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天字一号缉灵组-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看来这人是个符篆大能。”林谙不紧不慢地上前,眯起眼睛,“据我所知,业内目前在符篆应用方面最顶尖的集大成者,莫过于你们缉灵局的局长邢泰岩。”
“嗯,我把两道符拿回去找他问问,看看有没有什么能锁定的对象。范围应该不大,能把禁咒运用自如,达到这种级别的人物少之又少。”陆惊风把符纸放进背包,若有所思,“那人为什么看到我们就逃?以他的本事,一打二不说轻轻松松,起码赢面很大吧?”
“应该是有什么不便出手的原因。”林谙环顾四周,蹙起眉头,“先不说那个,你不觉得这个房间问题更大吗?”
陆惊风的全部注意力被隐遁符攫取,这会儿经由林谙提醒,才抬起头四处打量。
屋内弥漫着一股浓郁到呛鼻的檀香味,阳光透不进来,导致里面阴暗且潮湿,生活用品少之又少,人气稀薄,满屋最显眼的就是那一方祭祀用的桌案,案上只一个铜制的香炉,走近一看,里面盛满了香灰。
“这里应该是供奉了什么东西,被一并带走了。”陆惊风点了点香炉后的空位,满桌都覆盖着薄薄一层粉灰,唯独那处干干净净,是一个轮廓清晰的小长方形,“你觉得会是什么?”
“你心里不是已经有了答案吗?”林谙双手抱臂,斜睨着他,“我更关心他拿着那东西想做什么。”
“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陆惊风又转了一圈,撕下贴在窗玻璃上的几道符咒,“哟,还有锁魂咒,我可太好奇这是在搞什么幺蛾子了。”
林谙脸色不大好,“先出去吧,这屋子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行,出去再说。”陆惊风也觉得这地方处处透着邪性,阴气砭骨,他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跟着林谙出门。
刚跨出门槛,迎头被人撞了个满怀。
“年轻人,贫道虽然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来历,但想必都是乐善好施、济世振道之人,方才行凶逃逸之人悍诡异常,如不尽早铲除,迟早危害苍生啊!”谢老道仓皇捉起陆惊风的手,死死攥住不放,他发髻歪斜,衣衫不整,焦头烂额,褶子脸上闪过一丝愧怍,“实不相瞒,贫道之前利欲熏心,被那人指使着干了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彼时贫道被安排得稀里糊涂,这会儿知晓了其中利害,恐怕那两人……”
他这真诚的剖白刚进行到一半,陆惊风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显示,陆惊风右眼皮跳了一下,直觉不好,把食指压在唇上先示意谢昌九噤声,接通了电话:“喂?别告诉我又出了什么案子。”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陆惊风皱眉嘶了一声。
林谙:“怎么了?”
“紫竹山盘山公路又出事了。”陆惊风揉了揉额角,一个头两个大,“又是意外坠崖,还是同一个地点,青天白日的,现在的恶灵都这么肆无忌惮了吗?”
听闻噩耗,谢昌九浑身一抖,神情激动,“受……受害者是不是姓赵?”
“你怎么知道?”陆惊风跟林谙相视一眼,“好像是叫赵非凡,还是个挺有名的公司老总。”
“没错了。”谢观主忽然失了重心,泥鳅一样滑下去,不顾形象地瘫坐在地,愣怔了一会儿忽地捂住老脸,哽咽出声,“就是我刚刚忽悠的那个不举之人,此前那人给了我一张符,让我想办法混在众多符纸里一并给他。没想到这么快,这么快就……作孽啊。”
第36章 第 36 章
陆惊风的脸色变了变; 伸手把地上的某滩烂泥拎起来,握着他肩膀不算温柔地甩了甩,挟着人就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在下陆惊风,天字一号缉灵组现任组长。缉灵局查案,谢观主作为涉案人员,麻烦跟我们走一趟协助调查。”
谢昌九脚不沾地,不由自主地被拖着往前; 好不容易腾出手,扯了扯糟乱的衣领,“原来是缉灵局的朋友; 承蒙二位仗义相救,贫道不胜感激。贫道与贵局邢局长乃多年老相识……”
“先甭攀关系。”陆惊风一扬手,打断他,“我先问你; 你被那人利用,当枪使之前; 是否真的对他所做的事完全不知情?”
谢昌九眼角一跳,摇头如拨浪鼓,“天地可鉴,真不知情; 贫道虽然爱财,但绝对取之有道,从不做伤天害理的歹事。”
“取之有道?”林谙冷不丁嗤笑一声,一摊手; “不知所谓。”
讥讽之意显著到让人想忽视都难。
谢昌九好歹一观之主,年纪比这两小子加起来都大,怎么说也是个长辈,不辩一下疑似晚节不保,于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地争道:“年轻人,你涉世未深,有些事难免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就说我派符一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情我愿实非骗,乃是正经营生。况且你以为我卖的是符?非也,贫道卖的是一种信念,一种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决心。有些人身体上出了毛病,就是因为缺乏这种精神动力,而这种内在动力病人无法自发产生,需要有人在外面推一把。贫道扮演的,就是这么个不可或缺角色。”
头一回听人把骗术阐述得如此清新脱俗,林谙翻了个高贵冷艳的白眼,飞出一抹假笑。
嘴上习惯性忽悠完,自控力跟思考能力被身体重新夺回,谢昌九这才发现这位长相特别得天独厚的年轻人,看着似乎有点眼熟,山路十八弯地咦了一声,“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林谙没搭腔,陆惊风接过话头,以一种审讯的口吻问道:“谢观主,此案人命关天,劳烦你好好回忆一下,按照那人的要求,你总共替他发出去多少张类似的符咒?其中有一张,是不是作为平安符,给了一位王姓中年妇女。”
这王姓女人就是强森的爱人。
“是是是,王女士说是来给干弟弟求的。”谢昌九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汗,神色紧张,“总共就两张,贫道记得清清楚楚,前日的王女士,今日的赵非凡。警长,你能不能告诉我,这……这符,上面画的是什么?”
“符咒经由你手,你就没点好奇心拆开看看?”林谙打开车门,把两座跑车副驾驶的车座前倾折叠,露出后面并不宽敞的空间,“谢道长,委屈你往里坐了。”
“好奇心害死猫,闭目塞听有时候是一门人生哲学。”谢昌九瞥了一眼这公职人员的豪华座驾,内心早就臆想出一系列贪污腐败的职场潜规则,从鼻孔里喷出一口憋闷的气,撩起道袍爬了进去。
“阴兵符听说过吗?”陆惊风放下座位上了车,在后视镜里凛然凝视着他,“你的闭目塞听,现在间接害死了两条人命。”
谢昌九折腰曲腿地窝着,闻言,嘟囔了一句什么,面色煞是不好。
发动机启动,倒车拐弯、提速上路,一气呵成。
陆惊风两根手指撑在脸颊,歪着头,等空调的冷气逐渐驱散车内的闷热,才不紧不慢地开了口:“好了,谢观主,现在请把你所知道的、关于那位神秘案犯的一切,都原原本本地说出来,务必不要遗漏任何细节。有时候就是那些不值一提的点,往往会成为重要的破案线索。”
刚闭上眼睛正试图放松自己的谢昌九立刻表现出坐立不安,面皮不受克制地痉挛了两下,低下头:“我只知道他姓陈。”
他把那天晚上的情景细致地描述了一遍,捶胸顿足,叹了恨不得一百零八口气:“唉,当时我就该看出来,事出反常必有妖!只是那人从外表瞅上去真真是人畜无害,跟平时那些来观里看稀奇凑热闹的大学生没什么两样,又借口身患绝症从医院里逃出来想自寻短见,路遇鹤鸣观忽然被元始天尊感化,死志顿消。我看他眉目清秀,苍白羸弱,确实像是久病缠身,恻隐之心大动就收留了下来。万万没想到,竟然就此着了道!”
“你说他穿着一身病号服?”陆惊风手掌相对,指尖合拢竖起,若有所思,“有没有看清病号服上印着哪家医院?”
林谙瞥了他一眼,知道对方也想到了同一个人。
谢昌九抓耳挠腮想了一会儿,胡子都快捋秃噜了,“好像是……什么人民医院?我就记得貌似有‘人民’两个字。”
“是第五人民医院。”陆惊风给他补齐了全称,搓了搓浸出汗水的掌心。
谢昌九瞪着眼睛盯着他的后脑勺,反应了半晌,惊喜不已:“这么说,你们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前排的两人都没作声。
“被掐住脖子之前,你看到了什么?”林谙转移了话题,“我没看错的话,那一瞬间你的表情很夸张,看上去特别惊恐,像是恐怖片的炮灰见了鬼。”
提起这个,谢昌九土褐色的面色刷地变得蜡白,连皱纹的皱褶里都夹着不安,他嗫嚅着双唇咽了口唾沫,目光呆滞,迟迟没做出回答。
陆惊风从后视镜里看到他这副失魂落魄的神情,猛地大喝了一声,“谢观主!”
谢昌九像是被魇住了,被这么一吓,浑身一激灵,直接跳起来撞到了车顶,捂着额头射过去愤怒的视线,“贫道虽然上了年纪,但是一点都不耳背!”
“我……我看到一个黑色人影从他脚边升起。”他支支吾吾,有些后怕,“不不不……不对,是几个人影,同时扑向了那人,然后他脸上就……”
=。=。=。=
骚包的红色兰博基尼停在紫林山的山脚时,已经是黄昏。
流云在地平线被烧得火红,洒下蔷薇色的斜晖,那两个倚在车边低声交谈的人影融进了这番暖暖的色调里,显得格外和谐般配。
“这是东皇观的地界。”经过一路的冷却,神态举止皆恢复如常的谢昌九后知后觉,他倏地就记起来开车的那位漂亮年轻人是谁了。
一下车,茅楹跟张祺一道迎了上来。
陆惊风这才发现肥啾也在,明黄色的爪子落在茅楹的肩膀上,它把头埋在翅膀下,昏昏欲睡。
陆惊风的眼神黯了黯。
“应家属要求,被害人尸身已经被运往市中心的殡仪馆。”茅楹站定了就不敢再动弹,怕动作幅度一大,惊走了肩上鸟儿的瞌睡,连说话声都放柔和了,“对方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恩度集团的创始人之一,家属半秒钟都不想在现场多呆。喏,这是你让我找的东西,在他的公文包里搜出来的。”
她递过来的透明塑料袋里,赫然是谢昌九售出的那些符纸。
“恩度集团?”陆惊风把塑料袋接过来,打开封口,一个接一个地把里面叠成三角的符纸拿出来,拆开细看,一连拆了几个,也没找到想要的东西。
“就是前两天上了新闻的那个房地产公司。”张祺回答,“因为强拆住宅,把一名住户逼得自杀的那条新闻,沸沸扬扬地闹上了头版头条,直到今天余热还在。”
陆惊风手一顿,意识的海中隐约闪过一丝明亮的光线,但很快就湮灭不见了。很多时候,线索就像是扑扇着翅膀掠过头顶的鸟儿,每当他想抓住它们时,它们就惊飞四散,只剩下飘落一地的片片羽毛。
拆到第十张的时候,那张混迹其中的阴兵符终于显露真身。
确认之后,他又把符全数塞进塑料袋。
“跟上起事故如出一撤,咱们的人从车辆在山底的落点和损毁程度,推测出坠崖的大致高度,通过勘测路面的刹车制动痕迹,锁定了山腰一处范围。奇怪的是,车辆脱离地面冲出去,该处的栏杆却完好无损。”张祺将他半天的调查结果发表出来,末尾还加上了个人意见,“看上去,就像是连车带人,直接被某种不可说的力量抛掷出去的。”
“案子要是处处照常理来,我就不会出现这儿了。”陆惊风拍拍他的肩膀,“走吧,我大概知道你说的那个‘不可说’地点具体在哪儿了。”
“等等,这两位是……”张祺左看看,一老道;右瞧瞧,一靓仔,组合别提多奇怪。
“哦,这就是我刚刚跟你说的,咱们组新来的组员,林谙。”茅楹嘻嘻介绍道。
“又……又叫林谙?”张祺满脸不信,扭头同情地望向陆惊风,“你们组每回来的新组员……是不是都是风哥你以前的仇家?”
之前聊天的时候,他已经被茅楹科普了那句耳熟能详的内涵古诗。
林谙以手抚唇,借以掩饰嘴角掠过的一丝难以捉摸的浅笑。
陆惊风选择性失聪,面无表情地跳过这个话题,指着谢昌九道:“这是鹤鸣观观主谢昌九,至于谢道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待会儿你把他带回去做个笔录就知道了。茅楹、林……姓林的,收拾一下准备干正事了。”
“姓林的?”林谙挑起一边眉,含笑睨着他,“这么唤人可不太礼貌吧,陆组长?”
陆惊风有点恼,“那我唤你真名儿?”
“不。从今天开始我真名就叫林谙。明儿我就去派出所改身份证。”林谙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欠扁欠出新高度,“所以惊风,你得慢慢习惯本少的名字。”
第37章 第 37 章
陆组长叉着腰; 磨了磨后槽牙,腮帮子鼓出一团咬肌半天都没消下去,忍着想敲碎这人天灵盖看看下面是不是豆腐渣的冲动,他恶狠狠地揪了一把自己头顶那堆可怜的稻草头发:“你是不是急着回家烧香?再贫我炒你鱿鱼信不信?”
不努力讨好上司就得滚回去继承一座鼎盛道观的林大少被戳中软肋,愣了一下,闭上嘴巴见好就收。
他摸摸鼻子,心想:这人怎么知道我非要赖在缉灵组里; 其实是有难言之隐?
早之前,林天罡就给了顽劣儿子两条路,要么乖乖继承道观; 要么出去找份工作干出点名堂来,二者选其一。林老爹的本意是想让自小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在烟火红尘中翻滚几圈,尝一尝人间疾苦的滋味,知道柴米油盐皆来之不易后; 好趁早回心转意。
这个提议在一场突然爆发的激烈争吵中新鲜出炉,没两天; 林汐涯煞气攻心,旧疾复发。趁此机会,他二话不说就去找了林家世交邢泰岩,将提议的后面一个选项付诸行动。
林少当然也有自己的考量; 他得在林天罡使出最后的杀手锏,让他挥挥衣袖不带走一分一毫、净身出户之前,先在社会上自行站稳脚跟。
他需要缉灵组的这份工作,这是以后他跟林天罡周旋的筹码; 所以之前陆惊风要赶他走的时候,他才会不依不饶地要对方给个合理的解释,给不出来就得让他留下来。
林谙心高气傲,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才是被动的乙方,只是没想到他嚣张嘚瑟完,不声不响的陆惊风其实早就见微知著,对一切洞若观火,就差明着在台面上拆穿。
啧,老男人还挺聪明。
不知道为什么,林谙油然而生一种诡异的自豪感,类似于自家儿子很有出息很给爸爸长脸的那种?思及此,他恶寒地吞了口唾沫,不小心被自己口水呛着,手握空拳抵在唇边咳嗽起来。
陆惊风自然不知道他都脑补了些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张祺载着谢昌九先行回刑警支队做口供,他从背包里抽出一瓶矿泉水,头也不回地递给抽风般猛咳起来的某人,一点不耽误他边走边跟茅楹商量待会儿缉灵要用的阵法。
“你要用追踪阵?”茅楹埋头飞速地按着手机,闻言,精心保养、倒刺都没有一根的葱葱十指齐刷刷停了下来,音量拔高了些,“还是拘灵阵跟追踪阵的叠加阵?”
陆惊风点头,“我想试试看,能不能把幕后的操盘手给一并揪出来。”
“万一中途出了问题怎么办?”茅楹满脸不赞同。
“什么拘灵阵,什么追踪阵,什么叠加阵?”林谙喝完水,压下喉咙里的痒意,溜溜达达地跟上,凑过脑袋问了一句。
陆惊风跟茅楹齐齐扭头看他。
林谙在他们耿直的眼中,看出高段位玩家对菜鸟居然能菜到这种程度的震惊,大方一摊手:“嗯。没错。我这人风华绝代没错,唯独对阵法一窍不通。”
“那你是怎么通过缉灵局人才选拔考试,被录用的?”茅楹奇了怪了。
“因为我强的那方面实在太强,可以掩盖一切短板。”林谙面色不改,大言不惭。
陆惊风呵了一声,一针见血:“得了,走后门的就别蹦跶了。”
林谙:“……”
“追踪阵,顾名思义,用来追踪某人行迹的阵法,通过该人的毛发、血液或者凝聚着其法力的符咒。如果符咒被使用过,此符咒即失效,不能再作为追踪媒介,但其上附着的法力转嫁到中了符咒的施法对象。这种情况下,要想启动追踪阵,就需要施法对象的配合。”茅楹怀抱着敬业的扶贫精神,详细地解释起来,“阴兵符的施法对象是其所召唤的阴兵,即这两起案子的犯案恶灵。”
“所以先得用拘灵阵,把恶灵圈住。”林谙一点就通,“在此基础上,利用恶灵再启动追踪阵。”
陆惊风隔空打了个漂亮的响指,“没错。”
“听着挺简单的,风险在哪?”林谙继续发问。
“一来,犯案恶灵实力如何我们不清楚,万一阵起,被它挣脱了,逃逸另说,守阵一旦失败,起阵者同时会遭到阵法反噬;二来,我们要追踪的那位幕后真凶究竟是只猫还是头虎?是头虎就有被发现的风险,对方一个反追踪,我们反被暴露,得不偿失。”茅楹秀眉深锁,认真地分析利害,“在我看来,不确定因素太多,这险冒得不值当,保守避害才是上策。”
林谙敞着风衣,双手插进裤兜,敛目低眉,没发表任何看法。
“首先,我跟那只犯案恶灵打过照面,怨念之强虽然不容小觑,但我们这边有风华绝代的林……林谙。”关键时刻,陆惊风不拘小节,适时地捧起臭脚,“护住区区拘灵阵不让它被冲破,肯定不在话下。是吧林少?”
林谙瘪着嘴晃了晃身子,一副对奉承很是受用的样子。
“至于幕后那位,追踪到他也好,被反追踪也罢,都无所谓,我的目的其实只有一个……”陆惊风眯起眼睛,拉长了语调。
“试探一下虚实?”林谙道出其未尽之语,“反正我们在明他在暗,对方要是想要我们几个的命,就算躲着避着也没用,该来的总会来的。与其担惊受怕凭空臆测,不如抓住机会,趁其不备主动出击。运气好的话,不光能刺探出对方的意图,一轮切磋下来,还能多少摸清点实力和底细。此举就是一场赌博,成功就是赚到,失败算我们倒霉。”
陆惊风挤挤眼,朝他投去赞赏的目光。
“不行,我还是不赞成。”茅楹坚持己见,“说得轻松,倒霉是倒什么程度的霉?万一倒了血霉呢?命可就只有一条,风哥……”
“楹楹。”陆惊风停下脚步,背对她淡淡地唤了一声,语气称得上温柔。
他难得这么唤茅楹,平时互相毒舌毒惯了的两人,之间容不下一点温情的影子,逢年过节说一两句关心的话都觉得肉麻,得掉一地鸡皮疙瘩。这会儿这两个字一出,茅楹就知道这事已经敲定了,再怎么撒泼打滚投反对票都无力回天。
“好吧。”拗不过,她只能无奈耸肩,“都注意安全。”
肩膀上,肥啾轻轻啄了啄她乌黑光亮的长发。
=。=。=。=
黄昏谢去,夜幕铺开。
一行人来到盘山公路的上半段,在某个直角弯道的出弯口停了下来。在晴朗的夜晚向山下俯瞰,能看到枝影绰约的树冠和远处明灭的路灯,山风吹过,携来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只那么一阵,随机就消弭于无形。
再往下,下到最底端,就是马巍和赵非凡的葬身之处。
林谙认出来这地方,前夜他和陆惊风驾车,就是在这里遇到了那只装作出了交通事故假意呼救、后来还骚扰了他们一路的恶灵。
“那是一只民国期间亡故的恶灵,很有些年代感了。”陆惊风打开背包,从里面掏出一只毛笔和一盒朱砂,就地画起了阵法和符篆,“年岁越长,就代表怨力越强,这点就不用我多赘述了,各自当心。”
“奇怪,这紫林山是东皇观属山,观里那么多牛逼哄哄的道士,恶灵在这个山头犯事不啻于在太岁头上动土,这么想不开的么?而且这么多年以来,紫林山方圆十里从来没发生过什么邪性的人命案子,民国先生都潜伏潜这么久了,这两天突然就沉不住气了?”茅楹噼里啪啦甩着她的细桃鞭,一紧张就喋喋不休,“难道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怨力大增,又加上被阴兵符强召,才跳了出来?”
“嗯……这么多问题,待会儿你可以跟他好好聊聊。”林谙随手拈了个指决,周身倏地暴起一团肆虐的黑雾。
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的茅楹被强盛的煞气震得弹开数丈,落地时高跟鞋差点又崴了脚,回过神,她忙不迭地架起防御姿势,语无伦次:“什什什……什么鬼东西?”
想到茅楹这还是第一次看林谙召唤式兽,陆惊风起身,和蔼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楹楹不怕,这就是某人风华绝代的资本。”
茅楹一脸惶惑地望过去,等黑雾逐渐散开,看清了里面真实的具象。
男人披着俊美近妖邪的皮囊,嘴角勾着一丝浅笑。风衣的衣摆无风自动,飒飒出声,里面的衬衫衣摆下方,露出半截温润的玉器,在月光下泛着泠泠白光。他的周身,自脚边至头顶,盘踞着一条威武霸气的玄色冥龙。冥龙那颗巨大的脑袋就在他头顶正上方,呼哧呼哧自口中喷洒出滚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