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我的狼-第2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徐洛闻点点头:“我对他有信心。”
  白成礼忽然想起什么,说:“小闻,你进屋把我床头柜上的那个电话本拿过来。”
  徐洛闻答应一声,进屋找到电话本,拿出来递给白成礼。
  白成礼翻到最后一页,说:“这是你邵阿姨的号码,你帮我给她打个电话,让她晚上到家里来吃饭。”
  “好。”徐洛闻拿出手机打电话,好一会儿那边才接,“喂?邵阿姨吗?啊,你好,请问邵阿姨方便接电话吗?什么?在哪个医院?我知道了,再见。”
  “怎么了?”白成礼紧张地问。
  “邵阿姨住院了,”徐洛闻也是一脸担忧,“这会儿正昏迷着,什么时候能醒还不一定。”
  “快快快!”白成礼拄着拐杖站起来,“带我去医院!”
  徐洛闻把六耳、阿黄和咩咩赶进屋子里,迅速检查一圈有没有安全隐患,然后关紧窗户锁上门,搀着白成礼快步往外走。他的车就停在巷子口,等上了车,直奔医院。
  半个小时后,他们到了医院,徐洛闻又打电话问了病房号,坐电梯上五楼,来到了邵绮敏所在的病房。
  徐洛闻原以为邵绮敏是生了什么急病才住了院,可一看她的情形,顿觉诧异。邵绮敏头上缠着纱布,左胳膊上打着石膏,明显是受了外伤。
  白成礼看一眼邵绮敏,视线便转向站在病床另一边体型微胖的年轻女人,说:“小婉,你妈这是怎么了?”
  女人正是邵绮敏唯一的女儿张婉,她之前产后出院的时候见过白成礼一次,知道他是妈妈做老师时的同事。张婉表情不太自然地说:“不、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去了。”
  白成礼不信:“你妈腿脚利索,怎么会从楼梯上摔下去?”
  张婉嗫喏着说不出话来,不一会儿眼泪涌出来,哽咽着说:“我们俩吵架,我、我推了她一下,她就……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白成礼面沉似水:“所以,是你把你妈从楼梯上推下去的?”
  张婉捂着脸泣不成声,不住地说:“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管她是有心还是无意,邵阿姨从楼梯滚下去的那个刹那,心一定也摔碎了吧。徐洛闻只觉满腹心酸,低头去看邵绮敏,却见一行泪从她眼角流下来。
  “白叔叔,”徐洛闻扯扯白成礼的袖子,“邵阿姨醒了。”
  白成礼坐到床边,抬手覆到邵绮敏手上,轻声唤:“敏敏。”
  邵绮敏睁开眼,眼里盛满了泪,她说:“我没事,都是小伤,养上半个月就好了,你别担心。”
  白成礼点点头,默默地伸手替她擦泪。
  张婉依旧在哭,白成礼沉声说:“小婉,你别哭了,我有话跟你说。”
  白成礼虽然只和张婉见过一次面,但对这个女人的印象并不好。她对她妈说话的表情和语气,都透着不耐烦和颐指气使,仿佛邵绮敏不是生她养她的母亲,而只是一个花钱请来照顾她和她刚出世的女儿的保姆。但他只是个外人,没有置喙的余地,所以从不曾在邵绮敏面前说过张婉半句不是。可今天,他忍不了。
  张婉抽嗒好一会儿才停下来,抬头看向白成礼。
  徐洛闻也看着白成礼,很好奇他要说什么。
  白成礼依旧握着邵绮敏的手,一向带笑的脸现在一丝表情也无,目光沉沉地看着张婉,缓缓开口:“小婉,你妈这辈子过得有多不容易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她为你牺牲了多少也只有你知道,你可能会以为你妈为你做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谁让她是你妈呢,但并不是,在成为你妈之前,她也只是个女人,一个想要幸福快乐过一生的女人。你现在长大了,结婚了,有了自己的家,你妈已经充分尽到了一个母亲的责任,她什么都不欠你了。打今儿起,你妈不会再参与你的生活,你的家务你自己做,你的孩子你自己照顾,你妈累了,她得歇歇了。”
  张婉一脸震惊地看着白成礼:“你这话是……是什么意思?”
  白成礼看着邵绮敏,说:“从今往后,你妈要跟我一起生活。”
  病房里的四个人,除了白成礼,都是一脸惊讶,不过惊讶的程度不同罢了。最惊讶的自然是张婉,她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视线在白成礼和邵绮敏之间逡巡几个来回之后,尖声说:“我不同意!”
  白成礼淡淡地说:“你没有反对的资格,你妈有权利决定自己该怎么生活。从今往后,你妈的生老病死都不用你负责。你妈病了,你要是还顾念母女亲情,就来看望一眼,你要是不来,也没人会说你半句不是。”
  “妈!你说句话呀!”张婉大声说,“你真的要跟这个糟老头一起过吗?”
  “你怎么跟长辈说话呢?”徐洛闻生气地说,“注意你的用词!”
  邵绮敏的眼泪早不流了,她目光平静地看着张婉,说:“你白叔叔说的就是我想说的,往后……往后你过你的,我过我的,不管我是生是死,都跟你没关系了。”
  张婉惊呆了,她不相信她一向柔弱可欺的母亲能说出这么决绝的话,一定是这些人教唆的她,一定是这样!
  “好!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都拦不住,但是,”张婉的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你走可以,但是房子得留下,那是我爸辛苦一辈子买的房子,必须归我!”
  “这种话你怎么说的出口!”邵绮敏悲怒交加,浑身发抖,“你爸除了会赌博喝酒养小三,他为这个家做过一点好事吗?那个房子……你爸连一块瓷砖都没添过!那是我辛辛苦苦教了一辈子书挣来的!你想都别想!”
  张婉冷笑:“好啊,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你们等着,我也不是好欺负的!”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邵绮敏泣不成声。
  舌上有龙泉,杀人不见血。
  她被张婉那几句话伤透了,锥心蚀骨。
  白成礼握着她的手,笑着安慰:“没事儿,不哭啊,从今往后,咱们就像你说的那样,成为彼此的陪伴和依靠,我护着你,再不让你受委屈。”
  邵绮敏哭着点头。
  徐洛闻背过身去擦擦眼角,他看着白成礼,用一种崇敬的目光,他觉得这个枯瘦的老人此刻无比伟岸。
  邵绮敏渐渐平静下来,她说:“你们快走吧,小婉肯定是找她老公去了,她老公很凶,你们在这儿会有危险的。”
  徐洛闻心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我老公也很凶!超凶!
  转念一想,白郎还不是他老公呢,于是悄悄红了脸。
  然后就听到白成礼说:“我儿子也很凶,不怕的。”
  徐洛闻有点儿想笑,他跟白成礼竟然想到一块儿去了。
  白成礼扭头对徐洛闻说:“小闻,打电话让白郎赶紧过来一趟。”
  徐洛闻答应一声,转身走出病房打电话去了。


第51章 
  给白郎打电话的时候; 徐洛闻顺便把刚才发生的事儿大略跟他说了一遍,末了忍不住称赞:“我觉得你爸刚才简直帅爆了,特爷们儿; 我都有点儿崇拜他了。”
  挂了电话,徐洛闻走进病房; 去饮水机那儿用一次性纸杯接了两杯水; 给白成礼和邵绮敏一人一杯,不放心地问:“邵阿姨,你的伤真的不要紧吗?”
  邵绮敏笑笑; 说:“包得挺吓人的,其实真不严重; 我都不觉得疼。”
  徐洛闻稍稍放心:“那就好。”
  他静坐片刻; 在两位长辈之间看来看去; 终于忍不住好奇; 问:“你们二位……是准备结婚了吗?”
  邵绮敏和白成礼对视一眼,都没回答。
  刚才对张婉说的时候,白成礼慷慨激昂; 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地不好意思起来。他张了张嘴; 问邵绮敏:“你……你的意见呢?”
  邵绮敏也有些羞赧:“就按你的意思办吧。”
  白成礼嗯嗯啊啊半晌; 把徐洛闻急得够呛。
  终于,白成礼有了决断; 老脸红着; 吞吞吐吐地说出来:“那就……就结婚吧; 一起生活; 总要有个名分。敏敏,你愿意吗?”
  邵绮敏笑中带泪:“我当然是愿意的。”
  徐洛闻窜起来欢呼一声!
  白成礼摆手让他坐下,憨憨地笑起来:“低调,低调。”
  邵绮敏说:“我什么都不需要,白郎还有小闻咱们几个一起吃顿饭就行。”
  徐洛闻毛遂自荐:“我给您二位拍张结婚照吧!”
  白成礼点头:“这个可以有。”
  邵绮敏虽结过一次婚,却从没拍过结婚照,结婚证上的那张照片,是她和丈夫唯一的一张合照。
  三个人有说有笑地畅想着不远的将来,就好像柳暗花明,就好像天光乍破,原本了无生趣的垂垂暮年,突然焕发了新的生机,教人心里盈满欢喜。
  “哐!”
  病房的门猛地被人一脚踢开,发出巨响,将屋里的人吓了一跳。
  紧接着,一个又高又壮的男人走进来,一脸的凶神恶煞,身后跟着张婉。
  “老公,”张婉指着白成礼和徐洛闻,“就是这个糟老头和这个小白脸,他们不知道用了什么招数把我妈迷得五迷三道,要骗我妈的财产!”
  张婉的老公名叫胡恩赐,是个小老板,由内而外的暴发户气质就跟他那一身肥膘一样,藏都藏不住。
  胡恩赐不屑地看着白成礼和徐洛闻,不耐烦地说:“老子懒得跟你们废话,麻溜儿地给老子滚蛋,再让我看见你们缠着我丈母娘,老子非揍死你们不可。”
  徐洛闻挡在白成礼前面,压下满腔怒火,尽量和气地说:“我们是来探病的,你无权赶我们走。”
  胡恩赐果然不废话,伸手就抓住了徐洛闻的领子拎小鸡似的把他往外扯,到了门口用力一推,徐洛闻趔趄两步便狼狈地摔倒在地。他没人高没人壮,又不擅长打架,实在不占丝毫优势。
  白成礼拄着拐杖站起来,罕见地动了怒:“我儿子是警察,你不能这样胡作非为!”
  胡恩赐把他的话当耳旁风,伸手就来扯白成礼的衣服。
  “你他妈别碰老人!是男人就冲我来!”徐洛闻从后面冲过来,手脚并用缠住胡恩赐,死命用胳膊勒住他的脖子,张婉伸手拽徐洛闻,对他又撕又咬,年纪轻轻便露尽了泼妇相。
  邵绮敏在病床上哭着劝阻,门口围满了看热闹的病人和家属,医生和护士赶来,却无一人赶上前,生怕被殃及。
  胡恩赐摆脱不了徐洛闻,一把推开他媳妇儿,然后背对着墙,朝墙上猛撞,徐洛闻成了夹心,后脑勺猛地磕到墙上,疼得眼冒金星,手脚顿时脱力,从胡恩赐身上掉下来,胡恩赐骂骂咧咧地踹了他两脚,又去拽白成礼。
  徐洛闻猛地看见了桌上的水果刀,他也不知道自己打哪儿来的力气,冲过去一把攥住水果刀,抵在了胡恩赐的喉咙上,恶狠狠地说:“放手!否则我杀了你!”
  胡恩赐立即松了手。
  “白叔叔,”徐洛闻喘着粗气对白成礼说,“你躲远点儿。”
  “你他妈有种你就捅死我,没种就别在这儿装腔作势恶心人。”胡恩赐眼里全是不屑和鄙夷,徐洛闻长得太好看了,他的凶狠落在胡恩赐眼里,就像一只呲牙咧嘴的猫,根本不具有任何威慑力。话音刚落,胡恩赐猛地钳住了徐洛闻握刀的手,把水果刀夺过来,用刀背划拉徐洛闻的脸,“信不信我在你漂亮的小脸蛋上划上十刀八刀?”
  徐洛闻在疼痛和屈辱里出离愤怒了,他感觉到有一股诡异的力量正在体内积聚,就像是龙卷风,越卷越大,咆哮着要摧毁一切,这股力量陌生又熟悉,让他感到极大的抗拒,他想压制,可是压制不住,眼看就要破体而出!
  “啊!”
  耳边突然响起一声惨叫,紧接着,徐洛闻落进一个坚实的怀抱,看到了熟悉的脸。
  下一秒,体内那股诡异的力量像是受到了强力压制,疾速衰弱下去,与此同时,徐洛闻的意识迅速陷入混沌,眼前骤然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
  再醒来时,徐洛闻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
  旁边没有人,他坐起来,茫然四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白郎走了进来。
  “你醒了。”白郎笑着说。
  “我怎么了?”徐洛闻茫然地问。
  白郎坐在他身边,温柔地说:“医生刚给你做了检查,说你什么事都没有。”
  徐洛闻猛地抓住他的手,急切地问:“白叔叔和邵阿姨没事吧?”
  白郎说:“他们都没事,你放心吧。”
  徐洛闻松口气,又问:“那邵阿姨她女婿呢?”
  “被我打跑了。”白郎露出惋惜的表情,“可惜你晕倒了没看到,不然你就会觉得我很帅很爷们儿,还会很崇拜我。”
  徐洛闻无语失笑:“你怎么连你爸的醋都吃啊?”
  白郎没听懂:“什么醋?”
  徐洛闻摇头:“医生没说我为什么会晕倒吗?”
  白郎说:“他说你可能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被吓晕了。”
  徐洛闻:“……”
  这绝对是庸医!我一点都没受到惊吓好吗!我是生气!
  唔,有可能是被气晕的。
  徐洛闻懒得纠结,担心地问:“如果邵阿姨她女婿再来找麻烦怎么办?”
  白郎说:“不会的。”
  徐洛闻奇怪:“你怎么这么笃定?”
  白郎说:“因为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徐洛闻一愣:“邵阿姨把房子给他了?”
  白郎点头:“嗯。”
  徐洛闻生气:“便宜这个人渣了!”
  白郎摸摸他的脸:“别生气,不值得。”
  徐洛闻点头:“那倒是,我只是心疼邵阿姨,她得多伤心啊,女儿和女婿都往她心上插刀子。”
  白郎说:“没关系,以后我会像对我爸一样对她好。”
  徐洛闻一脸感动地看着他:“你真好。”
  白郎说:“现在有没有一点崇拜我?”
  徐洛闻笑起来,又说:“对了,白叔叔和邵阿姨要结婚了,你知道吗?”
  白郎说:“刚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徐洛闻说:“我觉得最好年前就把这事儿办了,然后新年新开始,你觉得呢?”
  白郎说:“我都听你的。”
  徐洛闻:“……你应该听你爸的。”
  白郎说:“你们俩我都听。”
  徐洛闻失笑:“你马上就有妈妈了,开不开心?”
  “开心,”白郎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如果再能有个媳妇儿就更开心了。”
  徐洛闻被他看得脸热心跳,推开他下床,说:“我要去看看叔叔阿姨,他们肯定很担心我。”
  白郎蹲下来,一手握住他的脚踝,一手帮他穿鞋。
  徐洛闻心跳到嗓子眼。
  我的天,穿鞋,这可是偶像剧里的经典桥段,这头傻狼竟然也会!
  穿好鞋,白郎仰起脸,冲他笑了笑。
  我靠!绝杀!
  徐洛闻被杀的片甲不留,心率失调。
  白郎站起来:“走吧。”
  “喔。”徐洛闻站起来,腿一软差点又坐回去。
  隔壁就是邵绮敏的病房,白成礼陪在旁边,两个人轻声细语地说着话。徐洛闻一进来,邵绮敏就连连道歉,徐洛闻忙说:“阿姨,你没做错什么,错的是他们,你没必要替他们道歉。”
  邵绮敏哀哀垂泪,说:“一栋房子,换余生安宁,值了。”
  白郎说:“邵姨,我以后一定会让你和我爸住上更好的房子。”
  邵绮敏笑着点头:“你和小闻都是好孩子。”
  白成礼说:“以后他们也是你的孩子。”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但邵绮敏正在伤心,没能领会,而白郎还没开窍,也没领会,只有徐洛闻领会了,悄摸偷看白成礼,却被逮个正着,忙咧开嘴笑笑掩饰过去。
  经过这一番折腾,天已经黑透了。
  一番商量之后,徐洛闻带白成礼回家,白郎留下来照顾邵绮敏。
  三个小家伙被关了一下午,早就急坏了,徐洛闻一开门就撒欢往外跑,反正院门关着,他也就随他们去了。
  “白叔叔,”徐洛闻扶白成礼坐到床上,“您先歇会儿,我回趟家,把咩咩的奶粉奶瓶还有阿黄的狗粮拿来。”
  白成礼笑着说:“你们年轻人养狗跟养儿子似的。”
  徐洛闻讪讪一笑,转身离开,白成礼忽然在身后叫他一声,说:“小闻,谢谢你,在医院里拼命护着我。”
  徐洛闻说:“都是我应该做的,不用谢。”
  回到家,把需要的东西收拾到袋子里。
  徐洛闻心想,干脆在那边也备一套好了,省得还要跑来跑去地拿,于是收拾出一大袋东西,提着回了白家。
  进屋,发现白成礼已经歪在床上睡着了,徐洛闻扯过被子给他盖上,然后出去做饭。好一通忙活,饭做好了,把白成礼叫起来吃饭,又把三个小家伙分别喂饱,然后打包饭菜直奔医院。
  到了医院,饭菜摆好,三个人一起吃。
  “这菜是你做的?”邵绮敏惊讶。
  徐洛闻点头:“还合您的胃口吗?”
  “真好吃,”邵绮敏说,“你看起来可真不像会做饭的样子。”
  徐洛闻失笑:“白叔叔也这么说,你们俩都以貌取人。”
  吃完饭,徐洛闻对白郎说:“我在这儿陪邵阿姨,你回去陪你爸吧。”
  白郎说:“你回去,我在这儿。”
  徐洛闻说:“你明天还要上班,得好好休息,我闲人一个,无所谓的,你快走吧。”
  白郎却坚持:“你回去,今天就在我家睡,睡我的床,听话。”
  徐洛闻实在拗不过他,只好回家去。
  白郎送他到停车场。
  今夜月明星稀,刮着一点微风,并不怎么冷。
  白郎问:“你今天给我买的饮料叫什么名字?”
  徐洛闻答:“热巧克力,怎么了?”
  白郎说:“甜甜的,我喜欢。”
  徐洛闻心里便也甜甜的,仿佛空气里都氤氲着丝丝缕缕的甜腻,就连呼吸都是甜的。
  催情剂无时无刻不在撩拨着身体,或许是适应了,徐洛闻已经能控制得很好。他甚至有些迷恋上这种血气翻涌的状态,让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是那么鲜活。
  徐洛闻说:“我要走了。”
  白郎说:“嗯,我看着你走。”
  徐洛闻却没立刻走,他仰头看了一眼月亮,说:“今晚的月色真美。”
  白郎也看一眼,说:“的确很美。”
  徐洛闻低头看着他,轻声说:“你要不要亲我一下?”
  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像电视里演的那样……”


第52章 
  白郎还没反应过来; 徐洛闻突然看到有人朝这边走过来,忙推了白郎一把,拉开车门钻进车里; 迅速发动,绝尘而去。白郎很想追上去; 却只能无限惋惜地吁口气; 转身走了。
  邵绮敏在医院住了三天就办了出院手续。头上的纱布拆了,左胳膊的石膏却还打着,医生说半个月后来拆除就行。
  走出医院的大门; 邵绮敏由徐洛闻陪着上了胡恩赐的车,直奔房管局去办房屋过户手续。张婉坐在副驾; 一路上一句话都没和邵绮敏说。
  完事后; 四个人在房管局门口分道扬镳。
  “小婉; ”邵绮敏叫住女儿; “从今天起,我们不再是母女了,以后在路上碰见; 也没必要打招呼; 就当是陌生人吧。”
  张婉欲言又止; 没有说话。
  邵绮敏笑了笑:“不管怎样,我始终希望你能过得幸福; 好好生活吧; 用一颗善良的心。”
  “你跟一个疯老婆子废什么话; 赶紧上车!”胡恩赐打开车门把想说话的张婉塞进车里; 扭头往地上啐了口唾沫。
  邵绮敏看着驶远的汽车,神色怅然。
  徐洛闻终究忍不住,问:“邵阿姨,张婉真的是不小心把您推下楼梯的吗?”
  邵绮敏理了理被风吹乱的灰白鬓发,没有回答。
  但徐洛闻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如果张婉真的是不小心,邵绮敏绝不可能如此决绝地同她断绝关系。
  “我们回家吧。”徐洛闻说。
  “好,”邵绮敏笑了笑,“回家。”
  上了出租车,安静许久,邵绮敏突然开口,讲述起那些遥远的往事,讲女儿小时候多么乖巧可爱,讲女儿高中时桀骜叛逆走上歧途,讲女儿怎么变成现在这副心肠,讲到最后,她终于忍不住泣不成声。
  徐洛闻知道,此时任何安慰都无用,发泄是最好的途径,用眼泪作别,用悲伤了结,自明日起,以往种种便化作过眼云烟,然后重拾勇气,从头来过。
  出租车停在巷子口,邵绮敏擦干眼泪下车,看到了拄着拐杖站在巷子口的白成礼。
  夕阳西下,暮色初临。
  白成礼伸出手,邵绮敏走过去握住,两个人一句话没说,并肩往家走。
  徐洛闻走在后面,只觉得眼前这一幕美好浪漫得让人想要落泪。他掏出手机,拍下了沐浴在夕阳余晖里两个人的背影。
  到了白成礼家,徐洛闻放下邵绮敏的东西,抱上咩咩回家,把阿黄留在了这里。
  今天是阴历十五,月圆之夜。
  是狼人的异变日,也是受难日。
  回到家,徐洛闻烧水冲奶粉,咩咩吃饱了才有力气对抗异变。
  咩咩已经开始焦躁不安,不停地叫唤,徐洛闻把它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安慰。
  门铃响了。
  徐洛闻快步过去开门,白郎走进来,伸手把咩咩抱过来,一抬眼,将徐洛闻的担忧和心疼全看清楚,他柔声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