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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渡-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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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歌将扇子接过,一打开便泛起莹莹宝光,看着就不似普通物件。
“这是天君给你的?”锦歌问。
“嗯。”溯洄答了一个字。
“天君能给你的,定是个了不得的宝物,我又怎么能要呢?”锦歌想去摸摸他头发,可看他脸色,终归是将手停在了半空,轻轻拍了一下肩膀。怎么今日看起来傻呆呆的。
“救命之恩又怎么能是把扇子比得了的。”溯洄心想,你可真是识货的很。
“早都同你说过了,再也不要把什么救命之恩挂在嘴上,”锦歌说,“我不要你报答。”若真想报恩,还不如随我回了地界,锦歌小公子在心中默默的想了一下。
“你怎就连我的东西都不肯收?”溯洄看上去有些情绪失控,“就那般讨厌我吗?你将它收了,我便以后再也不来烦你,我们两清还不行吗?”
锦歌“。。。。。。”那就更不要收了。
溯洄眼圈有点发红,憋了几日的情绪一旦发泄出来便如同洪水猛兽般收也收不住,“既然如此,倒不如将它扔了也罢。”
溯洄将那扇子一把抛向远处,就跟个得不到糖果使性子的孩童一样。
扇子飞过莲花塘,渐渐落在远方。锦歌无奈的叹了一声,飞身去接。怎么还像个乱扔玩具的小孩一样?以后若真随他去了地界,一定得改了这么个性子。
“锦歌!”溯洄猛然间想起了什么,此时只恨自己平日里不喜修炼,法术用的乱七八糟,想要追上他都毫无办法。
“锦歌!”溯洄用最快的身法挡在他面前,这瞬移用的绝对是超常发挥了吧,溯洄心想,若是哥哥知道他还能使出如此速度的瞬移也是会夸赞几句的。
锦歌回头冲他笑了笑,“我给你把扇子拾回来,下次莫要再扔了。”
“锦歌!”溯洄用尽全力推了他一把,目光温柔。“两清了,我们。”
四海君与魔尊之子的小话本一夜之间便在天界绝迹。往日里没事儿便串门子聊八卦的众神仙皆躲在府中不敢出门,生怕这个时候会触了重光帝君的霉头。
老君在兜率宫里闭关炼丹倒是躲过了这一劫。
“你说四海君跳了诛仙台?”老君将一味药材加入丹炉,小声问那生火的小仙童。
“是啊,”小仙童缩了缩脖子道,“这事儿现如今已经传遍了整个天界,众仙都在府中闭门谢客,谁也不敢这个时候去惹帝君。”
“不应该啊。。。”老君咂咂嘴,“四海君不是正与那锦歌小公子如胶似漆吗?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想不开?”
“我也只是听说啊,”小仙童的声音放的更低了些,生怕隔墙有耳被谁听见传到重光帝君那去,“听说四海君是为了那魔尊的儿子情殇才从诛仙台跳了下去。”
老君捻了捻胡子,心想,果然是魔都出来的人,兵不血刃就让四海君跳了诛仙台,连带着重光帝君也得乱了心性,这可是一招釜底抽薪啊!真真是好毒的计策!
“那帝君现在如何了?”老君问,他这丹药必须亲自时时刻刻守着,想知道点儿什么八卦消息就得让府上这些个小仙童出去打探,心里真是十分捉急。
“不。。。不知道啊。”小仙童战战兢兢,“我只听说帝君将四海君救回来的时候,人已经马上就要神形俱灭了,帝君立马闭了关,到底如何现在谁也不知道。”
“这可真是冤孽!”老君心中感叹,多亏了玄裳帝姬之前坑了自己一把,他才算是在这风口浪尖上躲过一劫,若是四海君真救不回来了,之前那些个传八卦段子的恐怕没有一个会得了好结果。
“天后那边呢?”老君问,“有什么动静?”
“这倒是没听说过天后娘娘怎么样,我只听说玄裳帝姬很是气急败坏,直接去将锦歌小公子揍了一顿,据说锦歌被帝姬揍的满身血污,看上去极其悲惨。”
玄裳帝姬果然是不能惹啊!老君在心里暗暗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一定要同帝姬打好关系。就从练好这一炉丹药开始!老君默默的想了一下那几屋子的草药。
“那锦歌小公子就这么让帝姬揍?”老君疑惑,好歹也是魔尊的儿子,在天界受了这般大的委屈还能得了?
“听说锦歌小公子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直到现在还跪在重光帝君寝殿门口。”小仙童心想,这是知道惹祸了赔罪呢还是为四海君担心呢?
这是何意啊?老君很是不解,都让人情殇的去跳了诛仙台,又何必再来这般惺惺作态?魔都果然都是些狼子野心的,十分需要提防,即不可靠,又不温柔,天界之人一旦惹上便会倒霉。
☆、64、暮浅共冷舞临人界,说书人再论秋慈事
冷舞自从醒了以后,不止精神好了许多,就连胃口也是增长不少,每顿吃了饭菜以后,还闹着要吃些点心。
绯颜专门安排了一众妖娘伺候着小女儿饮食,暮浅也是跟在她身旁陪着小心。
魔都里的妖魔私下里都说,冷舞小公主虽然出生时颇多磨难,可却是个遇难呈祥的命格,只要过了那个坎儿,就能一帆风顺永远幸福。
暮浅帮她拿掉嘴角的一块点心渣,倒了一杯花露递过去,“喝点儿这个,竟吃些点心了,也不嫌噎的晃。”
冷舞笑的即调皮又可爱,仰着小脑袋看着暮浅问“神仙哥哥,我们今日要去哪里玩呢?”
“冷舞想去哪里玩?”暮浅笑笑,陪着冷舞身边尽量满足她的要求,是魔尊交给他的任务。
暮浅在心中暗自喟叹,冷舞真是个命运多舛的小姑娘,明明天真活泼又可爱,却生下来便是个残缺的命格,即使魔后损了半生修为来换她安稳降生,却终究也无法做到逆天改命。
绯颜告诉暮浅:按冷舞的命数,很可能过不了这一期的彼岸花谢。就当是可怜一个父亲,尽量让她过得开心。
暮浅挥散了心中的思绪,拿了块帕子帮冷舞擦了擦嘴角,问,“今日还要去河畔放花灯吗?”
冷舞仔细想了想说,“不去放灯了,我们今日去人界好不好?”
“去人界?”暮浅愣了一下,“冷舞怎么会想去人界呢?”
“因为冷舞还没去过人界啊!”小姑娘说的很是理所当然,没去过当然想去看看了。“神仙哥哥去过人界吗?”
“去过。”暮浅眼底闪过一丝愁绪,随即又被笑容代替,人界啊!那里有他永远也忘不掉的人和永远也忘不掉的经历。
“神仙哥哥是去人界干什么呢?”冷舞眨巴着大眼睛很是皎洁。
“历劫。”暮浅说,“神仙哥哥曾经去人界历劫。”
“那后来呢?”冷舞撑着小下巴问。
“后来。。。”暮浅眼神暗了暗,他曾以为的繁华盛世就那般不堪一击的毁了,生离死别众叛亲离分分钟教会他做人,唯有一人不离不弃却也因他而死。
莲汐。。。暮浅在心中默默念着这个名字,你在哪里,我要如何才能寻着你?
“后来历劫结束我就回了天界啊。”暮浅敛住了神思,努力让自己笑了笑。
“这样啊。。。”冷舞的表情略感失望。
“既然冷舞想去,那我们今日便去人界。”暮浅揉了揉她头发,帮她把刚刚蹬掉的鞋子穿好。
此时的人界,离秋慈国破已过了近一千年。暮浅看着路上熙熙攘攘的行人,做买卖叫卖的小贩,勾栏里揽客的姑娘,街头杂耍的艺人。。。都活灵活现的与一千年前恍若重叠。
原来一切都没有变,变了的只是人的心境。
“神仙哥哥在看什么呢?”冷舞见他站在街上愣神,拽了拽他衣摆。
“我们既然已经到了人界,冷舞就不能再叫我神仙哥哥了哦。”暮浅说,“在人界这样喊,让凡人听了去是会被吓到的。”
“那我要唤你什么呢?”冷舞抬头看着他。
暮浅心中本想说,那便唤我瑞儿哥哥吧,最终却只说出一句“冷舞可以唤我暮浅哥哥啊。”
冷舞眼中又闪过一丝失落。
“人界的集市还是很热闹的,我们去看看吗?”暮浅问。
“当然要去啦。”冷舞恢复了天真无邪的笑容,拉着暮浅就往人多的地方挤。
“小心点儿啊,”暮浅说,“街上人多,你别撞着了。”
“我要去那边看看。”冷舞指着围了好多人的一块地方,“那边人好多,肯定是有什么好玩的事儿。”
暮浅“。。。。。。”原来你还是个爱凑热闹的?
好不容易挤到近处,暮浅已经出了一身的汗。冷舞个子小,挤进去了也看不见什么,暮浅就让她坐在自己脖子上,就好像是人界一些驮着孩子的爹娘一般。
“看见了吗?”暮浅在人群中被挤的难受。
“看见了看见了。”冷舞明显很兴奋,“暮浅哥哥,是表演杂耍的哦。”
“嗯。”暮浅应了一声。
“他们在耍蛇呐!”冷舞兴致很高。
“嗯。”暮浅想快点离开,人已经越来越多了。
“哇!这是会法术吗?这个人怎么能把自己的胳膊放进蛇嘴里?”冷舞惊呼。
“嗯。”暮浅有些不耐烦了。
“暮浅哥哥暮浅哥哥,”冷舞高兴的在他脖子上颠儿了几下,“那个人吹笛子就能让蛇跟着跳舞呢,真是太神奇了!”
“嗯,”暮浅说,“还要看多久啊?”
“还没完呢。”冷舞高兴的挥舞着小拳头,“怪不得就这里人多,果真好看呢。”
蛇有什么好看的?暮浅开始腹诽。
“暮浅哥哥我们再往前走一点吧。”冷舞道,“还能给蛇喂果子耶。”
暮浅“。。。。。。”你们魔都的蛇妖那么多,用得着跑这儿来看个没完?
暮浅假装没听见。
“再往前走点嘛。”冷舞蹬了蹬小腿。
暮浅脸色黑了些,这是把我当马骑了?简直不要太过分!
暮浅想起魔尊说的话,象征性的向前迈了一小步。
冷舞显得更高兴了些。
好不容易看完耍蛇,暮浅带着冷舞找了个清雅的茶楼坐下,心里顿时觉得舒坦了许多。
“公子这是带着妹妹来集上凑热闹的吧?”小二见他二人衣着不凡,拿着抹布将桌椅好好的又擦了一遍。“公子小姐请。”
“嗯,”暮浅瞧那小二还是个爱说的性子。
“二位要些什么?”小二将抹布搭在肩上,一脸和气的问。
暮浅说,“一壶雪顶春,一壶果茶,再上几盘瓜果点心。”
“好嘞!二位贵客稍等,小的去去就来。”小二麻利儿的下去准备。
冷舞笑眯眯的趴在桌子上看着暮浅,就好像很久以前。
“冷舞累了吗?”暮浅问。
冷舞摇头,同你在一起来人界,又怎么会累呢。
“我们在这茶楼先歇一会儿,中午想吃些什么?”暮浅问。
“炸糖糕。”冷舞笑嘻嘻的看着暮浅,露出两颗小虎牙,表情十分可爱。
茶楼小二恰好此时将茶水端了上来,“哟!小姐要吃的这口现如今可是不好买了。”
“为什么呀?”冷舞疑惑的看着他,明明就是很普通的小食啊。
“这种吃食已经太古老了,听说早年间还有些公子小姐偶尔爱吃上一个,现如今街面上的点心铺子都是借鉴了西域传来的配方,做出来的点心即好看又好吃,谁还会再想着那油汪汪的糖糕呢?慢慢的也就没人再乐意做这生意了。”
小二将茶水点心摆好,“小姐您看这芙蓉糕,就是我们茶楼请了专门去西域学过的师父做出来的,外酥里嫩,吃着定让您唇齿留香。还有这个黑山雪域,吃起来冰冰凉凉的,这个天气里特别解暑。”
“吃吧。”暮浅将点心盘子推到她面前,“看上去还不错的样子。”
冷舞用小勺挖了一口黑山雪域放进嘴里,甜丝丝软糯糯的透心凉,味道的确要好过炸糖糕很多。可是。。。冷舞心底也有些失落,终归是时过境迁了吗?
小二招呼的很是殷勤热情,帮冷舞将果茶倒进一个晶莹剔透的琉璃杯里,道,“二位若是不急着走,小店一会儿还有来说书的先生讲故事,保证精彩。”
“是吗?”暮浅来了些兴致,想想在人界的时候,他还偷偷写过些晏景和柳留仙的艳词小曲儿,那段日子,真是很好。“都说些什么故事呢?”
“妖魔仙鬼,志异精怪,书生小姐,前朝旧事。。。不管您想听哪一个说书先生都能讲出来,若是觉得讲的不好,您不给他赏钱便是。”小二憨憨的笑笑。
“多谢。”暮浅递给他一锭银子,“结完账剩下的便给你留着吧。”
“这怎么能行?”小二傻眼,“公子就算是要给小的赏钱,也用不了这许多啊!”
“给你便拿着吧。”暮浅笑笑,还是个老实人,可比大多数经年混迹在市井中察言观色的可爱许多。
“那。。。这。。。我便收下了?”小二战战兢兢的看着暮浅,“多谢公子小姐。”
“收着吧。”暮浅喝了口茶。
能来茶楼里说书的先生基本都是这一行当的翘楚,大都与这茶楼有个短暂契约,一个故事说几日,在这家说几个故事算完,一家说完再去另一家茶楼说,如此反复轮回,每家的茶客都能有新故事听。
暮浅的茶刚喝了两杯,冷舞还在啃一个水蜜桃,说书先生便来了茶楼,吩咐小厮摆开架势这就要开讲。
周遭的茶客都端着茶水瓜子围了过去。
“我们也过去听吗?”冷舞将最后一口桃子塞进嘴里。
“我们坐这里也一样能听见。”暮浅说,“他们无非是想凑热闹搞个气氛。”暮浅小殿下想起冷舞挤在人群里看耍蛇的样子,就浑身不自在,再也不想带她去凑热闹了啊。
“哦。”冷舞又拿起一个苹果继续啃。
暮浅“。。。。。。”怎么恁能吃啊!
说书先生捋了捋花白的胡子,又清了清嗓子,待周围的茶客都过来的差不多了,方才不紧不慢的开了口:“接上回书,云生进京赶考,恰遇山贼劫道,被抢了盘缠细软不说,还中了贼人迷烟,那迷魂烟不仅让这白净书生浑身无力,竟然还带了些催情效果。。。。。。”
讲到激烈之处那说书先生便顿了下来,拿起个大茶缸子抿了口水,示意身旁小厮拿了盘子去下面收一圈铜板。
暮浅“。。。。。。”现在的故事都能讲的如此露骨了?
相比起来自己那几首小词儿简直就像是从四书五经里出来的。
“吃了果子我们便走吧。”暮浅对冷舞说,这讲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再把冷舞给教坏了。
“暮浅哥哥不听了吗?”冷舞问。
“不听了。”暮浅心想,这一趟书若是听下来,回去魔尊还不得抽他。
“别讲这段儿了,”暮浅正准备带了冷舞走,就听围着说书先生的茶客喊了一句,“这段儿上个月在四方茶楼都听过了,先生好歹也换个故事说说。”
老先生略微尴尬了一下,很快便被经年累月练就的厚脸皮盖过了颜色。
“那诸位想听些什么?”
“终日里不是些神仙鬼怪便是文弱书生被土匪糟蹋,先生倒是也说些正经故事来听听?”一个穿长衫的青年道。
说书先生内心很是纠结,难道你们现在都不喜欢听三界秘史书生艳遇了?
“那我便给各位讲一段秋慈迷案如何?”
“这个好这个好,”下面的茶客起哄,“妖魔鬼怪我们听的多了,这秋慈古国的事儿倒是可以听听。”
暮浅“。。。。。。”秋慈迷案又是几个意思?
“暮浅哥哥我们还走吗?”冷舞说,“要不咱也听听?”
暮浅又坐了回去,听,必须听。
“那秋慈古国美人如画,盛产金玉,还有个能延年益寿七步花,为何就一瞬间亡国了呢?”说书先生又捋了捋胡子,“原来那秋慈国的末代太子秋瑞,原本竟是九天之上的神仙下凡历劫。。。。。。”
暮浅“。。。。。。”大爷您是真·真相帝。
“那西北藩王白悾肭锶鹛涌墒亲⒍巳赖囊鲈怠!!!!!!
暮浅“。。。。。。”如今最不想提及的人,没有之一。
“谁知中间竟然凭空插进来一个莲汐,这小丫头别看年纪不大,却是魔都妖魔所化,来到人间就是为了破这秋慈国命数。。。。。。”
暮浅“。。。。。。”暮浅小殿下有了一种被当众编排的感觉,简直就是糟糕透了。
“我们还是走吧。”暮浅特别后悔方才怎么就抽风了想听一听。
“嗯。”冷舞偷偷笑。
“话说白惥攘饲锶穑笔闭谔毂稳盏囊徽笱绻喂饬饺吮阆Р患哟嗽傥丛谑兰涑鱿止!!!!!!
走到茶楼门口的时候暮浅听着了这一句,两人一同消失不见是什么鬼?说的好像一对情人看破红尘退隐江湖似的,明明就是自己吞了毒药嘛。
真是感觉浑身都在掉鸡皮疙瘩。
☆、65、重光帝舍命救溯洄,有情人相互诉衷情
溯洄被重光从诛仙台上捞出来的时候仙魄已经残缺不全,若不是他最后关头抓紧了那把混沌红尘扇,只怕早已经泯灭在三界。
重光帝君脸色黑的十分难看。
溯洄的身影已近透明,长长的睫毛颤颤巍巍的抖啊抖,脸色白的像雪一样。
重光帝君在屋内设了个结界,轻轻抚上他的额头,也许,这才是命数的终结,他和绯颜竟天真的将天命想的如此简单。
什么隐退三界共度余生,重光面上惨然一笑。想象总归要比现实美好。
重光手心中的光晕渐渐扩大,将溯洄覆盖其中,慢慢的,一点一点滋养他即将涣散的躯体。
若早知会有今天。。。重光定了定心神,继续将修为渡进溯洄体内。
即使十不存一,也得尽力留他一命。
“好些了吗?”重光将隐隐泛出些死气的手掌并指成拳,背在身后。
“兄长?”溯洄努力睁了睁眼睛,感觉光线有些过于明亮,只得眯缝成一条缝隙,隐约的看出重光的轮廓。
“嗯。”重光点头,“现在感觉怎么样?”
“身子很轻。”溯洄皱眉,“不受控制了似的。”
“你在诛仙台已经伤了根本,怕是得将养上一阵子才能感觉好些。”重光看着他,终归是没有说出一句责备的话来。
“我以为此生都再也见不到兄长了。”溯洄笑笑,“没想到竟还能留下个残躯。”说不出心里是悲凉还是庆幸。
重光重重的叹了口气,“待你觉得好些,便去地界吧。”
“为何?”溯洄心里一揪,又隐隐有些欣喜。放不下的人,终归是放不下。
重光顿了顿,眼底已然没有一丝情绪。“你伤的过重,我。。。兄长现在只能保你一副魂体,若是溯洄再想留在天界。。。恐怕是不成了。”
魂体吗?溯洄心中凄凉。原本就那般嫌弃我了,如今残留一副魂体,你恐怕连看都不愿看我一眼吧。
“待溯洄去地界,便接任鬼君之位。”重光道,眼神却看向了地界方向。
溯洄“。。。。。。”鬼君不是魔尊兼任吗?难道自家哥哥是要他跟魔尊打一架,把鬼君之位抢来?
“你直接去与魔尊说这是我的意思。”重光道,“他不会为难于你。”
溯洄点头。
“往后在地界,要好好照顾自己,”重光道,“凡事莫要再冲动。”
溯洄点头。
“地界鬼都有些个鬼修的法门,没事儿自己就多加研习一番,以魂体入道也可再塑肉身。”重光道。
溯洄继续点头,怎么觉得。。。他哥今日的话有些多?
“莫要再沉迷于观花养鱼的琐事,”重光道,“若今后我不能再护着你,好歹也要有个能自保的能力。”
溯洄点头。
“把扇子收好了。”重光将那把一并从诛仙台捞上来的混沌红尘交给溯洄,“此扇的威力与修为相关,日后你自己多多摸索就是。”
“我知道了,兄长。”溯洄此时觉得自己就像是个让家长操碎了心的倒霉孩子。
“嗯。”重光仔细想了想,可还有什么要与他交代的。
“你与锦歌之事。。。”重光停顿了一下。
溯洄感觉整颗心都被一把揪住。
“只要你们彼此真心,兄长不会发对。”
若只是我一厢情愿呢?溯洄惨然一笑。
“锦歌于你有情。”重光道,“这些日子他一直便在殿外跪着,你可想见见?”
一直。。。跪着吗?溯洄摇了摇头,也许只是心中有愧罢了,毕竟那日摔下诛仙台的是自己。
“让他回去吧,”溯洄说,“就说我没事儿了,也不会怪他。”
“做决定之前,问问自己的本心。”重光道,“溯洄好好休息,为兄先走了。”
溯洄靠在床上,思绪的画面慢慢闪过,有哭有笑,有甜有殇,嘴角的表情随着脑海中画面不断变化,最后定格在他毫不迟疑去拾那扇子的瞬间。
溯洄深深吸了一口气,披上外袍走了下来。
昴日星君今天必然十分的勤勉。溯洄出来看了看头顶日头,烈日炎炎的大好天气。
锦歌还在殿外跪着,披散的长发上有些污渍,身上的袍子也还是那日穿的。看见他出来,死气沉沉的眼底才算是有了丝生息。
溯洄将他扶了起来,跪地多日的躯体已经变得僵硬,额角被日头晒的冒着丝丝汗水。
溯洄说,“你这样。。。就不怕我心里难受?”
“你推了我出来,自己掉下诛仙台,就不怕我心里难受吗?”锦歌的声线已经沙哑,多日水米未进,此时听起来倒是跟人界小话本里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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