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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受]见鬼-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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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远之掏了一百给他,收回零钱,并没有离开,继续和老头闲扯,问:“大爷,您认识那家古董店以前的老板吗?”说着,用手指了指王哲的店铺。
  “认识,怎么不认识?”老头做成一笔生意,心里乐呵着,说:“那王老头啊,以前我们经常一起喝茶,不过上个月死了,听说是被烧死的,邪乎着呢。”
  李远之点头,又问:“听说王先生半年前一直做噩梦,他家里人说他疯了,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
  “哎呦,这个事你算是问对人了。”老头点了一支烟,边抽边说:“今年年初的时候,王老头不知道从哪里得了一块血玉,老大一块,拿出来给我们炫耀了好几回,眼馋的我们直流口水,好像就是从他得到那块玉开始做的噩梦,那东西血红的一块,瞧着就邪性,好多客人想买,他却想自己留着,后来就出了事,我们都猜肯定是那块玉有问题,唉,也算是他的命,命不该拥有那东西。”
  一旁的沈煜听得两眼发光,问:“那您知道,那块血玉现在在谁的手里吗?在不在他儿子手中?”
  老头用枯黄的手指捏着烟头,露出谨慎之色,问:“怎么?小伙子,你想要那块血玉?那东西可不是好东西,你最好别打那东西的注意,至于那东西现在在谁的手上我也不知道,反正已经不在王哲的手上了,要是在他那里,我看他迟早也要步他老子的后路,不疯,也要天天做噩梦。”
  李远之不动声色的点点头,打听到想知道的消息,又逗留了一会儿,才拉着沈煜离开,他们现在又得到一条新的线索,血玉,只是这血玉到底代表着什么,是不是和王子健的梦境有关,还需要进一步查实。
  “若是王子健的噩梦真的和那块血玉有关的话,那丁一一的梦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说她也有块血玉?”沈煜一边开车,一边说出心中的疑问。
  李远之凝眉沉思,心里也不确定,模凌两可地说:“可能吧,我们下一步需要查一查那块血玉的下落。”
  沈煜同意地点头,说:“既然说血玉与噩梦有关,那我们只要查查最近有没有什么传闻,有人莫名其妙地做噩梦了。”
  “这事恐怕不好查。”若是有人做噩梦,他自己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就像丁一一,她从一年多前就开始做噩梦,一直没被人发现。
  李远之把沈煜送回家,赶在天黑前回了八宝寺,把今天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他家小叔和陈艺,“小叔,你知道那块血玉到底是什么东西吗?”
  李馗沉吟了一会儿,煞有介事地说:“血玉是一种玉。”
  李远之嘴角一抽,不等他说话,李馗又接着说:“不过,若是有人因为这块玉做噩梦的话,那这块玉肯定透了死人血,沾了死人的怨气。”
  李远之闻言,哆嗦了一下,陈艺皱着一张惨白的脸,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他才说:“远之,你刚才说那位死去的古董店老板做梦梦到了七宝如意石?”
  “嗯,是的。”李远之点头,“他家里人说的,还认为他疯了。”
  陈艺抬头看向李馗,见李馗垂眉敛目,盯着手中的木鱼看,没理他,心里苦笑了一声,回头对李远之说:“远之,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睡觉吧,血玉这事你别管了。”
  李远之看看他,又把视线转向他家小叔,心里暗想,这两人肯定有猫腻,不过已经十点了,明天还要早起去学校,还是先回去睡觉好了。
  洗完澡,李远之钻进被窝,九月的天气已经有早晚凉,不过今年似乎比往年还要冷一点,他记得去年这个时候,校园还是一片裙角飞扬,处处都是好春光呢。
  李远之闭着眼睛,缩成一团,突然,他感到被窝里有凉气钻了进来,不满地嘀咕了一声,把被子拉高,蒙到头上,可还是觉得冷,忍了忍,他咬牙,掀开被角,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他没看到让他惊恐的东西。
  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背后有人说话,“睡不着?”
  李远之的心一瞬间蹦到嗓子眼,复又落了回去,回头瞪了站在床边的某鬼一眼,没好气地说:“白乙,你下次出现,能不能提前预知一声,早晚被你吓出心脏病。”
  白乙看了他两秒,没说话,李远之以为他生气,忙解释说:“别生气,我最近被吓怕了,神经有些脆弱,经不起折腾……”
  “嗯。”白乙坐到床上,帮他掖好被角,说:“睡吧。”
  李远之“咦”了一声,黑暗里,感到脸颊烧得慌,默默地在心里把自己鄙视了一番,闭上眼睛,和周公约会去了。
  第二天是星期五,上午四节课,下午四节,李远之从早上坐到晚上,除了中午去食堂吃饭,屁股就没有离开过椅子。
  放学后,沈煜发来短信,说请吃饭,李远之犹豫了一下,便同意了,两人约好七点在云海见面。
  驱车去市区,路过藏德街,李远之下意识的往街口看了一眼,街口有巨大个广告牌上,上面灯光闪烁,几个血红的大字印在上面:地下有宝。
  这话还真贴切,可不是,那些生了锈,上了铜绿的东西,不是从坟墓里扒出来的,就是从死人身上摸下来的,从黑暗不见光的地方重回人世,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到了云海,李远之停好车,走进云海酒楼,一抬头便发现沈煜正倚靠在二楼的栏杆上,和一长发女子说话,见他过来,忙对他挥了挥手,“远之,给你介绍位美女,李娟,我们班当年的班花。”
  “你好。”李远之笑着打招呼,这人,他在沈煜的毕业照上看过,本人要比照片上好看许多。
  “你好,李……哦,远之,久仰大名,常听沈煜提起你,一直想找机会认识,今天终才如愿。”李娟目光曜曜,近乎无礼的打量着李远之。
  李远之闻言,转头看向沈煜,用眼神问他,到底和人家姑娘说了他什么坏话,沈煜摊摊手,贼笑了两声,说:“放心,放心,都说你学习好,人又长得俊,简直就是男人公敌。”
  三人又打趣了几句,沈煜招呼两人进包厢落座,服务员很快便上了菜,因为等会儿还要开车回去,便没有点酒。
  沈煜跟服务员要了一杯白开水,喝了一口,打开话夹子,说:“李娟,你还记不记得咱班丁一一?”
  李娟看了他一眼,笑着说:“记得,她可是咱班的才女,怎么,你想追她了?”
  沈煜摇手,说:“我倒是想呢,可惜她已经死了。”
  李娟吓了一跳,瞪大眼睛,问:“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死的?”
  “上个月,她的尸体被人发现,从尸体的惨状来看,死前被人折磨过,具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不清楚。”沈煜见她脸色不好,忙给她倒了一杯果汁,压压惊。
  李娟沉默地握着手中的杯子,眼神呆滞,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说:“自从毕业后,因为忙着找工作,我和她很少联系,年初的时候,她打一次电话给我,说想回老家,后来再没联系过,我还以为她回去了呢,现在……怎么就死了呢?”
  说着,李娟眼圈红了起来,沈煜抽了一张餐巾纸给她,安慰了好一会儿,见她情绪渐渐稳定了,才问:“李娟,你知不知道丁一一一直在看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李娟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摇头,说:“不知道,你说她看心理医生,难道她精神有问题?”
  “是不是有精神问题,我也不确定,我只听说,她经常去做心理咨询,时间是从两年前十月开始的。”沈煜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以前看她挺正常的一个人,对了,李娟,你和她住一个宿舍,一年半前她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吗?”
  “你让我想想。”李娟皱着眉头,露出苦思的神色,“一年半前八月,我们刚好大四,那时候……哦,对了,我想起一件事,十月份不是国庆节嘛,那次丁一一回了一趟老家,带了一堆土特产回来分给我们,那时我睡她上铺,夜里她做噩梦,把全宿舍都吵醒了,好像就是从那时开始,她就变得奇奇怪怪的。”
  李远之忙追问:“奇怪?怎么个奇怪法?”
  “就是常说一些我们听不懂的,什么鬼,什么如意石,反正都是些神神叨叨的事情,我们当时还以为她看小说走火入魔了呢,也没在意。”
  李远之喝沈煜对视一眼,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又问:“那你有没有见过她戴过一块玉石,红色的。”
  “红色的玉?”李娟摇头,表示自己没见过,想了想,她又说:“不过她老家是江西的,苗族人,有什么金银玉器戴在身上也不奇怪吧。”
  沈煜又问了几个问题,见再没什么有用的消息,才住了嘴,三人又聊了一些其他话题,吃完饭,沈煜结账,因为要送李娟,便在云海和李远之分了手。
  李远之开车回八宝寺,一路上把从李娟那里听到的消息整理了一遍,心里隐约有了大致的线索,只是丁一一究竟是什么原因做噩梦依然不知道,李娟说没见丁一一戴过血玉,但并不表示她没有,看来这事还得找人问问。
  车子停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一头发花白的老头突然来敲他的车窗,李远之以为是兜售小物品的,便没有理他,可老头并不放弃,李远之只好降下车窗,说:“请问有什么事?”
   
    
    第13章 无妄之灾

  老头张口,露出一口黑黄的牙齿,声音苍老嘶哑,说:“年轻人,我看你印堂发黑,脸色青白,是大凶之兆,恐怕命不久诶,我这里有保命护身符,能挡厄运,一百块一张,你要不要来一张?”
  护身符?神棍?
  “谢谢,我不需要。”李远之心里不屑,这东西骗骗小孩还差不多,再说想要护身符,他家小叔那里多的是,那里用得着花钱买。
  那老头见他不为所动,拿着一张黄纸符继续锲而不舍的游说:“你最近是不是经常看见死去的冤魂?还有厉鬼来找你索命?”
  李远之闻言,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老头眯起的眼睛透着精明,像是看猎物一般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符纸有个屁用,白乙一把火就能烧个精光,再说,有白乙在,孤魂野鬼也不敢来找他。
  “小伙子,买一张吧,我看你有缘,算你便宜一点,50块一张。”说着,老头伸手进车窗,想把纸符硬塞给他。
  李远之心里不耐烦,皱眉,用手挡了一下,见绿灯亮,一脚油门冲了过去,老头看着冒烟的车屁股愣了一下,刚才拿着纸符的手已经空了,可脸上并没有露出失望难过的表情,反而怕怕手,咧嘴露出一个阴测测的笑容,转身离开了。
  李远之回到八宝寺,停好车,开门下车时,发现车门玻璃上粘了一张黄色的纸符,心想这不是刚才那黄牙老头的嘛,怎么落车上了?他皱眉,随手撕了下来,扔进八宝寺门口的垃圾桶,转身往寺里走去。
  背后,那张扔进垃圾桶的纸符打了一个旋,像是被风吹了一下,晃晃悠悠飘了起来,有意识一般,追着李远之的背影而去,最后贴着他的衣角,钻进了裤子的口袋里,而专心走路的李远之对此全无所觉。
  晚上,看了一会儿书,睡觉之前,李远之给他家太后打了一个电话,说想她了。
  李太后开心地说:“儿子,我也想你,明天要不要回来吃饭?”
  李远之说:“要,做糖醋小排骨吧,好久没吃了,想得我做梦都流口水。”
  李太后断然否决,说:“糖醋小排不行。”
  李远之惊讶,问:“为什么?那可是您最拿手的菜,也是我最爱吃的,还有蘑菇炖鸡,我也想吃。”
  李太后说:“最近猪肉不能吃,有猪瘟,鸡也不能吃,有禽流感,现在得改吃素。”
  李远之说:“吃素?可,妈,您做的素菜有八宝寺的斋饭好吃吗?”
  八宝寺的斋饭远近闻名,来旅游的客人都会过来尝一尝,他家太后拿得出手的素菜五个指头都能数过来,既然没肉吃,那还是吃斋好了。
  挂上电话,已经十一点了,李远之用手机上网,不时朝门口看一眼,往常这个时候白乙都会出现,今天不知怎的,怎么到现在还没来?
  又等了一会儿,李远之有些熬不住,哈欠打得眼泪直流,心想白乙大概今晚不会出现了,遂关灯,钻进被窝,试着睡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睡着,不过却做起了噩梦,梦见好多鬼追着他跑,边跑边说他们死的好冤啊……李远之梦里都快跑断腿了,心里大骂,你们死的冤不冤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害你们的……
  突然,有一个身穿清朝旗装的女鬼从他前面冒了出来,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细长尖锐的枯手像烙铁一样,紧紧地箍着,一张七窍流血的脸贴着他,恶狠狠地质问:“你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想要杀我……还我命来……我要你偿命,不得好死……”
  李远之被掐的脸红脖子粗,双手抓着脖子上的那双鬼爪拼命的挣扎,“滚开,我没杀你,放,放开我,放开我……”
  “哼,没有杀我,那你为什么找人对付我?”
  李远之一瞬间睁开眼睛,眼前的女鬼变成了白乙那张清冷的脸,他的手正掐在自己的脖子上,白乙脸色扭曲狰狞,黑沉的眼眸闪着滔天的怒火,手指收紧,问:“为什么找人对付我?”
  “我……没有。”李远之疼得直翻眼白,心里震惊,不知道白乙为何这么说,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没找人对付你,真的没找过……”
  眼看只有进气没有出气,白乙才微微松开手,只是手指并没有离开他的脖子,李远之大口大口喘气,咳了一会儿,声音都哑了,红着眼睛,看向白乙余怒未消的脸,说:“我没找人对付你,你要是不相信,可以杀了我。”
  说完,松开抓着白乙的手,放弃挣扎,一副任君处置的态度,白乙不说话,盯着他看,狭长的眼眸黑沉不见底,想要要把他看穿,李远之也看着他,时间在两人的对视中静止,只有李远之急促起伏的胸膛暴露了他有多紧张。
  好一会儿,白乙才动了一下,慢慢松开掐着他脖子的手,李远之一得自由,便快速的坐了起来,退到床角,身体紧绷,谨慎的盯着白乙,视线扫过他的胸口,发现他身上的白色衣袍上竟染了血,心里一惊,谁打伤他的?
  难道白乙以为是自己找人对付他?李远之心里小小的愤恨了一下,真是无妄之灾,犹豫了一下,问:“你怎么受伤了?”
  白乙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李远之被看得头皮发麻,顶着低气压,挪到他身边,小心地问:“我能看一下吗?”
  见他还是不说话,只好当做是默许了,抬手解开他的腰带,拨开内衣,看到他的左胸口有一条伤口,伤口很深,皮肉外翻,李远之有些慌乱,脸色发白,想问他要不要去医院,可是一想他是鬼的事实,只好放弃。
  “你等下,我给你找药。”
  他下床,翻箱倒柜,找出医药箱,里面只有云南白药和一些止血绑带,他翻了翻,还有一盒感冒药,也不知道这些药对鬼有没有用,算了,没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去浴室打了一盆冷水,用水壶烧了热水参进去,试了水温,不冷不热,他才拿毛巾,给白乙清理伤口。
  包扎的时候,李远之的手一直在抖,额头上全是冷汗,等到伤口处理好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虚脱了,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找了一条毯子给他,问:“谁打伤你的?”
  白乙不说话,看向他身后,李远之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门口的地上躺着一张撕成两半的黄色符纸,他走过去,捡起来看了两眼,咦了一声,说:“这东西怎么在这里?我记得扔进垃圾桶的啊。”
  话刚说完,手上的符纸就自动烧了一起来,李远之吓了一跳,忙扔了出去,一股恶臭在房间里弥漫开了,火光里传出凄厉的鬼叫声,直到符纸燃尽,叫声才停止。
  李远之惊魂未定,转头看向白乙,说:“这,这符纸不是我的,今天在街上,我遇到了一个老头,是他塞给我的,我扔了,不知道为什么它会出现我的屋子里。”
  白乙闻言,没说信他,也没说不信他,只是淡淡的说:“那是噬魂符。”
  “哦。”李远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说:“我要是知道这符纸会跟着我进屋伤到你,早就把它毁了,你……你要不要躺床上休息一会儿?”
  说着,李远之把人扶到床上躺下,心里把黄牙老头扎小人揍了一遍,差点害得他被白乙掐死,真是气死他了。
  “陪我。”
  李远之刚想起身收拾脸盆,就被白乙抓住了胳膊,不知怎地,他在白乙那张冰冷的面具之下看到了一丝脆弱,犹豫了一下,他便上了床,躺在他身边。见白乙侧身想要抱他,李远之惊得忙把人按住,躺好,说:“别,你这样会压着伤口,疼。”
  见他脸色冷了下来,只好妥协道:“行了,爷,我服了你,你别动,我搂着你,成吧。”
  说着,李远之拖过被子盖到两人身上,伸手环过他的腰,把人搂进怀中,咬牙暗想,真冷啊……
  李远之醒来时,外面天色已经大亮,怀里的白乙还在,居然没有消失,而他自己整个人则像章鱼一样,扒在他身上,手脚已经被冻得僵硬,轻微动一下,就觉得身体里像是有无数的针尖在刺他,又痛又麻。
  他咬着牙,闷哼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挪开手脚,尽量不让自己碰到白乙的伤口,好不容易坐了起来,李远之已经满头汗。他低头看向还在熟睡中的白乙,脸色苍白,眼睛紧闭,双手交叉放在腹部,若是能忽略他没有起伏的胸膛的话,他看上去和活人没有什么区别。
  等等,胸膛没有起伏,那就是没有呼吸……李远之立刻慌乱起来,忙把手指探到白乙的鼻尖下,刚做完这个动作,他又自嘲的笑了起来,暗骂自己太蠢,白乙他本来就不是活人,是鬼,鬼怎么可能会有呼吸呢。
  刚想收回手,却发现白乙睁开了眼睛,正阴狠的盯着他,然后下一刻天旋地转,他就压在了白乙的身下,李远之心口直跳,忙叫着解释:“别误会,我刚才看你没有呼吸,担心你……”
  话说了一半,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伴随着李馗的说话声,“远之,你醒了没有?再不起来,小叔我决定给你超度了。”
  李远之看着身上的白乙,见他似乎没有要动的意思,忙叫道:“小叔,你先别进来,我醒了,在穿衣服呢。”
  话一说完,李远之就在心里把自己暗暗唾弃了一番,这说的叫什么话,怎么感觉像是被人捉奸在床,臊得慌?
  果然,门外传来他家小叔的调侃声,“呦,远之,做什么坏事了?是不是夜里有漂亮的女鬼来找你聊天了,嘿嘿……”
  女鬼没有,男鬼倒是有一个,李远之试着推开身上的白乙,用商量的语气说:“那个,你要不要躲起来?我小叔是庙里的住持,他看见你,可能会想……”收了你,或者灭了你,正好还能收回玉章。
  下面的话李远之没有说完,至于他家小叔有没有收鬼的能力,他实在不敢打包票,前天,那一叠符纸才被白乙烧了的,但是白乙的能力他是见识过的,若是他家小叔收鬼不成,反被白乙给灭了,那就不好了。
   
    
    第14章 偶遇梁泉

  “远之,你不会还裸着身吧?再不开门,我可要进去了。”门外的李馗显然已经不耐烦。
  “来了,来了。”白乙不愿意走,他也不敢赶。
  李远之忙下床,穿上拖鞋去开门,门只开了一条缝,堪堪露出一张脸,他装模作样的打了一个哈欠,说:“小叔,我还没洗漱呢,找我什么事?”
  李馗上下扫了他两眼,说:“怎么这么久才开门?屋里还真藏着个女鬼呢?”
  说着,伸手推开他,走了进去,李远之心叫不好,想伸手把人拉出去已经来不及,心虚往床边瞄去,“咦”了一声,床上已经没人,他立刻松了一口气,说话也有了底气,问:“小叔,你到底找我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李馗在屋里转了两圈,又跑到洗手间里看了一眼,没看见可疑的人,才说:“你妈感冒了,让你回去陪她上医院一趟,打你电话没人接,就打给了我。”
  “感冒了,我手机可能没电了。”李远之跑到床边,从枕头底下翻出手机,按了两下开机键,没反应,果然没电了。
  “嗯?这是什么东西?”李馗蹲在地上,看着地板上一块黑乎乎的印子,黑印深入地砖,像是刻了进去,“远之,过来,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么恶毒的邪术的?”
  李远之一脸莫名,问:“什么邪术?”
  “噬魂术。”李馗的神色是从未有过的严肃,指着地上的黑印,眼睛盯着李远之。
  “这是昨天烧毁的一张符纸。”李远之走到那块黑乎乎的印子边,昨晚他被白乙掐了一顿,魂都飞了一半,哪里会有精力注意这个,现在仔细看来,这黑印看上去像是在地砖上刻了一个字,不过他不认识这个字,忙解释,说:“昨天有个奇怪的老头给了我一张符纸,我扔大门口的垃圾桶里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屋子里,而且还伤……还突然烧了起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李馗有看了他两眼,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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