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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火ABO-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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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场的时候,谢晚松已经整个人浑浑噩噩,多亏了洛有道及时把酒从他手里抢过去,这才让人不至于人事不知醉趴在桌子上。
可就是自己出门送了个兄弟的功夫,再回过神来位置上空空如也,谢晚松已经不见了。
洛有道悚然一惊,会场里来回扫视了一圈,就见谢三公子正向着同几个人讲话的那位,酷似他老公的EW集团新老板走了过去,手里顺便从一旁服务生托盘里拿起一杯香槟,在灯下反射出晶莹剔透的光。
别看他醉的不行,走起路来丝毫不飘,脚步迈得是稳稳当当。
洛有道心想:这人真行,醉成这样还知道敬酒。
可是谢晚松下一个动作就惊的他当场跳了起来——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举起那杯酒,胳膊一扬,尽数泼在了男人身上。
第57章 酒疯。
随着谢晚松这一举动,一旁人立刻惊叫起来,也不知哪家的小姐一同遭殃,想要开口骂他,却又碍于谢晚松的身份不好开口,只能忍气吞声地站在那里,小声埋怨:“谢少,您这是做什么啊!”
江跖猝不及防受他一泼,往后退了一步,皱着眉头看他。
谢晚松完全不顾旁人看法,他瞪着江跖的双目,嘴唇一颤什么都没能讲出来。
众人显然没有意识到他神情里的复杂含义,只当都站远了一些,唯恐这醉酒的少爷又乱撒酒疯。
还未等谢晚松开口,洛有道就从一边儿横插进来,揽着他的肩往后一带,转头对着吓蒙的服务人员吼道:“愣着干什么,赶紧拿东西来清理干净。”
他一边扯着谢晚松,一边神情勉强地跟面前人道歉:“不好意思啊,他喝多了,江…孙总,你别往心上放,就当是给我洛有道个面……”
他正满脑子考虑究竟喊对方什么比较正常,话音未落,谢晚松已是满脸不耐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兴许是踩到了刚才扔下的空杯,谢晚松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被男人稳稳当当接在怀里。
江跖他接住谢晚松的动作更像是一种不假思索的本能,他的眼底复杂之情一闪而过,似是疼惜,可这般细微的神情显然没被面前的醉鬼注意到。
谢晚松不知是气急还是难过,浑身都打着剧烈的哆嗦。
熟悉的雪松气息扑面而来,轻而易举地融化掉他辛苦筑成的坚硬堡垒,这么长时间来积攒的复杂情感一时间再也压抑不住,他眼底沾染了喑哑的水汽,好像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谢晚松挣扎着退后几步,厌恶地甩开男人的手:“滚开!”
一时间满场寂然,众人明显感觉周身气压又低了几度,神情各异地看着洛有道怀里的男人,余光却控制不住的往江跖的脸上瞟——这一天天的吃饱了没事干,说不想看戏是假的,更何况看谢晚松不顺眼的人不在少数,此时纷纷都想看看这位谢三公子能搞出个什么名堂。
令人诧异的是这位神情冷峻阴沉的男人再这种情境下竟然毫无表示,完全没有动怒的意思,甚至可以用无波无拦澜来表示。
他只是静静地皱眉看了一会儿,然后转向洛有道,开口:“先带他回去吧。”
声音冷漠平淡,正常的就好像再问一句你吃饭了吗。
洛有道巴不得听见这一句话,当机立断扯着谢晚松就走。
等到了没人看见的地方,他已经是满头大汗,压低声音怒道:“谢晚松,你们谢家不想要了随你,你这扯着我们洛家一起送死就不厚道了吧?”
谢晚松从刚刚被扯走开始就半天没吭声,他低垂着头,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半靠不靠地倚在洛有道身上。
洛有道明白他心里难受,心心念念的丈夫突然不辞而别,摇身一跃成了孙家继承人,还表现得对他毫无印象,先不论真相如何,单凭这一点就够让人难以接受。
谢晚松向来要脸,做事总是妥帖的恰到好处,从未不会让自己陷入难堪境地,这般众目睽睽失态的样子倒还是第一次见。
他正琢磨着这事该如何处理,突然就觉得手背上一热,谢晚松竟是落了一滴泪下来。
洛有道惊叹之余,一时间原本清醒的大脑也跟着乱了起来。
他手忙脚乱地把人丢进房间的大床上,就在他准备走,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就听见谢晚松带着哭腔喊了一声:“江跖…”
洛有道扶着门把手的手指一紧,脸上流露出不忍的神色:“谢晚松,你说说你,你说说你……”
好孬不听,把自己也玩进去了吧?
话说到此,却再也接不下去了。
谢晚松第二日是被一阵强烈的呕意刺激醒的,他鞋都没穿直奔浴室,扶着洗手台,他昨晚原本吃的东西就不多,吐不出什么东西。
兴许是刚刚起身太快的原因,或者是宿醉未醒,他抬起头的那一刻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阵阵发黑,险些就一头栽倒在地上。
谢晚松堪堪稳住身体,然后打开水龙头洗了吧脸。
他坐下休息片刻,直到感觉有所好转,这才进了淋浴室,冲散了浑身酒气,伴随着热气蒸腾而出的,还有浓郁的花香。
虽然这段时间他并未继续受到发情期的影响,身上信息素味道却是只增不减,有时候隔着几米就可以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气味,完全不亚于发情期所带来的影响。实际上他接连几天把自己关在家里也是因为这个因素——如果不携带抑制剂他几乎无法出门见人。
被标记过的Omega身体对自己的Alpha有着先天的依赖性,缺少安抚所带来的不良后果因人而异,无法衡量。但是谢晚松却能感觉的到自己的身体敏感至极,仅仅是水流冲打在脖颈后的腺体处都能使他产生细微的颤栗。
他一度想起男人昨晚的眼神,抛开了曾经所有的炙热与隐忍,留下的只是一片空洞的冰冷而已。
无论是这其间发生了什么,他比任何人都要笃定那是江跖,容貌气质可以相似,但是身体最为本能的反应却无法骗人——他甚至想要抛开一切,不管不顾地去接近对方。
水流带着洗发液流入眼中,一阵酸涩的痛意。
几乎要逼出泪来。
洛有道敲了将近五分钟的门,谢晚松才穿着服务生体贴备好的新衣面无表情的出现在了门缝里。
他面色苍白,眼下带着休息不佳的乌青,虽然漂亮依旧,看上去却多了几丝可怜的意味。
谢晚松有些警惕地撑住门框,冷眼瞧他:“做什么?”
洛有道冷笑三声:“昨晚要不是我你就死在会所了,这就是你对恩人的态度吗?”
也许是他提到了会所两字,谢晚松神情疑惑一瞬,似是有些想不明白,最终还是侧身给他放行。
屋子里开着窗户,鼻翼间隐约还能嗅到夜合花的香气。
洛有道捡起地上的抑制剂空管看了看,皱眉道:“你现在怎么注射频率越来越高了,我记得你的…不是最近这几天吧?”
洛有道这一句简短的断句暧昧至极,谢晚松从他手中抽出来,随手扔在垃圾桶里:“堂堂洛少,还用得着专门打听我的发情期?”
洛有道眉梢一挑,毫不客气地反嘲回去:“也不知道是谁,发情期的时候浑身来刺儿,碰你一下眼刀就能给人扎穿,爷家里养的刺猬都没你伺候。”
谢晚松:“……”
谢晚松:“你家里还养刺猬?”
“我妹养的,前几日她出国,丢我家了,让我帮她养几天。”洛有道话说到此,才发现这话题离最初来时的目的都已经偏到十万八千里去了。
他突然坐直身体,两只胳膊往大腿上一撑,问:“不是,你到底还记不记得你昨晚都干什么了?”
谢晚松被他这差之千里的态度转化地猝不及防,紧跟一愣:“什么?”
洛有道一五一十地把昨晚的事情同他讲了一遍,谢晚松越听脸色越差,到最后整张脸苍白的毫无血色,似乎难以想象自己竟然在如此公共场合做出这种不修边幅的事情。
饶是谢三少一项舌灿金莲,此时竟也一时半会儿说不出一句话。
谢晚松沉默半晌,宛如被公开处刑。
在洛有道目光灼灼的注视下,他神情茫然,十指握紧,最终无力的松展开,认命道:“我…记不得了。”
第58章 白玫瑰。
是真的记不得了,对于昨晚后半段的事情,他毫无印象,甚至连片段都没有。
洛有道闻言露出了极其难以置信的表情,即便是他已经很给面子的将到嘴边的话再度吞了回去,但与此同时他也基本上把“你搞笑呢”四个大字明明白白写在了脸上。
谢晚松再震惊之余也感到惘然,他并不是一杯倒的酒量,这么久来喝断片的情况少之又少,更别提毫无印象。与其说这是酒后失忆,倒不如说更像是一种自我保护,把某些不想回忆起的画面完全抛之脑外,借此得以继续自欺欺人。
洛有道过了好久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他揉了一下脸颊略显僵硬的肌肉:“不论怎么讲,你这事儿要是不解决一下,也太说不过去了。”
谢晚松恰到好处地收起茫然的表情,微微抬眼:“怎么解决?”
“房号0315,你等会自个儿先吃个饭,有空就去道个歉。顺便把你们之前那些……最好问个清楚。”
“……”谢晚松略一停顿,出乎所料地抓错了重点,“你这就回去?”
洛有道说:“昨晚上穆何出警受了点伤,我回去看看他。”
谢晚松哦了一声,也不知道想到什么,闻言便止不住以一种若有所思的目光看他。
洛有道被他这种审视般的目光看得坐立不安,没过多久就一跃而起,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掩饰般一咳:“林风那边儿我帮你联系过了,估计来这边还需要点时间。你要是不愿回去就在这呆着,我解决完再回来陪你玩几天。”
谢晚松面色不变:“不必了,丢人丢到这份上,在哪都一样。”
洛有道也未再强迫他,两个人又说了几句,就打了个招呼提前走人。
谢晚松目送着他离开,合上房门,反身缓缓靠在门上。
一时间云淡风轻的面具自脸上褪下,再次恢复成了苍白无力的疲态。
他怔愣地盯着前方看了一会儿,窗户开了一条缝,淡淡的天光透入进来,谢晚松眨了眨眼,然后将脸埋入手掌,沉沉地呼出一口气。
谢晚松穿戴完毕,去下面转悠了一圈,昨晚的酒劲尚未全消,时常还是会感到晕眩。
他扶着楼梯慢慢往下走,经过大厅的时候遇见了几位熟人,看到他后便遥遥打了个招呼。
毕竟是目睹了昨晚谢晚松向Edewin泼酒全过程,看向他的几道目光明显充斥着几丝幸灾乐祸地意味。
大厅里没有江跖的身影,谢晚松去逛了一趟自助区,甜点的甜腻味道与菜油味充斥在一起,他果不其然身体再次出现了某一种冲动。
他喝下一口水,强行压抑住蠢蠢欲动的呕吐欲望,十分勉强地吃了几口。
谢晚松站到0315房门前的时候,他才突然意识到在刚刚的那段距离之间他的大脑是完全放空的。
身体的本能促使他走往这个方向,相较于大脑更为诚实,他甚至都没有想好究竟该如何面对江跖,手就已经敲响了房门。
敲门的闷响在这片寂静的长廊上被无限放大,谢晚松只觉得耳畔嗡嗡作响,紧接着是自己更为剧烈的心跳声——他比任何一个时候都要觉得紧张。
谢晚松并不是热衷于低头道歉的人,说道歉不如说是找了一个台阶,一个可以与江跖碰面,同他讲话的借口。
房门被打开,出现在眼前的是柳翩然。
她看上去刚刚洗完澡,身上裹着浴衣,长长的黑发还处于半干不湿的状态,哪怕是未施粉黛,看上去也十分漂亮。
他们二人都在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了满满的错愕。
“谢总。”最终还是柳翩然率先开口,她弯起一个笑容,声音又轻又软,双眼像是柳叶一样弯起来,分外可人,“有什么事情吗?”
谢晚松感觉自己的嗓子有些发干:“打扰了,请问江跖…在吗?”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个两个人住在一间房里,裹着浴衣究竟代表何种含义,头一次感觉原来扯动面部肌肉摆出一个笑容也是十分困难的事情。
柳翩然眨了眨眼,露出一个领悟的神情,微微侧头喊道:“江哥哥,有人找你。”
过了几秒钟后,房门突然被彻底拉开。
身材高大的男人身穿浴衣,领口敞开着,隐约可见紧实的肌肉纹理,他半边身子笼罩在灯光下,像是一尊冰冷的雕塑,突然就有了温度。
谢晚松一阵恍惚,突然想起曾经在南亚,江跖为他上药时的情形。
曾经近在咫尺,甚至不屑一顾的人,想不到有朝一日竟也会令他感觉如此遥不可及。
充满冷质感的低沉男声传入耳里,适时地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怎么了?”
谢晚松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平静回答道:“没什么,就是想为昨晚的事情道一个歉。”
男人居高临下看着他,目光落下来,依然是毫无温度,毫无感情,简直像是一副虚假的皮囊,仅仅是站在这里,就会令人感到窒息。
他冷淡的开口:“没事。”
谢晚松垂下眼睫,轻吐出一口气,再抬眼时已是挂上轻松温润的笑意:“那就好,你别放心上。”
江跖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
他并没有忽略谢晚松眼里淡淡地嘲弄。
这个男人看上去比以前消瘦不少,苍白憔悴,就像一朵被采撷下来饱受风霜的白玫瑰,带着病态的美感,却同时让人想要将他捧在手心上,保护他再也不受半点儿伤害。
他以为自己伪装的天衣无缝,实际上满是破绽,流露出的脆弱和敏感如有实质。
简直如同一只身陷危险而不自知的猎物,静等着野兽来咬断咽喉。
这样的谢晚松,让他恨不得压在身下,彻底撕碎,亦或是将他藏起,任谁都看不见。
这般荒唐而又突如其来的认知似乎唤醒了记忆深处的某个不可告人的片段,他神情一黯,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柳翩然依靠在门前,直到谢晚松高挑顷长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野里,她这才慢慢将门合上。
她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秀眉轻蹙,转身望着已经走到窗前,兀自点烟的男人,眼底流露出些许探究不透的疑惑。
“江哥哥,你知道他今早会过来,才叫我下来的吗?”
回应她的是打火机清脆地点火声。
柳翩然想了想,万分笃定地开口:“我觉得他喜欢你。”她咬唇深思片刻,才找到一个比较合适的说法,“他看我的时候,敌意满满。”
江跖偏过来小半张脸,浸在光下,闻言沉默半晌,不咸不淡地回答:“是吗?”
柳翩然思来想去,愈发不解,她从一旁拿过毛巾,尝试将暴露在空气里的湿发拧干,几乎是天真到极致地开口:“我喜欢你,可也尊重你,我跟父亲不一样,并不赞同捆绑式婚姻,你希望你追求喜欢的人,也希望你能够幸福。”
她抬起头,正好撞入江跖看过来的视线。
炙热,深沉,却让她无端感受到一阵凉意,顺着脊髓一路向上,她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江跖冷淡地转过脸来,看着烟头上缓缓腾起的白烟,一时失神,似乎想要透过这片朦胧看到更加遥远的彼岸。
他张口,声音如三月冰河一般冰冷刺骨。
“那如果,他变成下一个顾子安呢?”
第59章 清除标记。
谢晚松在急促的电话铃声里,在柔软的大床上翻了个身子,这才慢悠悠地坐起来,露出一头睡得乱糟糟的头发,发丝下掩盖了小半张被被褥闷红的面容。
他接起通话,声线里还携着一丝睡意未消的朦胧:“喂。”
属于谢依然的温柔女声自电话那头传来:“还在睡呢?”
谢晚松懒洋洋地嗯了一声,下意识想问她怎么起这么早,可转念一想,他才突然意识到谢依然现在人已经在洛杉矶了,便从善如流地换了一个说法:“姐,你们那里几点啊。”
“下午四点。”
谢晚松掀开被子下床,赤着脚走到窗前,将窗帘拉开,阳光立刻照入了略显昏暗的寝室。他伸了个懒腰,问:“假肢手术是什么时候?”
“后天上午。”谢依然回答,“这段时间小甜就麻烦你了。”
谢晚松眯着眼望向窗外,轻笑道:“放心吧姐,这边儿有我看着呢,你就负责把自己身体照顾好就行了。”
电话那边传出琐碎的交谈声,其中几句是英文,谢晚松并未听清,只是听见谢依然道:“那我先挂了,一会儿约了医生面谈。”
“行,回聊。”
挂断通话后,他垂眉看了一眼亮起的手机屏幕,径直走进了洗浴间。
这几年谢晚松为了帮助谢依然安装义肢正常行走为她前前后后做了不少思想工作,从国外到国内的医院医生全都打听了个遍,有时他都回想,如果不是清甜的出现,可能谢依然就真的甘愿一辈子都在轮椅上度过。
她出国进行假肢手术的事情不久前才刚刚定下,走之前将清甜送到了他这边儿帮忙照看,实际上不论怎样讲小孩儿送去孟云那里应该是最好的选择,孟云清闲度日又向来喜爱小孩儿。但也许是谢依然察觉到了自己近期的心情不佳,又怕他一个人呆着寂寞,这才专程送来陪他几日。
清甜刚刚在他家过了一个周末,适应极快,今天又到了开学的日子。
谢晚松洗漱完毕,就像是每一个即将出门的清晨一样,动作熟稔撕开抑制剂的一次性包装袋,面不改色地注射完毕,这才推门走了出去。
清甜已经换好衣服,是粉色的老鼠米妮,高马尾利落地扎在脑后,正坐在沙发上摇晃着双腿等他,膝盖上摊开了一本书,是上课用的语文课本。
原本空旷苍白的住所,突然因为这一抹粉色的入侵变得生动活泼,充满生气。
谢晚松心底一暖,冲她笑了笑:“早饭舅舅带你出去吃,想吃什么?”
清甜睁着乌黑明亮的眼眸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用手语比划了几下。
谢晚松目不转睛看了半天,才意识到女孩儿说的是想吃包子。
清甜所在的学校是洛市数一数二的私立小学,住校式,正常情况下只有周六周末有机会回家,剩下的时间都住在学校里。
谢晚松把她送到的时候已经临近打铃,清甜跳下车,对他打了一个招呼,就步伐轻盈地跑进了校园。
看着清甜像一只粉红色的小兔子一样崩进教学楼,他的笑容慢慢变淡,到最后完全消失。
他打了转向灯,往相反方向行驶去了。
不用去公司的日子清闲至极,平日里他朋友不多,大多都是一些表面关系,如今真的赋闲下来,竟然也会觉得无事可做。
谢晚松去了一趟花店,挑了两盆蝴蝶兰,平日里这些事情都是林风处理,自己鲜少管生活上的琐事。去年年初的时候突然心血来潮,让人弄了几盆花,但由于浇水不及时,无一不是可怜的再角落里枯死。
他回家将两盆花安置好,替换掉了那两盆枯死的植被,空旷死寂的家里多了一丝生气。
一直到下午,他才重新出门。
白色路虎最终停在了某处私人医院门口,谢晚松面无表情地熄火,开门下车。
这个私人医院服务对象大多数都是高端客户,对客户隐私极其重视,不少影视明星都会选择在这里就诊。
医院走廊宽敞又明亮,与市医院不同,这里处处崭新,消毒水的味道几乎不可闻,倒是萦绕着一股清浅冷冽的雪松味道。
谢晚松眸光一颤,面色如常,只是脚步加快了些许。
他看了一眼表,刚刚好到了预约的时间。
办公室的赵医生四十出头,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与谢晚松算是熟人。
“赵医生。”
谢晚松礼貌地对她一点头,在对面的沙发上入座,眉眼淡淡,谈不上喜悦,却还是例行公事般扬起笑容:“我来的目的电话里已经说的很明确了,咱们也不用拐弯抹角,直奔主题吧。”
赵医生了然,翻开了罗列在旁边的记录名单:“您是想要清除标记是吧?”
谢晚松补充:“是彻底清除。”
“清除标记对Omega身体伤害之大想必你也有所了解,我也就不多说了,只是我们不排除有今后无法生育的可能,对于此事你是真的决定好了吗?”
谢晚松静默几秒,他的视线落在桌子上,漆黑的眼眸里泛起涟漪,极快便消逝地无影踪。他平静道:“决定好了。”
赵医生不置可否:“那再次之前我们将对您进行一次全面身体检查,尽可能将伤害减弱至最小,这份协议您看一下,没问题的话签名就可以了。”
谢晚松签下名字,目光再次在“无法生育”几个字上流连,持笔的手微顿,笔头在白纸上晕出一个黑色墨点。
这意味着他可能永远都无法做一个合格的Omega,无法生儿育女,为他将来的Alpha丈夫怀一个可爱的孩子。
可那又如何呢?
他现在对于江跖来说什么都不是,只能依靠抑制剂来隐藏气味,可怜地自我安抚。意料之外的标记最终只会成为两个人的负担。
他的生活不需要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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