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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上龙眠_第一卷-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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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约心下也是责怪起自己,为何如此胆小怕事。要知道,若是当时不顾这雾气,要知道这金先生在雾中并无什么异变,那雾气大抵也是一种障眼法。只要他冲进那雾里,搞不好就能弄清楚那伙贼子在城中的另一处的藏身之地。
沈约灰头土脸地转过身来,却是正看到,那黄衣少年天真烂漫的脸庞,那眼神之中仿佛有星空闪动,当即那沉重的心情便也稍微柔和了一些。那少年看了看远处,说道:“哎,依我看来,咱们这一趟,便算是跟丢了。不过若是此处白雾是障眼法,那此地应该与那贼子的老巢也相距不远了。”
沈约听的这番分析,心下也是豁然开朗,忙跟着说道:“此前,多有冒犯,还未来得及询问少侠,高姓大名?来此又是所为何事?听少侠之前所说之语气,似乎也与那金先生不怎么对付?”
沈约这一番话语,倒是说的古不古,白不白,又像是课本,又像是绿林上的黑话,直把那少年逗得笑开了花。
这黄衣少年笑的前俯后仰,好不容易才停了下来,沈约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地伸手挠了挠头。
这少年也在打量沈约,看的这一向稀烂的少年竟然也会露出羞耻的表情,心下竟然也是有了些许惊奇之意,而站在一旁的沈约,却只是从他眼底里看到了些许玩味,反倒是那双灿若星辰的双眸里还映照着些许狡黠。
这黄衣子想了想便学着沈约说话的口气,说道:“小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唤作楚星云是也,小子我正是为了这伙儿五斗米教的余孽而来,几经波折,总算找到了此处地界。”
这少年顿了一顿,看了那沈约一眼,继续说道:“却是没想到,这些个贼徒甚是狡猾,而少侠你看,我又无那高强武艺傍身,也无飞天遁地之道术护体,故而只得在这庭院外头蹲守,只是未曾预见,这连日以来,没等来这些个魁首,却是等来了少侠你。说到此事,倒是敢问少侠又叫什么名字!”这少年向着沈约做了个稽首,一副浮夸模样。
而这边沈约,却是想也不想,便要将“狗娃儿”的大名报出去,但这话到了嘴边却是转了个弯儿,硬生生地被他吞了回去。
只是说道:“小子姓沈,单名一个约束的约,是这甘州城乡野人士。”
沈约想了想:“只是因着至交好友突然失踪不见,这城中道门与府衙皆不作为。眼见这天长日久,事情一如石沉大海,了无音讯。生怕日后无证可查,唯有自己调查,如今正是顺藤摸瓜,找到此处地方,没想到几日蹲守,到了现在结果却是功亏一篑。”
要知这沈约心中,也是懊恼万分。如今,站在面前的黄衣少年,虽说看上去一副涉世不深的模样。但终究与自己有涉足险地,共闯虎穴的情义,便也因此熟络起来,没有之前那般戒心十足了。
而这沈约自小便是个自来熟,俗话说,便叫做个“人精”。在那鱼龙混杂的稻香楼,便只需得三下五除二便可以混入其中,和那些个来自各地乡镇小二伙计乃至于古板的老何这般人都能打得火热。
而在私塾亦是孩子王,既能爬树又能下水,会那些个城里娃娃尽皆不会的勾当,而且胆大妄为,学习也甚好,又十分讲义气,虽说也经常打了不该打之人,但终究是为那些个同窗所依仗。
而在那灵虚宫善事处的工地之上,也是这小孩居中协调道士和那些个乡民工人之间的关系,无论事无大小,他都能一一记下反映,在其中做的有理有条。
而这黄衣少年虽然在沈约看来,长得平平无奇,但也不知为何,这少年的声音偏生便有一种别样的魅力,让那沈约十分欢喜。
这声音柔柔弱弱,既不似那洞庭神人一般高高在上,冰清玉冷,这楚星云则更像是一个邻家的少年。且与那常年与沈约厮混的有德类似,却又要比之更加清快而灵动许多,是故沈约头一回望见这双眼眸就已是倍感亲切。
而这少年的眼眸更是灿烂夺目,要说这少年浑身上下,要是能配得上这一声好嗓音的,便是一双容纳寰宇的眼睛了。
只是沈约如今,看着这少年的眼眸与那动听的嗓音,心中难免想到的却是“可惜”两个字。
这黄衣少年这才得了空儿,理了理自己的一身衣袍,这黄衣之上,细看之下,却是多了许多污垢,想来便是在那垃圾堆里沾染上的,饶是这少年心气再好,这脸上终究还是露出了一脸嫌恶之色。
但这表情却又是极快地退去,在沈约的注视之下,这少年的脸上反倒是换上了一种不可名状的表情。
第36章 梅影交疏香暗藏,九江公子临潇湘(七)
沈约看着奇怪,还未来得及开口问询,却见这少年在他面前,突然便跳起舞来,手舞足蹈一刻都停歇不下来。一双芊芊玉手还使劲往后一番,想要去够那后背,却是偏偏够不怎么着,一时之间表情似哭似笑,端的是一副极为难受的模样。
沈约看到此处,这才反应过来,大步一迈,赶到那少年跟前,也不管,少年作何心情,伸手便要去解那少年的明黄上衣。这楚星云本就被些个物件弄得难耐万分,自己弄得一头凌乱不说,正当此时,却见着这猴急的少年上来就对着自己上下其手,看他的姿态,竟是要解自个儿的上衣!
而那另一只手还毫不甘示弱,分兵二路,直往那裤腰带去,这年未弱冠的少年心中已是震惊得无可附加。一张小脸上也是一片惨白,这脑海之中亦是一片空白,竟是不会思考了。
而面前的农家子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所做是为何事,只是在心里暗自嘀咕这少年的衣裙真是不好解开,还不如自己这身粗布麻衣。
沈约捣鼓了半天,方才把那条玉带从中解开。
这时候他抬头看了一眼星云,却是正好看到那楚姓轻薄子,也正巧看着他,沈约的双眼与那双灿若星辰的双眸相接,他手上的动作顿时也减缓了下来,直到星云抑制不住那羞耻,将那远如山黛的眉头一皱,沈约方才从那片星河之中悠悠醒转过来。
沈约也不顾少年的感受,硬生生地把他的那件上衣脱了下来,楚星云感到这上半身一凉,连忙又一双臂膀遮住那些露在外头的肌肤,只是那零零星星散落露出的皮肉却是欺霜赛雪一般动人心魄。
当月光拨开乌云,争抢着倾斜在星云身上之时,狗娃儿这才发现原来那书本中所说,润如羊脂吹弹可破的皮肤是如何动人。沈约贪婪地打量着这一身皮肉,一时之间,竟是忘了原本要做些什么。
而那星云抱着胳膊,眼神之中止不住的慌乱与痛楚,他将头别过一边,颤声说道:“少侠,你看够了没,在下要把衣服穿上了。”
这一声却是把少年从那如梦似幻的场景里惊醒了过来,沈约擦了擦嘴边不经意间流下的哈喇子,说道:“星云别动,还没完咧。”说罢,便贴身上来,扶住少年的肩头,撩起那少年的长发,一寸一寸翻找着什么。
那星云只觉得耳边忽然涌上一阵热气,身子便已然贴上了一身粗布,他哪里受过如此的窥探,那热气伴随着潮湿的唾液,在耳垂之上反反复,少年顿时脸上便飞起了一片红晕,心中却是默念,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可怕的,可是一想到此处,那眼神便又一下子暗淡了下来。
沈约从那背肩一路探寻到了腰际,星云直觉得有一双粗擦的大手摩擦着自己的皮肤,一丝丝瘙痒竟然让他有些许怪异的触感,耳旁一阵湿热,却是只听得那无礼少年说道:“星云,怕是不好,这虫儿可能跑到你裤子里头了,咱们把裤子脱了吧?”
那星云听的更是心慌,那农家子却是不管不顾,星云的腰带早已被沈约解下,如今少年只能象征性地扯着自己的裤裙。那沈约倒是毫不忌讳,反倒是看星云扭扭捏捏,觉得不以为然,便抬起上身,用力一扯,那裤裙便应声滑落在地。
顷刻之间,便露出那双白如明玉,肥瘦有致的腿来。而沈约也缓缓地蹲下身子,一副认真捉虫的模样。沈约伸手便摸在星云大腿内侧,凉滑的触感,让少年脑海之中,一阵快感。随着少年一寸一分翻找着大腿小腿的里里外外,那星云越是被那感觉冲击的连言语都做不得。
星云每被少年触摸一下,便抖动一分,那强烈的羞涩感,让这个如今方才十五岁的少年感觉到了屈辱,可眼前的少年明明是无心之失,也是为了自己好,星云想到此处,便又把自己想要踢向沈约的腿儿放了下来。
“哈,终于让我抓着它了。”沈约一把掐住那只跳蚤,开开心心地拿到星云面前一阵炫耀,似是邀功一般。
这沈约,方才发现面前这个少年已经被他脱得□□,只剩下一条纨裤,堪堪地遮住□□,站在月光之下,泪眼汪汪,怕是不到顷刻,便要落下泪来。
沈约心下惭愧,急忙手忙脚乱地拿起那已经被胡乱摔在地上的衣服,给那□□的少年披上,而嘴上更是不停地向那个小小少年道着歉。这少年看到沈约如此模样,也不知该做何表情,抱着衣物,勉强挤出了一些些笑容。
而那沈约也不知如何是好,便只好像是个傻子一般不停地傻笑,伸手挠着自己的脑袋,便像是那五六年前,无时无刻都在等待自己的朱猿一般。月光之下,这两个年纪相仿的少年,于晚风之中,却是别样的一道风景了。
直到星云慢吞吞地将衣服与裤裙穿好,将玉带也牢牢束住。伸手将缠在衣物里头的长发从领口取出,这两个人方才分开站在那边。
星云羞红着脸,依然开口说道:“刚才,刚才的事情还是要谢谢你,这跳蚤,当真是非常可恶的东西,只是在下在那家中,从未见过,如今遇到,真是吃尽苦头,竟是弄得我都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了。”
这星云口头之上骂着跳蚤,却试图转移刚才的尴尬,可是却见到那少年仍旧是一副痴痴傻傻的模样,也不见得回话,心中竟然也是没来由地有些生气。便“哼”了一声,背过身去。
而自打在这乡野之中长大的沈约,则哪里见过如此阵仗,这一下子便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更是浑浑噩噩痴痴傻傻,不知如何是好了。
直到少年气够了,却也不见得这乡野子弟作何反应,心下只好叹了口气,悠悠地转过身来,对着沈约说道:“这伙贼人的驻地应当就在附近。咱们在此也是耽误了许久,也不要在此处打草惊蛇了。”
星云没来由地想起少年刚才的行径,心中竟然又是一阵躁动,赶忙压下心意说道:“不如这样,我现在便住在这甘州城的悦来客栈里,你明日便来这客栈之中找我,咱们再一同商量商量其中的事宜如何?”
星云想了想,倒是坦荡荡,直言自己所在,心里倒是想,这大庭广众之下,这轻薄子,倒应该也不敢再对自己“捉那些个跳蚤了”吧。也不知是安心也还是失落。
沈约想了想觉得也是如此,此处与那些贼人所处之地也是太近,也是不便商议。便也点了点头,刚好准备说话。
这星云却是又急匆匆地开口道:“你明个儿记得换上一身衣服,再洗上个澡,现在这模样,可,可当真是太臭了。”说罢这少年便捏着鼻子,对着沈约扇了扇风。
这沈约歪了歪脑袋,又点点头便算作是答应了。
这少年看见沈约答应下来,心中方才定了下来。也不顾那尚且站在原地的狗娃儿,一转身便自己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此处。
少年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想着这黄衣少年大概是去那客栈了吧。然后自己也退回到那民屋之后的小巷之中,大大方方地伸了个懒腰。
如今事情似乎逐渐明朗了起来,但少年却是感觉一阵无力,与莫名的躁动。
说起来,大概是那个身影对于少年过于熟悉了吧,曾经那是引以为师的金先生,如今却发现这授业恩师,正是一切恶事的罪魁祸首。任由少年如何天马行空地去想象,都未曾想到会是如此情况。何况少年到如今尚且还心心念念那英姿飒爽的金妙仙。
沈约在这条巷子里,撒了些带来的石灰以及草木灰,然后在角落处,摆了个只有自己认得出的标记,方才从那巷子之中退去。
少年总是在想,为什么这些个明明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来这么个山神不知,水泊不明的小城里,做这些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少年现在并不会明白,就像很多人的作奸犯科,并非是苦于生计,也非是有利可图。而仅仅是一种扭曲。譬如有一些人总是苦于如何把自己的快乐与修炼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而毫无愧疚。
就像是这些个邪教众人,便是会觉得无论如何,做什么恶事,天道也不会有任何同情,只要不影响这天地的自然运转,这天道便不会下达什么惩罚,所以胡作非为也好,作恶多端也罢,他们所作所为都不过是一种模仿天道的行为,那些个邪教中人如此想着。
就如他人无法理解他们的行为一般,他们也无法理解千千万万有情众生的思考与挣扎,这是道义与道行之上的故事,初出茅庐的少年现在自然还无法感受得到。
如今的少年只是在想,在这场为祸乡民的险恶闹剧里,也或许那金妙仙只是被那金先生蒙蔽了双眼罢了,也许少女并不知情呢,也许金妙仙还是那么个敢爱敢恨嫉恶如仇的少女呢?
第37章 梅影交疏香暗藏,九江公子临潇湘(八)
而这少女一旦听闻了父亲的事情说不好,还会大义灭亲?成就一段佳话?少年一边走在路上一边想着,心下却是有些个戚戚然,明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也还是如此想的,是以却是毫无所得。
狗娃儿想了想,还是听从了那少年的说法,他并不喜欢当一个言而无信之人。
这深更半夜,他便跑去和他关系要好的轮班小厮家中,这小厮也是独自宿居,这天也刚巧从那稻香楼中回来,见得这沈约顶着一阵大风大雪,一身恶臭从那外头过来。洗了个澡,那小厮刚还准备脱衣睡觉,便被那沈约喊了起来。
那小厮刚一开门,便被少年身上的味道一熏都不禁要走出十丈开外,这少年看着也是好笑,便说:“小王哥!我想借你这家里洗个热水澡。”随后便说道,自己会洗的,东西之类的便不需要准备了云云。
那小王哥一听此事,想了想,还是把这浑身污垢的少年让进了屋子。给那沈约指了指木桶所在。那沈约说道:“如果觉得臭,便出去走走,那前院的快活楼到现在都在开着盘口,看起来,今儿菩萨显灵,手气好的人还真不少。不如去瞧瞧。”
那小厮听闻此言,便如获大赦,心头也是一片炙热,便心急火燎地赶了出去。
沈约缓过一口气来,将那堵木门关上,便急匆匆地将那些个衣物一股脑儿地脱了下来。
这少年也是知道这屋里无人,便肆无忌惮地光着膀子,在那屋里走了个来回,进出木桶多次,一边还念叨自己这两日怎么就搞的如此不堪,骂骂咧咧地换了三四趟水,方才把身上的污垢彻底洗去。
虽然这少年身上还是有一股淡淡的馊味,但不是脸贴脸却是根本嗅不出来的,这少年便也由着那气味儿去了。而是将被那油腻和尘土沾满的头发往那水桶之中一埋,仔细清洗起来。
少年前几日便已经来过此处,正也是因着知道自己要做那监视之事,蓬头垢面,难以避免。早些还去了一趟那城东的裁缝店,和那店中老板讨价还价,颇费口舌,整整花了半天功夫,方才买下一件粗麻衣服,再配上一条布裤。沈约看着镜子之中的自己倒也是有模有样。
而当这老板开始和他滔滔不绝地推荐那店中的棉衣之时,少年却是已经取过货跑出了老远,待那老板追出门外,连少年的影子都不曾见了。
少年将身子洗净,从木桶之中爬了出来,换上这一身鸦青色的麻布衣服。从一旁的方凳之上,取过护腕带回手上。
对着铜镜,左右打量了一番,天已渐白,那小王哥倒是还不曾归来。
沈约取过新买的头绳,仔细绑好马尾。待到走出门去,已是焕然一新,虽说一看还是个乡间少年,但却是神采奕奕,不复那伛偻之态了。
沈约待得这天将明未明,那小王哥垂头丧气地从那销金窟回来,也是扮作不快脸色,与那小厮一同臭骂了那些个赌客一番,这小王哥倒是将他当做知己,两人笑笑闹闹,这小王哥终究是耗尽了体力,便说要休息一会儿。沈约点头称是,便偷偷溜出了房中。
狗娃儿倒也是没有急着赴约。这天刚亮,他先去附近的烧饼摊上吃了个烧饼,然后一路晃晃荡荡,循着昨日之路去了一趟昨日的那条小巷。
这条小巷倒是离得不远,甘州城很小,这些个小巷小道却是四通八达,沈约在此之中,亦是如鱼得水,找个路程之类,也是不在话下。少年到得这小巷之中,先是确认了那些个草木灰尚在,便点点头。
要说这大夜里,少年可能分不着这南北,待到白天,沈约却是知道此处是为何处。这小巷倒也是平平无奇,其中住满了当地的房客,屋舍俨然,这些个房客亦是这甘州城中的原住民,与那些个外来的陌生脸孔相比,这些个老头老太却是充满了陈腐之味。
此间的房屋也大都是有些年头的老式建筑,少年走在这巷子之中都不敢高声说话,唯恐声音一大便引得这屋檐之上突兀地掉下几块砖头来,把自砸成个重伤。
狗娃儿小心翼翼地围着这处小巷,四面八方搜寻了一番,倒是也没有找到什么可疑之处,像那桥洞之下的说书人所言,诸如在是用手指轻叩,回声空洞的石板之下,便藏着一间密室。亦或是这些个墙壁,按下机关便可以打开一条地下通道前往那些个贼寇的驻地。
这些个评书之中,常有的机关技巧,在这里都无法找到一点点痕迹。沈约还假装成了一名走街串巷的外地来客,走到那些个房东的门前,各自询问了一番,还未等他开口,这许婶儿就一口啐在他脸上说道:“这不是狗娃儿吗?装什么瞎子哩!”
沈约被那许婶儿识破面容,倒也只是尴尬地挠了挠头,说道:“许婶儿,咱们这不是嫌这么做丢人吗?咱们就想问问,这一带有什么奇怪的事儿发生吗?这陆道长差我来这边问问,我也不好丢了他的人。”
这许婶儿听的这话,她往日里倒是有神拜神,遇佛拜佛,这些个看起来一副得道高人模样的主顾,她向来便不敢怠慢,一听这话,由着这老神仙交代下来,心中也是一惊,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样,然后眉头一皱说道:“你真要说奇怪吧,倒是还真有个怪事儿。”
这句话一说,少年便顿时有了兴趣,便说:“许婶儿,你快说来听听!”
这老妇说道:“咱也是听说,这附近最近还来了不少老神仙哩,前阵子还看到有几个老神仙在那鸿花园讲法哩,只不过这李瘸子一来,这老神仙便凭空化作一道烟气不见了。”
这事儿倒是沈约早有耳闻,那日在班房里那李瘸子倒也是说起过此事,说也是端的诡异,沈约觉着这些事儿多半都是些骗人的把戏,但至少有李瘸子佐证倒也不像是假事。
那许婶儿又接着说:“沈家小子,你可是知道,咱们最近这城里好像是出了大事儿咧?”
狗娃儿听闻此言,便点点头说道:“你说的是,许婶儿,前几日,咱正好从那府衙里出来,哎,那外头的场景,当真是可谓途有饿殍,人与食腐鸟兽相争。”
沈约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景,继续说道:“而那些尚未死去还在府衙门口堆放着的年轻人们还有那些个灾民便在府衙门口哀嚎,这端得是这甘州城中,数十年一遇的大灾害,而那县令亦是不作为。”
沈约抹了一把眼泪说:“俺们的发小朋友有德,便已经因为此事失踪了,到现在已经四日有余,还是一点音讯都全无,这让我如何不担忧,如何不心悸?”
那许婶儿只是随口一问,这少年便滔滔不绝说个没完,又是抹眼泪,又是气愤的模样。见得这少年大喘气。
方才找了个缝隙,插进了说道:“狗娃儿你先讲讲,你到底想要找什么样的信息,婶儿也喊上这周边的老头儿老太儿帮着你一起找,说不好咱们解决不了,但这些个地痞老油子定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沈约一开始倒也是有感而发,待到自己沉浸其中,却也是猛地被那婶儿一番话点醒,忙说道:“婶儿,那可多谢你了,咱现在就想知道,这每天个夜里,你都有没有听到些什么奇怪的声响,或是看到些什么古怪的东西?”
那大婶仰着头思考了一下有些犹豫地说:“你这意思,是说咱们这儿疙瘩有人拐带小孩子?这大概是没有的,咱们这儿一向太平,连蟊贼都没几个,有也早被扭去送官了。”
“住这儿的你也知道,都是些个老头儿老太儿,虽说都嫌弃这边风水不好,那四五十年前,来个行脚的道士,说是这地脉总要被些个蛀虫蛀空了去,俺们老公觉得这老道士真是危言耸听,这住了大半辈子也都没见到什么坏事,哪里来的蛀虫?”
这大娘说完这话,似乎一下子又有了什么信息。
便拉过沈约,站在一旁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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