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凤才不是秃毛啾-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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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原来卿喻说的没错，还真是睡完觉上班啊。
　　决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他摊开手望着手里听完这话，羽毛都黯淡了的小喜鹊，有种带着他私奔的冲动。
　　凤泽可不管这个决定给其他人造成了什么影响，他抖着毛，送走决涯跟连晞后，又变成人形美滋滋的跑到衣帽间照镜子。
　　镜子里的男人长发漆黑如夜，乌黑的瞳孔边沿带着淡淡的金色，红唇白肤怎么看都是倾倒众人的角色。
　　凤泽对着镜子各种姿势摆个遍，远远朝外面喊，“喂，我好看吗？”
　　“嗯，好看好看。”卿喻打开电视，调到少儿频道回忆凤泽还是个蛋时候的模样。
　　“你都没看，怎么就夸起来了。”对于他明显敷衍的态度，凤泽明显不满，裹着长袍挡在他前面遮住电视，“我说过我人形俊美无双，没骗你吧。”
　　“嗯，我知道。”他是什么相貌，卿喻不用看就知道。
　　整整六世，他看这张脸从孩提到迟暮，比凤泽自己还要熟悉这个身体的变化。
　　他刻意封住了意识，凤泽想当然以为卿喻是被自己美色迷惑了，大大咧咧坐在他腿上，像还是原型时蹭了蹭。
　　卿喻撩起散落在他腿边的一缕长发，在他耳边比划了下长度，“剪短还是双马尾，选一个。”
　　“嗯？”凤泽捂住头发，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望着他，“你不是毛绒控吗？为什么要剪我的头发？”
　　双马尾是什么构造？让他以后当女装大佬吗？
　　“毛跟头发是两回事，”卿喻又拉起他身上松松垮垮的长袍，挑剔的评判，“衣服也不合适，刚给你买了儿童装你就长大了。”
　　“也没买几件啊，小气吧啦的！”从他手里抽回衣角，凤泽哼唧两声钻进卧室里。
　　卿喻又把目光投回电视屏幕上，看得十分专注。
　　隔了两分钟，凤泽又挡住电视屏幕。他换上卿喻平常上班穿的衣服，白衬衫黑西裤，头发也变成了露出耳朵的长度。
　　凤泽张开双臂得意洋洋的在他眼前晃了圈，“好看吗？”
　　“嗯，顺眼多了。”毕竟看现在装扮时间久了，再看他穿松松垮垮的袍子怎么都觉得累赘。
　　“肯定是因为我长得好，”凤泽抽出从他衣柜里拿出的领带，坐在他怀里示意卿喻给他绑上，嘴里絮絮叨叨没完没了夸奖自己的美貌。
　　把领带搭在凤泽白净的脖子上，用衬衫领压住，卿喻双臂环住凤泽在前面帮他仔细的绑好领带，远远看过去两个人姿势像是交颈相亲。
　　“够了，你真是神烦。”卿喻帮他系好领带，毫不留恋的抽回手撤回去。
　　背后少了冰冷的体温，凤泽的话停顿了下，脑袋里闪过瞬间的迷茫。
　　卿喻没有看他，钻进厨房里准备晚餐。凤泽从后面望着他的背影，好看的眉微微皱起来。
　　这狗子怪怪的，怎么对他突然冷淡起来了。
　　凤泽心里空空落落，说不出的郁闷。
　　第二天，纳妖公司空降了一位副董事长，姓绍名修。
　　对此卿喻没有任何表示，只有听到副董的名字时不太满意。
　　说好的绍修只有我能叫呢，凤翠花同学？
　　作者有话要说：　　卿喻：你为什么自我感觉这么良好？
　　凤泽：这不是应该的吗？
　　决涯：宝贝，我护着你，你感动吗？
　　连晞：我…不敢动…


第26章　办公室私会
　　新上任的副董既没有装模作样搞什么登基大会发表演讲，也没有裁员更改政策烧烧他的三把火，而是从二组拎了个小员工到他办公室‘私下指点’。
　　不明真相的吃瓜员工们对长相好看，学富五车的副董陷入盲目崇拜，一致认为卿喻被他抓到办公室私人谈话，肯定要面临这样那样的调｜教。
　　而实际情况跟他们想的完全相反，副董办公室和谐而愉快的上演着可以直接放在农林频道播出的——
　　养鸡纪录片。
　　卿喻捏着骨头饼干，懒洋洋坐在凤泽的办公椅上，时不时抬高手腕，让桌上蹦跶着跳来跳去的黄毛鸡能看不能吃。
　　“啾唧！”这狗子，以前不尊重我神格也就算了，现在我可是你上司啊！
　　“想吃的话就老实交代。”卿喻平常对负责给他们分配任务的小组长都相当恭敬，现在顶头上司换了凤泽，他却没有要以礼相待的意思。
　　想到这只蠢鸟做过的事情，他就尊敬不起来。
　　趁着他分神的功夫，凤泽摇摇尾巴跳起来，从卿喻手里扑过小饼干，心满意足的用小尖嘴在骨头饼干上啄了好几个窟窿。
　　舔干净桌上的饼干渣后，凤泽变回人形，坐在办公桌边沿两条长腿随意交叠起来，抬起卿喻的下巴凤，眼里露出轻佻的魅惑，“宝贝，难道因为我没有告诉你，所以你生我气了吗？”
　　他百试百灵的勾引之术在卿喻这里毫无效果，卿喻依旧保持无动于衷的冷淡表情，眼角瞥了眼凤泽伸过来的胳膊，“放开。”
　　凤泽被这两个字冷得立刻松开手，受不了的搓搓身上的鸡皮疙瘩，半真半假的抱怨，“你真不愧是死了好几百年，身上都没点温度了，我又没做什么啊。”
　　卿喻只是直直望着他。
　　“行行行，我说。”凤泽受不了的跳下办公桌，两手按在卿喻坐在的办公椅两侧，环住他低声交代，“我真的没做什么，只是用了点小把戏，宵笠就乖乖同意了。”
　　原来是从宵笠那搞来的位置，这就不奇怪了。
　　毕竟他也不认识几个纳妖的高层员工。
　　“你烧他毛了？”
　　“没，我给他找了个野猫。”提起之前做的孽，凤泽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把头埋在他肩窝低低笑出声，“他还真以为自己跟野｜猫□□了，让我别把这件事说出去。他想入神籍，这个时候要是跟凡间的生物沾染上姻缘可就前功尽弃了。”
　　卿喻才不相信他这么简单就搞定了宵笠，而且宵笠也没有那么大权利给他副董的职位。凤泽显然有所隐瞒，他也懒得过多追问，“纳妖公司对低等妖怪和善，但是高层大妖怪之间尔虞我诈明争暗斗的勾当很多，其中许多妖怪跟神界有牵连，你在这里肯定藏不了太久。”
　　“这我知道，我还怕他们不来找我。”卿喻难得多话，凤泽表情也正经许多，认真跟他讲之后的打算，“我现在恢复了半数神力，再继续修炼也不会有效果。与其等凤雀掌握大势率领全仙界来讨伐我，不如趁形势未定的时候搏一把，说不定撞上死耗子了。”
　　“嗯。”卿喻点点头，身体后仰对上他的目光，“凤雀很厉害吗？”
　　“你居然对他有兴趣？难道是因为关心我？”凤泽笑盈盈的在嘴上占了点便宜，赶在卿喻教训他之前交代，“凤雀是他的族名，他为了显示自己出身高贵一直让别人这么叫。要比厉害，肯定没我这个纯种正统的凤凰厉害。可他不知道从那里收来了个只听他说话的上古白虎，修行了几百年神力猛增，打不赢之前的我，但肯定比我现在强得多。”
　　“嗯。”卿喻点点头，也不知道是被凤泽激怒了还是什么，听完没有多问，掰开凤泽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凤泽好不容易享受到在他之上的地位，怎么可能放他随随便便走掉？他在自己和卿喻脚下用赤焰画了个大圈，熊熊火焰霎时映亮了整个屋子。
　　“我还没让你走呢，”凤泽拽住他的衣袖，无理取闹的提出要求，“我现在是你老板了，你以后要给我端茶送水，捏肩捶背，听到没？”
　　“嗯？”卿喻不闪不躲，转过头无奈的看着他，“公司给你配了秘书，这种事情可以让她做。”
　　“可是秘书又不能陪我睡觉，替我暖床。”凤泽说完觉得不太合适，他这段时间跟卿喻睡下来，怎么看自己才像是那个暖床的。
　　卿喻完全忽视了他说话的内容，稀松平常的嘱咐，“说起这个事，我还要提醒你。跟公司里的人保持距离，别不清不楚的勾搭。”
　　“怎么会，我从来不乱勾搭！”意识到他是在介意之前的事，凤泽连忙表态，“放心吧，我会把工作和私人关系分开的。”
　　真是一点都不能放心啊。卿喻这么想着，姑且还是信了他的话，避开凤泽的牵扯准备走出他画的圈。
　　还没等他走出去，凤泽像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扯住卿喻模仿之前电视里看到的场景，靠近他的脸念出那句经典台词，“我只要你一个就够了。”
　　卿喻还没反应过来，唇上温热的触感轻轻碰了下就离开了。
　　他睁大眼睛，素来寡淡的表情流露出一丝震惊。
　　凤泽本意只想调戏卿喻，看看他失控的样子。可做完以后，却发现事情跟他想的不一样。凤泽手指在唇上碰了下，下唇还残留着卿喻冰冷的温度。他望见卿喻的眼睛，周身温度慢慢升高，布下四处的火焰涌回他的身体里。
　　人形承受不住涌入血脉里的火焰，凤泽化为原型落在地上，背朝着卿喻把头埋进胸前的绒毛里，高高撅起光秃秃的屁股对着他。
　　卿喻错觉的发现，他的光屁股似乎在发红…卿喻反射性伸过手，想要在他毛发上安抚性的摸两把。反应过来自己的意图后，又硬生生逼自己收回手。
　　办公室锁扣落下，发出轻微的声响。凤泽探出头，身体周围涌出过多的赤红火焰，把他整个变成了火烧鸡…不，火烧凤。
　　到底是怎么回事？
　　凤泽存活在世数千年，林林总总见过许多关于结合的事情，也知道禽与兽结为伴侣后是什么样子。
　　可他尊为上神，即使在交欢的时候都应该保持超乎万物的自制力，怎么可能会因为简单的触碰导致失控？
　　之前他跟卿喻夜夜同眠，也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啊。
　　而且，最让凤泽不甘心的是——
　　刚刚那狗子根本毫无反应，显得他的举动更加狼狈。
　　所以归根究底，他刚才到底为什么会去亲那个狗子啊！
　　…
　　应该在他靠过来的时候就避开的。卿喻离开凤泽的办公室，没有回到工作岗位，而是直接逃到家中布满结界的小房间里。
　　藏在箱子里的卷轴铺在地上，画上人的眉眼跟凤泽的样貌完全重叠。
　　即使在他们两情相悦的那一世，都没有做过太亲近的事情。卿喻意识里十分清楚，有的事情根本不能碰触，何况他们之间还隔了数不清的轮回。
　　在他没有转生的百年里，卿喻曾经以为会这样渐渐淡忘。可当凤泽化了形，熟悉的脸又出现在面前，卿喻才终于肯相信世间真有宿命的说法。
　　可惜这一世他没有了生死轮回，却以上神之尊背负深仇大恨。
　　‘卿喻，你到底是什么？’凤泽曾经这样问过。
　　我是什么？卿喻触摸着画中人的脸，重复着曾经对他说过的话，“我是个死了几百年的傀儡。”
　　小屋子安安静静，甚至听不见气流回声。
　　卿喻情绪舒缓下来，正打算收起卷轴，突然感觉到胸口剧烈的刺痛，隐约还带着腥甜的气味。
　　他留在凤泽身上的灵力，被强行折损了。


第27章　依赖
　　“真以为布下迷惑术，使些小把戏，我就会对你言听计从吗？”宵笠背着手，耻高气扬的绕着凤泽走了一圈，“让你当副董只不过是我的缓兵之计，不过是个修了神籍的野鸡，怎么配当我们公司的二把手？”
　　凤泽肩膀和四肢都钉着天界斩神时才会用到的锁神钉，秀美的脸上带着三道血痕，双眼紧闭连呼吸都十分微弱。
　　刚才光顾着想卿喻的事，实在大意了，竟然会被妖怪偷袭。幸好这妖怪不知道他是上神，否则传出去多丢凤。
　　被当成鸡还是有点好处的，在压倒性的不利下，凤泽满脑子都是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要是宵笠能知道他在想什么，可能会被气死。见凤泽双眸紧闭，宵笠想当然以为他是怕了，便又把锁神钉往他骨头里面钉了几寸。
　　“你应该是刚有修为的散神，不知道凡间有句话叫善恶到头终有报。我跟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却存心加害我，现在遭报应了吧？”宵笠之前的记忆被卿喻抽出来毁掉了，根本不记得是他先挑起的仇恨。
　　可他狠话说了许多，凤泽却完全没有听进去。锁神钉扎到的地方疼得厉害，压得他使不出刚恢复的神力，但凤泽心里却压根不着急，只想着狗子怎么那么慢，难道狗界也会堵车？
　　毫无理由的，凤泽就是相信卿喻肯定会来。他似乎明白刚才跟他亲密接触过，自己为什么会失控了。
　　从堕凡到现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习惯依赖卿喻。
　　长时间的依赖，让那条狗在他凤生里有了特别的重量。
　　人类把这种感情算成什么呢？
　　喜欢？还是爱？
　　思考间凤泽嗅到了熟悉的气息，全身各处的锁神钉脱离出来，身体上的痛苦霎时减轻，身体到了个已经十分适应的怀抱里，源源不断的灵力顺着命脉涌入体内。
　　应该是喜欢吧，凤泽睁开眼，正想跟卿喻分享他新得出的结论。可看到他的样子，所有的话都被堵住了。
　　赤红的双眸，金的闪瞎眼的头发，还有他英俊却冷漠的脸。
　　这才是卿喻本身的模样。
　　处理好凤泽身上的气息后，卿喻蹭掉他脸上的血迹，瞳色和发色慢慢变成往常的样子。他能知道凤泽在想什么，所以一句话都没有说，沉默的消失在原地。
　　凤泽慢慢爬起来，之前一直在怀疑的念头在脑海中渐渐扩大。
　　卿喻到底是什么？
　　他难道比上神还厉害吗？
　　有可能他们两个人结成眷侣，自己才是高攀的那个吧。凤泽闷闷的想，狗子居然那么厉害，自己只剩下一半神力，怎么答应他强行逼他交合啊。
　　打不过啊！
　　妖神两界一直有个流传许久的常识，禽和兽结合共同｜修炼，灵力便会大增。
　　凤泽堕凡后虽然表面从未提起过，心里也憋了口气，想找个强大的灵兽双修。但因为凡间妖兽修为都太低了，无法跟他达到同等修为的程度。
　　至于卿喻，初见时他身体里毫无妖息波动，也没见他修炼过，凤泽也就压根不考虑跟他修炼。现在倒是考虑了，但一个尸体要怎么修炼啊？
　　该怎么办啊？
　　凤泽在卿喻办公室外转来转去，冥思苦想。他先前忙着恢复人形顾不上找灵兽双修的事，现在似乎是找到了，实践起来却十分麻烦。
　　二组的女员工早就注意到来回徘徊的凤泽，都偷偷挤在门缝边暗中观察，小声议论他是来临幸哪个幸运妹子的。
　　长得这么帅的副董，要是能被他潜规则，这辈子都值了啊！
　　在她们争风吃醋的空档，凤泽终于打定主意，先要找卿喻商量这个事情。他猛地推开二组的玻璃门，顿时响起一阵惊呼。
　　门口的几个妹子捂住鼻子，感觉鼻梁都要被撞塌了。
　　凤泽抬头望了一圈，没看到卿喻身影，也感知不到气息。他扶起离自己最近的姑娘，关切的问，“没事吧？”
　　幸运的女人立刻受到来自四面八方嫉妒的怒视，她故作矜持的抽回手，嗲着嗓子问，“副董找我有事吗？”
　　“我是想问，”凤泽压根没接受到女生的媚眼，他伸长脖子在办公室瞅了一圈，“卿喻呢？”
　　气氛顿时冷下来，女人尴尬的快要绷不住脸上的假笑，“没看到啊。”
　　“他刚刚还在啊，”坐在卿喻旁边的同时探过脑袋望着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空空荡荡的桌椅，疑惑的说，“可能去厕所了吧。”
　　怎么可能。凤泽抽抽嘴角，开天眼搜查卿喻的位置，发现他居然一声不吭的回家了？
　　几位梦想着依靠潜规则抱大腿上位的女人见凤泽干脆的走了，还没来得及失望，俊美的老板又匆匆折回来。
　　潜规则的机会又来了？她们眼睛同时亮了下。
　　“那个，我想问一下。”卿喻那么注视人类社会的规则，用人类的方式诱惑他肯定没错。凤泽考虑到这个层面，直截了当的问那些姑娘，“你们喜欢上一个男人后，会怎么追求？”
　　“啊？”女员工们面面相觑，对视了许久后，试探性给出建议。
　　“打扮的漂亮点出现在他面前。”
　　“主动约他吃饭看电影什么的。”
　　“直接追求吧，至少要先试探他对我什么感觉的。”
　　“哦。”凤泽点点头，这些事情听起来也不难。他朝几位女员工道了谢，挥挥手，愉悦的打算对凤泽展开人类之间的攻略方式。
　　留下几位满脸懵逼的女员工沉默半晌，才有个大胆的问，“副董是gay吗？”
　　“大概吧，”又一个女员工摇摇头，遗憾的说，“这年头，好男人都去搞基了。”
　　打扮的漂亮点，世上还有人比我好看吗？在比相貌的方面，凤泽从来没有落过下风。进门前，他又对照时下流行的明星模样，把头发仔细打理好，才推门走进去。
　　然而——
　　房间空空荡荡的，到处都没有见到卿喻。
　　一次是偶然，两次是意外，可他已经躲开三次了，显然是故意的。
　　凤泽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垂下眼，周围漫起一圈流火。
　　“我知道你在听，卿喻。”眉心的凤纹闪过金光，凤泽对着空荡荡的空气开口问，“你要怎么才能出来。”
　　沉默，寂静的沉默。
　　“好。”即使恢复了一半神力，凤泽也猜不透卿喻的想法。他化为原型垂着毛茸茸的脑袋呆在地上，一点都没有平常的活力。
　　隔了半分钟，躲了他一天的卿喻终于现行，托起地上毛茸茸的凤凰崽。
　　凤泽从脑袋上的软毛在他手心里蹭了下，低低发出声音。
　　卿喻假装不清楚他的想法，慢慢抚摸着凤凰的毛发。
　　“啾。”
　　“我知道。”卿喻表情淡漠，眼里却比平常多了许多挣扎，“你让我想想。”
　　“你还喜欢那个普通人类吗？”卿喻拒绝他，只有这个可能了。凤泽越想越生气，生完气又难过。他从卿喻手上跳下去，迈着小细腿跑到空屋子里，“你在等他转生吗？”
　　“他应该，不可能转生了。”这一次，卿喻没有阻拦他。他撑着门框，无奈的揉揉眉心，“所以我才犹豫。”
　　凤泽看到铺在地上的零散画卷，整个毛都倒竖起来了。
　　画上人跟他有同样的面貌，甚至还有相似的名字。
　　“为什么又是你啊。”卿喻垂下眼，困惑的盯着地面上的鸟，“你跟我有仇吗？”
　　“啾！”能世世遇到我，是你的福分才对！凤泽扑闪着翅膀，蹦跶着跑回他跟前，“有缘才对。”
　　“是是是。”从凤泽化形开始，他就猜到会有这样的结果，简直跟诅咒一样。
　　相比卿喻满脸日了狗的表情，凤泽倒是十分开心，“啾！我要追求你了！”
　　“冷静点，你神凤的尊严呢？”
　　“被狗吃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卿喻：我应该怎么吐槽，这剧情仿佛按了快进。
　　凤泽：难道不是因为之前太磨叽了吗？大家都等不及看我们交｜配了！
　　卿喻：你说话别这么粗俗，神凤的矜持呢？
　　凤泽：被狗吃了！


第28章　追求
　　意识到自己对卿喻产生依赖后，凤泽的双商迅速退化到幼崽水平。即使大仇未报修炼无果，传闻中英武伟岸的上古神凤还是放任自己沉浸在求偶的粉红泡泡中。
　　之前，卿喻意识到凤泽隐约喜欢自己，还总想着躲开。可当凤泽表明要追求自己的时候，卿喻却已经没有想要逃避的心情了。
　　反正再怎么躲，也躲不开凤泽。
　　周而复始，像是一个深陷轮回的诅咒。
　　他一定是每一世都亏欠这鸟了，才会被他缠了一个又一个轮回，到现在已经没有轮回了，卿喻绝望的想。
　　“我们去看电影吧！”上班期间，凤泽顶着公司里其他人复杂的目光，大大咧咧走到卿喻位置上邀约。
　　卿喻冷淡的瞥了他一眼，“不。”
　　“你要是嫌人多，我可以包场。”凤泽趴在他桌子上，半个身体挡住卿喻的视线，“你想想，空荡荡的电影院，只有我们两个人，还可以做羞羞的事情！”
　　卿喻的目光从他刻意敞开的领口滑到前襟，“呵。”
　　“喂喂喂，”凤泽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创，在形象彻底崩塌之前，他扫视周围躲在暗中看热闹的人，沉下脸摆出熟悉的高贵冷艳，“看什么看，都坐回去。”
　　见二组其他的员工们都缩在办公桌后面，余光却还控制不住飘过来。凤泽沉默了千年的羞耻心终于苏醒，指着卿喻霸道的吩咐，“你，到我办公室来。”
　　天了噜，活生生的职场潜规则。同事们纷纷把目光投到这个没什么存在感的职员身上，心里不约而同想着——
　　能让副董潜规则，血赚啊。
　　办公室冷硬又无趣，根本不适合谈情说爱。凤泽卿喻扣住凤泽手腕，避开所有人注意带他到了临省的湖边。三四月份正好柳树抽芽，在风里摇摇晃晃着，很像是人类之间的恋爱标准场景。
　　凤泽试着拉起卿喻的手，扣住他的命脉，好看的眉皱了起来。
　　对于被上司诱拐这件事，卿喻没有多大的反应。看凤泽站在湖边握住他的手，一副想要捏碎他腕骨的样子，卿喻犹豫了会才提醒，“这副躯壳没有痛感，就算你捏碎了，我也感觉不到什么。”
　　“因为你死了吗？”并没有体会到传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