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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向之天生不对[星际]-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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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乔迁
两边的青年家长相顾无言； 最后还是老爷子逆流而上，硬生生地把话题继续下去，他们才开始摆正身为家长的身份； 磕磕碰碰地交流。
不过这种尴尬慢慢就缓解下来了，西泽惊奇地发现，两位女士越说越是投契，后来要做全身检查了； 进了医疗舱她们都没停下来。
久别重逢终归是喜悦的，西泽第二天训练完毕哼着小调到了猎星本部； 结果刚进门他就听见列夫中将在生气地拍桌子。
西泽向莉娜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后者耸了耸肩。
中将的办公室隔音其实相当不错，正常在里头说话； 外面的哨兵们就算运用强大的听觉机能去偷听； 也顶多只能听见只言片语。现在居然隔着门都能听见中将拍桌子的声音，可想而知他有多生气。
“准备给他换一张新的桌子吧。”西泽估摸了一下这种声响对应的力度，未雨绸缪地让莉娜订一张新的桌子过来。
果然，等中将生完气后； 新桌子就派上了用场； 莉娜指使送货机器人把桌子搬进去，出来后冲西泽说：“老大； 中将喊你进去一趟。”
西泽进去后往列夫中将脸上看了看，发现他眉头紧皱； 显然没完全消气，但他看到西泽后； 语气好歹是缓和了一些。
“这次的军衔晋升批下来了。”中将打开终端光幕，一份文件显示在上面，西泽的名字出现在少校那一列，他还在同列看到了奥斯维德的名字。
“这次没什么争议，毕竟你们俩绑定成功了，本来已经过了晋升的核查时间，不过我和法比安中将活动了一下，把你们俩的晋升申请也加了进去。”
这倒是件喜事，西泽和奥斯维德卡在上尉这个军衔很久了，资历能力都没问题，就是因为迟迟没有伴侣，各自的属性评级一直停留在准A级，晋升的机会始终没有落在他们头上。
“军衔升了之后可以向军部申请更好一点的职务，你要是有什么想法的话，就自己提申请去，军部也不只有武职的，你也可以找个文职工作来历练一下。”中将相当大度地说，“提之前跟我打个招呼就行了，我也好提前物色合适的继任人选。”
西泽识破了他装作无所谓的嘴脸，笑道：“猎星第二小队队长挺好的，而且联盟现在正是需要跑在前线的人，武职最合适我了。”
中将大概也料到他会这么说，连说了几个好，然而欣慰没几秒钟，他的终端闪动了几下，跳出了一条信息，西泽见到他的脸色飞快地黑了下来，拳头一握，往新换的桌子上锤了一拳。
“这帮酒囊饭袋！当年喊销毁资料关闭实验中心的是他们，现在倒怪到我头上来了！”
西泽听得一愣：“什么实验中心？”
中将看他一眼，倒没隐瞒的意思：“你估计也知道了，就是那个设立在星云核心外围的实验中心，当年军部指派我和法比安负责实验中心的事，出事之后实验中心被关了，资料也在他们的要求下全数销毁，现在倒好，那帮老不死居然说我们当年保管资料不力，真他妈放狗屁！”
西泽听他这么说，就多少明白是什么事情，这几天总统召集军部和议会商量，最后决定重新启动对星云核心的研究，毕竟加莱在贝尔塔第十要塞外展示的那个精神网拥有极广的覆盖面，星际战争都是围绕着庞大的星舰机甲群展开的，一旦在精神网控制和机甲星舰操作上落于下风，那么联盟的情况就相当被动了。
“重启实验就重启实验吧，你看看他们选的都是什么人来负责，一个搞军工改造的，一个搞刑讯逼供的，军部是没有人了吗？”
光幕是没有实形的，中将没办法往上面那份责任人名单上用力戳，只得往新桌子上狂戳了几下。
西泽冷眼旁观，觉得中将这其实是对自己被排除在实验中心责任人名单外表示不满，名单那几位都是他的老对手，彼此在军部里头抬杠惯了，这次也不例外。
等他骂完一轮气消下去，这事也就过了。
西泽瞅着时间见差不多，便跟中将打了声招呼：“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中将：“这么早？”
“搬家呢。”西泽说，“奥斯维德答应来住了，但他没有进出猎星驻地的权限，我得先带他去把出入手续给办了。”
中将嘴巴张得老大，沉黑的一张脸瞬间亮堂：“他答应了？”看见西泽点头后，他老怀安慰地连连点头，“不错，这下好歹是我们猎星的人了。”
他说着哈哈哈地笑了起来，这下笑得极大声，门外几位猎星老伙计面面相觑，他们本来还以为老大是犯了什么事惹中将生气，哪知气没听见，光听见笑声了。
“说了什么？中将不是才发着火吗？”安德烈能力下降了一大截，压根没听见里头在说什么。
莉娜想了想，道：“我刚才出来的时候听见中将提到什么晋升，说是老大军衔升到少校了。”
一听是这么一件事，大家都相当高兴，安德烈左思右想，灵机一动：“晋升这么大的事情，我们要给老大庆祝一下吗？要不咱们订些好吃的送到他家里，也算给他一个惊喜？”
西泽出来的时候，猎星各位同志都在装模作样地工作，但这帮人学不来办公室的那一套，认真的样子相当虚假，西泽看得满心莫名其妙，但他赶着出门，也没多想。
一路走着出了猎星的大门，首都星系的太阳恰好走到了琥珀B星的地平线上，他在有些昏黄的光线中分辨着那一丝属于奥斯维德的气息，门前人来人往，有训练归来满身大汗的猎星实习生，有执行完任务满身疲惫的现役队员，人们的气息混杂成一团，乱七八糟的，却没能挡住那人独特的气息。
西泽停下脚步，看着安静站在门禁边上的奥斯维德，夕阳的光线试图柔和他硬削深刻的面容，却反而在他半边脸上投下更深的影子，掩住了他眼底几分真实的情绪，以至于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仿佛门神一样震慑住了路过的几位年轻实习生。
西泽见大家一副快吓哭的模样，只得有些好笑地快步上前，亲自将门神领进门内。
奥斯维德被西泽拉着进了猎星大门，他听见背后传来细小的几声惊呼，于是偏过头一看，发现实习生里一个小个子姑娘两眼冒光，他顺着对方的视线落在了西泽拉着他胳膊的手上，微不可察地抿住了嘴角。
两人紧赶慢赶地先去把奥斯维德出入猎星驻地的手续给办了，出来之后西泽看了看跟在他背后的那个机器人。
“就这么点行李？”他有点惊讶于这个机器人的大小。
“先拿一些过来，其他的回头再处理。”奥斯维德道。
他们一路走进住宿区域，站上了路边的传输带，不一会就到了西泽新家附近。
列夫中将最终都没给西泽争取来三层的独栋，只给他弄了个两层的小院落，西泽没有什么不满的，毕竟住哪里不是最重要的问题，最重要的是谁住在里头。
他加快了脚步，院子里低矮的树木和花丛簌簌抖动的声响越来越近，当他一推开院门，晃动的树影便都落在了他和奥斯维德的身上。
以后他们就住在这里了。
西泽有点高兴，又有点雀跃，拉着奥斯维德的手又紧了几分。
然而还没来得及把情绪表露在面上，里头一阵欢呼声响起，坐在他家门前的一排人霍地起身，其中一个人兴奋地往前跳了一步，一张大脸从阴影中冒了出来。
安德烈高兴地冲西泽招手：“老大，恭喜晋升，还有乔迁愉快！”他话匣子一开就絮絮叨叨个没完，“老大，你怎么搬家都不跟我门说，要不是问了中将，我们今天就往你以前的房子去了。”
他话说到一半就瞧见了站在西泽旁边的奥斯维德，顺嘴道：“咦？希尔上……希尔少校也是来给老大庆祝的吗？”
西泽：“……”
莉娜、索耶夫等人也相继冒了出来，他们不只人来了，还带来了好几个送餐机器人，人人脸上都一副咱们快准备开饭的兴奋表情。
安德烈：“太好了，我们还觉得会不会点太多菜了，希尔少校也来了的话，正好可以吃得完。”
西泽本来想一股脑把这帮人扔出家门的，毕竟第一天带奥斯维德回家，他其实更想把时间留给自己。但送餐机器人身上透出食物的香气让他产生了犹豫，下属们诚意而来，光这份心意他也不好把人赶走，只得打开了家门。
既然是新的房子，免不了要参观一下，众人随着西泽走了一圈，都有些羡慕。
莉娜正想吐槽一下她家的套间，就听那个一直跟在奥斯维德身后的机器人忽然开口道：“希尔先生，请问你的行李要放在哪里？”
西泽在旁边随口问道：“都是什么行李？”
奥斯维德：“主要是衣服。”
西泽点了点头：“直接放卧室的衣柜里吧。”
莉娜闻言猛地呛了一下，到了嘴边的吐槽全数被惊诧取代，她和几位同僚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机器人移动到了西泽的卧室，打开了衣柜，开始往里面一件一件地挂衣服，那些衣服一看就不是西泽的风格，清一色黑白灰，倒和奥斯维德此时的一身十分相像。
安德烈蒙圈中啊了一声，脱口而出：“老大你、你们同居啦？！”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就可以混着内裤穿啦（不
第77章 星云核心
奥斯维德住进西泽家里的事情不胫而走； 自从他住进这里的第一天起，每天早上总有各种好奇的猎星队员假装从西泽新家附近经过，想要看看这位住进猎星驻地的第一近卫队队长。
西泽因为不需要起那么早； 因而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察觉到这些大老远跑来偶遇的八卦精，几天后从星云网上偶尔看到了不知是谁拍的奥斯维德出门照，他才知道这事。
不过也没看几天，各位队员就因为渐渐频繁的出勤任务而离开了猎星驻地。
自从那支带着帝国纹章的星舰机甲队伍消失之后； 这段时间联盟总体安定，各地虽然偶尔会有人出现精神爆发的症状； 但都很快被专门成立的应对小组控制了下来。调查队专门跑到当时突袭贝尔塔第十要塞坐标附近； 通过严密的计算逆推敌人来袭的路线，结果发现那支神秘的星舰队伍没有经过任何受监控的联盟航线； 它们悄悄地通过不知名的地下航道穿过第二象限的伽马星系； 鬼魅般出现在贝尔塔星系的边缘。
调查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逆推出这个地下航道的出口位置，他们将情况紧急报送回首都星，军部立即作出了全面封锁这条地下航道的决定，但一条通道被封； 不代表就没有别的通道存在； 军部干脆加派了兵力开始对整个第二象限进行地毯式搜索，务求尽可能地将所有疑似航道找出来永绝后患。
这场寻找地下航道的行动逐渐扩散到第一象限、第三象限甚至荒无人烟的第四象限； 一条接一条的新航道被发现并被快速控制，联盟的航道图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地更新换代。
永生之翼星云； 核心实验中心。
环状的实验设施像是一条缠绕着核心光点的腰带，围着它慢慢地自转着。环的内侧是几乎全透明的滤光材质； 此时，其中一个节点处站了十来个人，最外面的是几个身穿研究员服装的科研人员，中间一圈的人就比较有意思了，他们大都头发花白，面容和体态上虽然未显过分老态，但眼神几乎都不再明亮，带着衰老的独特浑浊感。
这些人有的穿着议员的服饰，有的穿着高级军官服，他们安静地站在那里，视线都紧紧粘着站在落地窗前的那人，没有人说话。
杜尚别总统饶有兴味地看着各种忙碌地在核心边缘飞来飞去的器械，问道：“这里的辐射残余量还能坚持多久？”
一个科研人员快步上前，划拉出一堆光幕，把几个核心数据罗列出来，谨慎应答：“核心一直在萎缩，它的直径大小足足比二十年前小了一半，而且萎缩的速度有急速加剧的趋势，按照这个速度，恐怕坚持不了一年，它就会完全消失。”
总统闻言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没关系，你之前不是得出了它其实是个时空洞的结论吗？既然是时空洞，那就一定有两端的出口，它仅仅是一个桥梁、一个通道，我们面前这个核心点之所以会散发出辐射能量，不过是另一个出口将另一边的能量传送了过来而已。”
“是、是的！时空洞并不稳定，它们可能今天出现明天就消失，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个已经算是维持得够久的了。”那人越说越有底气，脸上露出了几分狂热表情，“只要找到了另一个出口的位置，应该就能找到这种辐射能量的来源，这样即使时空洞消失，我们的研究也能继续下去。”
总统转头看向旁边几位军部要员，其中一位上将马上道：“搜索地下航道的队伍都分散出去了，一有疑似时空洞出口的消息就会传送回来。”
总统点了点头，他表情显然是有些满意的，这下他没再去看星云核心，转身一路出去，经过一片实验区域时他停了下来，视线落在里面一批等待检查的人身上。
那个先头回话的科研人员相当机灵，他往里头扫了一眼，立即道：“这批是二十年前翎光号的实验体，之前好像是被一位上将带回来的，我们在收集他们的身体数据，他们有些个体挺有意思的，当年并没有立即受到其他人精神爆发的影响，冬眠了二十年之后居然情况正常。”
杜尚别总统眼睛微微一亮：“都有谁是没有精神爆发的？”
那人立即将几份资料展示出来，总统飞快扫了一眼，目光停在亲属那一列上，西泽和奥斯维德的名字赫然在列。
“是他们啊。”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完挥了挥手，待所有光幕收起后，他又往实验区域里看了几眼，突然又道，“你刚才说是一位上将带他们回来的？是谁？”
这问题那科研人员就答不出来了，倒是旁边站着的那位领头军官清楚：“是道格拉斯·希尔，他已经退休了，早就不在军部任职。”
“哦，这个人我知道。”总统食中指并拢微微弯起，轻轻敲了敲太阳穴，“这个脑袋里有记忆。”
他说的是知道，而不是记得，像是没有自动去回想那些记忆，只有当需要用的时候，他才会去精准的搜索一样。
毕竟那都不是他的记忆，他没什么必要特意把这个人的一生都浏览一遍。
“好像这位希尔上将以前声望很高呢，他一直压你一头吧。”总统道，他略带有嘲讽意味的声音刺激到那位领头的上将，对方阴沉着脸，忍不住想要回嘴，却又似乎忌惮着什么，磨了磨牙又把话吞了下去。
总统哈哈笑了起来：“你怕什么？他的位置现在是你的了，而且你马上就会获得重生，他将会继续老去甚至死亡，你还怕个屁。”
对方听着他的笑声久久不语，但脸色多少没那么难看了，“重生”两个字仿佛触发了他身上某个开关，那双浑浊的眼珠里终于透出了一丝亮光。
“我爷爷他最近超级不对劲！”
西泽提溜着训练得有些散架的安德烈走进猎星本部，刚一进门，就瞧见正对大门的问询台前坐了个小孩，表情臭屁地和莉娜说着话。
莉娜懒洋洋的声音传来：“怎么个不对劲法？”
小孩：“我考完试放长假他居然没来接我回家！”
“你没有联系他吗？”
“他不接我通讯！”
莉娜对这种市民家庭内部的小矛盾特别不在行，转头往身后吼道：“到底哪个智障把他带回来的？琥珀星内部的问题不都是近卫兵团在管的吗？往我们猎星这边带过来干嘛！”
小孩闻言气鼓鼓地呛她：“不都是为联盟公民服务吗？”他用力指着问询桌背后墙壁上那行大字，“这都写着为公民服务了！我也是联盟公民！”
莉娜顿时头痛不已，她挠着脑袋，正思索着要不干脆直接把这小鬼扔出去算了，抬头便看见西泽往他们这边走来。
小孩突然感到肩膀上一沉，颇有些嚣张的脸在转头看见西泽的一刹那像戳破的气球，瘪了下去，快速地怂了。
莉娜目瞪口呆，听见西泽说道：“拜尔斯？”
“嗯？拜尔斯？”莉娜回过味来，嘴里琢磨着这个名字，突然灵光一闪，“啊，你是总统的那个孙子啊，怪不得我觉得你有点眼熟。”
上次被星盗头子绑架直播的时候，就有这位倒霉孩子。
“怎么回事？”西泽看向莉娜。
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巡逻的人发现拜尔斯一直在附近没有目标的徘徊，刚好离猎星这边比较近，就把人给带过来了。
“你放假不回家，不怕再有人把你绑架走了，威胁你爷爷吗？”西泽居高临下地问。
拜尔斯：“没有人来接我，我回不去。”
西泽眯着眼看了他一阵，感觉自己抓到了重点：“你该不会是不知道回家的路吧？你知道你家在哪个星上吗？轨道车怎么坐的？”
拜尔斯半怂不怂地想要给自己澄清：“怎么不知道了，我家在琥珀A星，我就是坐轨道车过来的。”
西泽：“但这里是琥珀B星。”
拜尔斯：“……”
这孩子彻底蔫了，莉娜在旁边看得啧啧称奇，恐怕是没见过这么大孩子居然不会坐轨道车回家。
“平时放长假，爷爷都会来接我的。”拜尔斯小声道，神情有些失落。
莉娜看向西泽：“老大，这种鸡零狗碎的小事不归我们管的吧，要不通知一下近卫兵团？他们不是专管偷猫抓狗诓骗老太太的事吗，送孩子回家应该也行的……吧！”
她这句话的尾音突兀地拔高了一个八度，瞧着门口进来的专管偷猫抓狗送小孩的第一近卫队队长，莉娜死死地闭上了嘴。
但进来的奥斯维德显然听见了：“送谁回家？”
他先是看了看拜尔斯，随即视线落到西泽身上，停在西泽的胸口不动了。
西泽刚带着安德烈训练，大约是稍微冲洗过了，身上没有汗味，倒是发丝和身上还带着湿气，衬衣扣子只扣了一半，从锁骨处往下扯出一个深V，布料下肌肉的隆起和凹陷恰到好处，把这人身上似有似无的一旦狂野气质带了出来，令人心跳加速。
奥斯维德看得眼睛微微眯起。
他背着光一步步走近，影子恰好落在拜尔斯身上，这怂孩子看着奥斯维德伸出的手，吓得缩了缩脖子，哪知那只手并没有落在他身上，而是越过他的头顶，落在了西泽的胸口。
西泽以为这人冷着一张脸是要干什么大事，结果那手只是认真地拢了拢他的前襟，慢条斯理地为他扣上扣子。
在做这一系列动作的时候，奥斯维德眼睫垂下，气息悠长，有点冰凉的指尖隔着衣服碰触到他的胸口，那应该握着枪，或者应该操控着机甲的修长十指细致地对待着那些衣扣和领子，不经意地勾住了西泽的心弦，让他微不可察地一抖。
旁边目睹全程的莉娜喉咙传来咕咚一声，想要伸手去挡一挡拜尔斯的眼睛，却奈何手不够长。只得着急地心想，怎么老大他们扣个扣子，搞得好像在脱衣服一样啦！小孩子还在他们旁边看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
莉娜：不要站在“为公民服务”前面干这种事啦！
（╭￣3￣）╭服务公民的眼睛也是服务呀
第78章 拜尔斯
两位联盟的青年才俊当众发了一波正正经经的狗粮后； 才终于想起了旁边还有一位联盟小公民亟待他们提供无偿服务。
“这里过去琥珀A星也就一个轨道站的距离，走吧，送这小鬼头一程。”西泽咳嗽了一声； 没什么心思去嫌弃拜尔斯了，“总统最近那么忙，他可能忘了而已，我们应该为他排忧解难。”
奥斯维德从莉娜口中了解了来龙去脉； 倒也没说什么。他是近卫兵团的人，首都星内部的一些事情还是知道一些的； 总统确实比想象中溺爱拜尔斯； 自从拜尔斯被绑架过一次后，最近只要是放假总统都会亲自去接送； 现在既然忘了； 那想必真是被什么紧要的事情给绊住了。
西泽有意观察一下拜尔斯，他十分好奇身为一名哨兵，不认得回家的路到底是一种什么体验，遂全程和奥斯维德跟在拜尔斯身后看戏； 一路指点这孩子找路过去轨道站； 由得他自己摸索。
好在这孩子也没有挫得那么彻底，到了琥珀A星之后认路能力大大提升； 最后总算成功到家。
挥别了西泽他们之后，拜尔斯通过终端刷开门禁； 穿过花园一路往里走，走到屋门前时他突然停住了脚步。
左侧的花圃里种了大片大片的星辰花； 浅蓝色的小花随着微风轻轻地晃动着，像在向拜尔斯招手。但拜尔斯却死死盯住脚边——花圃的边缘印着几个清晰的脚印，几丛星辰花被踩塌了，蔫蔫地躺在泥地里，花瓣碎在那些脚印中间，漂亮的浅蓝色被一片污浊遮掩。
本来和西泽他们走了一路，拜尔斯已经没那么闹别扭了，但一看见被踩成这样的星辰花，火气又开始蹭蹭蹭地冒上了头。
这可是他奶奶最喜欢的花，爷爷相当宝贝这些花，是谁这么不长眼把花踩了？
拜尔斯的奶奶在很年轻的时候就失踪了，消失在百年大战的战场上，他们找不到她的尸体，爷爷便一直相信着她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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