还在微微地颤动。
江离一鼓作气,拽着薛明堂背上的衣裳,将他从殷遇身上拽了下来,拖到一旁。这一系列的动作,似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退开了几步,尽可能地远离薛明堂,然后整个人仿佛脱力一般,跪坐到了地上。
虽说在前一个副本里,他已经接触过足够多的死亡和尸体,但是薛明堂的的确确是第一个被他亲手杀掉的人。
殷遇翻身起来,蹲到薛明堂身边,伸手探了探呼吸。
“他死了吗?”江离死死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见他神情并未有所松动,连忙追问道。
“死了。”殷遇抬眼看了一眼江离,见他面色惨白,顿时心下不忍,他站起身来,走到江离身边将人按进了怀里:“别怕,没事了。”
江离将溅上了薛明堂鲜血的手举到眼前:“殷遇,我……我杀人了。”
“嘘,没关系的,”殷遇伸手握住眼前沾染了血色的修长指节,他好看的下颚线贴上了怀中战栗的身子,“我也杀过人,杀了很多很多的人才能走到这里和你相见。”
如果江离此刻没有被惊慌攥紧了心神,那他可能就会意识到,环抱着他的这个男人,与他暗恋数年的殷遇,似乎有着很大的区别……
他的姿态游刃有余,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优雅,抱住江离的姿势轻松自在,脸上甚至还带着清浅的笑意……明明是这样的绝境,却一点儿都没有末路相拥的急切。
但以江离此刻的状态,他显然是意识不到这一切。他甚至连控制住身体不再战栗都很艰难,从生死一线的紧绷感中解脱出来之后,整个人都处在泄气加脱力的状态中,四肢发软,精神萎靡,他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不断回放着方才的片段,杀戮瞬间冷冽的触感,叫他浑身发凉。
与之相反的,是殷遇的振奋。长久的夙愿终于在这一天如愿以偿,他侧头吻过江离的鬓角,似乎有着用不尽多耐心和柔情。
他侧脸亲吻江离的鬓角,带着些许旖旎的安抚,却神奇地缓缓止住了江离的战栗。
少顷,江离扭身在殷遇怀里打了个转,伸手环上了殷遇的脖颈,随即一个下拉,仰头啃上了殷遇色泽浅淡的唇。伴侣间的劫后余生往往会伴随着被催生出的汹涌情欲,火急火燎,烧得五脏六腑都为之干涸。
可江离并不知道,与他拥吻的并不是那个有耐心陪着他耗过四年岁月来巩固感情的人,而是这场赌注打了多久,就饿了多久的南主大人,他这无异于肉包子打狗的行为,瞬间点燃了殷遇的欲望。
殷遇伸手按住江离的后脑,瞬间将人压倒在地,在唇齿的交叠中,主导权被殷遇接了过去,身经百战的恶魔先生轻车熟路地挑开了江离的衣服……
事到如今,殷遇一时也顾不上自己这一世的人设了,上辈子,江离用出乎他意料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性命,本意是想要和身为鬼怪的殷遇长相厮守,但他们所有经历的世界都设定为两个人一同死亡之后就会彻底结束,所以那时还没有恢复记忆的殷遇一直在阻止江离的作死,可惜到了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这意料之外的状况也导致了本体的提前苏醒,跟随着这一世的自己,一同来到了这个世界。完成了融合之后,本体强大的存在感压倒了一切,先前细心营造的人设自然也不复存在了,但殷遇原本不打算那么早露出本性,只能说,江离面对心爱之人的赤城与主动,撩得殷遇丢盔卸甲。
殷遇一手沿着袒露的腹部向上摩挲,他和江离几世夫妻,敏感区域早就摸得透透的了,胸膛上的两个敏感点被细心地照顾到,江离软下身子,他未经情事的身体在殷遇的拨弄下一点点展开,如同娇艳的花蕾在双手的抚弄下绽放出艳丽的花,江离无措地伸手去攀附压在他身上的人,却被殷遇坏心眼地攥住一只,牵引着摸上了江离自己的敏感部位……
殷遇掐着时间放开了被吮到双眼迷离的江离,他线条分明的唇含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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