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少年与吸血鬼猎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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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问……是水原绘里奈小姐吗？”憔悴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山田抬头，堀江还是跟昨天一样的打扮，一身黑衣从头裹到尾，能够遮住半张脸的墨镜架在鼻子上，感觉分分钟要把鼻梁压塌。山田点点头，没说话。看山田点头，堀江便坐到了他的对面。落座后，两人皆无话，气氛越来越尴尬。
　　「这两个人在干什么啊……」远处的知念看到他们平淡的约会感到有些心焦，这样下去恐怕无法引出那个跟踪狂，于是他拿起对讲机说道：“说点什么啊！比如去吃午饭之类的。”对讲机的另一头，不是在山田身上，而是在堀江身上，做戏就要做足，不能让人发现“美女”跟自己有联系，要装出“她”不知情的样子。
　　“呃……水原小姐，要一起吃午饭吗？”堀江生硬的开口，依然低着头，不愿与山田直视。“嗯。”山田淡淡的应了一声，突然伸出手按到堀江手上。堀江一惊，抬起脸看着山田，山田则歪着头勾起一边嘴角，露出魅惑的邪笑。桌下，山田抬起一条腿，假装不经意的扫过堀江的小腿，不断撩拨着他。「凉介太过啦！」知念气得咬牙切齿，却不敢冒然冲出去阻止。
　　“不好意思！”堀江急忙抽出手站起身，慌张的解释：“我、我、我……我想去洗手间一趟，不好意思！”看着他仓皇而逃的背影，山田无趣的撇撇嘴，端起咖啡边喝边等着他。“那个女人怎么回事？她这样让我……让我……”堀江在厕所里给知念打电话，之前发生的事让他有些生气，“你们应该知道这样对她很危险，为什么让她这样做！”“别生气，别生气~”知念不以为然的答，“水原是我们从红灯区找来的，我们只让她闭嘴，还以为不让她说话她就不会怎么你了呢……哎呀呀，失策了呢！”这些都是山田教给知念的，虽然不知其意图，但听他的总没错，只是这台词让知念老是想发笑。“什么？！你们居然找妓……”堀江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有才样才能轻易花钱请来嘛~”知念继续无所谓的说，“而且像这种人死掉了才不会那么引人注目，我们也不需要负太大的责任，堀江先生，您说是不？”堀江心里知道这样不对，但一想到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他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堀江回到座位上，并不坐下，而是拿起椅子上的包后又退了一步。山田放下咖啡杯，直勾勾的望着堀江。“呃……我在别处定了餐馆，不介意的话一起吃个午饭吧。”堀江站在离桌子一尺外的地方，轻声对山田说，依然低着头，故意无视山田赤裸裸的眼神。听到起身离席的声响后，堀江急忙转身就走，生怕被山田跟上。谁知山田却快步走到堀江身边，二话不说直接挽起他的手，一下拉紧两人的距离。“诶？！水原小姐……”堀江本能的反抗，想要扳开山田的手，哪知他力气极大，想再用点力，却又觉得这样对“女士”太失礼，只能别扭的被山田挽着。
　　「唔……不开心……」远处的知念拿起对讲机，想要叫堀江推开山田，然而话到嘴边则完全相反了：“别那么勉强，自然点，今天就开开心心的约会吧。”「怎么可能开心啊！」恐怕这就是三个人现在共同的心声吧。
　　昏暗的电影院里，屏幕上在放着肉麻的爱情片，在众多的情侣中，堀江和山田两人显得格格不入。由于爆米花桶只买了一个，所以每次堀江伸手进去拿爆米花时，都会被山田摸一把手揩一下油，忍无可忍，堀江直接把爆米花桶塞到山田怀里：“我再去买一桶吧！”山田接过的时候还死死抓着堀江的手不放，同堀江拉扯了好一阵子才肯松开。
　　堀江跌跌撞撞的跑到大厅，这时才发现刚才拉扯中，山田往自己手心里塞了东西，展开一看，既是一张名片，自然是某种店的名片，上面还印着鲜红的唇印。堀江觉得一阵恶心，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急忙把名片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再回到电影院的时候，山田就老实多了。因为他的最后一道工作已经完成了：「那个女人应该也会看到名片，来吧，今晚就在那里等着你！」
　　“今天玩得很开心，希望下次再见面。”晚饭后，堀江说着违心的话跟山田道别。山田只是微笑着点点头，并没再对堀江出手。与堀江分别后，山田就不急不缓的去往夜店了。按堀江的说法，对方都是在他与女方分开后不久动的手，因此现在就让山田落单。「你是会在我回店里的路上袭击我呢，还是等我到店里之后再袭击？」为了验证某个想法，山田选择走回夜店，尽量往偏僻的小径走，给对方制造机会；如果她没有在人烟稀少的地方动手，而是等到了人多杂乱的夜店里才动手，那么离真相就不远了。
　　「为什么专挑偏僻的巷子走啊？」尾随着山田的知念满肚子疑惑，这次的行动山田跟他老是不跟他细说，他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每每看到山田钻入昏暗的巷子，知念就担心得不行，还好最后他们安全到达了夜店。「不妙啊……」本来说好，知念一闻到玫瑰的味道就跑去跟山田汇合，可是这里杂味太多，让知念有点担心闻不出玫瑰的气味，「我们现在都没有通讯工具在手，怎么联系啊……」
　　正当知念决定中止计划去跟山田汇合，刚站起身就发现山田也站了起来，正疑惑着，却见他往女厕的方向去了。「诶？！等等，这是干什么？！」知念急忙追过去，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山田已经进去了。「凉介是想偷窥吗！」知念站在厕所外直跺脚，想进去又怕被当作变态。“嗒”、“嗒”、“嗒”，清脆的高跟鞋声在身后响起，知念回头，一个高挑的美人正往这边走来，她无视了在门外徘徊的知念，径直往里走。“等等，里面有……”说到一半，知念硬是把话咽了下去，要是说里面有男人，估计自己也会当作是变态的同伙。「凉介在干什么啊，真打算偷窥女人吗？！」知念想叫他出来，却不知道该叫“凉介”还是“水原”。
　　「等等，刚才那个女人！」知念猛然惊醒，之前进去的女人身上的味道，浓郁的海洋香跟玫瑰香的混合气味，「是她！」“凉介！来了！”知念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冲了进去。前脚刚踏进门里，一个黑影就扑了过来，知念想拦住，谁知她力气奇大，竟把知念撞倒了！“站住！”知念爬起来欲追。“不用追了。”山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知念回头，惊讶的看到山田靠坐在墙边，手捂着腹部，腹部正有血流出。
　　“诶？凉介？！”知念赶忙过去扶起山田。“失策了……”山田恨恨的锤墙。他以为吸血鬼的杀人手段就是吸血，既然是近身战又是在这种人多的地方，为了避免引起混乱，他只带了把匕首，想不到对方竟是用消音枪！山田还没来得及靠近她，就被她朝腹上开了一枪，山田都没有反应过来，要是她再在山田脑袋上补一枪，后果不堪设想。如果不是知念大叫，她恐怕也不会收手吧。“你不要紧吧？”知念担心的问。山田点点头：“放心，这点小伤一会就恢复了。”知念又问：“那现在怎么办？”山田轻笑：“明天去堀江家一趟就知道了。”
　　第二天早晨，堀江还没起床，就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堀江先生！堀江先生！”知念不断拍打着门，“请开开门！”听到是知念的声音，堀江悬着的心才放下来，急忙跑来给他们开门。“怎么样？杀了她没？”没等他们开口，堀江就先问了。
　　“不急，在我告诉您结果之前，我想问您几个问题。”山田不慌不忙的走进客厅，四处打量了一下，便在沙发上坐下了。知念这时却打量起了堀江，之前的两次见面都没能看清堀江的脸，现在可以好好看看了。令人意外的是，堀江居然是位美男子，肌肤白里透红，鼻梁高挺，眉目柔中带刚，煞是好看。即使看上去有些憔悴，却丝毫不影响他的美貌。「难怪会被人跟踪……」知念默默在心里吐槽。
　　“山田先生要问什么问题？”堀江给两人沏了茶端上。山田接过堀江递过来的茶杯时，忽然抓住了堀江的手，堀江一惊，差点没把茶水洒出来。“堀江先生，您的皮肤真好啊，平时都有在细心打理吧？”山田不知为何问了这样一个无关痛痒的问题。堀江觉得这一幕好像似曾相识，愣怔之时忽然感受到知念投来的怨念的眼神，急忙挣脱山田的手，支支吾吾的反问：“没有是，山田先生为什么这样问……”山田又问：“堀江先生是从事哪一行业的？化妆品、保养品之类的？”“哈？”堀江不解的皱起眉，不悦的答：“IT。山田先生你问够了吗，能不能直接告诉我结果？”一旁的知念也点头表示赞成。
　　“那我就直说了。”山田收住笑容，冷冷的盯着堀江，“其实一开始就没有跟踪狂，从头到尾都只有你自己，或者说，另一个你！从你说你在车祸中毫发无损我就奇怪了，就算对方真的有什么神力，你也不可能一点皮肉伤都没有，除非你拥有如吸血鬼般超强的自愈力。再从你收到的信来看，想不通过任何设备了解你的隐私细节似乎不太可能，不过我以前遇到过没有形体的吸血鬼，我还猜想会不会她可以伪装成无生命的死物待在你身边呢？这样就难办了，不过多亏知念的一句话让我改变了思路。”知念惊讶的指了指自己，他不记得自己有说过什么提示性的话啊。“一个男人为什么要喷那么浓的香水，总觉得是为了掩盖什么一样。”知念一听脸就红了，尴尬的低下头，其实他当时只是觉得堀江是个娘炮，或者有狐臭之类的。“接着我联想到那些信上浓郁的玫瑰香，为什么会那么浓？难道也是为了掩饰什么吗？于是我大胆的猜测，在你身上有两个人格，你们用不同的气味代表自己，而对方残留的气味很难去掉，只好不断加重自己的味道来掩盖对方的气味。”
　　“你在胡说什么？！”堀江猛地一拍桌子，生气的站了起来，“我喜欢喷香水时喷很多，这是我个人的习惯，她也喜欢，说不定是学我的呢？怎么能因此断定我跟她是同一人呢！”知念看堀江的脸都气红了，赶忙站起来打圆场：“堀江先生别生气，先听听凉介怎么说。”其实知念也很惊讶山田会这样说，他这次都没怎么跟自己交流。“哼，你昨晚太冲动，露出马脚了。”山田不屑的轻笑，“你每次杀人前都会扮女装并喷上玫瑰香水，可昨天我……也就是水原跟你约会的时候激怒了你，你气到都无法冷静思考了吧？连那么重要的事都忘记了啊……”
　　「重要的事情？忘记了？」知念渐渐理清了头脑中杂乱的思绪，“气味！昨晚袭击凉介的女人身上是男式的海洋香！”堀江迷茫又惊恐的瞪大眼睛，不断摇头辩解：“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一定是哪里搞错了！”说着就想逃，却被知念眼疾手快按住了。“既然你不肯承认，那我们就来做个实验吧！”山田拨动转轮，将枪口对准堀江，“你认为那个暗恋你的吸血鬼跟你不是同一人，那你说，我朝你开枪的话，是会有人出现救你？还是你为了自救曝出自身的另一面呢？”
　　“哈……哈……”堀江看着山田慢慢扳下击锤，额上不断冒出冷汗，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砰！”随着一声枪响，沙发上被炸开一个口子，本来被知念压着的堀江却反了过来，将知念双手剪到背后，一手扼住知念的脖子。“把枪扔了！”堀江嘴里发出女人般尖细的声音，神态也跟之前判若两人。知念正想说“不用管我”，山田却早他一步把枪扔了出去。“您该放弃了，堀江他不爱你，他也无法爱你。”山田平静的说着，气势居然没有一点咄咄逼人，“其实堀江早就发现你的存在了，他只是不愿相信罢了。我想，他这次是抱着跟你同归于尽的决心才找我来的。”面前的堀江恶狠狠的瞪着山田：“你胡说！如果他知道我就在他身体里的话，他就不会这样对我的！他会爱我的！”山田摇摇头，叹了口气：“如果没猜错的话，他不能知道你的事，你却能通过他的眼睛了解他的事，对吧？”堀江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看来山田的猜想没错。“既然如此，那你应该也知道他是多想杀你吧，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那也是没办法的，你的存在让他生不如死，还不如死了好，一了百了……”
　　“住口！别想骗我！”堀江大吼道，但他却开始动摇了，由于爱意不断扩大，“她”做的越来越过，他的确注意到了，他也曾表现出自杀的倾向。“她”别过脸去，不敢看山田的眼睛，正好照到旁边的装饰镜上，镜中的堀江正怨恨的看着“她”。这眼神比任何恶毒的话语都更打击人，“她”愣愣的松了手，捂起脸不可抑制的哭了起来。
　　“凉介！”知念一被放开，立刻飞奔到山田身边，拿起桌上的枪打算趁堀江不反抗了结了他。举起的枪忽然被压了下去，只见山田把枪从知念手里拿过来，轻轻放在桌上。“走吧。”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听上去很无力，知念不知为何感到胸闷起来，不再多问，跟着山田走了出去。
　　知念坐在车上看着后视镜里倒退的景色，沉默着不知该说什么。“都是可怜人。”山田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知念解释，“还是由堀江自己决定吧，我也不好对委托人下手。”「凉介……变了呢……」知念惊讶于山田的变化，即使他的脸上很平静，知念还是感觉到了他心里的波动。后视镜里，森林的上空，忽然惊起一片飞鸟。看到这一幕的知念不由眨了眨微酸的眼：「我好像也变了呢。」

☆、母亲与姐妹

　　深夜，千俵夏央起床喝水，她一手撑着腰一手扶着床坐起来，五个月的身孕让她行动有些艰难。她摸索着打开灯，按下了开关灯却没亮。“唉……”夏央叹了口气，看来要交电费了。自从丈夫失踪后夏央就失去了经济来源，结婚前她就辞了工作，现在只能靠在网上做些兼职来补贴家用了。
　　她打开碗柜取出一只杯子，在合上柜门的时候，镜面做成的柜门上竟映出了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唯一不同的是夏央身后的人有着一双血红的眼睛。
　　“啊！”夏央吓得大叫一声，急忙把杯子朝那女人扔去。女人甚至都不躲，杯子砸到她身上就像砸到墙壁上一般一下就碎了。“孩子……”女人怒睁双眼瞪着夏央，她抬起惨白的双手缓缓伸向夏央的肚子。“不！别碰我！”夏央尖叫着拿出挂在脖子上的十字架银项链，女人痛苦的大叫一声，立刻连连后退，夏央见十字架有效，于是继续拿着十字架上前想吓退那女人。“啊~~啊~~姐姐！”女人痛苦的抱住头，转身跑了出去。
　　女人一走，夏央立刻瘫软在地，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心跳声充斥着整间屋子，许久才缓过劲来，夏央喃喃着：“秋实，你真的那么绝吗？那就别怪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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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秋实是孪生姐妹，我们关系曾经极好，好到即使婚后我们依然住在一起。”千俵夏央一边给山田和知念倒茶，一边娓娓道来，“后来我与丈夫相遇，两人坠入爱河，很快结婚了。没想到秋实居然也爱上了丈夫，丈夫也没有拒绝，两人竟背着我……”夏央握着杯子的手微微发抖，一想到最亲近的两个人居然背叛了自己，夏央就控制不住的上火。“千俵小姐？”知念小心翼翼的打断她的出神。
　　夏央不好意思的笑笑，继续说：“后来秋实的肚子渐渐大起来，他俩的龌龊事就败露了。我因此把秋实赶了出去，想不到过了不久秋实就出了车祸……可这车祸并不简单，当时救护车赶来的时候，说秋实尚有一口气在，她的肚子被剖开了，胎儿直接被扯了出来塞在嘴里……”说到这夏央感到一阵恶心，不由捂住了嘴。
　　知念也听得起了一身鸡皮，下意识的靠近了山田。
　　夏央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后来送到医院秋实就咽气了。本来到这就该完了的，结果隔日秋实的尸体就在停尸间凭空消失了，而丈夫也人间蒸发了……起初我以为丈夫爱她至此，竟带着她的尸体私奔，直到秋实以吸血鬼的身份来想来索我孩子的命，我才意识到恐怕丈夫早遭到了她的毒手……”
　　知念听得一愣一愣的，过了几秒才有反应：“千俵小姐怎么直到您妹妹成为了吸血鬼，而不是冤魂呢？”夏央解释道：“起初我也以为那是冤魂，后来因为我随身带着的银十字架保过我几次，我就想她该不会是吸血鬼吧？后来我用了其他几样对付吸血鬼的方法来试她，想不到还真应验了！”知念听后放心的呼了口气，还好不是鬼魂，他不怕吸血鬼，却怕那没有实体的幽灵。
　　山田早就心不在焉了，他四下看着，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千俵小姐，怎么不见您的结婚照呢？”夏央脸色一沉，不悦道：“这种水性杨花的男人，我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知念觉得山田问的问题既无关痛痒又让别人气上头来，他用手肘捅了捅山田，小声的嗔怪了一句：“白痴，问这个干什么！”山田无视知念的抱怨，进一步追问：“请问您的丈夫叫什么？”“凉介！”知念在山田的腰上掐了一把。夏央黑着脸不悦的答道：“嘉神川凌也。山田先生可以别再问这些无关的问题了吗？”山田也觉再问下去千俵恐要发怒了，便只能打住，他起身拿过外套：“事情我们已经了解了，今晚您就可以安心睡下了。”夏央还是有些担心：“山田先生有几成把握？”山田笑道：“这您就不用担心了，没有十成也有九成！”夏央这才稍稍安心了些。
　　深夜，山田和知念坐在监控室里盯着监控画面看。“我们在这里等着，千俵秋实出现的时候我们赶得及吗？”山田点点头，解释道：“从千俵小姐的描述来看，千俵秋实是个低阶吸血鬼，连十字架都能吓退，她远比你想象的弱。”“来了！”知念突然惊呼一声，转身就跑了出去，山田看了眼屏幕，只见一个身穿病服披头散发的女人缓缓走进夏央所在的大楼，她正慢慢的往楼上移动。山田也不再犹豫，赶紧追了出去……
　　“站住！”知念对着秋实的背影大喝一声。秋实一愣，猛地回头，狰狞的表情把知念吓了一跳。秋实看到知念愣在原地，立刻转身加快了前进的速度，知念急忙冲上去抓住她，并大叫：“凉介！你在做什么，快来啊！”山田这才慢悠悠的出现，他缓缓的拿出□□，慢慢对准秋实。
　　“不要杀我！我要救姐姐！”秋实歇斯底里的大喊。“胡说，你明明想要害千俵小姐！”知念依然按着她，然后回头对山田说：“凉介，别听她废话，快点动手！”谁知山田居然真的收起了□□，问：“哦？你说说是怎么一回事？”知念一惊，瞪着山田骂道：“凉介，你这是在干什么！？”山田示意知念放开秋实，知念虽不乐意，但还是放开了她。
　　知念刚一放手，秋实就瘫坐到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看上去十分疲惫。“你们应该从夏央那里听说了我们的事了吧？”她还没有完全缓过来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跟他们说了，“其实嘉神川凌也不是人类，他是吸血鬼！”知念仍是不相信：“空口无凭，你有什么证据吗？”秋实点点头：“我就是证据。”“诶？！”知念不解：“为什么这么说？”
　　“相信你们应该都听姐姐说了我的死法吧。”秋实在得到他们肯定的答复后继续说：“其实我是被嘉神川害死的。我跟嘉神川的事情被发现后，姐姐把我赶了出来，令我想不到的是嘉神川也疏远了我，我多次想找他跟他说我想打胎的事，他却一直躲着我不跟我见面，于是我只好跟踪他，想等到了一个他逃不掉的地方再堵住他跟他好好谈谈。”
　　知念愤愤不平的骂了一句：“这个渣男！”秋实赞同的点点头，然后叹了口气，神情变得悲伤起来：“谁也没想到，偏偏就那么巧，我跟踪他后居然让我发现了他是吸血鬼！而他也发现了我……当时我很害怕，想逃跑，但他叫我站住我就真的站住了，好像被控制了一样，然后他让我开车出去，一直踩着油门，开到没油为止才能停，我无法抗拒，于是照做了，就出了车祸。”
　　山田和知念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他们知道秋实之所以会被嘉神川控制，那是因为他能对人类进行“威慑”，这就意味着他活了有些年头了。
　　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恐怖的事，秋实的声音开始有些微微发抖，她抱着肩看头低得很低很低：“当时我的肚子因为车祸被划开了一道口子，血不断的往外涌，照这样下去我恐怕会死，这时我从裂开的肚子里看到了我的胎儿，于是我就想试试能不能用它来救命，所以我把手探进了肚子里……掏出已经死亡的胎儿吃了下去……”听到这里，知念感到胃里一阵翻涌，之前挺夏央说起，还以为秋实是遇到变态杀人魔所以胎儿才会被从腹里取出塞在嘴里，想不到竟会是她自己吃下去的！山田摸摸下巴思考着：「她现在成为了吸血鬼，也就证明了胎儿的确是吸血鬼，这就等于说嘉神川的确是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