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冢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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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江山,万千黎民!孤岚跪坐在铜镜前,细细的描着眉,脸上微微的发烫,胸口扑通扑通的跳着,这一刻她不再抱怨赵高把她关在这个笼子里养着,她甚至有点感激赵高了,能让她以如此完美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
  
  酒宴上,她白衣长袖,发丝如墨,她的舞姿妙曼,柔若无骨,如行云流水,如漫步云端,一支家乡的楚腰》将座上之人深深打动!
  
  扶苏起身,将她的玉手轻轻挽起,孤岚抬头,对上那双勾人魂魄的杏目,脸上一阵滚烫。
  
  “卿本佳人,为何作践自己,屈身虎狼之地!”
  
  孤岚心中一震,望了眼座上面色如灰的赵高,又看着眼前的扶苏,皱着眉头唤了声,“太子!”
  孤岚在这一刻将整颗心都给了这个英武的太子!
  
  一月之后,秦宫大殿上,嬴政为那缓缓走来的佳人呆呆的从宝座上站了起来,不自主的下到殿中央,握起美人的手!
  
  “赵高,这。。。。。。”年近五十的嬴政激动难言!
  
  “陛下,这是臣家里最出色的舞姬,名唤孤岚,为表臣的衷心,特将孤岚敬献给陛下!”
  
  站立一旁的扶苏面如死灰,孤岚终于知道,赵高千辛万苦将自己从郢找来养在府上是何目的了,原来不过是为了拿自己来挑拨秦皇父子而已!
  
  赵高的计划得逞了,扶苏没有向嬴政要自己,嬴政却信了赵高的谗言,认定他打自己爱妃的主意而日渐疏远,直到最后将他贬至上郡监军,也因此才会有后来的赵高伪诏,赐死扶苏!
  
  时隔多年,孤岚却记忆犹新,那些被时光掩埋的东西,始终藏在她的心里。蹲下身,替他拔掉坟前的那株长得老高的草,“你说不会为了我而伤了你们父子之间的感情,可是你看,到最后,他还是不信任你,你说你的父皇已经拿到了长生不老药,可是你看,现在蹲在你面前的人是谁,你说时间久了,我会爱上你父皇的,可是你再看,五十多年了,我还是没能爱上他,扶苏,为什么你总是喜http://fsktxt。com欢对我说一些不切实际的话,就好像你曾经说你根本就不爱我一样!”孤岚轻轻的说着,嘴角挂着笑,泪珠却始终不停息!
  
  “答应你陪他五十年,如今五十年早已过去,现在我来这里陪你,你欢不欢迎?”孤岚弯身将脸紧紧的贴在土堆上,继而又浅笑着将脸抬起,“你看,五十多年没人管过你,你这屋子都长满荒草了,将我脸都扎痛了!”
  
  在土堆旁边搭了间茅屋,静静的躺在他的身边,既然长生不老,那我便要和你在这山巅看尽繁花似锦,人世变迁,你永远一声不吭的听我在你耳边碎碎念,我永远对你的沉默浅笑着,孤岚想,这样可能是打发这长生不老时光最好的方法!
  
  日子走得悄无声息,一如耳边的清风,疏蜀山巅的梧桐叶枯萎了又繁盛,每年一次的天龙座流星雨下了十次,孤岚笑,不过是温馨了一下曾经,竟然瞬间就是十年!日子本应该就这样轻快的过下去,可是十年后的某一天,数十个汉军模样的大汉,拿着副画卷闯入她的茅屋,对照了一下便不由分说的将她逼下了疏蜀山,送上了辆马车,一路直往长安赶。
  
  不老的时光里,一段新的爱恨情仇就这样开始!她始料未及,也措手不及!
  




再入长安见故人

  颠簸数十天,马车终于停下,孤岚掀开车帘,一汉子已经放了个垫脚凳在下面,孤岚提脚踩上去,利索的下了马车,抬眼一看,原来是家食肆,隶书的店名让孤岚看上去略微的不习惯,看惯了秦朝的小篆,现在连个小小的店名都要仔细琢磨一下!
  
  食肆内一老者轻拖着裙裳迎了出来,孤岚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右衽交领,中衣的领型完全暴露在外面,白色面料做的里,腰间黑黄相间的条文腰带格外的醒目,那肥大的衣袖足有一尺多宽,这与秦朝平民大襟窄袖的风格大不相同,孤岚回头看看身后的那些汉子,也大抵一样!
  
  “姑娘,快请吧,公子等你多时了!”老者屈身,伸手做出个请的姿势,孤岚微行一礼便走了进去。
  
  这食肆内空无一人,想是清了场了,只是不知这老者口中的公子到底是何人物,又为何要千里迢迢的将自己带到这里,孤岚想着,老者已走至她前面,引她上了二楼。这二楼全是雅间,专供有权势的贵族使用。
  
  “姑娘,进去吧,公子就在里头!”老者说完屈身退了下去,孤岚轻扣下门,里面传来声“进来”,孤岚便迈步走了进去。
  
  那是个颀长的背影,墨黑的头发被高高的束在脑后,一身青紫色的袍子直拖到地,将两只脚刚好藏住,见孤岚进来忙转身迎出几步。
  
  “姐姐终于来了!”
  
  被老者尊称为公子的男人笑着,孤岚却皱眉,行礼道,“孤岚无亲无故!”
  
  “姐姐忘了?”男人注视着孤岚的眼睛,随即将身上的帕子取了下来就往孤岚的眼上蒙去,孤岚眼前一片黑暗,只觉右手被人牵住,“哇。。。没见过这么调皮的姐姐,捉迷藏捉到这荒郊野岭来了!”
  
  果然是很好听的声音,也是个很漂亮的男人,孤岚淡淡的说着,“是你!”
  
  “姐姐总算想起来了,要不就真伤了我的心了!”男人将帕子取下,蹦到孤岚面前微弯着腿对着她傻笑,不过十年,他却已经要这样弯着才能和她对视!
  
  “十年不见姐姐终于会笑了,不过姐姐怎么一点都没变,连皱纹都没多出一条!”男人拉着她的手轻轻的摇晃,仿佛当年的小男孩。
  
  这又如何能解释清楚,孤岚平淡的眼神扫在男人身上,问,“费这么大心思把我寻来做什么?”
  
  男人经她提醒才记起她刚下马车,赶了十几天的路定然累了,忙将她拉到席上跪坐着,替她斟上一盅酒。
  
  “不用,这东西我已多年没碰了!”孤岚拒绝,对着窗子而坐,木格子窗投射进来的阳光刚好细细碎碎的洒在她的脸上,尽管没有笑容,却也灿烂到了极点!
  
  “姐姐不吃那我也不吃,我派人在上郡找了姐姐多年,却一直都没打探到姐姐的消息,一怒之下叫他们一寸寸土地给我翻,才在前段时间有了姐姐的音讯,姐姐怎么一直隐居在那山顶?”男人将膝盖挪了挪,身子往前探了探。
  
  孤岚静静的听着,当年他被追杀就已料到他的身份定然不同寻常,如今他的势力可以将整个上郡翻过来,就更是验证了他身份的非凡,可是一切又似乎与她无关!
  
  孤岚道,“那是我的生活,虽然怪了点,但也好像没什么不可以,可是却被你打乱了!”
  
  男人不好意思的低头浅笑,“像姐姐这样的女子,不应该屈身于山野,应该到这繁华的长安城来,享受人间的富贵荣华!”
  
  富贵荣华?孤岚看着男人的眼睛,他还年轻,他不懂这繁华背后的龌龊与艰辛,多少年前她也同他一样,被眼前一时的美景蒙蔽,最后却落得个万劫不复,“你不懂的,长安再好,永远也比不上我疏蜀山上的茅屋!”
  
  “为什么?那个荒凉的山顶,清冷得像地狱一般,有什么好的!”
  
  “那里是地狱里的天堂,而这里是人间的地狱,换做是你,你会选哪个?”孤岚说罢从席上站了起来,“或许你还念着十年前的一面之缘,想给我新的生活,不过多谢了,我是断然不会呆在长安的,还请你命你的人将我送回去!”
  
  “这。。。姐姐!”男人忙从席上站起,一着急将刚刚斟满的酒盅碰翻在地,袍子湿了一大片也顾不上,忙追了出去。
  
  “姐姐,你听我说。。。。。。”
  
  孤岚已走至楼道口,回头对身后的人道,“长安不适合我生存,但或许适合你,还有,我们似乎长得一点都不像!”
  
  “那。。。孤岚,你听我说,我还有好多话要讲给你听。。。。。。”
  
  孤岚却并没有停下的意思,直接出了食肆往方才的马车上走,“大哥,麻烦你将我送回来处!”
  马夫看了看他的主人,男人无奈的站在马车旁,挥了挥手,示意他送她回上郡。
  
  这边平阳公主的马车缓缓停了下来,一魁梧男人放下缰绳,搬了根垫脚凳扶着个娇艳少妇下了车。
  
  “什么人让我这贵为太子的弟弟如此失魂落魄的?”平阳公主步履轻盈,大笑着往刘彻这边走来!
  
  “姐姐,弟弟心情不好,快借肩膀靠靠!”刘彻撒娇欲往平阳公主肩上靠去,平阳公主却笑,“得了,堂堂大汉太子还向姐姐撒骄,这传出去还不笑掉天下人的大牙,走,进去再说!”
  平阳公主转身走在前头,刘彻耷拉着脑袋跟在身后!
  
  “一听说你将这天下客食肆给包了下来,就琢磨着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过来一看,还真像有什么事似的,说吧,那马车里究竟是何人,看看姐姐能不能帮你!”
  
  许是马夫另外还有什么事,回去的速度比来时还要快,孤岚坐在车里左右颠簸,时不时的换个姿势,掀开车帘,已经出了长安城了,想想那孩子,他居然还记着自己,孤岚脸上虽然没有什么笑意,但是心里却已被微微触动,看来被人记着也是件高兴的事,只是生命这么短暂,每一个常人都会老去,再死去,只有她,活脱脱一个妖物,永远这个样子,或许也因为这样,她才选择忘记,或者也可以说从一开始她就告诉自己不要去记住某一个人,因为他们到最后都会离去,她若记住了,甚至牵挂了,最终受苦的只是她自己,这茫茫人世,可以令她记住,牵挂的人何其多,她若真的一个个放在心里,那才真是对自己的残忍。官道上的垂柳微垂着身子,又是个莺飞草长的季节,柳枝都在奋力的抽着新芽,东风轻轻的拂过柳絮,拂过红尘,又拂向孤岚的脸庞,孤岚浅浅的笑着,一个人的时候,她会偶尔浅笑,安安静静,无惊无浪的浅笑,多好!
  
  马夫却忽然将马勒住,马车慢慢停在了官道旁,孤岚掀开车帘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一寒光闪闪的刀却刚好分毫不差的靠在她的脖颈上!
  
  就这样刚刚出了长安城,这下却又第二次进城了,孤岚被绑在另一辆豪华的马车里,动弹不得。
  这次又会去哪里!孤岚搞不懂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放了又擒。
  
  平阳公主府,一妖艳的少妇正跪坐在主座上,案上摆放的青铜酒盅很是精美,身旁站着的一家丁模样的年轻人见孤岚进来,眼里闪过一丝光亮,却又马上被焦虑之色覆盖。
  
  孤岚被两个大汉押着,跪在她面前。
  
  未等平阳公主发话,她旁边那年轻人便走上前来将孤岚嘴里的纱布和手上的绳索解了去!
  
  孤岚斜瞟了眼那男子,似曾相识,却又毫无印象。
  
  “公主性子不好,你不要硬着干。”那男子在身后低声提醒,拿了绳索便往平阳公主身旁站区,孤岚扫了他一眼,十个男人九个风流,又是一个见□逞英雄的登徒浪子,眼里冷意漫起。
  
  “果然好俊的模样!”平阳公主瞟了眼孤岚便拿起案上的酒盅,硕大的衣袂遮挡着嘴,轻抿了口酒,复又轻轻放下,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孤岚道,“太子的女人和死人,你选哪一个?”
  
  孤岚起身,及腰的长发有点凌乱,眼里的冷意更是浓厚,太子,原来又是一个太子,“你杀了我!”
  
  平阳公主笑,“很好,来呀……”
  
  平阳公主话未出口,那身旁的男子便往地上一跪,“公主,不要杀他!”
  
  平阳公主微怔微怒,偏了脸望向身侧跪着的男子,“卫青,你好大的胆子,本宫的话你也敢打断!”
  
  卫青跪在地上无话可说,只是垂了头不肯起,平阳公主望着他沉默了片刻,之后才道,“押入柴房,任何人不许送丁点米水进去,否则安府规处置。”
  
  “多谢公主。”卫青面上一喜,起身,孤岚由两个下人押了下去。
  
  在简陋的柴房里随处看了看,虽然小,但是比起她的茅屋似乎还是要宽点,孤岚随便捡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柴房的门是被死死的锁着的,窗户也没有一个,四处打量,才在头顶上看到一个小小的洞,怕是哪只老鼠打的!
  
  早就习惯了一个人孤独的生活,这会儿在这柴房里孤岚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只是这些日子没有陪在扶苏身边,他应是要觉寂寞了!
  
  庭院里的乌鸦乱叫着回巢,头顶上唯一的一个小洞也暗淡了下来,看来这一天是过了,孤岚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头顶却不知被什么东西碰了下,孤岚抬头,只见一小小的竹竿刚好从顶上那小洞里穿了进来,还正在慢慢的往下移动。
  
  孤岚轻笑,想来又是那叫卫青的男子了,到底是美人关难过,不过陌生人,却也拜倒在石榴裙下。
  
  “不要白费心机,我不会记你的情。”孤岚坐回地上冷冷的说着。
  
  那竹竿微微僵了僵,随后又继续下移,“你先把命保住,我会想办法救你。”
  
  答非所问,或者干脆是无视孤岚的话,孤岚微怒,“提醒你,不要太自以为是,否则吃亏的只会是你自己。”
  
  “无所谓,你别再说话,肉汁就要流完了。”
  
  孤岚朝屋顶上横了一眼,不再理会他,以为他受了冷漠就会止步,没想到接下来的几天他每天都来送两次肉汁,孤岚拿着这样一条倔驴没办法了,只得任由他来去,她只坐在地上一声不吭。
  
  当四天未进丁点水米的孤岚面色如常的站在平阳公主面前时,平阳公主微怒了,“说,谁在暗中帮她,公主府的规矩你们可都是一清二楚的!”这平阳公主府的府规与他处不同,在府里的人,工钱比普通的家奴要高上三四倍,但是一旦犯事,处罚的严重性也是他处的三四倍,重,则砍断右手,轻,则斩去左趾,平阳公主制定这一府规的目的很简单,她要用钱,养出一群誓死效忠于她的家奴!
  
  孤岚静静的立在那里无关己事,忠告早就给过他的,是他太过犟不听。
  
  “公主,是我!”卫青走出一步,跪至地上。
  
  孤岚此刻却微微偏了偏头,勇于承认倒是一个男子汉该为之事。
  
  “卫青,你仗着是本公主的特命随从就为所欲为了?不要挑战本公主的耐心,也不要天真的以为本公主会是什么善类。”平阳公主微眯了下眼,“这事果真是你做的?”
  
  平阳公主给他一次反悔的机会,孤岚笑,这公主对他倒是宽宏得很,怎奈何那卫青却不懂得珍惜公主的美意,毅然垂头承认道,“是,的确是卫青做的,公主要杀要剐卫青都无怨言,只求公主放了她。”
  
  孤岚听后眼神微变,盯着那地上的男子直思量,为什么如此护她,哪里有过渊源?从皇陵出来至今,他没和几个人打过交道,只有当日去往上郡的路上遇到刘彻与一少年,孤岚想至此忽然记起,莫非这卫青就是大漠里那引了条狼来的少年?
  
  孤岚思量之时,这边平阳公主已被卫青气得面色如灰,她的众家奴中她最中意的便是这卫青,平日里也是当亲信来待的,此刻他竟然为了一陌生女子甘愿豁出命去,叫她怎么不心寒,挥了挥袖子,愤愤道,“好啊,既然你执意求死,那本公主就成全了你,来呀,拉出去剁了喂狗。”
  
  卫青自是知道他这主人的脾气,说一不二的,这样的钟鸣鼎食之家,杀一个仆人算什么,况且他这为奴的一生也没什么好留恋的,能救得了她一命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便微抬了眼慢声道,“多谢公主。”
  
  卫青望了眼身侧的孤岚,嘴角露出丝笑意,你虽然忘记了我,可是我时刻都将你记在心里,曾经是,接下来化为幽魂也会是如此,我死了,希望有那么一天,你闲来无事时能忽然想起,我就是当年在大漠里收了你一支发簪的那少年。
  
  “行了,你放了他。”卫青以为这一生就此结束,可当被两个仆人押着正欲拐角出门时,身后却传来孤岚淡淡的声音,心里顿时一暖,她这时在为我求情!
  
  “哦?想通了?”平阳公主笑,拂了拂袖子,整个身子朝后面移了移,换了个舒服一点的坐姿。
  孤岚的眼神从她身上一扫而过,转了身背对着她道,“做太子的女人我是断然做不到的,至少现在不能,但是我可以答应你在长安城里呆一阵子,你明白我的意思。”
  
  平阳公主是聪明人,自然是明白孤岚的意思,孤岚连死的都不怕,若是来硬的,刘彻自然没有半点机会,呆在长安城就不同了,至少一切都还是有可能的,平阳公主笑,起身从案后走出来,“明白,明白,只是这一阵子是多久?一个时辰?一天?半个月?那可都是一阵子。”
  
  孤岚偏了头不出声,平阳公主又笑道,“这卫青是我这公主府里头身手最好,体格最强壮的,依我看他至少还能在世上活个四五十年,这样吧,本公主今日就做个赔本买卖,用你在长安城的十年换他四五十年的阳寿,你看可好?”
  
  孤岚怒,“十年?公主可真会打算。”十年,真是什么都可能发生,什么都可能改变,她不知道她对扶苏的感情会不会因为时光的流逝,人世的变迁而淡去,因为她不知道,所以她不愿去冒险,她宁愿一辈子就守着那份爱恋,寂寂默默却又简简单单的走向时光的那头。
  
  平阳公主挑眉,“怎么?不愿意?本公主无所谓,一个家奴而已,没什么大不了,可是你要记住,他是为你而死的!”
  
  这平阳公主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孤岚虽怒,却也知她这话不无道理,她是断然不会欠下谁的人命债的,偏了头不愿看她那得意的脸,“好,我答应。”十年对于她来说或许是转瞬即逝,扶苏也等得及,可是卫青,他却耗不起一辈子,她也不想背着天大的命债在人世受着良心的谴责。
  
  平阳公主闻声大喜,扬声道,“如此多好,来呀,带孤岚姑娘下去梳洗,贵客相待!”
  
  “诺!”几个下人应允着将孤岚带了下去。
  
  




公主府刘彻摸鱼

  
  在仆人的伺候下洗了个澡,换上了时下最流行的留仙裙,右衽交领,袖口很大,腰间除了淡黄的大带还系上了根浅黄色的革带,虽说汉承秦制,服饰上却还是有了很大的差别,孤岚挥挥手将伺候的人都遣了下去,自己随意的将革带打了个蝴蝶结,蹲身到铜镜旁,多少年没照过镜子了,都记不清自己到底长了张什么面皮了!
  
  铜镜中的美人,脸被照得有点变形,嘴角淡淡的笑意却始终在那里,十年,陪在扶苏身边的十年她是开心的,所以她习惯了浅笑,也学会了知足和宽心!
  
  窗外更深露重,所有人都睡了,只有她闲的慌,出门登上这公主府最高的廊腰,万家灯火,整个长安城尽收眼底,当年的咸阳,还有那尚未完工的阿房宫,怕是也不过如此!
  
  夜色朦胧中看见有人在敲自己的房门,孤岚弯身捡起身旁的一颗石子朝那人扔去,正好打在那人的屁股上,孤岚微微一愣,那人回身看到廊腰上的她,朝她一笑,便快步往这边走了过来!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卫青问。
  
  “你不也一样!”孤岚淡淡的眼神望着苍茫的夜色,卫青看不懂那里面藏着的到底是什么,十年前她是那么的冷漠,十年后的她似乎学会了微笑,又似乎将冷漠也诠释得更加的淋漓尽致了。
  
  “对不起,我害得你要在这长安城呆满十年!”
  
  “我说过,不要自以为是,否则吃亏的是你自己!”孤岚依旧没有看他,那淡淡的语气令卫青捉摸不透,她是责怪,还是无视他的错误!
  
  感觉到卫青许久未出声,孤岚才偏过头,淡说道,“别多想,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卫青闻言眉头紧皱,道,“为什么不怪我,你在长安呆的越久,被太子带进宫去的机会就越多!”
  
  夜色很美,夜风将远处的花香一阵阵吹到孤岚的面前,孤岚忍不住深深的呼吸着,“腿长在我身上,除非我愿意,他奈何不了我!”
  
  卫青站在身侧,默默的点着头,许久,他又忽然偏过脸看向孤岚,浅笑着,眼里的光芒一闪一闪的,“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我们互不相欠!”
  
  孤岚理了理被夜风吹乱的鬓角,道,“过去的事情我不会刻意的去记住,你说的我没有印象!”
  
  卫青眼中落寞一闪而过,又从袖筒里取出一支发簪,递到孤岚面前,道,“那这个有印象吧?”
  
  孤岚垂眼望去,和田玉的质地,在月光下闪闪发光,但她却没有立马接过,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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