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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向之天生不对[星际]-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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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维德矛盾不已，忍不住死死盯着光幕上那人，满心都是疑问。
“你到底是谁？”
西泽顺口就来：“我连你光屁股都看过，你觉得我是谁？”
奥斯维德：“……”
至此，西泽可算是彻底看出来了，不知是不是因为精神标记还在的关系，奥斯维德虽然一副不记得他的样子，但和他打起来的时候总会下意识的留手，根本伤不到他分毫。
生死福祸都系在他们彼此的精神深处，哪怕不记得了，他们都会本能地不肯去伤害对方。
就好比西泽虽然招招看着狠手，但致命的杀着根本没有。
他们这过家家似的打斗显然让帝国的人惊诧不已，奥斯维德机甲中的内部通讯频道响起，有人恼火地喊道：“定位到他们的跃迁目标位置了，这帮人要去流浪行星带，他们想去抢另一个时空洞出口！马上准备跃迁，还愣在这里干什么？”
西泽动作一顿，眉峰挑起，意识到这些人也掌握了另一个时空洞的情报，看样子那边很可能已经被对方抢先占了。他看了一眼后方联盟阵地逐一消失的星舰和机甲，这下无暇理会奥斯维德了，释放精神力铺开网络，捕捉到最前线的几驾敌军机甲，一下子把机甲的精神网抢了过来，切断了对方的跃迁进程。
但他的精神网覆盖有限，后排的星舰和机甲还没进入他的覆盖范围，只见一个接一个的热源点原地消失，它们的机体猛地拉扁，追随着联盟的队伍，往流浪行星带紧急跃迁而去。
西泽心道不好，他见己方的机甲和星舰大部分跃迁完毕，干脆启动跃迁阀，机甲臂横伸出去一把拽住奥斯维德那驾黑色机甲，扯着对方一并落入动力场里。
强大的拉扯感和眩晕感袭来，视线中所有东西飞速扭曲，刺耳的声音从四面八方窜来，西泽下意识短暂封闭五感，待机身剧烈一震停住后，他才眨了眨眼重新聚焦视线。
跃迁即将完成，周围尖啸的声音退去不少。
然而还没等他重新扩散五感，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撞了过来，驾驶舱里的警报疯狂响起。
“机甲受到袭击，损伤30％……50％……80％！”
机甲中弹了！
西泽低咒一声，刚才他一时托大，脑子进水了和奥斯维德互怼了一轮，防护罩被耗没了，导致现在机甲处于无防护状态，看来是被先抵达的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西泽想也没想，凭着直觉朝迎面来袭的亮光射出一发粒子炮，两束光狭路相逢，四散炸开，爆炸的余波轰然落在西泽的机甲身上。
眼前拉扯变形的画面未及展平，动力场被粒子炮强大的能量干扰，跃迁的尾巴被扯碎，尚未完全平复的时空被搅动着又旋转起来。
“机甲损伤90％……95％……救生舱即将弹出，请驾驶员准备！”
西泽头壳都要炸开了，跃迁未完成，要是在这时候弹出救生舱，他很可能落在时空乱流之中，掉进不知哪里的宇宙旮旯里。
因为能量几近耗尽，机甲的精神末梢从西泽身上断开，他一脸郁卒，还没来得及切成手动模式抢救一下，驾驶舱里所有光幕一起熄灭，机甲内部传来各种咔咔声，随即剧烈抖动起来。
西泽感觉整个身体随着临时生成的救生舱脱离了机甲，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扯出去，扭曲的时空使之胡乱转动起来，他顿时被晃得一阵恶心，差点没把心肺给甩飞。
此时就显示出来联盟军部的模拟训练馆是多么的垃圾了，训练系统里头充斥着大量目标含糊、流程冗长的训练项目，这么多年他全都练过了，但从没有哪个项目是模拟救生舱跃迁的。
救生舱这东西顶多保命，储存的能量极少，也没有操控设备，掉进时空缝隙里就跟个大土豆掉进大海没什么区别，这让他怎么自救？
正无奈地翻着白眼，救生舱哐的一声不知撞上了什么，西泽猛地往前一扑，脑袋碰到凹陷的救生舱内壁，晕过去前隐隐瞧见一道黑影飞扑而至，五指探出，如同天神降临。
就在黑色机甲即将截住那个小得极不起眼的救生舱时，扭曲的景象忽地褪去，时空变回正常状态，机甲踉跄着冲进了一片残骸废墟。
一块硕大的星际物质迎面撞了过来，奥斯维德堪堪侧身躲过，哪知背后又是一块东西撞来，黑色机甲夹在两者之间，避无可避，被生生带得一阵天旋地转。
救生舱被一股大力吸引着飞旋开去，从机甲的指间漏过，孤零零地往密集的残骸中撞去。
那一瞬间，奥斯维德感到有什么东西从大脑里炸响，想也不想就控制着机甲冲进障碍物窄细的缝隙中。
不远处，一个由无数残骸和星际物质构成的旋涡飞速旋转着，周围所有物质被吸了过去，奥斯维德眼睁睁看着救生舱被碎片划过，顿时什么都顾不得了，将机甲的速度提升到极致，目光死死盯着那个微小的点，以粒子炮开道，全速追去。
大块的碎片被粒子炮击碎，但细小的碎片却如尘埃一般撞落在黑色机甲身上。驾驶舱里警报响成一片，先是防护罩的损耗，再是能量损耗，奥斯维德好像都没听见，人机100％融合成一体，如同一颗坠进旋涡的流星，任凭机甲周身开始滋滋地冒出刺眼的火花。
机甲和救生舱的距离一点点拉近，当冰冷的指尖碰触到救生舱的刹那，有什么东西在奥斯维德心中落下，他长长舒了一口气，收拢起机甲的五指，将救生舱护在胸前。
机甲的能量几近见底，已经没有足够的能量送他们离开旋涡了，奥斯维德将最后一点能量全部用在防护罩上，做完这一切后，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黑色机甲化身为残骸的一员被彻底卷进了旋涡深处。
一声巨响过后，西泽模模糊糊地睁开眼睛，他恍惚了好一会才想起之前发生了什么，艰难地转动着视线适应了一下周围昏沉得不像样的环境。
他伸手摸了摸起了个包的额头，痛得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判断出现在是什么情况，就见凹陷的救生舱内壁破开了一条缝，舱门随即被人用力扯了开来。
他顺着头上的低喘声看去，绝佳的视力让他得以看清救生舱外那人。
往日里那个一板一眼的军官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茫然又狼狈的男人。
奥斯维德：“你……到底是谁？”
西泽被他一把拉了起来，安全带勒得他生痛，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指尖抚落在奥斯维德有些发红的眼尾上。
“你都这个鬼样了，居然还问我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荒星谈恋爱生活（不是
第88章 陌生的记忆
奥斯维德微微偏开头想躲开西泽的手指； 他理智上不喜这种有些越距的举动，但脚上好像生根了，挪不开半步。
西泽的双眼似乎有什么魔力吸引住他； 奥斯维德正想刨根问底，却发现救生舱开始剧烈地晃动起来。
不对，晃的不是救生舱，而是脚下的土地。奥斯维德皱起眉头； 被漩涡卷到这星球之后，他还没仔细查看过这里的情况。
西泽也发现了不对； 一边去解安全带一边问道：“外面什么情况？”
他语气熟稔； 奥斯维德心中升起一丝奇怪的感觉，但未及细思就被周遭隆隆的声响打断了思绪。
西泽的安全带卡死了； 怎么都解不下来； 这东西是保命用的，材料特别强韧，他扯了几下没扯开，就见眼前一暗； 奥斯维德伸手进来； 两臂发力，安全带没扯断； 但深嵌在舱底的底座却被他扯得咯咯作响。
周围的晃动越来越厉害，救生舱微微浮了起来； 西泽听见耳边传来断裂的声响，视线突然倒转； 整个人屁股朝天的悬空落到奥斯维德肩膀上。
西泽：“……”
奥斯维德不再去看救生舱，扛着他轻轻松松地跳落地，发足往不远处的机甲跑去。
西泽被颠得差点没吐出来，他曲肘撑着奥斯维德的肩膀抬起头，不明白他俩明明体型相当，怎么这人说把他扛起来就扛起来，一点都不给面子？
奥斯维德三两步窜到机甲旁一把扣住外壳，旋身躲到了机甲后方的凹陷处。
他把西泽放下来，手却没松开，西泽双脚着地了才发现眼前的机甲半个身体嵌进地里，周围狂风大作，它却稳如泰山。
两人就着机甲的缝隙往外看，只见周围飞沙走石的，重量不算轻的救生舱居然被气流带得浮起了一截，一边剐蹭着不平整的地面一边慢慢往前滚去。
所有能被气流带动的东西都往着同一个方向聚集，西泽定睛一看，惊讶地咦了一声：“那是……星云核心？”
坑坑洼洼的大地尽头，一个白色的漩涡转动着悬浮在半空，西泽一开始还不确定，等到一声细微的嗡鸣伴随着辐射能量震荡开来后，他才肯定那就是星云核心。
但这里显然不是永生之翼，西泽心中飞快分析，星云核心出现在这里只有一个可能——这里说不定是另一个时空洞的出口。
“奇怪了……我们跃迁不是出现偏差了吗？”西泽满脸疑惑，左右四顾，“而且这里也没见到联盟和帝国的人。”
如果不是那股熟悉的辐射能量，西泽几乎以为自己梦游了。自从和奥斯维德彻底绑定，他就不怎么会受到那阵嗡鸣的影响，但现在也许是离洞口太近的原因，西泽感到那笼罩在头上的能量说不出的沉重。
他下意识地展开精神网，以他和奥斯维德为中心构造出一片精神领域。
厚重的威压瞬间被隔绝出去，奥斯维德有些惊讶地看了看西泽，这一看就让他注意到了对方微微抬起的手臂。
西泽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衣袖被他卷到了手肘处，露出小臂内侧的一个双环印记。
“为什么你也有这个？”奥斯维德有些粗鲁地捏住西泽的手，目光逡巡在印记上。
他撸起自己的衣袖，同样的印记出现在相同的位置。
西泽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觉手臂上痒痒的，却是奥斯维德看得太认真，气息轻轻喷落在上面。
精神领域以及机甲身后这个狭窄的空间成了避风港，两人的气息不可避免地触及到对方，信息素不知什么时候凑热闹似的跑了出来，随着他们呼出的气息纠缠在一处。
奥斯维德惊讶地发现两股信息素一点点地融合起来，充盈在他和西泽之间。
如此陌生又如此熟悉。
“你……叫什么名字？”他忍不住出声问道。
西泽神色复杂地看了看他，喉头在出声时哽了一下：“我叫西泽。”
“西泽？”奥斯维德眉头蹙紧，一副完全没听过这名字的模样。
西泽看得一阵失望，把对方的茫然和困惑都收进眼底，越看心里就越气。
越气他就越是想要确认什么，他不甘心地分出一部分精神力，结成一个单独的网覆盖在奥斯维德身上。
后者眉心皱起，条件反射地想要支起精神屏障，但当那股熟悉的精神风吹过时，冥冥中好像有什么习惯驱使他放弃了抵抗。
西泽一头闯进了一片冰天雪地里，他睁开眼，只见面前一片浓黑，看不见底。
黑暗中唯有一条小船在顽强地发出一点微光，可惜光太弱了，穿不透黑暗。
西泽没有被寒冷和黑暗吓退，他一鼓作气在这死寂的世界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意图寻找出原先那个精神世界的痕迹，却什么都没找到。
黑暗中一缕意识安静地注视着他，本能地凑到西泽面前，想要抚平这人眉间的皱褶，却什么都碰触不到，一股脑地穿了过去，淬不及防地撞进了精神风之中。
那风里似乎有什么，奥斯维德撞进去后被带着疯狂转动起来，下一秒便被扯进了一阵浓雾里头。
浓雾呼啸着涌来，顷刻间散去，他跌跌撞撞地挣动了一下，发现自己好像被囚禁在一个身体里，怎么都出不去，尝试了半天只能勉强浮起半个身，居高临下地看了看底下那人。
那居然是西泽。
西泽正不紧不慢地哼着歌调往前走着，根本没发现自己头上浮了个人。
奥斯维德随着他一路飘动，正莫名其妙之际，他发现西泽停了下来，身体绷紧，警惕地往远处看去。
远处阴影里站了个人，当看清那是谁后，奥斯维德明显一愣，发现那人正是他自己。
“希尔上尉？”
西泽戒备地走了过去，奥斯维德瞧见另一个自己眼神狂乱，气息急速，猛地伸手抓来，随即一阵嗡鸣响起……
意识忽地抽离，奥斯维德被精神之风卷着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象不见了，他霍地掉落到某个空间里，还没睁眼，就听见底下有个声音不以为意地道：“可惜你不是我想要的对象，向导才是我的首选。难道你不也是这么想的吗？”
奥斯维德逐渐适应了周围环境，发现自己居然又落在了西泽身上。
他好奇地往四周看了看，只见不远处有人闻言转身，走了两步后停住了，沉声道：“匹配结果是你，我其实没有觉得不好。”
声音熟悉，一眼看去，果不其然，又是他的脸。
奥斯维德感觉西泽微微一震，好像有什么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还没来得及仔细分辨，他又被一股大力扯离。
两次这么下来，他总算有点明白自己在哪里了，他怕不是顺着精神之风碰触到了西泽的部分记忆。
这个认知窜上头后，他忽然就不那么急着撤离了。他注意到刚才见到的自己，他没有那样的记忆，可刚刚那一切看着却又如此真实。
扯着他的力量慢慢散去，奥斯维德知道又会落进某段记忆里，心中一阵绰约，莫名有些好奇这次自己会看到什么。
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但当他睁开眼时，还是被当前的情景吓了一跳。
只见眼前的西泽有些不满地低头凑到另一个奥斯维德面前，含糊地评价道：“也就是脸还能看看。”
这话听着满含嫌弃，但这人说完之后，却毫不犹豫地对着眼前的唇亲了下去。
浮在西泽头顶的奥斯维德瞬间僵住，看见对面那个自己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想要推开西泽却被这人不耐烦地勾紧了脖子。
吻逐渐加深，可疑的水声在房间里响起。
之后完全成了一场单方面的强亲，奥斯维德惊奇地随着他们从客厅挪到了卧室，西泽仿佛成了一个亲吻狂魔，一边喊着头痛死了，一边霸占着他的双唇。
而他……那个奥斯维德从没见过的自己，居然整晚候在床边，西泽亲得急了，他还会轻轻地摸摸对方的后颈，动作有些不自然的僵硬，却相当温柔……
这居然是他自己？但怎么可能，奥斯维德心想，为什么他完全没有印象？
*****
奥斯维德彻底醒来时，西泽已经不在旁边了，他安静地睁着眼躺了半天，那些古怪的记忆片段在他大脑里大战了几个回合，驱之不去，就这么生了根。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干涩的唇角，想起里某一幕，心口突突跳了起来。
种种疑惑浮在他心头，他迫切地想要见到西泽，询问究竟。
西泽并没有走远，周围的强风不知什么时候止住了，远处的白色漩涡也安静了下来。他正在查看奥斯维德驾驶的那驾黑色机甲，这机甲能量耗尽，现在根本启动不了。
背后有熟悉的气息靠近，西泽刚回头就被人紧紧抓住了手臂，抬眼看去，对上了一双深沉的眼眸。
奥斯维德：“你那个精神怎么回事？”
西泽莫名其妙：“什么怎么回事？”
奥斯维德表情有些奇怪，迟疑了一下才道：“我看到你亲了我一整晚。”
“……我什么时候亲了你一整晚？”西泽相当无辜，心想他不就是闯进奥斯维德的精神世界看了一下吗？哪来的亲了一整晚。
奥斯维德皱了皱眉，不知怎么的觉得有些心头火起：“你还说我只有脸能看。”
西泽：“……什么乱七八糟的。”
作者有话要说：
出门了，手机码字有点慢_（：з」∠）_抱歉晚了一点更新
第89章 共享
两人面面相觑； 西泽正疑心是不是自己鲁莽闯进奥斯维德的精神世界，导致这人出了些毛病。
结果奥斯维德冷不防沉声道：“既然觉得我只有脸能看，为什么还要亲我？”
西泽感觉自己无端吃了个指责； 他一时没想到要把奥斯维德的话和过去联想在一起，于是嗤笑了一声：“你别诓我，我什么时候说的话，什么时候亲的你？”
奥斯维德：“什么时候我不知道； 但我亲眼所见，亲耳所听。”
西泽狐疑地看了看他：“你当看戏啊。”
还真是看戏； 近距离旁观； 看得清清楚楚，连细微的神态都没有错过； 奥斯维德甚至记得西泽亲得猛了； 唇尖会微微发红。
他恍惚了一下，西泽怀疑他发神经，想继续检查机甲的损伤情况，哪知在背过身的瞬间； 奥斯维德突然一板一眼地再次开腔。
“你说我只有脸能看； 说完就亲我了，我要躲开； 你不让，亲了不知多久； 亲累了你就睡，醒了又继续亲； 从客厅亲到卧室，一整晚下来我根本没有休息，等到你睡了我还守在那里。”
字字句句，这人说出来就像拿着个台本在照本宣科一样，没一点情绪起伏，但听在西泽耳里却惊心动魄，仿佛从那平铺直叙的语气里回想起什么，瞠目结舌地重新转过头去。
奥斯维德见西泽一脸惊讶，居然觉得他这样子有些意思，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
黑暗哨兵的无限潜能令他能把所见所闻清楚回忆起来，片段里头的西泽向他讨吻时没心没肺，满足了就把他扔到一边，满嘴嫌弃的话，可吻到忘我了又什么嫌弃都没了踪影。
“我就坐在床边，你不需要亲的时候我都在看电子书。”奥斯维德专注地看着西泽，继续道，“书名叫做《结合热与结合（向导专门手册）》。”
西泽只觉一道光随着奥斯维德声音劈进了他的大脑——熟悉的书名、对方话里那个失态的一晚——和他的记忆重合在一起。
一瞬间心脏狂跳着几乎蹦到了嗓子眼，西泽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发哑，混合着心跳一顿一顿的：“你、记起来了？”
奥斯维德微微一愣，他发现西泽的气息变了，空气里涌动着激动的因子，但他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于是迟疑了一下，实事求是地应道：“不是记起来的，我跟随加莱陛下，一直为帝国服务，我很清楚自己没有任何不记得的东西，我的记忆是完整的。”
西泽听得心一沉，却又听奥斯维德在短暂的停顿后继续道：“我就是看到听到了。”
“看到听到？”这个说法让西泽愣神了一秒，“你说什么？”
“我刚才说的那些，都是我所听所见。”
西泽：“不是，这东西能怎么所听所见？”那可都是他们曾经经历过的事情。
奥斯维德屈指轻轻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你的精神进入这里的时候我看到了。”
西泽一下子怔住。
他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乱，奥斯维德的说法超出了他的知识范围，他将之掰碎了咀嚼了半天，心头隐隐约约地灵光一闪，忽地想到了什么，猛地睁大眼。
“你听到看到的……只有刚刚你说的那些？”
“不止。”奥斯维德摇了摇头，把另外两个看到的片段也复述了一遍，“当时我被精神风卷住，落到了你身上，然后我就见到了我自己。”
第一个片段是他们在彼岸星意外碰面的记忆，第二个片段显然是星云杯预赛时的事情。
“这些都是你的记忆？”奥斯维德问道，认真地看向西泽，问出了这时他最感疑惑的问题，“它们……都是真的吗？”
西泽气息不稳，像是在极力消化这件事情，过了好一会，才笃定地点了点头：“当然都是真的，只是你不记得了。”
奥斯维德有些惊讶：“你真的亲了我一晚？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问题，西泽现在没有那个心思去仔细回答了，他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奥斯维德之前那番话里，一个猜想开始在他脑中慢慢成型。
他没有回答那问题，反而伸手按住奥斯维德的肩膀，急声道：“你说能看到我的记忆，你记得具体是怎么做到的？能再试一次吗？”
西泽说话时眼睛很亮，像是聚了一束光，奥斯维德定定看了他一阵，像是被感染了，点头应了声好：“我的意识没办法碰到你的意识，但穿过去的时候好像会掉进你的记忆里。”
西泽说干就干，将精神力释放出来，凝丝结网，轻轻覆盖在奥斯维德身上，他不确定奥斯维德说的是不是真的，也不确定方法对不对，于是只短暂地在奥斯维德的精神里停留了二十来秒。
他的精神撤离后不久，奥斯维德就睁开了眼睛，对上了西泽有些期盼的视线。
这次他没有说出关于他和西泽的事情，他神色有些奇怪，迟疑了好几秒才道：“你……好像是在和几个人说话。”
西泽好奇道：“说了什么？”
奥斯维德：“坟前打炮。”
西泽：“……”
奥斯维德眼里浮现出一丝不解：“坟前打炮是什么意思？”
听见这样的结果，西泽不知该不该高兴，他有些头痛地摸了摸额头，满腔热情瞬间大打折扣。
奥斯维德之前的话给了他启发，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父母，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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