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那个蠢货让我来-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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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孩子都不管了他是想干嘛？！”
　　达尼尔第一次觉得原来除了脸之外，他们真的是有血缘关系的亲生父子。毕竟这种跟弟弟丹尼尔如出一辙的死鸭子嘴硬强词夺理做派在别人身上他是真没见过。
　　然后想起那天老爸难看的脸色和止不住地抖的双手的达尼尔非常冷静地就选择了他爸那边说：“反正都要再找一个alpha了干嘛还管前夫的儿子。”
　　“嗯？！”
　　同时震惊地看向他的一大一小两张面孔，满满的都是基因遗传相似性的杰作。
　　“达尼尔你说什么？！爸爸他不要我们了吗？！”
　　一直都处在状况外，刚刚才回归现实的熊孩子一脸天崩地裂从此科技要倒退几千年再也没有机甲拆的表情看着他那个表情好像永远都置身事外的哥。
　　“那天你父亲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这不是在星舰上那些家伙开玩笑的话。”
　　“不一样吗？哪里不一样了？这跟开尔文他们说找个omega之后干了个爽之类的有什么区别啊！”
　　刚刚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丹尼尔抓着哥哥的衣领子一边咆哮一边摇根本停不下来。
　　“你是真傻啊？”达尼尔做了一个非常成人化的表情，既怜悯又有点嘲讽地看着弟弟说：“要是他们离婚的话，你还是跟着赫伯特好了，他的遗传基因明显在你身上更占优势。”
　　“为什么这就要离婚了啊？而且我才不要跟着赫伯特，我要跟着老爸！呜啊啊啊啊……”
　　最后，丹尼尔一脸崩溃得哭了起来。

　　☆、火力全开达尼尔

　　什么叫悔不当初，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在现在丹尼尔嚎啕大哭的此刻，赫伯特才觉得他好像有大麻烦了。
　　为什么只是个简简单单的分居就能一下子上升到要离婚的高度啊喂！我从来没说过要离婚的话好吗！
　　不过已经在不知不觉当中走上了专注黑亲爹一万年的达尼尔明显不在乎他爹的一脸震惊，或者说相比不在乎他更乐见于此。
　　“要爸爸再去找个alpha这种话还不算是要离婚的意思吗？”
　　被一双明明无限肖似自己的蓝眼睛直直地注视着，其中那些好像看穿了自己内心所想的深沉东西简直让赫伯特不自禁地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让他一时之间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达、达尼尔……”这时还哭得抽抽噎噎的丹尼尔又拉住了哥哥的衣角。因为是双生子所以从一出生就不得不绑定在一起的两个孩子，说句实话，这是第一次达尼尔看见他弟弟哭得这么惨。结合上这家伙平时没心没肺根本不在乎自己之外的其他人的性格，大概是把这辈子的委屈伤感都一下子注射。进了身体里变成了眼泪。
　　“为什么我们不能都跟着老爸？”
　　“因为根据帝国婚姻法，婚姻双方有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孩子，双方在婚姻当中没有明显过错的，离婚时又双方都具有抚养条件的，一般都会根据经济条件至少抚养一个孩子。”
　　“……”面对大儿子张口就来的帝国婚姻法，上将整个人都已经不大好了。他当然有孩子只不过是张口胡诌用离婚来诳他的怀疑，但是现在——妈的，达尼尔你等着我跟你爸离婚不是一天两天了吧？！
　　“呜啊啊啊啊啊……哥哥，我不要跟着赫伯特，我不要跟赫伯特！”
　　比起大儿子的期待已久，小儿子这会儿明晃晃的嫌弃已经不能再带给赫伯特什么感觉了。
　　他最多只能感慨一下原来在两个孩子面前自己居然有这么不受待见。
　　可不出声则已，一出声必惊人的达尼尔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害他爸气得手抖的男人。
　　于是赫伯特有幸目睹了一场从地球时期就经久不衰的儿子坑老爸戏码——达尼尔一边摸着他又大哭起来的弟弟的头一边轻声说：“丹尼尔你看，我们俩之中必然得有一个人跟着赫伯特。可要是我跟着他的话，你在爸爸身边能保证听他的话以后好好练武，然后继续带着天狼星横扫整个帝国吗？”
　　“……不、不能…”
　　虽然一心闹着要跟老爸，可丹尼尔毕竟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从小老爸对于他跟达尼尔的教育态度就完全不一样，达尼尔做的是天狼星继承者的高压学习，他则是可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陪读，因为喜欢拆机甲，所以翘了大部分课程去跟天狼星的机甲师混也没什么。
　　一个可以追求自己理想爱好的二少。
　　刚开始知道老爸对自己的这个定义的时候他还试图反抗了很长一段时间。可后来想一想就发现要是换了自己在达尼尔的位置上，恐怕早就收拾东西离家出走了。
　　所以现在，他哥这句话又一下子让他认清了现实。
　　“而且你跟着赫伯特也不能说是完全没用。他害你不能跟老爸在一起了对不对？那你就可以搅黄他以后所有的恋爱，让他一辈子都找不到一个omega给我们当后妈。”
　　这简直就是为迷途的旅人指引了一条光明的方向。
　　丹尼尔还蓄着泪水的的湛蓝大眼睛很快就亮闪闪了起来。给别人找不痛快这完全就是除了拆机甲之外的人生第二大乐事啊！
　　“还觉得不解气的话，咱们也可以让他以后都站不起来，像是帝国里谣传祖父那样。”
　　和无节操的星盗们从小混在一起的两个孩子当然很清楚这个“站不起来”是什么意思，马上达成了某种不足为外人道的隐秘似地诡笑了起来。
　　这让一边站着听完了全部的上将整个人都傻了。
　　他的、才四岁多一点的、两个儿子，现在、就在他面前、连遮掩都不带的、谋划要让他以后都不能人道！
　　这个世道还能不能好了？！
　　这样的孩子除了他们亲爸谁还敢要啊？他现在就想和颜悦色地为这两位小祖宗抚平衣服上的每一条褶，然后发毒誓离婚的话绝对不跟他们老爸抢孩子！
　　但是突然恶毒指数全开的三无兄长当然不会这就完了，所以赫伯特接下来就看见他的大儿子仍旧是那么兄友弟恭的样子一边摸着弟弟头顶一边转过来看着自己说：“不过丹尼尔你如果真的不愿意跟着赫伯特的话，那我跟着他也无所谓。反正就算是没有爸爸在身边监督我也不会松懈的。等我掌了第五军的权，再带上天狼星官匪勾结，效率才更高对不对？”
　　被哥哥突如其来的兄弟爱给冲击到的丹尼尔当然毫无疑义，脑残粉一样地冲着他哥直点头。
　　而赫伯特则从他儿子满是威胁的眼神里读出了对方没说出来的“关于一百种如何夺了你的权方案大全”这种东西。
　　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要说因为小时候不在身边没有感情乃至讨厌自己也就算了，可这种满的都快突破天际的恶意是怎么回事！明明刚开始见这孩子的时候还挺正常的啊！
　　心底关于怀疑我做父亲真的有这么失败的想法都已经快要从嗓子眼里漫出来了，赫伯特决定还是要联系一下安森来讨论讨论这个问题，毕竟儿子不但不是他一个人的，还厌恶他到快要让他生不如死了。
　　可是他才刚划拉开智脑的主屏，老爷子的通讯就直接毫无预兆地接了进来。
　　“这才结婚多久，你就开始闹妖蛾子了？”
　　一向面对自己最得意的孙子都是慈祥和蔼的伦恩老爷子这回上来就是冷着脸的质问。
　　“……啊？”
　　“啊？！你还给我啊？！你对安森做了什么？古斯塔夫侯爵今天都问到我面前了！才结婚不到半年就把老婆给气回娘家了你也真是好样的！今天最新的消息是皇帝削减了五大军团的军费，要不是有你财力雄厚的岳父答应在后面撑着，你是想给第五军直接裁军吗赫伯特？！”
　　“我不管你们夫夫俩闹什么矛盾谁对谁错，现在、马上去给我把你夫人接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基友把她的泰迪给我要寄养两天。然后我就看见一只泰迪、一只博美，两只公的为了争夺攻受位置咬了一嘴毛……

　　☆、野望

　　在旁围观了一切的双胞胎表示，他们亲爹的表情先是一脸的不可置信，然后就是肉眼可见的怒气飙升，但是到最后，哪怕是面对着已经被切断了通讯的智脑，他也没把火发出来。
　　好像从他跟安森闹了不愉快开始的一系列变化已经彻底地把他给打得措手不及反应不能了。
　　事实上，赫伯特正在心里检讨，他到底跟安森是有多气场相斥，才能产生出这种随时都可能弄出个你死我活的局面来。
　　但是面对军费被削，他还真的就只能选择低头认错。
　　但是在找安森低头之前，他还必须得问问伊戈这个好基友，怎么会连削减军费这种大事都没有事先跟他通个气！
　　在四皇子的通讯联络人列表里拥有很高权限的赫伯特属于是只要伊戈没有设定免打扰模式就能自动连接，所以这会儿在日曜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果然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伊戈，五大军团军费被削是什么情况？”
　　正和忙里偷闲的太子皇兄一起坐在皇室图书馆享受阅读乐趣的四皇子听到这话也愣了：“军费削减？我没听到消息啊。”
　　“……不可能吧？”
　　作为在一起混了十多年的好基友，赫伯特当然分辨得出来伊戈脸上的惊讶是不是作伪。所以面对此时好基友真实的惊讶他虽然下意识地想刺两句，但是心里更多的是已经相信了对方的不知情。
　　哪怕这个不知情从现实上来讲挺荒谬的。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却有另一个算得上耳熟的男声从伊戈那边传了过来。
　　“是我今天早上向父皇提议的，不过目前只是通知了一下各家族的族长，正式的诏文还没有下达。伦恩上将的消息倒是很灵通啊。”
　　随着声音一起很快就出现在四皇子的立体成像身边的太子脸上是一贯受到帝国omega们追捧的温和微笑，不过落在赫伯特眼里就很有点厌烦了——不知道为什么，从一开始他就和太子不大对付。
　　明明这位储君不论是风度仪态还是为人处世都无可挑剔，可赫伯特就是觉得对方好像看他不太爽的样子。
　　所以现在一看见太子的脸，赫伯特立马条件反射一般地摆出了一副严肃恭谨的态度，可至于他到底有多表里如一那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殿下。”
　　“伦恩上将是觉得削减军费有什么内情吗？”
　　明明是一个正直严谨一个笑若春风得该评一个帝国最佳上下级相处模板，可夹在中间的四皇子也还是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的感觉。
　　“内情当然谈不上。不过帝国的军费政。策是五年前在议会经过公投的，现在忽然提出削减，身为军团负责人我觉得还是了解得更详细一点才有利于执行政令。”
　　听他这么冠冕堂皇的一番话，太子脸上的笑意不由更深。
　　“当然。身为第五军的上将当然是有了解的权利的。说起来这件事还要感谢亚萨，他最近在做有关帝国军事历史方面的调研，于是顺口跟我提了一下近年来的用兵情况——现在帝国并无外患，内忧不过是几个不成器的星盗或者边远荒星的人权运动，不值一提。所以我觉得现在还用五年前公投决定的军费未免有点，浪费。”
　　从太子口中吐出的浪费两个字既缓且轻，可透过立体成像对方直视着赫伯特的眼神又好像这个形容并非是指军费而是在暗指和他有关的某些事情。
　　“这可真是辛苦太子殿下。”
　　懒得再继续跟太子明枪暗箭下去的赫伯特面无表情地客套了一句之后就朝伊戈打了招呼切断了通讯。
　　赫伯特那边要怎么接受现实然后去找安森暂且不说，日曜这边赫伯特的立体成像刚一消失，四皇子已经一脸警惕地盯着他皇兄问：“上次你不是答应了不跟罗塔斯再见面了吗？！”
　　太子只好无奈地看着他固执的弟弟，这时脸上的笑容倒是充满了一种真心宠溺的味道。
　　“我是没跟他见面了啊，可是他排队排到三十开外才连上我的通讯我不能刚接通就挂吧。”
　　“说是这么说，”伊戈嫌弃地上下打量太子，“还不是你又心软了！对罗塔斯这种人怎么能心软，你看你一让步，他就会抓住机会顺杆网上爬——而且削减什么军费啊，他个学音乐的什么时候还兼职搞军事了？”
　　“他是有说下学期想要申请皇家学院的军事历史系。”
　　“……皇兄你连这都知道？！”本来还是抱怨哥哥没有把答应自己的事放在心上的较劲原因比较重的四皇子一听这话，立马上纲上线：“皇兄你这样下去又要让人以为他会嫁给你的！这种名声都败坏光了的omega怎么能配你！”
　　“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扯到谈婚论嫁上吧。况且，”太子说到这儿顿了顿，那张总是充满了温和笑意的英俊面孔上显出了一种晦涩难言的疲倦感，“除了他不管是和哪个omega在一起都只能听到什么最新的时尚潮流或者谁谁谁可虚伪可表里不一了太子殿下您千万不要被他/她的外表给骗了。”
　　说到最后，太子甚至还模仿了一下那些人的神态，看起来居然还颇得精髓，一看就知道肯定是见得多了，不然身为一个alpha怎么也学不到这么像。
　　这让本来还因为皇兄和自己厌恶的人私下接触而不满的伊戈一下子就没了气焰。
　　皇兄身为帝国太子，他当然知道其中有多少辛苦是不足为外人道的。自己现在又怎么能只因为自己的一点偏见就剥夺掉他跟仅剩的能说上几句话的人说话的权利呢？
　　于是伊戈只能叹口气妥协道：“好吧，皇兄。要是你真的觉得跟罗塔斯聊聊天挺轻松的话，我不会再说什么了——不过，你得答应我，千万就仅止于此而已。那家伙自从出了事之后给我的感觉更不对了。”
　　“要是真这么担心的话，不如每天都多抽出点时间来陪我说说话？有伊戈你在的话，我一定不会跟罗塔斯聊的。”
　　一手撑在桌上支着头的太子说这话的时候笑得温柔又慵懒，属于雄性生物的性感跟不要钱一样朝外撒。
　　“少来了吧皇兄。你现在每天除了不能打扰的公务时间之外其余都是和omega的邀约，我可不想什么时候当了电灯泡还不自知结果被秋后算账。”
　　说完，某些地方神经大条的四皇子就站了起来，背对着太子摆手的那个动作倒是潇洒帅气得不得了。
　　可惜在他背后的太子眼神在那一瞬间就阴鸷了下来。那些如同自然界里为了吸引心仪对象而百般练习的求偶暗示此刻都像是被锁进了那点可怜的空间里，逐渐就酝酿发酵出了一只将要出闸的猛兽，迫不及待地想冲破樊笼捕猎那只求而不得的唯一猎物。　　　　　　　　　　　　　　　　　　　　　　　　
作者有话要说：　　我喜欢的那句左牵黄右擎苍今天也算是感觉了一下，左手一只泰迪，右手一只博美，总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蠢起来了。。。。

　　☆、最后的秘密

　　“果然还是这么大干一票才神清气爽比什么都有效。”
　　虽说是船医并不需要参与作战，可亚伯还是在事后一边甩胳膊一边一副餍足的神情这么感慨道。
　　刚好听到这句话的安森在经过他的时候多看了一眼。却又什么都没说。
　　只是等拐到了没什么人的角落，跟在他身后的副团长卡尔才突然说：“毕竟我们天狼星是星盗，只能当普通人的话，总会不习惯。”
　　这话说得很客观，但就是因为客观所以有一股令人无可辩驳的指责在其中。让向来唯我独尊惯了的安森都没办法说出什么来。
　　过了好一会儿，卡尔甚至以为团长是不是要装作风太大没听到而揭过的时候，才听见安森说：“那能怎么样？要是生不出来个omega说不定以后的天狼星都要成为历史了，还有什么好挑三拣四的。”
　　那张平时教训人都是要直面对方以达到最大压迫感的略柔和面孔此时却仍旧是侧面，半垂着的黑长睫毛把明明刀锋一样凛冽地弯起来的嘴角都衬得莫名心虚了。
　　“安森，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的祖先们有多倒霉我也很清楚。当中碰到人渣的概率更是，哼。”卡尔冷笑了一声：“你既然碰到的是赫伯特那我也无话可说，但是我不太相信这位伦恩上将不是个人渣。”
　　这时的卡尔跟平常那副总是无奈的老妈子样完全不同。那双灰眼睛里半点温情都没剩下，像是褪去了所有伪装色的猎食者，正弓起背伏低头就做出那致命一跃。
　　不过这点异常来得快去得也快。在安森直觉地做出防御姿态的同时就又迅速地恢复正常了。卡尔还非常善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说：“别这么紧张，反正咱们有古斯塔夫侯爵做后盾，只要伦恩家族还不想放弃这么个好亲家，他迟早得来恭迎你回去。”
　　“所以，虽然那家伙是个人渣，但为了下一代的团长随便上一上也没什么。”
　　看着卡尔逐渐走远的背影，安森只得略有些迟疑地收起了戒备。
　　大概是我神经太敏感了吧。
　　皱着眉头看了看自己两手的星盗头子这么自我解释道，最后还是决定什么都不想了。
　　而另一边，正在讨好儿子们的赫伯特早就悲伤逆流成河。
　　什么叫寒夜飘零洒满我的脸，什么叫吾儿叛逆伤透我的心，他已经一发收集齐全了。
　　鉴于能联系上安森的大儿子达尼尔根本不买他的帐，所以他只能先从小儿子入手。在带着对方逛了一整圈第五军机甲库并且签订下了以后机甲随便拆的丧权辱国条约之后，他才算是通过丹尼尔这个半点都不称职的掮客进了达尼尔的房间。
　　而他一向高贵冷艳不似凡人的大儿子在他出现在视野里的第一时间就提着剑一个转身反手挥击削掉了窗边训练人偶的脑袋。仿真血液飚了整个窗玻璃。看起来特别有B级血浆片的即视感。
　　“……”面对这种态度，即使是为了军团的军费已经把自己的脸皮撕下来上脚踩的赫伯特也不禁在心底默默地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算是勉强保持住了冷静而不会一时冲动把儿子倒拎起来打屁股。
　　“达尼尔。我觉得现在这个情况你完全不应该不理我。现在是我要向你爸低头认错，又不是我不占了上风。”
　　做出一副淳淳善诱语气的上将在没有收到回音的情况下，又继续道：“在己方优势的形势下，先尽可能抓住一切有利条件，你爸应该也是这么教你的吧？”
　　“爸爸他是这么教过。”
　　出乎意料的，达尼尔居然跟他说话了。
　　这让赫伯特甚至有点惊喜了。不过他的惊喜还没持续两秒，就被转过身来的达尼尔给粉碎了个彻彻底底。
　　身高才到成年人大腿的孩子两眼直直地盯着他，手里那把剑和溅在衣物上星星点点的仿真血液把达尼尔变得又不太像是个孩子。他用一种“我都看透了”的带点厌倦的语气说：“爸爸在你眼里是什么呢？一个代表了古斯塔夫家族地位和财力的象征？还是，虽然不喜欢但是娶了之后可以拿到非常大优势的omega？”
　　“反正不管是什么，都没有一条是跟‘我喜欢他’有关的吧？”
　　“……你个小孩子懂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这么反驳的赫伯特脸上有些不自然地尴尬。他对于大儿子的洞察力有过心理准备，但是却从来没有准备到会需要应付这种程度的。
　　“你又不喜欢爸爸，为什么一开始不能忍住本能不标记他呢？对于赫伯特你这样的人来说，一个omega，哪怕是娶回家了的，也只是个你随便就能找到替换的东西而已。但是对爸爸来说，他从被你标记之后就再也不能和别的alpha在一起了啊。”
　　“你这种简直是有狗屎运的家伙到底凭什么还嫌弃爸爸啊？”
　　达尼尔的声音越说越轻，到最后几乎是自言自语一样的音量。
　　不过对于赫伯特来说这当然不是问题，他还是听得一清二楚。所以在明白了儿子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之后，他已经是一副被雷劈了一样的表情。
　　不能接受再标记的omega？开玩笑呢吧？！
　　ABO三性出现之初，omega的再标记的确是有90％以上的致死率，之后为了AO□□的延续，生物学家和遗传学家们奋斗了三百多年才算是解决了这个问题。再标记会痛苦，却不会再痛死人了。
　　可达尼尔现在说，安森不能接受再标记……
　　倏忽间有什么灵光从脑中一闪而过，赫伯特忽然就想起了几年前伊戈有一次无意间告诉自己的一个传闻——这个世界这么大，当然可能会有比alpha强的omega，只不过这种强大要用伴侣唯一性和遗传限制来交换。
　　在当时四皇子甚至没有提出什么更多的关于真实性的证据来。就如同他漫不经心的态度一样，仿佛这真的只是一个没什么根据的传说。
　　赫伯特也说不清为什么在这一刻他就是想起了这条不可考的“传说”来，可怀疑这种事情只要你出现了一点指向就会觉得自己无限接近。
　　“所以，安森就是那种传说比alpha更强的omega？”
　　赫伯特有点意外又释然地笑了：“那我还真是，挺狗屎运的。”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
不好意思儿子你最后一件马甲也掉了！
比两点晚了十五分钟，看在我看文的份上，原谅我吧_（：3　」∠）_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