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我是我的掌上明猪[重生]-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祁英俊岿然不动。
  没办法,山不就他,祁喧只好就山,沉下气挪过去,边挪边说些有的没的,比如:
  温柔的:
  “小英俊——”
  祁默:你好鹅心。
  凶残的:
  “你完了!我别让我逮到你!”
  祁默:哦。
  最后,祁喧可能实在是找不着话说了,竟然来了一句:
  “嘬嘬嘬。”
  祁默:???你他妈在叫狗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我还是要日更。
丧解决不了任何问题_(:з」∠)_
晚上九点十点的样子应该还有一更。

  ☆、奇怪梦境

  过程虽然曲折,但在祁默有意无意的放纵下,祁喧还是拉近了两人的距离,蹲下来,小心翼翼地伸出手。
  祁英俊抬爪拍了他一巴掌。
  那小爪子软乎乎的,落在他掌心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只有没收好的指甲划过去时带来了极细微的刺痛感。
  祁喧没来由地心软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伸手去抓它。
  结果他的手才挨着豚鼠柔软的头毛,英俊便又忽然一矮身,飞叉叉地窜了出去,眨眼间就没了影子。
  祁喧:??
  他一脸震惊地站起来,见他家好英俊已经身手矫健地跑到了书桌边,隔着床和他对视,黑豆眼动了动。
  祁喧怀疑那是一个白眼。
  最终他也还是没能完成任务。
  他才十八岁,自认也算热爱运动,肩宽腿长的,结果居然连只豚鼠都捉不到。
  这未免有点伤自尊。
  被伤了自尊的少年冷着脸上床睡觉了。
  临睡前还在给自己找理由:英俊精力这么旺盛,一定是因为没有做手术。
  黑暗中,祁默不知道另一个年轻的自己在想什么,也舒了一口气。
  尽管他心里并不喜欢这场幼稚的追逐游戏,但能以此换回自由,他还是觉得很划算。
  哪怕是睡在冷冰冰的地板上也没什么。
  反正屋里有空调,真要和垫着干草的笼子比起来,还不一定哪个更暖和。
  一人一宠皆疲惫地睡了过去。
  ***
  祁喧又做梦了。
  仍然是上次那个熟悉的梦,不同的是,这次的主角只有一个。场景也远没有上次那般混乱暗淡。
  他更是清楚地知道,他是在做梦。
  地点他还挺熟悉,是学思楼。挺老的教学楼了,他们以前在那边上了两年的课,上个月新教学楼修好后才搬过来的。
  老教学楼没有专门的办公室,老师们办公都挤在楼梯间里。
  而梦里的他抱着一堆试卷站在狭小的办公室门口,边绍站他跟前。
  祁喧注意到这回周遭环境要清晰很多,对面的边绍的脸也没上次那么扭曲,心里就想,这是要给他来个慢放吗?
  又想,他做梦梦到别人给他表白就算了,还梦到两次,这也忒不要脸了。
  怪不好意思的。
  然而尽管他明白自己在做梦,也真情实感地不好意思了,却没法控制梦里的自己离开,只好看着边绍欲言又止地瞧了他一会儿,迟疑地开了口:
  “祁喧……”
  祁喧头皮一炸,恨不能捂住眼睛:来了来了。
  边绍缓缓道:“我能跟你说一下保送的事情吗?”
  准备好被表白的祁喧:嗯??
  这和上次不一样啊??
  他把目光移回“自己”的脸上,这才发现,梦里的那个自己脸色不太好看,有点震惊,又强忍着没发作。
  是上次的梦的后续吗?他心想。
  然后他就看着“自己”疑惑道:“什么保送?”
  边绍似乎是有些尴尬,左右看了看,四周明明没有人,也还是压低了声音说:“就是保送C大的事情。”
  “啊。”梦里的祁喧茫然地应了一声,“你问这个做什么?”
  边绍目光躲闪,轻声说:“你,你能不能让让我?”
  祁喧一顿,一瞬间觉得眼前的这个朋友有些陌生。
  ***
  祁喧眉心微蹙,缓缓从梦境中挣脱开来。他睁开了眼睛,盯着犹笼着薄薄一层夜色的天花板,半晌没回过神。
  他们学校虽然偏远而破,但也的确有个校长保送名额。这种保送,按照往年惯例,都是针对外语专业的。
  今年比较晚,算算时间,大概也就这阵子,学校会发一张表下来让他们填,没意愿的排除掉,然后按表现排。
  这种表现包括成绩和平时的各种竞赛,因为是外语向的,所以英语成绩占比更重。他别的科目都算不上顶尖,只有英语还行。
  今年的名额就一个。学校也定了,是C大。
  祁喧没有什么特别想学的专业,准确来讲,他对学习的上心程度也就那样。因此,如果能有个后路,他是会选的。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他怎么会梦到这个?
  他摸了摸自己的心口,不可思议地想,难道他已经小人到这个地步了吗?又是以为别人暗恋他又是揣测人家要他让保送名额的,很需要做个手术啊。
  边绍的成绩并不差,如今又和唐洁走得近,到时候把数学成绩提起来,考一所重点大学并不是什么难事。
  何况他还记得边绍曾说过,想学金融。
  C大是中流985,金融却不强。如果有心学金融,还不如去其他几所211。
  综上所述,边绍完全没理由跟他说出这种请求。大家都是年轻人,脸皮薄,不太可能做出这种事。
  而且,祁喧又想了想,这两个梦实在是有些怪异。梦里的人明明是他,他却没有丝毫代入感,像个旁观者,醒来时还能记得一清二楚。
  就像是……他误入了别人的梦境一样。
  可梦里的主角又分明是他。
  他想了一会儿,没理出什么头绪,索性不想了。他记得自己定了五点半的闹钟,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这么想着,他摸索着拿起枕边的手机,看了一眼:
  5:28。
  祁喧:“……”行吧。
  刷了一套卷子,早餐也差不多好了。祁喧伸了个懒腰,一回头看见豚鼠窝在床脚,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扭头对客厅的赵女士喊道:
  “妈,你今天记得带祁英俊去做手术。”
  祁默:???什么仇什么怨??
作者有话要说:  祁喧:今天我不让你割了蛋蛋我就跟你姓!
来晚了_(:з」∠)_
不知道为啥写这个写得特别没状态,难道是因为写固氮写多了吗?
可是我写另一个又还挺有感觉的。

  ☆、你有事吗?

  鉴于赵女士还要去上班,祁默又侥幸地,暂时避免了失去重要零件的劫数。
  祁喧上学去了,老妈上班去了,屋里再次只剩他一个人。
  老妈看起来对带他去做绝育手术这件事上了心,祁默自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割掉重要的零件。
  偷跑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他已经很淡定了。
  老妈下午才回来,他甚至不急着出门,溜进洗手间,洗了把脸,又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仪容,把翘起来的一撮毛压平了,这才戴上口罩悄咪咪地出门。
  可惜没法刷牙,算了,到了宾馆再说吧。
  他得去找黎信。
  黎信也在找他。
  小朋友那身鸭绒黄的羽绒服委实显眼,祁默远远看见,穿过马路,在一家蛋糕店前堵住了他。
  黎信往旁边绕了绕,没绕开,这才觉得哪里不对,勉强把注意力从游戏机上移开,抬头见是他,愣了愣。
  一整晚都在抬头看人,这会儿猛然见着堪堪只到胸口的小初中生,祁默不可避免地有种愉悦感,声音都和蔼了许多:
  “你这低着头,去哪呢?”
  “去找你。”
  祁默盯着他手里的游戏机,无言了片刻,道:“去游戏里找我吗?”
  黎信低着头把游戏机揣回兜里。
  外面风冷飕飕地往人脸上拍,拍得祁默有点儿睁不开眼,实在不是个说话的地方,他便对小孩儿一招手,扭头进了蛋糕店里。
  一推开沉重的玻璃门,一股温暖的甜香便扑面而来,与店里缓缓流淌的轻音乐交织在一起,几乎让每个从寒风凛冽的室外走进来的人都下意识地舒了口气。
  店里的空调开得很足,祁默舒展了眉目,觉得有点热,但还是坚持着没脱口罩,只是把外套拉链拉下去了一些,在入口处拿了个盘子,偏头问黎信:
  “吃早饭了吗?”
  黎信摇摇头。
  祁默在橱窗里取了一袋紫薯芝心出来:“他家的这个紫薯蛋糕还蛮好吃,当然比不上晏城,也就过得去,你要不要来一个?”
  黎信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却没看那琳琅满目的,诱人的各种甜点蛋糕。
  祁默察觉到他欲言又止的目光,心里有所猜测,叹了口气,道:“有什么话就直说。”
  黎信咬了咬唇,犹豫了一下:“昨天碰到的那个人……”
  “啊?”祁默开始思考要怎么和他解释他和另一个“自己”的关系。
  “他是你的主人吗?”
  “……”主人?
  祁默皮笑肉不笑:“是呢。”
  你大爷的主人啊。
  虽然某种程度上,事实如此,可是从一个孩子嘴里说出来的不带任何联想意味的两个字,落在他这肮脏的成年人耳里,却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儿。
  黎信了然:“我就说你怎么和他一模一样。”
  他似乎终于找回了一点面对初入人世的“小妖怪”的自信,眼睛有了光彩,说:“你一定很喜欢他吧?”
  祁默继续微笑:“是啊。”他自己嘛,虽然熊了点,但再怎么说都是他,他怎么可能不喜欢。
  喜欢得,恨不能取而代之。
  他不想再听这个小屁孩鬼扯下去,又拿了两袋面包,给小朋友拿了一盒小蛋糕,端着盘子去收银台结账,迅速转移话题:“要喝什么?”
  小朋友不太情愿地瞅了一眼摆在收银台边上的一排饮料:“椰汁吧。”
  “好的,两瓶椰汁。”
  蛋糕店不大,临街的一面放着三套双人卡座,只一张还空着,祁默无视了黎信求知欲满满的大眼睛,快步走了过去。
  待黎信在他对面坐下,他又先下手为强地说:
  “我有个事问你。”
  黎信果然被他严肃的表情镇住,呆道:“什么事?”
  祁默便把昨天那件事和自己的猜测说了一遍。
  这件事确实急得很,毕竟他自己清楚,他不是只豚鼠,要是不能变人就算了,能做人的话,他可不愿意隔三差五地做畜牲。就算是避免不了,他也得变化掌握在自己手里,而不是像昨晚那样,一点征兆也没有,biu地一下就在大街上变“猪”了。
  昨晚只是一场虚惊,目睹全部过程的也就黎信,那以后呢?
  这事儿不解决好,就像是一个炸弹,保不齐会在什么时候炸他一个灰头土脸。
  不过她没把自己和老妈上辈子的“母子关系”说出来,只是说,他觉得这种变化可能和老妈有关。
  他交代完毕,尽管心急,但想到那时小孩一脸不似作假的震惊,也没指望一时半刻就得到答案,慢悠悠地拆开了包装。
  先填饱肚子再说。
  结果黎信只低头想了一会儿就开口了。
  他问:“可是为什么不是昨天那个和你长得很像的小哥哥呢?”
  “因为……”祁默一时卡壳,忙喝了一口椰汁,想着编个什么理由把孩子糊弄过去。
  不是他多不信任黎信,重生这回事太过玄幻,若是有可能,当然还是不说为好。
  ……虽然他变成了一只豚鼠已经很玄幻了_(:з」∠)_
  但没等他把瞎话说出来,黎信便已经思路清晰地指出:“你和他长得那么像,应该和他更亲近呀。”
  祁默如遭雷击,愣在当场。
  小孩说这话的意思是,他变个人都要照着祁喧的样子来,可见平时对祁喧有多依赖。这么说,他最亲近的人肯定是祁喧。
  可只有祁默自己知道,他和祁喧一模一样,并不是出于任何他主观的原因,而是因为,他根本就是祁喧。
  可是,就算出发点完全和真相不一样,黎信的话却还是像一道惊雷,在遮挡在他跟前的重重迷雾中撕开了一道口子。
  对于一般人而言,要选一个和自己最近的人,无外乎父母手足和配偶。
  但是对于他来说,这个世界上却还有另一个“自己”。
  如果真的存在灵魂这种东西,那他和此刻还在学校上课的祁喧,毫无疑问是共享着同一个灵魂。
  还有什么关系,是比这更亲近的。
  嘴里香甜的椰汁忽然就失去了滋味,祁默囫囵咽了下去。心里惊涛骇浪,面上却还算冷静,低声问:
  “你也觉得是这个原因吗?我需要充电,才能,嗯,维持人形?”
  黎信无措地戳了戳游戏机:“我不太了解这方面,我已经帮你问过了,应该很快就回我了。”
  “哦,好的,谢谢。”祁默揉揉眉心,这都是什么事啊。
  如果连个人都做不了,他要怎么找工作,怎么挽回上辈子的悲剧?
  一只只会吃喝拉撒卖萌卖蠢的豚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黎信理解他这种心情。建国多少年了,动物成精显然和普罗大众接受的唯物主义无神论教育相冲突。不想让“主人”知道,担心,是很正常的。
  他笨拙地安慰道:“你别急呀。”
  祁默看了小孩稚嫩的脸一眼,想到这就是以后那个顶着俩熊猫眼窝公司的废宅,莫名有种喜感,扬起嘴角笑了笑。
  “我不急。”他说。
  心急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他咬了一口面包,慢慢地嚼着,在心里默默地盘算了一下时间。
  那个所谓父亲的事可以暂时放到一边。目前他需要盯着的是边绍。边绍对他做过的事他记得一清二楚,可现在这个边绍,还没对祁喧做任何过分的事,又是个比他小了十八岁的小男生,他不可能在这时候做什么。
  不过,也就这几天了。
  黎信看着他不太好看的脸色,小声说:“要不,你先和我回晏城吧?到了那边,也许就有办法了。”
  “嗯?”祁默一愣,不假思索道,“不行。”
  黎信不太明白:“为什么呀,你不是还要工作吗?”
  “那个先不急。”祁默说,“你和你哥说一声,我……大概一个月后就去那边。”
  黎信想说,可能不行。他太了解他哥了,那就不是一个会给他面子等人的主。
  祁默看出他的顾虑,淡淡笑了一下:“他会肯的。”
  黎信:“为什么?”
  祁默下巴微扬:“我厉害嘛。”
  话是这么说,还是得自己和人家好生解释一下。
  这种时候就体现出没有手机是多么不方便了。
  大概过了十分钟,黎信说:“他回我了。”
  “怎么说?”
  黎信对着屏幕干巴巴地念:“他说,这种情况是因为你的灵魂虚弱,嗯……要不你自己看吧?”
  祁默便仔细认真地看了看,那上面密密麻麻大概有几百字,总结一下,也就是他想的那样。
  吃过早饭,还有点时间,祁默便又跑到网吧去接了个临时的活儿。
  他此刻还不是乾宇的正式员工,自然还要这一个月的生计奔波。
  到天黑时,他才结束,把成果发过去。不一会儿,对面的人敲他,问他要银行卡号。
  祁默想了一会儿,发过去了一行数字。
  这张银行卡现在当然属于那个祁喧,是他高中时为了奖学金,学校组织统一办的。得亏后来他也一直用着,还记得住卡号,不然今天就白忙活了。
  昨天的教训还历历在目,他万万不敢在外面久留,估摸着现在老妈也回家了,便一路提心吊胆地,先特意溜达到了县城里唯一的一家兽医院瞅了瞅,确认已经关门了,这才放心地回了家。
  这会儿正是晚上□□点的时候,大冬天的大伙儿都不爱出门,小区内一片寂静,他蹑手蹑脚地踱到了家门口,深吸一口气,摁响了门铃,又等了片刻,听到里面渐近的脚步声,这才往门后边一躲,变成豚鼠。
  并趁着赵女士推开门看向旁边的时候,无声且快速地从她视野的死角窜了进去。
  赵女士对着空荡荡的楼梯间扫视了一遍,连个鬼影子都没看着,疑惑地关上门:
  “这谁啊。”
  “英俊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一回头,便见她遍寻不着的宠物姿态优雅地蹲在沙发边,瞪着一双乌黑的眼睛,无辜地看着她。
  赵女士:“??”见鬼了?
  等祁喧回来,自然又因为自家宠物不肯乖乖地回笼子发生了一场“追逐游戏”。祁默仗着自己身材娇小,也顾不得什么面子啊之类的,净往祁喧够不着的角落里钻,把祁喧气得够呛。
  到了最后,老妈都看不过眼了,直说“算了吧随他去”,这才作罢。
  这一通跑,把两个人…一人一鼠都折腾得够呛,夜深之时,祁喧很快就睡了过去。祁默回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事,却破天荒地失眠了。
  他想着过几天,边绍就会把他,啊不,把祁喧叫到一边说话,只恨自己没重生回自己的身体里,不方便出面,不然他一定要带一支录音笔,把他说的那些无耻的话录下来。
  虽然他明白自己占了先机,便是没有这些“证据”也不会出什么事,可他对边绍确实有阴影。那短短的半年里,他先失去了保送的机会,而后父母离婚,家不成家,最后被一棍子打进了医院,错过高考。
  当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眼睁睁地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而他却连笔都握不了的时候,他无法自控地消沉了下去。
  他那时还太年轻,尽管到了高三,老班和其他老师已经不再催促着他们学习,努力提高成绩,转而反复强调,高考其实就是一次机会,人生还很长,以后还有许多机会,错过这一次并不致命。
  可在他的思想里,抓不住这个机会的人里,从来没有他的名字。
  他无法接受自己就这么可笑地直接错过了高考,生理和精神上的双重打击,让他沉浸在前所未有的痛苦里,甚至忽略了老妈的面容一天天的憔悴。等他出了医院,躺进去的就变成了老妈。
  这一进去,就再也没能出来。
  他后来回想,都觉得这半年像是一场过于漫长的噩梦。
  而噩梦的开端,就是边绍。
  祁默坐在温暖的,充斥着熟悉气息的屋子里想得出神,忽听有人问:“你是谁?”
  那声音像是隔着什么,有些失真,却又莫名的耳熟。
  遭贼了?
  祁默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在黑暗里左顾右盼,却只看到了……显得无比巨大的家具。
  不对啊,他现在是只豚鼠,怎么会有人跟他说话?
  祁喧做梦了?
  ***
  祁喧又被蒋鑫趁着晚饭时间拖出校了。
  他们到常去的那家面馆一人吃了一碗老干妈炒面,瞅着离上晚自习还有一段时间,蒋鑫便又拉着他在附近的文具店各种店逛了一会儿,磨磨蹭蹭地就是不肯进学校。
  祁喧看着他在一排花花绿绿的笔中挑了半天也没挑出个名堂,忍不住就叹了口气:“你这是在拖延时间啊哥。”
  蒋鑫理直气壮:“你就是把我拖进学校,我也不会进教室啊,我宁可在宣传栏看报纸。”
  完了又软下态度,说:“我这不是就偶尔厌一下学嘛,回头就好好学习。”
  “你这个‘偶尔’出现的频率也太高了。”
  嘴上这么说,倒也没催他,只是靠在一边的货架上,默默回想刚刚看过的诗词。
  他能理解蒋鑫的心情,他们班作为一中数一数二的重点班,教室在最高层五楼,然而若是现在教学楼前,只听听声音,第五层就像是不存在一样,一丁点声音也没有,是那种无比压抑的寂静。
  每天一进教室,就仿佛瞬间承担了全班五十多个人的高考压力。
  就很让人有种拔腿就跑的冲动。
  蒋鑫慢腾腾地挑了一只黑色的笔:“好看吧?”
  祁喧看了两眼,面露疑惑:“这和你现在用着的那支有什么两样吗?”
  “没有,我就好这一口。”
  祁喧:??那你刚刚挑了半天是在挑个啥?
  蒋鑫把笔往校服兜里一揣:“走走走,我们再去买个手机壳吧。”
  “神经病啊。”连手机都摸不着,买个鬼的手机壳。
  然而蒋鑫已经兴致勃勃地拽着他进了旁边的数码店,把时间浪费到底的决心非常坚定。
  他把人拽进店就不管了,祁喧在柔和的灯光下杵了片刻,正打算在沙发上坐一会,目光在玻璃柜台上的一排手机上扫过,忽而心里一动,鬼使神差地走过去,跟老板说:
  “你这里有录音笔吗?”
  蒋鑫回过头:“啥玩意儿?录音笔?”
  “啊。”祁喧清了清嗓子,信口瞎扯,“香老师讲课太快了我有点跟不上。”
  香老师是他们的地理老师,叫蒲小香,讲课激情有活力,学生稍微走个神,回头可能就不知道他讲到哪里了。
  不过这都高三了,老师其实也很少讲课,这个理由显然说服力不够。
  幸而蒋鑫只是瞅了他一眼就扭头沉迷手机壳了,并没多问。
  还真的有。
  黑不溜丢的一条,没什么造型可言。价格还挺贵,199。祁喧挺心疼地付了钱,把录音笔往兜里一揣,开始催蒋鑫。
  “快点啊,上课了。”
  蒋鑫被他催得直叹气,双手揣兜里,说:“行行行,走吧走吧。”
  “你不买手机壳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