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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受]见鬼-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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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退到安全的地带,他抬头看了一圈,哆嗦着问:“沈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还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呢。”沈煜恶劣的吐了一口吐沫,说:“吃完桂花糕,我就昏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就被梁泉压在地上,起先我以为她要霸王硬上弓,下一刻她却掏出一把刀,直往我心口扎,这神转折的剧情差点没把我吓死,还有,这血池,他娘的,简直是恶鬼地狱。”
话说完,沈煜急促地喘了两口气,李远之脱下外套给他披上,再抬头时,发现血池上空的黑色雾气突然翻滚了起来,扭曲挣扎着,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挣脱出来,突然,对面的厢房门打开了,走出来的人竟是黄牙老头,身后还跟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季言。
“卧槽,季言怎么在这里?”沈煜双眼瞪大,如铜铃,下一刻能吧唧一下,掉地上去。
对面的季言根本没看他们这边,而是和黄牙老头抬头看着半空中的黑雾,莫名其妙地说:“时间差不多了。”
黄牙老头点点头,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揭开盖子,用手指沾着里面的红色液体,然后在一张黄色的符纸上快速的写着字,他每写一个字,血池里的腐尸尖叫声就高上一分,兴奋得像是在开狂欢宴会,半空中翻滚的黑色雾气也跟着凑热闹,翻腾涌动,堪比印度洋的海啸。
凄厉刺耳的鬼叫,几乎让人窒息的腐臭血腥味,李远之和沈煜两人几乎快要被吓成老年痴呆了,双腿发软,手脚冰凉,根本不知道对面的两人想做什么,但心里清楚肯定是不好的事情。
黄牙老头写好黄符时,整张脸都白了,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季言接过他手中的符纸,凌空一跃,像蝙蝠侠一样,落到了李远之的面前,李远之吓了一跳,整个人往后仰去。
季言出手如电,猛的抓住他的手臂,尖锐的指甲毫不犹豫地刺破他的手腕,把手中的符纸抹在他的伤口处,李远之立刻就感到钻心的疼痛从伤口处传来,那符纸像吸血鬼一样,快速地吸着他的血,李远之吃痛地挣扎,“季言,你他妈的想干什么?你放开我……”
季言冷冷地笑了一声,说:“小远之,我可不是你认识的季言。”
“季变态,你什么意思?”一旁惊呆的沈煜很快回过神来,挥手就想给季言一拳,只是拳头还没打到季言,就被他一手制住,挥手甩了出去,身体想破败的娃娃一般撞在门框上,发出嘭的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沈煜!”李远之惊叫,疯狂的踢打季言,可是手脚却像是踢在铁板上,立刻疼得抽搐起来,心里暗骂,这他娘的是练成金刚不坏之身了吗?
他看到自己的血液沿着符纸上的纹路流动,像是被什么东西撕扯着拖进了刚才写好的字迹里,符纸上立刻泛起妖艳的红光,很快李远之便看清了符纸上写的什么东西,竟是往生咒。
等到往生咒全被李远之的血全部染成红色之后,季言才放开她,挥手把人甩到了地上,李远之顿时眼前发黑,只想死过去算了。
头昏眼花中,他看到季言用那张符纸裹着血玉点燃,挥手扔到半空,空中黑色的雾气像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扭曲挣扎着被火焰中的血玉吸收了进去,等到符纸燃尽,血玉已经变黑,红色的往生咒符文被印在了血玉里。
对面的黄牙老头看到这状况,兴奋激动得整个人都在发抖,像是得了羊癫疯,快速地从怀中掏出一叠符纸,挥手抛向血池上空的血玉,黄色的符纸快速的分散开来,一张张直立着,围着血玉绕成一圈。
李远之浑身都疼,尤其是刚才被季言划伤的手腕,眼前沈煜昏迷不醒,梁泉生死不明,季言和黄牙老头明显已经凑成一伙,弄出这么个人间地狱,也不知道想做什么。
突然,院子里刮起一股阴风,风势很大,吹的屋顶的瓦片都在嗡嗡作响,李远之已经发软的身体被吹得东倒西歪,他忙抓住身边的廊柱,咬牙,用力在手腕的伤口处掐了一把,疼痛刺激得他神智稍微清醒一些。
只是风太大,吹得人都快睁不开眼了,对面老头开始变得神神叨叨,手脚抽搐,嘴里振振有词,说着听不懂的话,飘在空中的符咒随着老头的声音快速的转动着,血池里的腐尸开始疯狂的挣扎,向上伸着手,想要抓血玉。
“来了!”一直没说话的季言突然出声,转头,看向花厅的方向。
第26章 最终的目标
李远之顺着他的视线往花厅的门口看去,立刻惊喜地叫起来,“白乙!”
然而下一刻他就失望了,白乙看都没看他一眼,怒吼的阴风卷起的他黑发和白衣,整个人像个木偶一般,神情木然,一步一步,走了进来,血池里的腐尸像是嗑了药,疯狂的尖叫,扭动,场面简直堪比某巨星在开演唱会。
李远之看他这个样子,知道事情不对劲,心头直往下沉,大声叫着白乙的名字,试图唤醒他,“白乙,你醒醒,醒醒……”
这次白乙终于动了一下,停住脚步,缓缓地转头,往这边看了过来,然而李远之的心却更凉了,因为白乙眼神是空洞的,静若深潭的黑眸完全没有看进任何东西,黑沉的像一条幽深的隧道,一眼望不穿尽头。
李远之转头,对着季言怒吼,“季言,你对白乙做了什么?”
白乙是个鬼,虽说不是万能的鬼,但在李远之的心目中,他绝对不是任人摆布的主,此刻一副麻木空洞,如同提线木偶的样子,绝对是有人对他做了手脚。
季言回头看了他一眼,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说:“小远之,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对白乙一往情深啊!”
看着他欠扁的表情,李远之恨不得一巴掌抽死他,因为心急白乙的安危,他没有注意到季言说话的声音已经变了,那声音根本不是季言的,听上去倒像个不男不女的太监。
此刻,血池上空的血玉和黄符停止转动,缓缓地落入血池当中,血池中的腐尸立刻疯狂地动了起来,一脸木然的白乙显然也注意到了动静,他转头,直直地看向血池,一步一步,凌空走了进去,完全亢奋的腐尸激动的伸手,想要抓住他。
这类似自杀的场景,看得李远之快要疯了,大声的叫了起来,“白乙,你停下,快停下……”说着,他顶着怒号的阴风,几乎走三步退一步,艰难地往白乙的身边挪去,“白乙,求你,回来……”
这时,晕过去很久的沈煜终于清醒了过来,他摇了摇昏沉的脑袋,扶着门框站起来,一看眼前的情景,他多么希望他是在做梦啊。
“远之,你在干什么?快回来。”
只是风太大,沈煜的声音还没有传出去就被吹散了,还灌了一嗓子的风,嗝得他立刻咳嗽了起来,边咳便对着背对着他的季言怒骂,“季变态,你对远之做了什么?混蛋,远之,你疯了吗?快回来。”
季言回头看了他一眼,极其无辜地说:“我可什么也没做。”说着,他指着血池上的白乙,说:“看到了吗?那位叫白乙,可是小远之的心头好,或许他们在殉情也说不定。”
“殉情?殉你妈个头。”沈煜双眼滴血,恨不得砍了他那张欠扁的脸,等等,他抬头看向血池上的人,不,应该是鬼,这鬼就是远之家的那位白乙?
只是这模样……沈煜敢肯定,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太他妈的不是凡人了。
李远之站在血池边上,拼命地伸手够白乙的衣角,想要把他拉回来,“白乙,别走,求你,回头看看我。”
白乙当然不会对他作出任何回应,一只腐尸突然抓住了他的脚,拖着他进了血池,李远之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怒视着季言和黄牙老头,问:“季言,你们究竟对白乙做了什么?你想干什么?混蛋,说啊,你想干什么?”
季言转头,轻蔑的看了一眼李远之,指着白乙,说:“我想要他。”
想要白乙?想要他,就把他往血池,往腐尸堆里推?
李远之的视线在白乙和季言之间来回看了两圈,心里立刻明白季言所说的想要白乙,绝不是什么好事,这绝对是想害死他……
原来,今天他们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目标是白乙!
想到这里,李远之再也顾不上什么了,抬脚,就跨进血池中,腐尸立刻围了上来,他拼命的挣扎,推开腐尸,走向白乙,脸上几乎带着决绝的表情。
“远之,你疯了,疯了,回来……”沈煜急得直跳脚,想要抬脚下去拉住李远之,又不敢,回头,从地上捡起那把梁泉之前用过的刀,疯狂的砍着血池边上的腐尸,仿佛这样就能减少李远之的痛苦。
季言和黄牙老头冷冷的看着李远之的困境,已经走到血池中央的的白乙,下半身已经完全没入血池。
李远之脸色惨白,腿上,胳膊上,后背上,已经被腐尸尖锐的手指抓得鲜血淋漓,然而他根本顾不上疼,眼神坚定,里面倒映着白乙的背影,快了,快要够到他了……
两米,一米,半米,三十厘米……李远之使尽全力,大喝了一声,纵身一跃,扑向白乙,张开双臂,急切地把人抱进怀中,张口咬上他的肩膀,叫道:“白乙,醒醒,求你,醒醒……”
李远之咬的用力,嘴里很快便涌上了血腥味,醒来吧,白乙,我带你离开这里,我们离开这里……
身体在下沉,周围无数只手在撕扯着他的身体,李远之身体疼得麻木,脑海里唯一盘旋的念头便是抓着白乙,把他拖出去,不能放开他。
“远之,坚持住……”看着血池中挣扎的李远之,沈煜双眼充血,疯狂的把堂屋里的桌子,椅子砸进血池,企图能踩着过去救人,可根本没用,腐尸很快便把桌椅拖了下去。
沈煜急得团团转,愤恨地骂着季言,眼看两人的身体就要沉入池底,沈煜挥着手中的刀,跳进血池,一路砍着纠缠过来的腐尸,“妈的,滚开,滚开……李远之,你他妈的给老子坚持住,别沉下……”
李远之紧紧地抓着白乙,想要把人给拖出去,神智已经不清,嘴里无意识的叫着白乙的名字,心里想着,若是这次能活着出去,他一定要把季言和黄牙老头砍了鞭尸。
突然,血池里的腐尸再次疯狂了起来,妖艳诡异的红光冲天而起,沈煜几乎被刺瞎了双眼,忙用手遮住眼睛,而站在抄手游廊上的季言和黄牙脸上却露出惊喜的笑容,刚才沉下去的血玉渐渐从池底升到了半空中,同时升起来的还有一身穿红衣的长发男子,仔细看面容,竟是白乙,另一个白乙……
而血池中,李远之的怀中,一直没有意识的白乙,突然动了一下,缓缓的抬起头,看向空中的红衣鬼影,红衣白乙似乎很虚弱,身体被阴风吹的微微晃动,但却不失一身清逸卓绝的气势,他定定地看着血池中的白乙,说:“等了千年了,我们终于见面了!”
语毕,整个人化作一道红光,射入血池中白乙的眉心,顷刻间便消失不见了,季言和黄牙老头在红衣白乙化作红光的那一刻,快速地抛出一条缠着红线的黑色铁链,铁链像是有意识一般,快速地围着白乙的身体,连同李远之一起,纠缠捆绑起来。
本来就已经虚弱的李远之,被勒的瞬间晕死了过去,沈煜一边和身边的腐尸奋战,一边大骂:“混蛋,季变态,你他妈的做了什么?快把人放开…… ”
季言根本没理他,双眼血红的看着血池中的白乙,脸上露出近乎贪婪嗜血的神情,哈哈大笑,说:“哈哈……他的魂魄是我的,是我的了……”
只是还没等他得意两秒,一旁的黄牙老头劈手给了他一掌,一张黄色的符纸贴在他的额头上,瞬间燃烧起来,季言整个人被火包裹着倒在地上,身体缩成一团,痛苦的嘶吼,“焉拓,你竟敢暗算我,啊……”
“哼。”黄牙老头焉拓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说:“季小儿,不是我老头不义,只是这千年灵魄不是你要得起的,不如早些让给我,等我炼了他的魂,可以给你……唉,罢了,你估计也活不到那个时候了,不如现在去祭了这血池吧。”
说罢,焉拓老头一脚把人踹进血池中,血池中的腐尸立刻疯狂地涌上去,季言拼命的伸着手,挣扎,不过,很快便被拖了下去。
另一边,状况惨烈的沈煜也是岌岌可危,身上,脸上全是血,衣服也破了,见季言被拖了下去,暗咒了一声,“卧槽,狗咬狗,过河拆桥!”
黄牙老头收拾完季言,注意力转向了血池中的白乙,嘴里念念有词,说:“哼,别想逃了,还是速速就擒吧。”
沈煜很想吐槽,因为被铁链锁着的白乙,根本连动都没有动一下,根本就没有逃跑的迹象,身边的腐尸自从红衣白乙化作红光没入白乙眉心之后,像是感到了什么危险的气息,迅速地逃离他的身边,不停地嘶吼尖叫。
焉拓老头见白乙不动,以为他放弃反抗了,得意地哈哈大笑,挥手抛出一张符,想要收紧铁链,被铁链捆在一起的李远之无意识地闷哼了一声,张嘴吐出一口鲜血,白乙一身白衣,立刻被染红。
第27章 白乙的反击
白乙低垂着头,看着李远之惨白如雪的一张脸,若羽的睫毛遮住了眸底复杂汹涌的情绪,在红衣白乙化作红光,与他合为一体的时候,他的神智就恢复了。
眼前的状况,他即使不记得,也能猜出大概,身上的铁链在收紧,白乙抬头,眼底已经恢复一贯的清冷无情,看向焉拓老头的眼神犹如利剑,带着汹涌的杀气,直扑而去。
焉拓老头立刻惨白了一张脸,哆嗦着后退了两步,不敢置信地喃喃道:“不,不可能,我的万魂锁,锁万魂,你怎么可能……”
只是不等他感慨完,本来看上去结实无比的铁链像豆腐渣一样,寸寸尽裂,瞬间变成分子,挥发了。
眼见万魂锁碎了,焉拓老头的心也跟着碎了,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鬼没抓住,倒是把自己的宝物给毁了,心里立刻腾起熊熊的不甘之火,迅速自摸了一把,掏出万能符纸,就要砸向血池中的白乙。
看到他的动作,白乙冷哼了一声,抱着昏迷的李远之,身体自血池中升起,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就见血池里的腐尸尖叫扭曲着变成黑烟,消失不见了,而后一池的鲜血迅速凝聚,腾空而起,变换成一条血龙,带着呼风唤雨的雷霆之势,怒吼着朝焉拓老头俯冲而去。
焉拓老头抛洒符纸的动作才做了一半,血龙的吼声震得他眼晕耳鸣,手脚发软,一张惊恐得几乎变形的脸,目眦尽裂,张嘴喷了一口鲜血出来,眼看裹着腥风血雨的血龙就要冲到面前,焉拓出手如电,扔掉已经没有用武之地的符纸,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挡在了自己面前,“嘭”地一声惊天响,电光火石间,伴随着耀眼的红光,血龙被打散,徒留一地鲜血,而地上的焉拓老头却也不见了。
沈煜张着嘴巴,下巴显然已经掉到地上了,痴痴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脚下不再是深不见底的血池,而是青石地砖,不过却是染了血的,微凉的夜风徐徐吹拂,白乙抱着昏迷的李远之孑然而立,披着一身清冷的月光,恍若仙人,只是一身血衣,让他看上去甚是妖异邪魅。
沈煜整个人风中凌乱了,撸直已经僵硬的舌头,说:“卧槽,这是古装武侠3D科幻片吗?”
说完,他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了,不过,幸好他记得不能面部朝下,不然他那立体得360度没有死角的帅脸可就要变成大饼脸了……
胸口憋闷,口舌干燥,嘴里满是血腥味,身体皮肤像是被火烧着一般,热辣辣的疼,李远之觉着自己肯定不在人间。
“远之,你醒醒,呜呜……臭小子,再不睁开眼,我就死给你看……”
这是他家太后的声音,心想,妈,你可不能死,要是死了,爸非得从坟墓里爬出来,揍他个鼻青脸肿,当年,李父去世的时候,拉着李远之的手,只说了一句话,好好照顾太后,便撒手西归了。
李远之转动着眼珠子,吃力地撑开眼皮,微微挣动了一下手指,想要抬手,安慰一下太后,却发现自己的胳膊动不了,他只好呶呶嘴,好半天,才发出嘶哑难听的声音,“妈,别哭,我还没死呢。”
“远之?”李太后两眼肿成六月的桃子,脸颊上还挂着泪,见他醒来,露出欣喜的笑容,开始一股脑地倾诉她满腔忧心,“远之,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你个死孩子,学什么不好,学人殉情,那个梁泉,你们不是早就分手了吗?怎么又搞到一块去了?把自己搞成三级残废,你是嫌我命太长了吗?”
殉情?三级残废?李远之如遭晴天霹雳,脑海一空,忙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其实他关心的不是殉情,而是他是不是真的三级残废了,李太后见他动作,吓了一跳,叫道:“哎呦,远之,你别动,伤口刚绑好的,别又裂了。”
李远之哪里肯不动,他看到他全身都是绷带,从脚到大腿,再到胳膊,一圈一圈,缠的全是绑带,简直像刚从坟墓里挖出来的木乃伊,哦,不,是准备下葬的木乃伊,这绑带还新着呢,问题的关键不在这里,关键是他的脸好像也被绷带包了起来,这是全身毁容么?
“行啦。”李太后按下从激动到惊呆的李远之,安慰说:“别担心,幸好都是皮外伤,看着吓人,唉,就算你残废了,妈也会养着你的,不过,你以后要是再敢做殉情这种傻事,我就先让你给我殉葬。”
“呃……”李远之张了张口,想要解释,不过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巴,昨晚发生的事被太后误会成殉情,还是……也好,若是让她知道事情的真相,李远之真不知道太后会做出什么反应。
“远之,你终于醒啦。”
病房门口传来惊喜的声音,李远之顺着声音看去,沈煜穿着木乃伊装,跟他一样,撑着拐杖,走了进来,李远之看见他,就像自己在照镜子,好凄惨,“沈煜。”
昨晚的记忆中,最后他虽然已经神志不清了,但沈煜最后奋不顾身跳入血池救他的场景,李远之还是能记得的,有这样的兄弟,能为你上刀山,下火海的,不多,能得一个就好,此生大幸。
李太后知道两个孩子,难兄难弟有话要说,遂开口道:“远之,你们聊,我回去给你炖蘑菇鸡汤。”
李远之说:“嗯,妈,我还想吃糖醋小排骨。”
李太后抹着红肿的眼角,说:“好。”
见太后出了房门,沈煜拖开床边的椅子,坐下,只是屁股刚接触到椅子,他就立刻弹跳了起来,“嘶,疼死我了,我的腰,我的屁股啊!”
李远之见他整张脸皱成一朵菊花,担心地问:“伤的很重吗?”
“还行。”沈煜把手中的拐杖放到床头柜旁,顺手从上面的方便袋中拿了一个苹果,在绷带上蹭了蹭,咬了一口,说:“总体来说,没你严重。”
李远之说:“也是,我这都全身瘫痪加毁容了。”
“你那是活该。”沈煜撇嘴,说:“你当时为了那鬼,嗯,叫白乙的,奋不顾身的跳进血池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现在这种情况?那决绝的姿态,简直就是以身殉情,差点没把我感动死。”
李远之尴尬的扯了一下嘴角,现在想起来,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当时看着白乙木偶一样,眼神空洞,一身孤寂,一步一步踏入血池,走向死亡之地,他就觉得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对了,白乙怎么样了?
李远之刚想开口问,沈煜见他眼神不停的变换,心里早就猜出他大概想要问什么,不等他开口,斜着眼睛,说:“想问那鬼怎么样了?”
见他点头,沈煜不说话,装出一副高深莫测,讳莫如深的样子,咔嚓咔嚓地咬着苹果,李远之眼露急切之色,问:“他到底怎么了?”
“他啊……”沈煜嘴角翘起,看着他急得火烧火燎的样子,终于觉得戏弄够了,慢悠悠地说:“他,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不知道!”李远之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恨不得爬起来抽死他,不知道还吊他胃口,作死,“你怎么会不知道?对了,谁救的我们?”
沈煜无赖地摊手,说:“大概是你家的鬼先生白乙,放心,他应该没事,他可比你想象的厉害,最后一挥手,就灭了那个叫焉拓的怪老头,后来我晕过去了,醒来就发现躺在医院里。”
“季言和黄牙老头呢?”这两个罪魁祸首,李远之觉得把他们吊在墙头,一刀一刀凌迟也不过分。
“他们啊,季言被黄牙老头,就是焉拓,背后捅刀,给杀了,至于焉拓老头,他被你家白乙挥手灭了,总而言之,他们都死了。”沈煜把苹果核扔进垃圾桶,伸手抽了一张纸巾,插嘴,感慨说:“昨晚,我的人生三观被彻底颠覆了,这个世界好玄幻,好危险,你说我现在我现在去学道修佛,抱大腿求保命还来得及吗?”
“……”李远之早在鬼节那天三观就已经碎了,至今没有粘合起来,“那其他人呢?梁泉怎么样了?”
“梁泉?你还关心她?”沈煜脸上露出愤恨之色,没好气地说:“她没死成,比我们俩可幸运多了,身上一个伤痕也没有,听医生说在救护车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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