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凤才不是秃毛啾-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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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喻也有相同的顾虑，他想了会问，“你了解白虎的素性吗？”
　　凤泽晃晃小鸡脑袋，“不算了解，我虽然跟他打照面的时候多，但因为凤雀跟我同族他又在神界做事。可几千年下来，没说过几句话。他像是着了魔般，谁的话都不听，都不应，只有凤雀让他接话，他才会接下来…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是怎么被害死的？”
　　卿喻摇摇头。
　　凤泽说，“我在神界忙着处理世间生死，几乎无暇修炼。但我天生血脉里就有禽族无法匹敌的灵力，加上还有你给我的一半，不能说是无敌，起码自保是足够了。但凤雀耗费千年命脉结印，把我困住。然后白虎扑出来，破了我护身结印拔下了翎羽。他现在神元尽毁，应该是那时候造成的。”
　　要是没有拼上千年命脉，他们再来十个也抓不住凤泽。但凤雀不惜消耗白虎的命脉神元，可见他对白虎确实感情淡薄。反过来，白虎要是没有中煞，也是用情至深。
　　凤泽眼珠子转了转，灵光一闪，“我想到了，白虎之前应该中了煞。煞气缠着命脉，现在命脉耗尽，煞气也就脱了。所以他现在才跟之前变得不大一样，甚至能来跟我们讲这些事了。”
　　“嗯，但还是不能太相信他。”卿喻揉揉他的尾巴，上面的翎羽冒出来几根硬硬的尖。他摸着摸着，忽然记起来，“我以前，似乎见过这么大风雀。”
　　凤泽顿时警惕起来，从他手底下跳开，晃了一圈变成原型，跨坐在卿喻双腿上，吊着眼角逼问。
　　那架势，活像是个发现情人找了小三的小四。
　　“我是原配，不要转移话题！”凤泽气鼓鼓的说。
　　倒不是他不相信卿喻，实在是孔雀的做法太多阴险狡诈。要是他见过那种样子的凤雀，多半有什么阴谋。再想起白虎之前说过的话，凤雀既然知道凤泽的存在，知道辰舒的存在更不稀奇。
　　灵力堪比龙凤的白泽，孔雀怎么可能不惦记…凤泽越想越觉得后怕，要是弄不好，卿喻就是今天的白虎了。
　　“怕什么，我没答应过他。”卿喻拍拍凤泽的手背，示意他放松些，“起初见到凤雀是他幼小的时候，孔雀带来蛋找我，说凤族想要跟我结下姻亲。但那时我…正在孵蛋。所以就拒绝他了。”
　　凤雀孵化时间短，所以出来的早。但从出生开始算，要把凤泽晚的多。后来凤雀为了拉拢他表示恭敬，一直都称呼他为兄长。凤泽松了一口气，无比庆幸丹凤把他生得早，而且生出来就扔给卿喻了。
　　“之后他凤雀出世，孔雀又来找我。那时我跟你还没有结缘，他想让我抛下你跟凤雀修好。”那时孔雀说了当然不止这么点，还有颠覆神界之类。但卿喻当时忙着寻找合适的孵化地，所以并没有理会他，也没有把这些话放在心上。
　　转过念想，如果他当时留意些，或许就没有那么多磕磕绊绊的后续了。
　　“后来我就一直住在这里，到你孵化，成型，晋位上神。”卿喻指指后面的山洞，跟凤泽解释，“这处地方孔雀他们找不过来，除了你我，世间可能就只有龙凤知道。我跟龙凤说过孔雀的事，说想找个僻静的地方孵蛋。那时候龙凤还记得你们是他孩子，就用龙须凤翎，加上我的鳞片在这里布下了屏障…”
　　卿喻说着，突然意识到什么，扫视了周围一圈，“所以，我们为什么非要去白虎说的地方？”
　　“对啊！”凤泽蹦起来，拍拍身上的灰，火急火燎的说，“我们快去问南筝，怎么样才能重塑灵体。等等——”
　　卿喻跟着他后面，没想到凤泽忽然停下，差点撞上他的背，“怎么？”
　　“我觉得你还没交代完，你跟凤雀之后还有没有遇到过？”
　　“有，”卿喻诚实的点点头，“在冥…掌生殿里。”
　　掌生殿。
　　凤泽目光黯淡了一下。
　　他至今都不敢想象，那段暗无天日的时光，卿喻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凤泽低低的问，“是不是我早点发现，你就不会因为煞气过重，被迫往生了？”
　　“那样我也没办法消耗孔雀的气力，借机除掉他了。”卿喻往前靠了些，搂住他的腰，“别多想，除了要跟你分开那么长时间，其他我别无遗憾。你看白虎，现在连往生的牵挂都没有。”
　　得到他的安慰，凤泽并没有觉得好受。在卿喻的怀里转了个身，搂住他脖子问，“那你见到凤雀，他跟你说了什么？”
　　“他那时候大概已经中了煞气，并没有跟我说话，只是静悄悄站在孔雀身边。孔雀问我要不要跟凤雀结合，我回答说我以前已经说过了，她却问什么时候…”卿喻回忆着过往的景象，猛地觉得那里怪异，“我好想记起来了，与其说是孔雀再操控凤雀，不如说是凤雀操控孔雀。”
　　凤泽猛地觉得后背一凉，推开半步问，“什么意思？”
　　卿喻提醒他，“你不觉得奇怪吗？孔雀已经被我杀死，为什么他留下的煞气还能操控凤雀？白虎一直觉得凤雀是孔雀的傀儡，但有可能，是反过来的。”
　　“不可能，凤雀那时候才刚出世…”凤泽否定的话说到一半，忽然卡主了，睁大眼睛惊恐的看着凤泽，“你的意思是？”
　　“孔雀，真的死了吗？”
　　还是，他让大家以为她死了，实际上却借用着凤雀的躯壳，一步步扩展她的野心。
　　“这算是什么情况？”即使是猜测，凤泽也觉得不能接受，“如果凤雀身体内有孔雀的意识，那凤雀的灵息去了哪里？白虎跟他相处这么久，怎么可能会没有发现？”
　　“…如果不是孔雀，按照凤雀本身的修为，怎么可能操纵白虎。”卿喻知道他对孔雀的仇恨，拍拍凤泽的背安慰，“这只是猜测。”
　　不过，已经跟真相差不多了。


第40章　帅炸天的狗
　　这两天发生了很多琐碎的事；　他们还没有理出个头绪，短暂的假期就已经过去了。即使活的比普通人类长了那么些年，但凤泽本质上还是跟普通人类的心态差不多；　每天都有那么二十四个小时不想上班；　每年都有那么十三个月渴望放假。
　　但是想到自己贫瘠的工资卡，和超市里昂贵的狗饼干；　他只能无奈的从卿喻怀抱里爬出来，咬着牙迈向命运的牢笼。
　　“说起来；　你工资那么低；　到底怎么活下去的？”凤泽老早就好奇这个问题了；　他明明没什么业绩，却能随便买买买还住在市中心装修高档的豪宅，实在让人怀疑他到底哪里来的那么多资金；　“你抢银行了？”
　　“我是新世纪合法公民。”卿喻把准备好的早餐放在桌上，顺便抽出垫沙发角的一沓纸，拿出来摆在凤泽面前，“看；　我是用存款。”
　　凤泽头晕眼花的数了数上面几个零，“你上辈子在当土匪吗？”
　　“你能不能想点正常的事情…”卿喻有些无奈。
　　他在凤泽眼里，难道就是个动不动打打杀杀的形象？
　　想到自己刚把凤泽带回这间房子的那段时间；　动不动拿蛋炒饭威胁他。卿喻觉得，可能在凤泽幼小的心里，他凶神恶煞的样子肯定根深蒂固了。
　　凤泽想了想，狗子对人类恐惧的厉害；　不太可能打劫抢银行。他适合做点静悄悄，不跟活人打交道，但是来钱快准狠的事情，“…你挖人家祖坟去了？”
　　卿喻彻底不知道这话怎么接下去，他阻止了凤泽的瞎猜坦白，“我把以前的东西变卖了，不知道哪来的专家说都是古董，给我开了很高的价格收购。”
　　…这都可以？凤泽震惊的想，既然这样他为什么还要上班，直接把几千年前的东西拿来卖掉，就可以一辈子高枕无忧了。
　　但想是这么想的，该上班的时候还得乖乖的去。本以为他要度过无聊又平凡的工作日，没想到刚赶到公司精彩不断。
　　“卿先生，你还记得我吗？”卿喻顶着一堆人类的打量注视走进纳妖公司，迎面凑过来一个女人，羞怯的站在他面前，“我是淑芬啊！”
　　淑芬，谁？
　　站在卿喻后面的凤泽危险的眯起眼瞪着这个女人，总觉得她身上散发出少女怀春的感觉。而且，从她的话语中，这个老女人明显跟卿喻有一腿！
　　难道又是上辈子的姻缘？
　　狗子居然喜欢这种风格，真是瞎了狗眼！
　　他哪里比得上本凤！
　　凤泽内心已经开启了咆哮体三倍速弹幕，愤怒的眼睛钉在卿喻的后背上，仿佛要把他的背瞪出两个洞来。
　　“赵女士，”卿喻退后半步，跟她拉开距离，“售后服务的事，有专人负责。”
　　见到朝思暮想的卿喻，赵女士羞涩的捂住脸，感觉他比之前来家里的时候更加英俊。赵女士用最后一丝人类的矜持，才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扑上去，用加了三斤糖的甜腻声音说，“我是来找你的，你不是说，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你吗？”
　　啊！原来是她！
　　凤泽脑子里闪过一线灵光，总算记起来这个‘淑芬’是何方神圣。原来是那位在她还是蛋的时候，借用卿喻身体解决并且忽悠她续保二十年的女人！
　　真是人作死就会死，凤泽早都把这个女人稀薄的存在感从记忆中抹去，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如果放在以前，卿喻那副不引起注意力的样子，即使有人守在这里堵着也引发不了太大的轰动。
　　但现在狗子的英俊几乎是无法忽视的，路上走过来多少上学的小姑娘大白领怪蜀黍，冒着要迟到的风险脖子扭断了也要看一眼狗子帅炸天的脸。
　　男人英俊起来，真是罪孽。
　　“那你有什么问题吗？”卿喻不太适应跟人类相处，更不适应收到这么多人的注视。如果这时候他再粗暴的赶走赵女士，自己身上的话题会更多。
　　赵女士听到他的话，浑身都随之酥软了。她扭扭捏捏的站在原地，搓着手小声的说，“是这样的　，你之前说过有机会来我家拜访，但是一直没有来。我打电话过来，这边的业务员也不帮我安排，我怕你出事就亲自过来了。”
　　卿喻依旧保持着淡漠熟悉，存在感微弱的姿态，“抱歉，售后访问本来就不在我职责范围内。”
　　赵女士明显有些失望，抬起头又要说什么。
　　“这位女士，请问你对我们公司的工作有什么意见或者建议吗？”凤泽适时的挂着小脸上前，挤开卿喻凑到赵女士面前，“我是纳妖保险集团的副董事长，很高兴能为您这样高贵的女士提供服务。快要上班了，麻烦你再休息室稍等一会，会有专人来替你解答疑惑。”
　　“可是…”面前的男人也异常英俊，但赵女士心里牵挂着卿喻，正想再说什么。
　　英俊的男人眼睛微微眯起，透出一线诡异的光。
　　“我说，你挡到我上班的路了。”
　　赵女士顿时说不出来什么话，喉咙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扼住。她连忙退开几步，让开路，圆润的身躯惊出一身冷汗。
　　卿喻跟在凤泽后面乘上电梯，围观的人这才散去。
　　“你刚才生气了？”电梯里没有其他人，卿喻望着一脸郁闷的凤泽，“你之前还称呼他是可爱的小女孩。”
　　“要是知道会出现这种局面，我肯定不招惹她。没想到事情过了那么久，她还惦记着你。”凤泽越想越觉得危险，拉过卿喻的胳膊在上面咬了一口，“你太招惹人了。”
　　卿喻无奈的想，反了吧。
　　“等下我让决涯去处理掉她，反正他本来就是决涯接待的。既然你有那么多存款，以后就不要来上班了。你看到今天在路上那些人的眼神了吗？”说着，凤泽模仿路上的姑娘们，眼睛直勾勾盯着凤泽，仿佛饥饿多年的人看到一盘诱人的红烧肉，“她们都想吃了你。”
　　“嗯。”卿喻早就料到这种情况，所以之前才想方设法掩盖气息。他无奈的看了眼凤泽，“你以前还嫌我太丑…”
　　“我现在后悔了，”凤泽翻了个白眼，深深感觉到全世界对自己的恶意，“我现在觉得，你还是丑点好。”
　　凤泽以为熬过路上大姑娘小丫头的注视就算完了，没想到那只是个开始。
　　纳妖二组被称为养老组，里面的员工以年轻女性居多，平常有事没事就聚在一起谈谈八卦说说哪个明星长得帅，而今天打从卿喻踏入办公室开始，所有人的目光就没从他身上下来过。
　　“卿喻啊，你看这个客户的档案，我应该怎么分析呢？”甲同事刻意喷了三斤香水，说话的时候简直像个化学炸｜弹。
　　“卿喻，这是我从家里带来的葡萄干，你尝尝。”乙同事眼睛忽闪忽闪的，像是装了个电动小马达对卿喻不停眨来眨去。
　　“卿喻啊，咱们一起去厕所啊！”愤怒的目光都集中在丙同事身上。
　　你一个男的，凑什么热闹？
　　性别优势了不起啊！
　　心慌慌的凤泽溜到二组来看了一眼，看到卿喻这副众星捧月的样子，立刻觉得头上浮起绿油油的乌云——
　　“卿喻，你跟我出来！”


第41章　鸟飞狼追
　　决涯今天起床稍微晚了些；　一睁眼风和日丽阳光明媚，他却在五月的春风中打了个寒颤，感觉背后阴森森的。
　　照镜子的时候；　他发现镜子里的脸印堂发黑；　容颜憔悴，看样子仿佛要大难临头。
　　今天不适合照镜子；　曾经伟大的头狼这么想，他英俊的面容怎么可能跟不吉利这种事扯上关系呢？
　　然而没用多久；　决涯发现今天真的是不吉利。首先是温顺的情人不知道为什么跟他闹脾气；　无论决涯怎么说就是不肯化作人形；　还从窗户飞出去表示对他最近一段时间的野兽行径的抗议。他打算追上去的时候，凤泽那混蛋寄养在家里的小奶猫不知道是饿了还是因为在陌生的环境里赶到不安，硬是扒住决涯的裤腿不肯放他离开。
　　决涯找出来猫粮猫窝陪他玩了会；　又揉揉小奶猫的肚皮，总算让这个装成小奶猫的无耻白虎安分下来。眼瞅着要过了上班时间，他匆匆忙忙赶到公司，却听说副董让他帮忙处理以前的客户。决涯好不容易发挥男色安慰了麻烦的女人；　在公司里找了一圈小喜鹊，却发现他跟新晋死对头凤泽在一起，偷偷…也许应该说是光明正大…的讲着自己的坏话。
　　虽然知道偷听是不好的；　头狼的尊严也不允许他做出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但在本能驱使下，决涯收起气息趴在门口，听里面两鸟一狗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倒不是说多过分，但他明知道我要早起上班；　还总是缠着我做那种事。”连晞声音恹恹的，他经常被凤泽问这种事，久而久之已经没有羞耻感了。
　　“所以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意，要知道卿喻是个性冷淡，我们昨天盖棉被光睡觉了。”
　　“昨天回来已经很晚了。”而且先睡着的明明是玩疯了的凤泽，这个锅卿喻表示不背。
　　“我倒是觉得你们这样很好，卿喻挺安分的看着稳重。”连晞生怕凤泽误会，又解释了两句他对卿喻没什么企图，“但是决涯是个喜欢招蜂引蝶的人，虽然最近收敛了很多，但是他之前招惹了不少风流债，几乎每天都有找上门的男男女女。而且他的性格也比较…急躁吧，也可以说是暴躁。之前他跟我的事情你们也知道，那次也算是受到了宵笠的挑拨，所以才会想到这种馊主意。虽然他跟我道歉了，但是我觉得能收到挑拨…”
　　“就证明他智商不高！”凤泽补充。
　　决涯感觉身上中了一剑，高贵的头狼不知道为什么跟智商不高搭边了。
　　而且，看起来明明凤泽智商更加的不高。
　　“…还好吧，我觉得决涯还是比我聪明的。”点了护夫属性的连晞轻声维护了句，弱弱的说，“就是招惹的人太多了，以前他的客户都觉得跟他有一腿。”
　　卿喻身受其害，深表赞同。
　　“说起这个，卿喻今天在外面遇到了一个人，就是他以前的客户。现在他这个样子实在太惹人注目，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凤泽又想起让人发愁的事情，语气都变得低落了。
　　连晞忍不住也在卿喻脸上看了两眼，点点头表示理解，“确实比以前好看了。”
　　要说连晞跟卿喻认识，粗略算起来也有个将近一百年了。当初他刚化作人形，到了凡间什么都不懂，还被路边的普通家畜欺负过。就在连晞以为他孤苦无依的时候，发现原来还有比他孤苦无依的妖怪，那就是卿喻。
　　当时是个大雨绵绵的天，卿喻缩在破旧的蓑衣里，淋着雨瑟瑟发抖。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饥饿，身体瘦的吓人。连晞骨子里天生的圣母属性被激起，忍不住飞到远处给他抓来两只肥嘟嘟的虫子，放到卿喻面前示意他吃下去。
　　结果卿喻只是从蓑衣里爬起来，抖抖身上的水珠就不知去向了。
　　后来连晞再见卿喻，两个人已经是同事关系。连晞在人间跌打滚爬了数年，已经算是小有修为，对世上的规则算是熟悉。他刚开始见卿喻时，只觉得他实在不起眼，根本没有把他跟之前蓑衣下的小狗联系起来。
　　卿喻的业绩每次都很差，比没有好不到哪去，因此常常受到上级和同事的欺负。在某次同事把他的工作资料扔进垃圾桶里后，连晞没忍住帮他重新复印了一份，才跟卿喻说上第一句话。
　　卿喻说，“你总是这么圣母吗？”
　　如果他们俩是故事的主角，这也许会是一段爱情的开始。但很可惜，连晞看到卿喻的时候，骨子里只有母性。
　　卿喻：……你肯定是个假的公喜鹊。
　　后来他们渐渐能说上话，但很长时间里，连晞依旧不知道卿喻的原型是什么样的。直到某次他路过一个小巷子旁边，巷子里忽然走出一条狗。他觉得狗眼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问他是不是肚子饿了，要不要他买骨头来？
　　狗晦暗的眼睛无神的盯了他半晌，默默变成原型。
　　“你真圣母。”卿喻已经连反问语气都懒了。
　　后来，他们俩顺利成章变成朋友。跟卿喻关系交好后，连晞的工作顺利很多，基本没有同事刁难他，连修行的进度都快到飞起。连晞以为这都是自己运气好，直到那次被决涯抓住的时候，见到另一面的卿喻。
　　可即使意识到卿喻大概是个很厉害的灵兽，连晞也没有往上神的方面想。现在猛地看到卿喻变得万众瞩目的样子，他觉得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后怕。
　　自己帮了代表祥瑞的上神白泽，从此一帆风顺。但如果当初他犹豫了，没有选择伸出援手，是不是会一直倒霉下去，甚至牺牲在决涯爪牙下？
　　“所以你追忆往昔的时候，能不能注意下我还在呢。”凤泽忍无可忍的打断他的回忆，酸溜溜的说，“认识久了不起啊？我跟卿喻可是大小就同生同长。”
　　虽然中间分开了三千年。
　　决涯觉得实在忍不下去了，他推开门进到屋里，站在连晞后面拉拉他的衣袖，语气比凤泽还要酸，“我知道昨天是我做得不对，但你也不能大清早在这里跟卿喻你侬我侬气我啊。”
　　“我们只是纯粹的友情…”连晞无力的解释一句，甩开决涯的手，吊起眼睛看着他，“你的风流债解决了？”
　　连晞早上起来，感觉躯体沉重酸痛，几乎无法挪动。昨天交合的时候气息交换太过激烈，差点害得他自爆，都怪决涯那个不知节制的。连晞觉得不能再纵容下去，所以飞出决涯的房间提前到了公司。
　　但连晞是生不起气的性格，到达公司后就自然而然的原谅了决涯。本来想着在门口等他进来，跟他和好。结果他还没来及跟决涯打招呼，他就被以前的客户叫走了。
　　而且听说，他跟那个客户又有一腿。
　　爱上一匹野狼，头顶都是草原。
　　“我真的已经忘了她，除了卖保险我跟人类没有什么交集。”决涯急急的跟他解释，“实际上我进去之后，那个人就告诉我，她是来找卿喻的。她说卿喻之前叫他小可爱…”
　　“卿喻！”凤泽炸了。
　　卿喻轻描淡写的扫了他一眼，“哦？我叫他小可爱？”
　　他故意把‘我’字咬得很重，提醒凤泽那件事的前因后果。
　　“但是之前你招惹的人类和妖怪都很多啊，”连晞摆着指头，阿猫阿狗输了一通，差点崩溃，“我这么圣母，都不想选择原谅你。”
　　…真是混乱的一天，决涯感慨以后要吸取教训。
　　印堂发黑，不要出门。


第42章　两个小毛团（1）
　　神界闲散的神很多；　辰舒绝对是最闲散淡薄的那个。
　　他原型是白泽，传说中与天同寿的祥瑞之兽，自古帝王供奉在身侧；　百姓帖挂在门上；　人人都要对他起伏的白泽。按照他的资质，如果好好修炼；　肯定能够达到龙凤的修为，成为统领神界的上神。
　　但辰舒的日常只有两件事；　睡觉和晒太阳。
　　其他散神不相信辰舒有这么怠惰；　还偷偷到他的地界观察；　一连守了几天，大概琢磨出这个上神平日里的活动规律。
　　在朝阳升起来的时候，他从山洞里走出了；　找到个太阳最好的地方舒展身体，火红鬃毛在阳光下分外醒目。他懒洋洋的躺着半眯起眼，偶尔喝两滴露水吃一颗果子，但大多时候都是在躺着闭目养神。
　　到太阳落下去的时候；　他慢悠悠站起来回到山洞里，闭上眼睛睡觉。
　　偶尔遇到满月，他也会出来赏赏月光；　但总归来说还是懒散的模样。
　　神界推选神官作为上神，除