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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师尊又要去作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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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么?”何药温声音听上去相当心疼,看着岑丹生咬得发白的下唇,不用问也知他此刻在忍受何等的煎熬。伤口不深,尸毒却像是在伤口上撒盐一般,更何况这发作起来如同火燎,如何不疼。
  但岑丹生一点没叫出来,在何药温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走,这小子弄死了,我们去帮你师尊。”他迈出了步子,却又被何药温拉了回来:“师尊暂且还不需要我们的帮助,倒是你的伤势还要紧,需尽快祛毒,若是蔓延开来,你可不像师尊一般能爆发灵力压制。”他拉着岑丹生到一旁坐下,语气里颇有些嗔怪的意味。
  方才那几个北师路的弟子给洛飞鸟治疗尸毒的时候,何药温想着这里的走尸什么的多有毒性,若是中了毒,没药治岂不是等死?所以他特意找那几个弟子要了许多来,就为了防止这万一。结果没想到一语成谶,这下是岑丹生中了尸毒;但手边又刚好有药能治,也算是悲中一喜事。
  用小刀小心割下破损的衣袖防止被打磨成粉的药装在一玉瓶里,何药温从袖袋中取出一瓶一点一点往伤口上倒。这药是有些刺激的,疼得岑丹生不由得倒吸一口气。何药温是在哪儿听得心疼,一边责怪自己不够小心,手上的力道又轻柔了几分。
  洛飞鸟是一直在半梦半醒之间,总觉是有什么一直想要控制自己的意识,是那残暴的杀戮欲望。他此刻的力量也是飘忽不定,灵脉上尸毒和灵气相互克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浑身蔓延,克制了他的发挥,总有异能,却总是束手束脚,施展不开。
  但这也足够抵挡曾竹溪与魔王二人了,只是不知,这样不分伯仲地打下去,自己还能撑多少时候,总要决出个胜负。
  这修云剑因为接近了魔王的魔气而变得力量大增,使其变得更加不容人小觑。曾竹溪带着伤,稍微一动就被拉扯着疼的厉害,因而打得龇牙咧嘴。魔王的力量倒是因为罗尧遥的动摇而削弱不少,所以除了修云剑的威力以外,洛飞鸟是站在上风的。
  正在三人打得不可开交之时,忽然在仔细就这么浑身一抖,立在了原地。仔细一看胸口处已经红了大片,一柄滴着血的尖刀从曾竹溪胸口处冒出了尖,正是心脏的位置。他缓缓回头,看了来人一片小小的残影,一开口,血就从口中涌了出来,就听他含糊不清的一句:“霜。。。。。。降。”
  没有想到这人死得这么快,洛飞鸟也是一惊,匆匆瞥了一眼来人便又与魔王扭打在一起。
  “瞧见没有?你的靠山现在死了,你还执意要这样做么?”岑清酒这边二人仍是僵持不下,没争出个胜负。罗尧遥的摇摆不定让二人都很苦恼。
  全场几人,各自做事。就听外边一阵骚乱,天,也霎时荫蔽了下来。
  洛飞鸟现在很混乱,那力量他越发压制不住了,眼前的血红愈发混浊,恍恍惚惚的,他把手上的碧落扔了出去。
  “看住……了……”接到双剑的霜降同时又收到了这样的指令。
  下一秒,就见洛飞鸟痛苦地跪倒在地上。本是杀他的好时机,魔王却被控制住一般没有动手。岑清酒挑眉,看了一眼罗尧遥,其手上的动作果然已经停了。正准备放下积云,却见洛飞鸟忽然暴起,一掌将魔王推了出去。
  魔王被这么一击,快速向后滑行,下一秒,背部撞在了大殿的墙壁上,一个硕大的坑以魔王为中心出现在墙上。
  岑清酒和罗尧遥皆是大惊。岑清酒知道他怕是压不住了,彻底开始暴走了,大呼一声:“洛飞鸟,你给我冷静一点!”就这么冲了过去,将罗尧遥交给了在那方修养的两个徒弟。
  岑清酒在洛飞鸟打向霜降之前到了他的近前,一拳挥在洛飞鸟脸上:“你他妈给老子清醒一点,”咬牙切齿的,“你自己说不伤他,你现在快把人家打死了你还不伤人家?我他妈当初一碗悔意汤给你灌了一了百了,干嘛跟你说这么多的没的,害得你现在。。。。。。”
  岑清酒急得要死,准备骂醒他,一边在自责自己多嘴多舌,说着说着竟还带了哭腔。这二人的模样着实是把周围人吓了一跳。
  两个人额头就这么相抵着,岑清酒努力抬起视线看着洛飞鸟的眼睛。骂完,低低问他一句:“醒了没?没醒就打了!”
  虽说这么半天洛飞鸟都没有动手伤人,就这么静静的,但谁知道他什么情况,还是防着的。却听他忽然间应了一声:“嗯。醒了。”
  洛飞鸟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醒的,或许是那一拳带来的疼痛让他呆滞了那么一下,耳边细细碎碎得有人生,不知道在说什么但就是很气,五感也渐渐回来了,那尸毒发作时钻心的疼也渐渐升起。或许是尸毒发作得更加猛烈了,这灵力怕是也压不住了。
  他有那么一瞬间,想就这么倒进他怀里,睡过去算了,反正这么疼,他受不住了。可是不行,自己还要把魔王送回去,他还有人在等他,自己呢,或许连那些问题的答案都没有。
  洛飞鸟紧紧地握着岑清酒的双臂,支撑起了上半身站好,越过岑清酒的肩头看见那边站着的罗尧遥,唤了一声:“尧遥,能否将魔王的控制解了,我带他走。”
  明明只是平常的称呼,罗尧遥却在原地抖了一下,目光凝视洛飞鸟,手一动,那条铁链应声断开。
  作者有话要说:
  233333333对于今天所加的积分我没话说。。。2500。。。迷。。。


第39章 声誉
  霜降没等有人说,自去将已经沉寂下来的魔王领了过来,洛飞鸟强撑着身体,由岑清酒扶着,跟着霜降出了大殿。
  果然,霜降是同魔界的大军一起来的,那张军师正高坐云头,身后一群魔界精兵。也怪不得外面一阵骚乱。明明同曾竹溪的走尸大军打就已经够麻烦的了,现在又来了一群什么魔界的。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去打,更麻烦的来了,这南山派和东芝派的宗主竟然带着那个告示画像中的女身魔王,还有那个魔修,上了魔界的贼船!
  洛飞鸟知道,若是跟着他们去了,自己的原本目的也就暴露了,会被世人说是与魔界勾结,这名声也就毁了。所以看见何药温和岑丹生那俩孩子要跟上来,被他厉声回绝。
  他们还有未来,不能让他们跟着自己一起堕落于此。
  “把尧遥带回去,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受太重的刑罚,这。。。。。。并不是他的错,一时糊涂罢了。”洛飞鸟看着罗尧遥,也不再多说什么。由岑清酒搀扶着,跟着霜降和魔王二人上了魔界大军乘来的云头。
  他闭眼听着下面的骚乱。其中可能有震惊,不屑,恐慌;但他这转身一走,怕是要与这些都再无关联了。
  见魔王驾到,由张军师带头,身后一干军队一齐给他跪下了,高呼:“参见魔王大人。”
  霜降虽是魔修,但也只是学人家个法术派系,对于他们就不是一条心的了。这个洛吹此时相当担心洛飞鸟的情况,毕竟看他这么一小段路,冷汗冒了一额头,面色苍白,脸走路都是那个岑清酒扶着的,情况相当糟糕。
  他还未靠近那二人,一支穿云箭还真的穿了云,忽然从脚下的云层中射出一支羽箭,就听见下方一阵哄闹,霜降才想起来,过去拍了拍那张军师的肩,指指下面,简单明了地道了一声:“走。”
  张军师看这架势,那些修士一副要吃人的表情,这要迎接也等回去再说,大手一挥,便御着云彩飞走了。
  洛飞鸟总算是放了心,就这么一放松下,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岑清酒只觉手上一重,忙跪倒在地上将他扶好,问那张军师:“你们有医师么?能否速速为他解毒?”哪知这张军师只是冷冷瞥了他一眼:“明明我们只是来接魔王大人的仪仗队,哪里会带医生。先回去再说。”
  岑清酒不懂他说的“医生”是什么,只晓得是他拒绝了。看着洛飞鸟这痛苦的模样,心疼得要死,抓着他的手一直在给他渡气。可这又有什么用呢?就连他自己爆发而出的灵力也压制不住这尸毒,自己又能有什么能耐呢?只能默默祈求他能撑到到达魔界。
  霜降也想去看看情况,却因为岑清酒的缘故不敢靠近。只能远远坐在那边看着洛飞鸟是何情况。
  这纯由魔气驱动的云纵使载了这么多人也行的飞快,不出半个时辰,竟就到了魔界。
  这里是魔界的演武场,沈先生一行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他带着那个白色的面具,人群中相当清楚。这会儿就出来了,想是迫不及待要见自己几十年未见的爱人。还没等他冲着魔王扑上去,就直接被张军师一臂给拦了下来:“你急啥,人家老大都还根本记不得你,人家神智都不清楚,整个魔界就你最弱,等会儿老大给你一拳你不当场领盒饭去了,真是。”
  然后张军师控制住了兴奋不已的沈先生,指了指那边抱团的三个外人:“那边,有个快死了的,你恩人,自己去看去。”
  沈先生好奇,凑过去看一眼,竟是洛飞鸟?!倒在地上仍是被岑清酒抱着的姿势,这段时间一直跟着他们魔界的那个叫霜降的三无看着他,一言不发,想说什么全写在脸上。
  “你让我救他?”
  霜降猛点头。
  这忽然走过来一个人,岑清酒抬头看了他一眼,见是那沈先生,马上恳求他:“望先生救他一命,日后必有重谢。”他虽然不喜魔界人士,但毕竟这种时候,还是要看情况行事,况且洛飞鸟此刻呼吸微弱,再不进行治疗,那基本上无力回天了。
  “哪用得着这么说嘛,是你们对我们魔界有恩。”他回头吩咐下去,“快去为几位恩人准备住处,再把。。。。。。”他忽然想起什么来,问岑清酒:“话说,洛宗主什么伤啊?”
  “中毒,尸毒。”霜降在一旁简明扼要地解释了,那沈先生点头:“把翠雪姑姑叫来。”
  “尸毒啊,那好歹还是我们魔界的东西,再重也能解,放心好了。”沈先生这番话倒是个了岑清酒和霜降二人吃了颗定心丸。看着洛飞鸟被那几个魔界的人带走,也说不上来是放心还是如何,只能静观其变了。
  “几位要不然在这里暂时住上个几天,”那个沈先生如此邀请二人,正要回绝,就见他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反正你们也回不去了是吧。”转身离开。
  那神情转瞬即逝,岑清酒分明是瞧见了,心中存疑,追上去抓住他要问个究竟:“你什么意思?”
  沈先生倒是淡然:“你以为现在在众目睽睽之下带着魔王跑了,你们还能保全自己?这名声,就如同当年的长清门一般了。还不如在这儿多待一段时间,等风头过去了,你们再回去,说不定还不会死得太惨。”
  岑清酒愣了。他当时只顾着照洛飞鸟所说的将魔王送还回去,根本没注意到这一茬儿。现在算是与魔界勾结,若是等洛飞鸟一好就贸然回去,绝对会被所有人进行制裁;但一直在这儿躲着,那也不是个事儿,两人都有各自的宗门,那么多人要帮失踪的自己顶锅,也忒不厚道了些。自己南山派还有兄长顶着,可东芝呢?
  他曾竹溪还真是厉害,不过半年,便将这四大名门中的三个搞得身败名裂;如今他死了,还要帮他收整留下来的残局。
  岑清酒一点也不明白曾竹溪为何要带着阿温叛逃,都是一般大的孩子,为何觉得自己会害他,会瞧不起他。这一切,除了当事人和探查过阿温回忆的洛飞鸟知道,于其他人,不过是一个解不开的无聊的谜题罢了。
  岑清酒去探望洛飞鸟,霜降硬要跟着,虽然作为情敌相当讨厌他,但这么多次接触下来,此人好像并无害人之意,便也没有赶走他。
  今天洛飞鸟房间门口终于没有守卫看着了,他们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翠雪姑姑。是一个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但听岑清酒那几个临时的魔界侍女讲,这翠雪姑姑其实已经不知道几千岁了都。
  看着翠雪那张苦大仇深的脸,女孩儿般的脸上写满了老太婆般的愁容。
  “若不是他是我们魔王大人的恩人,这么麻烦我才不解呢。现在谁还在用这么老土的毒啊,啧。”这翠雪脾气相当差,岑清酒向她问情况,就听她相当不耐烦地在那里絮絮叨叨,着实是让他汗颜。
  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岑清酒相当敷衍地道了声谢,扔给不善言辞的霜降自己就进屋了。霜降看着这讲起话来滔滔不绝的老女人,再看看岑清酒的背影,呆立在院子里不知所措,内心对于岑清酒的厌恶更盛几分。
  尸毒治好的洛飞鸟看上去还有些憔悴,面色苍白却不显病态。两手手腕上各缠着白纱布,正端着个碗喝药。
  “哟,还没死啊,真是命大。”岑清酒坐到床边,想说两句关切的话,结果开口就在讽他,自己都想扇自己一巴掌然后赶紧滚出去。
  “嗯。”洛飞鸟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然后放下勺子,仰头把碗里剩下的药一口倒干净了。之前药喝多了,这药草的苦味儿已经尝得麻木了,喝的时候眉头都没皱一下。
  岑清酒见洛飞鸟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稍稍安了心。为了盖过刚才尴尬的开场,又重新问了个问题:“你的手。。。什么情况?”
  “放血。”这些都是那个小姑娘跟他说的。自己睡了几天醒来就看到这么个暴脾气的小姑娘在这儿忙活,然后见自己手上两条厚厚的绷带,问她什么情况,相当不耐烦地说是放血。其他的洛飞鸟就一概不知了。应该为了治尸毒,也不会怎么样,只是疼些罢了。
  洛飞鸟看到岑清酒,相当尴尬,以嬉皮笑脸准备糊弄过去。
  他怎么知道那是什么鬼啊!睡了几天,天天都在做怪梦,除了自己老是在暴走的状态,然后就全是岑清酒,你表白我我表白他的,还共赴巫山。做这种梦,自己说自己没有断袖之癖自己都不信啊!醒来看到的第二个人就是他,不尴尬就有鬼嘞!
  此刻他的笑容相当僵硬,看了他两眼赶忙将实现收回来,假装自己在查看手上的伤,心里巴望着岑清酒能早些出去。
  岑清酒看着他并不想搭理自己的模样,有些懊恼,果然还是生气了。叹了口气起身准备要走,门在此被人推开了,来者一男一女,正是那沈先生和魔王。那沈先生一进来看见洛、岑二人这么坐着,一派祥和之气,盯得两个人都觉得害怕,眼冒绿光相当贪婪,一脸邪笑,道了声“打扰了,打扰了”,就这么关门要退出去。
  洛飞鸟总觉得是他误会了什么,忙叫他能进来。那沈先生才拖着魔王进来了。
  “听说我们魔界的大恩人醒了,我就专门过来看看,顺便给咱恩人道个谢了。重新介绍一下,我叫沈镜冰,镜子的镜,冰块儿的冰,沈镜冰。”沈镜冰简单地重又做了一次自我介绍。只是这名字洛飞鸟听着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怪。笑了一笑:“不必客气。”
  洛飞鸟想起什么,忽然神色一沉:“当初沈先生说,这魔王并不做恶事,讨魔之征也完全是人界挑事,这一点我已经查清。只是不知,现如今你们魔界又重找回魔王,会否会对当年之事耿耿于怀?重去挑起两界之间战火?”这是洛飞鸟所担忧的,生怕魔界记仇,人界又不肯放过魔界,觉得魔王是个威胁,两界之间重燃战火,届时,又是一派生灵涂炭的景象。这是他所不愿看见的。
  “呵呵,这就是洛宗主想多了。”那沈先生笑了,“不必担心,我是不管事儿的闲人,魔王又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现在乖得要死,再者他本来就不喜欢与人交战,这我还是知道的。”
  “还有那个张药皖,”他喘了口气继续道,“还记得我之前同洛宗主说的嘛,我是穿越过来的,不属于这个世界,张药皖也跟我一样的。在我们那个世界,尤其是我们国家,基本是没有战争的,相对来说挺和平的。我们也想同人界和平共处,所以你也不必担心他带着魔界的军队去攻打人界,大可放一百个心在这里。”
  洛飞鸟正要放心,却又听一道女声:“若是。。。。。。人界打过来。。。。。。我要保我们魔界。。。。。。的子民。”还在惊奇魔王竟然自己能思考能说话,顺便又琢磨一番他这什么意思时,就见沈镜冰笑眯眯地摸摸他的头:“魔王,没关系的,我跟老张会带着大家去一个安全的地方的。”后者乖乖地,重重地点了点头。
  洛飞鸟眯了眯眼,总觉得被塞了一嘴的狗骨头,相当的苦涩。
  这魔王现在还用的是阿温的身体,看上去怪怪的。洛飞鸟忍不住问沈镜冰为何不给他换回去,结果就收到了沈镜冰一句“没事儿,这样好玩,多玩两天”。
  忽然就觉得“魔王”这个称呼的威力就这么降下去了是怎么回事???
  洛飞鸟也不是弱到跟刚生完孩子的女人一样,不过是中个毒,还不至于。虽然头依旧是晕的但他还是批件衣服起来,去送沈镜冰和魔王二人离开。
  远远的,一高一低两个人影,嬉笑打闹着就这么走远了。
  “这都秋天了,外头还冷,你不然回去躺着?”岑清酒拉他,洛飞鸟没动,也不知是脑子是抽了还是怎的,忽然看着那两人开口问:“岑清酒啊,我问你,若是我同那魔王一样一走就是几十年回不来,回来了还傻了,你等不等我?”
  “啊?”岑清酒懵了,一脸“你没病吧”的表情看着洛飞鸟,看得他清醒过来想起自己说了什么。洛飞鸟此刻恨不得把自己这脑子给剁了拿去喂狗。
  “算了你不必回答。”洛飞鸟挥挥手转身离开,尽量用稳健的步子走,省得被人看出什么端倪。后头岑清酒快步跟上来同他并行,道:“这得看我能活多久啊。”
  “说了你不用答的。”虽然这么无所谓地说了一句,心里头却觉得有些不舒服。
  “可是呢,”岑清酒全然忽视他的话,答得相当坚定,“若是我能活到那时候的话,我会等你的。”
  洛飞鸟一听,挑眉,停驻了脚步。
  岑清酒没反应过来,见他停了,又退回来一步:“怎的?”
  洛飞鸟一把勾过他的头,脸凑了上去,这是他第一次,同时是唯一一次做事不过脑子的情况。双方皆是惊恐,可下一秒,二人已经沉浸在了这细腻而绵长的吻当中。
  作者有话要说:
  出现了相当奇怪的比喻。。。颇有我的风格。。。2333333


第40章 审
  洛飞鸟这会儿后悔得要死,要不是为了报复岑清酒先前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他哪里会这样嘛。现在整个人腰酸背痛,感觉要命了一样的。
  想起自己昨夜那般主动,就觉得整个人羞得没脸见人。
  倒是那岑清酒还没心没肺的,纯当昨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就从洛飞鸟的房里出去了,丝毫不顾别人投来的诡异的目光。
  洛飞鸟一直在担心,自己和岑清酒二人离开这么长时间,不知外边什么情况。如他所料,魔界派出去的探子说,外边现在一至对于东芝派和南山派进行的审判。两派门人皆被软禁,仙盟的人正在调查。
  问邱云峰那边什么情况,说是将那些走尸和曾竹溪杀了,带走了相关的案犯,最后放火一把烧了。现在还有人在西部地区检查是否有潜藏的走尸。这倒是让人放心的,只是不知现在南山、东芝还有西水畔,这幅惨境,那些孩子们十分还能平安度过。
  他务必是要赶快回去的,去向沈镜冰和魔王请辞,却说是要让他二人再多呆些时日,好避过这风头,回去也安全些。洛飞鸟觉这是不可能的,只要自己一日不出面解释,只会让情况越来越遭。他不愿意看到自己和岑清酒二人用了半生心血所建立起来的两大门派就这么如同长清门一样毁于一旦。
  “洛宗主,跟我走。”
  在洛飞鸟在房间里踌躇着如何说服沈镜冰让自己离开,回去之后自己又能如何之时,霜降进来了,一字一句地,让他们跟着他走。
  “你是怎么说服他们那些人的?”在三人御剑往回飞时,洛飞鸟这么问他。
  而霜降的回答也言简意赅:“解释。”
  他不善言辞,要他去向别人解释,这情势是有多少危急,这般长篇大论,也是为难他了。虽然知道他是好意,可岑清决还是忍不住讽了他一句:“莫不是讲话太慢了老去缠着人家,把人家给说烦了。”
  洛飞鸟第二次看见霜降除了面无表情以外的表情,是直接给了岑清决一个大白眼。
  岑清决这人嘴贱,收的白眼拿出去按斤卖换的钱,够他们南山派吃一年。
  洛飞鸟在那儿笑,说他,活该!
  这也算是这紧张情势之下,稍有些乐趣的事了。不过,也只有在这种时刻,还能有机会再放松一下。
  洛飞鸟刚到,御剑停在了宗门之内,一个人偷偷破了结界进来的,倒是无人察觉。就听那影壁之后,传来喧闹的人声。
  “你们最好速速将洛飞鸟交出来,随我们去审查,若是执意不从,我便要将阁下带走。”先开口这人语气沉稳冷静,一副子命令什么人的口气,这不正是上回那个使者,陆少坤么?
  “说过了,师尊现在不在宗门之内。”何药温的语气似在隐忍。他说过多少遍的事,总是无人肯信,“大不了,你将我带走便是。”
  “若真如你所说,他不在宗内,那我要问你,他怎会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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