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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恶魔一见钟情的种种下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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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哥哥,意外在这里相遇。”江柏顺势介绍道。
  “噢。”姜雨秋若有所思,如果是哥哥的话,应该不会害江柏,那么他的意见也有了参考的价值。想到这里,姜秋雨喝住了梁业想要出去看看的心思,“待在这儿,等他们回来。”
  “你们在干嘛?快来呀?”已经完全踏出别墅的司机转过头发现几人还站在原地,赶忙出声催促,可惜回以他的不是队伍末端的加速,而是狄慧冲破天际的惊呼。
  应和着狄慧的尖叫,众人纷纷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只见踏入雨中的司机,身上腾起一阵白烟,淅淅沥沥的雨点仿佛被泼下的浓酸,瞬间侵蚀了司机的肌肤,露出鲜红的肌理。
  而他自己置若罔闻。
  “你们怎么……”话音伴随着血肉骨络的崩塌而中止,司机整个人仿佛一摊烂肉,砸向地面,被倾盆而下的雨水腐蚀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斑斑白骨,仿佛新鲜出炉,还腾着热气和白烟。
  顷刻间就没了性命。
  眼睁睁地看着司机在众人面前离奇死亡,众人纷纷停下了脚步,即将离开别墅的几人也迅速缩身回来,不约而同地回过头,一脸惊恐地看向曾经出言阻止他们出门的江离。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江离轻叹一声:“我早就说过了,如果那么轻易就能逃走,我何至于此?”
  几位旅人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惊恐与慌乱,最终,抱着女儿的章乔松率先冷静下来,目光锐利地盯着江离:“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
  “我是江柏的表哥,也是同你们一样误入别墅的倒霉蛋,全班三十几人一同进了这儿,到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了。”提起死去的同学们,江离不禁神色黯淡。
  “就剩你一个……是什么意思?”章乔松难以置信地追问。
  “他们都死了。”江离皱起眉头,即便见惯了死亡,可一回想起那段暗无天日的逃杀,他还是觉得非常不适。
  “那你怎么活下来的?”章乔松打量着眼前陌生的男青年,只见他衣着得体考究,显然不像是受过苦的样子,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
  “你当了那些人的说客。”章乔松笃定道。
  “你胡说什么!”对于章乔松不负责任的猜测,江柏比江离更加生气,还没等他撸起袖子,就被江离拦住了。
  “小柏住手,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江离说完,目光冷冷地看向章乔松,“说实话,我很不喜欢你这样说,在这里,我失去了我所有的同窗好友,我能活下来……只能说是个意外。现在,我想拉你们一把,结果如何,全看你们配不配合了。”
  chapter015
  江离见大家的态度不再像之前一样事不关己满不在乎,这才缓缓开了口:“现在,我会告诉你们游戏的规则,希望你们把它牢牢记在心里,事关生死,不容儿戏。”
  ——游戏的场地,是整栋别墅,在这栋别墅之中,所有参与者可以自由活动,参与者有且仅有在座的所有人,并不包括别墅恶劣的所有者。
  在所有的玩家之中,设定了一位凶手,每晚会杀死一个人。
  凶案发生后,大家自由发言,讨论出一名嫌疑犯,如果嫌疑犯就是凶手,则玩家获胜,活着的人,都能活下来;如果嫌疑犯不是凶手,则嫌疑犯被处死,游戏继续,直到凶手被找出来,或者凶手杀光所有的人。
  凶手的获胜条件是:杀光所有的人。
  “杀人……处死……”姜雨秋缩在男友怀里,窃生生问了一句,“……这只是个游戏吧?不会真的杀死我们吧?”
  “你胡说什么!”梁业轻轻呵斥了一句,但显然也有些底气不足,“别想太多,只是玩个游戏而已……”
  可除了江离之外,在座的所有人包括梁业,都不认可梁业那番话,亲眼见证了司机的死亡之后,大家的心头都在暗暗发憷,这荒山野岭,逃又逃不出去,主人家真要有什么邪恶的念头……他们就是待宰的羔羊。
  “不,”江离垂下眸子,不忍看大家的神情,“是真的会死。”
  江离话音刚落,原本还有的窃窃私语声瞬间消失,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明明是盛夏的夜晚,空气中涌动着热流,但在场的人却仿佛置身冰库,忍不住打了寒颤。
  姜雨秋忍不住整个人窝进男友怀中,与梁业紧紧相拥;狄慧抱紧女儿,惶惶不安地躲在章乔松身后;桂婉露从司机死亡开始,一直泣不成声,司机是整个旅行团中她最熟悉的人,甚至能称得上是朋友,直到江离宣布完规则,还没缓过神来;江柏抿着唇,沉默地站在哥哥身后,不知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现在的一切……
  “如果没有问题了,那么游戏就要开始了,我们能在别墅中自由活动,可以采取任何方式来帮助自己,但是我认为,团结在一起,生存的几率更高……”
  “不,还有问题。”章乔松打断了江离的话,再次发言,“虽然你说你是上一批的幸存者,我们怎么能验证这话的真伪呢?我们怎么知道,你不是那个变态伪装之后潜伏在我们之中,想要预谋害死我们所有人呢?”
  “既然你有这样的疑惑,那我们就去见见那位,别墅主人吧……”江离惨淡一笑,也懒得再做解释,打算直接带着人去见殷遇。
  怀着满腔愤怒与深深的不安,众人缓缓跟随着江离来到了位于别墅中央的大厅上。
  殷遇早已等候多时了。
  勿庸置疑,恶魔拥有一张十分惑人的脸。
  那双红色的眼眸灿若星辰,恰到好处地镶嵌在他精致的脸旁上,端的是锦上添花,姿容既好,神情亦佳,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殷遇常年沐浴在杀戮之中,却意外地有着一双澄澈的眼睛。
  大抵是因为恶魔并不以杀戮为恶,就像捏死蚂蚁的人类并非恶人一般,双手沾满鲜血的殷遇,双眼仍是一片清润透彻。
  他坐在高处,目光缓缓扫过狼狈不安的众人,最终停留在江离身上。
  看见江离的瞬间,眸光蓦地绽开,仿佛一抹三月春光,一片浩瀚星海,双目中荡满了笑意。
  他看见江离,就如同娇花邂逅春光,游鱼回归大海。
  眼里心里,满满充斥着炽热浓烈的感情。
  不必过分言说,双目交汇对视,旁人就会明白一切。
  纵使江离对此不屑一顾,可注意到殷遇看他的神情之后,旁人看向他的目光,终究多了一层防备。
  “想必大家都知晓了游戏规则,”恶魔收回目光,神情漫不经心,“那么游戏便从今晚开始,现在你们可以自由活动了,当然,也可以选择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了。算是友情提示吧,今夜,请锁好房门。”
  殷遇话音刚落,狄慧与丈夫对视一眼,一家三口很快离开,在这样未知的环境里,能够待在屋子里紧闭房门,多少还能给自己些许慰藉。
  梁业和姜雨秋见状,也赶忙回了房,这栋屋子连同他的主人,都让人有一种极度不适的感觉,空气中还仿佛弥漫着一丝腥甜,也不知要造多少杀戮,才能让屋子染上这样的气味。
  光是想想,都让人发憷。
  桂婉露先前哭得有些脱力,走起路了不由得有些摇摆,江柏看不下去,上前将她扶住,打算顺路将人送回房间里。
  扶稳桂婉露后,江柏回头看了一眼自家哥哥。江离自然也想和弟弟待在同一间屋子里,也好预防意外情况的发生,可显然恶魔不会让他如愿以偿。
  江离才跟着江柏走出几步,身后便传来了恶魔略带笑意的声音:“宝贝儿,如果你敢踏进别的男人的屋子,可能我今晚就要代替凶手来决定死亡名单了。”
  江离顿时歇了心思,他可不想惹恼殷遇,白白让弟弟丢了性命。只好一次又一次地嘱咐弟弟,这一场游戏真的会赌上生死,千万要注意呀!
  在江离的催促下,江柏最终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
  目送弟弟离开之后。江离在明亮的会客厅中找了个位子坐下。他冷冷地注视着殷遇,双手交叠在一起不住地战栗,身子一阵阵发寒,殷遇见状,从身后一把将人抱住,蹭了蹭:“宝贝怎么了?”
  “殷遇,你怎么敢这么对我?你不怕我恨你一辈子吗?”江离说这话的时候,牙齿都在打颤,他气得太狠了,殷遇怎么敢!怎么敢对他的家人下手……
  殷遇闻言嗤笑一声:“宝贝,你从来没有爱过我,不是吗?我又何必担心你恨我,更何况,我巴不得你恨我,这样的话,我在你心里也算有立足之地。”
  “殷遇,你会毁了我的,毁了我,你就什么都捞不到了!”江离侧过身,神情冰冷而麻木。
  “不会的宝贝,比起你,我更想毁了这个世界,毁掉你目及的所有,当这个世界荡然无存,你就只能看着我了。”殷遇眯了眯眼睛,“光是想一想,都让我觉得幸福不已。”
  江离冷冷地看着殷遇那张精致的脸,转头爬在靠椅上干呕起来,殷遇也不在意,举止温柔地一下又一下,给他顺着脊背安抚。
  chapter016
  江柏带着桂婉露,三步一回头地离开了江离的视线,而后,他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几乎脱力的桂婉露,回到了他们所住的客房区域。
  到达了桂婉露所住的门头上画着绵羊图案的屋子时,这位坚强的导游姑娘扶着门栏向江柏客气地道了谢,她挡在门口,并没有邀请江柏进去坐一坐的意思。
  看着桂婉露缓缓关上房门,江柏既有些尴尬,又有些怅然。这一路上,江柏受了她很多照顾,两人年纪相差不大,江柏自认为他与这导游姑娘的关系还算不错。
  可这个该死的游戏究竟意味着什么,其实大家心里都很清楚,从恶魔宣布游戏开始之时,他们就已经从同伴转变为需要彼此防范的对象了。
  待桂婉露关上房门之后,江柏很快回到了几步之外,属于自己的房间之中。按照江离的嘱咐,他认真反锁了房门,又拖来一个凳子,抵在门上。凳子的边缘处,放了一个半悬空的水杯,以确保有人想要闯入时,水杯落地的声音能够为他预警。随后,江柏检查了屋子的各个角落,将所有的门窗统统封闭,让他的屋子成为了一个极为安全的密室。
  数次检查无误,他这才松了一口气,伸了伸懒腰,准备去洗个澡。一个温暖舒适的热水澡能够帮助他更好地思考和休息,让他能够养足精神,去面对明天的腥风血雨。
  浴室回荡着淅淅沥沥的水声,江柏揉搓着发丝,温热的水珠冲刷在身上,令他的精神得以放松。整个浴室呈正方形,中间被一扇隔水的玻璃阻断,透过玻璃,江柏可以看见镶嵌在浴室墙壁上的镜子中自己模糊的身影。
  洗发露的白色泡沫随着揉搓迅速膨胀,糊住眼睛时,江柏突然听见了叩门声。
  嗒、嗒、嗒……嗒、嗒、嗒……
  清晰而规律。
  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敲他的房门?
  江柏心底不禁冒出了这样的疑惑——是哥哥有事来同他嘱咐,还是那个所谓的凶手“如期而至”?
  江离既然之前没能顺利同他一起离开,现在再过来的几率并不大,所以来人,极有可能是那位他猜想不到的凶手。
  江柏心底不禁闪过几丝诧异,他是真的想象不出来,朝夕相处了那么些天的他们,纵使感情算不得深厚,可究竟是谁能做出杀害同伴这种事情?
  江柏一边思索,一边快速地冲洗着脑袋上的洗发露。
  这期间,敲门声一直在规律地响着。
  嗒、嗒、嗒……嗒、嗒、嗒……
  直到江柏将洗发露彻底冲洗干净,敲门声仍未停歇。他随手披上浴衣,在浴室中找了个称手的长柄马桶刷当做防身的物件,随后缓缓走向正在发出响动的房门。
  他绕过抵在门前的凳子,小心避开半悬空的杯子,从猫眼里小心翼翼地看出去——门外什么都没有。
  然而敲门声还在继续。
  这绝对不可能是江离,他哥哥不会在这种时候还有兴致跟他玩这种把戏。
  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外,江柏不禁打了个寒战,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成为凶手第一个目标。他不由庆幸自己提前反锁了房门,也不打算作死打开门出去看看。对于敲门声,他做到了熟视无睹。
  深深叹了一口气,稳定动乱的心绪后,江柏缓缓退入卫生间。
  然而就在这时,余光突然瞥见沾满了雾气的镜面上,一只明显不同于他小麦色肌肤的白皙手臂,正横在他肩头上。
  江柏瞬间被恐惧攥紧了呼吸,心脏怦怦直跳,仿佛下一秒就会骤停一般……
  好在江柏足够镇定,几乎顷刻之间就为自己做好了心理建树,他猛地扑到镜子前,大手一挥,擦去了镜面中的雾气。
  只见他的肩头架着一双属于女人的手臂,手臂没有连接躯干,指尖在他胸前相扣,白皙纤长,十指丹蔻,美不可言。
  然而下一秒,鲜红色的甲面上缓缓溢出鲜血,顺着还带有湿气的肌肤一路往下,染指了江柏令人羡慕的腹肌。
  江柏大吃一惊,猛地低下头,想要脱离那双手臂的控制。
  然而他定眼一看,却发现胸前空无一物——没有血迹,也没有断臂。他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镜子,镜中清晰地印出他小麦色的健康胸膛,但同样干干净净,没有血迹,也没有断臂,仿佛刚才见到的那一幕,只不过是他的幻觉。
  方才与现在,究竟哪个才是真实?
  他分明看到了血迹和断臂……他分明还记得血液划过腹部的触感……
  这一切,真的只是幻觉么?
  江柏不敢再想,他快速地抱起自己散落在浴室之中的衣物,冲出浴室,进入了温暖明亮的卧室区域。
  卧室亮白的灯光,和被照得清清楚楚的一切,给了江柏些许慰藉,他悄悄松了一口气,缓缓走向床。
  然而事情显然还未结束,就在这个时候,江柏正前方的落地窗上,一个没有头颅的躯干从上方跌落,狠狠摔到了地上。
  江柏见状一愣,心中满满地充斥着不可思议——是谁?究竟是谁成为了这场游戏的第一个牺牲者?
  清晰而规律的敲门声应声而停,但江柏显然顾不上那么多了,他猛地扑到窗前,探着头往下看。
  地面上什么都没有。
  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甚至大着胆子,打开窗户,将身子探了出去,可事情并没有什么转机,楼底的地面上依旧空无一物。
  眼前的空地,仿佛在嘲弄他。
  江柏慌不择路地扑到床前,拿起手机就想给哥哥打电话,他亟需找到一个人,一个相信这一切的人来安抚他的神经。但遗憾的是,手机依旧没有信号,右上角的电量角标也已经徘徊在红线区域了,他换掉一次性的充电卡,给手机充上了电。
  门外的敲门声复又响起,江柏强打起精神,缓缓靠向门边,透过猫眼又往外看了,空旷明亮的走廊上依旧空无一人。
  ——连这敲门声,都是我的幻觉吗?
  江柏嘲弄地想到。
  然而,现在的处境十分不明朗,电话不通,他也不敢贸然离开屋子去找江离,只好拉上窗帘将自己埋在被窝里。
  江柏本以为自己会紧张得一夜难眠,谁料想不知不觉中竟然就那么睡了过去……
  半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时,他突然发现入睡前一直亮着的灯竟然灭了,这一变故惊得他瞬间清醒,后背一片冰冷,显然已经被冷汗浸透了。他保持着现在的姿势,微微抬起头打量着屋子,黑暗之中,屋子里唯一的光源是他正在充电的手机。
  就着手机蓝色的微光,他看到放置着手机的长桌旁站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穿着红衣的女人,鲜红如血的红衣,在黑暗之中被淡蓝色的微光映得怪异且诡异,然而这一切都没有女人本身叫人头皮发麻。江柏脑子里快速的闪过他认识的且呆在这间屋子里的所有女人——桂婉露姜雨秋狄慧……是谁呢?
  可她们从没有在他面前穿过红色的长裙,江柏一时之间也没法将眼前的女人带入他记忆中的那些相识。
  事实上,他也没有时间去考虑那么多,女人站在床角的危机和压迫感几乎压垮了他的神经,他猛地从床上跳起来,一把拍开了床头的开关。
  下一秒,他从床上翻身坐起,冷汗淋漓地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屋子的灯还好好的亮着,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他做的一个噩梦而已。
  随后,一夜无话。
  第二天,半睡半醒的江柏是被叫喊声惊醒的。
  来自隔壁房间章乔松的叫喊和孩子的哭喊惊醒了这栋沉睡的建筑。
  大家慌忙穿上衣服冲进了一家三口所居住的房间,只见狄慧仰躺在床上,脖颈处一条用刀割出的巨大的创口,血液已经半干涸了。
  但从她鲜血淋漓的脖颈和被染红的洁白睡衣,仍能想象出昨夜鲜血奔涌的模样。
  ——死亡之人身着红衫,仿佛应和着江柏梦中的预兆。
  江柏心下一惊,昨晚的噩梦难道真的是个预兆吗?
  chapter017
  相较于弟弟的午夜惊魂,这个夜晚对于江离来说,一如既往地安稳。
  这栋别墅之中最危险的存在,正于他枕侧安眠,眼睑遮盖住血红色的瞳孔,让恶魔精致的侧脸显得温驯无害。
  夜风透过没有闭合的窗户,抚到他裸露在被子外面的肌肤上,夜风带露,微微有些寒意,他打了个冷战,忍不住朝着身侧的暖源靠了过去,殷遇迷迷糊糊地揽过投怀送抱的人,将他安置在怀中,动作轻车熟路,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江离沉了沉眸子,将脑袋埋进殷遇的颈部,闭上眼,沉沉睡去。
  人类是喜光喜暖的生物……
  明明他所承受的一切深重苦难与悲哀,都源自于怀抱着他的男人,可他却只有在这个男人身上,才能汲取一丝半点的温暖。
  真是可悲……真是可笑啊……
  ……
  第二天,江离是被落在额间的亲吻惊醒的。
  殷遇侧卧在他身侧,亲吻他的动作十分轻柔,江离抬眼与之对视,只见恶魔目光温和,昨夜两人之间爆发的剧烈争吵仿佛没有存在过似的。
  殷遇刻意压低了声音,音质如同优雅低沉的钢琴声,带着动听的旋律。但他说出的内容却叫江离血液瞬间冷却。
  殷遇说:“宝贝儿,该起床了,游戏开场了。”
  等江离缀着小尾巴殷遇来到客房区时,众人已经因为狄慧的死炸开了锅。江离甩开殷遇放在自己腰间的手,缓步踏入了案发的房间。
  江离的目光缓缓地扫过神态各异的在场诸人,暗自记下他们各自的表现。
  章乔松紧紧地抱着哭得撕心裂肺的女儿,一脸的难以置信,就躺在自己身旁的妻子,究竟是什么时候被人割了喉?遇袭时她有没有挣扎过?为何自己竟一无所知?!
  ……狄慧躺在自己身边缓缓咽气时,心里究竟是什么感觉?这个深爱着自己的女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有没有在怨恨自己?
  姜雨秋将脑袋埋到男友梁业背上,不敢看床上的尸体哪怕是一眼。与见多了死亡的江离不同,她的行为基本符合第一次面对凶杀现场的胆小女生的表现。而被姜雨秋依靠着的梁业,眼中明显地带着不忍,但更多的却是恐惧和不安。
  即便江离言之凿凿,可他们心里还抱着一丝奢望,奢望一切按部就班,它就只是一场游戏而已,不会再有伤亡,他们可以顺顺利利地走出这里,回到久违的亲友身旁。可狄慧的死亡仿佛是恶魔无声的嘲弄,无情地打破了他们最后的幻想。
  狄慧的的确确死了,血都快流干了……这与他们预想的出局状况全然不同,这场游戏确实威胁到了所有人的性命安全,可他们却不得不继续玩。
  玩与不玩都是死路一条,要怎么做才能活下去?
  导游桂婉露双手紧紧地捂着嘴,脸色发青,两天之内,自己带的团里连续死了两个人,这已经超过了她的承受能力,况且她本身还有性命之忧……但兴许是经历过了司机高丽华的死亡,桂婉露没有再表现出昨晚那样的慌乱。
  而弟弟江柏则一脸若有所思,明明是无话不谈的兄弟,那一刻,江离却读不出他的心思。江离站定后,江柏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夹杂着很多复杂的情绪,疑惑、无助、不忍、恐惧……还夹杂着一丝绝望,复杂到江离不忍再看下去。
  为了救下江柏,江离会是这场游戏的获胜者,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江离在心底默念道。
  被妻子无情抛下的恶魔先生终于姗姗来迟,揭开了这场游戏最残酷的序幕。
  “好了诸位,受害者已经出现了,是时候投票决定第一位被怀疑的嫌疑犯了。”
  江离猛地看向殷遇:“现在?”
  姜雨秋躲在梁业身后,壮着胆子朝恶魔说道:“就这一晚,怎么可能推断出凶手呢?”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恶魔靠在墙边,笑得没心没肺。
  “殷遇!”
  “好吧,好吧!”殷遇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既然是夫人的要求,那么现在,你们有了一些时间,你们可以用它来交换你们所知的信息、来分析案发现场的证据、来说服别人同意你的判断,抑或者,写一封遗书。一个小时后,你们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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